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們回家

「曉娟，妳喜歡齊先生嗎？」父親認真的表情詢問。

曉娟愣了一下，「爸，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曉娟，聽爸爸說，「齊先生是個奇人，雖然他不好看，雖然他…」

聽著爸爸有些批評齊叔叔，心中開始有些不高興「爸，我又不在意外表，你有必要這樣說齊叔叔嗎？你還記不記得是齊叔叔救了你，你…」

王強摸摸她的頭，微笑看著女兒，「所以妳內心裡都是他的影子了。」

「爸…」曉娟滿臉通紅一跺腳，害羞的轉身跑回房間，樓下卻傳來了一陣大笑，妳要多多跟齊先生在一起啊。

事情處理完了，今晚我就必須要回到天龍市了，「雪情，曉娟又要麻煩你了。」

甜蜜的小窩

這兩天的時間裡，黎曼曼心情猶如洗了三溫暖，原本特意回來是想著周日等空空也店休，要一起出去走走，然後再回學校，把課業完成，然而意外不斷，沒有完成約會，還多請假了兩天，夢想提早一年畢業也隨之泡湯，最後又來了一個峰迴路轉的可以直接領畢業證書了。

「曼曼，我們小睡一下吧，這兩天妳為了照顧我，都沒有睡覺。」齊空行施了一個水幻想再曼曼的雙眼上撫過，瞬間讓原本佈滿血絲的雙眼清澈明亮。

床上，曼曼輕輕抱著躺在身旁的齊空行，精神的緊繃慢慢放鬆，睡意也逐漸湧上…

【想留不能留…】齊空行急忙接起電話，輕輕地離開房間，不敢驚擾到曼曼，看著她熟睡的臉龐，內心一陣心疼，至從彼此確定關係後，感覺給予她的淚水擔憂比歡笑還多，倍感覺得自己無能，守著一家小小的眼鏡行，一個月也賺沒多少錢，時間幾乎綁死在這裡，根本沒有機會可以帶曼曼出去旅遊，這輩子我就真的這麼過了嗎？我…都５０歲了，還能改變什麼？內心中的酸楚、苦澀隨著思緒翻湧…沒有錢什麼事都做不了…

「喂～喂！喂？齊叔叔？喂～」王曉娟在電話的那頭呼叫。

「哦！哦！曉娟啊！我在我在，怎麼了？」齊空行從哀傷的自怨自艾情緒中被喚醒。「吃飯啊？」看看時間已經６點，剛剛小睡了４小時，精神也恢復了一些，可是曼曼還在睡，不想吵醒她，正打算回絕曉娟的邀請時，曼曼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呃！約幾點呢？我跟妳曼曼姐才剛睡醒起床！」齊空行輕輕抱著曼曼，大手不安分的還捏了一下水蜜桃，惹著曼曼嬌羞地瞪了空空一眼。

聽到齊叔叔特別強調“妳曼曼姐”心中不禁的產生一股濃濃的酸楚，「那我們約７點，等等我跟爸爸過去接你們。」掛上電話，好可惡，有需要這樣特別強調嗎？嘟著嘴小鬧情緒的跺腳

「怎麼啦？我的寶貝女兒？」王強溺愛的摸著曉娟的秀髮。看著她吃醋的表現可愛極了。

「剛剛手機開擴音，你明明都有聽到，還要問我？」小脾氣嘟噥的曉娟嘟著小嘴，眉頭微微皺起，彷彿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耳邊傳來的是爸爸的勸慰聲，「沒事，齊先生越是這樣子的想要撇清關係，表示他心中也有妳，爸爸看男人很準的。」

曉娟用眼眸疑惑著他，回頭質疑問著爸爸「真的嗎？」她想要確認自己聽到的不只是空話。爸爸笑著地點點頭，笑容中帶著安心的意思，在告訴曉娟一切都會好的起來。

「一切就交給妳爸爸我吧！」

「可是爸；齊叔叔已經５０歲了，你真的不在乎嗎？要將我送給他？」曉娟的聲音帶着擔憂，眼神中透露出不安的情緒。

「不用試探了，爸爸的爲人你還不知道嗎？」爸爸語氣堅定，臉上流露出自信的笑容。「還是說，你一點都不喜歡齊先生？是爸爸誤會了？」他繼續追問，希望能了解女兒內心的真實感受。

「爸…」曉娟欲言又止，只留下一個紅蘋果的臉蛋。

日落西斜，金黃色的流光灑落在寂靜的街道上。司機開着車，一邊駛向戴齊空行和黎曼曼的住處，一邊感受着夕陽溫暖的撫摸。王強和王曉娟坐在後座，透過車窗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泛起漣漪般的思緒。

「爸，你覺得齊空行和黎曼曼是不是幸福的一對？」王曉娟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帶着一絲惆悵。

「嗯，看他們在一起的樣子，確實很幸福。」王強微笑着回答，他也曾目睹過齊空行和黎曼曼之間的親密和默契，讓他感到欣慰。

「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像很簡單，也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就能互相了解。」王曉娟輕輕地說着，眼神中閃爍着羨慕之情。

「有些人註定在一起，就像我們父女一樣，心靈相通，不需要太多的解釋。」王強望向女兒，眼中滿是父愛。

片刻後，他們到達了齊空行和黎曼曼的住處。齊空行早已在門口等候，看到王強的車子到來，他熱情地迎了上去。

「王先生，曉娟，你們來了。」齊空行笑容可掬地打招呼。

「我們準時到，你們倆怎麼提早在門口等着，快上車吧。」王強友善地拍了拍齊空行的肩膀。

四個人一同坐上車，王強開車帶着大家前往餐廳。車裡氣氛輕鬆愉快，王曉娟和黎曼曼談笑風生，而王強和齊空行則在一旁聊着些往事和生活中的趣事。彼此之間的交流讓這個晚上更加溫馨和愉快。

