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單身挑戰

只聽砰的一聲,丁俊啊的一聲,向后一仰,便倒在地上,董立威見丁俊倒地,也臉色大變,顫抖著嘴唇說:「我殺了人,我不想殺人的,我只想要我喜歡的女人。」

說著,槍掉了,身子一軟,便坐在地上。

他六神無主,那三個打手可不傻,他們跑過來,說道:「少爺,快跑,讓警察抓住,可不得了。」

董立威這才伙同三人匆匆上車逃跑,這工夫,李映霞最關心的是丁俊的死活,并沒有急著去追他們。她想,在香港,要想找到董立威他們并不是難事,反而是丁俊,可別有什么事呀。

李映霞沖過去,彎腰將丁俊的上身抱起來,大叫道:「丁俊,丁俊,你怎么樣?」

丁俊閉著眼睛不語,沒有反應。映霞又連叫幾聲:「丁俊,你可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活得安寧,竟然讓你為我賠上性命。唉,我這個人員是災星,這回又害了你。」

說著,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她的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在丁俊臉上,所有的傷心一齊而來。她想到自己在情場上的種種不幸,不禁大放悲聲,哭著哭著,她感覺丁俊的身上并沒有冷,一摸他的心,還有跳動。

她心里一喜,便將丁俊平放地上,然后自己伸嘴過去,做起人工呼吸,同時用手按著丁俊的胸部。當四片嘴唇合在一處,她不禁大羞,臉上發燒,但又不敢停。此情此景,如果丁俊看到,一定會大呼過癮,并且希望這情景持續得更久些。

過了大概有五分鐘,丁俊的手腳一動,睜開了眼睛,李映霞馬上移開嘴,但丁俊還是看到了。他坐了起來,問道:「李老師,我還活著嗎?」

李映霞點頭道:「是的,你現在活著呢,可嚇死我了。」

說著,李映霞注視著他的傷口,透過外衣,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傷口,倒是在地上撿到了那粒彈頭。

李映霞大驚,心說,這是什么怎么回事呢?難道子彈竟然沒有穿透他的胸膛嗎?這是什么功夫呢?為了弄清真相,李映霞說:「丁俊吶,你把外衣脫了,讓我看看子彈打在什么地方。」

丁俊便站起來,將外衣脫了,還把襯衣也拉起來給李映霞看。一見丁俊赤裸的上身,李映霞表現得有點不自然,畢竟是未婚姑娘,這種陣仗見識有限。

李映霞強忍著羞意,往丁俊的身上看,只見丁俊光光的皮膚上,沒有什么傷痕,細看,才發現在左胸上有一個紅點,顯然,這就是子彈碰到的地方。為了弄清楚,李映霞拿他的衣服比量一下,果然不錯,外衣,內衣,在那個左胸位置上都有個小孔,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李映霞見了大喜,拍掌道:「丁俊,你沒有受傷呀,怎么回事?難道你練成蓋世神功嗎?子彈都打不透呀。」

丁俊回想剛才的事,像一個短夢一樣,只記得董立威的槍一響,自己的胸口一疼,受到一股力量的沖擊,然后就昏了過去。可為什么子彈沒有射進去呢?自己又沒有穿防彈衣,唯一的解釋就是血魔幫忙了。如果沒有他的幫忙,自己這回又翹了辮子。唉,他多次幫我,我真的感謝他,沒有他,我已經死過好幾回了。

丁俊撓撓頭,又揉揉眼睛,望望藍天白云,說道:「為什么沒有射穿,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臉皮厚,身上的皮更厚,子彈也沒有辦法。」

李映霞聽了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樣子燦爛迷人極了,拿任何的鮮花比喻都不合適,拿任何的文字形容都是蒼白的。丁俊看得兩眼發直,回想她占自己的「便宜」之事,就問道:「李老師,剛才你是不是吻了我?」

李映霞一聽,忙將目光轉到一旁,冷靜地說:「不是吻你,是做人工呼吸,我是為了救你,你可不會誤會呀。」

丁俊知道她的自尊心在作怪,便微笑道:「我不會誤會。我知道這是人工呼吸,如果我早點醒就好了。」

李映霞聽了臉上發熱,啐道:「色狼,跟那些男人一樣。」

說著,就向來路走去。丁俊一見,連忙追上去,說道:「李老師,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告訴你,我很喜歡那種感覺,甜得像蜜一樣呀。」

李映霞回頭瞪了他一眼,腳步加快,丁俊當然追得更快。李映霞并沒有馬上回家,而是來到了操場,丁俊當然奉陪到底。李映霞在操場上做操,活動嬌軀,在朝陽的照耀下,真像是一位仙女呢。

