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挺身仗義

烈日高照,此時正值晌午時刻,毒辣的烈日無情地灼烤著大地。

空氣中沒有一絲微風,沿途矮小的灌木叢,皆被曬得懨懨無力,炎熱得讓人心煩氣燥。

林子軒策馬走在車隊的前方,見身后的眾人急趕了半天路,個個汗流浹背,便向身邊的陸中銘道:“陸叔叔,我看大家都累了,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要不先到前邊的樹林下歇息一陣,再行趕路。”

“軒兒不用著急,過了前邊的小樹林,不遠便有一個名叫涼甯的城鎮,屆時大伙到鎮子上歇歇腳。

不過話說回來,軒兒你的武功似乎有了長足的進步,兩年前你也是這個時候隨你娘一起上帝都,那時候的太陽還沒今天的毒,你坐廂車里還發了幾天脾氣。”

陸中銘內功極為深厚,寒暑不侵,這點烈日對他而言毫無影響。

倒是林子軒隨行的這半個月,一路上氣定神閑,毫不見半點疲態,且精神飽滿,比起不久前甚至判若兩人,顯然內功有了突破性的增長,讓陸中銘極是驚異。

林子軒笑了笑,算是默認。

半個月前,林子軒一行人,與聞人婉的同窗們在島外分道揚鑣,取最近的路線北上。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有兩個晚上,他偷偷跑進聞人婉的香帳與她同睡外,林子軒幾乎每晚,都會徹夜通宵修習《修真神訣》。

半個月的時間,他的修為進展之神速,說出來沒人敢相信。如今,他已能全身的經脈中運轉真氣八個小周天,成功地進入筑基期,內力暴漲四成有余。

按照《修真神訣》所言,一旦筑基巔峰,他的內力將比此時強盛兩倍。

屆時,他不但能在同代中無敵,更能越級挑戰更強的高手,即便是身旁的陸中銘,沒有百招休想拿得下他。

“軒弟。”

后方傳來聞人婉清脆悅耳的呼喚。

林子軒策馬回頭,來到車隊大后方聞人婉所乘坐的廂車,窗簾揭開,聞人婉笑瞇瞇地朝林子軒招手。

“軒弟,快進來,姐姐專門煮了些茶,好給你去去暑。”

“好。”

林子軒二話不說,讓下人牽走馬兒,很干脆地鉆進她的車廂里頭。

“來,喝這碗吧,我已經幫你吹涼快了。”

車廂里十分寬敞,可比外頭涼快多了,林子軒雖抗暑能力大增,但整日在太陽底下曬著,終究不是什么愉快事。

接過聞人婉纖手遞來的茶水,一陣清幽動人的體香鉆進他的鼻中,林子軒不由打量起她來。

聞人婉今日換上一件淡雅的鵝黃色長裙,前伸的筆直美腿上,穿著精緻的湖綠色繡鞋和白色薄襪,臉上不施粉黛,卻艷光四射。

林子軒當真對她越看越愛。

想起前些天那兩個晚上,他伏在聞人婉赤裸的胴體上馳騁,盡享軟玉溫香,擁有這樣端莊溫婉的絕色佳人,林子軒感到十分自豪。

蓬萊劍姬姿色無雙,陸中銘抱得美人歸后,江湖上人人妒羨陸中銘的艷福。

然而他林子軒卻擁有兩位美貌氣質,均能與秦雨甯媲美的紅顏,比陸中銘更勝一籌,此事若傳出去,恐怕他會成為九洲國年輕一代妒忌的對象。

聞人婉見林子軒額頭上略有薄汗,於是拿出絲巾溫柔地給他擦拭。

淡淡的幽香飄滿車廂,林子軒順勢捉住她的纖手,把她摟在懷里,輕輕地吻住她的香唇。

聞人婉有些拿他沒辦法,伏在這俊俏的弟弟身上,任由他輕薄。

很快,兩人吻得如癡如醉。

“我愛你,婉兒姐,嫁給我好嗎?”

