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奶奶騷。」

我立刻跑進洗手間，用涼水沖洗身體。

等我出來的時候，劉離穿著上衣，叉著大腿蹲在裝滿水的大臉盆上洗下身、大腿。

這樣蹲著，那屁股真是顯得觸目驚心的大。

洗完后，她背對著我穿上了內褲和裙子。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轉過身來，而是直接打開門，朝門外走去。

顯然，在這種時候她不想讓我看見她的臉。只不過看到她走路的蹣跚，還有每走一步就皺起的眉頭，我還是忍不住想笑。

走出去，她關上門，卻沒有繼續離開的腳步聲。

隔著門，她低聲道：「我們就到此結束了，以后各不相欠。你也休想再有下一次，我還要嫁人的，你不要有多余的念頭。」

「靠，我還怕你纏上我呢！」

我忍不住在里面一邊穿衣服，一邊鄙夷道。

搭車回公寓。

打開公寓的門，里面依舊傳來電視的聲音。

我正要彎腰換鞋，低頭看到一雙眼睛在盯著我。那雙眼睛，充滿了不安后的歡喜。

就是那條小土狗，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我。

忽然，它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我腳前，又坐下來，看著我。

它眼睛里面依舊帶著害怕的痕跡，我想它見到我那么久都沒有回來，一定懷疑自巴再次被拋棄了，所以就坐在門口的位置，一直盯著門等著。

我換好了拖鞋，看了看表，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我去泡了一碗奶，又開了一個罐頭，放進餐盤里面，推到它面前。

算來，它已經十來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跟我算它命苦。

它沒有立刻吃，而是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后，確認我不走了，才低下頭來喝奶吃東西，顯然很餓了。

我脫光了衣服，鉆進浴室里面洗澡。

在大浴缸里面放滿了涼水，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了進去。

跟那舊房子比起來，這里真是天堂啊。那邊連洗個澡都不見得能洗干凈，這里的浴缸面積，就差不多超過那邊浴室的面積。

我閉著眼睛躺在水里，享受著被水漂浮的感覺，一邊感嘆著，有錢就是舒服啊。

躺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種被窺視的感覺。睜開眼睛，朝旁邊地上望去。

果然，那條小土狗又坐在地上，看著浴缸里面的我。

「哇！你變態，偷窺狂啊！」

我撈起一掌水朝它臉上潑去。

它用力地搖了搖腦袋，又坐著看了我一會兒后，才跑了出去。接著聽到嘩啦啦的聲音，便見到它用嘴巴叼著餐盤，小心地往浴室里面拖。

拖到浴室門口能夠看得見我的地方，它又開始仔細認真地吃飯，喝奶。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用毛巾蒙住臉，依舊躺在浴缸里面，眼不見，心不煩。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累了，我足足睡到快要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

麻利地起床，穿衣服，然后進浴室洗漱。

旁邊，依舊有一只比巴掌大一些的土狗，正坐在地上看著我。

不過，我差不多都已經習慣了，幾乎可以當它不存在了。

但是等到我洗漱完畢后，它竟然朝我輕輕叫喚了一下，然后搖晃著尾巴朝一個地方走去。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它便停下腳步，轉身望了我一眼，然后又朝前面走去。

它要去的地方，好像是廁所。

我便跟著它進去，皺著眉頭想道：「它總不會是想讓我幫它拉屎吧？那我非揍它一頓。」

跟進去之后，它帶著我走到廁所的一個角落上，那里有一個掃地用的簸箕，它對著簸箕輕輕叫了兩聲。

找看到簸箕里面，有兩團小小的便便。

它竟然知道跑到廁所里面便便，而且還拉在簸箕上。只不過它沒法將簸箕里面的便便倒掉，所以才帶著我過來。

我應該說它聰明呢？還是說它窮人的小狗早當家呢？

不過當家歸當家，為仆么它自己不能去泡奶粉、開罐頭吃呢？每次都還要我動手，真是麻煩。

我一邊埋怨，一邊去拿奶粉。

這時候，房間里面的電話響了，惹得我微微驚訝，這個房間的電話號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誰會打來？除非是公寓的服務人員。

