第40章 寂寞的夜,女警

王猛小聲的解釋道:“其實我和你堂妹沒有什么的…….”

“我是個武癡,但不是個傻瓜。”張不幸自嘲的笑道,“堂妹自小蠻橫,我也希望能有個人能照顧他。只是她終是火炙門的大小姐。”

王猛無語,察覺到張不幸手上的紅光漸漸亮起,退了一步,警惕的抬起右臂。

“那日,你傷了我后,我曾問過我爺爺,他聽后一直沉默,卻不肯告訴我你右臂中到底是何物。”張不幸回過身來,“我想在試試,你要小心了。”

他說完,身子陡然間消失在天臺上,下一刻已到王猛面前,暗紅的雙手,握成拳頭,平白無奇的打向王猛。

王猛退無可退,揮起右臂,被亮起金光,迎了上去。

紅光和金光相撞,張不幸覺得自己手上一痛,退了一步,喝聲“好,”再來,又是雙拳打來,王猛卻是面色大變,右臂上傳來麻木的感覺,他一咬牙,隨即也迎了上去。

金光和紅光無數次的相撞,王猛頓覺的自己右臂麻木的已經沒有感覺,他步步后退,如果喚作幾天以前,王猛已然不支,但這幾日他對自己右臂的小劍已經熟悉了不少,逐漸變得隨心所欲,五感也逐漸跟上,縱然張不幸出掌速度越來越快,也都能勉強封住。

“好!”張不幸又贊一聲,雙拳上疼痛越來越清晰,二十多年,這雙手帶給他的感覺都是毫無知覺,他甚至都懷疑這手是不是他的,此刻心中歡暢淋漓,說不出的爽快。

“小心了。”張不幸提醒了一聲,一雙骷髏般的手,忽然一寸寸的變大,在月光下,顯得無比詭秘。

王猛盯著那雙手,呼吸也變得急促,右臂金光大盛,隱隱有劍嘯鳳鳴之聲。

“天殘手。”張不幸一聲大喝,那雙骨節凹凸的手,變拳為爪,帶起呼嘯的風聲,沖王猛抓來。

王猛慌忙迎起右臂一擋。這次金光和紅光相撞,卻沒有聲音,王猛頓覺自己右臂上傳來骨骼皆裂的劇痛,慘叫一聲,被打的飛了出去。

張不幸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染上寂寞的神色,舉目望向自己的雙手,剛才被王猛割破的絲絲小口,此刻因為紅光大盛,已經全部愈合。

“它終是不肯受傷啊。”張不幸聲音蕭索,望向倒在地上的王猛,“你如果只有這個程度,怕是叔父知道你和堂妹的事后,你也難逃一死。”

王猛躺在地上,口中連吐幾口鮮血,右臂上一片模糊,血肉爛在一起,卻沒有疼的感覺,他嘗試著動動自己的右臂,卻沒有絲毫作用。

張不幸搖了搖頭,轉身沖天臺下面走去。

忽然,一道微弱的金光自王猛右臂亮起,是那個已經被染上血的小劍紋身,它漸漸的變亮,慢慢的變大,在血肉下,覆蓋了整條胳膊。

“你等等。”王猛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隨著夜風傳入張不幸的耳內。

張不幸停下腳步,他已經感到身后王猛的變化,轉過身來,看著王猛,臉上忍不住升起一股訝然。

王猛慢慢的站起身來,這一刻,他從新感覺到了自己右臂的存在,起先是微弱的,慢慢的變得強烈。

金光,這一刻金光在張不幸眼里慢慢放大。

王猛的右臂上沒有了血,也看不見肉,金光燦爛,繞著那條本應該斷了的右臂,慢慢的凝聚,變成了一把劍,一把在夜里,周圍流動著如同實質般炫目金光的劍。

張不幸的瞳孔在收縮,瞬間,他眼里只有那把劍,他清楚的感覺到那把劍帶給他的威脅。

“我們在來過。”王猛的聲音平淡,但抑不住興奮,他清楚的感到自己右臂內,輕微的傳來興奮的鳴叫,透過血脈,傳到他的腦海,這一刻,他甚至感到自己從來沒有過右臂,只有那把劍,千百年來不變的在哪里。

張不幸目光變得興奮,一雙手慢慢的漲大,紅光再次亮起,手上的血肉褪去,暗紅的骨骼突出,他猛地大喝一聲,沖著王猛沖了過去。

半空中,那道紅色快如閃電,在王猛面前放大,鋪天蓋地一般,將整個世界渲染成了無遍的暗紅,一對骷髏骨架般的手,從上面抓下,帶著暗紅色異樣的光芒,在這個夜里,那么的讓人恐怖。

王猛卻沒有退,甚至心中都沒有感到一絲恐懼,他只是揮了揮右臂,掃了過去,仿佛理應如此。此刻的王猛,甚至相信他這么一揮,都能將天地劈開。

兩道猛地相撞,金光波瀾不驚,輕輕的掠過紅光。

王猛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望著張不幸。

張不幸收回了雙掌,背在身后,“嘀嗒,嘀嗒。”血順著他的手掌流下,落在地上,很快染紅了地面。

“謝謝。”張不幸的聲音說不上興奮還是難過,“謝謝你最后收住了。”

王猛笑了,轉身走下天臺,“我當然要收住,畢竟我還想做你的小舅子。”

