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祭殤

思維幻痛

  • 玄幻奇幻

    类型
  • 04-15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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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8 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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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仰望

初秋,雷斯卡特耶王城[弗雷]近郊……

“小子,再給你個機會,投降吧!”

朝露反射陽光,薄霧逐漸散去,在森林中躺著幾個士兵的屍體,僅剩的一名青年士兵眼前站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影,他們眼中滿是戲謔。

“真虧你能堅持這麼久,看你功夫不錯,加入我們怎麼樣啊?”

山賊首領把劍收入劍鞘,眼前這人功夫不錯,要是死鬥肯定會折損不少手下。

“不好意思,身為護送隊我可是有編制,和手下一起去娼館能給不少優惠,你們能嗎?”

青年拿著長槍,自願斷後的眾人也就剩下他自己,面對五十餘名山賊,真是困獸猶鬥的局面。

“你怎麼只有這點理想……

那些個富家小姐,貴族公主你就不想玩嗎?”

首領那語氣就像在看一個沒出息的小孩。

“……”

看見青年還是一臉嚴肅,首領一拍大腿,“當今雷斯卡特耶權臣當道,百姓民不聊生,為何不加入偉大的山賊事業,殺富濟貧替天行道!”

“我還是拒絕。”苦惱似的說著:“倒是你們,現在投降的話,到了法庭上我還可以給你們求情的。”

青年忽然一個回身,抓住背後的射來的弓箭,隨後首領大手一揮,一夥人再度蜂擁而上。

對此青年沒有絲毫慌亂,腳尖一勾,地上長劍被抄在手裏,槍劍並行,蕩開周圍山賊……

那名幾名騎手一聲咆哮,衝開人群,率先一人用手中長槍猛紮,被他靈活閃過,接著擲出手中長槍。

噗呲!

後面的人看著騎手胸口的血洞,居然被他擲出的長槍穿了個透心涼!

青年刷刷幾劍,凡是交手的山賊無一倖免……

這一下激發山賊們的血性,一個個咆哮著要這個傷人惡徒付出代價。

青年從容應對,斬殺幾人後,見後續幾人不敢跟進,輕聲笑道:“哥幾個,王·憂·佩爾法斯在護送隊裏也算排的上號,不敢上的不虧。”

山賊罵道:“虧你奶奶個腿!”

“我奶奶死的早……嘛……也算自我介紹了。”

自稱憂的青年沒有停手,倒像是無視意識的本能反應,無數次護送所發生的戰鬥本能,已經烙印在身體上。

忽然臉盆大的火球飛來,憂側身必過,踢開一名山賊,在第二枚火球飛來的瞬間,踢起腳邊石頭,剛好和它碰在一起,兩者爆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首領向一旁的同伴問道。

“沒什麼值得一看……

最多也就能使一兩個魔法吧,可能是我多心了。”

“這小子也是個硬手,還是我親自來吧。”

首領看著不敢上前的山賊,開始下場。

然而就在憂應戰時,一陣快速的馬蹄聲襲來。

女性青年有著金色淩厲的短髮,身穿樸素簡潔的騎士服,正在對敵的憂心中感歎“可算來了”。

在她身後除了逃走的護衛隊,還有數名騎著馬的騎士團成員,一起隨她沖了進來。

“隊長我們來救你了!”

士兵揮舞著武器,對著憂高喊。

“不可能,就算從王都過來還要幾個小時……”

首領驚覺,看著憂,“你在拖延時間!”

憂沒有搭理他,指著首領對女青年喊道:“他就是山賊頭子,大家小心,還有個魔法師!”

首領有些慌了,因為那個女騎士十分彪悍。

她座下的白馬近看可以發現不少魔法紋路,顯然是受到魔法加持,隻身一人左沖右殺,絲毫不受阻礙,手中重劍不停揮舞,鮮有一合之敵。

“我是盧茜安,盧茜安·薩烏斯麗!

放下你們手裏的武器,停止無謂的抵抗。”

女性一聲嬌喝,全身上下沒有一滴血污,和周遭一團團血泥形成鮮明對比。

在教國女性當兵,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勇者!

而這裏的勇者,基本都是魔導騎士水準以上。

“別害怕,小娘們交給我,你們先撤!”

