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桃源美人夜涼如水,一習冷風吹拂而來,在一個山谷之中,原本失足掉崖的程逸楓與凝香,此刻竟安然無恙的身處谷里一間小屋之中。

此山谷名桃然谷,位于環翠雅榭南面懸崖之下,平日常被大霧所罩,不見天日,就連雅榭之主祝綺清也不知道桃然谷的存在。

當日程、凝二人本著必死的決心,冒險跳下懸崖。程逸楓當機立斷,在下墜之時,用盡僅存的氣力,以清風劍插入懸崖峭壁的隙縫之中,減慢二人下墜的速度;而上天亦似乎保佑二人,將快到地時,竟被一棵生長在崖底的大樹接了下來。二人從千丈高處墜下,最后只是受了點小傷,不禁相顧訝然,心中大呼好運。

更奇怪的是,應該是人跡罕至的千丈深谷,竟有一間小小的屋子,傍崖而建,旁邊更有一道流水清泉,泉水不乏肥美鮮魚;屋子四周圍著一道竹籬,籬笆之內,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藥田。霧氣繚繞,映襯著這間崖下的桃源小屋,程逸楓、凝香二人,一時之間,只以為自己誤闖了仙人修練的地方,屋中所居住的,定是位法力高深的隱逸仙人。

二人定了定神,慢慢走近小屋。走到近處,只見小屋以木料建成,雅致小巧,看到屋頂有縷縷輕煙透出,原來不是什么仙人的隱居地,而是有人居住的。

程逸楓硬接了祝綺清一記攻擊,而凝香又身中縱欲絕命散,都需要找一個地方休息療傷。二人沒有猶豫,冒昧拍門道:“請問有沒有人在?我們二人并無惡意,希望賢主人能行個方便,開門一見。”

過了良久,炊煙依舊,卻沒人出來應門,程逸楓又說:“我們受了奸人暗算,受了點傷,只希望賢主人能告知此處是何地,有否出谷的方法而已。”

又過了十息左右,門后聽得一把女聲道:“兩位是如何到我這桃然谷來的?這里沒有進路,莫非是從懸崖上掉了下來?”只聽聲音,門后的人應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少女。妙齡佳人,何以身處深山絕谷之中?

程逸楓說:“不錯,我們受了玄陰派祝綺清的暗算,掉下山谷,還望姑娘指教。”少女“嚀”了一聲,說:“姐姐她……”

木門戛然而開,二人一看屋中的少女,登時大吃一驚,齊說:“祝綺清!”看真一點,卻又不然。但見眼前少女只有十五、六歲,面容確有八分相似祝綺清,仔細一看,明顯是兩個不同的人。她除了年齡輕得多以外,臉上更有兩個小小的梨渦,比起祝綺清,更是甜美可人。

程逸楓說:“姑娘你剛才說……姐姐?祝綺清是你的姐姐?”少女臉上掠過一陣哀傷,說:“是……她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妹妹祝綺明。”凝香心生警覺,說:“我們和你姐姐才大打一場,那姑娘你是敵是友?”

祝綺明淡淡的說:“我和她……早已沒有了姐妹情,她只道我已經死了。”看了看凝香,她又說:“呢位姑娘,你身中的縱欲絕命散,是否我那姐姐的做的好事?”

凝香訝道:“小姑娘你……你懂得化解嗎?”祝綺明說:“當然,真正的醫藥雙絕是我,不是我姐,這些小把戲當然難不到我。好了,兩位,如不嫌棄,進來休息一下吧。”

二人走進屋中,只覺里面陳設簡單,一塵不染,除了少量家具之外,就是放著各式各樣的藥材。屋中沒有別人,似乎倘大的山谷之中,只有她一人居住。

各人安座,程逸楓問道:“祝姑娘,我們有太多的問題……你為什么會一個人住在這兒,又為什么和你姐姐不和?”祝綺明呷著手中一杯香茶,說:“不瞞兩位說,這是我祝家的丑事,原本我是不打算說的,可是……沒關系了吧。兩位知道,我姐她是玄陰派之主,但她未加入玄陰派之前,可是家中的長女,我是家中的幼女。”

