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忠平兒誡訓夏金桂、義奴婢慰侍王熙鳳

後宮·大觀園記

hmhjhc 9057 01-07 22:20
話說這等巨變,寧榮兩府諸小姐、少婦乃至丫鬟們,明面上是恭謹守制,聽憑王命,實則上盡多的是內心哀怨惶恐、羞恥悲戚。

但也有那原本就自知風月者,覺得不過如此,無所謂事,更有一二人,更以為能有親近和親王這等天字型大小人物,乃是機遇……

而非怨數。

獨獨有一人,即是風流性子……

卻是怨恨尤深,滿腹不忿。

你道是誰……

卻是那薛蟠之妻,夏氏金桂。

這夏金桂本也是皇商人家的出身,一向在長安也是名門望族,生得又頗有姿色,也識得幾個字,自家謂便是絕代佳人了,愛自己尊若菩薩,窺他人穢如糞土……

如今也才方方二十年華,總以為能有一番作為。

未曾想嫁得薛蟠未數月,竟遭遇到賈門巨變,遺禍親族。

本來就是嚎喪哭鬧,殺雞罵狗的。

待聽聞和親王要了賈府家眷為奴,旁人驚金桂則喜,旁人喜金桂則愁。

旁人驚的是由夫人小姐淪為侍奉禁臠,金桂喜的是比起薛蟠來……

若有一二分機會親近王爺,才能顯得平生的抱負。

旁人喜的是賈府獲寬恩,伺候好王爺好為家族獲寵宥,金桂愁得的是自家怎麼就嫁了薛蟠這等男人,萬一王爺計較自家已是人婦又是旁門親戚,豈非落空。

待到王熙鳳,尤蓉等封了小主……

這夏金桂又不免歡喜起來……

覺著王爺更看姿色樣貌,自家總有機會。

縱然不敢去比肩鳳姐可卿等輩,總也心下有個念想。

待到薛寶釵,林黛玉等位分都在賈府三春之上。

更是以為雖為親戚,說不准更得王爺賞識,至不濟也能得個姑娘的封號。

莫料到臨到終了,居然只有個奴兒號,還被發配到了配房伺候,顯然至少這王府侍女月姝,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明明自家的身份是夫人一等,萬沒想竟比幾個中等丫鬟還不如,真真叫怒火攻心。

雖到底不敢在月姝面前叫嚷吵鬧一番,回到屋裏,便覺得配房裏這個擺設不體面……

那個器皿不精緻,忍耐不住要摔杯砸盆,罵罵咧咧。

一旁卻是大觀園裏的廚房,廚房掌事柳嬸聽了,便端來幾道小菜,笑著安慰道:

“奶奶莫心急委屈,現下園子裏不比當初,只住了幾位姑娘,夫人哦小主、還有寧府裏頭的都住了進來,自然不能像原先那般屋子任選的,奶奶在這裏先委屈幾日,回頭鳳小主這裏必然還能給奶奶安排的。”

那金桂一聽便豎了眉:“鳳小主我呸狐媚子妖嬈的,早被璉二那王八蛋給糟蹋過的女人……

不過是王府裏的丫頭暫封的,誰知道主子喜歡不喜歡,你們一個個就腿子就小主小主的叫起來了,打量我眼瞎了麼說是獲罪,居然還跟前頭一樣,狗眼看人高低的又要拿出大觀園管家的款來了我便看不順眼這個。

要不是他那死鬼老公和叔叔伯伯做出來這等沒臉的事,我們哪個落得這麼個下場”

正不可開交,誰想門外……

卻聽一人淡淡道:“怎麼奶奶看不順眼哪個啊”

進來一個俏丫頭,挽一個芍藥分鬢的髮髻,簪一朵嫩綠開蕊的海棠,穿一領雪裏藏青的綢衫,系一條浣絲結緞的花帶,戴一對細鏤粉磨的金鐲,佩一副連環珍珠的耳環,畫兩道細柳俏眉,淡掃卻露雅致,翹兩片嬌形朱唇,摹紅更見風采;

卻是鳳姐的通房丫頭……

如今頭一份封了奴兒的平兒。

這金桂也不知怎麼的,見了這本來到底只是丫鬟身份的平兒……

卻也不敢大氣,只哼哼得揚高了頭不言語。

平兒也只是柔笑著言道:“夏奶奶,今時不同往日,奶奶也是知道禮的,既奉了聖諭,進了王府,往日家的尊卑少不得一一收起。

如今,您是奴兒的身份,我們小主是園子裏的尊者,再不如往日只論親戚情分,您就是在背後,也要多尊敬小主才是”

