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涉嫌謀殺王國樺的消息,隨著他被警方逮捕,很快在燕京傳開來。當人們得知,與王國樺一同被殺的,還有十幾個王家下人時,人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王國樺是什么人,他雖然不是王家下任繼承人,人又紈絝,但卻是王家除王國茂之外,第三代中惟一的男性,毫無疑問,不久以后他會繼承,屬于他父親的一部分王家權力。

屆時燕京無數人巴結他都來不及,更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去得罪他,那純屬找死。

可是,現在有人跑來跟你說,有人不但把王國樺殺了,還把他身邊的王家下人,及他的幾個朋友通通一起干掉,連同車子一同扔下山,與王家徹底結下死仇。

殺了人之后,還逍遙自在大搖大擺地留在燕京,這人眼里還有王法嗎?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們,紛紛猜測這個林飛的身份。

宮巧媛是在王家大院里得知這個消息的,王國樺的母親,那個肥胖的女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老爺子哭訴,一定要把那個叫林飛的兇手拆筋剝骨。

王家的人,上至老爺子,下至王國茂等人,個個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

老爺子狠狠地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眼中殺氣彌漫:“敢殺國樺,我會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得這話,宮巧媛雙腿一軟,若非坐著,否則非摔倒不可。

出了王家大院,宮巧媛第一時間撥通了林飛母親的電話,用顫抖的聲音向她說出王家的決定。

陳舒婉只是簡短地安慰她幾句后,說:“巧媛,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一根頭發。”

宮巧媛稍稍放下心,她卻不知道,陳家大廳,陳舒婉正面臨著有始以來最大的壓力。

陳家老爺子,陳舒婉的叔伯們,以及她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均悉數到場。

寬敞的大廳擠上三四十人,氣氛極為嚴肅。

高座上老爺子沒有發話,此時陳舒婉一位叔伯正勸說著她:

“舒婉,你可別意氣用事,全燕京的人都知道王鐘鴻的脾性,那是極為護短的一個人,沒有任何道理可講,那小子殺了他的親孫子,任何人想救他都會遭到他的報復,犯不著。”

“是啊,舒婉,我們和王家往日無怨,可不能因此結仇。”

“王鐘鴻是個老痞子,任何人的賬他都不賣,舒婉,要以大局為重。”

“對啊,如今我們陳家的生意蒸蒸日上,犯不著為此和王家鬧不愉快。”

在場的都是陳家的核心人員,自是知道如今被捕的林飛,身份是陳舒婉的親生兒子,然而縱然知道這事,眾人心里均不以為然。

不過是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窮小子,仗著有點身手,竟捅下這么大的簍子,嘁,真是不知死活。

陳舒婉靜靜地看著大廳內,七嘴八舌試圖說服她的眾人,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他是我兒子。”

周圍靜了下來,過了一會,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不以為然地說:

“舒婉哪,不是我說你,這件事你真考慮得不周到。那林飛確實是你兒子,但都分開這么多年了,感情也早就淡薄,沒必要在這上面糾結。更何況,目下你跟伯雄感情這么穩定,沒必要因為一個外人影響到你們倆的感情。”

“外人?”

陳舒婉笑了笑,“確實,對于嫂子你來說,林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可是,他是我兒子啊。”

中年婦女的臉色頓時一沉,“舒婉,大家都當你是陳家的人,才好心好意地勸你,可不是仗著對家族做了一點小貢獻,就能為所欲為啊。”

一旁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連忙拉了拉妻子,說:“苗麗,別說了。”

“為什么不說?”

