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幽徑客掃

姬平意一時間無話可說,祝語涵可就慘了。雖說向來皎潔自明,眼中再無一般男兒,但祝語涵下山之后,被吳羽挫折了銳氣,那孤芳自賞之心不得不退了三分,加上后來與姬平意聯手練劍,聯手之道首在默契,心意相通乃是要點,兩人聯手之威既強,心意相通的部分也就更高明。

何況姬平意豐神俊朗,雖說武功不如她,但在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了,不知不覺間祝語涵早已心動,只是她生長在云深閣,從來沒見過幾回男子,對自己芳心的動搖卻是全無所覺。

偏偏方才一戰,對手那曹焉遠比想像中更加高明,幾次伸手相援,祝語涵漸漸發覺,自己的目光除了面前敵手外,更多的竟是在姬平意身上打轉,一時間芳心紛亂,否則以她云深閣的秘傳劍訣,加上吟松訣的內元加乘,曹焉以一敵二,又是長途遠行之后體力未復,要在兩人聯手之下逃出生天,只怕還要困難許多。

若非因為心神激蕩,也不至于那般容易中了招,當曹焉身上粉紅煙霧迅速擴散的當兒,姬平意及時閉氣使煙霧不至入侵,祝語涵卻在碎不及防中,只覺鼻中一熱,那氣息已透了進來。

心知自己中招,剩下姬平意一人無論如何也非曹焉對手,加上煙霧彌漫之下,對曹焉要有利得多。祝語涵雖知不妙,卻也激起了從衛纖如那兒學來的血性,竟是不退反進,揮劍與曹焉戰在一處,此刻她無須再護著姬平意,劍法發揮反而更為透澈,只進不退,幾是與曹焉以命相搏!

可惜拼命之力雖是萬人不當,但曹焉為了脫身也是豁了出去,兩人都拼命之下,自是早有準備的曹焉占了優勢,不過數招之間,只攻不守、破綻大露的祝語涵已挨了一招,幸虧吟松訣神妙至極,卸去了曹焉七分掌力,只是祝語涵也為之氣悶,一時間難再動手,只能任曹焉逃出生天,一邊運功療傷調息,一邊心中暗嘆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祝語涵怎么也沒有想到,曹焉擊敗了自己,眼見場上眾人再無他敵手,要進要退任他自己的當兒,這魔頭竟出了岔子!即便有傷在身,又兼煙霧彌漫目不見物,祝語涵耳目之靈,仍在姬平意之上,隱隱間竟聽得幾道破風聲響,似是長鞭又像暗器,在煙霧中飛閃而過,隨即聽曹焉腳下一陣踉蹌,呼吸間竟似負了不輕的傷,像是他也挨了一記!

本以為該是姬平意出的手,但這念頭才浮起來就被祝語涵自己打消了。另一邊姬平意揮劍護身的風聲未退,顯然他立身未移,何況以他雄渾嚴整的劍法出手,風聲也不像現在這般。

正不知該繼續站在當地,稍稍療治一些傷勢,還是對不知怎地著了道兒的曹焉再加重手,突地身畔風響,那傷了曹焉的勁風竟似找不到對手,反而向自己身上撲來!

臨急間祝語涵也顧不得對方是友是敵了,這等煙霧彌漫之中,誤傷友軍的事也是常有,更不要說這等環境之下,也只能顧得自己,有敵襲來自是先擋再說。

她正想揮劍去擋,沒想到那勁風也不知是看穿了自己運劍用勁之法,還是自有靈性,竟隨著自己的出手流轉飄搖,避過了自己手中劍,隨即一股細細的力道輕拍在自己肩上,感覺上不過是根三指粗細的鞭子,力道也不甚強。

正當祝語涵放心下來的當兒,異變突地發生,那鞭子雖只微微一動,著鞭之處卻是一股難以想像的火熱傳來,顯然不是鞭上勁道,而是那上頭沾染了不知什么藥物,比祝語涵動念間心到力至更快。

那火熱轉瞬間已在祝語涵體內經脈處竄動飛奔,尤其鼻中另一股火熱也在此時發作,一瞬間燒化了祝語涵的力氣,丹田處更是火熱灼人,一股暖流不住向下沖擊,讓她玉腿發軟,雙腿之間潮熱難堪,一時間差點連站都站不住腳,若非她向來好強,只怕早要軟倒在地上了。

雖說不知怎地著了道兒,那在體內奔騰竄動的異力,將祝語涵不過兩三分火候的吟松訣徹底打消,讓曹焉的掌創在體內爆發開來,迫得她根本別想動劍,但祝語涵的耳目之間,仍捕捉到了風聲異響,不知是否為了著緊自己,姬平意長劍竟脫手飛出,向著曹焉肩上直射了過去。

雖然有人如此著緊自己,令祝語涵心下微甜,即便負創的身子都似少了幾分難受,但心下仍不由吶喊∶姬平意你這樣怎么行?場中能與曹焉動手者不過自己兩人,其余君山弟子都不夠看,自己負了傷,姬平意又長劍脫手,即便曹焉負創,但只要橫練功夫不破,這劍最多傷他皮毛,待煙霧散盡之后,豈不任曹焉為所欲為?想到他方才肆無忌憚的說話,祝語涵心都不由涼了幾分。

沒想到煙霧之中,也不知來人使了什么手段,姬平意脫手而出的長劍,風聲竟猛地銳了幾分,顯是被加了力道,方向也靈異地改變,大出曹焉意料之外,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已是穿胸而出!那憤恨的怒哼,雖令祝語涵舒了口氣,芳心卻更為緊張,凝立當地不敢稍有松弛。

長劍穿胸而出,便非致命也是重傷,無論如何曹焉再難有所作為,但更令她緊張的,卻是這隱在暗霧中的對手。

對曹焉下如此狠手,雖說是自己人的機會增加不少,但他既對自己暗下陰手,顯然好人有限,更不用說一直隱在暗中,直到曹焉想逃了才肯出手。便不說隱在暗中不肯現身的神秘人物,讓人的感覺多生幾分忌憚厭惡,光只這趁虛而入的手段,就頗令人不悅了。

只是祝語涵沒有想到,直到煙霧散盡,看著曹焉重傷伏地,姬平意怔在當場,眾人都歡欣雀躍的當兒,那神秘人竟似消失了一般,再沒半分蹤影:若非自己經脈問火熱愈甚,灼得整個人像要落入火爐一般難受,連內傷都一起蠢蠢欲動,隨時都要炸開來般的感覺絕非作偽,她真差點以為是自己誤認了呢!