聞人婉被他吻得滿面紅暈,聽得愛郎情真意切的表白,美目深注地輕撫他的側臉,微笑著道:“姐姐也愛你呀,不過呢,瑾兒妹妹才是你的正妻,你想娶姐姐,還得過問夫人才行呢。”

林子軒頓時大喜:“娘已經有應承過我了,只要婉兒姐同意,她沒有意見。”

聞人婉抿嘴笑著,道:“既然夫人同意,那姐姐自然遵從夫人的安排,待今趟我們上了帝都,你要先和瑾兒妹妹通聲氣,這么重要的事瞞著她可不好。”

“這是自然。”

林子軒點頭,“說起來,我好久沒見瑾兒了,你在帝都時常有與她走動,她可有說想我?”

聞人婉掩嘴輕笑:“沒有呢,瑾兒妹妹倒是時常與我說起那些才子,讚賞他們才華出眾呢。”

林子軒一聽,頓時一陣失望,他雖飽覽群書,卻惟對詩文不感興趣。

“所以呢,到了帝都后,你可以好好陪伴瑾兒妹妹,她可是九洲國第一才女,又是絕色美女。雖然你倆的婚約天下皆知,但還是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天天在她面前大獻慇勤。小心瑾兒妹妹有一天把你給甩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面對聞人婉的調侃,林子軒反而笑了:“我才不擔心瑾兒會甩了我。”

“這么自信?”

聞人婉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她很快反應過來,於是笑瞇瞇地打量著林子軒:“好你個軒弟,姐姐明白了,瑾兒妹妹肯定像姐姐我一樣,被你這小色狼給騙了,對嗎?”

林子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聞人婉白了他一眼:“果然是這樣,說你是小色狼真是沒罵錯人。”

“對了,婉兒姐,這茶也得叫人送一碗給陸叔叔,外面可實在夠熱。”

此話一出,聞人婉卻是想起了什么,臉色微微一紅,頗有些嗔惱地道:“不送,讓他渴死才好。”

林子軒大感驚訝地看著她,聞人婉一向都很淑女,哪怕是之前穿著大膽的西方服飾,舉止仍舊嫻雅端莊,他可是極少看見她,露出這般女兒家的調皮模樣。

頓時大感興趣:“怎么啦?陸叔叔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氣?”

“沒什么,就是不給他喝。”

林子軒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哪忍得住,鍥而不舍地追問。

聞人婉本不愿說,但實在被他纏得沒辦法,最好只好湊到他耳邊,紅著臉,悄悄地說起那天晚上秦雨甯跟她說的話。

林子軒聽得一陣惱怒。

“這……陸叔叔真是……真是太可惡了,他的那個臭東西,怎么可以讓我娘吃呢。娘也真是的,偏偏還遂他的愿用嘴幫他含弄,也……也不嫌他髒的嗎?”

聞人婉冷哼道:“就是,只圖自個兒爽快,也不顧夫人的感受,最后射得夫人滿嘴都是,想想就覺得可恨。”

林子軒自然理解聞人婉因何而生氣,她自幼被秦雨甯撫養長大,兩人關系非常親近,既像母女又像一對小姐妹。

聞人婉從小就以秦雨甯為榜樣,驟聞自己崇慕的蓬萊劍姬,在床上屈尊紆尊服侍一個臭男人,她芳心惱火可想而知。

她忽地秀眉微蹙,“呀”了一聲道,又羞又惱地說:“軒弟,你真是……夫人被陸叔叔那樣欺負,你居然興奮成這樣,姐姐不管你了。”

原來,林子軒面上憤憤不平,但一想到端莊美艷的秦雨甯,在床上用她火熱的香唇吞吐著,陸中銘粗硬的肉棒,對它又吞又舔。

最后還被陸中銘射得滿嘴都是濃精,胯下不知不覺地支起了高高的一個小帳篷,被聞人婉抓了個現形。

林子軒頓時一陣苦笑,連忙把聞人婉摟在懷里解釋道:

“婉兒姐你別生氣,我只是……我只是一直認為,我娘這么美貌出眾,只有我爹才配得上她。可是事與愿違,娘偏偏甩了我爹跟陸叔叔在一起。

雖然我早就知道,娘肯定和陸叔叔上過床,但這卻是第一次這么詳細地,聽到他倆恩愛的情形,一時有些沖動。”

