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殿觀色 發覺內疾

由于是隆盛帝下的親旨,所以,平時即便是在京師也很少上早朝的司天鳳也不得不很早起來,梳洗打扮,準備上朝。“娘親,昨晚娘親叫床叫得可比平時兇得多呀!”

張奇峰的聲音忽然響起,但張嘴卻是她昨晚在床上被兒子肏得嚎呼救命的糗事,司天鳳嬌美的面龐頓時飛霞撲面,她秀拳如雨點般捶打在張奇峰厚實的背上,嘴里罵道:“呸呸!你這小子,昨晚故意要人家難看,那么用力插人家那里,差點把人家弄死,還說這風涼話!我揍死你,揍死你!”

但那足以殺獅斃虎,開碑裂石的拳頭卻是根本沒有使上力氣,完全是在撒嬌似的,張奇峰見戰場上威風八面的母親如此小女兒態,心里真是樂開了花,抱住母親用力親了一下說道:“我若是不娶娘親為妻,誓不為人!”

司天鳳沒想到兒子會這么說,雖然她知道兒子一直是這么想的,但看到他那堅毅的眼神時心里還是一陣莫名的感動!

自從司天鳳母子從西陲回來后,張嘯林和司天鳳還沒有同過房。但張嘯林也并不是很在意,他雖然為了表示對司天鳳的尊重而沒有納過側室,但在外面還是有幾處外宅的。司天鳳也是很清楚這些,只是,以帝國之淫靡風氣,這也沒什么奇怪的。其實,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有把握答應兒子,回來后不讓丈夫碰自己一下!張嘯林和她的婚姻更多的是政治利益,而男女之情,別說現在,就是張嘯林年輕時也不是欲火多么旺盛之人。其實,司天鳳心里對兒子感到奇怪的也正是這一點,他欲火如此旺盛,真不知是像誰了!她又怎么會知道,兒子乃是修煉采捕異術,而且又是罕有之天賦過人之輩呢?

當張奇峰母子來到大廳上時,張嘯林,張嘯安張嘯海三兄弟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因為知道是要慶賀海明珠大顯神威,張嘯林等覺得格外有面子,所以,將準備新年朝拜時穿著的朝服都拿了出來,穿上了!

此時的司天鳳一身火紅的百花戰袍,火紅的天蠶絲織成的錦緞,上面以金絲刺繡出百鳥朝鳳,百花爭艷的圖案。這是司天鳳最喜歡的樣式,只是在特別值得紀念的日子才會穿上,當初張嘯林為了給她做這身戰袍,高薪聘請了十位帝國最有名的裁縫,甚至還有一個是皇宮里織造府的御用裁縫。但即便是這樣的十個人,也是辛苦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將這套行頭置辦好。天蠶絲乃是帝國特有的天蠶吐出的絲,質地極為堅韌,寶刀利刃也難以斬斷,而且,不懼水火,穿在身上冬暖夏涼,不受四季侵襲!若是用來做內甲,則比較簡單,只要將用天蠶絲編織好的錦緞用束帶栓在身上就好了,但要給司天鳳做戰袍,這就要既美觀,又便于穿戴了。也就是張家,竟然為此拿出了兩把珍藏的絕世神兵,冷月,寒星!有了這兩把鋒銳之極的匕首,裁縫們才做出了這一身罕有的戰袍來。

其實,天蠶雖然是帝國特有的蠶種,但數量也是極為稀少,而且根本不能人工飼養,所以,每年產絲就更有限了。

司天鳳的這身戰袍花費了金幣一萬七千枚,一個金幣可是一個尋常百姓家小半年的費用都足夠了,由此永安王府的豪富也是可見一斑了!

張奇峰的行頭也是不俗,一身銀白色,云紋卷邊的公子袍,但最吸引人的是他外面所披的大氅!從后面看上去烏黑發亮,在側光下竟然淡淡的顯出一幅咆哮的猛虎頭的圖案來。這是當初他在前線時,領兵擊潰洪羌族進犯,并追擊三百里,洪羌首領若南云請降,特意送他這件大氅來做禮物的。乃是洪羌英雄梁武元射殺的一頭狻猊,用其整皮裁制而成的,乃是洪羌部族首領的至寶。

在看到張嘯林等人的衣著打扮后,張奇峰心里也清楚,他們對于此次皇帝為海明珠奏凱準備的慶典也是極為重視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永安王府!

雖然天色尚早,但街面上已經有不少的行人了。其實,也不奇怪,本來臨近新年了,百姓們也都是興高采烈的,再加上帝國近千年來的一個屬國突然犯境,卻被海明珠輕易擊潰,甚至滅了其國,當然更是喜上加喜了。所以,當永安王府一行人馬來到皇宮前最后一條百姓居住的街道時,人們不由得一愣,但他們很快就知道是永安王府的人,于是,迅速的規避到道路兩側。帝國的規矩,若是尋常百姓在路上與貴族相遇,那么就要躲避讓路的,否則,就是被貴族當場殺了也是要被追究給冒犯之罪的!

當他們來到皇宮外時,發現大臣們基本上都到了,另外,魯陽王德忠王兩家也到了。忽然,從另一條大街上閃出一隊人馬,雖然規模比之永安王府要小些,但氣勢上卻是絲毫不遜色,看開道旗幟上那斗大的秦字原來是定南王府來了!

此時天色已經明亮不少了,張奇峰運足目力,仔細的打量起定南王一家來。雖然,以前也見過許多次了,但張奇峰知道現在的帝國才是剛剛進入多事之秋,作為目前四王中和自家實力最接近的定南王府,他必須要觀察仔細才成。看到兒子認真的觀察對手,張嘯林也頗有些贊許的點點頭,小聲對張奇峰說道:“你要仔細看,要將你的對手看得細致入微才成。”

張奇峰沒想到父親竟然察覺到了自己的舉動,忙低聲稱是,但他絲毫也沒有放松對目標的觀察。

永安王秦守仁依舊是那副儒雅打扮,讓人看了就有種飽學之士的想法,但從他那不時閃爍精光的眼睛里,張奇峰從內心感覺到,此人城府極深,不愧是張家最具威脅的對手!不過,在他右側的,他那個兒子秦沖卻是令張奇峰失望了,別的不說,就看他那略帶晦氣的臉色,張奇峰便知道也是個沉迷于酒色的紈绔子弟。

張奇峰看到立于秦守仁左側的,和自己母親齊名的南疆玉麒麟嚴珍琪時,卻突然有了一股沖動!由于也是武將,所以,嚴珍琪和司天鳳一樣,沒有坐轎子,而是騎著坐騎而來。不過,她的坐騎不是駿馬,也不是龍馬獸,而是一頭罕有的麒麟!看到神獸麒麟,有些官員所騎的馬匹都被嚇得腿軟趴架了,而張家一行人的坐騎都是龍馬獸,也是靈獸,所以,雖然對麒麟有些忌憚但卻是仍然穩穩的站著。而她一身行頭也是十分突出,白底鑲嵌紅色絲邊的戰袍,全是用冰蠶絲織造的綢緞制成的。冰蠶不同于天蠶,乃是生長于雪山之巔,極寒極陰之地。由于氣候的惡劣,冰蠶的生長速度也是極為緩慢,通常要十年左右才能長成。冰蠶絲織造的錦緞雖然不及天蠶絲的織物般刀槍不入,但也是極為堅固,非寶刀利刃的話,尋常刀劍不是輕易可以破開的。但冰蠶絲卻有一樁獨有的妙處,那就是可以解一切火毒。所以,兩種不同的蠶絲織造的綢緞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而張奇峰細看之下,覺得嚴珍琪也真可謂和母親齊名了!