呂苗麗肥眼一瞪,掙脫了丈夫的手,尖酸刻薄地望著陳舒婉。

“我說得有什么不對,家族的生意大家都有份,她只不過是代大家暫為管理而已,沒有她,家族里照樣有大把的人能頂上。做出一點小成績,就能在家里為所欲為,現在更因為一個小雜種,她就要枉顧一切地跟王家對抗,憑什么……”

呂苗麗的話說完,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舒坦。自嫁入陳家以來,以陳家大婦的身份,本該走到哪里都是高人一等,然而現實總與想像的有很大偏差。

每次參加某個聚會,或是遇上某些燕京上流人士,眾人的焦點和話題總不離燕京女王。

她這位陳家大婦,陳家未來的女主人,湮沒在所謂女王的光環之下,無人問津。

一個曾跟野男人私奔的賤人,憑什么可以得到眾人的贊譽,她早就不服了。

一道冰冷的目光投來,令呂苗麗渾身打了個冷顫。

“你問我憑什么?就憑你現在全身上下一身名牌衣包,只要我一句話,明天你就得裹著破布出門。”

一旁的陳寒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小妹,你嫂子剛才只是句氣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麗,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向我小妹道歉。”

望著丈夫緊張的神色,再看看周圍眾人一臉復雜神色,無人敢插話的情景,呂苗麗終于發覺事情與她想像中的不同,心中一慌,剛要說話,耳邊傳來陳舒婉冷然的聲音。

“氣話?我看大嫂想罵這句小雜種很久了吧,這應該也是在場不少人想說,卻又不敢說的心聲。

呵,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掛念,我最心愛的兒子,我不求你們能承認他,只要你們在心里清楚,他是我的心頭肉,我就已經知足了。誰知道,在我所謂的親人眼里,他竟然只是個小雜種。好,非常好……”

受她的氣勢所攝,場內沒一個人敢開口。

陳舒婉望向那名一言不發的老人,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說道:“你決定了?”

陳舒婉的眼神像護著幼崽的母狼,兇狠而堅定:“誰敢動我兒子,我就要他付出代價。”

……

身為燕京公安局局長,朱華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再過半年,他就要退下來了,在他的任期內,工作表現一般,無大功也無大過,加上他的年紀,上頭聽說有意讓副局長之一的老何上位,至于他,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要說退下來甘心,誰會甘心。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其中所付出的東西,真是不足以為外人道。

但無奈身后沒有多少助力,能做到燕京公安局局長,也就到頭了,不甘心又如何。

然而,今天事情卻來了轉機。

一通來自王家的電話,讓他興奮不已,坐在車里,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擺。

當電話結束之后,朱華迫不及待地趕往警局,一進局里,劈頭便問:“殺害王家二少的嫌犯呢,關在哪?”

不多時,警員便帶他來到一間審訊室,朱華見到了那個年輕人。

那是一個長得很帥氣的青年,雙手被反拷,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以朱華多年面對各種嫌犯的經驗,他感覺得出,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半點畏懼或驚慌,心理素質極佳。

不愧是殺了王家二少跟十幾個人,仍敢在燕京悠然晃蕩的家伙。

“你們都出去,我要親自審問他。”

審訊室里的三名警員,見局長親自發話,自然退了出去,門關上后,幾人還守在門外,以防有人進來。

朱華審問了一會,然而年輕人卻是油鹽不進,回答的不外乎是沒有殺人,不知道王國樺是誰,等等等等。

朱華審了一會,笑了一笑:“不承認,沒有關系,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證據確鑿,指紋,監控什么的,一并俱全,如果你認罪態度好,還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你自己想一想吧。”

剛出審訊室,朱華吩咐旁邊的幾人:“嚴密看守嫌犯,另外不允許任何人探他,包括幾位副局,如果他們問起,就說是我的命令。”

話剛說完,副局長之一的老何走了過來。

“朱局,有人要見這個林飛。”

朱華眉毛一挑,老何這家伙,以前對他的態度多恭敬,自從得知他可能上位后,最近意氣風發啊,朱華暗自冷笑,覺得得給這家伙提提醒,誰才是話事人。

“林飛,他目前涉嫌謀殺十幾個人,案子重,沒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見他。”

誰知老何卻不為所動,說道:“朱局,那個人目下正在局里。”