聞人婉聞言啐了一口,有些羞惱地道:“軒弟你真是的,只是聽到夫人這事你就興奮成這樣,真不知要怎么說你好。”

林子軒有些尷尬,“這事怎能怪我,我只是想到我爹,他是那么地愛我娘,我一想到陸叔叔在床上這般和我娘纏綿恩愛,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想著,我心中又惱又酸,卻又很是興奮。”

聞人婉靠在他懷里,抿嘴輕笑:

“看開點吧,夫人跟林叔叔恩愛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大陸誰人不知,蓬萊劍姬的男人,是五湖山莊陸中銘。雖然,我覺得林叔叔比他好得多,但夫人喜歡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林子軒沉默起來,心中暗想:爹,你究竟在哪兒呢?

“咦,車隊怎么突然停了?”

聞人婉從他懷里起身。

“外面似乎有情況,我出去看看吧。”

林子軒頓時說道。

聞人婉道:“我也去。”

在兩人談話之時,車隊早已越過小樹林,兩人雙雙出了廂車,便見斑駁的城墻聳立在前方,那便是陸中銘口中所說的涼甯城。

不過此時涼甯城城門緊閉,城墻頂上幾個守衛緊張地朝城外張望著,城外的地面雜亂無章,寬闊平坦的大路不見半個路人或商旅,只能看見一些流民遠遠地躲在遠處,朝這這小心探視。

皆因此時,城外有兩隊人馬正混斗在一起,廝殺得相當激烈。

“陸叔叔,前方是怎么回事?”

林子軒和聞人婉各乘一騎趕到車隊前頭,陸中銘正凝神望著不遠處。

兩隊人馬中,一方約四五十人,大多身穿青衣,均是年青男子。

另一方為數不過二十幾人,但卻是一群粗獷的大漢,個個身強體壯,孔武有力,坐在馬上手持著長刀大斧等重型武器,表現得極為好戰。

若非年輕男子這一邊似有一套高深的合擊之法,恐怕早被大漢們沖殺了。

聞人婉秀眉一蹙:“那些騎著大馬的大漢,看樣子像是強徒流匪。”

林子軒點頭:“這些人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強匪,你看他們外表上像是在各自為戰,但仔細看,其實他們也像另一邊那樣,有著一套配合的進攻手法。青衣男子雖然人數上佔優,但依我看落敗是遲早的。”

他轉頭望向陸中銘:“陸叔叔,我們是否該施以援手?”

“不忙。”

陸中銘坐在馬上,慢條斯理地道,“這群流匪,一時半會拿不下對方的,時間一長,必會退走。”

“何以見得?”

林子軒虛心請教。

“如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些人使用的是雙修閣的天星劍陣,換句話說,這些該都是雙修閣南院的弟子。照我估計,雙修閣里的高手應該正往這邊趕來,這群流匪定是知道這點,所以才試圖速戰速決。我們最好是置身事外。”

“原來是雙修閣的人。”

林子軒沉吟道,“早就聽說雙修閣的天星劍陣和九天劍陣,犀利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單論個人武功,這群大漢中隨便一個,實力也要比對方強上不少。可是雙修閣的人憑借此劍陣,加上人數上的優勢,竟死死拖住這群強匪。

一旦劍陣中有人遇襲,身旁立刻有兩人以上進行接替,糾斗至今雙修閣一方未有一人受傷,配合之精妙讓人難以置信。

聞人婉訝然道:“云夢嶺一帶全是雙修閣的勢力范圍,涼甯城雖是小城,但怎會有流寇如此大膽,跟雙修閣作對?”