見金桂似要啐聲,平兒便不讓她出惡語接著言道:“自然的,奶奶覺得不忿,想來是覺著奶奶的位份封低了。

奶奶是尊貴人,怎麼只和我們一個位份又是王府的侍女來封的位分,又不是王爺親口。

只是奶奶您想。

一則若不是王爺授意……

那月姝姑娘難道真敢就隨便胡亂封位;

二則即便是月姝姑娘,論起身份來也遠高於你我,她的意思豈有駁回的;

三則奶奶您要安分守己……

這裏已經不比從前,難道您不記得月姝姑娘的第一條規矩認清自家的身份。

本來就是奴婢,便是王爺來了也只是用身子取悅主子罷了,怎麼還敢拿原本的夫人奶奶款來。

原來府裏的事情也不可再提,奶奶怎麼忘了”

夏金桂落個灰頭土臉,便只絮絮叨叨憤恨著回避了。

平兒也不再搭理他,只對著柳嫂問道:“柳嫂子,我們小主要的野雞崽子湯好了沒”

柳嫂子一疊聲的道好了好了,將個食盒捧來,平兒便提了食盒去了。

到了綴錦樓,進了裏屋,平兒把食盒奉上鳳姐,又略略把夏金桂的形狀一說。

鳳姐笑道:“她是個有名的河東獅子破落戶……如今進了園子,能給她個配房小奴身份就不錯了,癡心妄想只能讓她自家去消解,由她去吧……”

便要用晚膳。

平兒見鳳姐淡淡的似有心思,也不敢打擾,只陪著用了晚飯,便一個人退到外屋去做針線,留著鳳姐自個想事。

那鳳姐一個人,款款坐著,托著香腮,對著燈花,也只是胡思:原來鳳姐心事……

只是在回顧自己這半月來的心思:初時賈府獲罪,第一念想是自然是性命,也掛念族中大小老少,只覺大廈將傾,自己畢竟只是一內房幼妻實在是難有所為;

而那一日,和親王來查抄大觀園,當著兩府眾美,指了自家一下,心頭不由小鹿亂撞,只以為當日就要被王爺收去做禁臠;

王熙鳳雖然也愛風流……

但是到底是大戶閨閣,除了丈夫賈璉,竟沒想到自己此生還要侍奉第二個男子……

而且自己本是金陵名門王府之女,地位尊榮不說,又是出了名的潑辣性子,賈璉於她,又愛又敬又怕,終究沒個強逞的……

但是若被王爺指了名,不知要被怎樣的被姦污淫弄,真是倔強者遇更強,有不堪言的形狀,實在驚懼羞恥;

只是當日,王爺一指,自己雖然羞恥,到底竟好像覓到一線生機,能脫得這場大難。

誰知王爺竟未曾將自己收去,只打轎走了。

憂思了幾日,大內裏消息一陣密過一陣,竟然還有施於姘刑這樣的消息。

此時覺得天崩地裂六神無主。

想到王爺那一指,真恨不得能請見王爺,獻身呈魅,用盡風月,討王爺半分歡欣,能換了一點生機。

只是自家是罪婦身份,王爺不召又如何能見王爺。

萬萬沒想到,風起雲收,和親王竟然親自為賈府求情,賈府之罪所議如此之輕,居然還直當當的要了賈府眾美為奴。

王熙鳳到底難掩心頭幻想,再思及當日那一指:莫不是王爺愛我,才救得賈府眾人。

思慮到這裏,實在也是喜上眉頭,羞紅雙頰,連已經判了秋決的丈夫也真都快忘了。

鳳姐終究二十年華,懷春難免,思到王爺竟有可能是只因為愛憐自己,就救了賈府滿門,既有得意色,又忍不住遐思萬千:

王爺又不知我名姓性子,愛我必是愛這顏色身子,人言女子家再怎得也為色性,我終日好強以為聰慧,終了了還是以色事人,真真叫難以形容。

男女之事也真是古怪……

那些個男子,擎天辟地,威權赫赫,執掌綱常,揮斥經濟……

卻終究是愛淫我等女子之軀,無非胸前翅峰,胯下柔情,居然就能讓天下巍峨男子如此癡迷。

想到情熱處,鳳姐竟忍耐不住,一只手隔著春衫,托緊了左面豐乳,一只手更是探了探自家的下身。

想著皆是這等玲瓏曲線,男人家愛看愛摸,愛抱愛玩,我那賈璉夫君便是如此……

如今王爺怕不也是如此剛要起意遐思搓揉,聽到外面聲響,忙止了心神慌亂。

卻是平兒帶著一個白瓷青花的茶壺進了來,口中說道:“奶奶不,小主請用點茶吧……”

鳳姐一曬道:“平日裏沒人,你還愛怎麼叫怎麼叫……

這屋子裏要再做智做張的,日子可怎麼過呢。”

平兒也笑了,就近來給鳳姐倒了杯茶,到底改了口,說聲奶奶仔細燙手。

鳳姐飲了口茶,有點出神。

平兒平日裏就最會看鳳姐臉色,就問道:“奶奶是有心事”

鳳姐本來有事也不瞞著平兒,就說道:“我是在想,今兒月姝姑娘進來,細細想著……

其實封的三位小主,沒什麼道理啊”

平兒就問“奶奶怎麼這麼說”

鳳姐盤算道:“若說是按照誰掌家務誰做上位來封,東府裏的蓉可卿小主算是什麼意思若說若說主子愛風流婦人,尤蓉那點姿色,年紀又大,怎麼也能排得上”

平兒雖說剛才斥責了夏金桂……

其實為這事也籌謀幾回,道:“這也難說,也許只是那月姝姑娘沒有摸透主子的心思呢,左右左右似乎奶奶您是最得主子心意的,頭一份就指的您。

論姿色論樣貌論體格,就算論原本在府裏的威望,奶奶您也是穩當當的頭一份。”

鳳姐笑道:“呸,胡扯騷,你這蹄子就是哄我高興,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壓根連主子面都沒見過,就憑著王府裏出來的一個丫頭指指,認得位份,哪里做得數。”

平兒一笑“要我說,奶奶還是多慮了,就小主您的樣貌,主子若來園子裏,斷然是頭一份寵著您。”

鳳姐想想,搖搖頭說“還有就是那些規矩”。

說道:“那些規矩”,平兒頓時想到月姝說的“女女”

之事,頓時臉兒飛紅,心下一顫,暗思“怎麼提這個”,忍不住抬頭看了鳳姐一眼……

卻見鳳姐倒是毫不在意,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在問平兒,只管自己連著說下去“你說,是不是現下只要我願意,就可以叫園子裏的姑娘們任憑是誰來聽我調派,甚至陪我歇息”。

雖然這話在平兒在聽來已經沒了分寸……

但是平兒一顆心實在是都在鳳姐心上,便咬牙答道:“小主我以為月姝姑娘說的規矩,叫姑娘們互相那什麼其實還是為了主子”。

“哦,你倒說說,主子怎麼想出這種規矩”

“小主您想,主子是肯定要拿園子裏的姑娘小姐們的身子來淫樂的……

但是再怎麼得,長久了也是無趣,男人們本來就喜歡看個新鮮,叫大家互慰,也是主人的意趣啊……

這是一。

再定下下位者伺候上位者的規矩,誰又想自己總是被人欺辱呢,自然是能更刺激園子裏的姑娘們個個用盡心思去爭寵,主子才要安然享受啊。”

“也是那你說我現在叫一聲,是不是就連林妹妹,就只能過來侍奉我”

平兒此時臉已經紅得跟燒雲一般,不知答了什麼,王熙鳳卻笑笑,悵然道:“小蹄子你緊張個什麼勁其實都到了這地步,還不是說說笑笑輕鬆一下,得享受時我且享受個舒坦……

其實你真當我現在還是什麼奶奶,或者什麼小主不過是被人豢養起來的玩物罷了……

那那璉二爺如今在獄裏,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能不能熬到秋去,可是想想又恨,男人們在外頭做出這等事來,還要我們女人來頂缸,就算為賈家王家打算,我一個女子,究竟又能有什麼打算呢……”