若是在以前,聽到這話,朱華必定知道局里來了大人物,他必定要火速前往接待。

可是現在不同了,在他的身后,可是王家,真正的燕京頂級豪門,王家老爺子,那可是二號首長見了,都要恭敬地稱呼一聲“王老”。

有了這樣的底氣,朱華故意慢吞吞地“哦”了一聲,雙手負后,慢悠悠地走出去。

磨了半晌,朱華終于到了警局大廳,周圍似乎有些安靜,朱華有些疑惑,他的目光,也終于望見大廳中,那坐在長椅上的一對男女,以及站在他們身后的一群人。

身為燕京警局局長,朱華的身份勉強可以進入上流社會,自然一眼就望見椅子上,那身穿白色緊身套裙,白色絲襪及高跟鞋的絕色麗人,一瞬間,他只覺得后背冷汗就冒了出來。

朱華的目光,艱難地從這位絕色尤物的身上移開,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個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唇上留著兩條小胡子,目光深遂,帶著成熟且強大的自信。

最令人在意的是,一群人中只有他跟女王坐在一起,他的手,此刻正摟著女王的腰,似是向眾人宣布這絕色美人的主權。

朱華的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個名字,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兩腿有點發軟,接下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朱局長,你好,我是李伯雄。”

“你好,你好,李……李先生,”

“你好,朱局長,我是陳舒婉,這位是燕京市委書記,朱局長應該認識,我們今天來,是想保釋一個人。”

朱華這才看見,身為市委書記的馮伍強正站在兩人的身后,向朱華點了點頭。

朱華雙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大件事了,大件事了,他喃喃自語,聯想到王家之前所說的話,燕京這下子要出大事了。

同一時刻,遠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國,一個削瘦的中年男人放下了電話,痛苦地咳了好一會,嘆了一口氣,隨即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給我安排前往燕京最近的航班,我今晚就要出發。”

王家。

“老爺子,陳家那女人實在太囂張,完全不把我們王家放在眼里。”

“她甚至要脅,她兒子有事,就要我們王家有事。”

“這女人簡直就是瘋了。”

“我不信她敢這么倡狂,今晚我們就動手,殺了林飛為國樺報仇,看那女人敢怎樣。”

看著前廳中王家眾人氣憤的情景,老爺子王鐘鴻的冷靜顯得有些詭異。

“我收到消息了,李伯雄是跟著那女人一塊去的。”

眾人安靜了下來。

王鐘鴻嘆了一口氣,這曾經在燕京呼風喚雨的老人,此刻神色顯得卻有些落寞。

“除了國茂,國樺一向是我最疼的,換作以往,我拼著這張老臉不要,也要到紅墻內請那幾位給我們王家作主。

可是現在……不要懷疑,那女人說得出做得到,我們動手,那女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換來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我老了,也不知道能遮護這個家多久,你們是王家未來的希望,我不希望因為我一個已死的孫子,賠上你們的未來。”

老爺子的話說得很重,眾人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那……那國樺的仇,怎么辦?就這么算了?”

王國茂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算了?怎么可能?”

老人狠狠地說道:“不讓陳家大出血,怎能對得起國樺一條性命,我要親自跟那女人談條件。”

兩天后,林飛無罪釋放。

在警局外,陳舒婉摟著他,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才放開他來:“我的乖兒子,你瘦了。”

“對不起,媽,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媽沒事,只要你沒事,媽就放心了。”

看得出林飛的情緒不是很高,陳舒婉拉著他進了車子,轉移了話題。

“對了,媽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太過高興哦。”

林飛暫時不去想自身的事,聞言笑了笑:“我的好媽媽,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

“前兩天王家老頭跟我談判,順帶著,你媽讓那老頭歸還我的兒媳婦,現在,巧媛已經跟王家解除婚約,她不再是王家的孫媳婦了。”

林飛松了一口氣,“謝謝你了,媽。”

他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陳舒婉雖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所發生的過程,絕沒有那么輕松,因為自己的緣故令母親負上如此大的壓力,林飛內心非常的自責。

“一家人謝什么,媽有巧媛這么個漂亮的兒媳婦,還有個可愛的小孫女,不知有多高興。至于某些人,媽只能跟你說她是別有用心,你也是大人了,以后要注意一些。”

“我知道的媽,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跟她有任何聯系。”

對于徐穎,林飛內心非常復雜。

頓了頓,陳舒婉忽然小聲地說道:“小飛,媽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地回答我好嗎?”

