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的影子

「空空，不要離開我…」曼曼囈語著，兩天沒睡的曼曼最終還是撐不住的趴在齊空行身旁。

「爸，你回來了？」曉娟輕聲說道，手裡比著禁聲的手勢，走出門外。

看著自己女兒，滿眼通紅腫大的雙眼，心中不捨地摸摸小娟的頭，「怎麼不去睡一下？」

「曼曼姐好不容易才睡著，我想幫她在照顧一下齊叔叔」曼曼小聲回答，回絕了王強的好意，「爸，你也先去睡一下吧！快４點了！」

「咳！咳！水～」齊空行老眼昏花的看看四周景象。

驚醒的黎曼曼一聽到空空的聲音，立馬跳起來要去找水給空空，卻不料將近兩天沒睡，剛剛又趴的睡到全身發麻的曼曼，一個腳軟就要跌到了地上。

「曼曼姐～」曉娟尖叫。

王強大步衝過去要扶住曼曼。

齊天行直接使出吃奶的力量，直接把自己的身子飛撲在曼曼的深下。『碰！』齊空行吃痛得撞到頭，反過身看著跌在自己身上的曼曼，用缺乏水份的喉嚨嘶啞道「沒有哪裡受傷吧？」

曼曼哪裡還顧的了哪裡受傷不受傷，撲在空空的懷裡就是想要好好大哭一場。

「不要！」曼曼緊緊抱住齊空行，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憤怒。

「不可以！」曉娟帶些怒氣「爸！你怎麼可以這樣！齊叔叔為了救你，都那麼虛弱了。」

王強低頭不語；面露愧疚之色，心裡陷入矛盾與掙扎。一方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方面是自己帶出來的子弟兵。不管怎樣選擇，都有愧于自己剛正不阿的心。他憂鬱不決，情緒複雜。

想著想著，最後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警政署署長，屈膝跪在地上，額頭狠狠地向地上不停叩頭。「求求你了，齊先生，救救我的子弟兵，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大男人的眼淚不停留下，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哀求。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不過是一個任何能力的老人。

齊空行連忙前往扶署長起來，但他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一陣眩暈衝擊著他，讓他的身形不穩。幸好，王強見狀，立刻伸手撐住他，阻止了他跌倒王強雖然內心的掙扎，但此刻卻表現出了對齊先生無比的關切。

「走吧！」齊空行拍了拍王強的肩膀，看向曼曼笑笑，「我會量力而為的。這次不會在勉強自己了。」

「齊叔叔～」曉娟從背後抱著他，心中充滿憂慮，難以言喻。看著他依然慘白的臉色，感到心痛又糾結。

齊空行微笑著安慰曉娟，輕輕摸著她的頭，表示自己沒事了。他想給曉娟一份開朗沒事人的表現，但也無法掩飾自己的身體走路虛浮、臉上蒼白。曉娟看向齊空行的目光也漸漸不一樣了。

王強看在眼裡，心裡雖然有著複雜的情緒，但他不願多表現出來。剛剛自己只能無力地求助齊先生，發現自己只是一個擁有世俗權力地位的老人，跟齊先生比起來，這權力與地位，可見得有多好笑。若女兒真的喜歡上齊先生，我應該真心支持她按照內心的想法行動的。

「報告署長！都準備好了！」

「恩！」王強看向齊天行「一切都處理好了，沿路不會有人發現你的身分，監視器也都已經暫時關閉。」

醫院的後門直達手術室，路上一個閒人也沒有，醫護人員也暫時全部清空，看向病床上，王強的得意門生被機槍掃射，那麼近距離的掃射，在好的防彈背心也擋不住，現在正靠著一台外部循環維生系統吊著他的一口氣，但人已經完全陷入昏迷。

「先叫一個主治醫生過來吧，叫他把保密條約簽了！」深深吸了一口氣，跟他說看到我救助的狀況，讓他評估患者是否已經可以救回，就請他叫我停手，我的精神立現在還很有限，齊空行慢慢的戴上土匪帽及太陽眼鏡，掩飾自己的五官，不想再給別人看到，自己會這樣的特殊能力。

「先生；可以拜託你開始了！」王強一個深深九十度的鞠躬，有點嚇到了主治醫生，轉頭告誡「注意看患者的恢復狀況，是否達到了尋常的醫療行為就可以救助時候，請馬上告知，先生現在已經負荷使用他的能力了。知道嗎？」