以前,他并沒有刻意的觀察過,但今天,仔細一看,發覺嚴珍琪也是絕色女子了。無論身材相貌,都和母親不相上下,而且最難得的是二人都是身材高大。騎在麒麟背上,嚴珍琪頗有股橫掃宇內的氣勢!

忽然,張奇峰醒悟到自己剛才為什么看清她的容貌時會有股莫名的沖動,他想的是,如果將這個和母親齊名的美女戰將騎在自己胯下,讓她和母親一起在自己的大肉棒下婉轉承歡,那該是多么美妙的畫面呀!他進一步想到,那樣,還可以順便得到那和火鳳軍齊名的四十萬麒麟軍,那么奪取天下指日可待了!

想到這里,他更加下定了決心,他要排除萬難得除掉定南王府,哪怕為了女人!

“當……當……當……”

皇宮的鐘樓發出三聲悠長而深沉的鐘聲,早朝的時間到了!

“百官上朝,迎駕!”

一個小太監奸細還帶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眾大臣們按照官秩,陸續著進了皇宮,開始上殿見駕早朝了。

早朝是在太宇殿,巍峨壯麗的宮殿讓人看了就有一種渺小的自我感覺,但卻壓制不住張奇峰!“哼!老朽的皇帝,你再高興幾天吧!等父親準備好了,你的末日也就到了!”

但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他感到一陣陰寒,又是家里為他們母子接風時的那種感覺!他不動聲色,卻暗中用眼睛的余光四處打量,終于,他找到了那讓他不安眼神的來源!竟然是自己的叔叔張嘯安!

這可有些讓張奇峰頭痛了,師父去世前告訴他張家府內就有玄陰派的人,而現在他自己又發現了叔叔那冰冷的眼神,顯然也是不懷好意。這對于正處在風口浪尖的永安王府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了!不過,旋即他又輕松了一些,畢竟現在發現內疾還很及時,比等到危急時刻背后遭暗算好得多!

上到朝堂之內,百官分文武列在兩側,而四大異姓親王分別站在文武的官員的最前面。永安王府和魯陽王府在武將一方,定南王府和德忠王府在文臣一側,表面上客客氣氣實際上是互相提防敵視著對方。

“圣上駕到……”

司禮太監奸細的嗓音再次響起,四王在內的百官立刻跪倒,口稱萬歲!叩拜。

行禮完畢,張奇峰才仔細看了看這個隆盛皇帝,看來他今天精神不錯,雖然還是有些晦氣,但卻是顯得十分興奮。看來,海明珠的捷報對皇帝影響夠大的,這個曾經還算是英明的皇帝,此時已經需要用平定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藩國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了!

果然,接下來,隆盛皇帝的話印證了張奇峰的想法!

“今日,朕有一件喜事要說,那就是新晉將軍海明珠大破來犯之敵麗句國,以不足兩萬之眾,擊退其百萬虎狼之兵,當真是大振國威,揚我天朝國威于四夷!”

說完,底下百官紛紛附和,可張奇峰差點樂出來!

海明珠以少擊眾不假,可她帶領一萬鐵騎師加上沿途臨時征集來的兵馬就超過兩萬之數了,雖然這些兵馬戰力不如火鳳軍那么可怕,但麗句也不是善戰之師,開始時也不過就是偷襲而已。既便如此,還有乾盛公一路數萬大軍切斷麗句兵馬后路,以致其軍心渙散。更有其軍中將領多有矛盾,主帥用人藏私等等眾多原因,這才成就了海明珠一戰成名的機會!

可在隆盛皇帝眼里,他才是今天這件大功的最大功臣,就是說,因為有他的天威,才能立此不世之功!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張奇峰才從根本上下了決斷,那就是推翻這腐朽的朝廷,廢除這昏庸的皇帝,重振大夏帝國雄風!

他走神的功夫朝堂上已經是風云突變!

定南王秦守仁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他竟然在皇帝最高興的當口澆涼水,“陛下,今日邊關報捷確實是我朝中興以來一大盛事,但臣以為,此事卻有不妥之處!”

張嘯林頗為詫異的看著秦守仁,眼睛里全是不解之意。

“哦……”

隆盛皇帝心情甚佳,沒有在意秦守仁這不和時宜之舉,問道:“愛卿以為有哪些不妥呀?”

說完笑著一捋長髯,看著秦守仁。

“陛下,此次海明珠擊退來犯之敵卻是大功,可她本是西陲蕩寇將軍,若是到防地之外來領兵打仗當有圣旨或兵部的調文。她卻是私自領兵沖關撞隘不說,還強令地方上將守軍交給她指揮,而據臣聽說她還私自答應敵方將領,只要投降便可高官厚祿,這實在是擅專之罪,不可姑息!”

他稍一停頓,卻也不看皇帝臉色,繼續低頭說:“而且,她領一萬火鳳軍便敢去阻擋數十萬入侵敵軍,要是一個閃失讓數十萬來犯之敵侵入虎山關闊疆關,那豈不是要威脅到京師了?她……”

秦守仁還要繼續長篇大論,突然皇帝說話了!

“夠了!”

聽皇帝語氣不善,秦守仁這才抬頭看皇帝臉色。只見皇帝鐵青著臉,怒喝道:“海明珠引火鳳軍去虎山關阻截敵寇乃是奉了寡人旨意!她調動地方守軍,答應封賞投降之敵將也是寡人給她的臨機專斷之權,寡人沒有告訴你,是不是還要治寡人罪呀!”

這下輪到秦守仁滿臉愧色了!看著對面瞇著眼訕笑的張嘯林,他真是恨得牙根癢癢!其實,他如此阻擋皇帝賞賜對頭功勞不是一次了,而每次也都是順利得逞,就是不能讓皇帝責罰對頭一下,至少也是封賞大打折扣。海明珠這次立了大功,他當然清楚這無異于就是永安王府露臉,所以,他琢磨了好幾天,才想好了說辭。可沒想到,還沒說完,就被皇帝罵回來了!倒不是怕皇帝怎么樣自己,他知道皇帝對他也就是責罵一下,不敢怎么樣的。可關鍵是這實在是丟人,朝堂之上的文武眾臣還是頭一次大開眼界,看皇帝罵秦守仁呢!

“皇上!”

這時張嘯林昂首出班,說道:“此次海明珠上仰仗陛下天威,下依靠將士用命,立此赫赫之功,乃是揚我天朝國威之喜事!可定南王竟然如此詆毀功臣,實在是讓人痛心!”

說完還看看秦守仁,搖頭嘆氣一番,繼續道:“想此次海明珠用兵雖然可謂神機妙算,但用她所領鐵騎師行動神速的特點打敵寇以出其不意,同時調集重兵保衛京師以防不測,這等周密之萬全之策的大方針乃是陛下親自擬定的。可竟然也遭定南王詆毀,這可真是讓人痛心直至呀!哎……”

說完,又再次無奈的搖頭嘆息,拜過皇帝后退回隊列里。

秦守仁心里那個恨得,要不是在朝堂之上,他怕是真的要和張嘯林拼命了!他現在非常懊悔,也十分惱怒,因為到了現在的情勢下,他不但要注意張嘯林等其他三家的動作,更是要注意皇帝的一舉一動。他在皇帝身邊費了不少心思才安插了幾個人進去,可就在他以為對皇帝的行動了若指掌時,竟然知道連皇帝的一個下圣旨調撥上萬兵馬的大事都不知道,如何不惱怒?再有,他想到,自己妻子嚴珍麒也帶了萬余和鐵騎師齊名地虎賁騎進京,皇帝卻沒有調用不說,反而讓她們只駐扎在外城之內的兵營里,足見不信任。看來,皇帝似乎開始防范自己了!