程、凝二人喝著手中祝綺明為他們準備的天香茶,只覺止渴生津,精神一振,又聽得她說:“我們祝家世代住在環翠雅榭,制藥行醫,生活豐裕幸福。可是……清姐自少對醫藥總是沒有興趣,只管研究用毒的方法。爹娘多次訓誡清姐,說祝家的醫藥是用來醫人的,不是用來害人的。清姐不聽,爹娘一怒之下,將她逐出雅榭;又說我天生聰穎,于是將家傳之寶醫藥相絕典冊傳了給我。”

她頓了一頓,又道:“后來不知怎地,爹娘死后,清姐她竟然入了玄陰派,之后更做了派主。就在兩年之前,她返回雅榭,迫我交出醫藥相絕典冊,我不依,帶著典冊跑到懸崖上面,一個失足,就像你們今天這樣掉了下來。這個桃然谷中,竟有這間小屋的存在,我一住就住了兩年了。”

一切明白,凝香溫言道:“明妹子,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不寂寞嗎?為什么不想辦法出去?”祝綺明說:“這個山谷,是有小路通到開封城去的,可是……我一個女子,出去了又怎樣?如果給清姐她知道我還沒有死的話,又會來搶我的典冊的了……這里食物充足,環境又好,我打算在這里待一輩子,再也不出去了。”

程逸楓道:“明妹子,你說,凝香她……中了縱欲絕命散?那是什么?”于是凝香將春蘭如何強迫自己服下淫藥的事說了一遍,但祝綺清以核桃塞進自己私處一事,畢竟太過羞人,自然略過不題。

程逸楓聽罷,氣得七竅生煙,說:“凝香……又要你受苦了!”凝香微微一笑,說:“沒什么啦!明妹子不是說有方法化解嗎?”

凝香這時放松下來,登時覺得私處又酸又疼,竟是殘留在她體內的兩伙核桃,又開始折磨著她了!剛才又是大戰,又是逃亡,自然忘記了在自己的私處還留有異物;此刻定了下來,她只覺大是不適,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坐在位子上,輕咬下唇,呼吸紊亂。

程逸楓看見凝香大是不妥,說:“凝香,是不是毒素發作?”其實縱欲絕命散每隔一個月才發作一次,此刻的凝香,只是受到核桃的刺激,她說:“不是……明……明妹子,可以為我看看病情嗎?”

祝綺明深明醫理,何等機靈,一早看出凝香的身體有異,只是不知竟有核桃在她體內,說:“凝香姑娘,我們到房間中,讓我為你仔細檢察。程公子,請你在廳中等一下。”

兩個女子走進房間,凝香神色忸怩不安,說:“明妹子,我想請你幫個忙……”祝綺明說:“好呀,凝香姑娘,你中的毒不難解,只要每天服下我的天香茶,五天之后,毒素必定盡去。”凝香勉強一笑,說:“謝謝……可是,我還有事情要你幫忙。”

祝綺明說:“姑娘不防直說。”凝香坐在床沿,輕輕的指著下身,說:“我里面有兩個核桃,明妹子可以幫我拿出來嗎?”這么一來,祝綺明也是脹紅了臉,小聲的說:“凝香姑娘……這……怎么會有核桃跑到里面去啦?”

凝香說:“明妹子……先別問吧!可以先……呀!”女子私處何等嬌嫩,她身子一動,核桃們又是一陣翻騰,夾得凝香愛液直流,褲襠之前,隱隱已濕了一遍,不由自主的躺在床上,口中嬌喘連連。

祝綺明從未嘗過女子的云雨之樂,看到凝香如此羞態,也不知如何應對,說:“好吧!你先脫下褲子,我來給你……看看。”

凝香勉力解開褲帶,脫下褲子,只見修長的大腿之上,菲菲的芳草之中,已是洪水成災,濕得一蹋胡涂。如雨后的森林,滴著連連的水珠,沿著股間流到床上。

祝綺明深居山谷,雖同是女子,但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艷淫靡的景象,不禁面紅耳赤,坐在凝香腿邊,說:“姑娘……我要拿出來哦!你忍一下。”她掐指成劍,以中、食兩指探入凝香私處。所到之處,濕漉漉、暖烘烘的,眼看凝香受用無窮,耳聽凝香呻吟不斷,惹得她一陣遐思:“她……她看來好舒服哦……我也可以試一下嗎?”