“你說。”

林飛已經有預感陳舒婉想要說的是什么了。

“如果媽有了新的男朋友,你同不同意?”

果然是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車里一陣難堪的沉默,陳舒婉微微一笑,在林飛臉上親親吻了一下,說:“媽媽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別在意,啊。先到巧媛家里,她這幾天擔心死你了。”

轎車駛進宮巧媛所住的社區,林飛和陳舒婉一同走了進去,兩人均沒有發現,在距離至少三百米外的一幢大廈頂,一個戴著帽子,渾身裹在一件米色風衣,連同側臉一同埋進衣領的男子,正緊緊地望著下方的兩人。

男子的身體狀況似乎不佳,時不時地重重咳幾下,然而他的目光,卻從未從兩人身上移開過半刻。

男子的目光很溫柔,特別是望在下方,那穿著白色套裙的絕色美人身上時,身子微微顫抖,似乎很激動的模樣。

“這么多年了,她仍然美麗依舊……”

“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男子喃喃了幾句,便那么站在大廈頂,一動也不動,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一座雕塑。

直到夜色漸深,社區大門外的路邊,停下一輛黑色的高檔轎車,男子的目光方發生了一點變化。

轎車的玻璃由外往內望,只是漆黑一片,加上夜色遮掩,縱有路燈照下,也探視不到半點東西。

然而,漆黑的夜色,加上目光所及至少超過三百米的距離,站在大廈頂部邊沿的男人,目光卻似越過了一切阻擋物,投射在斜下方處轎車的駕駛位上,那個唇上留著兩條小胡子的男人上。

不多時,一個絕美的女人從社區里走了出來,白色的高跟鞋敲擊在地面,發出動人悅耳的聲響。

女人身穿白色襯衫,外披一件小外套,下身則是同樣顏色的緊身套裙,修長的美腿包裹著肉色的絲襪,細根的高跟鞋將她本就修長的身形,襯托得更加優雅迷人,社區大門的兩個男保安不時偷偷打量著她。

陳舒婉剛走過來,便看見李伯雄殷勤地下來,為她開車門。

坐進車里,就聽見李伯雄笑著說道:“舒婉,為了幫你,我可是被那老家伙狠狠宰了一刀,你要怎么謝我?”

換作平時,聽到他這樣說,陳舒婉免不了要捶打他幾下,不過他這兩天出了很大的力,兒子跟兒媳的事才能一并解決,陳舒婉也就心情大好,在他臉上贈上幾個香吻,笑著說:“哪,已經謝過了。”

李伯雄笑了笑:“雖然,女王的香吻是所有燕京男人所夢寐的,不過,比起我出的力,似乎還不夠吧?”

陳舒婉白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樣?”

李伯雄將她的身子摟了過來,吻上了她的香唇,陳舒婉“嗯”了一聲。

接著纖手摟住他的脖子,兩人在車內火熱地擁吻起來。

兩人吻了好一會,才分開來,李伯雄在陳舒婉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把鞋子脫了,雙腳放上來。”

陳舒婉瞪了他一眼,“自己脫。”

修長的美腿隨即放到他的大腿上去。

李伯雄摘下她腳上的白色高跟鞋,包裹在薄薄肉色絲襪的一對玉足,玲瓏有致,觸感柔軟溫暖,加上絲襪特有的柔順感,摸起來非常的舒服。

見李伯雄愛不釋手地把球自己的雙腳,陳舒婉調整了一下坐姿,好讓雙腿放得更舒適一些。

平日里,許多男人總會用各種隱晦的目光,偷看她的雙腿,這點陳舒婉早已知道,除了暗罵這些臭男人個個都是色鬼外,倒也沒怎么影響到她。

讓陳舒婉感到意外的是,和李伯雄交往之后,她才發現他跟那些男人一樣,對她的腿腳有著異樣的迷戀。

一開始,兩人在做愛的前戲時,李伯雄都要把玩她的雙足,甚至還要親吻她,陳舒婉很不習慣。后來隨著兩人做愛的次數增多,在床上體驗到他雄壯的男性能力后,陳舒婉方逐漸放開來。