丁俊也跟著做動作,人家踢腿,他也踢腿,人家揮臂,他也揮臂,李映霞見了好笑。過了一會兒,李映霞一指丁俊,說道:「你的傷怎么樣?」

丁俊做了幾個深呼吸,說道:「不礙事。」

李映霞點頭道:「那就陪我打一場吧。」

丁俊見她有興趣,就是不舒服也不會說個不字,于是說聲:「注意了。」

兩手握拳,腳步滑步,向李映霞沖去,李映霞后退一步,抬腿就踢,二人興致勃勃地打起來。

不用說,自然是丁俊吃些虧,還好,李映霞并不下重手。等李映霞盡興了,二人才停手。李映霞望著他,說道:「丁俊,剛才董立威拿槍指著我的時候,你怎么敢沖上去擋槍口呢?難道你知道你能擋住子彈嗎?」

丁俊一笑,說道:「李老師,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李映霞哼道:「如果是假話,我還聽它干嘛呀。」

丁俊一點頭,說道:「好吧,我跟你說,當時我什么都沒有想,我只是覺得不能讓你受傷。我早就說過,我喜歡你,為了你,就是生命不要都可以。」

李映霞一跺腳,搖頭道:「傻,太傻了。丁俊,你這個傻子,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可怎么辦?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以前那些因我而死的男人,已經令我難受,如果你也死,我可能真的不想活了。」

丁俊聽了感動,忙微笑道:「沒事,沒事,你千萬不要死,我還想一輩子都當你的人吶。」

李映霞聽了害羞,一擺手,嗔道:「又在胡說八道。好了,既然你沒死,我就說聲謝謝了。走吧,咱們回家。」

說著向校外走去。

丁俊跟上去,說道:「老師呀,咱們難道不報警了嗎?他向咱們開槍,咱們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呢?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李映霞說聲:「好。」

二人就去報案。在警察局里待了足有兩個小時,才辦完了該辦的事。他們一同出來,想想早上的事兒,真像一場惡夢。

等到二人要各自回家時,丁俊忍不住問道:「李老師,我想問你,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呢?」

李映霞的目光在他的臉上轉了轉,沉吟著說:「這個問題嘛,你不要問,多此一舉。等你什么時候沒女朋友了,我再回答你。」

說罷,向自己家走去。

丁俊沒有追上去,問道:「那咱們什么時候再見面呢?」

李映霞回頭一笑,說道:「等我需要人擋子彈時,我會叫你。」

說著,輕盈優美且快捷地走了。

丁俊望著她的背影,連連嘆息。他心想,這樣的美女值得我為她獻身,擋子彈算什么,就是萬箭穿身,我也認了。只是前提是,一定要得到她。

丁俊向自己家走去,想到早上那一幕,心里還怦怦亂跳。他心說,如果沒有血魔的法力,自己這時只怕又被送到火葬場。如果有一天,血魔真的離我而去,我還能像現在這么強大嗎?

當他走近自己家時,院子里已經站定一人,丁俊一見他,嚇了一跳,不禁后退了兩步,說道:「你怎么會來呢?」

那是個老頭,六十左右,帶著白框眼鏡,正一臉笑容地瞅著自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校長,李鐵仁的哥們,血魔的敵人之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氣血較好,頭發變黑,油光光的,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校長向丁俊點頭道:「丁俊,幾日不見,還是那么帥氣呀。」

丁俊心情沉重,知道他找上門來,絕沒有好事,就說道:「校長,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好了。」

校長見周圍沒有人,便輕聲說:「好,痛快。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跟血魔決斗,這次是公平決斗。」

丁俊不解地問:「李鐵仁不是說半年以后再決斗嗎?」

校長笑了笑,說道:「那是他說的,他到時再跟你打。這回是我自己挑戰,你敢不敢應戰?」

丁俊驚訝地望著他,說道:「你們兩個人合力,都不能取勝,你一個人行嗎?」

校長哼道:「那是我的事,不需要操心,我只問你敢不敢應戰?」

這事丁俊不敢做主。只聽血魔的聲音突然響起:「有什么不敢,不怕死的就來吧。」

聲音清楚有力。

校長點頭道:「好,十天之后的清晨,太平廣場上決斗。」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不見死活,決不罷手。」

校長點點頭,便大步而去。丁俊望著他走路的樣子,心說,他不會吃錯了藥吧,這有點怪呀。

回到家后,丁俊吃過早飯,跟父母說了會兒話,就把自己關進房里。當父母出去散步之后,他在屋里像全身爬滿蟲子一樣地不舒服。他剛從董立威的槍下撿回一條命,校長又來找麻煩,既然校長膽敢孤身挑戰,自然是有備而來,不然,借他一個膽子,諒他也不敢。