說著說著,眼圈也紅了,就嗚咽起來。

平兒與諸婢不同,自小到大都跟著鳳姐,鳳姐出嫁雖算是做了通房……

其實心裏頭還是只有鳳姐一個。

旁人為自家生計打算,甚或還有被賈家牽連的怨恨,唯獨她,一心只有鳳姐。

或為鳳姐愁,或為鳳姐憂,今早見鳳姐被頭一個指為小主,她是最慶倖的。

如今見鳳姐悽惶,想想也是替鳳姐難過。

本來是養尊處優的少奶奶,兩府裏哪個不敬哪個不怕,便是賈璉。

雖然好色多事,至少在家裏頭其實也是多禮讓著鳳姐,不敢讓她受點點委屈的,誰知如今,竟要打點著以“伺候人”的人身份迎接王爺,一方面,又給了“小主”的位分,似乎仍要讓她掌理大觀園的意思;

這一出一入,真真叫把人搓揉得生不得死不得。

看看鳳姐哭紅雙眸,緊鎖雙眉,平兒的心都要化成粉末了,一心只替鳳姐籌謀,顧不得其他的,便跪了下來,就便兒依偎在鳳姐的膝下,道:

“奶奶,奶奶不要傷心了外頭的事情平兒斗膽,就勸奶奶就不要再想了,咱們在府裏,怎麼知道外頭的風聲……

這些事忒大忒瘆人,奶奶您肩膀再寬,也擔待不動啊。

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好好把握這園子裏”

“這園子裏”

“是的我琢磨著。

雖然話說透了,奶奶還有姑娘們還有我們丫頭們……

其實都是成了王爺的的性奴但是想著這平安富貴,並不會被賈府差,奶奶,人都說王爺主子好色荒淫,奶奶,我們要緊的想盡法子穩住園子裏的地位,將來說不定能就著王爺有個下場。

即便沒有……

這平安富貴終老,還是可以望的奶奶,奶奶你平素就有心智,遠勝她人……

只是此時若是只顧傷心……卻不是讓她人賺了去”

“那你的意思是?”

“其實奶奶都知道,眼下園子裏無非三種心思,一種是還在想著什麼貞潔節操、賈史王薛的……

那都是鏡花水月,昨日雲煙了;

一種是認命了,想著反正只是玩物性奴,只等著人來折騰指派……

那其實也是沒下場的;

還有一種就是已經看出來這園子裏其實又要開始一番新的爭鬥,爭鬥的一般是富貴,一般是臉面,更是性命;

奶奶奶奶我們不能糊塗了啊”

鳳姐似笑非笑道:“你這蹄子是伶俐看得透……

只是你還少說了一等”

平兒一愣道:“奶奶是說”

鳳姐道:“還有一等人只恨不得現在就伺候主子,為得卻不是什麼富貴臉面,為得還是園子外頭的人”

平兒一沉吟道:“也是,前幾日聽說史姑娘就哭個不停,聽說她的寡母也受了背累說要去求主子恩救呢……

只是主子不來,我們又怎麼出得了園子”

鳳姐一歎,似乎不想沿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換了話題:“那你說我要是真的有點想要很想召林妹妹雲妹妹她們來讓我先搓揉搓揉,妥麼”

平兒一籌謀,緩緩道:“不妥的,奶奶……

如今您的位分是頭一位,封小主那月姝姑娘也是先指的您……

但是這究竟是不是主子的意思,難知。

即便是主子的意思……

如今園子裏要新有一番景象天地,奶奶何必貪圖一時,此時只宜旁觀,奶奶素日裏是爭強的,依我說……

此時偏偏要示弱,您如今叫哪位姑娘過來陪您,諒她們也不敢回絕的……

只是您就豎敵太早了,除了個別沒用的……

如今奶奶只適宜多用往日親戚情分,少用現下威儀,等到等到主子臨幸了,再摸准主子的脾性,有了自己的親支近派,到時候,誰還不是奶奶您的掌中物”

王熙鳳今日是出神……

其實這番機智也是有得……

只是見這平兒如此忠心耿耿替自己打算到這般細緻,想到自家雖然淪落,居然還有一個如此貼心的丫鬟能在身邊,一心只為自己,越想越是心傷情動,竟忍不住眼又紅了,只癡癡得盯著平兒的眼。

平兒卻更領會了,回到“奶奶奶奶若要慰藉平兒平兒的身心……

其實都是奶奶的,不是璉二爺的,也不是新主子的,平兒只為奶奶”