陸中銘道:“近來官府與地方勢力聯合,對強盜流匪進行打擊,這些人估計是別處漏網的,現在聯合在一起,都是硬茬。”

他接著聲音一沉:“來了。”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靜靜地停在大路中央。兩個身穿藍衣的年輕男子,與九個身穿白衣的美麗女子,眾星捧月般地守在馬車的周邊。

為首的一個女子嘴唇發出一聲尖嘯,那群雙修閣男弟子立時抽離戰場,迅速將三條主干道中,惟一沒有人通行的那條堵上。

流匪們見勢不妙,為首的一個光頭大漢大吼一聲,眾人立時化作鳥獸散。

可這時,馬車旁的那兩男九女,已經縱身一躍,飄然地躍入場中,截住一眾流匪的去路。

兩名男子,身材削瘦的一人手持長劍,身法飄逸,劍術超群,一人獨斗三名大漢穩佔上風。

另一人則身材高大強壯,手上拿的卻是一把闊劍,沉重的闊劍在他手上輕若浮毛,他的作戰風格簡直比流匪們更加粗狂,一個照面,就把一個大漢的臉砸成肉餅。

至於那九位年輕漂亮的白衣女子,在外人眼中,她們仿若在飄然起舞,姿態優美好看。

可是在場中大漢們的眼中,這九個女人卻是森然的羅剎,個個眼神冷若冰霜,劍光中除了殺氣別無他物,直殺得大漢們汗流狹背。

不過數息間,已有四名流寇被斬於馬下。

陸中銘沉聲道:“雙修閣果然名不虛傳。”

特別是由雙修夫人一手培養的傑出高手,被大陸上的人稱為雙修九美的那九個美人兒,她們組成的九天劍陣威力無雙。

他設身處地,若換成是他,身陷九美的圍攻,想要突圍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至於另外那兩個男弟子,也非比尋常。不過與林子軒相仿的年紀,武功卻已十分精湛,絕對是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不過片刻,場內又有五名大漢被擊斃,強匪們此時已經殺紅眼。

當中看起來是首領的光頭大漢一聲暴吼,手中的圓形重錘接連將那兩位男弟子擊退,一馬當先地破開包圍圈,手中揮動重錘,夾帶著無窮的怒火向那華麗馬車奔去。

那兩名男弟子不約而同地大喊。

“保護玄女!”

九美們反應過來,紛紛怒叱,卻已趕之不及。那高大威猛的男弟子更是紅了眼,發了命地往前掠,連身上吃了兩記不淺的刀傷也渾然不顧了。

距離馬車最近的,反倒是另一條支道上的蓬萊宮眾人。

然而陸中銘卻道:“知道是雙修閣的人,我們便不要插手。雙修夫人曾經和宮主有一些恩怨,蓬萊宮和雙修閣一向也是老死不相往來,所以置身事外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以疾風般的速度,向著那輛馬車掠去。

“軒弟!”

聞人婉急喊了一聲,“太危險啦。”

陸中銘一陣無奈,他話還沒說完,這小子已經跑了,敢情把他剛才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沒辦法,他只好向身旁的聞人婉道:“那個光頭漢子的武功比軒兒還要高,婉兒你在這守著,為叔得趕緊去幫手。”

聞人婉何嘗不知道,她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陸叔叔,你快點,別讓軒弟傷著了。”

陸中銘頷首,在馬上縱向一躍,落地的瞬間,便欲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然而當他抬頭時,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停下了腳步。

近了,光頭大漢望著那華麗的馬車,臉上現出猙獰之色,他已經可以預見,下一刻,這輛華麗的馬車在他手中化作粉碎的情景。雙修閣,我與你不死不休!

等等,那是什么!

光頭的眼角忽然看見了什么,但長年累月的戰斗讓他的經驗無比豐富,手上的動作比他的意識更快一步作出反應,他側身一個旋轉,手中巨錘向前一斜,灌滿真氣的大錘用力一砸。

“噹”的一聲巨響。

在場所有人只覺耳鼓忽然一陣刺痛。

光頭手腕發麻,手上的巨錘差一點就脫手而出,整個人從馬上滾了下來,對方則后飛退七八步遠,光頭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白臉,頓時怒火中燒。

“敢擋你大爺的道,小子,活膩了!”