“是嗎?那可真遺憾。”

裁決書冰冷徹骨,盧茜安只是對他們的做法加以肯定,這種人她見多了。

盧茜安的位置剛好擱在首領和憂之間,可能是在馬上行動不便,盧茜安翻身下馬,一個跳劈和首領戰在一起,她手下的騎士也和山賊開始混戰。

與盧茜安每一次交手,對山賊首領都是煎熬……

那把重劍少說有百斤,難怪需要給坐騎用魔法加持……

而且帶動的風壓刮的對手臉皮生疼。

盧茜安以力破巧,重劍在她手中輕如鴻毛,不如說是常年累月的練習導致的習慣……

那些手下的幾名騎士。

雖然人少,但也都是在訓練場經過嚴苛選拔出來的,每一個都有隊長級的水準。

山賊的首領被打的節節敗退,就在這時,青年看見山賊術士手中凝聚了火球。

瞬間一發高速火球,向盧茜安射出……

這種火球不會爆炸但是有近乎固體的形態,還可以燃燒,魔力量和準備速度是之前炸裂火球的三分之一,可謂擾敵的專用法術。

上前用劍彈開了火球,盧茜安有個缺點,完全沒有魔法的天賦,就連魔力量也只是平均水準,換句話說[不是勇者的勇者]

“那個術士交給我,可要快點啊,我撐不了多久。”

“我會很快結束的。”

盧茜安只是看了憂一眼,對對手狂攻更甚……

那架勢恨不得一拳把對方打死。

術士火球連發,一邊用劍彈開一邊向他突進。

雖然盧茜安自己也能打贏……

但要是在一旁傻站著可就糗大了,何況自己還比她年長。

“可惡,沒想到居然是聖冰華騎士團的人,這樣下去……”

術士當然知曉盧茜安的身份……

只是慌亂之間,難以把消息傳達給首領……

而且那些騎士都是精銳,戰局開始了一邊倒。

看著即將近距離接觸的對手,術士突然開始胡亂發射高速火球,以及效率低但是數量更多的火彈,點燃森林製造混亂。

原本打算緩慢攻略的憂傻了眼……

那幾車貨物都是易燃物品,點著就全毀了。

也就在這時,一發高速火球向馬車射去,憂眼疾手快,擲出手中的劍打偏了火球,也因此空門打開。

術士沒有放過這一破綻直接一發炸裂火球飛來,兩者距離很近,想躲開是不可能了。

“哼,接下來就是那個女人。”

“還沒完呢!

看我耗油跟!”

只見憂雙手交叉於直接突破火場,除了讓火撩掉了頭髮,居然沒有什麼大的損傷。

遭遇衛兵的直接近身,術士也沒料到,明顯難以招架直接被一拳撂倒。

隨後渾身冒火的青年,就像案板上的擀麵杖一樣,在地面上滾來滾去。

“憂,你沒事吧!”

盧茜安快速走到憂的身邊,重劍一揮,強大風壓瞬間撲滅他身上的火苗。

“噢……得救了……要死要死……”

盧茜安抓著雙肩,反復確認,除了渾身被燒的破破爛爛,身上大體無事後松了一口氣。

而那個首領被一劍梟首,他的手下在騎士們的追擊下四散逃離。

“真是得救了,盧茜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今天在城門沒看見你,我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

而且這種危險的路肯定有你。”

“是嗎?盧茜安還真是心細。”

稱讚盧茜安的關心,作為軍人他還是不想放棄完成任務的可能性。

“我不是說了嗎,以後不要再走這種危險的任務。

如果不是我今天去城門巡查,你的情況就糟了。

還有真的沒事嗎?

那個魔法很危險。”

“沒事的你看!”

摘下簡陋的手臂護甲……

那些護甲鑲嵌著一種特別的礦石,可以中和一部分魔力。

“那樣也很危險,手臂都燙傷了。”

盧茜安命令騎士們的術士,過來治療憂的手臂……

但是青年拒絕後,立刻加入滅火的隊伍。

在滅完火,隊友們過來狠狠地把青年抱住,說在逃跑的路上,“剛好”碰見過來巡查的盧茜安,真是幫大忙了。

王·憂·佩爾法斯,祖上來自霧之大陸,熟悉他的人會稱呼他憂。

“這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那麼拼命。”

“是哪些是大家把菜賣掉後換來的皮草,打算到王都賣個好價錢。”

結束後憂駕著馬車,對一旁騎馬的盧茜安解釋。

盧茜安疑惑的問道:“孩子們?