不知那人是深沉到根本不肯現身,還是忌憚著自己這云深閣高徒,祝語涵一直忍著、忍著,終于內傷還是先行爆發開來,迫得她嘔血而倒,若非姬平意及時攙扶住,真要軟到地上去了。

可被姬平意這一抱,感受到他身上激戰之后難免的汗味,混著男性的陽剛氣息噴吐出來,祝語涵身形雖穩,心下卻不由苦了。

本來她還不知自己著了什么道兒,可姬平意身上的味道一入鼻,頓時整個人都熱了幾分,一種軟弱的感覺油然而生,令她不由得想偎在姬平意的懷抱之中,再也不愿離開,甚至還隱隱有種沖動,想要與他更親近一些、更熱切一些的摟抱在一起。

就算不知江湖事如祝語涵也猜得出來,方才曹焉散出的煙霧中,多半有些催情媚藥的成分,好拿來對付自己女兒家,中了媚藥后無論是解是逼毒都要花上不少功夫,自然無力再對付他。

而后暗算自己的那人,用的多半也是相同手段,兩種藥效在體內混合迸發,其威更烈:加上自己受曹焉掌創在先,壓抑藥性的功力大不如前,才使得媚藥在體內流動運轉,藥性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扶著自己的是姬平意,那懷抱如此溫暖,讓她抗拒之心大減,加上體內傷勢不輕,一時間真想偎在他懷中不起來。祝語涵只來得及呻吟一聲,隨即整個人都軟化了,只任得姬平意半扶半抱著自己往房里跑,進了房間之后便往床上送,一時半刻之間再別想站起身來。

人已到了床上,祝語涵體內火熱難受,偏生姬平意又在一邊,雖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那溫柔深情的目光,卻已灼得祝語涵愈發難過,又不好跟他明講說自己中了媚藥。

祝語涵一時之間只能閉目假作暈迷,一邊忍耐著體內亂流的藥性:一邊期盼著那女神醫辛婉怡趕快回來,看看她那回春妙手能否解決自己體內的問題,至于床旁的姬平意呢?她既希望他趕快出去,別在這兒惹她心癢難搔,芳心中又隱隱期盼著,希望姬平意留下來,至于接下來的事……她就不愿再去多想了。

只沒想到怕什么就來什么,姬平意的手終究還是滑到了自己身上,一開始的動作雖還沒失禮,但男女肌膚相親本就難堪,加上祝語涵芳心已動,體內又欲火正燒,這樣觸碰已令她很是難受,卻又不敢多言:沒想到姬平意竟然更深進了一步,手指漸漸地突破了衣裳邊緣,觸到了自己肌膚,微帶粗糙指繭的手指,在自己柔軟肌膚上滑動的感覺,是那樣的舒服,又令人難受已極。

雖說不過是觸到一點點,但對祝語涵而言,衣外與衣內差距不啻云泥,那觸感令她不由呻吟出聲,再也裝不了暈:沒想到姬平意受此刺激,手指愈發向里突破,竟小心翼翼地勾挑起自己小衣的衣帶來,羞得祝語涵渾身發熱,偏又無力抗拒,身體的反應竟誠實地渴望著他的輕薄。

見姬平意咬了咬牙,彷佛已下定了決心,手指停在自己衣內,只指腹輕輕地摩箏著,動作表面上輕柔,可在祝語涵被藥力激得極其敏感的肌膚感覺起來,卻是威力十足,丹田之中藥力愈發慷慨激昂地灼燒起來,燒得她嬌軀直扭,發絲衣裳早已凌亂。

可惜祝語涵自己看不到,現在的她在姬平意眼中,衣裳不整、釵橫鬢亂的媚態,只要是男人就沒有辦法將她放過……

“對不起,為了幫……幫姑娘解毒……平意也只有……只有得罪了……”

伏下身去,在祝語涵耳邊細語,天曉得姬平意費了多大功夫才能壓抑住自己?

雖料得出祝語涵十有八九仍是含苞未破的處子身,解媚毒之事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了絕大便宜,但姬平意可不是這般趁人之亂的小人。只是祝語涵體內淫毒已烈,加上前頭戰況未決,姬平意便再想避嫌,也不得不立下決斷。

雖說不曾使用過媚藥淫毒,先前便有幾次行走江湖的經驗,卻也沒碰過這等東西,對此物的效力只能靠想像,更不知曹焉用的媚藥效力幾何?但看祝語涵如此難受,顯然體內的藥力已不是她能夠壓抑,就知道狀況不妙,若再拖下去,耗到祝語涵淫毒爆發、內陰自焚,也不知會不會變成花癡,這等后果他豈看得下去?

怎么看也只能靠自己解救于她了。

“不……不可呵……”

知道這樣下去不妙,房中只剩下自己與姬平意兩人,自己又無力抗拒,幾乎只要姬平意想要,自己的處子之身隨時要喪在他的胯下,祝語涵芳心雖是春意蕩漾,身體本能地渴望著男人的賜與,可師門教導卻是一時難拋。

云深閣非處子不得掌門的規矩,在她心中已是銘記深刻,她從小就是武裳盈作為繼承人培養的,保著處子之身才能繼位的觀念早已深入其心,即便心中對姬平意非是無意,但她身負重任,豈敢如此輕易拋卻了寶貴的處子貞操?