說著……

卻是到底羞恥得不行,低了頭,紅著臉蛋,玩弄著衣帶。

這王熙鳳又是感動,又是癡迷,也不再答話,緩緩上前,拉著平兒的細嫩的小手,把她攙了起來。

拉著她到了自家懷裏。

此時的平兒也已經意亂神迷,只順著鳳姐的手懷挪動……

卻是已經乖巧得坐到了鳳姐的腿上懷裏。

一對少女翹臀,隔著花裙,坐在了鳳姐的秀腿上,她知情識趣,只將臀邊,輕輕得柔柔得擦到了鳳姐的私處附近。

鳳姐見這平兒如此溫順乖巧,便覺一股情欲從五內裏翻騰出來……

此時主僕兒女相隔不過兩件衣衫,呼吸可聞陣陣蘭香,愈加情動難忍,便伸出手來,將平兒羞恥得低得不能在低的下顎,用指尖抬了起來。

頓時……

那平兒比平日肅淨素淨的臉蛋,截然不同的已經紅得豔過桃花的臉蛋,緋紅緋紅,細眉下一雙美目,不敢完全閉上……

卻是閉得只有一絲細縫,仿佛要泛出淚花來,嬌俏的鼻子一扇一扇……

此時雖然不動彈……

卻是呼吸如此的踹踹,一點朱唇,如同水蜜桃一般,實在讓人有要咬一口的意思。

平兒被鳳姐抬起下顎,便知鳳姐對自己真有情欲,她自小一心侍主,便也不敢再顧其他,只靜靜等著鳳姐動作。

果然,鳳姐細聲細氣說一聲“好平兒”

竟然就用雙唇吻了上來,平兒之唇此生第一次和女子之唇相觸,只麻得魂飛天外,如癡如醉。

立時忍不住伸了舌頭出來,一觸鳳姐之舌,立時交融纏綿,忽而從鳳姐之口腔到平兒之口腔,忽而又仿佛在兩人雙唇之間流離,唇皮相觸,竟如同千萬只螞蟻在爬行一般。

兩人在鳳姐的索取下,愈吻愈激烈……

那鳳姐更是難忍,只索引著握著平兒已經是滾燙的小手,到了自己那殷紅衣衫的胸口摸索……

而自己的手,已經攀上了平兒的小小胸乳。

兩人一觸到對方的那團嬌媚嫩肉。

雖說隔著衣衫……

卻越發覺得饑渴,都加速了摸玩。

平兒羞澀,只敢在鳳姐的乳房上輕輕撫摸……

卻也是速度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大……

那鳳姐卻是揉得幾下,便直奔平兒的乳尖那一粒,只刺激得平兒“嗯”的一聲呻吟。

那平兒之乳,勝在嬌小,柔軟如棉絮一般……

那粒乳頭,隔著春衫,一開始仿佛柔軟如豆,慢慢也硬挺起來;

但是,究竟還是鳳姐之乳略勝一籌。

那鳳姐的乳房,高聳嬌翹,光是揉玩乳房,便如同摸著兩只活潑的小動物一般。

平兒雖然與風月雲雨一道不甚了了……

但是也禁受不住這樣的誘惑,開始越揉越至乳尖了。

此時兩人都如在雲霧之中一般,只覺便有無窮之欲從丹田來氾濫出來……

但是感受卻又略有不同,鳳姐此時覺得乳上舒適異常,舌上也是纏綿甜蜜,想著自己若是可以長居尊位,今後其實淫玩淫玩女兒家也甚是舒心快意。

一則自家逞欲,再則感覺平兒這等小丫頭其實是在侍奉自己,滿足快感便如同男人家奸玩少女一般,想到手中這對俏麗小乳今後少不得任憑自家玩個舒爽,不由得更是意滿;