這邊秦守仁腦筋急轉之際,張嘯林雖然表面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但內心實際上也在飛快的盤算。看來自己當初所想是正確的,皇帝的打算原本是試探一下鐵騎師的戰力,若是海明珠沒有阻擋住來犯之敵,那么還有嚴珍麒的虎賁騎可用,相信就是再厲害的麗句兵馬,經歷了鐵騎師和虎賁騎兩大勁旅的打擊后也定是強弩之末了,那么京師的幾十萬兵馬則足夠消滅他們于城下了!

而皇帝則可以在提升自己威望的同時,以初戰不利之名質問兩王府,雖然不能動兩家實質,但也可以取得氣勢上的主動了。退一步說,就是無論二王中哪一家擊敗了來犯之敵,那也可以說是他隆盛皇帝天威保佑,那也是給他增添光彩之事!

不過,估計他就是相信海明珠可以取勝,也不會想到會如此大勝,所以,皇帝才會如此意氣風發,才會被秦守仁當頭澆了冷水后,立刻斥責這個一向頗有威望的親王!

總是皇帝心情甚佳,也就沒有再追究秦守仁。

“陛下,”

魯陽王貴喜突然出班上奏道:“臣以為,此次海明珠將軍立下不世之功,雖然是仰仗陛下天威,但終究也要靠將士用命,以及海明珠將軍的運籌帷幄,所以,為彰顯吾皇之恩德,吾皇應犒賞一下海將軍及眾軍士,當可令眾將士更加感念陛下大恩!”

“愛卿直言有理!”

隆盛帝捋了捋胡須,沉思了一下,說道:“破虜將軍海明珠,領萬軍而大破敵寇近百萬,實是難能可貴。而隨后又一路打破敵寇王京,雖未能擒獲敵酋,卻亦可謂奇功一件。著令,加封海明珠為蕩寇大將軍,加安國侯,賞銀萬兩。所部將士命其登記造冊,發往兵部吏部,據功封賞!”

說完,他看看眾大臣,問道:“那么眾卿以為如何?”

有了秦守仁的教訓,眾大臣們誰也不敢再給皇帝添堵,忙不迭的稱好,而歌功頌德的更是亂成一片。

“陛下,馬上就要過年,是否可以恩準海將軍和其他幾個立有大功的將領一起在宮中受賜?這等殊榮豈不是更讓將士們鼓舞?”

貴喜見皇帝高興,便繼續奏請賞賜,而皇帝也全部照準了。沒有其他事情,便散朝了。

永安王府上下多是喜氣洋洋,畢竟今日將定南王府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可張嘯林卻非但沒有喜色,反倒是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父王,今日魯陽王是不是太過討好我們了?”

張奇峰的問話將張嘯林問得點了點頭,他欣賞的看著自己這個獨子,說道:“不錯,雖然這幾年,咱們張家總是壓著其他三家一頭,除了定南王,那兩家每次和我們對抗都是灰頭土臉,已經老實了許多,可這次他卻太過于討好了!”

說完,他又自言自語的說:“不錯,他真沒這個必要!”

張奇峰也明白父親所指,但他也想不出什么,還是一邊的司天鳳說道:“這還用琢磨嗎?他肯定是有事情要求到你了!”

張嘯林自然能聽出自己老婆的話里帶有嘲諷之意,但他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求我是自然的,可雖然他魯陽王府的勢力較弱,但在帝國內,他辦不成的事情無非就是涉及到咱們這幾家,還有皇帝,那他來求我,我會為了他在朝上的幾個討好之詞就幫他?”

他頓了頓,接著道:“而且他也知道這些,可還是這么做了,那么你說他會求我什么?”

“這就不好說了,不過,既然知道對頭是會求自己,那么也就暫時不用著急了,反正不會是好事,但也是在咱們力量范圍之內的!”

司天鳳對魯陽王根本不放在眼里,其實,她對定南王府會高看一些可能也就是因為嚴珍琪的緣故,畢竟橫掃西陲,將蠻族打得落花流水的九天飛鳳大元帥不是白給的!

“不過,還是小心些好!”

張嘯林是在朝堂上勾心斗角慣了,對司天鳳說道:“王妃是不是去看看娘娘?”

他跟自己老婆說話十分客氣,一來司天鳳是手握重兵,在沙場上沖殺慣了的大元帥,張嘯林必須對她保持尊重。二來則是,司天鳳脾氣不好,事實上,除了張奇峰,她對其他人笑的次數都很少!不過,司天鳳倒是對自己這個丈夫的態度很認可,她也想多和自己妹妹聚聚,畢竟常年征戰在外,姐妹三人很少有機會能在一起相聚的。特別是今天,金鳳密使已經報知她,司青鳳昨晚就趕回了京師,可卻沒有和德忠王祖壽一起來上早朝,雖然可以說是沒有休整過來,但同為行伍出身的她知道,這絕不是妹妹沒有上朝的理由!

“也好,我去看看她們!”

說著,看看張奇峰,道:“峰兒也和我去吧!”

如果她跟別人說話,那從來都是命令的語氣,但在她的兒子,也是她秘密的丈夫面前卻是在商量。張奇峰自然石求之不得,上次見到自己的二姨時,心里就有了一種原始的沖動,而現在竟然有這樣的絕好機會又豈能錯過?另外,母親司天鳳對他十分依戀順從,而他自己有何嘗不是對母親難舍難分?在京師不比在軍中,有的是機會和母親還有義姐宣淫,總要小心被人看到什么或是聽到什么,所以,他只有盡可能的多和母親黏在一起了!

“那孩兒陪母親去看看姨母!”

張奇峰說著朝司天鳳擠了擠眼睛,竟然弄得這個鳳舞九天的大元帥滿臉通紅的,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個克星兒子的意思,那一定是要找機會跟自己親熱一番了!

當下,母子二人騎上龍馬獸,繞道奔向皇宮側門,那里是后宮眷屬探親時走的門路。

今日當值的正事那天張奇峰賞了銀幣的小太監,見到這位大方的王爺世子到了,他忙不迭的迎上幾步,說道:“小王爺來了,喲,王妃娘娘也到了!小的這就去稟報!”

說著不等二人回話,一溜煙的跑到門房,對里面的值守太監說了幾句,那太監知道是永安王府來人了,也忙迎了出來,一邊行禮一邊說道:“不知娘娘和世子駕到,有失遠迎了,可是探望貴妃娘娘的?小人已經派人去奏報了,請稍等片刻!”

說著,吩咐人將二人讓到門房奉茶,不過,母子兩個也沒心思喝茶,謙讓了一下,奏報之人已經回來,說是請二人進宮去。于是,母子二人跟著來迎接的小太監進了后宮內院,去拜見司美鳳了!

“娘娘,世子,已經到了貴妃娘娘的寢宮,奴婢先行告退,有事時請吩咐一下就好!”

說著,小太監退到了寢宮院外的月亮門口,懷抱拂塵立在了那里。張奇峰掏出個銀幣,扔給了小太監道:“有勞小公公了!”