兩人平日都是事務纏身,陳舒婉自是不用說,整個陳家有一半是她撐起來的,家族的財務在她的管理經營下,年年都要翻上幾十個百分點。

由她從父親手中接手權力以來,家族的產業已經龐大了數倍,縱使是另外那幾家,也要眼紅不已。

李伯雄也同樣差不到哪里去,當年李家發展出了問題,差點從第一階層跌落,正是他掌管之后,才逐漸把李家重新拉上去。家族的大小事務,通通要他過問。

兩人都是大忙人,因此,陳舒婉跟李伯雄確立關系后那段時間,兩人頻頻地行房。

李伯雄的妻子早早去世,他的生活作風嚴謹,在燕京從未與任何女人傳過緋聞,經過多年的苦追,終于從無數競爭對手中抱得美人歸。

李伯雄雖沒把那些人當一回事,但每次見到那些人妒忌艷羨的目光,心中舒坦自是不用說了,一有機會,便與那些人愛慕的女神共度春宵。

那段時間,他頻繁在陳家過夜,家族里好幾位叔嬸甚至直接叮囑他,來日方長,莫要一時地縱欲過度,傷了身子。

而陳舒婉被李伯雄的真心打動后,與他確立了關系,第一晚,與他吃過燭光晚餐后,在微微的醉意下,陳舒婉就被李伯雄抱上了床。

兩人在床上火熱地擁吻時,陳舒婉想著他的丈夫,當身上的男人褪去她的衣裙,健壯的雄軀把她壓在身下,并且迅速地進入她的身體,開始激烈地撞擊她的肉體時。

陳舒婉的腦海只剩身上的男人,于是她緊緊地抱著他,任由男人在她身上瘋狂的索取。

陳舒婉已久未被男人碰過,當晚李伯雄在她體內射了三次精,陡然間經歷了一場如此激烈的性愛,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回味起來令人格外有滋味。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像尋常熱戀的男女般,房事非常的頻繁。便是在那段時間,陳舒婉發現,李伯雄對自己的雙腿有著異常的喜愛。

喜歡她穿著各種各樣的絲襪和高跟鞋,在前戲的時候,讓她用雙腳作各種各樣的挑逗,很快,他會興奮得不像話,漸漸的,在做這些事的時候,連她也感覺到一絲絲的興奮。

眼下,陳舒婉正用自己穿著絲襪的雙腳,夾著李伯雄拉出來的那根東西,上上下下地為他夾弄起來。

硬硬的,雙腳揉搓起來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彈性,望著肉棒頂端那碩大紫紅的龜頭,陳舒婉雙腳稍稍用力夾了一下,“又臟又丑的壞東西,讓你總是對我使壞。”

望著這位被無數燕京男人奉為女神的燕京女王,正在車里為自己足交,這種滿足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李伯雄笑了一笑,“它是壞東西,但前些天,是誰捧著它像寶貝似地又親又吻的?”

陳舒婉臉上紅暈隱現,“我喜歡。”

李伯雄呵呵一笑,拿起陳舒婉一只左腳,在優美的足背上吻了幾下,接著將她的雙腿放下去,在她的唇上親了幾下,說:

“能讓女王說一句喜歡,真是無比的榮幸,不知今晚女王能否屈尊紆貴,用你的香吻慰勞它呢?”