“啊……啊!”凝香一陣失神尖叫,在外面的程逸楓大是緊張,說:“凝香!你沒事吧!”原來是祝綺明一個不慎,將核桃推得更入,直抵花心。她說:“凝香姑娘她沒事!不用擔心。”

凝香咬碎銀牙的說:“明妹子!你小心一點嘛!”祝綺明連忙道歉,更是小心翼翼。

短短的一盞茶時光,不只凝香累得高潮迭起,就連祝綺明也是滿頭大汗,終于“咚”的兩聲,兩伙核桃離開了凝香的私處,落在床上。祝綺明拿來一看,只見核桃們晶瑩閃閃,宛如剛從水中撈起一般。她傻傻的對凝香說:“是這個了嗎?”

可恨的東西終于都離自己而去了,凝香接過核桃,隨手掉在地上,說:“明妹子,真的謝謝你了!”

大功告成,二人回到廳中,程逸楓看到她們精神疲憊,猶如劇戰了一場,將凝香摟在懷中,說:“好好休息一下!”

此后五日,程逸楓、凝香在谷中住了下來。凝香得到祝綺明之天香茶解藥,縱欲絕命散的藥力慢慢的消失了,胸前的兩個黑點亦漸漸轉淡。其間程逸楓努力掌握體內寒、熱兩種真氣的運用與調和,加上祝綺明對醫理的熟悉,加以指點,他的功力自是精進不少。

這晚正是十五月圓之夜,二人來到谷中剛好五天。人家說花好月圓,在深谷之中,繁花似錦;月圓人更圓,只見在一片軟草地之上,一對男女正依偎在一棵大樹之下,繁星朗月,穿過婆娑的樹影,射在那一對男女的臉上。

那一對男女自然是程逸楓和凝香了。這晚難得天高氣爽,谷中的濃霧轉薄,天上的光華得以照到谷中。如此良辰美景,二人看到祝綺明已然睡了,便走到小屋外的一棵大樹之下,傾吐綿綿情話。

凝香輕輕的倚在程逸楓懷里,說:“我們來了這里,已有五天了吧!”程逸楓輕吻她的臉龐,說:“對,五天了,凝香,你的身體沒什么事了吧?”凝香抿嘴一笑,說:“早就好了,明妹子的醫術當真了得,人又溫柔和善,比起她那個姐姐真的好上不知幾凡!”她自然是想起,當日被祝綺清以核桃淫虐的情景,祝家姐妹,一個對自己不存好心,一個對自己照顧有加,但以前種種,自然是不便向程逸楓透露了。

程逸楓把她抱得更緊了,道:“我說過不再讓你受苦,可是總是讓你受傷中毒,我……”說到這里,心中只覺一陣難過,竟不知如何說下去了。凝香總是那么善解人意,說:“你這是什么話?為了我,你寧可跳下懸崖,對我不離不棄,我……自是喜歡得緊!”

晚風輕拂,吹得二人衣衫飄飄,二人凝視良久,凝香說:“呀!是了,逸楓你說過,祝綺清她們迫你交出玉白虎,你寧死不交出來,是不是真的丟了?”程逸楓笑而不語,拿起身旁的清風劍,說:“多虧了這把清風劍,我們才不致于摔死在這谷中。”

凝香說:“嗯……我們大難不死,真的要感謝它呢。”程逸楓拔劍出鞘,左手忽然在劍柄末端大力一轉,“卡”的一聲,末端竟然應聲而開,原來清風劍劍柄竟藏有機關。他倒轉劍身,從劍柄末端掉出了一件事物,看那東西晶瑩小巧,就是人人奪之而后快的玉白虎!

凝香訝道:“這……這個……”程逸楓說:“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清風劍中竟可藏有東西。當日在黃河之上,我早就將玉白虎藏在劍中,后來雖然多有波折,但這東西始終不失。”

凝香將玉白虎拿在手中,仔細察看,不知是否用力過度,玉白虎在毫無先兆之下,竟從中斷為兩節!