那太監接過銀幣笑的嘴都合不上了,一個勁的和張奇峰道謝。張奇峰也沒有理他,跟母親一起,隨著司美鳳寢宮的太監來到寢宮門口,司美鳳早就站在那里,見母子二人來了,喜道:“姐姐總算來了,小妹昨晚回到京師就直接來了我這里,正想去請姐姐呢!”

說著拉著司天鳳的手就往寢宮里走,正當張奇峰有些尷尬的站又不是,走有不好時,司美鳳忽然回過頭,有些歉意的說道:“峰兒你也來呀,你好久沒見的你小姨了吧?”

看她笑靨如花的樣子,張奇峰心里不由得一蕩,他嗓子似乎都有些干澀的說道:“是,今日正好可以拜見一下小姨!”

說完便跟著進了寢宮。

她們剛剛進入殿內,一個跟司天鳳姊妹兩個長得極為相像的女人有些衣衫不整的迎了上來,來到司天鳳跟前,行了一禮說道:“小妹回來后本應先拜見大姐,可實在是晚了,就直接來找二姐了。請姐姐不要責怪!”

好個司青鳳,身材和司天鳳,司美鳳如出一轍,都是那么高大豐滿。一身勁裝顯得她格外英姿颯爽,雖不如司天鳳的一身戎裝威武,卻又更加富有活力!比起司美鳳,缺少了些陰柔,但多了份英氣!

“我知道你為什么來你二姐這里!”

司天鳳微笑著說,“你不想見他,對吧!”

面對自己這個姐姐,司青鳳真是無話可說,什么都瞞不了她。她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他不敢對我怎么樣,可我看到他心里就來氣!”

司天鳳沒有再說什么,叫過張奇峰道:“還不快給你小姨見禮?”

張奇峰規規矩矩的過來,拜見小姨道:“峰兒給小姨見禮!”

司青鳳忙攔住道:“這里都是自家人,不用這么客氣!”

她看了看張奇峰道:“姐姐真是有福,峰兒越發像個大人了!”

說著話,眼睛也在看著自己這個外甥,滿是羨慕之情!司天鳳和司美鳳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而和她們關心自己姐妹不同,張奇峰關心小姨卻是滿腦子齷齪的想法!“要是將母親,二姨小姨弄到一起,讓她們做母馬,來給我拉車,那是何等風光之事呀!”

心中所想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在司青鳳眼里,總覺得自己這個外甥的笑容變得怪怪的,似乎有點色咪咪的意思!

姊妹三人先是說了些平常瑣事,但漸漸的卻轉移到了國內形勢上來!

“小妹,”

司天鳳問司青鳳道:“你說羅剎那邊在調動兵力,難道說是又要來犯了?”

司青鳳點點頭,說道:“不錯,而且,探馬來報,說是此次羅剎國出兵足有二十萬上下,這可是最近十年來沒有過的事情!”

她又補充了一句,“姐姐不是說西奴也在調兵嗎?我看他們很有可能是串通好了,準備一起對帝國興兵的!”

“只可惜,皇帝還是醉生夢死的,”

司美鳳插嘴道:“這次麗句犯境,本來讓他著實嚇了一跳,但沒想到海明珠竟然這么厲害,輕易的就以弱勝強,擊敗了來犯之敵,還滅了其國,這下皇帝就更加自以為了不起了!”

“小聲點!”

司天鳳埋怨妹妹道:“當心被人聽到傳出去就是麻煩!”

她看了看外面,確定沒有人偷聽才放心的說:“如今的態勢皇帝和四家已經是必須斗個死活了,但誰都不愿先出手,怕被別人漁翁得利!”

她有些躊躇的道:“其實,現在要說四家對抗皇帝,只要齊心,還是極有把握取勝的,永安王府能看的出這些,定南王府還有其他兩家也會看的出,但我卻一直在勸阻永安王,要他慎重。”

張奇峰在一旁聽了不由得覺得大奇,母親竟然會勸父親不要動手,自己可是早就希望跟皇帝決個上下高低了!司天鳳似乎也知道兒子的想法,她美目含情的看著張奇峰說道:“因為我擔心,這其中會有變數!”

她舉例說道:“別的不說,就說朝堂上,左右兩個相國,王吉和胡竹維,他們對皇帝忠心有多重我們不得而知。而掌管數十萬御林軍的大將軍藍富,雖然他一直沒有什么動作,可我看的出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不然,不會費盡心思的把女兒嫁入永安王府來!”

“要這么說,那個王吉不也是這樣?”

司美鳳問大姐道:“不過,聽說王美娘倒是真的本份之人,不像她爹,面上忠厚長者的風范,實際上卻是一肚子壞水!”

“撲哧……”

司青鳳突然笑出來道:“你們說說,這個王吉,好歹也是個左丞相,又是一把年紀了,怎么還這么愛搬弄是非?”

她說道:“昨晚我進城時,守城軍士說左丞相下令,禁止大軍午夜入城,讓我等到天亮再說!”

她興致越說越高,“我跟他費了半天話,他居然敢拿王吉親自簽署的相令壓我,一怒之下,我就射了他一箭。那小子嚇的,居然嚷嚷我要造反,我就告訴他要是不開門,我就先率軍殺上城樓,先取了他腦袋再說。那小子倒是滑頭,一邊裝作害怕,跟我賠話敷衍,一邊卻派人去報告上司。”

說到這里,她端起幾案上的茶碗,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

“你個死丫頭,怎么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成心耍人不是?”

司美鳳罵她道,“快說!”

“哎呀二姐,你急什么?”

司青鳳說道:“門開了以后,那個叫什么藍成龍的,就是藍富的遠房侄子的小子居然全副披掛的迎了出來,上來就問我為什么要射守衛士兵,問我是否要造反?我火上來了,當即就沖上去把那個廢物擒下,本來要殺他,卻沒想到王吉來了!”

“哈,他倒是來的正是時候,不過,我猜她是早到了故意藏著不見你。”

司美鳳猜的自然不錯,司青鳳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

“沒錯,可好歹他也是左丞相,我也不好太不給他面子,沒想到他上了就給我賠不是,還問那個守城的小子,為什么不給我開門。”

司青鳳說道:“不過借口也就是什么沒有接到丞相命令,他不敢擅專之類的廢話。”

司青鳳又喝了口茶,接著道:“不過,那老家伙后來居然想給我幾句,說什么藍成龍是皇上欽點的將軍,說什么我擅自綁縛將軍是有違軍規的,反正是想敲打我。”

但她臉有得色的說道:“我當時就問他,冒犯上官該當何罪?他說輕者廷杖,重者發配,言語極為無禮,或有身體冒犯上官者斬立決。我就告訴他,我是元帥,他藍成龍一個小小的偏將軍冒犯了我,還敢跟我動刀動槍的,該當何罪?”

那老家伙一下子就噎住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說完,她又開始喝茶品味起來,這回卻是司天鳳忍不住,問道:“后來呢?”

“后來?”

司青鳳滿不在乎的說道:“后來他又是道歉又是賠話,那藍成龍也怕了,竟然給我磕起頭來。我也就不理他們,就進城了。然后,就到了二姐這里,再后來就是你們來了。”

看她說得輕松,司天鳳卻是搖了搖頭,沉默半晌說道:“看來,皇帝是有點等不及了!”