只是此時此刻,祝語涵便想抗拒也已無力,方才激戰已久,最后曹焉的那一掌雖未能重傷于她,卻有效地令祝語涵內力耗損,壓不住體內藥性爆發:加上姬平意就在身邊,他的聲音那般溫柔、他的氣息那般熾熱,情欲的味道直如撲鼻而來,讓祝語涵想擋也擋不住,只覺體內熱火愈燒愈旺,一發不可收拾,就連唇中輕吐的抗議聲音,都柔得像已擠出蜜一般,哪有半分攝人?

本來還有幾分懼意,畢竟這般對女子輕薄,對姬平意而言也是頭一次,即便心知自己必須動手才能救她,毫無經驗的他仍難免踟跚,但祝語涵媚眼如絲、聲若軟帛,說不出的柔媚動人,誘得男人心癢癢的。姬平意懼意盡去,顫抖的手慢慢動作,終于開始解起祝語涵的衣帶來。

知道這下已是難逃,祝語涵美目含淚,卻是還來不及溢出目眶,已被胴體的高熱灼成了一縷輕煙,偏偏體內欲念已熾,加上姬平意雙手顫抖之間,難免觸及祝語涵敏感的肌膚,每一下接觸都令她嬌軀微顫,好像身體里的火更加旺了一點點,柔弱的掙扎之間,肌膚相親的機會反而更多了。

等到姬平意好不容易將她衣裙解開,祝語涵身上僅剩小衣蔽體之刻,她早被這男女相親的滋味煎熬得滿面紅霞,嬌軀軟綿綿地挨在床上,只待被男人采摘,再沒有反抗的可能了。

眼見玉人將近赤裸,姬平意不由望得眼睛發直。小衣掩蔽之外的瑩白肌膚,此刻已被重重酷紅占滿,肌膚上頭光芒閃動,她雖是潮熱難受,但汗水還沒來得及滲出肌膚,已給灼成了白煙,彌漫之間頗有若隱若現之美,便姿色普通的女子,在如此媚態之下都要艷上幾分,何況祝語涵本就是天香國色的美人兒,那模樣只看得姬平意眼都直了,雙手覆在她小衣帶上,一時竟難解開。

沒想到自己的處子裸胴,此刻竟在男人眼下任其賞玩,祝語涵羞得腦子都燒透了。原先自十五、六歲漸漸發育時起,祝語涵的身材便愈漸傲人,雖不似邵雪芋或姬夢盈那般人高腿長,卻也是凹凸有致,尤其胸前一對玉乳飽滿高聳,猶似破云雙峰,在閣內里與同門共浴之時,那凸出豐腴的曲線,總令她招惹了無數既羨且妒的目光。

只是祝語涵一開始便是武裳盈指定的繼承人,自幼便一心練武,這般凹凸有致、前凸后翹的美好身材,對練武的手足靈便而言頗有妨害,加上人紅必遭人嫉,即便她身份尊貴,那風言風語仍是難以禁絕,在閣里時已有閑話不少,甚至連她自己都聽得耳語飛傳,說這般豐滿誘惑的身段絕非常人,必是本性甚為淫蕩之人所有。

羞怒之間,她不得不將那豐腴的美乳緊緊扎住,將身子包得緊緊的,縱使旁人目光再利也看不出她身段之傲人,沒想到今日……卻還是被男人看到了!

雖說姬平意自幼身畔便多美女,但唯有眼前的祝語涵是令他心動之人,尤其武林中人雖不似官宦人家那般男女分際極嚴,這般美景卻也不是有機會看到的,姬平意看得心蕩神搖,禁不住口干舌燥,只覺身骼里有種難以想像的渴望正在涌現,顫抖的手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開始了動作。

整個心神都集中在眼前半裸的祝語涵身上,此刻就算被人暗算,只怕姬平意也不會感覺得到,他只覺自己好像被什么附身了一般,雙手竟超乎想像地動作起來,雖是顫抖難免,卻溫柔而輕巧地解開了祝語涵小衣的衣帶,將那雪白純凈、一見便知非絲即綢的小衣拉開,一雙飽滿而富彈跳力的玉兔登時躍出,在她緊張的呼吸下,在他的眼前彈跳不止,怎也靜不下來。

看著那明姻的粉嫩乳蕾在眼前跳躍,聽著羞怯難當的祝語涵難掩羞澀的嬌哼,又看到她玉腿不住輕磨,好像雙腿之間那酥癢的滋味已再難壓抑,姬平意心中的激動愈增,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慢慢俯下身去,嘴唇貼上那誘人的乳蕾,輕輕地含在口中,小心翼翼地輕吸起來。

一開始還抓不住力道,姬平意雖以為自己動作極輕,但當他忍不住輕咬那粉嫩的乳蕾時,仍惹得祝語涵一聲嬌柔的疼哼,驚得他連忙將力道放得更輕更柔,唇舌動作之間已非輕咬,而是慢吮柔舐,深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那柔潤軟滑的觸感,讓姬平意好不容易才能忍住用力的沖動,此刻他只能慶幸,自己體內似還有另一個人在操控,讓他的力量一點也施不出來,動作極盡柔軟,否則讓他自己來,缺乏經驗之下,要不弄疼這嬌嫩軟滑的處子佳人,還真是不可能的任務!

口中吮舔極盡溫柔,覆住另一邊美乳的手也是極盡柔軟,不像搓揉捏玩,反而像是碰到了極易碎的珍寶一般輕撫愛憐。當觸及那飽挺熱硬的乳蕾之時,雖忍不住將它夾在指間輕揉,卻是再不敢用力,只覺光是這樣揉弄,手上唇間的觸感都如此美妙,難道這就是女人的滋味嗎?

