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碑文

範若若為心愛的哥哥消除了旅途勞頓,自己也吃的飽飽的,心滿意足的回房休息去了。

景圖南一天內母女雙得也有些疲憊,上床睡了。

至於本該夜裏偷偷求見的縢梓荊,早在進京都之前景圖南就已經答應了為他尋找妻兒。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早飯,範思轍就自告奮勇要帶景圖南遊玩京都,範若若也歡喜的牽著哥哥的手,一副小兒女纏人的樣子。

景圖南心知柳如玉昨日自認為靠著肥膩膩的瓜乳,已經降伏了繼子,以後也能用身子繼續拿捏他,當然不會讓範思轍再來作妖。

現在不過是貪財的範思轍見景圖南出手大方,想要從便宜哥哥手中再討些好處罷了。

想到這,景圖南隨手掏出一把金豆子,“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出去玩兒吧。”

範思轍深深被這壕氣震懾,連聲道:“哥您忙,您忙,有事您言語一聲,弟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口裏說著,腳下抹油一溜煙沒了影子。

景圖南帶著範若若坐上馬車向鑒查院。

馬車上,範若若依舊坐在哥哥腿上,小屁股不露聲色的磨蹭兄長的大雞巴。

景圖南被撩撥的火起,伸手進妹妹懷中腿間,撚玩嬌嫩的乳頭和花蒂,範若若被哥哥玩弄得身子發燙髮軟,小屄抽搐的一下又一下,粘稠的花蜜流了哥哥滿手都是。

將手抬到範若若嘴邊,景圖南期待的看著妹妹。

範若若知道哥哥的意思,羞得酡紅的小臉湊了過去,伸出小舌頭,“咕嘰咕嘰”像小狗一般舔舐自己的花蜜。

直到把哥哥的手掌舔得乾乾淨淨。

等到了鑒查院,兩人整理好衣服下車,就看到鑒查院門口的石碑。

我希望慶國之法,為生民而立,不因高貴容忍,不因貧窮剝奪,無不白之冤,無強加之罪,遵法如仗劍,破魍魎迷祟,不求神明。

我希望慶國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禮儀,守仁心,不以錢財論成敗,不因權勢而屈從,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難時堅心智,無人處常自省。

我希望這世間,再無壓迫,凡生於世,都能有活著的權利,有自由的權利,亦有幸福的權利。

願終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無貴賤之分,守護生命,追求光明,此為我心所願,雖萬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龍。

景圖南看著碑文有些入神,葉輕眉拿的妥妥的是大女主劇本。

當年風華絕世冠京都,天下鬚眉盡俯首。

慶帝,陳萍萍,範建三個男主為她神魂顛倒。

甚至愛屋及烏十八年到她兒子身上。

可惜《慶餘年》是男頻文,葉輕眉遇人不淑碰到了帝王心術的慶帝。

當年葉輕眉為了實現碑文上的世界,在慶國掀起改革大潮,大大損害了慶國權貴們的利益,以至於慶國內亂在即。

當時的慶帝眼見局勢飄搖,帝位不穩,先假意與權貴們和談,暗中調開葉輕眉的護衛力量,任由權貴們替他除去不受控制的葉輕眉。

等到陳萍萍範建帶兵趕回京都,又順勢將權貴們清除為葉輕眉報仇,一舉將兩股不受控制的勢力掃平,坐穩了江山,果然是帝王本色。

範若若已經將碑文讀完,對著景圖南讚歎道:“這位葉輕眉真是個了不起的人。”

景圖南笑笑,牽著若若的小手進了鑒查院。

他有費介給的鑒查院提司腰牌,眾人驗過以後,確定是真的無疑,紛紛圍上來見禮,帶著範閑去了存放文書的所在。

看管文書的正是酷愛收禮,善使詠春的老熟人王啟年王老師。

景圖南笑吟吟得行禮:“在下範閑,王老師有禮了。”

王啟年趕忙彎腰回禮:“哎吆吆,王某只是一微末小吏,不敢當範公子尊稱。

範公子若有所差遣,王某一定盡力,盡力。”

景圖南看著滑不溜手的王老師,懶得浪費一發資訊寫入,直言道:“我受一位名叫滕梓荊的朋友所托,前來尋他妻兒的卷宗。”

滕梓荊在明面上已經是死人,王啟年以為景圖南是收他生前所托,忙道:“範公子有提司腰牌,自是可以查閱卷宗。

不過鑒查院卷宗煩多,還要勞煩公子耐心等待些時間。”