那個……”

“盧茜安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回去看看了吧,伯父和伯母有時候很想你啊。”

“只是訓練太緊張……

而且如果不變強的話……”

盧茜安臉色紅潤的別過頭,憂心裏暗爽,和盧茜安之間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倒不如很樂意見到她的這種反應。

“說起來,憂……”

“額,怎麼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這個嘛,我也是時間安排的很滿,幾乎沒怎麼想過,盧茜安這樣子就很好啊。”

“你太狡猾了!”

盧茜安語氣有些欣喜,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只聽憂接著說道:

“小時候你經常問這個問題……為什麼啊?

長這麼大還在問?”

“額……還不是因為你回答像威爾……不,是勇者那樣的人……”

盧茜安瞬間沉下了臉。

她口中的勇者,自然是威爾瑪麗娜……

那個被稱為當代最強勇者的少女,自幼就有著超人天賦,取代[劍聖]給教國帶來無法估量的價值與威望,十四歲參軍,初戰擊破敵人戰艦三艘,平息了教國與雅恩帝國的戰爭。

更在她十七歲時,一劍劈開數十公里的山脈,震退魔物百萬聯合軍,讓周遭各小國免去魔物侵擾,她的這一稱號更加無可動搖。

聖冰華騎士團就是她的直屬部隊……

那是教國最強大的騎士團,名義上屬於教國……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諾絲庫裏姆家主為了長女,重新組建的私兵。

說起諾絲庫裏姆手下的騎士團,憂對他們沒有多少好感。

王族被教團勢力挖空,大小貴族和元老院官僚肆意揮霍財政,人民有著各種苛捐雜稅……

這些情報都是在小時候,被一對沒落王族教導的,再加上成長的環境,不斷加深這一印象。

“憂哥!你沒事吧!”

城門前一個提著提著籃子的金髮的女孩,打斷了盧茜安和憂的對話。

“涅普我沒事,稍等一下,馬上就過去了。

這孩子真心急。”

“那孩子?”

“是德力普大叔的孩子,你們見過的啊,就是那個光屁股要做我妻子的小笨蛋。”

撓著頭髮,憂害羞的說道。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照顧大家。”

盧茜安看向別處,但是語氣很開心。

“也不能這麼說吧,大家都很辛苦啊。”

就在這時一名隊友接過韁繩,示意憂快點過去和孩子團聚。

“憂哥……”

從籃子裏拿出食物遞給憂,結果發現他身上有股燒焦的味道,盤問了好一陣。

“涅普你都十五歲了,多少有點大人的樣子,我沒事的啦……”

吃著麩皮麵包,憂對孩子們很是寵溺。

雖然自己也是門衛……

但是檢查的流程還是必不可少,憂就那樣在城門前閑等……

而盧茜安讓自己的隊友們先進城,表示自己要巡查城門的安全。

盧茜安和憂閒聊的時間很長,幾乎是把分別的這段日子,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惹得涅普好幾次都插不上話。

“今天晚上我正好有空,我回去找你。”

啪的一聲,正要回答的憂被身後同事給了一掌,有些拱火的說道。

“頭兒,這情況就別扮悶騷了,趕緊的和盧茜安把事辦了!”

“別跑啊!

我還什麼都別說呢!

該死的!

盧茜安都跑了!”

周圍的同事都過來“慶賀”遇見好友在感情問題上出糗,自然會趁機訛他一筆,眾人一起下手打成一片,讓涅普在其中一陣拉扯。

“願眾神的名字播撒人間每一個角落,指引迷途羔羊尋得我主身旁……”

一陣陣清朗嘹亮的讚美歌聲,從聖索菲亞大教堂裏傳來,繚繞在打鬧的幾人耳邊。

“今天是什麼日子?”

“頭兒,今天是是三位公主朝拜眾神的日子,據說過幾天還有個大人物要來這裏,教國分封的領主,貴族和有名的騎士都會過來。”

名叫柯特的青年給憂解釋。

“原來如此”

無所謂的說了一句,腦中卻在想一個臥病在床的身影,明明不認識,但那種孤獨感,卻引起了憂的共鳴。

教團進駐雷斯卡特耶已經有數百年,帶來了騎士制度,主神的信仰文化,他們做的這一切都在悄然改變了這個國家,今天已經進入元老院的教團,成為了教國首屈一指的勢力。

那三位公主,威爾瑪麗娜,都是教團權利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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