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晨八點,門鈴就“叮咚”響了起來。

沒有人開門。但是門鈴依然執著地響個不停,仿佛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足足過了三分多鐘,門才打開了一小半。

滿臉倦容的洪巖探出腦袋,神色很是不爽,一副被人干擾了好夢的惱怒模樣。

但當他看到門外站著的是手捧鮮花的白鳥薇時,馬上轉怒為喜,歡然叫道:“是你啊,小薇。你怎么來了?”

“來看你啊。干嘛?不歡迎我嗎?”

白鳥薇白了他一眼,轉身作勢要走。

“我靠,就算不歡迎任何人,也不會不歡迎你啊!”

洪巖開心嚷著,將大門完全打開。

“那為什么我按了這么久的門鈴,你都不來開門?哼哼,是不是想假裝不在家?”

白鳥激得理不饒人,側目斜視著他,眼神礎礎逼人。

“不是啦。我睡覺睡得很死,剛才一直都沒聽見門鈴啦!騙你是小狗!”

洪巖臉紅脖子粗地辯解著,同時連連拱手討饒,又做了個“請”的姿勢。

“哈,我看你不是小狗,是一頭貪睡的大懶豬!”

^白鳥薇抿嘴一笑,將手中的花往洪巖臂彎一塞,自己大步走進玄關。

都洪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伸長嘴扮了個豬臉,逗得她又笑了出來。

“不錯啊,你的房子滿大的嘛。房租會不會很貴?”

白鳥薇一邊打量著客廳,一邊自己挑了張搖椅,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

這是一套半新的一一層小屋,墻上有斑駁剝落的痕跡,家具也大都是一一手貨,地毯上亂糟糟地扔著牛仔褲、雜志和塑膠袋,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個典型的單身漢。

“不貴。這兒再過半年就要拆遷了,根本租不出去,房東是以跳樓價租給我的。”

洪巖呵呵笑著,先把花插進花瓶里,然后泡了壺熱熱的即溶咖啡,給自己和白鳥薇各倒了一杯。

“咦,你眼睛里好多血絲耶!”

白鳥薇認真看了他兩眼,關心地問:“昨晚熬夜了嗎,還是沒睡好?”

“嗯嗯,可能住了幾天醫院,回家反而不習慣了,折騰到天快亮才睡著。”

洪巖含糊地回答,端起咖啡喝了兩口,裊裊上升的熱氣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的傷怎么樣了?還痛嗎?”

“早就不痛啦。那個啥生長素滿有效的,我就只差背上的少許皮膚沒有痊愈,下周就能回去上班了。”

“好啊,那我就放心了。”

白鳥薇欣慰地說:“你不要急著去上班,在家多休息幾天嘛。醫生說你的皮膚是新長出來的,前期一不小心就會撕裂,要盡量臥床休息。”

“我也想多休息幾天,可是請假太多是要扣薪水的。”

洪巖故意逗她,“賺不到錢,你肯養我嗎?”

不料白鳥薇爽快地一口答應了:“沒問題,我養你。你開個價吧,要多少?”

她取出手機連上網路,登入到銀行賬戶,顯然是對洪巖的話認真了,準備立刻轉帳給他。

“哎,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啦。”

這下子洪巖尷尬了,慌忙搖手說:“我還有存款,兩、三個月不上班都沒問題。”

“那你就聽我的話,在家至少休息半個月。”

白鳥薇用命令的口吻說:“我不準你出門一步,需要什么生活用品就告訴我,我會幫你搞定的。”

“哇,你是要把我軟禁在家嗎?”

“差不多吧!”

白鳥薇也端起咖啡,淺淺啜了一口,嚴肅的表情沒有半點調侃的意思。

“我會找人監視你的,要是你不聽話,我立刻跟你絕交!”

洪巖啼笑皆非:“你真不講理。好啦,我聽你的就是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哦。”

“什么條件?”