「楚先生，您好，服務臺這里有兩樣您的東西。」

果然是公寓的服務電話，聲音佷甜美。

「什么東西？」

我問道：「是你們公寓送的嗎？」

「是兩個小包裹，兩個陌生人寄放在服務臺，讓我們轉交給楚先生的。您是現在下來拿，還是我派人給您送上去？」

甜美的客服人員問道。

「你們給我送上來吧。」

我說道。

「好的，請您稍等三分鐘。」

果然，三分鐘過后，門鈴便響了。

打開門，一個穿著制服的美眉朝我微笑，手里拿著兩件小小的包裹。

「這是您的東西，請您簽名。」

小美眉甜甜道。

我接過東西，但是并沒有接過她的簽名單，而是把單子鋪在她手掌上，然后一手抓住她柔軟的小手，拿過筆在她手掌上簽名。

小美眉小臉頓時通紅，被我握著小手，也不敢掙扎。

簽好之后，我拿過一張百元鈔票遞給她做小費。

小美眉接過之后，臉紅紅道：「謝謝楚先生。」

然后將小費和簽好的單子一同塞進挺拔胸部的口袋里面，惹得我吞了一口口水。

這個小美眉，不見得特別美，但是年輕啊，如花一般的年齡。而且化妝精致，身材窈窕，看起來實在養眼。

「楚先生再見。」

小美眉低著頭轉身離開，知道我在后面盯著她，小耳朵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后，連走路的姿勢也變得不自然起來，因為我一直盯著她圓翹的臀部。

一直等到看不見了之后，我才心滿意足地關上門，日光落在這兩樣東西上。

兩件包裹都很小，而且包裝得非常精美，有些像情人節禮物。

我實在不知道，有誰會給我送禮物？我想了好一會兒，想到了有可能的三個人。

一個是白慧，一個是寧紫，一個是章允。

到底是誰的禮物呢？到底是什么禮物呢？我心動不已，急急忙忙拆開。

打開粉紅色的包裝紙，里面是一個精美的硬紙殼包裝盒。我滿懷期待，沒有立即打開包裝盒。因為，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禮物，真是夠失敗的。

以前搞的女人不少，但都是赤裸裸地直接上床，要不就是在外面野合，摸乳房摸下體，或者偷偷摸摸在人群中逼著她們給我手淫。

送禮物這么浪漫的事情，還真的從來沒有經歷過，既沒有收到過，也沒有送出過，雖然給章允準備了一大堆，但是從來沒敢送出去過。

閉上眼睛，猛地打開！

「咦？」

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我以為會是一個打火機，或者是一條項鏈。或者是一盒巧克力什么的。

但是沒想到，里面是一張很小的光碟。

「難道是寧紫這個騷女人，拍了一大堆性感寫真，然后燒成光碟送給我？」

我淫蕩地想道。

連忙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然后將光碟放進里面。

不是寧紫的寫真集，畫面出來了，不是非常清晰，而且有些晃動，應該是用DV拍出來的，而且拍攝的距離還滿遠的。

畫面中，是一個草叢，雜草叢生。

草叢中站著一個青年男子，在他的面前，是一幢很舊的樓。

他正面對著窗戶！

「靠，這個男的好猥瑣。」

這是我看到畫面的第一個反應。

因為畫面中的這個青年男子，確實很猥瑣。

眼睛瞪得跟蛤蟆似的，嘴巴張開，不停地喘息。那雙眼睛又貪婪、又好色，然后還不停地吞口水，簡直就像眾多英雄救美小說里面的下流淫賊大反派。

接下來，畫面里的男子竟然從褲子里面掏出老二，老二尤其尤其的長，然后不停地櫓動。

「咦？這老二那么長，有些眼熟，這個男人，也有些眼熟，這個畫面，也有些眼熟。」

我忽然想到，然后笑容瞬間定格。

因為，畫面里的這個人是我。我當時在偷窺章允她們練健美操，看見她們陰戶的形狀后，就忍不住掏出老二，在光天化日之下自慰了。

那個鬼地方，明明偏僻得要死，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竟然有人在旁邊？而且還將我最下流、最齷齪的畫面拍了下來。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是一直跟蹤我，然后偷拍我？還是他本來也想要去偷窺女生跳健美操，甚至都帶著DV準備拍下來，但是恰好我出現了，占了他的位置。所以，他埋伏在旁邊的草叢不敢動，卻偷偷將我下流的畫面拍了下來？

