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我還有個奴隸

穿到女尊做廢人凰太女

怡然字得 4258 06-01 21:10
讓姚禮和姚廉去跟蘇家議談是對的,不僅將蘇碧痕的身份抬成了夫侍,還殺了半兩銀子的價,用七兩半現金就買到了蘇碧痕。

而且不用等到採藥季節結束,交易立即生效。

姚雙鳳和蘇碧痕前往縣衙,辦理了通關竹牒出來,交給胡大哥他們之後,雙方就此拜別。

蘇碧痕已備好輕便的包袱,準備帶著姚雙鳳去往鄰縣,早先姚雙鳳陪蘇碧痕回破舊老宅,那是蘇碧痕親娘的宅子,在他爹嫁給大姨當夫侍後,就荒廢了。

他將一些重要的物品存放在內,用油紙罩著,以免漏雨的屋頂淋濕了這些物品。

不過蘇碧痕只拿了卷畫軸就離開了,滿屋子的奇珍異本,蘇碧痕只說都記在腦子裡了。

目的地叫做平川縣,位於南榮縣南方,有一條水路及陸路交匯,比南榮縣富庶許多,重要的是:他大姨沒想過幫家中其他男子辦理通關竹牒,他們只想守著幾塊土地過活,沒有跨越鄰縣的想法,碰上姚雙鳳的機率微乎其微。

而蘇碧痕小時候常聽爹親講述遊歷四方的故事,他自己這輩子也尚未離開過南榮縣,但以眼下距離最近、最安全、最安穩富庶的地方,就屬平川縣了,所以他們以此為目的邁進。

姚雙鳳對蘇碧痕的計畫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她能離雲都越遠越好。

姚雙鳳也盡可能的多走一點路,多虧現代健身風氣盛行,她知道肌肉是需要鍛鍊的,她每次都會多撐一會兒,反正累了還有蘇碧痕揹她呢!

她也不是不能吃苦,只是古代的路太遠了啊!!!

不像現代有各種方便的交通工具,平常走個半小時就很多了,在古代好像移動到某個地方,走個半天都很正常。

這日傍晚,他們在一處驛站邊落腳,驛站雖是提供官員住宿、換馬的場所,但也會有普通商旅隊伍落腳休息,因此也在周遭發展了小規模的客棧和茶館。

正當他們點了兩碗麵要吃的時候,幾架馬車風塵僕僕的駛入驛站門前主幹道,在偏向麵攤這側停了下來。

為首的藍底馬車,有篷有窗,略顯華麗,只是插了幾支羽箭。

後方三輛馬車,是囚車,用木條做的車廂,看得見裡面關著許多髒兮兮的人,有些羽箭直接插在人身上,馬車停下時,底下滴滴答答的。

一名侍僕從囚車的車駕躍下,跑到前方,左手掌伸直搭在右拳上,恭敬的朝藍色馬車內道:「妻主,我們平安到達驛站了。」

只見一個白面書生樣貌的男子單手掀開簾子,另一手護著車頂門邊,以免那穿著錦袍藍衣的小姐出來時撞到頭;

車下剛剛那名喚她妻主的男人,連忙上前托住她的手,讓她踩在另兩名趴跪在地、充當腳凳的侍僕背上,從容的下了車。

她邊下車嘴裡邊罵:「那些個劫匪腦袋裝糨糊嗎?

我們這麼明顯的奴隸商隊沒看到?根本沒有金銀珠寶,劫個屁!

貨都還在車上沒賣出去呢!為什麼不劫空車啊?肏他爹的啊!」

她有著一張俐落的長臉,沒有瀏海,髮全上攏,在後腦上方微微盤了兩個髻,其餘則披散在背上,有種江湖俠女的感覺。

那小姐站在車旁,身姿凜然,中氣十足的對手下說:「快檢查一下貨怎麼樣了?

折損狀況如何?還有多少可以賣?一刻鐘之後向我匯報!」

話畢就轉身,白面書生和夫郎跟在她身後,朝倆人吃麵的攤子走來,她於靠馬路那桌坐下,點了半斤肉、一壺酒,兩名男子就站在她身旁。

姚雙鳳和蘇碧痕,邊吃麵邊看其他人解開木門上的鎖,帶著腳鍊手鍊的奴隸一個個下了車,有的可以用跳的、有的用爬的、有的直接滾下或摔下來。

姚雙鳳注意到一個顯眼的髮色,就是跟胡大哥他們家兒子類似的那種橘棕色,在一片髒污的人群當中特別顯眼。

而且那奴隸也較為高大,他在最後一輛囚車上,蹲坐在車尾,身後似乎中了三支箭,囚車的門開在側邊,中央的人陸續下了車,空出囚籠中央之後,他鬆開懷抱著的兩個孩子,才往前移動,小心翼翼帶著箭下車。