初次品嘗的滋味,令姬平意動作之間愈發愛不釋手,卻不知在他身下的祝語涵更是難堪。要說沒有經驗她幾訂與姬平意相提并論,加上媚藥沖擊刺激之下,身體里的本能已全面被誘發,肌膚本已沖到了敏感的極限,又受到姬平意如此溫柔的對待,身體竟沒有半分抗拒的意圖,只柔嫩無力地享受著他的刺激。

尤其姬平意的另一只手也不閑著,竟是直搗玉門!在口手的溫柔之間,分開了祝語涵緊夾的玉腿,指腹輕輕地揉著那似開未開的幽谷口,沾染了潮熱的黏滑春泉。

若姬平意稍稍用力,只要一點點就好,那種被玩弄的感覺,就足夠讓祝語涵處子的護守本能覺醒,拼出最后一點力氣抗拒他的侵犯:但是沒有,姬平意的動作極盡柔軟之能事,即便手指已經扣關,被侵犯的感覺強烈到再也難以抑制,卻仍柔軟得令祝語涵在難堪中感到舒服,身體竟不由自主地伸展開來,玉腿輕夾著他入侵的手,無言地引誘著他愈向里頭侵入,挑發她的春心。

雖說頭一次赤裸人前、雖說頭一次被男人深切侵犯,但也不知是因為她芳心已為他而動,還是體內的媚藥實在太過強烈,羞意竟被強烈的春潮所淹沒。祝語涵不由自主地渴望著,甚至連幽谷被他的手指漸漸揉開、漸漸刺入都沒抗議,直到一根指節已然沒入,才軟語呻吟起來。

“不……不要……嗚……姬兄……不可以……不可以再繼續了……嗚……不要啊……”

雖說體內春潮已熾,但祝語涵仍有三分清醒,知道這個樣下去自己一定完了,可她的理智也只能到此而已。

他的觸摸是火熱的,他的撫愛是溫柔的,無窮無盡的刺激,讓祝語涵的欲火逐漸壓抑住護守的需要。

當她忍不住玉腿輕分、挺起纖腰,好把他的手更深入地迎進自己幽谷之中時,兩人都知道重要的時刻將到,不只祝語涵,連姬平意都忍不住激動,她的呻吟聲幾已入耳不聞,只專注在肉體的刺激上頭。

“別……唉……”

在祝語涵柔弱的呻吟之中,姬平意再沒有忌憚,不知何時他自己的衣裳也已落了下來。他壓上了祝語涵那柔美豐盈的胴體,硬挺到了極限的肉棒順著手指撫出的濕潤,慢慢地刺入了祝語涵火熱嬌柔、彷佛多用一點力氣就要壞掉的美麗幽谷,一點一點地向里突入。

“痛……唔……”

雖說身體里的激情已然焚身,姬平意的動作也極盡溫柔之能事,但祝語涵不過是初嘗此味的處子,“幽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窄緊的幽谷平日就連纖纖玉指都未曾入侵過,此刻卻被遠較手指粗壯的肉棒侵犯,哪里能夠不疼?

祝語涵只覺幽谷彷佛就要裂開來似地,禁不住發出了疼痛的呻吟,嬌軀吃痛地抽緊了,緊緊地筵著姬平意再難前進分毫。

雖說心中極憐愛眼前的玉人,但初嘗情欲滋味,那美妙的縮緊實在難以想像,姬平意實在再難壓抑自己了,尤其在祝語涵幽谷之中,竟有種難以言喻的美妙吸力,雖是疼痛的抽播辛苦,卻還是將他的肉棒一點一點地往里吸入。

他一邊加緊了在祝語涵飽挺美乳上的溫柔,一邊慢慢地挺動腰身,肉棒溫柔卻堅持地一步步突破了祝語涵的抗拒。一邊享受著那曼妙的吸吮摩擦,一邊逐步地加重了侵犯的進度,在祝語涵難耐苦楚的婉轉嬌啼之間,終于觸著了一層柔軟的防線。

雖不知那是什么東西,但身體的本能卻讓姬平意感受得到,那必是最令祝語涵舒服又痛苦的所在,光看現在祝語涵淚汪汪地看著自己,眸中雖滿布春意,更多的卻是哀求和復雜難明的神色,姬平意便知自己觸著了重點。

只是時已至此,哪里還有退步的機會?他輕輕咬牙,下身緩緩一刺,在祝語涵緊繃的幽谷和苦楚的喘息間,已將那層薄弱的防線刺破,肉棒整個陷進了溫柔鄉。

知道處子之身已破,再也恢復不了,祝語涵芳心雖滿是苦楚,胴體也似被破瓜之痛占滿了,就連方才滿盈體內的需求都似暫時退讓了幾步,但都已經這樣了,想彌補也已來不及,祝語涵索性拋開了一切,咬牙忍疼挺起纖腰,將嬌軀整個貼上了他,無言地表達她那難以言喻的渴望。

雖知自己已占有了她,但祝語涵那哀吟呼痛之聲,仍讓姬平意稍有清醒,知道身下的祝語涵正當苦楚,一時間竟能忍住那繼續強攻猛打的沖動,微僵的身體緊緊壓住了祝語涵,溫柔地吻吮著那已灼得酷紅的腫脹乳蕾,雙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在祝語涵柔滑火熱的嬌軀上不住游走,安撫著她的苦楚與疼痛,即便她已整個人貼了上來,竟奇跡般地還能忍著沒有沖動。

本來這破瓜的苦楚,除了初為君開的羞澀以及第一次承受男人侵犯的脹疼外,多半就是緊張導致的問題,但祝語涵體內強勁的欲火,已漸漸燒化了她的羞澀與緊張,加上姬平意動作問愈來愈溫柔,酥軟的觸摸安撫之下,祝語涵只覺自己的身心愈漸放松,竟連幽谷處撕裂般的苦痛,都像漸漸麻痹了一般,雖不像方才那般有著自己也不懂的渴望,卻已漸漸能夠容納他的火熱。

“對……對不起……”

感覺到身下玉人的變化,姬平意心中彌漫著自己也難以形容的愛憐,嘴唇輕輕地吻住她那火熱柔軟的櫻唇,輕銜慢吻地道出了心中的歉意,“真……嗯……真對不起……”

“你……哎……姬兄……來……來吧……”

不知是否藥力已燒化了所有理智,還是已經失去了貞潔,祝語涵索性丟掉了所有的矜持與抗拒,只任著體內淫欲的本能操控著她,向他柔弱地獻媚。

她弓起嬌軀,柔弱地貼緊了姬平意,那男人的肌肉與氣息,浸潤著祝語涵的身心,讓她愈發的無法自拔。“既然……既然都這樣了……就……就狠狠地來吧……嗚……語涵……語涵已經……已經不痛了……真的……”

方才若非心疼祝語涵的苦楚,加上身體里似有另一個自己在控制,只怕早難以壓抑那本能的沖動,此刻聽得祝語涵含羞帶怯的言語相誘,教姬平意哪里還能忍耐?