平兒雖然也是欲情難耐……

但是終究是更多羞恥之情,一手摸弄著鳳姐的胸乳,竟胡思亂想:奶奶的乳,真是人間極品,怎麼得如此柔軟,又如此高翹,以前璉二爺真是享受……

只是我畢竟是知恥少女,以前侍奉璉二爺是禮,今後卻少不得要常要安慰奶奶,被奶奶玩了。

正想得不可羞持。

那王熙鳳已是一手順著平兒的乳尖下行,由胸至腹,由腹再下,終於探摸到平兒得私處。

平兒便如同被電了一般,連搓揉鳳姐的手也刹那慢了下來。

一瞬間便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鳳姐卻不滿意,拖著平兒的手也至自家私處。

平兒會意,含著羞開始觸摸揉捏鳳姐之處。

兩人初次,也不知怎得,竟然似乎都能知道主僕各自的需要之所在一般,越是摳摸越是入港,鳳姐也開始滿意得大聲呻吟起來。

平兒已經是覺得下身從燥熱到麻癢,被鳳姐撫弄,既舒服也不舒服,即歡喜也不歡喜,漸次已經是一片濕漉漉,口中也嗯嗯啊啊越來越響的已如同瘋魔。

手上回應鳳姐也越是搓揉越是激動。

那鳳姐邊手上享用平兒的私處,便下身受著平兒的揉捏,自己的眼前。

雖然隔著衣服……

但是仿佛平兒已經裸體,赤著身子露著一對剛才自己摸玩的嬌小美乳,又仿佛是賈璉來了,挺著那話兒要找自家出火,再仿佛是和親王親至,雲裏霧裏越來越酸澀高杆……

再仿佛林黛玉,薛寶釵,史湘雲,妙玉等都撲面而來,下身又被平兒摳得舒服,再來來一聲慘叫“啊”

但覺一股濕漉漉的陰精從下身噴射而出。

頓時混身失了力氣

等待仿佛許久……

其實亦未曾有片刻,睜眼看時,平兒仍是一片癡醉,瞑目任憑自家褻玩的樣子。

想到平兒的身子嫩玉一般,今夜如何可以不盡興。

平兒聽鳳姐長聲呻吟,緊閉得雙目微微睜開一條縫隙……

卻聽鳳姐仍不知足,是強掙扎著開了口“好平兒,好妹妹,你脫了衣衫再來伺候我可好。”

平兒此時亦在情難盡處……

但是鳳姐之令……

卻於她畢竟是佛音一般。

便只輕聲順意道:“是,奶奶。”

鳳姐便笑眯眯得退到炕上,靠著個靠枕,用手解開了自家衣領的第一個花扣,然後手伸進衣領去托著自己的乳房,一邊輕揉一邊等著看平兒的裸體了。

平兒站後一步,羞羞得看了鳳姐一眼。

卻也不敢不從。

原來那平兒從前侍奉賈璉時,也曾有兩次是這般奉了賈璉的命,要她自己脫去衣衫,呈現裸體。

她雖然奉夫君之命到底還是從了……

但是實在是覺得羞辱無比。

此番對著鳳姐要再次獻呈裸體,竟然覺得羞恥了數倍。

只是她一則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用身子慰藉鳳姐,盡一盡自己對鳳姐的忠心,也顧不得自家的羞恥了;

二則鳳姐是小主,她自家身份是奴,白天月姝說得明白,論起園子裏的尊卑禮數來也容不得自己不從。

三則她剛才也被鳳姐摸玩得情熱。

於是,便忍著恥,伸手到自己的領邊,開始脫去自己的翠綠裙衫。

一顆結縭花扣解開,露出粉脖一段。

兩顆結縭花扣解開,露出白膩一片。

三顆結縭花扣解開,露出那繡著墨菊的粉綠色的肚兜。

四顆結縭花扣解開,平兒翠綠裙衫便已是解開。

也不敢猶豫,兩邊一分,上身那件罩著女兒家白膩碧玉般身子的裙衫便飄落到了地上。

此時的平兒,只穿了一領粉綠色的肚兜,兩根粉綠色的掛繩套著脖領,兩條白玉一般的藕臂已經赤裸裸的露出來了,胸前被小乳頂起一段尖聳,兩粒剛才已經搓揉的堅挺的乳頭兒頂得硬尖兒在那裏……

