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逐漸融化的心

可能是乾燥了一天,城市的空氣悶熱十足,夜晚的天氣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密密的烏雲從遠處飄來,街道上飛沙走石,冷風驟起。

年輕的情侶和年長的夫婦告別,追逐嬉戲的小孩子被大人找到教訓了一番帶回了家。

玩無人機的年輕人連忙降下無人機,收拾好裝備,在一處街道拐角戀戀不捨地和年輕的女孩子道別分離。

行人們紛紛跑路,各自奔回了家。

不一會兒,天空便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時不時伴隨著雲層裏轟隆隆的響聲。

似乎在不滿一對年輕人在酒店的房間親密地交合。

他們變換各種姿勢,美貌的女子雙手撐在馬桶蓋上,踮起腳尖,抬起蜜臀,好讓身後男人的肉棒可以更深入地刺進自己的花房。

又一會兒,俊朗的男人把傾國的女子頂在牆壁上,胯下不停抽送直到噴湧而出。

又一會兒,仙姿玉色的學姐將清新俊逸的學弟放倒在床上,桃腮杏面,纖纖玉指掰開自己的粉穴坐入威風挺立的肉棒。

他們十指交叉在一起,掌心合併。

同樣合併的是他們胯下的一凸一凹,不斷晃動的乳房在躺倒的學弟眼裏霎是迷人。

不知歡愉了多久,房間裏交合的呻吟,喘氣和嬌喘仍沒有停下,窗外的雷聲也不斷,似乎他們都在暗自較勁,看誰可以叫的更持久。

窗內赤條條兩具肉體半跪著,健碩的學弟在佳人的身後一手握住奶子,一手抓著她的喉嚨,兩人以相互交合的節奏擺動著腰部。

他們已經大汗淋漓,卻仍然不忘從對方的身上渴求。

秦芷卉看著鏡子裏的赤裸的自己和身後的男人,讓她想起了在出租屋裏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那個男人曾用同樣的話語來哄騙當年無知的自己,憤怒的她燒毀了一切那個男人在她生活裏存在的證明。

她認為男人的物質是她的資源,實際上也是勾引和迷惑她的手段。

高中時埋下了罪惡的種子,遊走於油膩的中年男子之間,直到一個同年級男生走進了她的生命。

她曾認為人生灰暗佈滿塵埃……

但是那個男生卻像光一樣照射她的黑暗。

秦芷卉決定洗心革面,有那個男生的陪伴,從此她奮發圖強,填上了和那個男生相同的志願:上海交通大學。

這是一所古老的學校,也是全新的,活力的學校。

無數企業家從那裏走出,男生總是向她描繪未來的美好光景,每當這時,秦芷卉就會滿眼星辰地看著這個男生手舞足蹈的模樣,眼裏盡是美好。

高考後的暑假,他們在山裏的梧桐樹下做愛。

男生堅挺不到兩分鐘便一泄如注,秦芷卉溫柔地幫他口交。

男生很快再次起立插入愛意滿滿地蜜穴。

雖然時間不長卻也堅挺了五分鐘,最後在秦芷卉青澀的小臉上噴射而出。

他們在山頂的帳篷過夜,靠在男生的懷裏一同看早上五點的日出,涼爽的微風吹拂她的秀發,秦芷卉覺得這美好的日子會永遠持續下去。

當高考成績下來以後,秦芷卉如願考上了和男生的同一所志願學校,可是男生卻落榜了。

高考的失利讓男生萎靡不振,終日憂愁。

秦芷卉多次想要幫助他,甚至卑賤地幫他口交想要幫他重拾信心,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你可以嘲笑我了,你就是想利用我!我不用你假惺惺的來可憐我。

當初我就不該幫你,你就應該去當妓女!”

“沒有……我真的沒有……”

秦芷卉哭著,心裏不斷哀求: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我?

“你肚子上的紋身就是你妓女的證明,你永遠也抹不去。

我的雞巴沒那些男人更長更硬是吧?那你就去找他們去好了,滾出我的家!”