他慢慢地提起腰,逐步逐步地加大了提起下沉的動作,肉棒與幽谷的廝磨之間,愈發覺得歡快,肉體的極親密接觸,讓彼此的體熱不住交流,姬平意甚至可以感覺到祝語涵羞澀的窄緊之間,有種無窮無盡的柔媚吸引,將他愈吸愈深、愈吸愈進去,他雖強抑著那沖動,肉棒卻愈來愈大力,刺得愈來愈深刻。

雖說動情已極,祝語涵一開始還有些許抗拒,肉棒進出之間,磨擦得幽谷中的傷口隱隱作痛,但在媚藥發揮之下,身體里的本能漸漸被喚醒,幽谷里泉水愈加豐盈,溫柔地潤滑著彼此。

那親密接觸的刺激,也漸漸從痛楚變成歡愉,混亂的感覺便如她混亂的心思,將祝語涵的抗拒消磨殆盡,等到姬平意整個肉棒全根盡入,祝語涵已感覺不到苦楚,柔媚地吸緊了他。

感覺到肉棒被祝語涵徹底吞沒那敏感的地方,好像整個被柔軟地吸緊了,舒服到只想繼續沉沒其中,再也不愿拔出來,可身體里又有種渴望,想要盡情地在里頭抽插進出,在廝磨之間享受那肉欲的美妙。

姬平意深刻地喘息著,身體里的本能終于戰勝了一切,就連身體里頭那操控一切的自己也終于被擊敗了。他伏在祝語涵曼妙的胴體上頭,腰身規律地上提下沉,抽插之間只覺感覺愈發美妙,好像有種征服一切的快感,再加上肉欲的快樂,令他舒服得無法自拔。

被姬平意深深切切地抽插了幾下,祝語涵只覺痛楚盡消,肌膚與他接觸的部分,那男性的火熱彷佛會傳染,讓她本已火熱的嬌軀愈發熱得撩人,尤其姬平意喘息之間,那熱氣就呼在她的頸中頰上,彷佛連同他的欲火一起燒進身來,跟幽谷中的刺激同樣火熱,她不由自主地纏緊了他,感受著肉棒與幽谷的接觸,歡愉的滋味是那樣美妙,令她無法自拔地拋棄一切,只想繼續下去。

迷亂之間彷佛連身體的感覺都出了差錯,祝語涵只覺除了與姬平意親密接觸的部分外,好像其他部分的肌膚,也或輕或重地受到了刺激,只是云雨正歡、情迷意亂,別說她此刻沒有心思去管那些,便有心思,可與男人交歡正濃的身子,也沒有余裕去分辨云雨之外的事情。

祝語涵只能全心全意地投入云雨之中,感覺著嬌軀被情欲刺激得什-么都忘了,整個人從內至外正漸漸地被男人占有,那舒服的滋味美到了極處,令人不知不覺地沉淪其中,美得再也不顧其他,只想迷醉。

年輕男女的肉欲本就熱得撩人,尤其祝語涵體內的肉欲,在媚藥、男人與心動的三重刺激之下,更是直透心窩,不知不覺間她已到了頂點,只覺幽谷深處一陣顫抖抽播,好像有什么從體內流了出來,整個人美美地癱了。

那滋味美妙至極,卻是無法言喻,令初次嘗試的她既喜歡又害怕,偏生那滋味如此強烈,加上男人的肉棒正在她初開的幽谷中抽動著,即便被抽搞的幽谷緊緊吸吮著也不放松,反而愈似脹大了些,讓她便害怕也難以抑制,只能軟綿綿地享受那陌生的舒暢。

陡地,一股無比的暢快感直襲心窩,那美妙的滋味本來只在幽谷里賁張,卻隨著那快意在體內體旋沖擊,無所不至地刺激著祝語涵的身心,茫然的快感令她眼冒金星,整個人彷佛就要被快感所吞沒。

迷茫之間只感覺到,方才從幽谷深處流出的東西,好像被深入體內的肉棒給吸了進去,那被吸吮的感覺,比先前的滋味更加奇妙,讓身體深處的流泄愈發無法忍耐,愈泄愈是舒服。

也不知被他這樣吸吮了多久,只覺整個人都飄飄然的祝語涵,終于感覺到身上的他喘息猛地加重,就連深入體內的肉棒也陡地脹了一圈。

正當她不知怎么辦才好的當兒,一股強烈無比的火熱,已重重地抽打在幽谷深處,擊得她一聲哀吟,整個人都舒服地癱瘓了,美得人事不知……

喘息一時未定,但精元既出,那舒服的滋味雖極強烈,讓姬平意一時間只能趴伏在祝語涵那迷人的胴體上頭喘息不止,可神智也漸漸回歸,見身下的祝語涵美眸含淚,雖說眉宇問春情未消,顯然方才的滋味很是舒服,到現在她人還在迷亂享受之中,但媚藥已消,神智漸復。

失去了寶貴處子貞潔的苦楚,終于令祝語涵忍不住流下淚來,偏偏舒爽之后手足無力,便想推開身上的男人也有所不能,而他發泄之后也是手足酸軟,別說下床,就連撐起身子都難,一時間只能撐著。

“對……對不起……”

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雖說身體仍迷戀于肌膚相親的舒暢,方才那肉欲交融的刺激也還在心底,姬平意終究撐不住良心的譴責,主動出聲道了歉,“是……是平意不該……”

“起……起來吧……”

輕咬銀牙,身子雖還迷亂于高潮的余韻,芳心卻已漸復理智,祝語涵知道自己已永遠失去了處子貞操,也不知該怎么面對對自己期望甚高的師父。

可方才的那一切,說到結果也只能怪曹焉此人太過陰毒,竟用上此種淫藥來算計自己,加上自己實在太不小心,才會著了道兒。姬平意只是為自己解毒,這等結果無論如何也怪不得他,只是原諒的話卻說不出口。