那兩個孩子下車後,連忙跑向另一位看起來像是父親的奴隸身邊,三人蹲著抱在一起哭。

其他車的奴隸也在陸續下車,然後這位高瘦的橘髮奴隸,跪在地上倚靠著車輪,用帶著鍊條不方便的雙手,以艱難的姿勢伸往腰後、背後,抓住箭柄,拔出了大腿和腰側的箭頭,折斷了背上的羽箭,然後就臥倒在地上,小喘著氣。

不一會兒,奴隸商隊的侍僕向小姐報告:「本次傷亡共十六名,其中二名死亡,一名重傷,其餘尚且有行動能力。」

突然麵攤老闆過來喊話了:「讓你們這些臭烘烘的車停在這兒已經很仁慈了啊!

不該有的『垃圾』別落在附近,離開時那些髒東西也清理乾淨再走!」

那小姐遞了一塊銀子給麵攤老闆:「不好意思啊!

『垃圾』我們會帶走的,但我們人手不足,地上的髒污可否麻煩老闆代為處理?」

那老闆接過銀子「哼!」了一聲,應是默許了。

小姐轉頭跟那侍僕說道:「重傷的是哪個?帶來我看看。」

於是兩名侍僕過去吆喝那橘髮奴隸起身,他扶著車輪勉強站起,被嫌動作慢,鞭打了幾下,只見他微微側身,讓鞭子落在手臂和沒受傷的那側身體,剛邁出一步,踉蹌又摔倒;

那兩名侍僕只好架著那橘髮的男人的胳臂,讓他的腳垂在地上,一路拖了過來。

他被拖行的時候,看得出骨架非常好,猿臂蜂腰、肩寬腿長,僅下身有一塊及膝的遮羞布,他瘦得非常精實,胸腹也像蘇碧痕那樣隱約得見肌肉曲線,但非常淺薄,因為幾乎是皮包骨;

皮膚黑黃乾扁的貼附著,不像蘇碧痕的光澤有彈性。

一被放下,他又倒在地上了,小口急促的喘著氣,好像很用力要呼吸,但是吸不到氣,很痛苦的樣子。

他的橘色短髮無紮無束,狗啃般的鳥巢蓋在頭上,遮住了雙眼;

褐色的絡腮鬍也有深深淺淺的汙漬。

此時,幾匹馬零散的跑來,排在囚車後列隊,一名看起來像隊長的人下了馬,向著小姐這邊走來。

小姐看著他走近,又開口罵:「素聞四方鏢局遠近馳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怎麼我頭一回找你們保鏢就遇上這等賊事?」

那隊長彎腰拱手:「夏少主,四方鏢局講究誠信,此番貨品損失,如契所載,每件依三兩銀子作賠。」

「哼!那契約上只寫到死透不能售出的貨才有賠償,可我還有十幾名中箭的貨呢!

原本可以三十兩賣到伎院的那些高檔貨都糟蹋啦!」

邊說邊揪起地上那橘髮的頭顱,他瀏海被抓起,露出一雙痛苦微瞇但碧綠得鮮明的瞳仁。

「我當初可是出了西鏢的價碼保的這趟鑣,人說西鏢鏢頭雖魁梧雄壯,但心思縝密、事前規劃周延詳盡,就算有意外也應變及時。

是康鏢師您說西鏢頭重傷養病未能出行,還塞了這綠眼美人,托我賣了分成,我才算了的。

如今美人也折損,我這不是虧大發了嗎?」

「這美人依售價,與夏少主五五分帳,若是沒能售出,四方鏢局也不敢要價分毫。」

康鏢師看似恭敬的說。

夏少主鬆開手,那橘髮奴隸趴搭一聲又倒回地上,她微微蹙眉,心底燒著一把怒火,原本可以多得的幾十兩利潤就這樣沒了,康鏢師卻一點也不惋惜。

這趟鏢她買的是四方鏢局最貴的西鏢來保,雖說本意是想趁機挖角西鏢頭,但卻不巧遇西鏢頭重傷養病,所以康鏢師代他保鏢。

她原本要退價差,但康鏢師拿出這能賣高價的美人說售價對分,她評估那能比退的價差還多呢!

就答應了,卻沒想到美人折損,她賺不回價差,而西鏢頭的保鏢費用倒是穩穩落入四方鏢局口袋。

姚雙鳳也覺得挺不自然的,但她關注的點跟夏少主不同:那橘髮拔箭的傷處都不是要害,要害之處他僅折了箭;

再看看其他仍插著箭、痛苦哀號的奴隸們,並不是人人有膽子自己拔箭的呀!

夏少主心中盤算了下便開口:「康鏢師,你這美人有問題!