此言一出,連張奇峰都有些差異,司天鳳解釋道:“王吉是丞相,他本來不會管城門夜禁的事情,所以,你遇到的刁難一定是他們故意安排的。如果你真的沉不住氣,或是應對不當,可能他們就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

她補充著說:“無論事情結果如何,德忠王府都是要受到打壓的,而后,你只是帶了一萬騎兵回來,要是他們真的要奪你兵權,那么以數十萬御林軍來說,還是很容易的。就算是,費力保住了,恐怕也會有別的麻煩。”

司美鳳點了點頭,說道:“然后,大姐甚至永安王府也會受到牽連,這樣,皇帝就占據了主動了。”

司青鳳卻是嗤之以鼻道:“要是只是牽連了祖壽,我倒是不在乎!”

張奇峰突然開口了:“母親,姨娘,不管怎么說,如今我們就是想不動手也不成了,不過,孩兒以為,此事應當從宮里做起!”

他說道:“皇帝雖然昏庸,但做事卻是一意孤行,完全有自己的主見。雖然我們可以試著影響,但卻是要廢很大力氣。所以,如果我們想辦法,讓皇帝讓位,那么事情就會好辦多了!”

“你說的這個倒是不錯!”

司美鳳想起什么說道:“前幾天我倒是聽說皇帝和皇后吵了一架,說是皇后勸皇帝將霍民太子立為皇儲,皇帝不肯,最后鬧了個不歡而散。”

張奇峰奇怪的問道:“不是說,德安太子也是皇后所生,怎么皇后會如此偏心呢?”

司美鳳說道:“嗨,霍民太子從小就嘴甜手巧,每每都會做出些事情來,討皇后歡心。而德安太子卻是比較遲鈍似的,至少他不會逢迎皇后,所以皇后比較喜歡霍民太子。而最重要的是,德安太子因為是大太子,所以,一直很專心的學習處理政務,卻很少去皇后那里。日子一長,母子間的感情就越來越淡,到最后就有隔閡了。”

說到這里,她不由得看了看姐姐和外甥母子,她總覺得這母子倆的表情有點說不出的不對勁,總覺得雖然感情很好,卻就是不像是一對母子!

其實,司青鳳也看出了一些不同,不過,她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叱咤風云橫掃宇內的大姐,其實跟自己兒子根本就做了亂倫茍且之事,她們間的感情不像是母子也就正常了!

“不過,我倒是聽說還有個原因……”

司天鳳不知道自己和兒子的神情中流露出的異樣感覺已經被兩個妹妹注意,畢竟當局者迷,她還是說道:“有傳言,說德安太子是隆盛皇帝的私生子,是在沒有登基時的一個小妾所生,而那個小妾是被當時還是王妃的當今皇后害死的。皇帝后來知道自己愛妾被害,又念及和皇后的夫妻情分,所以沒有處治皇后,但把那個小妾的孩子教給了皇后撫養。”

她認真的說道:“這還是早幾年風傳的事情,最近似乎倒是傳的沒那么多了。”

“皇宮里都知道這件事,只不過都不提罷了!”

司美鳳說得輕描淡寫的,“皇宮內院本來就不是什么干凈的地方,皇帝連自己的嫂子都奪了,這些事情還不是小事?”

“母親,姨娘,”

張奇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孩兒以為,徐憐夢乃是玄陰派的妖女已經確定無疑,那么,在皇帝如今已經被她種下元丹的情況下,至多一年,皇帝就會成為她的傀儡,任由她擺布。”

此言一出,司天鳳姐妹三人無不大驚,特別是司青鳳,她還是頭一次聽說堂堂的榮貴妃是玄陰派妖女呢!

“那么我們必須要在皇帝成為她們的傀儡之前,先一步行動,如果我們還執著于和其他三家的甚至是皇帝的比斗上,那么很可能與那三家一起被一網打盡!”

張奇峰是暢所欲言,他知道,面前三人都是可以信賴之人,沒什么可隱瞞的!

“其實,若說玄陰派只是企圖控制皇帝來奪取天下,那么倒是件好事,因為皇帝面對我們幾家并無絕對的實力。可就怕她們是要我們和皇帝拼個死活,到時候她們再奪取天下也就容易多了!”

張奇峰說出了自己心里最大的擔心,司美鳳點頭認同的道:“是呀,峰兒說的不錯,而且,玄陰派行事卑鄙詭異,若她們再和其他邊患勢力串通一氣,那么事情就更麻煩了!”

司青鳳還是有些疑惑的問:“怎么和玄陰派扯上關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天鳳這才想起小妹剛剛回京,便將張奇峰發現皇帝被種下玄陰派的元丹,以及后來推測出就是榮貴妃徐憐夢所為的情況簡要的說了一下,司青鳳聽了雖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又是合情合理,她不由得也對自己這個外甥另眼相看了!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司青鳳似乎想考驗一下自己這個外甥,她雖然問的是很現實的問題,但眼神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狡黠!“總不能我們現在就帶兵回來勤王吧?”

張奇峰自然清楚小姨是要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她自己肯定知道這時候是不能帶兵回來的,別的不說,就在現在這種無憑無據的狀況下,說她回來勤王,皇帝未必會信,可說她造反,皇帝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但他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勤王自然是不能,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先做好防范。”

他首先對母親說道:“徐憐夢身處深宮,與外界聯系一定不方便,所以,肯定會有她傳送信息的通道,我們可以從這里入手,以便掌握她的最直接的信息。”

他踱了幾步繼續說道:“其次,她就算是有通道傳遞消息,那么也需要有人在周圍配合,并提供必要的幫助,那么能夠給她提供幫助的人是誰?我想,只要找到了這些人,那么至少在京師附近的玄陰派勢力就好解決了!”

“而后,再號召江湖上的門派對付分散在各地的妖女,那么也就不費什么力氣了!”

張奇峰說完有些得意,他覺得自己的主意很是完美了。

“哎……峰兒所說真是精辟,只是但愿這些門派都會聽你調遣了!”

司青鳳不無嘲笑的說,“那些門派之間利益糾葛復雜,你覺得能聽你的?”

“如果是對付玄陰派,那么只要號召力夠強,那些正派還是很愿意效力的,畢竟他們多有門人弟子被玄陰派所殺傷。”

張奇峰說的很有把握。

“哦?那你知道誰有號召力?還是你自己就有?”

司青鳳還是質問著。

“不瞞小姨,峰兒自認為號召力可以了!”

張奇峰說道:“自來召集武林正派對付玄陰派都是以九陽門當仁不讓,所以,峰兒有信心也做到這一點!”

“你知道九陽門?可你憑什么就有把握九陽門會聽你的召集武林中人對付玄陰派?”

這下,司天鳳和司美鳳都有些不理解了。

“我以接任九陽門二十二代掌門,不日將去都木峰正式登基!”

張奇峰說完,臉上卻是又驕傲又有些悲痛的表情,可這些在司天鳳姐妹眼里都不重要,她們最關心的是,張奇峰何時成了九陽門弟子,還接任了掌門?特別是司天鳳,她終日和愛子同處,卻也不知道此事,她心里莫名的竟有一絲酸楚之意,沒想到自己將身心都交給了兒子,可他卻還跟自己留著心!

“本來此事不想瞞長輩的,但師父有嚴命,不許外傳,所以,峰兒只好欺瞞眾位長輩,請長輩們責罰!”

他看出了司天鳳等的心思,其實,他說這番話的意思就是不想讓母親難過!“當初師父與玄陰派上代掌門妖后相斗時受傷,一直沒有恢復元氣。他擔心妖后找上門來,所以才嚴令我說出他的事情,如今他已經仙去,也就沒必要隱瞞什么了。”

說完,司天鳳心里完全釋然,看來兒子確實不是故意瞞著自己的!不由得喜上眉梢,張奇峰看在眼里也是高興。

但張奇峰還是告誡母親等姐妹三人嚴守秘密,因為他擔心妖后還在尋找師父,他現在還沒有和妖后抗衡的絕對實力!