見祝語涵嫩頰雖紅,肌膚仍滿溢著誘人的妍麗,眸中卻滿是凄苦,知她難過至極,姬平意吶吶地沒法開口,只得爬起身來,從祝語涵身上離開,整個人縮到了床的另一邊。

只是人雖離開了,可眼前所見卻是更為不妙。本來壓在祝語涵身上時,他只能看著祝語涵那端媚嬌麗的容顏,現在離開得稍遠一些,雖沒辦法再溫那柔軟嬌甜的肌膚觸感,看到的景觀卻只有更加美麗,尤其祝語涵雖趕他離開,一時間卻無力下床取衣,只能軟綿綿地挨在床上難過。

祝語涵本就是天香國色的美人兒,赤裸的肌膚上情欲的嫣紅未褪,更添三分嬌艷:加上姬平意目光到處,自不會只在她臉上巡游,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那才剛剛被他盡情占有過的幽谷。

只見祝語涵修長的玉腿似還無力合攏,柔弱無力地癱軟著,股間那迷人的幽谷半閑半閉,不時還如石中清泉般,不住涌吐著絲絲春泉,間中還夾帶幾絲殷紅和白膩的汁光,將那兒整個玷污了。

原先祝語涵的絕世姿容之中,總帶著一絲無以名狀的矜貴,就算她沒有表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那氣質也真令人不敢稍起褻玩之心,與邵雪芋冰潔莊嚴的神情又頗有不同,祝語涵的氣質還帶幾分天仙般的清冷仙姿:但現在卻是如此模樣,冰肌玉膚上隱約可見被自己盡情刺激過的痕跡。

股間那誘人的汁漬,更令男人不由自主地回憶起方才在她身上馳騁時的快意,此刻的祝語涵比之先前,竟有種無力的軟弱,不讓人憐惜的不敢妄動,反而使人不由想邪惡地大加侵犯。

雖說比之先前的清冷冰艷,現在祝語涵的柔弱有種格外的誘惑魅力,讓姬平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股間吸引,才剛剛發泄過的肉棒竟又漸漸硬挺起來,年輕的身體不由欲火又旺,但姬平意終究是名門子弟,方才是為了解救祝語涵體內淫毒,不得不為,此刻淫毒既去,想來只要好生調養,祝語涵早晚也會恢復,便體內淫欲再旺,姬平意總還能撐持得住,不至妄動。

微微縮起了腿,窘迫地坐在床上,微曲起身子的姬平意生怕被祝語涵看到了自己下身的一柱擎天。

雖是不敢失禮,雙目卻不能從祝語涵粉雕玉琢的胴體上移開,尤其那上頭還有自己留下的痕跡。光看到那兒就不由想到方才種種,姬平意暗吞了吞口水,一時間想說話卻不敢開口。

他不敢開口,祝語涵也沒作聲,一時間更似下不了床,即便一身白裳便在床邊,近在咫尺,卻是無力取衣遮身,甚至像沒有發覺自己赤裸著的嬌軀仍在姬平意的視線之下。她軟綿綿地臥在床上,甚至連側臥都沒轉上一下,嬌軀微微顫抖著,只閉著美目,任得淚水直流。

“對……對不起……”

全不知目光要放到哪兒好,只覺祝語涵的身子每一處都那般嬌媚、那般完美,即便是剛剛被自己玷辱過的痕跡,完美不再,淫欲的穢跡貼在肌膚上頭,卻比其他各處更多幾分誘人之美,讓他再移不開目光,腹下的硬挺更難過了,姬平意連聲音都抖了起來,一時間卻是無話可說,連道歉的聲音都顯得那般無力,“都是……都是平意的錯……祝姑娘……平意會負責……”

話聲入耳,祝語涵這才像發現姬平意在身旁一般,嬌軀冷顫了幾下,比姬平意話語中的顫抖更加激烈,藕臂微微一動,卻沒有取衣掩身,只無力地抓住被子,稍稍掩住了自胸往股的春光,藕臂玉腿卻仍留在姬平意的目光之中。

肌膚上頭汗光隱隱,隱約可見掩不到處的若隱若現,比之方才的完全赤裸,現在這羞怯的祝語涵反而更添幾分媚惑,看得姬平意好生難受,下體肉棒都硬得快頂到肚子上了,若非他強自忍耐,要不他可真想再撲上去,與祝語涵重溫方才的曼妙滋味哩!

“別……別這么說……”

聲音隱帶凄弱,此刻的祝語涵一點沒有方才力戰曹焉時的俠女英姿,整個就是個柔弱得讓人想捧在手心中好生憐惜的小女孩,聽得姬平意憐意大升,差點忍不住想伸手安撫于她,“是……是語涵之過……不慎著了暗算,才會發生此事……接下來,也只能回閣悔罪了……”

“那……讓平意陪你回去……”

聽祝語涵這么說,姬平意微微怔了怔,這幾日的相處,他雖感覺得出,祝語涵外表清冷,性子卻極溫柔婉約,不似母親那般冷靜果決,卻沒想到發生了這等事,祝語涵言語中竟似對自己毫無嗔怒,只把責任攬在身上,心中憐意愈升。若說本來對她的感覺還多幾分負責任的念頭,現在更多的卻是愛意,“讓平意將此間事向令師說明,同時……同時也……”

同時也出面求親,這話雖在姬平意心頭盤旋,但見祝語涵如此傷感,他雖知要負責任必得如此,話一時卻出不了口,只伸手小心翼翼地貼在被上,隔被輕撫著祝語涵發顫的肌膚。

雖說入冬已換了厚被,但她身子的嬌顫卻仍隔被涌上,勾得姬平意的手也一陣顫栗。

祝語涵淚眼汪汪地睜開了美目,望著姬平意想安撫又帶幾分懼怕的目光,芳心微微一甜,凄苦之意一時卻是難以解消。他心中想什么其實她也知道,只是事態嚴重,不只自己失貞而已,姬平意卻是無從得知。