“有空就來看看我,最好每天都來探病一次,我就會好得超快丨‘”“沒問題,咱們一言為定!”

兩人像小學生一樣鄭重其事地勾了勾手,然后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好啦,該說正事了。”

白鳥薇收起笑容,又恢復肅然之色:“我今天來,一是看望你,二嘛,是想把那天晚上的事得更清楚一些。”

“哦,就是咱們在康泰健身中心的那天晚上嗎?”

“對。你也知道,那晚出了命案。你也是尸體發現者之一,本來我的同事早就想向你情況,但考慮到你受了重傷,我就沒讓他們在醫院里問話。”

“難怪!我還以為警察辦事馬馬虎虎,把我給忘了。”

洪巖頑皮地敬了一個禮:“報告從343111,現在我差不多好啦。你可以給我錄口供了。”

白鳥薇又瞪了他一眼,鄭重其事地開始詢問當晚的種種經過。

洪巖也沒有隱瞞,把自己如何找到康泰健身中心、如何撞見衣帽間管理工老何、如何被他帶到警衛室偷窺的整個過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實際上,當晚在命案現場,他就已經交代過這些情況了,只不過當時事發突然,說的比較粗略而已。

白鳥薇細心聽著,不時打斷他提出一些細節問題,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鐘,才終于結束了問話。

她緊蹙雙眉,沉吟了片刻又問:“你在警衛室里通過監視器觀察場館時,有沒有感覺某個客人舉止異常?比如鬼鬼祟祟,或是經常進進出出之類的?”

“沒有啊,我就偷看了短短幾分鐘,而且自始至終只看著你一個,完全沒留意其他人。”

“你再好好想一想,當時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事發生?哪怕是非常微小的細節,曾經令你念頭一閃的那種也行……”

洪巖以手敲擊額頭,想了半天后突然說:“在警衛室里我確實沒發現什么異常,但后來我離開的時候,在走廊上撞到一個男人。他穿的不是工作人員制服,但卻向警衛室的方向走去,我當時有點奇怪。明明場館就有其他工作人員,要找保安也不至于找到警衛室去……”

白鳥薇的眼睛亮了,想起來海蜜兒曾向她透露過案情,說警衛室的監控錄影被人動過手腳,案發時間的一切資料都離奇消失了。

“這家伙很可疑!你有看清他的面容嗎?”

“呵呵,當時我和他擦肩而過,就看見一個后腦勺。身高大概有……嗯……有你那么高吧,其他就都說不上來了。”

白鳥薇大失所望。自從發現洪巖的確有生命危險后,她就在想暗殺者會不會就是擒獸男?如果是的話,那洪巖有可能是無意中看到什么破綻,因此擒獸男才會想殺人滅口。但現在看來,洪巖這里并不能提供多少有用的線索。

室內一時鴉雀無聲,靜得能聽見呼吸。

洪巖又站起身倒了兩杯熱咖啡,隨口問道:“我這幾天也有看媒體報導,說殺人棄尸的很可能是一個叫擒獸男的家伙,是嗎?”

“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

白鳥薇懊惱地說,“可惜我暫時沒有頭緒,還不能確定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誰。”

洪巖觀察著她的臉色,吞吞吐吐地說:“小薇,其實……呃……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么?盡管問好了。”

“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多年前,你媽媽負責的最后一個案子……”

話還沒說完,白鳥薇霍然站起,怒喝道:“住口!”

洪巖仍不識趣地堅持道,“你聽我說完嘛,你媽媽……”

“啪”的一聲脆響,他的左頰多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頓時呆住了。

只見眼前的白鳥激神色冰冷,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字一句地道:“我、叫、你、住、口!”

洪巖手撫火辣辣的面頰,苦笑說:“好、好,我不說了。我只是認為,你這樣子逃避不是辦法……”

“不要你管!”