在那個不起眼但溫暖的餐廳里，四人共享了一頓美味的晚餐。王強心中對齊空行的敬佩與感激愈發深厚，他深知，若非齊空行的特異功能，自己早已不在人世。而這份緣分和羈絆，讓他們的相聚顯得更加珍貴。這一晚，四人的情感在簡樸的餐廳里得到了溝通和傳遞。即使環境不夠奢華，但彼此之間的情誼和善意，讓這頓晚餐變得珍貴而美好。

「齊先生，方便借一步說話嗎？」王強的語氣略帶恭敬，他對齊空行懷有一份深深的感激之情。

「署長，你太客氣了。」齊空行微微吃驚，感受到王強的恭敬態度，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意。

王強與齊空行一同離開餐桌，走到戶外聊天。這短短的距離，卻讓兩人的目光相互交織，似乎無法將視線收回。

「噗哧！」一聲悅耳的笑聲在曉娟身旁響起。「再看，眼睛都要凸出來了啦！」黎曼曼開着玩笑，調侃着曉娟。

「曼曼姐，你在說什麼啦！」曉娟不知所措，低頭吃着甜品，不敢抬頭看黎曼曼，臉上泛起一抹嫩紅。

餐廳外春風微微，齊空行掏出一包菸，順手問王強抽不抽菸？他心中暗自猜測著，卻不確定王強是否有此習慣，只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當他看到王強搖搖手婉拒，情不自禁地顯得有些尷尬，於是乎，他也不好意思點燃菸，只好將香菸放回口袋裡。

「齊先生，有件事我想正式拜託您。」王強內心湧動的情緒早已籠罩心頭，他戴上嚴肅而恭敬的面容，將話語謹慎呈獻給齊先生。

王強自從知道齊先生是一個奇人之後，一直抱有崇敬之情，他清楚此刻所謂的言語不僅代表著一個請求，更象徵著自己的一種脆弱。他盼望著齊先生能理解自己內心的掙扎，並能給予幫助支持。「我想將小女交付給你，自從你進入了我們的生活開始，小女的內心中完全都是你的影子了。」

突如其來的要求，讓齊空行心中掀起波濤，他難掩慌亂之情，口中更是微帶怒氣地呵斥道：「你怎麼為人父的？曉娟她是東西嗎？憑什麼你幫她決定伴侶？不曉得她還小，不懂事嗎？對於愛情她又能夠分得清楚嗎？」

王強對於齊空行的呵斥，沒有感到尷尬或難堪，相反，他內心感到喜悅不已。「我的眼光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不會因為好處或甜頭，就違法亂紀，帶頭作亂。」微微一頓，再次說道：「齊先生你是一個奇人，只要你願意隨時都有可能登高一呼，但你沒有，甚至你還要求我，將你所有的有關痕跡抹除。並告訴我你只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要有太多的波瀾變化。說您是隱世高人其實是一點也不為過。」

齊空行張了張嘴，心想；你剛才的話都是在考驗我的？還好老子沒有上你的當，還想挖坑給我跳…而王強後來的話，真的就讓他無言了！

「我跟曉娟再三的確認過，她是真的喜歡上你了，至於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可能真的需要你們兩個更認識，才有可能產生出其他的變化。」王強目光看向餐廳內的女兒與曼曼「而黎小姐，也是知情的，曉娟也從她那裡知道，很多關於你的事，但曉娟這女孩也清楚這一切，卻還是依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王強深深呼了一口氣「原本我是堅決反對的，縱使您是一個奇人，並且還將我從死門關拉了回來，我依然還是反對。」

「但您知道嗎？我願意認真聽的話，現在都能聽的到，餐廳裡面，小女與黎小姐的對話。這是你的能力改變了我的雙眼還有雙耳。」王強看著餐廳裡的二女「有關於你的事，我應該也都了解了八成，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我也請人去調查了你的生世，關於這點，在這裡我需要先向齊先生說聲對不起，我擅自去打聽你的一切。」

「你周遭鄰居，還有一切曾經有往來過的客戶與朋友。對你的評價是：忠厚老實、不與人結怨、不隨便批評任何一個人，有捐款的善舉，能力範圍內會幫助她人，尤其是梨小姐的事件，你為了救她，不惜用身體擋下匪徒的刀刃。」

「我調查了很多，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會抽菸，恩…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你幾乎不跟人群往來，獨來獨往、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面。」

「整體來說，我覺得這些缺點，都不算是缺點。」王強最後總結了自己的看法。

風，忽然變得有些冷，吹過的聲音蕭蕭瑟瑟，彷彿帶著一抹悲戚和無奈。王強感受著這股風，突然間情緒低落，彷彿回到了那個少年時候的自己，他是一個少年不得志，壯志未酬的遺憾。

風依然吹著，空氣漸漸變得凜冽。齊先生的身影近在咫尺，卻只能影影綽綽地朦朧模糊看不清他。王強感覺那道身影正在漸漸淡去，大叫一聲：「齊先生？」

一聲不小的大叫，驚醒的齊空行，也驚動了在餐廳裡的黎曼曼與王曉娟。似乎心靈靈犀的曼曼感覺到他心情非常的低落，一句話不說緊緊抱著齊空行。

「我想要回家…」聽著齊空行的話，曼曼抱著他輕輕回應：「恩…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