轉了半天,丁俊才坐下來,問道:「老家伙,人家找上門來了,你說怎么辦?」

血魔好一會兒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來就把誰放倒。」

他的聲音有點虛弱,也不夠響亮,想來剛才在校長跟前,是故意演戲。

丁俊急切地問道:「你的傷好了沒有?有勝利的把握嗎?」

血魔笑了笑,說道:「再過幾天就差不多了。對付你們校長一人,我還有信心,只是不知道李鐵仁到時候會不會來偷襲。」

丁俊問道:「那我需要干什么呢?」

血魔想了想,說道:「我好久沒有吃肉喝血,我需要吃肉喝血。」

丁俊說道:「這個好辦,我去多找幾頭豬就是了。」

血魔冷笑道:「我不吃豬,我要吃人,你明白沒有?」

丁俊想了想,說道:「那就到醫院去,看看哪些人剛死,馬上吃掉他。」

血魔說道:「應該去吃活人,那些人吃起來才有味道。」

丁俊搖頭道:「不,我不想害人。」

讓他去殺那些無辜的人,他實在不忍心。

血魔長嘆一口氣,說道:「好吧,就去吃那些剛死的人和要死的人好了。」

顯然,他對丁俊的性格有點失望,他最想吃的人是那些強壯,年輕,血氣方剛的青年,他們的血好喝,他們的肉好吃。可是丁俊這個人太善良,這么久的熏陶,還是沒有改變他的本質。

于是,接下來的晚上,丁俊悄悄地出門,到本地的醫院里尋找快死與該死之人。這一個晚上沒有白去,足足吃掉了五六個人,血魔很滿意地回來。吃過肉,喝過血之后,血魔的聲音變大了些,可以想象,功力也恢復得快些。

血魔是滿足了,可是丁俊卻心里不安。雖然那些都是死人,可也不該落到這種下場呀。

血魔反而安慰丁俊:「小子,你不要覺得什么不舒服,這些人被我吃掉,倒省得火化跟埋葬,我為他們家屬省了多少事呀。」

丁俊唉聲嘆氣,說道:「我相信,這些人的家屬一定在痛罵我呢。」

血魔哈哈一笑,說道:「要罵,由他們罵我好了。」

隨后的幾天,血魔不再與丁俊對話,像是從丁俊身上消失了一樣。丁俊也不常出門,除了在家看看書,溫習舊功課之外,就是沉嗯。他總擔心與校長的一戰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懷疑這里邊有什么陰謀。

這幾天里,他跟芳子通過電話,芳子說,她快要回來了。這使丁俊是又喜又怕。如果她回來了,李映霞怎么辦?貞姬怎么辦?貞姬也打電話回來,說她也對自己日嗯夜想,放心不下。丁俊高興之余,就告訴她,只管放開心玩,難得出去一回。

他不敢想象,當這三個美女眾在一起,該是一個什么樣的場面,貞姬跟芳子肯定要起沖突,誰也不能容忍對方搶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李映霞呢,一定對自己大為反感,并且離自己遠遠的,再不想見面。要避免這一切的發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讓三人相見,可那怎么可能呢?丁俊為此,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好法子來。

這天,丁俊在家實在閑得無聊,便信步走向圖書館,他想起了在此處遇上李映霞的事。第一次遇到她,就在那里,自己當時的著迷勁兒,差點沒流出口水來。

當他走到樓下時,向上望了一眼,心說,李映霞只怕也好久沒有來了吧,正想著呢,李映霞興沖沖地從上邊下來了。當她見到丁俊的時候,也是奇怪,問道:「丁俊,你來干什么?」

丁俊回答道:「在家無聊,隨便轉轉。李老師,你來做什么?」

他一瞧她,一身休閑裝,手上拿著兩本書。

李映霞說道:「我要跟人切磋功夫,來找些有用的書,想從中找點啟示。」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不知道老師要跟誰較量呢?」

李映霞回答道:「是一位美洲的拳王。他來到香港后,打敗了不少高手,后來不知道聽誰說,說我的功夫好,想跟我切磋一下。我見人家親自拜訪,親自邀請,我就同意了。」

一聽這話,丁俊放心了。原來不是拼命呀,那就沒有什么危險,自己倒可以放心了。丁俊說道:「需要我幫什么忙嗎?」

李映霞一笑,說道:「也沒有什么事要讓你做。如果你真想幫我,那么就來捧我的場吧。這一次,無論是勝是敗,我都會很高興。因為對方在美洲大大有名,能跟他一較高低,是每個習武者的榮幸。」