而且，還送到了這里來？知道我住在這里的人，非常非常少。

那這個人是知道我住在這里，還是偷拍完我后，一直偷偷跟蹤我，一路跟蹤到這里，才知道我住在這里？

如果是后者的話，事情就變得更加可怕了。

因為，我昨天拍完了章允她們跳健美操后，就去將照片列印出來，然后趕到希爾頓飯店，拿出章允的照片去說服小提琴王子羅戈。

說服了羅戈之后，我并沒有回到公寓，而是去完成下一個坦克車任務了。

這個部分是最可怕的，因為我的整個行程，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包括我手里不時拿出來的惡魔顯示器。

那么，我最深，也最要命的秘密，我的最終秘密，就有可能被他發現，這絕對是致命的。

這個惡魔顯示器可以說是我的身家性命，是我賺錢的工具，是我過上富貴生活的唯一保證。一旦泄露，我無法想像其后果。

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占筱蔓？占筱蔓的哥哥？李博謙？或者是余銀的那個新男朋友，或者單純就是一個不認識的路人甲？

但，無論是哪一個人，后果都是非常嚴重的。

若是占筱蔓兄妹，又或者是余銀的新男朋友的話，還稍稍好一些。

如果是路人甲，那更簡單。

但假如是李博謙的話，后果就太可怕了。

因為別人就算一路跟蹤我，就算看到我不時拿出惡魔顯示器，就算看到我去買黃色書刊，就算看到我將黃色書刊送到火藥工人那邊，都沒有什么。頂多覺得我的行蹤很詭異，行為很奇怪。

但是，若是李博謙一路跟蹤我的話，那么我天使事務所的秘密，就完全露餡了。因為，桃李子很有可能就是李博謙。

昨天晚上，李博謙的妻子與我MSN聊天到中途，忽然說她丈夫回來了，要立刻下線。接著沒過一會兒，桃李子就上線了。

這中間，有巧合的可能性存在，但是桃李子就是李博謙的可能性更大。

假如他一路跟蹤我的話，他就會清楚地知道，我是怎么完成那個坦克車委托任務的，那我就完全露餡了。而且假如他非常聰明的話，完全可以猜測到我手上那個惡魔顯示器，是一個神秘的存在，而不是MP4或者PSP。

這就是最壞最壞的結果了。

其實，就算惡魔顯示器和天使事務所的秘密沒有被人發現，僅僅只是這個偷拍的畫面，后果也非常嚴重。

因為一旦公開的話，我的丑態會第一時間傳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

網路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不用一天的時間，我自慰的畫面、我的面孔，就會被幾億的網友記住，像是近年來幾個非常有名的網路丑聞事件，比如璩美人的光碟，比如某明星的艷照事件等等。

到那個時候，我在網路上肯定會有一個非常猥瑣的名號，要嘛是自慰男，要嘛是猥瑣漢之類的。不要說章允會覺得我惡心，與我絕交，包括我身邊所有的漂亮女孩都會如同避瘟疫一樣躲開我，當我走在人群中，所有的人都會指指點點，嘲笑我的丑態。

當然，在那之前，警察會以偷窺罪讓我吃幾個月牢飯。

最重要的，我會失去一切的錢，甚至是惡魔顯示器，還有我未來的富貴生活。

我整個人躺在沙發上，渾身僵硬，通體冰涼。

這個時候，我差不多能夠體會到艷照事件的主人公，在網路上看到那些照片的第一反應了。

昨天，我還大收幾十萬，春風得意。今天，就陷入如此可怕的困境。

「操他娘的老天爺，在玩我嗎？」

忽然，我猛地從沙發上彈起，面孔變得猙獰，咬牙切齒道：「不行，我一定要將這個人查出來，然后讓他永遠閉嘴。」

「現在是不是特別想要將我查出來，然后殺人滅口，讓我永遠閉嘴啊？」

忽然。房間里面響起一陣惡心的聲音。

「沒錯！」

我下意識惡狠狠說道。

接著，立刻站起，目光如電，在房間里面四處巡視。

「你在找我嗎？」

那個惡心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