只是平兒自身胸乳不是最大……

所以沒有山丘高聳的氣質……

只是這般盈盈鴿乳,更顯得清純嬌麗。

胸前一段鎖骨菱角突起,鳳姐也不由得暗贊自己這丫鬟,論起清純姿色來,實在更勝自己有味。

想起來……

就更用力搓揉自家的胸部來。

一邊沖平兒笑著用眼色示意下麵。

平兒不敢違抗,雙手從抱胸動作到下身,拎著自家的褲裙的束帶便要退去自己那月白牙帶一點綠色的褲裙……

只見褲裙從平兒那細細一握的腰部解下,慢慢擴張,路過了平兒也不寬大只是嬌俏的細臀,過了臀部便直接從一雙凝脂玉腿上滑落了下來。

平兒乖巧得向前走了一步,便是褪去了自家的褲裙……

如今的下身,只有一條月牙白色的內褲,緊緊得遮著平兒的陰部……

只是這內褲被肚兜的下沿還若隱若現的擋著,更顯得攝人魂魄。

王熙鳳接著示意,平兒也不耽擱,有手伸到脖子白膩處,將肚兜的綠色繩結慢慢解開,就手一落……

那片肚兜便也緩緩落了地。

平兒也不敢遮掩,一對小羊脂俏乳便在燈光下顯露在鳳姐眼前。

鳳姐見那平兒之乳,並不高蹺……

卻是細膩白嫩,屋內無風仿佛也要略略顫動,乳體上細膩雪白,沒有一絲雜色……

那一對乳頭兒雖然剛才搓揉已經是高聳挑立到甚至微微朝斜上翹起……

卻仍然絲毫不帶雜色……

只是粉紅色。

此時肚兜已去,平兒全身,只有一條內褲遮著私處,又不敢用手遮羞處……

正得不知怎處。

卻見鳳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只穿著胸衣,笑著道:“過來吧……”

平兒不敢異議,只向鳳姐的炕上緩步走去,準備迎接自己人生第一次伺候女人的性事,走到炕前,要吹滅燈火,鳳姐卻止住了,只道:“莫吹,就這麼著”。

輕輕摟了平兒的身子就歪倒在炕上。

兩人側身相對著,平兒此時羞澀,便如同一只雪白小獸一般蜷著不敢動彈。

鳳姐便湊上臉去,對著平兒那嫩嫩的小乳就口兒親了上去。

平兒一聲嚶嚀。

鳳姐只顧輕輕舔著平兒的乳肉。

但覺口中細膩軟滑,便如一個小水袋一般波紋起伏。

香噴噴還有一股似乳香又似花香一般的氣息。

鳳姐一只手也不閑著,輕輕觸上了平兒那絲綿內褲,在那一團芳草地上婆娑,先是用指尖輕輕刮蹭,慢慢改為兩三只手指捏弄。

但覺手上已經一片泥濘。

水兒透著內褲就映了出來。

嘴上更是來勁,乾脆直接咬上了平兒的乳頭……

那平兒的乳頭小巧……

只是如今情熱心動,周圍乳暈卻是一片泛紅。

燈光之下更顯得通體嬌紅。

而鳳姐之手,已經伸進了平兒的內褲邊緣。

平兒似乎吃羞,要用手去拉一下內褲向上,鳳姐堅決用力一檔平兒的手,平兒也就不敢掙扎了,由得鳳姐輕輕將平兒的內褲順著臀部的線條扯下去,還乖乖抬了一下臀配合。

鳳姐將平兒的內褲脫到大腿處也就停下,手兒先是撫弄著平兒的陰毛一番,輕輕揉揉發出沙沙淫靡之聲,又將手指兒慢慢撥開平兒外陰唇,輕輕往裏伸去。

平兒但覺自己下體內壁被鳳姐觸摸,鳳姐到底是女子,深知女子所好,從肉芽這裏揉動撥弄,待到平兒已經春潮氾濫,幾乎要扭動嬌臀,仿佛在乞求鳳姐進來,才逐漸向裏。

鳳姐嘴裏淫語“你這小騷貨,下麵真是濕透了”

平兒已經是用牙齒要緊嘴唇,才能忍耐不大聲呻吟出來。

鳳姐手兒已經伸了進去,一根中指已經直沒進平兒之下身,包裹在嫩肉愛液之中。

平兒但覺下身如同千蟻噬咬,又覺得舒坦如同直上雲霄。

終於忍耐不住,牙關微微一松,發出聲來,一聲“奶奶”,仿佛自魂魄裏叫出,鳳姐便加了力度攪動、刮蹭、轉環,進退起來。

每一下,都讓平兒忽雲端之上忽地府之下。

竟然沒有幾下,一聲聲音雖輕音調卻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奶奶”,全身一陣狂顫,軟倒在鳳姐懷裏

這真是:

樓外晚風聽殘荷

房內雛奴奉主春

若問何事醉長夜

玉膩雙交最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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