我們商隊向來很少遭遇劫匪,尤其是滿車奴隸的情況下,莫不是你們把這奴隸塞給我,借刀殺人?」

康鏢師從容一笑:「夏少主說笑了,這美人就是我們家小姐玩膩打發出來賣的,除了身子不清白,身家可是清白著呢!

沒有仇家,也沒有親人。」

「我不管,你們得照一般鏢隊的價碼退錢給我,這美人我也不要了!」

康鏢師面色凝重:「四方鏢局講究誠信,契約已結,必定履行,夏少主亦不可單方面反悔。」

只見夏少主用力拍桌,站起身與康鏢師對峙,即使身高矮一截,但氣勢毫不退縮。

姚雙鳳喝著麵湯,小聲問蘇碧痕:「你看那人還有得救嗎?」

他說:「傷及肺腑。

若我的話,有八成把握。」

姚雙鳳覺得既是相見必是有緣,何況那奴隸的髮色瞳色跟便宜兒子們有點像,如果是那幾個兒子遊歷在外碰到此等遭遇……她就心軟了起來。

而且她直覺這奴隸不單純,那拔箭折箭的純熟泰然,不是一年兩年可以練成的,還有被鞭打時掩蔽要害的微妙小技巧……那奴隸會武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就算不會武功,把這貨養胖了,應該會很壯,可以幫蘇碧痕揹貨什麼的。

就在夏少主與康鏢師箭拔弩張之時,姚雙鳳和蘇碧痕在桌下清點身上銀兩。

康鏢師怒道:「若是我們要殺這奴隸,早就殺了,何必拿出來賣呢?」

「我管你們什麼原因?

我只知道我損失慘重,少賣的金額都不只三百兩,只要求你們退西鏢的價差給我已經很客氣了,還有這貨我現在就要退!」

她指著地上苟延殘喘的橘髮說。

「路途已過半,沒地方退,就這樣運到平川縣吧!

死了的話我方願賠三兩。」

康鏢師退了一步。

「不成,這貨就是掃把星,你們帶走,退我西鏢隊的價差,我就不與你們計較受傷損失的奴隸。」

契約明明就只寫賠償死亡的奴隸,夏少主提的價差和損失都是憑空變出來的籌碼,而這燙手山芋也是她故意丟出來惹康鏢師煩的,一口氣提出數個要求,只要能達成一兩個就不算虧。

「不然這貨我買下吧!」

姚雙鳳舉手插話。

所有人都看著她,她突然意識到在古代沒有舉手發言這回事;

放下手,隻身走到他們面前:「對夏少主而言,不想帶著這倒楣的奴隸繼續前行,對康鏢師而言,收回此奴回退亦是不便。

不如將此奴隸賣給我,反正他這樣拖到平川縣說不定也死透了,康鏢師賠償的那三兩就由我出吧!」

姚雙鳳幫雙方都做了個台階。

夏少主嗤笑了一聲:「買這快死的奴隸對妳有什麼好處?」

「是這樣的,我家夫郎呢!

正在習醫,我就買來給他練練手,若是醫好了,也算撿了個便宜不是?」

姚雙鳳笑答,雖然她不知道這奴隸是否真的能賣三十兩,但有蘇碧痕之前被賣八兩的比對,鏢局賠償的三兩應該也只算是保險額度而已,不然大家都找鏢局保鏢然後自毀貨物就發了。

「哈哈哈!哈哈哈!向來都是夫郎買東西討好妻主,妳倒是疼惜夫郎,可別寵壞了啊!」

夏少主大笑,似乎是有意下這台階。

康鏢師擠出笑容:「如此甚好,既然夏少主不要這貨,那我們就賣給這位小姐吧!」

夏少主瞪著康鏢師:「哼!我同意不要這貨,但價差和損失這帳還是得算。」

接著朝她的人吆喝:「整頓好了沒?

我們還得趕路呢!」

然後就朝藍篷馬車走去,她一個夫郎留下結帳和打包吃剩的肉,另一個跟著她回馬車上,又拿著一些東西朝姚雙鳳走來。

那白面書生拿來的是奴隸的竹牌和賣身契,契書在買主那處寫上姚雙鳳的名字,收了三兩後,就將竹牌、文書和鑰匙交給姚雙鳳:「你們到縣衙後即可更改竹牌上的家主姓名,若要直接轉賣也可不辦手續。」

白面書生隨便交代兩句就走了。

姚雙鳳接過這些東西,心情複雜,這是她第一次將人當物品買賣……而且還有那鑰匙……應該是那奴隸貞操環的鑰匙吧?

“這裡還真是異世界啊……”她看著竹牌上寫著[蕭奴-陸武]心裡對那奴隸又多了一分期待,搞不好真的會武功,到時候還能當護院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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