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洪巖瞪大了眼睛也張大了嘴,仿佛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

白鳥薇卻泰然自若,緩慢地拉開皮短裙上的拉鏈,再將左側的半邊裙角向上翻起,讓被網襪包裹的大腿更加暴露。

洪巖手一震,差點沒握住方向盤。他急忙降低速度,令氣墊車緩慢向前行駛,再轉頭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美景。

只見裙角越掀越高,誘人的大腿也越露越多……一直到接近極限,再高一點就要泄露春光了。

洪巖看得眼珠都快掉了出來,但意外的是他并沒有看到想像中的春光,只看到一圈黑色的鋼箍,緊緊環繞在網襪盡頭的左邊大腿根部!

鋼箍上還插著十枝亮晶晶的薄片,密密麻麻的緊貼著大腿肌膚。

還沒等他看清楚,白鳥薇已從中抽出一枝,然后放下裙角,重新拉好了拉鏈。

洪巖失望地翻了下白眼,依依不舍地回過頭繼續駕駛氣墊車。

白鳥薇眨眨眼:“怎么樣,你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你的大腿又結實又漂亮,真是一等一的完美!”

洪巖由衷地說:“可惜我才看到幾秒鐘耶,眼福實在太淺了……”

“笨蛋,不是問你這個啦!”

白鳥激很辛苦地忍住笑,伸手又扭了他的耳朵一下,嗔道?“我是問你喜不喜歡這個小玩意?”

說著平攤手掌,將那亮晶晶的薄片遞到洪巖面前。

洪巖痛得呻吟了一聲,這才明白誤會了,苦著臉說:“我還以為你說的獎賞,是要請我吃冰淇淋呢!”

“你想得美!”

白鳥薇板臉佯怒,但眸子里卻流露出促狹的笑容,顯然剛才一切都是她的惡作劇,對方的反應全都在她意料之中。

洪巖無奈地嘆了口氣,瞥了那薄片一眼,說:“這是什么?你的秘密武器嗎?”

“你怎么知道是武器?”

“我有做過功課啊!便衣女警不都喜歡在大腿上綁上一把小手槍或是飛刀什么的嘛?一遇到危險,把短裙一掀就可以同時亮出大腿和武器了,又刺激又香艷!”

白鳥薇被逗得哈哈大笑:“研究得這么透澈啊,小男孩,你還真勤奮耶!要是你將來墮落成罪犯的話,我們女警可就危險啦丨”洪巖也尷尬一笑,但卻仿佛有點不自然。

白鳥薇并未注意到這個細節,笑完以后正色說:“沒錯,這的確是一樣秘密武器,不過它也有很多種民生功能,市面上想買都買不到呢丨?”

“哦,有什么功能?”

“你看,把它這樣折過來,就可以當開罐器;這樣豎起來再這樣一翻,就是簡單的開瓶器了;你再看它的邊緣,可以用來剪指甲?或者是用這邊的邊緣,還能當鑷子用……”

白鳥薇一邊解說,一邊靈巧地操縱著薄片,在手中延展出不同的部分、變化出不同的形狀,差不多展示了六、七種功能。

洪巖嘖嘖稱奇,等她講完后問道:“果然是個好東西。不過,它作為武器又是怎么用的呢?”

“這個嘛,告訴你也不要緊,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反而被割傷了!”

白鳥薇一按薄片中心的某個凹痕,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薄片的周圍突然迸出六個鋒利的棱角,看上去就像花瓣!

“啊,這不就是你那天晚上用的暗器嗎?”

洪巖脫口而出。他清楚記得,與白鳥薇初次見面的當晚,一群注射了藥物的狂化打手發瘋般向她攻擊,當時她就曾揮手打出一枝暗器將最前面的人擊斃。那暗器形狀如薔薇花,跟眼前看到的這枝一模一樣!

“是啦,就是這種暗器。”

白鳥薇也不隱瞞,告訴洪巖這就是霸王花專用的暗器。因為女特警要對付的一般都是生化戰士,子彈并不能對之造成很大傷害,所以她們平常都不配槍,配備的都是特制的武器,比如這種“花色暗器”其花瓣是以人工合金鑄造,可以輕易刺入生化肌膚,對狂化人和獸化人的殺傷力極強,再加上小巧精致而且功能眾多,因此最受女特警們青睞。

事實上,由于霸王花成員們人人都喜愛這種暗器,經常在執行任務時使用,一些黑道分子已經見識過多次,并將之視為霸王花的標志之一。最有經驗的大老甚至一看到暗器的花瓣形狀,就知道面對的是傳說中的哪一個女特警。每個霸王花成員的暗器,都是按照她的花色來打造的,跟其他人用的截然不同。

“好極了,有了這個武雷衛,下次再碰到,我至少也可以拼一拼了!”