景圖南記得滕梓荊的妻兒已經被王啟年暗中保護了下來,卷宗上也改為被郭保坤指使下人殺害。

他懶得拿一份假卷宗,直接道:“你說個地址,我讓滕梓荊自己來找你。”

王啟年駭然道:“王某人生來膽子小,見不得鬼怪,範公子不要嚇我。”

景圖南不管他是膽小還是裝傻,只是瞥了他一眼。

王啟年心裏一緊,後頸汗毛都立了起來,不敢再推脫,報出一家酒館的名字。

不論原來劇情中滕梓荊的妻兒是因為什麼被藏了起來,此時景圖南表示要庇護他們一家,就算陳萍萍也不會為了幾個小人物與他起嫌隙,滑溜的王老師自然知道怎麼做。

只要立刻將滕梓荊一家遠離京都,不在與自己牽扯,任誰也不會認為靠幾個小人物能威脅到自己。

滕梓荊一家也就安全了。

景圖南目的達成,滿意的坐車回府。

馬車裏範若若偎依在哥哥懷裏,問道:“那個滕梓荊是什麼人,讓哥哥這麼費心。”

景圖南沉吟道:“滕梓荊啊,那是個弱小的勇士啊。”

當年縢梓荊在街上見到一對老夫婦,因為潑水弄髒了權貴的衣服,被當街毒打,他挺身而出教訓了那些仗勢欺人的權貴,卻不知那些人,是當朝禮部尚書郭攸之的兒子郭保坤的手下。

他自己也因此背上了刺殺朝廷命官的罪名,而將他定罪的證據,竟然就是那對老夫婦的口供,他被判滿門抄斬。

後來,鑒查院看中他的一身武功,便將他的案卷調了出來,以保全他家人性命為條件,將其收入麾下。

縢梓荊曾經去找過那對老夫婦,想要報復他們,卻發現貧苦的他們,竟然還懷著一顆慈悲的心,施捨街上的小乞兒,他又不忍心下手了。

再後來,他想帶自己的家人離開京都,遠走高飛,卻發現妻兒早就被搬了家,不知所蹤。

在原劇情中範閑為他找回了妻兒,他便一門心思報答範閑,嘴裏雖然說著“此後只為了妻兒而活,不會再為任何人賣命”。

可在牛欄街範閑遇刺,危在旦夕時,他依然將自己的性命舍了出去,徒留下孤兒寡母。

而自始至終,他也只被兒子叫過兩次“父親”。

縱觀滕梓荊的一生,為弱小反抗權貴是勇,寬恕弱小的誣陷是仁,面對生死捨身救友是義。

可這等人物卻應為實力弱小,連妻兒都不能庇護。

生時妻兒被用來牽制他,死後又被二皇子用來要脅範閑。

這種事情是不對的,這樣的人物不該是這麼個下場。

景圖南正想著,擴散在四周的念力場感應到了滕梓荊靠近。

進慶都前兩人就已經約好,景圖南去鑒查院調取文卷,滕梓荊暗中跟隨,待到景圖南出得鑒查院兩人再相見。

滕梓荊激動道:“找到我妻兒的文卷了麼?”

期待中盡是惶恐,唯恐有什麼不忍言的事情發生。

景圖南笑道:“放心,已經有你妻兒的消息,一個叫王啟年的人聽說了你仗義救人卻被誣陷的事蹟,心中欽佩,暗自將你妻兒藏匿起來以免遭人迫害,並在卷宗上做了手腳,你妻兒明面上已經死去了。”

滕梓荊心中“砰砰砰”直跳,“那現如今他們母子在哪?”

“那王啟年是個謹慎之人,唯恐我誆騙他,你自己去找他,他會帶你去見妻兒。”

將王啟年所言的酒館告訴滕梓荊。

若不是電視劇中沒有明確那母子的地址,連王啟年都不用找。

滕梓荊肅容正色道:“今後但有驅使,刀山火海在所不避。”

“好,你為我辦一件事,就算兩清了。”

“請講,滕梓荊無有不應!”

“帶著妻兒遠遠離開京都,有多遠走多遠,把兒子好好養大,讓他每天喊你一百遍父親,給他娶妻生子,生一窩孫子,再讓孫子們每天喊你一百遍爺爺。”

滕梓荊感動得雙目赤紅,大禮拜下,哽咽道:“諾!”

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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