“小舅子?”張不幸望著自己的雙手,一道深達半寸的血痕,露出了凹凸的骨頭,暗道:“如果剛才他不收手,怕是我的不幸手都會被劈斷了吧。”笑也染上了他的嘴角,喃喃著,“我也希望你做我的小舅子,只是叔父……”

長夜漫漫,王猛從天臺下來后,點了顆煙,坐在沙發上。

夏婉琳此刻還沒有蘇醒的跡象,緊閉著雙目,長長的睫毛,胸口輕微的起伏,就算在制服下,那對美乳,仍是讓王猛忍不住遐想。

“你的女人真多。”張不幸走過來,低語道。

王猛苦笑一聲,這個女警是自己的女人嗎?他不禁想起那天,兩人緊緊綁在一起,自己從她乳罩內掏槍的情形。

“她快醒了。”張不幸小聲的提醒著,仿佛驗證他話一般,夏婉琳輕輕的動了動。

“你的手沒事吧。”王猛有些關切的問道。

張不幸笑了笑,“這雙手跟了我二十多年,讓我寂寞了二十多年,今天它第一次受傷。”

“放下包袱,也許你會好過些。”王猛低語道。

“也許吧。”張不幸嘆了口氣,只有他自己明白,二十多年被人當成怪物,終日只有練武的滋味。

“我出去走走。”張不幸道,猶豫了半晌,續道:“我叔父很寵我的堂妹,他不一定愿意他的女兒跟一個有很多女人的男人。”他說完,瞄了眼夏婉琳,又望了一眼臥室,然后開門出去了。

王猛一陣苦笑,暗道:“另一間臥室內還有一個昏迷的吸血鬼,在省城,還有一個我真正的女人王艷鳳呢。”

張不幸走后,王猛扔了手中的煙頭,夏婉琳已經快蘇醒,身子動了好幾次。終于張開了眼睛,看到了坐在他對面的王猛。

“王…王猛。”夏婉琳驚訝的聲音,還有一點驚喜。

王猛沖她笑了笑,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暗道:“自己怎么給她解釋呢?自己撿了個項鏈,然后惹來了吸血鬼,還有教廷的人,最后卻把她劫持了?”

“我….我是死了,還是在做夢”夏婉琳捂著嘴,輕聲的低語著。她慢慢記起,昨夜警察局檔案室被盜,她一早接到內線,說又幾個形跡可疑的外國人出現在十八拐,就帶著人去了。

兩男一女,三個外國人,在逮捕她們的時候,她們卻笑著問自己是不是夏婉琳,自己剛回答完,一個男的就用英語對那個女的說,“沒錯,擊斃張子龍的就是她。”

然后,那三個人忽然變出了獠牙,長出了翅膀,接著,自己就眩暈過去。再醒來,面前卻站了一個長相圣潔的外國女人,她沖自己說“萬能的主,是慈愛眾生的,希望你不要對他最忠實的信徒撒謊。”然后,自己開始精神恍惚,回答她很多問題,至于是什么問題,現在卻一點都記不清了,然后,又是昏迷…………

“王猛,我們又在夢中相見了。”夏婉琳繼續低語著,遭遇過于奇異的女警,已經將這一串的事,都當作了夢。忽然,她感到自己心跳有些加速,渾身也有些發熱,在每個夢到王猛的夢里,這個流氓都會將自己剝的如同大白羊一般,肆無忌憚的羞辱著………

王猛坐了過去,低聲叫了句,“夏姐…”他正琢磨著如何給夏婉琳解釋。

夏婉琳秋水般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心中暗暗奇怪,今天這個夢,為什么這么怪異,這個流氓怎么不同以往,變得這么拘謹,這么溫柔。她心中猛地一緊,難道,難道自己希望這個流氓這樣對待自己嗎?哪怕是在夢里………

“抱緊我。”夏婉琳忽然小聲道。

王猛一愣,望著面前的佳人,心中忽然一顫,將她抱緊,嘴忍不住吻在那嬌艷的紅唇上,心中卻道:“又會換來一個耳光吧。”

夏婉琳出奇的沒有拒絕,當王猛那滑膩的舌頭伸入她的香腔時候,她渾身一顫,暗道:“這次的夢,為何那樣清晰。”她動起舌尖,迎合著。

這個吻很深,時間也很長,良久,兩人都融入甜蜜中。

半晌,夏婉琳幽幽的嘆了口氣,“猛子,今天你為何在夢里這般溫柔。”

王猛乍聽夏婉琳那句‘猛子’,親密的稱呼,渾身酥了半晌,在聽到后半句,在夢里,苦笑了兩聲,正待開口解釋,夏婉琳卻伸出芊芊玉手,捂在他的嘴上。

“每次做夢,我都有好多話說,你卻從來不給我機會,這次讓我說好嗎?”

王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感覺到懷里的佳人,體溫在慢慢的上升,如同抱著一團火般,喉嚨蠕動了幾下。

“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好恨。”夏婉琳的聲音幽怨,此刻再難從她身上找到那個颯爽女警的影子。

“恨那次張子龍為什么要把我當作人質,同時還劫持了你。更恨自己為什么將槍放在胸口,更….更….”夏婉琳說著說著,臉上已經染上一片桃色,顯然是想起那天的情形,“更讓你去從我那個地方拿出。”

“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羞愧欲死,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殺了你。”說到這里,夏婉琳嘆了口氣。“可是沒想到,你卻不顧自己性命的替我擋了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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