洪巖眉開眼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接過薄片。這薄片入手感覺頗為光滑,還帶著淡淡的幽香和體溫。

白鳥薇也微微一笑,正想說些什么,忽然眉頭一皺,望著左邊的車窗外說:“你瞧那邊,有人在耍流氓!”

洪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就見到不遠處有個正在施工的工地,十幾名粗壯的大漢正圍住一個少女,拉衣服的拉衣服,亂摸的亂摸,肆無忌憚的在光天化日下施暴。

“這些王八蛋,太過分了!”

洪巖義憤填膺,停下車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白鳥薇問道:“你想干嘛?”

“報警啊!叫巡警抓住這些壞蛋!”

“沒用的,他們是生化人!一般巡警不是他們的對手,來了也是送死。”

洪巖一怔,再仔細一看,就見到其中一名大漢伸手抓起少女向高空擲去,足足扔出了二十多米高,被另一名大漢輕輕松松地接住,在驚嚇掙扎的少女臉上強吻了一口,然后再次嘻笑著將她拋起……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把少女扔來拋去,驚人的臂力遠遠超過正常人。

“好家伙!”

洪巖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出這些人的力量比“鐮刀幫”的那些狂化打手更強、更不容易對付。

“白鳥警官,只要你出手,就能收拾得了這批人渣吧?”

“不知道。”

白鳥薇的語氣有點玩世不恭,“試試就知道了。”

洪巖點點頭,猛地踩下油門,加速駕車疾馳過去,一直沖到工地里才停下來。

車門打開,他跳下車喝道:“你們在干什么?快住手!”

然而這個工地充斥著“吱嘎吱嘎”的噪音,那些大漢也不知是沒聽見他的話呢,還是根本懶得理睬他,仍是嘻笑著圍住那少女七手八腳地亂來。

洪巖氣得一跺腳,轉頭望向白鳥薇。

只見這女特警也已經下了車,第一個動作是用雙手捂住耳朵,仿佛對噪音很不滿意。不過,她還是大步向流氓們走去,一點都沒有遲疑。

洪巖忙從車里取出微型攝影機,調好鏡頭后跟了過去。

這時那少女又被高高地拋了起來,在半空中哇哇尖叫,向離得最近的一名大漢落了下來。那大漢呵呵大笑,好整以暇地張開雙臂去接她。

驀地眼前人影一晃,白鳥薇箭步躐上前,左足飛起,正中那大漢的背心,將他整個人踢飛了五、六米遠。

緊接著她左足順勢點地,右腿抬起迎向跌落而下的少女,穿著皮靴的腳背正好抵住少女的屁股,就像接住一只毽子一樣舒展自如,穩穩的向下一沉再往前一送,就將少女放到了地面上。

這兩下動作干凈俐落,洪巖不禁大聲喝彩,驚嘆這女特警的一雙長腿絕對是造物主的杰作,不僅外型上毫無瑕疵,而且還是最佳的攻防武器,簡直比一般人的手還要靈活。

旁人也都看呆住了,那少女更是驚嚇得手足無措,傻傻地站在原地發抖,直到洪巖喊了一聲:“快跑啊!”

她才如夢初醒,跌跌撞撞地撒腿跑開。

而大漢們則齊聲怒吼,暴跳如雷地追了過來,不過卻被白鳥薇擋住了。

接下來的一分多鐘,工地里爆發了一場激烈戰斗,白鳥薇敏捷地踩著步伐,先是施展掃堂腿,一連絆倒了四名大漢,接著飛身縱躍來去,一雙黑皮靴此起彼落,輪流發出凌厲的攻擊。

只聽痛呼聲接連響起,大漢們不是摔得嘴啃泥,就是被踢飛,一個個都狼狽至極。不過生化人皮粗肉厚,倒地后很快就能忍痛爬起,更加兇悍的沖了過來,形成一個包圍圈。

白鳥薇毫無懼色,突然以左足為支點,右腿橫掃一圈,“劈劈啪啪”一連擊中了六、七個人的腦袋,將他們踢得暈頭轉向,搖搖晃晃地一齊跌倒。

“耶!”

洪巖手持攝影機在旁邊猛拍,見狀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操你媽的,拍什么拍丨?”

一名被多次踢倒的大漢這才注意到洪巖,頓時遷怒于他,吼叫著向他撲來。

洪巖一驚,趕緊向后躲閃,但又哪里躲得開?幸好白鳥薇一直在留意他,搶先躍了過來再次將大漢踹倒。

但這樣一來,其余的大漢瞧出便宜,個個眼露兇光向洪巖逼來。白鳥薇只得繞著洪巖身邊趨前閃后,奮力地保護他,一時之間有點手忙腳亂。

不,嚴格地說她只是“腳亂”手卻沒有忙,因為從剛才一直到現在,她都只出動雙腿攻敵,兩只手始終都捂著耳朵,沒有揮拳打過一招!