丁俊點頭道:「好,到時候我一定去,不知道定在什么時候?」

李映霞微笑著說:「后天晚上八點,在一家體育館,到場的人很少,不對外張揚。」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這樣再好不過,不然,拳王如果敗了,那多沒有面子。」

李映霞說道:「這一次只怕敗的是我了。」

丁俊在映霞面前一握拳頭,說道:「老師,在我的心中,你是最棒的了,東方不敗。」

李映霞輕聲笑了,美目彎如新月,笑臉艷勝桃花。她說道:「聽了你的吉言,我倒是多了一些信心。好了,我不跟你多說,我要找地方用功。」

說著,沖丁俊笑了笑,便匆匆而去。

丁俊真想追上去,跟她再談談,可是,既然她不喜歡,也就不跟免得惹她反感。以免得不償失,失去好不容易建立的良好關系。

到了后天晚上,丁俊準備好一切,吃過晚飯,就要出發了。他開出自己的專車,小心地離開家,向大路駛去。他原想直接開往那家體育館,可是被血魔阻止。

血魔說道:「丁俊,我要再吃人,再吃三個吧。」

丁俊急道:「都幾點了,我要趕時間給李老師捧場。」

血魔說:「那也不在乎一時半刻兒,咱們吃完人之后,再去看她比武也是一樣。」

丁俊固執地說:「不行,不行,那可就晚了,會錯過時間。」

血魔說道:「只要你聽我的,我就可以幫她取勝。」

丁俊哦了一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血魔得意地說:「那是當然。如果你不聽我的,那么她今天就會落敗。」

丁俊問道:「你怎么知道?」

血魔說:「我有預感。我的預感向來十有八九的準,我還知道她失敗的原因。」

丁俊問道:「什么原因?」

血魔嘿嘿一笑,說道:「因為你這位好徒弟沒有給她捧場,沒有給她助威。對方跟她實力相當,自然不好對付,可是,你一給她捧場,那可不同了,就是她有八分的本事,也能發揮出十分來。」

丁俊聽興奮,說道:「好,老家伙,那我就聽你的。你說吧,該怎么做。」

血魔慢騰騰地說:「首先去醫院停尸間,我要吃頓大餐。再吃三個人,功力就可以恢復得差不多,這個老不死的校長,就等著挨吃吧。」

于是,丁俊駕車向醫院跑去。一想到醫院的氣味兒,他就皺眉,再想到停尸間跟尸體的味道兒,以及血肉在自己的嘴里活動的情景,他真的很想吐,可有什么辦法呢,為了李映霞,只好做點犧牲。

大約八點半的時候,丁俊才從醫院出來。這一切干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發現。丁俊并沒有馬上去體育館,而是先找了個地方好好洗澡跟漱口,他真怕那股味兒留在自己的身上,更怕傷害了美女。

然后,丁俊才駕車趕到了體育館。當他進到那個大廳,看到舞臺的時候,不由地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此時,臺上二人的比試已經白熱化,到了最后關頭。

擂臺在中間,擂臺下圍著幾十個人,臺上則是李映霞跟她的對手。今晚的李映霞跟平時打扮有所不同,她身穿短衣短褲,露出潔白而美好的四肢,使臺下觀眾大飽眼福。而她的對手,則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又大又壯,像一只黑熊。他的拳頭伸出來,快趕上丁俊的腦袋那么大,只穿著一條短褲,身上長了好些黑毛。

這位就是美洲的拳王阿里森。他想不到這個姑娘竟然這么難對付,二人已經打了一個小時,只要誰能將對方放倒,就算勝利,然而他并沒有做到。

兩人互不相讓,你來我往,打得劈劈啪啪。一會兒,你向我來個「餓虎撲食」,一會兒,我向你來個「嫦娥奔月」。拳王的臉上已經汗淋淋,李映霞的臉上也有了水光。

丁俊連忙擠到最前邊去,大叫道:「老師加油,老師無敵,老師不敗,東方不敗。」

擂臺上的李映霞本來面色凝重,當看到丁俊、聽到他的聲音時,不禁精神一振,全身的力量像長了一倍。

李映霞本來已經守多攻少,聽到丁俊的助威,立時精神百倍。她腳下彈跳幾下,便如猛虎下山般撲向拳王,拳王吃了一驚,但沒有退讓,猛地發出一拳,這一拳足有千斤力量。他不是存心想要李映霞受傷,只是對方的實力相當雄厚,跟自己相差無幾,他哪敢掉以輕心呢?