迎上他關懷的目光,祝語涵芳心微顫,終究還是說出了口∶“這次的事……不只是語涵失身而已,更重要的事還在后頭……云深閣的規矩,閣主必得是處子之身方得接任,當年若非“飄香仙子”韓彩蝶、“瑞雪梅香”簡若蕓兩位師姑接連出事破身,閣主之爭恐難落幕:為了避免當年之事再現,閣主與衛師姑自幼便選定語涵為下任閣主繼承者,如今……如今語涵卻……嗚……”

沒想到祝語涵還是哭了出來,姬平意雖知不妙,心中憐意卻更深,忍不住坐近她身邊,伸手便將祝語涵拉進了懷中。

貼近他強壯的胸口,祝語涵的淚水愈發難止,埋在他胸前哭了起來。

伸手輕輕地撫著祝語涵肌理纖細的粉背,姬平意滿心憐惜,可心下卻隱隱知道不妙。無論何門何派,繼任門主之爭都極為激烈,即便是正道中人,偶爾也會傳出用上什么不正手段。

君山派內夫明軒正當盛壯,還沒為此事傷神的必要,但隱隱然也決定了自己會是下一任掌門:云深閣中雖不知武裳盈年紀幾何,就算要重新培育下任掌門,時間上也該綽綽有余,但此事的確麻煩,說不定就算請夫明軒出面賣這面子,要解決也不是這般容易之事,教姬平意如何不傷腦筋?

若是換了數月以前,這其實還算不得大問題,那時棲蘭山莊仍在,便不若姬園在世能執威天盟牛耳,威勢也自不弱,待自己接任后還能讓君山派與棲蘭山莊并派,祝語涵嫁予自己,做為棲蘭山莊下任的莊主夫人,也不至辱沒了云深閣,便武裳盈再有意見,也只能乖乖的另找繼承人:可現在這個樣子……光只君山派的威名,未必能讓武裳盈讓步,恐怕還護不住祝語涵呢!

懷中佳人淚水仍然難止,姬平意雖說心下躊躇,但要在心中玉人面前示弱,這面子更加放不下。他一邊輕撫著祝語涵粉背,感受著她柔軟而觸感絕佳的冰肌玉骨,一邊放輕了聲音。

“語涵放心……平意一定上云深閣求親,必要讓語涵有個好歸宿:至于云深閣的繼承人,這……這個……平意雖無法插手云深閣之事,但家師久歷江湖,武閣主也是一方高人,加上吳羽前輩與母親都頗有才智,大家商議商議,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千萬別……”

雖說心中傷痛,芳心混亂得根本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但祝語涵仍聽出了姬平意話中之意,驚恐地抬起頭來。

在云深閣之中,除了衛纖如外,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武裳盈的性格,若姬平意真打算帶大隊人馬上云深閣求親,只要稍稍露出一點恃眾凌寡之意,這沖突便是難免。

“這次……只是語涵的錯,算語涵求求你,平意……千萬別帶這么多人來云深閣,師父會生氣的……”

“只怕……不帶人去還是不行……”

話語入耳,不只祝語涵嬌軀震了震,連姬平意都緊張了,連忙抓起被子便往身上遮。雖說被子足夠厚實,兩人又是驗坐床上,遮掩容易許多,但方才自己兩人的話語恐怕都被聽了去,心中的緊張讓兩人一時手忙腳亂,險些沒因此跌落床下。

好不容易等到偎在被內的兩人稍復平靜,床上的聲音不再慌亂,外頭的聲音才繼續傳了進來。“此次云深閣來援,事后夫大俠總是得登門拜謝的……也正好說清此事,若祝女俠獨身回去,事后問題才多……”

“吳前輩!”

聽出了吳羽的聲音,姬平意不由惱怒,卻不知自己真正惱怒在什么地方。此人言語中雖沒明說什么,但聲音平緩中還帶出了幾分笑意,怎么聽都像是在取笑自己,尤其姬平意怒中還帶幾分羞意,也不知他從什么時候開始偷聽的,若只聽了兩人話語還是小事,如果連前面都被他聽到了……

“你……你在外面聽了多久?這樣未免……未免太過無禮……太過火了吧?”

口中雖罵,卻不敢有多少火氣,懷中的祝語涵更羞得嬌軀緊縮,偎在他懷中再也抬不起頭來,嬌軀如初生小雞般顫抖不已,那模樣兒令姬平意大為憐惜,摟得她火熱的嬌軀更緊了些。

“你們在里頭解媚毒,外面自然得有人護法,這么理所當然的事還需要先報備嗎?”

吳羽話中的笑意愈發悠然,卻聽得姬平意羞怒不已,祝語涵簌簌發抖,心中便再恨這廝,可現在的狀況,明明長劍便放在床邊不遠處,兩人卻不愿下床拔劍去找他的晦氣,只偎著彼此,任他在外頭語帶笑意。

“我回來的時候本來想進去幫忙的,只是聽到聲音就知道不能打擾,守在外頭讓你好生為祝女俠解毒……現在你們的事情解決了,反過來怪我這好心的護法者了,這世道變得真快……”

雖說人在房外,房門隔絕之下根本看不到外面,即便如此,吳羽那聳了聳肩故作無辜的欠揍模樣仍似就在眼前,聽得口中暗暗悴了幾口,姬平意卻是不敢反駁。

一來若自己再駁,讓他有借口跟旁人好生埋怨,自己豈不變成了忘恩負義之輩?這等惡名可不是好背的:二來聽他話意,不只自己與祝語涵的言語,恐怕連先前那不能傳揚出去的床第間事,也全落到了他耳中。

若換了自己的師弟在外頭,姬平意還可以試試虛張聲勢,看看能不能嚇跑人,至少免了這般窘境,但這吳羽雖不知年紀,光看他先前那般平淡冷靜的模樣,卻知此人性情沉穩冷靜,不是這般容易嚇的,更不要說他跟邵雪芋與小妹的關系,姬平意的話聲愈變愈小,再不敢多什么話了。