白鳥薇目中的怒意已經變成了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洪巖這才真的閉上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一口。

過了好一會兒,白鳥薇才漸漸平靜下來,低聲說:“對不起,我是不是打痛你了?”

洪巖松了口氣:“還好啦,我知道你已經手下留情了。”

“知道就好。哼哼,下次你要再惹我生氣,就沒這么便宜了。”

“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啦,唉,只是想好心提醒一句,難道你們警察都沒發現一件事嗎?這個擒獸男的犯案手法,和當年的那個變態色魔非常……非常相似……”

白鳥薇的身體震動了一下,但馬上沉著臉說:“夠了。我們警方怎么查案,你一個外行人沒有資格評論!”

洪巖聳聳肩,雖然一臉不以為然,但也不再吭聲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白鳥薇悶頭喝完咖啡后,就起身告辭了。

洪巖送她到了大門口,出門的時候,這美麗女特警又冷冷拋下了一句話:“記住,以后不準再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我失控的時候,曾經差點殺過人。”

洪巖愕然不知如何應對,眼睜睜目送她的背影離去,半晌都一動不動,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就在這同一時刻,城郊一棟住宅大廈的天臺上,海蜜兒手足并用地奔跑著,就像一只敏捷的貓兒一樣竄來躍去,迅如疾風。

“黑塔,你給我站住!”

嬌喝聲中,一道閃光飛射而出。

接著是一聲慘哼響起,前方狼狽奔逃的黑塔蹌踉跌倒,摔了一個狗吃屎。

他忍痛翻過身來,就見右腿膝蓋上釘著一個海棠花瓣形的暗器,鮮血正汩汩流出來。

“海棠女警!”

黑塔失聲驚呼,整個人猶如泄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來,表情十分絕望。

只見眼前人影一晃,童顏巨乳、身穿黑色緊身衣的海蜜兒已經站在面前。

“跑啊,你再跑嘛!看我能不能捉到你?”

海蜜兒氣鼓鼓地甩了黑塔一記耳光,然后雙手叉腰做出兇狠狀,一對豐滿的大奶子在緊身衣里惱怒地起伏。

黑塔怨毒地瞪著她,大聲罵道:“操你媽!你們霸王花一個毀掉我的命根,一個廢掉了我的右腿,這兩筆帳老子都記下了,總有一天要你們付出代價!”

“就憑你?”

海蜜兒露出調皮的笑容,扮了個鬼臉,看上去活脫脫是個可愛的女高中生。

但下一秒鐘,這種“可愛”就突然變成了“可怕”只聽又是一聲慘哼,黑塔粗壯的身軀被壓倒,額頭被迫緊貼地面,一條手臂反扭到身后,骨骼發出“卡、卡”的摩擦聲。

本來憑黑塔的身手,海蜜兒雖然能打贏他,但也要費一番手腳,但他一來身上有傷,二來懾于霸王花的威名和慘重的教訓,心膽已寒,因此一招就被海蜜兒制伏了。

“說!黑武士到底是誰?”

海蜜兒抬起膝蓋頂住黑塔后腰,板著臉問道。

“哎喲、哎喲!什么黑武士、白武士?老子根本不認識!”

黑塔一邊掙扎呼痛,一邊裝傻充愣。

“少裝蒜!那可是你的遠房堂兄耶!”

海蜜兒冷笑,不由分說地又甩了黑塔一巴掌:“他以黑武士的名義挑戰蝙蝠女,口口聲聲是要為你報仇,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件事!”

“啊啊,這幾天我一直在家養傷,也是今天早上才聽說這件事。天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吃了豹子膽冒充我堂兄,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

“騙鬼啊你!剛才你還說霸王花廢掉了你的命根,我問你,你怎么知道蝙蝠女就是霸王花的?”

黑塔頓時啞口無言,暗暗后悔自己無意中說漏了嘴。

“呵呵,被我拆穿了吧!告訴你,我海棠女警是出名的有胸又有腦,想跟我斗?