凝香大驚,知道已經闖了大禍,說:“我……逸楓!我不是故意的,不知怎地,它自己就……”程逸楓也是大吃一驚,轉念即想:“凝香沒可能一下就將它弄碎的,定是在墜懸崖之時,玉白虎不比劍硬,受不了沖擊力,已經裂開了!”說:“凝香這不關你的事的!我看它一早已經裂開了。”一看地上的玉白虎碎片,二人登時震撼不已!

只見在草地之上,除了玉器的碎片之外,還有一塊呈四分一圓形的透明芯片,在月光之下,反映出淡淡的白光。除了芯片之外,還有一件金屬的碎片,看似是一條鑰匙的一部分。程逸楓心頭一震,說:“想不到玉白虎之內,竟藏有這么兩件古怪的東西!”

凝香也是一般的驚訝,說:“看來,玉白虎的秘密,不在玉石的本身,而是這兩件事物。”程逸楓拿起芯片與鑰匙碎片,端視一番,說:“我聽爹爹說,玉白虎關系著一個明代的大寶藏,這個金屬碎片,想必是寶藏的鑰匙碎片了……而這個芯片呢,又是什么?”芯片之形狀,就像一把扇子,也像四分之一個圓形,一時之間,二人也想不出究竟有何用途。

程逸楓珍而重之的將兩件事物收入懷中,既然一時之間不明個中的奧妙,也就不再多想。他說:“今天總算明白了爹爹這件遺物的真相,雖然一時不明它們的用途,卻也是不必急于一時了。”說的也是,若不是二人身墜深谷,令清風劍受到猛烈沖擊,玉白虎又怎會碎裂?其中的事物又怎會得以重見天日?

身處深谷之中,樹影之下,四下無人,二人感受著彼此身上的氣息,都覺得平和安樂;他們相識以來,總是四處奔波,那有今天的寧靜詳和?凝香看了看頭上的樹影,忽道:“逸楓,你知不知道這棵樹叫什么?”

程逸楓久居關外,雖然自小與大自然為伍,卻也不認得這種樹木。只見此樹樹身不粗,枝葉卻繁密,葉片呈三角形的,也不甚大,他說:“不知。凝香你知道嗎?”

凝香笑了一下,說:“這種樹木,叫做楓香,嘻……不正是和我們的名字一樣嗎?”程逸楓“嗯”的一聲,說:“楓香樹,還挺有意思的,凝香你怎么知道這叫楓香樹?”凝香說:“從前我在萬毒教的時候,附近就有很多這種樹,所以我就知道了。”

程逸楓福至心靈的說:“難得這種樹木和我們有緣,不如這樣!”他驀地跳起,手中清風劍連閃,刺向楓香樹身,劍光在二人之間繚繞不散,數息之后,程逸楓單足點地,收劍回鞘,落在凝香身前,說:“凝香你看!”

楓葉飄飛在清涼的夜空中,只見在樹身之上,頃刻之間,刻有楓香之情,天地為證;日升月落,此情不渝十六個大字,自是程逸楓以劍刻上去的。他說:“凝香,我對你的心,就是這十六個字!”

凝香高興得難以言喻,不覺之間,視線已經濕潤得一片模糊。撲在他的身上,說:“逸楓,我也是一樣!”

擁抱,然后是深情的擁吻,天上地下,斗轉星移,在這一時刻,卻只屬于二人的。良久,直至一條銀絲連著兩人的嘴唇時,凝香說:“逸楓,我們一直不得安寧,東奔西跑,原是因為那個什么寶藏之故。如果這個寶藏不存在的話,你說多好呢!”

程逸楓緊抱凝香,俊臉迎著天上的一片清暉,嘆道:“對!沒有那個寶藏,我的爹娘就不會死……但是沒有它的話,又怎會讓我遇上了你?”世事奇妙,原是因果緣份,他只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凝香又說:“那個寶藏,可能有著金山銀山,或是一些我們根本沒想過的寶物,難怪神拳門和天道盟,為了得到玉白虎,不惜大動干戈。逸楓呀,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那個寶藏,你會怎么樣?”