秦芷卉從半下午哭泣到夜晚,又從夜晚哭泣到天明。

她瘋狂地摩擦自己小腹的紋身,甚至想要用刀把那一塊肉割掉。

鮮血的刺痛感讓她回到了真實的世界,她哭到眼淚流幹,哭到聲音嘶啞,卻依舊哭不回男生的心意。

男生認為是學校拖累了他,很快他就搬了家,也沒有留下地址,一去不回,杳無音訊。

秦芷卉在交通大學的第一個上半學期渾渾噩噩,像一具僵屍,沒有思想。

她想不通,為什麼男人總是在傷害自己,為什麼自己渴望的情感總是被踐踏。

有時候獨自看著一顆樹發呆,有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吃飯的時候吃著吃著眼淚就掉了下來,過去的痛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她的心,看著他人在校園中成雙成對歡聲笑語,那簡直是在對她進行酷刑。

有一天,天氣晴朗,校園裏的學生歡聲笑語結伴著,商量待會去食堂吃點什麼。

她失神地走在校園的牆邊,獨自,孤獨地走。

有人在校園的廣播裏放歌,傳音器裏傳來一首茉莉花。

“獨自一人蔓步,任由思緒飛舞……想起鄰家女孩小素,清秀臉蛋卻不奪目……”

秦芷卉的思緒逐漸被吸引,歌曲也攀上了第一個高潮:“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讓我摘下這一朵,送給芬芳那個她……”

秦芷卉腦中不斷迴響起自己的經歷,不覺早已淚流滿面,她放聲痛哭,不再留意周圍人的看法。

茉莉花啊茉莉花,花朵是如此弱小,散發出芬芳卻比不過同期的梔子花。

梔子花開了又開,早在三月只要有足夠的陽光和水分便可以早早綻開花苞。

而茉莉花的花朵沒有梔子花大,也不如梔子花的花苞堅固。

小小的花朵一碰即掉,需要的陽光要更多,水分卻不能胡亂澆灌。

散發出的清香不如梔子花濃厚,卻也不妖豔,隨風擺動。

其實秦芷卉本心純正,成績優秀,受到社會上的人蠱惑誤入迷途,重新找回生活卻又被摧殘打壓。

皎好的面容又怎樣,婀娜多姿的身材又怎樣?那些不過是男人愛的肉體,愛的卻不是自己。

她從此立志,要擺脫男人的束縛靠自己的能力來作出一番作為。

對待陌生人總是一副嚴厲的模樣,只有熟悉了才會親密一些。

對待男人更是敬而遠之,籃球場上的那個男生讓她回想起曾經在高中時幫助她的男同學,她想去打聲招呼,心裏卻總是排斥。

可能這個就是又愛又恨的情感吧。

隨著窗簾外一陣閃光映向房間內,蕭宸的肉棒忍受不住在秦芷卉的蜜穴中噴湧狂射,將滾燙的陽精灑在芷卉學姐的花心上,小穴也回應著收縮,攀上高潮的頂峰。

她太累了,甚至沒有力氣呻吟。

整晚的高潮讓她始終在頂端無法飄下,大腦的空白隨著過去的回憶一併撇開在一邊,體力不支導致困意席捲,來不及回想就沉沉地陷入黑暗中睡去了。

夢裏的秦芷卉赤裸著身體在一片光亮,溫暖的環境當中,一個看不清臉卻十分熟悉的男人向她走來。

她本能害羞地用手臂遮擋住自己的羞處,說:“不要過來,我沒穿衣服。”

男人見她沒穿衣服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露出健壯的身軀,把衣服披蓋在她身上。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醒來的時候身上蓋了一層厚厚的被子,一旁的蕭宸已經人去樓空。

記憶開始奔湧而來,秦芷卉冷笑著自己昨夜的瘋狂,心道:男人,不都這樣?

掙扎著爬起身,原本赤裸的身體不知何時換上了衣櫃裏備用的睡衣睡褲。

自己散亂的胸罩內褲外衣,還有自己的手機都被整理好放在了床頭櫃上,一夜的風雨肆虐也逐漸轉晴,天氣晴朗了起來。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光亮充滿整個房間。

她坐靠在床頭,打開手機一看剛剛八點。

身上不粘稠很幹爽,看來昨天自己睡過去蕭宸幫自己擦了身體穿上了衣服。

思緒淩亂著慢慢回想昨夜夢中那個男人的臉,不正是蕭宸嗎?正在發呆,一個男人打開房門,原來是蕭宸買了早餐回來。

“芷卉學姐,你醒了呀!不多睡一會兒嗎?”