只聽砰的一聲,李映霞的一掌打在拳王那非比尋常的拳頭上,二人同時身子劇顫,同時被那股撞擊的力量震動,于是都不自禁地向后閃、向后退。李映霞連退了五步,到第六步時,差點倒下。

丁俊及時叫道:「老師,一定要挺住,你馬上就勝了。」

他在臺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躥帶跳,恨不得上臺幫忙。

李映霞本來有點支持不住,可是丁俊的聲音鼓勵了她,到底還是站住了。再看拳王,也是連退了五六步,按照他退的架勢,不至于倒,可是丁俊在臺下指著拳王叫道:「倒,倒下,倒下吧。你快點倒下吧,你是打不過我老師的。」

說著奇怪,就在拳王最后一步要穩住身子時,卻沒來由地腳一軟,很意外地向后仰倒了。

這下子臺下一片嘩然,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照說誰都看得出來,拳王已經占了上風,再堅持個幾分鐘,就是勝者,從而將他的香港之行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可他為什么會突然倒了呢?大家都覺得奇怪。難道是拳王見對方美貌,故意相讓嗎?或者是拳王確實不如人家的功夫好,因此落敗?這事有玄機。

其實連拳王自己都挺納悶。本來,他打算站住身子之后,便再度出擊,擊敗李映霞,可是他畢竟已經倒了。他覺得莫名其妙,從地上爬起來之后,連連撓頭,不明白怎么回事。

丁俊在臺下興奮地跳了起來,大叫道:「拳王,你敗了,就該認輸呀。你還在等什么呢?這還用別人提醒嗎?你可是拳王啊,不能耍賴呀。」

拳王一想,可不是嗎?拳王是個光明磊落的人,盡管這次香港之行出師不和,但他還是一個輸得起的人,不會賴帳。于是拳王走近李映霞,微笑道:「李小姐,今天的比賽,我輸了,你贏了。」

李映霞也有點不敢相信這種結果,她眨了眨美目,說道:「你沒有輸,今天應該是你獲勝。」

拳王連連搖頭,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我承認這一點。看來,我真該退役了。」

李映霞由衷地說:「不,拳王,我很佩服你。到這個年紀,仍然那么頑強,那么英雄,你的確很厲害。」

聽到李映霞的稱贊,拳王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比自己得勝了還高興。他不是傻子,看得清李映霞有多么貌美。這位美女一夸自己,他和別的男人一樣,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他向李映霞深施一禮,然后拉著李映霞的玉手,深情地吻了一下,說道:「李小姐,在我的心中,你不只是仙女下凡,而且還是一流的高手,我簡直是崇拜你。」

李映霞被吻得臉上透紅,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說道:「謝謝你的夸獎。我的本事還不夠高。我回去會多多努力的。到時再向拳王請教。」

拳王再度行禮,向全場拋下飛吻。這時,全場都鼓起熱烈的掌聲。大家這回才覺得,雖然這個結果不太令人滿意,但是看到兩個剛才還龍爭虎斗的對手,現在成為親密的朋友,大家都感到安慰。

丁俊看到李映霞被人家親手,早就打翻醋壇子了。他再也顧不上別的了,馬上跳上臺去,拉著李映霞的手,說道:「老師呀,比武已經結束了,咱們走吧。」

李映霞點了一下頭,說道:「是呀,該走了。」

于是,向拳王打了一個招呼。

拳王盯著丁俊,向李映霞問道:「這位年輕人是誰?」

李映霞回答道:「他是我的徒弟。」

拳王眨著牛眼般的大眼睛,問道:「他也會武嗎?」

李映霞點頭道:「那當然。只是學武不久,本事有限。」

拳王哦了一聲,說道:「能不能露上一手?」

李映霞望了一眼丁俊,丁俊拉著李映霞的手不放,說道:「拳王呀,這也不是不可以,我讓你見識一下中國的功夫,你看好了。」

說著,丁俊往臺中心一立,然后一個大彎腰,一指點地,全身倒立。

拳王見了,吸了一口冷氣,全場鼓起掌來。丁俊為了顯示出自己的實力,居然用一個指頭支撐起全身,還像單腿跳似的,移動自己的身子。一切的動作,只靠一根指頭來完成。

拳王看得張大嘴。丁俊繞著擂臺的邊緣,用一指彈跳,移動身子,繞了一圈,把全場的觀眾都看呆了。最后,丁俊還來了幾個前空翻,身子一翻一翻,每次落地都是靠一根指頭支地。

這下子拳王眼睛都看直了。當丁俊完成表演,重新站在李映霞的身邊時,李映霞報以一笑,說道:「不錯,值得夸獎。」

拳王則翹起大拇指,大聲道:「了不起,了不起,名師出高徒呀。李小姐,我敗在你的手里,并不覺得冤枉。像你徒弟剛才玩的這一手,我就玩不了。」

映霞淡淡一笑,說道:「只是雕蟲小技罷了,上不得大雅之堂,讓拳王見笑了。」

她說的是真話,可拳王認為她在謙虛。其實丁俊的表演,在中國的行家眼里,不算得怎么高明,可在拳王這樣的洋人眼里,就不一樣了。因為他練了一輩子拳,足以拳著稱,而這種技巧是他所不能為,所以,他才認為了不起。實際上,那是他對中國功夫不夠了解。