司天鳳好久沒有姐妹團聚了,說起話來沒完沒了,而張奇峰心中有事不免顯得有些毛躁。

司美鳳見狀便讓張奇峰先行一步回去,讓司天鳳晚上回去,張奇峰雖然不舍得和母親分開,但想想要是強帶著母親回去也是失禮便起身告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張奇峰有些心不在焉!本來,他在知道自家府里有玄陰派的人后認為事情還是好辦的,但沒想到今日在大殿上捕捉到了經常冷視自己的眼神的主人,竟然是二叔,不由得覺得有些麻煩!而自家的情況是如此混亂,那么其他幾家呢?皇宮里也是亂糟糟的,他對于徐憐夢是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如果徐憐夢真的能夠種下元丹了,那么她很可能就是當今的妖后,但按照玄陰派女人如果正常練功,至少活個百多歲是很平常的事情,那么那個上代掌門尹麗風呢?是不是她們根本就是一個人?如果是那樣,自己一定要給師父報仇!按照師父所說的,自己修煉完九陽功最后一層時,即便是尹麗風看到自己也不會察覺自己是十陽之體,這幾天自己感覺很不錯,看來,如果能夠弄到幾個武功好,元陰渾厚的女子,自己一定會輕松突破者最后一層。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修煉武圣經中較高深的武功,而不是那些皮毛了!

“哎呀,該死!”

他正在走神的功夫,一腳踩到了一個小水坑里,雖然只是將鞋弄濕,但終究是氣惱。這時他才注意到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也是出宮時就是日薄西山了,他也不再胡思亂想,騎上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龍馬獸,加速朝王府而去。

永安王府坐落在城西,張奇峰穿過一片民房,稍稍減慢了速度,因為前面是更加狹窄的街道,不過離王府也不算遠了,他也不著急。

突然,他感到情況有些不對,想也不想的朝后一倒,身體躺倒了坐騎上,也就在同時,一個東西從他鼻子前擦過,直直的釘入路邊墻角!好險!他嚇出一身冷汗,若是稍稍慢一些,自己已經中招了!

“來者何人!”

一聲厲喝,同時手臂朝射來暗器方向一甩,一枚流星鏢飛了出去,“嗯……”

悶響傳來,證明暗算之人中招了!

但他來不及高興,一個又是兩支響箭夾帶著冷氣從后面射來,從聲音來看,偷襲之人武功不弱!張奇峰隨手抽出腰刀,一個側滾躲到了坐騎側面,也躲開了一支箭。同時劈出一刀,正好擊在另一支箭上,將其打偏!他不敢戀戰,黑燈半夜的不知道會有多少敵人來,忙翻身坐回鞍子上,猛抽坐騎,想要沖回王府,只要過了這片街道就到王府了!

剛沖了幾步,迎面上來一群黑衣人,朦朧中至少有十多個,龍馬獸乃是靈獸,而且張奇峰的這匹坐騎更是久經沙場的,頗通靈性。見到敵人來襲,不等吩咐一個蹤躍,竟然越過眾人頭頂,沖了過去,但跟著就是一陣悲鳴,前腿一軟撲倒在地。看來在躍過眾人的一瞬間被打傷了,能夠如此快的傷了這樣的靈獸,張奇峰知道,對方是花了大價錢來對付自己了!他看看前面,發現影影綽綽的又上來不少人,心里一陣發涼,看來自己真是要死在這里了!眼看敵人越走越近,他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暗算我?”

可對方只是默默的朝他圍攏上來,根本就不發一言!

張奇峰眼見不能拖延了,一咬牙,趁著敵人尚未十分靠近,提刀朝后面的追兵撲了上去。顯然追兵們以為他會朝前沖,因為那樣會更有希望逃到王府所在,那樣任誰也拿他沒辦法了。可張奇峰在西陲戰場上也是搏殺了多時,他知道只有反其道而行才有機會逃出去升天!于是,他反向沖入追兵人群,展開自從學會后還只是晚上獨自練習而沒有實戰過的狂風刀法,呼嘯著和敵人糾纏在了一起!他手中的腰刀乃是西奴寒鐵所制,本是西奴王德旭禪的佩刀,后來西奴人求和將其送給司天鳳,而司天鳳又給了愛子。所以,那些追兵開始不知道,結果不少人被張奇峰生生砍斷了兵器!

“好刀法,”

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說道:“想不到王府世子竟也有如此身手,今日我等受人之托,否則若是單打獨斗還真難以留得住閣下!”

“哼!”

張奇峰一邊揮刀搏斗,一邊冷冷的哼了一聲,但也只是這樣,因為他實在分不出什么精力了!

“看刀!”

搏斗中,張奇峰看準一個空擋,一刀朝一個黑衣人左肩砍去,黑衣人招式用老,正無可躲避,眼看就要砍中了,卻是從側面橫出一刀,將張奇峰的寶刀蕩開,救下這個黑衣人。張奇峰也不氣餒,繼續沉著接戰。他且退且走,想要借著周圍地形來分散這些殺手。但這些人顯然是做過很細致的準備了,竟然對地形街道熟悉的很,任憑張奇峰如何沖殺,就是不能沖出重圍!

激斗了近半個時辰,張奇峰已經是汗流浹背,他揮刀的速度力度都已經降低,恐怕也就是再支持盞茶的功夫。到時候,就是人家不殺他,累也要把他累死了!

就在他走神的一剎那,忽然背后一陣冷風襲來,躲閃不及之下,“嗞……”

一聲輕響,刀鋒竟然將他后背衣服自上而下劃開,刀尖甚至還劃破了他背脊的皮肉,汗水流入傷口,疼得張奇峰一個激靈!但也同時將他那已經累得要閉上的雙眼疼得有了精神,他一咬牙,心道:就是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心念至此,他出刀不再求自保,而是刀刀搏殺,完全是換命的打法,一時間那些殺手還真奈何不了他!

但他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因為眼前的敵人已經是有些模糊,他揮動腰刀將敵人殺退一步,對方只看見他在腰間似乎掏出個東西,還沒有看清,寒光點點四射開來,一陣細碎的金屬響聲,竟然有七八個殺手倒地不起,有的全無生息,有的輾轉呼痛!

“九陽門的滿天星!”

那個蒼老的聲音顯得十分激動,“別跟他磨蹭了,射死他!死的也能拿一半的酬勞!”

原來,他們一直沒有射殺張奇峰是為了抓活的!

張奇峰心道:我命休矣!

就在這時,忽然兩聲清脆的繃簧響,兩道破空之聲傳來,跟著就有兩個殺手倒在了地上。張奇峰一愣,而殺手們也是有些出乎意料,“誰敢傷我表哥!”

一聲嫵媚卻嚴厲是聲音傳來,竟是柳蟬兒!

殺手們立即分出三四個去阻截柳蟬兒,剩下的則要全力將張奇峰斬殺。但柳蟬兒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的沖到阻截她的幾個人面前,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心口一涼,竟然被柳蟬兒刺了個透心涼!柳蟬兒也不停留,閃身來到張奇峰身邊,急切的問道:“表哥,你要不要緊?”

張奇峰搖搖頭說道:“沒事,就是有些累!”

柳蟬兒這才放心,她素手連揮,封住了張奇峰身上幾個穴道,減緩了流血的速度,說道:“你稍等,我殺了這幾個雜碎再帶你回去!”