洪巖心里隱約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但在這緊張的形勢下無暇多想,只能一邊本能地閃避四面揮來的胳膊腿腳,一邊舉著攝影機從各個角度大拍特拍,將精彩的畫面一一攝入鏡頭。

這是他第二次在現場拍攝這位薔薇女警的戰斗場面了,從鏡頭里望過去,視線中晃動的都是矯健曼妙的腿影。

由于這一次白鳥薇穿的是皮短裙,每當她飛腿踢得過高時,皮短裙就會向上掀起,令雪白的大腿完全暴露出來,連網襪盡頭的黑色鋼箍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在一走光最嚴重的時候,還能若隱若現地瞥見皮短裙最深處一點白色的春光!

“哎呦!”

洪巖突然痛叫一聲,屁股挨了一下重擊,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狼狽的程度不亞兆于那些大漢,而挨打的能力就顯然遠遠不如,哼哼唧唧了半天都爬不起來。

不過場上形勢已經逆轉,白鳥薇越戰越勇,而且改變了策略,連續踢中七、八名大漢的胯下,令他們痛得跪了下來甚至滿地打滾,慘叫哀嚎聲不絕于耳i雖然他們已是強悍的生化人,但男人最弱的始終是那個部位,被更強大的轉基因人如此狠踢,對他們而言真正是痛不欲生,戰斗力一下子就完全喪失了。

洪巖松了一口氣,揉著屁股贊道:“白鳥警官,你真是太猛了……”

話還沒說完,只聽“哇呀呀”一聲怪叫,有名最粗壯的大漢竟從工地上拔起了一根木樁,直徑足有海碗口粗細,抱在懷里向白鳥薇猛撞過來,那架勢簡直就像古時的士兵在撞城門。

白鳥薇臉現冷笑,右足筆直的向前踢出,皮靴正中木樁的中心。眼看對方就要連同木樁一起飛出去了,但又有兩名大漢從旁搶上,合身頂住了木樁。三名大漢一齊用力,再次把木樁推了過來。

白鳥薇身體微微一晃,但馬上就穩住了,最后三名大漢見勢不妙,也跟著撲上來頂住木樁,和同伴們合力對抗白鳥薇!

六比一!

雙方一時僵持住了,誰也無法占據上風。

洪巖仍然倒臥在地,手舉攝影機緊張地錄著,也不知是否太專注的緣故,竟然忘記爬起來了,就這么躺在地上繼續拍攝這難得的靜止畫面。

哇,這個姿勢好誘惑喔!

只見白鳥薇雙手捂著頭,一條修長渾圓的美腿以四十五度角抬起,足尖牢牢地頂住木樁。另一條腿就筆直撐住地面,承受著對方六名大漢發狂推來的強勁力道:腳跟已經深深陷入沙地之中。

洪巖注意的卻是這高挑女特警的裙下春光,由于她右腿高抬,皮短裙的一側完全向上翻起,里面的白色蕾絲內褲頓時一覽無遺。

他忍不住將攝影機的鏡頭拉近、放大,角度也調整到最佳,將這誘人的畫面完全拍攝了下來。

透過鏡頭,可以清楚見到這女特警不單有一雙舉世罕見的美腿,還有著豐滿挺翹的臀部,雖然大半都被蕾絲內褲包裹著,但兩片雪白的屁股還是各自露出了半邊來,臀肉繃得緊緊的,給人一種又結實又健美的感覺。

洪巖貪婪地欣賞著,將畫面放大到極限,幾乎連臀肉肌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能?

看見了。時間仿佛就此停頓了,令他沉浸在這賞心悅目的美景中流連……

可惜的是“呔”的一聲嬌喝猛然響起,將美景就此擊碎!

隨著喝聲,粗大的木樁驀地裂成了數十段。白鳥薇一個凌空后翻,如斷線風箏般飄落開去。而那六名大漢就互相推擠跌成一團,每個人嘴里都噴出了鮮血。

血水濺到了攝影機上,將鏡頭都染紅了。

洪巖嚇了一大跳,呆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佩服得對白鳥激豎起了大拇指。

這場戰斗就這么干凈俐落的結束了!五分鐘前還囂張無比的大漢們,現在橫七豎八地躺在工地上,每個都奄奄一息。

白鳥薇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快步回到氣墊車內。

洪巖也跟上去,先打電話報了警,簡單地敘述了一遍事情始末,要求附近的巡警盡快來收拾殘局,然后駕車離開了工地。

“怎么樣,剛才拍的那些畫面夠你用了吧?”