光頭舍馬不用,狂撲而來。

這是林子軒出道以來,第一次真正與人生死相拼,或許是經歷過比這更兇險百倍的境況,出奇的,林子軒內心沒有半點驚慌恐懼。

手中的劍已變成了金黃色,上面艱澀詭秘的銘文已經顯現,林子軒心中變得無喜無悲,光頭的動作似乎也變緩了一些。

他的雙足在地上輕輕一蹬,手肘半屈,在電光火石之間,林子軒已與光頭錯身而過。

兩人同時受傷。

這時雙修閣眾人已經趕來,將大漢圍住,后者立時大感不妙,皆因他與那小子交手的瞬間,被其淩利的劍氣侵入經脈,已負上不輕的內傷,眼下只能發揮不到方才一半的實力,再也無心戀戰,一意突圍。

然而九美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將其死死困住。

光頭大漢最終死在那個,身材削瘦的年輕男子手上。

林子軒剛將喉頭涌出的一口鮮血嚥下,望見那持闊劍的是個高大強壯的少年,年紀最多與他相當,他望著林子軒手上的黃金劍,目中流露驚疑不定之色。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九女紛紛對林子軒的仗義表示感謝,被這些鶯鶯燕燕們看著,特別是其中有好幾位目光大膽火熱,林子軒臉皮薄,被注視得很不好意思,連忙謙讓。

那高瘦男子則仔細打量著林子軒,神態高傲冷漠,從頭到尾沒說半句話。

倒是那高壯少年,神情似是很崇拜地說道:“我們這么多人都抓不住這壞傢伙,少俠可真是厲害,一下就擋下了他,不知少俠是哪里人,怎么稱呼呢?”

那高瘦男子一聽,頓時朝他喝道:“軒轅霖,你有功夫在這對著一些無關人問長問短,場下還有那么多匪徒,趕緊清理了事。”

那叫軒轅霖的高壯少年被他一喝,臉色頓時漲得通紅:“華師兄,這位少俠可是幫了我們大忙,怎么能說是無關人呢。”

九美中似是為首的一個高挑女子看不下去,站了出來。

“華冬生,軒轅霖現在是南院內閣弟子,身份與你同等,不再是你可隨意呼喝的對象。你別看他老實,就總是欺負他。玄女還未說話呢,你莫要在外人面前,讓我們雙修閣失禮於人。”

那叫華冬生的男弟子冷冷一笑:“整日只懂得躲在女人背后,真是個孬貨。”

軒轅霖的臉色漲紅得很厲害,目露怒意,卻又不敢發作。

林子軒一直在觀察軒轅霖。

姓軒轅,且剛才看見他手中的軒轅劍,所表現出來的神態,林子軒心中有些猜測,莫非這軒轅霖是軒轅族的人?否則,為何如此多人,惟他一人格外關注他手中的軒轅劍。

就在這時,馬車的車廂里,傳出一把悅耳動聽的聲音。

“華冬生,回去之后,自己去大長老那里領責罰。”

話音剛落,方纔還一臉冷傲的華冬生,臉色頓時蒼白了一下,恨恨地瞪了軒轅霖一眼,默不作聲地離開。

雙修玄女的聲音非常好聽,足以與林子軒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媲美了。

林子軒頓時生出一見她芳容的沖動,那該是何等的驚艷旁人呢。

“感謝公子仗義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林子軒連忙道:“在下蓬萊宮林子軒,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不知蓬萊劍姬是公子的什么人?”

“正是家母。”

話音一落,林子軒感覺周圍的氣氛似乎變了。

車廂里一陣沉默。

“我聽公子話里中氣不足,似已負上不輕的內傷,這事我雙修閣負有全部責任。如公子不嫌棄,我雙修閣想請公子一行前來作客,以謝仗義之恩,請公子務必答應。”

隨著雙修玄女發出邀請,車廂外的眾人望向林子軒的目光,個個變得古怪起來。

林子軒沉思片刻,他早有聽說雙修閣與蓬萊宮有間隙,不過具體的原因,他母親從來不說。

眼下雙修玄女親自發出邀請,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加上他受了傷,確實需要靜休調養數天,不宜這個時候長徒跋涉。

於是道:“如此,那謝過玄女,嘮叨了。”

一只潔白無瑕的玉手拉開了車窗的簾子,雙修玄女半張臉蒙著白色的面紗,如圣潔的神女下凡。

她瑩潤如水的美目在與林子軒對視的一剎那,林子軒感覺到,她的美眸在一瞬之間亮了起來,仿似萬花叢開。

林子軒的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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