客氣一番之后,李映霞就說要走,拳王用留戀的眼神瞅著李映霞,說道:「李小姐,我想請你吃飯,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他的漢語不太標準,有點大舌頭。

李映霞說道:「今天我很累,不如改天吧。」

說著,跟丁俊下臺,到更衣室換好衣服,然后隨著丁俊出了體育館。出了館,呼吸外邊的清涼空氣,李映霞感慨道:「還是外邊舒服呀,剛才在臺上我都快要暈倒了。」

丁俊沉吟著說:「老師,這個拳王的確厲害呀。幸好是你,如果我上場,我一定會被他打倒在地。」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那也不見得,你跟他對陣,也不一定會輸。」

丁俊聽了開心,說道:「老師,怎么說呢?」

李映霞說道:「雖然你的武功不如我,可是你有你的長處。你的長處在于躲閃的功夫厲害,并且反應快,可使用一些方法求勝。尤其兩人拼命的時候,更能顯示出一個人的智慧跟潛力。像我跟拳王屬于切磋功夫,不是玩命,只是點到為止,因此,只能憑實力竟爭。」

丁俊聽了點頭,說道:「老師呀,你說得很對。我也覺得,這個拳王雖然厲害,但缺少了殺傷力。」

李映霞一笑,說道:「他是拳王,但不是殺手,這兩種人可完全不同。」

丁俊說道:「老師,我明白了。」

李映霞嗯了一聲,說道:「明白了就好。那咱們走吧。」

丁俊將自己的車開出來,然后幫她打開車門,說道:「老師,請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李映霞也不跟他客氣,便上了車,二人坐好之后,丁俊便將車開動,兩道雪亮的燈光照出去,映著周圍,使夜晚更加絢麗。

丁俊聞著李映霞的香氣,只覺飄飄然,又癢絲絲。他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說道:「老師呀,今天你在臺上的裝束,實在好看,哪天出來晨練時,也讓我看看。」

李映霞聽了一笑,說道:「去,去,去,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丁俊微笑道:「沒有不安好心,只是覺得挺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那樣打扮過。」

李映霞哼了一聲,說道:「哪天我要是穿著三點式在你眼前晃一晃,你還不把眼珠子看得掉地上。」

丁俊強調道:「不,不,我想那時候我一定會受到強烈的沖擊,當下就得被送到醫院搶救。」

李映霞笑罵道:「胡說八道。你要是真那個樣子,我早就把你逐出師門了,更不會同意貞姬跟你好。」

說到這里,李映霞突然不說話,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丁俊大致能猜到其中的原因,便轉移了話題,說道:「老師,你還沒有吃飯吧?」

映霞說:「吃是吃了,只是現在又餓了。」

丁俊想了想,說道:「咱們去買東西,然后到你的住處去。」

映霞點頭道:「好,不過可不準喝大酒,我不大喜歡酒鬼。」

丁俊笑道:「我知道了。看來老師不喜歡酒鬼,是喜歡色鬼了。」

話音一落,只聽砰地一聲,頭上已經挨了一下。李映霞嗔道:「小子,專心開車,少說廢話。」

丁俊便閉了嘴,專心駕駛,這一輛嶄新的轎車便向前飛奔。不但載著二人前進,也載著丁俊的希望跟夢想。

一轉眼,就到了與校長決戰前的第八天。這天,他接到了李映霞的電話,要丁俊陪她逛街,丁俊自然高興,這樣的機會爭取還爭取不來呢,難得她主動開口。

丁俊開著車,到貞姬家樓下接李映霞,然后開車上路,到繁華熱鬧的百貨公司。到了地方,將車停好,丁俊陪著李映霞上樓,他有點奇怪,無緣無故跑這里來干什么?沒聽說她有購物的愛好呀。

丁俊跟著映霞,專門往賣衣服的地方轉,丁俊明白了,原來她想買衣服。別看李映霞在武術上仔細,買衣服上并不算內行,好多細節反而要丁俊提醒,腦筋才能轉過來。這個時候,丁俊反倒有點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她。