將姬平意的言語嚇回了肚子里去,門外的吳羽淡淡一笑,聲音平和地傳了進來。

“姬少俠放心,前頭一戰吳羽在敗了商月玄后才回來,雖不曾看到后頭兩陣,但以令師造詣,要再勝那一戒僧一場該不為難,令堂手上功夫,與那霓裳子也是五五之數,加上曹焉死在此處,前頭的戰況無論如何無須擔心……反倒是祝……祝姑娘這邊的問題,才需要姬少俠多用點心,免傷了兩家和氣。”

聽到這話,姬平意不由悚然而驚,自己驚羞惱怒之下,竟連這最重要的正事都忘了。

本來先前算計戰局之時,君山派就把三陣勝負的重心放在吳羽和邵雪芋身上,夫明軒再戰一戒僧勝算稍高,便那深淺難測的吳羽斗不過曹焉,邵雪芋與霓裳子相較下經驗武功都不輸,若讓對方有所誤會,有心算無心下勝算更增,卻沒想到曹焉竟在此處出現,雖讓自己與祝語涵壓力大增,但相對的夫明軒那邊卻輕松多了,若非如此,姬平意也不致于漏了前頭戰場的要務。

他一邊這么說服自己,一邊卻不由羞得耳朵都紅了,許久許久才吶吶地說了聲謝,不敢再多言什么。

原先姬平意還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乃天經地義,就算祝語涵是云深閣所選定的繼承人,但男女之事都已做了,那層膜怎么也長不回去,若云深閣不放人,最多自己請夫明軒與母親出面,大不了再找威天盟的長輩,以這等聲勢怎么也能讓武裳盈讓步,一時卻忘了君山派與云深閣的交情,曹焉雖死,黑道聯鹽威脅不減,此時此刻,可不是自斷援軍的時候啊!

聽兩人的話題早已離開,祝語涵好不容易抬起頭來,見姬平意眉頭微皺,正不知考慮著什么,纖手輕抬,溫柔地拭著姬平意額間汗水,那嬌柔的模樣讓姬平意回過神來,很輕很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云深閣這邊……平意自會請師父和母親作主,上云深閣求親,只是云深閣地處懸遠……”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打斷了姬平意未出口的話,吳羽的聲音里頭帶出了一絲無奈。“雖說曹焉死了,黑道聯盟退了,照說君山派已然無事,但戰場之事艱險難言,說不定你們前腳一上云深閣,黑道聯盟后腳就殺回來了,商月玄的心計誰也說不定,我自會留守君山派以防不虞……倒是你自己得小心,祝姑娘既是武閣主欽定的繼承人,事關重大,你們上云深閣可未必輕松……”

“多謝前輩關心。”

聽吳羽這么說,姬平意也不得不低頭致謝,兩人都沒說出口的是,吳羽那張臉的傷損實在太重,乍看之下絕非善人,就算君山派與云深閣都非初出茅廬的雛兒,早過了耽于外貌色相的時候,可他那張臉出現在云深閣,嚇倒了一票鶯鶯燕燕可絕非好事。

尤其他與云深閣或自己關聯不大,也不知要用什么身份上云深閣,既然他有自知之明不去,姬平意也真的只能多謝了。

至于黑道聯盟的反撲……姬平意雖是不信,可事求萬全,確實不能不小心應付。

只是在他懷中的祝語涵,卻又是另一番心思。

當日初見之時,她雖佩服這吳羽的武功高明,對他那色瞇瞇的目光卻也頗多不喜:事后吳羽雖指導兩人聯手,武功見識似都不輸于夫明軒,但他便掩飾得再好,祝語涵總直覺到他對自己非屬善意,只是再無旁證,也真不好舉發。

可是方才自己與姬平意“解毒”之時,他非但沒有打擾,反而在外護法,直到兩人云散雨收之后才開口,乍聽之下雖令她羞得只敢偎進姬平意懷抱,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但這樣肉體廝磨纏綿許久,她心中卻不由浮起一絲幸福的感覺,竟對此人有了一絲感激。

先前的誤解和成見,使得現在她對吳羽的感覺好得太多,在姬平意懷中嚶然輕語∶“其實……倒沒關系,吳兄不如上一次云深閣,與閣主切磋切磋,相信對彼此都有些進益……只是求親之事,暫時……還是別去了……”

“嘖嘖嘖……有這么麻煩啊?”

聽祝語涵聲軟如棉,再沒先前的清冷仙姿,感覺她火熱嬌柔的胴體便在懷中,姬平意不由舒服得呆了,大手不由自主地在祝語涵背心愛撫揉弄,勾得祝語涵可憐兮兮的目光水汪汪地望著他,既羞于他這般大膽地對自己動手,又似很喜歡被他這般輕薄。只是吳羽就在外頭,她便想罵也罵不出聲,只能軟綿綿地任君疼愛,聽外頭的吳羽自言自語。

雖說心神被懷中的美妙胴體吸走大半,但姬平意也不是白癡,吳羽那自言自語與祝語涵的話中之意,他也聽得出來,顯然祝語涵并不看好自己等人上山求親,莫非那武裳盈真是如此不好說話的人?

只是懷中佳人目光如此柔媚可憐,看得他不只食指大動,心中更滿滿的憐惜,只想好生保護于她,此刻的他也不管若論真實功夫,祝語涵可比自己高明,更不用說那武裳盈了。他低下頭,聲音溫柔懇切∶“無論如何,平意都會娶了語涵進門,便有再多難關,平意也必克服……”

“嗯……”

知道武裳盈的性子,何況衛纖如也不是好說話的人,祝語涵心中微苦,若師父知道自己失身,也不知會火成什么樣子?但自己現下一絲不掛,偎在男人的懷抱中,雖說下體仍隱隱作痛,滿心的幸福感卻是曼妙難言,也真難以出口阻止,只能唔嗯輕吟,在他懷中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心中的言語不由脫口而出∶“那……語涵的一切……就都給你了……要好好……疼惜語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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