說完她站起身,那張本來美艷可愛的俏臉卻是如同掛了一層寒霜!

“敢傷我表哥,今天就留你們一個回去報信吧!”

說完一聲嬌和,如同乳燕穿林一般,迅速的沖到那個聲音蒼老的,似乎是頭領的殺手跟前,那人也算是反應迅速,立即拔劍御敵,但劍只抽出一半就不動了,因為他的腦袋已經被柳蟬兒砍了下來!

柳蟬兒指東打西,不幾下就將殺手們擊斃,剩下一個也被嚇得呆若木雞!

“我知道殺手為了不出賣雇主會在失手被俘時自殺,所以我也不想逼問你什么!”

柳蟬兒說道:“你回去告訴顧你們的人,不管他是誰,敢傷我表哥,我覺饒不了他!滾吧!”

那個殺手如獲赦令,轉身就跑,一道煙似的就沒了蹤影!

“哈哈,沒想到他跑的倒快!”

張奇峰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柳蟬兒忙轉過身,跑到他身邊,“不過我更沒想到你的身手這么好!”

張奇峰本來還要調笑,可沒想到,柳蟬兒竟然“哇……”

的一聲哭了起來!

“怎么啦怎么啦?”

張奇峰有些手足無措,“你哭什么?我不逗你了,啊,別哭呀,讓人聽見了會笑話的!”

沒想到柳蟬兒撲在他懷里哭的更厲害了!“你……你傷成這樣,我……嗚……”

原來是為了自己!張奇峰心里大是感動,他抱著柳蟬兒,親了她一下說道:“好了,我沒事,表哥沒事,你看,都是皮肉傷!”

“真的?”

柳蟬兒查看了半天,張奇峰好說歹說才說動了她,卻變成張奇峰領她回府了。

轉出最后的一排民房,終于見到王府大門了,張奇峰心里真有種成功感!他正要對柳蟬兒說話,忽然,發現柳蟬兒神色有些不對她臉色煞白,秀眉緊蹙,身體一下子軟倒了下去!

“蟬兒怎么了?”

張奇峰抱住她焦急的問道,“別急,忍忍,馬上就到家了!”

說著,他抱起柳蟬兒就要朝府門跑。“別,表哥,不要……”

柳蟬兒卻很著急的制止了他,“不要走大門,不要讓大家知道,不要……不要……讓我娘知道……”

盡管張奇峰一時還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照她說的辦了。雖然有傷在身,但一來只是皮肉傷,二來著急柳蟬兒的傷勢,張奇峰帶著柳蟬兒從王府側門附近翻墻而入,他知道那里沒有多少巡夜的衛士,便悄悄的從那里直接繞到自己重新修建了的,師父凌渡虛住過的房子。

“蟬兒,你怎么啦?我去找個郎中!”

張奇峰也沉不住氣,開始慌張起來,原因很簡單,就是柳蟬兒的臉色越來越可怕,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別……”

柳蟬兒勉力的睜開眼睛,說道:“表哥,我……我去找你,看……見,那么多高手……圍攻你……我一著急,就,就用了血魔決!”

“血魔決”的名字張奇峰可不陌生,那是玄陰派的一門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功力的功法!據說短時間內可以將功力提高四五部,不過,凡事用了此法以后,使用之人就會筋脈寸斷,輕者武功盡失,重者一命嗚呼!張奇峰來不及想自己表妹怎么會的血魔決,他滿頭大汗,卻是沒有辦法。

“蟬兒……你……你怎么……”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我一定救你……”

“表哥,你……真的……愿意救我?”

柳蟬兒忽然問張奇峰,但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如何解救,可那樣會害了你,我……我不愿意……”

“說!告訴我,不然……不然我去告訴姑姑!”

張奇峰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威脅表妹,只好拿姑姑說事。可也真有效,柳蟬兒果然急道:“別……我……不要去,我說……”

“表……哥,你是九陽……之體……”

她只說了一句,張奇峰腦袋嗡的一聲,他終于明白了,師父所說的家中的玄陰派的人就是柳蟬兒!“所以……你……你要……小心我娘……她很早就惦記了……”

“那你呢?”

張奇峰小心的問:“你也是玄陰派的對吧?你不想要九陽之力修煉嗎?”

“我……我不要……那樣會……害了你……”

柳蟬兒的臉上竟然有了些紅暈:“我寧可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害你……”

說完竟不好意思起來。

張奇峰明白表妹對自己的情意,感動之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救你的方法是不是也和我的九陽之力有關?”

“是的……”

也許是以為自己要死了,少了很多顧慮,柳蟬兒說道:“只有用你的元陽補入我的陰關,才……才能……可那樣……哎……除非是十陽真體,否則都會有危害的……”

“要是十陽真體怎么樣?”

張奇峰急切的問。

“那樣就你就不會有事,而且……而且,我還會……我……”

她羞得實在說不出話,而臉色也愈發的難看!

張奇峰顧不得許多了,他問柳蟬兒道:“我現在就要救你!”

說著飛快的除去二人身上的衣服,分開柳蟬兒的雙腿,將自己粗壯無比的巨物在她那雪白鮮嫩,只有稀疏的一點陰毛的陰阜上研磨!“不要……表哥,這……會害了你……”

柳蟬兒掙扎著要起來,可卻動彈不得。張奇峰心下一陣溫暖,說道:“放心,表哥不會有事的,聽話!等你好了,表哥要娶你,知道嗎?”

“你……真的嗎?”

她顯然不敢相信。

“當然,不過……”

張奇峰忽然笑容變得有些古怪的說道:“先要讓我驗看一下貨色!”

此言一出,柳蟬兒竟然羞得紅了臉,蒼白的臉色都好轉了不少!但張奇峰卻沒有繼續挑逗她,轉而不住的擠壓研磨她那敏感的肉穴,其實張奇峰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大雞吧將母親這個正處在女人巔峰時期的熟婦肏得招架不住,那么柳蟬兒也一定受不了!盡管他知道柳蟬兒是玄陰派的弟子,但他還是對這個表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信任!

本來對張奇峰就是鐘情已久,再聽他說要娶自己,柳蟬兒激動之下蜜穴里的淫水愛液洶涌而出,很快就將穴口沁潤適宜。張奇峰知道時間不多,他也不客氣,稍稍用力向前一挺,大雞吧立即排闥而入,如一把燒熱的刀子切在石蠟上一樣披荊斬棘的闖入了柳蟬兒那鮮嫩的御道里!

“哦……”

柳蟬兒眉頭緊皺,她咬牙不叫出聲音來,為的就是怕打擾了張奇峰的興致!張奇峰也出奇的有耐性,不疾不徐的緩緩抽送,只是讓大龜頭在里面闖蕩而沒有強行闖關。盡管這樣的感覺實在是難受,但他也沒有怨言,因為他先要救柳蟬兒。

如同拳頭般大小的龜頭堅硬如鐵不算,還布滿了突兀的血管,如同古怪的紋路一樣,搜刮著柳蟬兒的陰道,讓她更加的感受清晰!

她極力的扭動身體,不是躲避而是逢迎,她要盡可能的將心愛的表哥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就這樣,二人緩緩的交合,不知過了多久,張奇峰的大雞吧雖然還是不能完全進入,但已經是可以侵入大半了,而他的大龜頭更是可以直接闖入柳蟬兒的子宮之中!

張奇峰自己也要抒發一下自己胸中的憋悶,因為柳蟬兒的臉色已經變得紅潤,而且氣息也變得平穩悠長了!“表哥,不要憐惜我,你……你舒服舒服吧!”