昨夜瘋狂的回憶讓她頓時臉紅不止,不知為何,大學三年沒有碰過男人,前日夜裏見到涵涵那開心的神情讓她有了想要分享蕭宸的想法。

怕被人看見和社員開房就跑到了十幾公里外的酒店來訂房,本來昨天來訂房的時候心就砰砰亂跳,坐在床邊等待蕭宸的到來,想到待會會在床上被扒幹一絲不掛,心裏就忍不住翻滾。

不想在學弟面前丟臉才故唱高調,沒想到自己被幹的連連求饒。

想到這,羞恥心再次攀上臉頰,羞愧地不敢看蕭宸。

蕭宸放下早餐關切到床邊:“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一邊用手背去撫摸她的額頭。

秦芷卉閃避著說:“沒……沒有。”

秦芷卉低著頭半天好不容易抬頭,卻看到蕭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他說:“學姐,你好可愛!”

秦芷卉忍不住笑了,她這一笑氣氛反而不那麼尷尬了。

“這邊酒店裏早上吃的東西好像不太新鮮,我下去去包子店買了些粥和菜包饅頭,你吃嗎?”

“喝粥吧,我很久沒喝了。”

蕭宸把粥拿來遞給秦芷卉,秦芷卉卻不接,她笑嘻嘻道:“喂我。”

蕭宸白了她一眼:“堂堂一個表演社團社長居然還要人喂,像個小女生。”

“嗯?堂堂一個表演社團社長要求社員喂,怎麼啦?”

秦芷卉得意洋洋,“你敢不喂我?”

“哪能呢!”

蕭宸一臉諂媚的笑,解開包裝盒拿出湯勺:“昨晚我也喂過學姐呢!”

秦芷卉臉上似笑非笑,帶著嗔怒和笑意看著蕭宸。

蕭宸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道歉:“對不起學姐,我又說錯話了。”

秦芷卉慢慢伸過腦袋在蕭宸耳邊說:“學姐會冰火兩重天哦!下次喂我的時候要多存一些量哦!”

蕭宸聽到血脈賁張,所謂冰火兩重天就是女性的口中含住一口熱水,再含住一口冷水。

冰冷交替含住男人的肉棒……

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讓他想起了那個令他終生難忘的女孩。

小兄弟也順勢舉起,可是舉起的是白旗,昨晚的酣暢大戰他也沒休息好,肉棒的硬起讓他覺得酸痛。

“這個仇,我記下了。”

蕭宸惡狠狠地說,換來的是秦芷卉的一陣嬌笑。

“學姐,啊。”

“啊。”

秦芷卉一口吃下蕭宸遞過來湯勺裏的粥,鼓起柔軟的雙腮得意地看著蕭宸。

兩人吃了東西,蕭宸準備回學校:“芷卉學姐,你不回學校嗎?”

“呃,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再走。”

蕭宸心想可能是社長怕有人認識人還是什麼的,於是說:“那好吧,學姐你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我們學校見哦。”

“等等……”

蕭宸正要開門,聽到這句話又愣了一下。

“怎麼了?”

“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怎麼了?”

秦芷卉抿了抿嘴唇,小聲說:“昨天,你和我做的時候……我肚子上有個,紋身……”

“哦,淫紋嘛!”

“你知道啊?”

秦芷卉雙手捂住臉,都不敢正面直視蕭宸:“太丟人了。”

“沒什麼嘛!射出的精液直接灌入子宮裏,好色啊!學姐你一定很愛你的男朋友。”

“是前男友!”

秦芷卉依舊捂著臉,“千萬不要告訴涵蕊啊。”

蕭宸拍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包括我昨晚中出了學姐這件事!”

“別說了……”

“也包括我把芷卉學姐幹到下不來床這件事!”

秦芷卉揮揮手示意他趕緊滾。

蕭宸走後許久秦芷卉才慢慢放下雙手,滾燙的熱臉可以想像得到是多麼鮮紅。

喃喃自語:“他……真的不一樣……嗎?”

是在訴說,又好像在問誰,心裏不斷在想:秦芷卉啊秦芷卉,你這個瘋女人,你怎麼那麼容易被攻陷?

這麼多年的沉澱你還沒有成熟嗎?

那些男人都不過是喜歡你的肉體而已,明知道他都已經和涵涵發生了關係,你卻還是主動貼近他,難道你還沒有吃夠男人的苦嗎?

心裏五味雜陳,私處又傳來一些脹痛,不自覺用手去撫摸,回想起昨夜的感受,臉上卻早已笑意難掩。

新生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她閉上雙眼,手掌捂著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語:“暖暖的,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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