程逸楓哈哈一笑,道:“金銀錢才,夠用就好。反正我在關外住慣了,當個獵人或是樵夫,都可以過活。如果我真的有了那一大筆金銀,就分了給有需要的人吧!金山銀山,都不如你在我身邊的好!”說到這里,忽而臉色一暗,又道:“只可惜,綠妹給馮萬鈞他們抓起來了,不知現在怎么了……”

二人對望一眼,均知道干是焦急也是無用,凝香說:“蒼天一定保佑綠妹的!”程逸楓但感美人在懷,豪生頓生,說:“是!我們明兒一早,就出發去江東吧。一路下來,我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光,康靖兄和小妹他們已經到了江東了吧。”

程逸楓抱著凝香,但覺一陣淡淡的女兒香撲鼻而至,此刻四下無人,溫香在懷,軟玉在抱,加上懷中的少女更是自己心愛的人,不禁遐思連連,抱著她的一雙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只見程逸楓讓她背靠著楓香樹,輕解她一身衣裙。看著愛侶為自己脫衣,畢竟太過羞人,凝香閉目不看,任由程逸楓施為。脫到貼身的褻衣之時,他說:“凝香,我想從背后來,可以嗎?”凝香登時脹紅了臉,納納的說:“什么……什么從背后來?”

程逸楓慢慢抱起她,將她背向自己,隔著褻衣,輕按凝香的一對玉峰上的櫻桃,說:“就是從背后來嘛!你只要雙手摟著大樹就好。”說著程逸楓將她放在樹干之上,凝香依言摟著大樹,俏臉面對著樹干,既看不到愛人的動作,心中自然泛起一陣不安,說:“逸楓,你別欺負我哦……我怕!”

程逸楓在她耳邊柔聲道:“怕什么?怕我弄痛了你?”說著竟一口含著她的左邊耳垂。凝香驀地一驚,復又感覺到程逸楓正輕輕咬吮著自己的耳垂,全身實時酥軟了,嬌聲說:“又說不欺負我!這還不是嗎?”她手中一松,摟著樹干的手就要放了。

那知程逸楓說:“不要放手!”凝香聞言,也就重新抱著樹干不放。看那楓香樹的主干不太粗,凝香摟之以玉臂,剛好勉強能左右手相扣。凝香的胸前雙峰,壓在樹干之上,猶似兩個粉團。

程逸楓也不脫下她的貼身上衣,兩手游走向下,來到了下身方寸之地,慢慢解開她的褲帶。驀地凝香覺得下身一片清涼,原來褲子已經退到地上。全身上下,無限春光,除了一件貼身褻衣之外,已是盡收程逸楓眼底。

凝香苦于目不能視,心中有如小鹿亂撞,不知程逸楓何時會突然入侵自己的身體,說:“逸楓,你要輕一點哦!”一語未畢,只覺雙臀被人左右撥開,兩根手指襲向私處。她如受電極,嬌呼一聲,私處竟也不由自主的緊緊挾著來犯的手指。

程逸楓但覺手指進退不得之余,也有一點疼痛,凝香這一挾卻是力度不小,笑說:“凝香你這是什么功夫?挾得我很痛喔!”凝香啐了一口,甜甜的說:“還不是你做的好事?不要逗我啦!這里是露天的地方呀,待會讓明妹子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呢!”

程逸楓從她的私處抽出手指,再次輕輕插入,但這次插入的不是手指,而是他早已劍拔弩張的陽具了!

明月之下,青草地上,唯聞一對男女發出急速的喘氣聲。

程逸楓抓著凝香腰枝,不斷向前挺進;二人相連之處,絲絲水珠,點點泡沫,染得地上一片澤國。只因凝香的嬌軀緊貼樹干,她的不少愛液沾在樹干之上,沿著樹身,緩緩滴在樹下的泥土。凝香的汁液,滋潤著這一棵楓香樹,真可謂應景之至。

每當程逸楓挺進一下,樹干之上就多沾上一片凝香的愛液。到了后來,樹干之上已無干爽之處,閃閃發亮,就連那楓香之情,天地為證;日升月落,此情不渝十六個大字,也是泛著醒目的銀光。

兩盞茶時分過去了,二人雖在深谷之中,天氣涼快,干此香艷激烈之事,此刻也是大汗淋漓,猶如雨下。

“凝香……我……呀!”程逸楓一聲悶哼,仿如電流襲體,精關大開,熱烘烘的陽精竟噴射在樹干之上。二人的精華同時落在地上,成為了楓香樹的養料,以后的一百數十年,只要大樹不倒,楓香之情,此樹也就真的成了見證。