一團發著綠光的水球，覆蓋在傷口上，醫生與王強紛紛張大了嘴，雖然王強不是第一次看到，而且還親身體驗了一次，當時那團水球是可以將整個人包覆在裡面的，自己身上的多處骨折、器官多處破損之外，還有連身上的舊傷之外，就連自己的老花眼都好了。但王強不敢說，也不敢要求，只要可以把自己的子弟兵救回來就好了。

醫生依然在目瞪口呆的張著大嘴，看著那團綠光的水團，那水團下的傷口，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和，直盯盯得看著神蹟在眼前展示，早早忘了最開始的交代，只覺得雙腳想要跪下膜拜，堪比華陀在世，不！不！比華陀還要厲害千倍萬倍百萬倍。

「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驚醒了一臉癡呆的王強和醫生，躺在病床上的患者看著一個土匪，一個醫生還有首長，心中不由得怪異！

「神醫！神醫！可以了！可以了！」白袍醫生連忙叫到，齊空行可以收回能力，患者已經差不多痊癒了。

齊空行張開雙眼，發著綠色光芒的水球也隨之不見，疑惑的看著醫生，又看向手術床上的人，在看一看牆上的時間，「七分鐘，這次怎麼那麼快？」思索一下「可能這一次，是因為只有在胸口上的一個傷口吧？」

轉頭問王強：「還有槍傷的嗎？我可以看一下！」王強連忙喊有，叫自己的子弟兵趕緊把那三個人推過來。

這次的處理更快了，子彈全部都已經取出，傷口已經縫合完成，有兩人各花了兩分鐘治癒，另一個一分鐘多就完成了，齊空行感覺很神奇，看來治癒能力也是有熟練度的！？

「可以走了！」齊空行邁步往後門通道，準備離開。

白袍醫生這時跑過來，貪婪的要求道：「你有這樣的能力，應該造福更多的人類才對…」

王強這時跑過來，阻止醫生繼續往下說，連忙請人將他拖走，「等等！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任何密錄器，還有這四個人的病例全部抽走，另外監視器的部分，全部在重新檢查一遍有沒有漏失。」

「是！署長！」眾人齊聲。

車上

「空空、齊叔叔，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黎曼曼與王曉娟二女，單獨留在車上一個小時，不斷的祈禱、擔心受怕，一見到齊空行，二人就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摸了摸去，害怕他又突然暈厥了。

「沒事，沒事！就比剛剛來的時候再更累了一點點而已。」齊空行連忙安慰二女，希望她們不用擔心。

「齊先生，謝謝您答應我這麼無理取鬧的要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報答您才是。」王強滿滿的感激之情。

「那…帶我們去吃一頓豐盛的餐點好了。」齊空行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這，這可完全不能表示的我都感謝之情啊！」王強強調道。

「嗯，黎曼曼今年本來可以申請提早畢業，但因為我的緣故，讓她一直擔心受怕，多次請假照顧我，不知道王先生是否幫忙？」齊空行自認為提出來一個比較難以達成的要求

「空空，你…」曼曼甜蜜的依靠在他肩膀上。

「曼曼姐跟齊叔叔好恩愛喔！」曉娟用一種羡慕又酸楚的眼神看著他們。

「有一天，妳也可以這麽幸福，這麼恩愛啊！」齊空行心裡有些調皮的弄亂了曉娟的頭髮

「啊！齊叔叔不要玩我的頭髮啦。」曉娟嘟著嘴，插著腰，故作生氣的樣子

「哈哈！」、「呵呵！」車上一行人開心地笑了。

「可是我現在心裡都是你的身影啦！」曉娟轉過頭看向車窗外，小小聲嘟噥了一句，表情中流露著深情。

曼曼與王強一愣，發現齊空行和雪情都沒有聽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經過改造後，不僅視力變好，連聽力也清晰起來。

「叮咚！」王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黎曼曼小姐，恭喜妳，妳畢業了，找一天回學校，就可以領畢業證書了。」

「並沒有利用特權，而是妳願意再努力讀一年的話，妳一定有資格拿到雙學士學位。一切只看妳怎麼做決定。」王強亮出了手機訊息給曼曼看，「可以這麼順利，主要都是妳在大學時期，努力地讀書，修學分的關係，至於請假的部分，我給學校的理由，是妳在替警方做秘密任務。」

齊空行與黎曼曼對視一眼，淺淺一笑，那種相互依偎的眼神，取代了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