白鳥薇神色悠閑地問,雙臂環抱胸前,身體仰靠著椅背,兩條美腿又大剌刺地翹在駕駛臺上。

洪巖心中再次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但又說不出哪里異樣。他連聲說夠了,又不停地夸獎她身手了得。

白鳥薇靜靜地聽著,嘴角含笑一言不發,等車子駛到一個十字路口時,她才突然說:“好啦,今天的采訪總算是圓滿結束了,我就在這里下車吧。”

“呃……好的。”

洪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頗有些戀戀不舍地問:“白鳥警官,有空的時候還能再約你出來吃個飯嗎?”

“不用了!”

白鳥薇冷淡地一口回絕,“我很忙。再說,我答應接受你的采訪,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丨?”

說完她開門下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洪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過眼睛里很快又閃現出神采奕奕的光芒。

我會請鶴!走著瞧吧……你這只4兒養飛得再高,也飛IfB我的手掌心的!

他重新踩下油門,一邊得意得哼著歌,一邊駕驗氣墊車繼續向前疾馳。

夜晚八點,正是夜市熱鬧的時候。

在貧民窟旁一條骯臟的小街上,搭著一座露天涼棚。有四個男人正圍著一張桌似子,邊喝啤酒邊吃火鍋。

這是最原始的炭燒火鍋,在這個年代已經相當罕見,雖然衛生和環境都很糟糕,但還是吸引了不少食客來捧場。

熱氣騰騰的火鍋散發出香味,四雙筷子此起彼伏,不斷將燙熟的美食塞入口中。

“梅花,你的人夠狠啊,打死我那么多手下,還把一整批貨都收繳了。害得我損失慘重,起碼要賠幾千萬!”

“這不能怪我。早就跟你說了,黑桃!那個姓樸的不是我直系下屬,我指揮不了他!”

“我指的不是姓樸的小子。哼哼。這次又是‘霸王花’殺出來攪局,才把事情搞砸了!聽說唐老三是被一個長翅膀的啥啥花當場捉住的!操他奶奶熊,這些娘們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霸王花啊,你就更不用指望我了。她們是完全獨立的部門,只聽命于她們的隊長龍舌蘭。那八婆軟硬不吃,警戒心又高,誰都拿她沒辦法。”

“紅心,你能不能運用你手中的權力,對付一下這些可惡的娘們啊!你不能什么都不做,卻每個月光分紅吧!”

“黑桃,這么說不公遒吧?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些對你不利的法案早就在市議會通過了,你今天還能安穩地坐在這里五四三?”

“氣死我了!喂,方塊,你怎么一直不吭聲?說起來你也有責任,你不是說用‘Y技術’對男性進行改造,就可以抗衡以‘X技術’改造的霸王花嗎?怎么到現在都沒動靜?”

“唉,別提了!Y技術比X技術更不成熟、更不穩定……而且技術是死的,人是活的,無論哪一種技術,都需要第一流的身體素質來承受。可是核戰之后的狀況……你自己也清楚啦!”

“我操!一個個都束手無策,你們的意思是大家都別管了,任憑那幾個娘們騎到頭上撒尿?”

忿忿不平的咆哮聲中,一雙筷子“啪”的拍在桌面上,差點打翻了火鍋。

“黑桃你急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霸王花的確厲害,但根本用不著我們出手對付,只要耐心等待一段時間,她們很快就會自己走向滅亡的!”

“什么?自己……走向滅亡?她們會自殺?”

“哈哈哈,天機不可泄漏。最多再過半年,你就會聽到好消息。”

“呃……好吧。那我就再忍她們一段時間!來來來,大家干杯,祝這群八婆早點死光光!”

“干杯!”

四個酒杯碰在一起,漾出了少許酒花。

“服務員,再拿一箱啤酒來……哈,今晚大家喝個痛快,誰也不許提前走!”

“抱歉啊,再過半小時我就要走了。你知道的,我那里紀律最嚴格。”

“喂喂,方塊,你不要這么掃興好不好?”

“不是掃興。我要是喝多了,會控制不了這具身體的。”

“你真是沒勁……算了,不勉強你了。”

“呵呵,等我們謀劃的大事成功之后,再用本來身分來這里聚餐吧。到那時候我才敢放心大膽地喝醉!”

“一言為定!咱們只要精誠合作,整座中京市遲早都是咱們的盤中餐!”

四個人說著,都壓低嗓音得意地獰笑起來。在他們每個人手邊的酒杯下,都壓著一張陳舊的撲克牌,分別是黑桃、紅心、方塊和梅花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