足足逛了一上午,二人才從百貨公司出來。這時,他們手里已經拎了好幾種盒子,有鞋盒子、有衣服盒子,衣服里,只有一件是較為女性化的洋裝。丁俊見映霞多選休閑服與運動服,很是看不順眼,就自己買了一件洋裝送她。當李映霞看到這件洋裝時,臉上一熱,眨著美目說道:「這也太薄了吧?怎么能穿得出去呢?」

的確,看圖片上的模特兒,穿這條潔白的短裙時,不只是露出好長的兩條玉腿,連胸罩與小內褲都若隱若現。這樣的風景自然太吸引人。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老師呀,你的思想也太落伍了吧?人家外國女人,光著上身上街,都是合法的。相比之下,咱們這已經算保守了。」

李映霞搖頭,固執地說:「我不是外國女人,也不穿這件洋裝。」

丁俊笑了笑,覺得沒有必要跟她辯論下去,就說道:「這件洋裝算我送給你,反正是禮物,你只要收下就好,放在家里偶爾看看也行。」

李映霞這才點頭道:「好吧,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我收了。收了是收了,只能放起來收藏。」

丁俊注視著她的俏臉,說道:「只要你不燒掉它,我就謝天謝地了。」

心愛的美女能收下自己的禮物,這說明了她還是看得起自己這個人。看看那個董立威,送的玫瑰花都讓李映霞扔了,相比之下,當然是自己關系近得多。近水樓臺先得月,只要守在她身邊,未必就沒有成功的機會。他這個時候,只希望芳子跟貞姬她們能晚一點回來,不要破壞自己的大計。等到自己夢想成真,她們再回來,還可以想法子解決到時相處的難題。

開車回家的時候,李映霞說道:「咱們去菜市場買點菜吧,我想吃吃你親手做的菜。」

丁俊聽了開心,問道:「可不可以喝點酒呢。」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只要你不喝多,我沒有意見。」

丁俊大喜,說道:「有老師在旁邊看著,我就是想喝多,也不可能。再說,我要是喝多了,也不打緊,老師把我送回家就是了。」

李映霞哼道:「美得你,喝多了,我就把你一門踢到門外去,然后關上門。」

丁俊聽得一臉苦笑,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買好菜之后,一同回到貞姬家,放下東西,丁俊套上圍裙奔廚房,李映霞則說:「我去洗個澡,你忙你的去吧。」

一聽洗澡,丁俊眼睛不由一亮,一下子想到了好多關于洗澡的故事。自然也會想到偷窺呀,艷福呀,銷魂的。只是面前這位,好像不會容許這些浪漫的事發生。

丁俊答應一聲,就去做飯。他一邊忙活,一邊支著耳朵,用耳朵探聽李映霞的情況。他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又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就覺得心里癢癢的,像有蟲子蠕動似的。他好想放下手上的活兒,去門口偷看,明明看不到什么,也會感到心里滿足。

想歸想,丁俊并沒有那么做,他可不能因小失大。如果自己那么做了,不但得不到什么刺激的艷福,一旦讓映霞發現自己的「丑行/一可能當場就會翻臉。丁俊不是傻瓜,才不會干那種蠢事。

他努力將自己的心思用在干活上,不胡思亂想,還好,過了一會兒,念頭就不在那上面打轉了。當他將做好的菜一一擺好之后,李映霞也洗完了。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丁俊不禁一呆。

她的秀發隨意地在腦后東起,如馬尾垂下,發上跟臉上還帶著若干水珠呢。她的臉那么白,像是玉,那么嫩,吹彈可破,她的美目那么明亮,與星星相似,卻透著水一般的柔情。這使丁俊感到驚訝,頭一回發現,她這么有女人味兒,跟平時那個咬牙,瞪眼,動不動就揮拳動刀的女打仔不同,他覺得這才是她的本色。最讓丁俊意外的是,她身上竟穿了一件白色洋裝,正是自己送她的那件。兩條露出的玉腿無比美好,什么修長、圓潤、光滑等等這些形容詞都不足以說明。美就是美,是無法形容的。

由于裙子薄,便透出了里邊紅色的胸罩,以及下邊的內褲。雖不明顯,也足夠讓丁俊頭暈目眩的了,丁俊使勁扯扯自己的耳朵,才沒有倒下。

李映霞注意到丁俊的失態,便一捂上下身,羞澀地說道:「我去換件衣服。」

丁俊哪里肯呢,連忙說:「不必了,不必了,我什么都沒有看見,這件洋裝挺好。」

李映霞嬌嗔地掃了他一眼,這才坐下來吃飯,丁俊打開一瓶酒,說道:「老師,你也喝一口吧?」

李映霞搖頭道:「不,我不喜歡這個東西,你自己喝吧。」

丁俊回想著當初跟貞姬的事,不由地身上發熱。那回自己靠酒將她拉上床,今天也想故技重施,可是李映霞不上當,這可怎么辦呢?看來自己的夢想落空,這招用來對付李映霞并不合適。