柳蟬兒看出他在忍著,便羞澀的讓其不顧惜自己。而她越是這么說張奇峰也越發的愛惜她,吻了吻她的櫻唇,說道:“那我來了,你忍著點!”

在柳蟬兒咬著嘴唇卻堅定的點點頭后,張奇峰終于放開手腳,大開大合的殺伐了起來!

“嗯……表哥,好……你……真好。呀……愛我,愛我……”

雖然還有些矜持,但顯然柳蟬兒已經敞開了心扉,全力迎接著張奇峰的侵犯!

“哦……大……好大呀……表……哥,你,親哥哥,愛死妹妹了。呀……”

“給我,給我……我還要。不要憐惜我……啊……”

柳蟬兒努力的逢迎,她那對小而圓,挺而堅的淑乳隨著張奇峰的侵犯而顫抖跳動,活像一對小兔子在玩耍!而乳頭上的那猩紅如紅豆的乳暈更加鮮艷誘人,張奇峰看了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才好!他的下身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如同打夯般瘋狂的搗動,大龜頭毫不憐香惜玉的在柳蟬兒那溫柔稚嫩的子宮中和陰道里肆虐,真是氣貫長虹!他開氣吐聲輕喝道:“你這個妖女,看我不收拾你!”

不等柳蟬兒反應過來,大雞吧搗動的更加緊迫更加迅速,很快就將柳蟬兒弄得高潮迭起不知身在何處了!

連續七八次高潮過后,忽然,從柳蟬兒陰關傳來一陣異常的抖動,張奇峰知道這是陰關洞開的征兆,他加快速度,連線猛攻了幾十下后,柳蟬兒的陰關在被張奇峰一陣亂撞的情況下,突然洞開,元陰真氣裹著內力噴薄著沖了出來!

不過,這元陰和內力雖然都很醇厚,可卻是十分散亂,張奇峰顧不上許多,毫不客氣的照單全收,一絲不落的全部通過大雞吧吸收到自己丹田中,以便自己煉化成自己的功力。但他還沒有停歇的意思,眼看著柳蟬兒在極樂中暈死過去,可臉上還掛著幸福的微笑,他心中一陣不忍!表妹自幼對自己很好,這他是心知肚明的。至于男女之情也許是自己后來常年在西陲軍中的緣故,也許是自己粗心,但他知道這絕非是在做作!所以,他雖然可以趁機采盡表妹的元陰,這樣她撐不了多久就會脫陰而死,他自己則多少給師父報了些仇。

可張奇峰卻是不忍心,別的不說,表妹為了救自己竟然用上了血魔決,這純粹是準備用她的性命來救自己,就沖著這份真情他也不允許自己傷了表妹,而且還要救她!

雖然還沒有盡興但張奇峰也準備泄身了,因為柳蟬兒已經泄身多次,雖然臉上紅潮浮現似乎氣色好了不少,可張奇峰知道她現在是類似于回光返照,必須趕快給她補入元陽才成!他將柳蟬兒修長的雙腿扛在肩頭,雙手從其臀下穿過,將那雖然不是很巨碩,卻很圓潤有形且富有彈性的雪臀抄起,配合著自己大雞吧的抽送,緩慢的前后運動!

“恩……嗯……好……表哥,好表哥……呀……頂開了,又頂開了……”

柳蟬兒臉色變得更紅了,她已經是累得四肢無力,渾身的精力似乎都被抽走了,可她還是努力的迎合著張奇峰,迎合著自己這個鐘情已久的表哥對自己的侵犯!

“表哥……愛我……愛我吧……呀……把我啊……全拿走……全是你的……”

沖刺了幾十下,柳蟬兒本來就是百敗之身已經到達了極限,她嚶嚀一聲,雙腿突然一緊,將滑膩的肉穴朝張奇峰大雞吧上死命一送,竟然將那巨物吞進去大半根!雖然沒有完全將大雞吧肏進去,但柳蟬兒的陰道壁對那侵入者發狠的擠壓,令張奇峰有了種那蜜穴里還有雙手,正在如擠牛奶般從根部到頂端的擼動自己的大雞吧,像是要將自己的精華全擼出來似的錯覺!借著柳蟬兒陰精淋頭一擊的舒爽快感,張奇峰聳動幾下后放開精關,將元陽怒吼著爆發在柳蟬兒的子宮里!

“啊……美……美死了……”

大叫一聲后,柳蟬兒再次暈死過去,臉色也由有些詭異的潮紅變得紅潤如蘋果一般。張奇峰陽精激射,射了四五次才停止,在運氣探查一番,發覺不獨柳蟬兒損傷的經脈已經完全修補好,而且她和自己的功力都明顯提升甚多,心中不由得覺得十分欣慰,看看外面的景況,發現已經是明月當空了,為了讓母親等安心,他不舍的將大雞吧從還有些顫動的桃源中抽出,將柳蟬兒在床榻上放好,蓋好被子后他悄悄的出了小屋,朝母親的臥房而來。

司天鳳的臥房中還燈火通明,張奇峰透過窗影已經看到母親那豐滿俏麗的身影,他剛走到門外,司天鳳便察覺到了。

“誰?峰兒?”

司天鳳打開房門看見張奇峰正壞笑著站在門外,她鼻子一酸,一下子撲到了自己這個兒子丈夫的懷里,撒嬌耍賴的樣子跟堂堂的帝國大元帥實在是不相稱了。張奇峰怕被別人撞見,他勸慰母親幾句后說道:“孩兒讓母親擔憂了,今日好好補償母親!”

司天鳳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眼淚還沒有擦干就啐道:“呸,什么好好補償,就是要欺負人家嘛!”

張奇峰也不辯解,因為一切的語言都是多余的,他將牛高馬大的母親橫著抱起大步走進房間,吹熄了燈,借著從明瓦上射進來的月光,他欣賞著母親的身體!

“娘親,不知你注意沒有,你的奶子越發的豐滿,大屁股也越來越肥大,倒是這腰越來越細了!”

張奇峰由衷的贊嘆著。“切!怎么樣?還不都是你弄的?整天欺負人,不變才怪!”

面對母親的發嗲,張奇峰更是心里樂開花,他調笑道:“那么是不是該獎勵兒子了?”

司天鳳也淫笑著問:“怎么獎勵?你想要為娘的賞你點什么?”

作勢想了想,張奇峰說道:“倒是有件事情必須要母親才可以給兒子,不過就怕母親不舍得!”

司天鳳“撲哧”一聲笑道:“說吧,為娘的還有什么不舍得給你的?嗯?”

聲音竟然也愈發的旖旎起來。

“那孩兒就說了,母親可不要反悔?”

張奇峰說道:“孩兒要母親給孩兒生個孩子!”

此話說的有些繞嘴,但司天鳳明白過來后大窘,罵道:“呸!要是那樣,孩子叫你什么?哥哥?還是爸爸?”

“自然是爸爸!”

張奇峰說道:“不過,要是母親高興叫哥哥也無所謂!”

司天鳳瞪了他一眼說道:“那也不是我想生就生的,你也要努力才是!”

張奇峰等的就是這句話,大喜過望的說:“遵命!”

一個蒼鷹搏兔撲了上去,頓時和母親廝殺在了一起!

天上的月亮也躲到了云彩后面,不知是為這對亂倫母子羞愧還是被他們的真情表露而感動,但更有可能是被他們的香艷而慘烈的搏殺所震撼了!月朗星稀,張奇峰和母親卻在做著本該是夫妻才能做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