陳舒婉白了他一眼,隨后從包里拿出一條整潔的絲巾,輕輕地擦拭乾凈,接著才俯下身,美艷的紅唇徐徐地把紫紅色的龜頭含了進去。

李伯雄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陳舒婉的主動令他受寵若驚,敏感的龜頭忽然被一片暖熱包住,她的小香舌不停地席卷擠壓。

不一會兒,整根肉棒已濕淋淋一片,除了生理上的享受外,心理上的滿足感也格外強烈。

陳舒婉并不是第一次為李伯雄口交,吞吃吐吶間唇舌交纏,動作一點也不生疏,眼見李伯雄快美的模樣,心中憐愛漸生,一只纖手握緊他的棒身,輕柔地轉動起來。

同時吞捋的動作加深,口頰因吸吮動作微微內凹,眼中媚意無限。連為男人口交,也讓人生出一種優雅的感覺。

李伯雄被她吞捋了不到十分鐘,見身下的絕色麗人,那優雅嫵媚的吐納動作,漸漸地,也感覺到有些不支起來。

陳舒婉平日里從不主動為他口交,嫌臟,每一次在床上,李伯雄都要求她許久,她才勉為其難。

如今她主動服侍,李伯雄所感受到的刺激比往日要更加強烈。

口中感覺到肉棒忽然挺動間硬如鐵棒,再望見男人的喘氣聲逐漸大了起來。

陳舒婉立時知道他快到了,于是美目望著男人,作出嫵媚的神情,口中輕輕微哼出聲,一只手把他的肉棒擼得飛快,嘴里加快吸吮的力度。

“啊,舒婉,我要射了!”

“嗯,射出來吧。”

李伯雄陡然一陣顫抖,下身的肉棒已經挺得硬直,他的雙手按在陳舒婉的秀發上,下身狠狠一頂,一陣劇烈的快感襲來,接著在陳舒婉的小嘴里直接射了出來。

陳舒婉嘴里含著他的肉棒,停止了吞吮的動作,任由男人在她嘴里射個暢快淋漓,直到嘴里的肉棒停止了跳動,她才連忙拿過剛才的那條絲巾,將口中的濃精均數吐在絲巾上。

接著又俯下身,香唇在男人的龜頭上溫柔輕吮,將上面所沾的少許精液完全地吶入口中后,輕輕一咽,才溫柔一笑:“這下滿足了吧。”

李伯雄成熟英俊的臉露出滿足之色,望著陳舒婉美艷的臉,愛憐地在她的紅唇上一吻,笑了一笑:“你今晚好像比往常要主動,難不成今天……”

陳舒婉嫵媚一笑:“晚上我還有事,要回家里,剛才我也幫你弄出來了,今晚你就別想了。”

李伯雄聽了,臉色一整:“你家里那些人又拿你跟王家談判的事情說事?說起來,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去拜訪陳家老爺子了,今晚跟你一塊過去,我倒想看看,那些人還敢說什么。”

陳舒婉“噗嗤”一笑,瞪了他一眼,說:“說得好聽,誰不知道你想去我那干些什么,你們男人就是好色。”

被揭穿了,李伯雄卻是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就這么說定了,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看下燕京的夜景,如何?”

“橫豎有點空閑,那就走吧,這兩天真是累死人了,我先瞇一會兒。”

看著身旁的女人將座位放低,接著閉目養神起來,李伯雄笑了一笑,似是有意無意的,他的目光從車窗向外投去,越過漆黑的夜空,如電芒般與另一道目光相碰。

李伯雄的嘴角露出勝利者似的滿足笑意,接著便收回目光,發動車子,緩緩地離開。

數百米外的大廈頂處,全身裹在風衣里的林意行,此時雙手緊緊收握成拳,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他此刻內心極不平靜。

親眼目睹一個男人,肆意地把玩他那美艷嬌妻的玉足,甚至讓她的妻子,做出連他都從來沒有要求過的過份舉動,林意行方才早已是殺機畢露。

雖然早有風傳,他深愛的妻子可能有了別的男人,但林意行卻從未去證實過,與其說是不屑,不如說是不敢。

他害怕這些年來所堅守的信念,會因此倒塌。

所以,即使他不顧一切,來到燕京,也只是希望救出自己的兒子,并沒有與愛妻相見的打算。

他抬起頭,望著孤獨的夜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難道是天意?但是,現在還未到時候啊……”

林意行想起剛才在車里,那男人雙手抱著他妻子的臉頰,在他心愛的妻子嘴中射精的畫面,胸口一痛,又重重地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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