丁俊只好自己倒了一杯,孤單地喝著。他請李映霞品嘗自己的手藝,李映霞一邊嘗,一邊稱贊:「丁俊,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做得菜這么好吃呢,你是跟誰學的?」

丁俊回答道:「也沒有跟誰專門學過,都是芳子每回做飯時,我在旁邊看著,看多了,也就會做了。」

李映霞微笑道:「那么你也是個細心人了。」

說著,加快速度,品嘗滿桌的菜肴。丁俊沒有酒件,只好一口又一口地慢慢喝著。他心想,如果對面是美子這個了頭,她一定會跟我比酒。雖然那個了頭有點放蕩,有點野蠻,但作為一個性方面的伴侶,還是相當合適的。

由于李映霞不喝酒,氣氛總是上不來,二人說話總是熱絡不起來,這可怎么辦呢?丁俊就說:「老師呀,你還是喝一口吧,不然,有些話我不敢說。」

李映霞一笑,說道:「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了,說了我會生氣。」

丁俊說道:「不說,我心里又憋得難受。」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好吧,你說好了。反正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你說,我也不會跟你生氣。你是我的徒弟,就跟我的孩子一樣。」

這話聽得丁俊一皺眉,他最不希望的事就是矮李映霞一個輩分。

丁俊喝了半杯酒,臉上有點熱,他聞著李映霞的體香跟發香,望著她近乎完美的俏臉,借著幾分酒勁兒,說道:「老師呀,你還是不是處女呢?」

說完這話,他已經做好了被人連打帶罵的心理準備。

哪知道李映霞聽罷,只淡淡一笑,放下忙碌的筷子,直視丁俊,說道:「你這小子,哪里像我的徒弟呀,怎么盡打聽老師的隱私呢?你剛才還說我思想落伍呢,現在我也要說,你的思想太封建。這都什么時代了,你還問這么蠢的問題。」

丁俊見她沒有生氣,膽子又大了些,瞇起眼睛,一副色狼樣兒,說道:「老師,那你還是不是?」

映霞依然沒有正面回答,說道:「我交過一些男朋友,還訂兩次婚,你說,我還會不會是處女呢?」

一聽這話,丁俊有點失望,想到她可能已經不是原裝,就想嘆幾口氣,但在李映霞面前不能那么做,否則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于是丁俊一笑,說道:「是呀,是呀,我有點太蠢了,真是該死呀。」

說著,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

李映霞吃了幾口菜之后,就說道:「丁俊,你問了我,我已經回答你了,現在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丁俊強行將自己的失望壓下,微笑道:「老師,有什么事你問好了。」

李映霞的目光落到丁俊的臉上,緩緩地說:「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么,如果要你娶我,你還會像原來一樣愿意嗎?」

她的目光好深邃,似笑非笑。

一聽這話,丁俊放下手里的酒杯,毫不猶豫地說:「老師,我喜歡你,跟你的貞操無關。我喜歡你的美麗,你的武功,你的性格,你的風采,別說你訂過兩次婚,就是結過一百次婚,我丁俊也想娶你,作夢都想。」

李映霞聽了輕拍丁俊,笑罵道:「你這個混蛋,拐著彎罵我不正經吶。哪個女人能結婚一百次,那不比潘金蓮更淫蕩嗎?真是一張狗嘴。」

丁俊向李映霞拱拱手,說道:「對不起,老師,我說錯話了,我只是想向你表示我對你的真心嘛。」

李映霞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我不喜歡你這么對我。你是我的學生,還有女朋友,如果你這么做,怎么對得起她們兩個呢?」

丁俊皺眉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呀。」

李映霞低了一下頭,沉默一會兒,抬頭說道:「丁俊,你可知道今天我為什么約你出來嗎?」

丁俊搖頭道:「不知道。」

李映霞笑了笑,說道:「跟你實說吧,今天是我的生日。雖然我在香港也有一些朋友,但我只通知你一個人。」

丁俊大感榮幸,連祝李映霞生日快樂,并要買蛋糕去。李映霞搖頭道:「不必了,你已經送了禮物。」

說著,指了指那條半透明的白裙。順著她的手指,丁俊又看到了她那朦朧中的胸罩,他多想自己的目光能穿透阻礙,到達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