省省啦!“海蜜兒得意洋洋地說著,一手壓制著黑塔,另一只手探到他胯下放肆地一抓。

“哇哇哇,你干什么?痛死啦!”

黑塔魂飛魄散地狂叫。他被夜蓮踏碎了陽具后,又到醫院接了一根新的人造陽具,手術只能說是勉強成功,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會再次被廢掉武功。

海蜜兒強忍住笑,手上加大了勁力,嘴里繼續嚇唬對方:“不想變太監,就給我老老實實招供!黑武士真的是你堂兄嗎?他到底是誰?”

“我說!我說就是了……你放手……放手啊!”

黑塔驚慌失措,連聲求饒,剛才的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

海蜜兒這才松手,露出勝利的笑容,將黑塔的腦袋扳向自己這邊。

“說吧!不過我警告你哦,要是有一個字假話,你這輩子就別想再站著尿尿了!”

黑塔打了個寒噤,猶如斗敗的公雞一樣垂下頭,無可奈何地說出事情的始末……

鋼化門“吱呀”打開,黑武士大步走進昏暗的囚室。

“小母蝙蝠,久等啦。嘿嘿嘿!”

桀桀怪笑聲從面具里傳來,在室內“嗡嗡”的共鳴著,令人的耳膜極不舒服。

夜蓮用憤怒的眼光瞪著黑武士,咬牙切齒道:“有種就放我下來,我們再打過!”

“怎么,你不服輸?““霸王花是永遠不會服輸的!”

黑武士大笑,用欣賞的眼光望著自己的戰利品。

此刻的蝙蝠女,殘破的戰衣已經被剝光了,全身上下赤裸裸,一絲不掛,只剩下一個唯妙唯肖的蝙蝠眼罩戴在頭上,遮住上半個臉頰。

她整個人都被“掛”在囚室的一面墻上,四肢呈“大”字型展開著,雙手手腕和雙足足踝各釘著一根釘子,支撐著身體的重量。這四根釘子都是用超金屬制成的,因此她無論怎么用力都無法掙脫。

“你知不知道不服輸,會有什么下場?”

黑武士口中說話,也不等夜蓮回答,隨手拿起一個遙控器,打開掛在另一面墻上的投影機。

一段立體影像播放出來,那赫然是紅棉慘遭截肢,兩條手臂被電鋸齊肘切斷的畫面!

夜蓮看得又驚又怒,眼罩里淚光瑩然,悲聲怒叱:“你這喪心病狂的惡魔!我一定會為紅棉報仇的,你等著,總有一天我也會砍斷你的手!”

“你錯怪我了,我這么做,是為了讓她更加快樂。”

黑武士說著又一按遙控器,立體影像一陣晃動,切換到另外一間囚室里面。

那是囚禁著紅棉的囚室。

夜蓮定睛一看,就見赤身裸體的紅棉被禁錮在一根柱子上,兩條手臂上各戴著一個金屬護套,頭頂還懸掛著一個吊瓶。

一個火紅頭發,頸戴寵物項圈的裸女正蹲在她面前,伸出舌頭津津有味地舔著她的私處。

“喔……喔喔……好舒服……啊……好癢……喔喔……”

動情的呻吟聲,不斷從紅棉嘴里發出來。她的面孔通紅,雙眸失去了神采,但卻隱然流露出一種媚態,軀體不時劇烈顫抖著,果真就像是沉浸在極度的生理快樂中。

“好好看看吧,這是現場直播!”

黑武士獰笑道:“永不服輸的霸王花,至少已經有一個服了。哈哈哈!”

“阿綿!你怎么樣了?回答我啊,阿綿!”