云收雨竭,二人大是疲累,比起和祝綺清大戰一場,是另外一種甜蜜旖旎的累。二人躺在草地之上,仰望漫天星空,悠閑和樂,這種平靜的時光,只盼能永永遠遠的不要過去。

同一時間,在另外不遠的一棵大樹之后,只見一個少女頹然坐在地上,臉紅耳赤,口中喃喃自語,右手捧著自己的左乳搓揉,左手兀自在褲襠之內,不斷撫摸亂動,竟是獨個兒在自慰!定睛一看,不是祝綺明又是誰人?

原來祝綺明在淺睡之際,聽得二人離開小屋,當下好奇心起,跟了上去一看究竟。她躲在一棵樹后,起初聽到關于玉白虎之事,也不甚關注;后來程逸楓飛身刻字,大是瀟灑俊雅,這一來就深深的吸引著這個小妮子了!她獨個兒住在幽谷,那有見過像程逸楓那樣的男子?

少年男子,好色而慕少艾,反之女子亦然,此乃人之天性,不可厚非。祝綺明不遇到男子也罷,一旦遇到像他那樣的俊秀男子,幾天相處下來,本已對他大有好感。之后程、凝二人以天為被、地為床,大演春宮,怎不令到她抵擋不住?看到二人渾然忘我的交歡,她終于敗陣下來,心中幻想著凝香就是自己,正在被程逸楓從后猛攻,不覺間,就在大樹之后自慰起來了。

她深怕二人發現自己,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就在凝香泄身之時,她自己也身登極樂,她向地下一望,只看見自己所流的汁水,竟也不輸于凝香,頓時羞不可遏,坐在地上,心想:“我……我真是不知廉恥,竟偷看程大哥他們做這種事!偷看也罷了,還……還在自慰!”想到這里,她更是無地自容,一張小臉直如熟透的蘋果。

其實程逸楓在完事之后,靜了下來,已發覺在不遠的樹后藏有一人,憑其呼吸及地上的月影,已知祝綺明在偷看他們。只是當此尷尬時候,當然不可說破,只好假裝不知,繼續和凝香談談笑笑。祝綺明發泄過后,整理衣衫,趁著二人不覺,悄悄的回到小屋,還道以為二人真的不知自己的行事。

次日一早,分離的時候終于到了。

“明妹子,你真的不跟我們走嗎?”凝香依依不舍的拉著祝綺明的手,說。

“不了……程大哥,凝香姐,我自小就住在這桃然谷,外面的世界不適合我的。我祝你們事事如意,順利去到江東!”祝綺明說。

這時,她的目光偷偷的望向程映楓,帶著點點落寞,絲絲哀愁,說:“程公子,你……你要好好對待凝香姑娘哦!”程逸楓想起昨晚之事,竟也有點不好意思,說:“這個自然。明妹子,程大哥應承你,待我們大事一了,必定回來探望你。”

祝綺明淡淡一笑,說:“程大哥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哦!你們辦完了事回來的時候,我……我……”她畢竟少女心性,霎時之間要面對生離之苦,眼圈一紅,就流下淚來了。

凝香摟著她嬌小的身子,說:“別哭好啦!我們又不是一去不返的,下次再來,我們一定帶給你很多好玩的東西,好不?”祝綺明破涕為笑,說:“一言為定!對了,程大哥,凝香姐,你們在外面和敵人打架,少不了受傷中毒的,我這里有十顆天香丸,雖不是可解天下奇毒的仙丹,一般的毒藥,十之八九也可以應付得了,當是小妹一點心意吧。”

二人欣然收下,道謝之余,臨別依依,對她更是百般愛護。如此拖拉一陣,終于在正午之時,二人踏上出谷之路,走了一頓飯的時間,眼前一片開明,已經走出了山谷范圍。

程逸楓手中清風劍塋光流轉,眼前凝香依偎在旁,只覺如獲新生,默運真氣走遍全身,寒熱之氣兼容并蓄,深知自己的內力修為,已非當日入關之時可比。

“等我!綠妹!”二人衣袖飄飄的大步向前,向江東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