夜蓮焦急地喊出聲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紅棉就好象沒聽到似的,繼續享受著她的快樂,呻吟聲也愈來愈大,聳挺的乳房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著,兩粒乳頭早已興奮得充血凸起。片刻后她的身體顫抖得更加頻繁,突然一聲尖叫,不由自主地劇烈痙攣著,然后喘著氣無力地軟了下來。

紅發裸女緩緩站起身,轉過頭面對著鏡頭,嫵媚一笑,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汁水。

“主人,她又泄了。這次只用了十分鐘哦!”

黑武士點頭嘉許:“很好,你先去給她換藥,等一下再開始下一輪調教!”

“是!”

說話聲中,紅棉的喘息稍微平復了一些,臉上的紅潮也有所消退。她這才抬起頭,羞愧的目光和夜蓮透過鏡頭在空中相遇。

“小夜,你……你也被抓進來了。都是我不好,害你也落入魔掌,你狠狠地罵我吧!”

夜蓮心中一陣難受,大聲說:“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沒關系,我一點也不怪你!你振作一點,我們一定能聯手打敗這個惡魔!”

紅棉搖了搖頭,慘然說:“聯手……呵,我這樣子怎么跟你聯手呢?”

夜蓮暗責自己說錯話了,不小心觸及好姐妹的斷臂之痛,想要安慰她兩句,但一時又難以措辭。

這時紅發裸女拿著一個新的吊瓶走過來,替代了原來的吊瓶,又在紅棉手臂的兩個金屬護套上按動了幾個按鈕。

“嗤嗤”兩聲,光芒閃起,紅棉發出痛苦的叫聲,身體像魚一樣亂扭亂彈,雙臂徒勞而無助地揮動著,仿佛想甩掉護套。

“別亂動!你還想吃苦頭啊?給我安靜一點!”

紅發裸女大聲吆喝著,拎起一根小鐵棍重重敲擊紅棉的肩膀,就像在教訓不聽話的女奴。

夜蓮認出這裸女就是失蹤的脫衣舞后真真,憤然叫道:“住手!她手臂都斷了,你們還想怎樣折磨她?”

“哪有折磨她啊?主人明明是為她好嘛!”

真真伸出鐵棍挑起紅棉的下巴,笑嘻嘻地問,“喂,你自己說啊,主人是不是為你好?”

“是的……嗯嗯……是……”

紅棉語不成聲地回答,竭力忍耐著雙臂輪流傳來的麻癢和劇痛。她能感覺到新的小臂已經長出來了,除了手腕腕口還是光禿禿的,其余已經跟過去沒有兩樣。

這絕對是人類醫學史上的奇跡!

一種期待、興奮而又害怕的心情充斥全身,紅棉太渴望能重新恢復完好的雙臂了。她在心里祈禱接下來的療程千萬不要出意外,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要知道,由一個英姿颯爽的霸王花女特警,淪為失去雙臂的可憐殘疾人士,這樣的反差實在太大,也太令人恐懼了,相比之下,生理上的痛苦反而算不了什么。

“主人,這次藥力好象比較強烈哦,您是否要過來看看?”

真真蹲下身,一邊檢視著紅棉的胯下,一邊恭恭敬敬地請示黑武士。

“哦,如何強烈?”

“您瞧,淫水這么快就流出來了,我怕滿足不了她呀!”

“沒用的小笨蛋!好吧,我這就來。”

黑武士說完后關掉影像,邁步向門口走去。

夜蓮沖著他的背影怒喝:“擒獸男!折磨紅棉算什么男子漢?你有本事就沖著我來好了,看我會不會向你屈服!”

黑武士停步轉身,冷冷一笑:“你是不是昨晚還沒爽夠,很希望再被強暴一次?”

夜蓮挑釁地瞪著他:“只要你有那個體力和耐力,無論強暴我多少次都行,我奉陪到底!”

“哈,勇氣可嘉!那我就來試試,看你能奉陪多久!”

黑武士似乎被激得沉不住氣了,大步回到夜蓮身前,襠部的黑色甲胄“咯”的裂開,亮出粗若兒臂的巨型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