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哭笑不得

風間趁機走出了教室,張小紅已經走了,可能是回家了吧!風間想著,忽然感覺有人拍了他一下,回過頭一看原來是鄭義,「你怎么也出來了?」

「我一開始就注意你們的舉動了。」

鄭義笑呵呵地說:「怎么,還有點戀戀不舍?」

「我哪有……」

「少來了!嘿嘿!」

鄭義一臉壞笑地說:「你小子真他媽的不夠意思,去西澤大帝也不說叫我一聲!他奶奶的,那可是男人的天堂啊!那可是我一直的夢想啊……風間大大,你為啥每次都這么轟動呢?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你想去,現在就去!」

風間白了他一眼說:「沒有人會攔著你的,嘿嘿!不過,我也會跟在后面,拍幾張照片直接寄到教務處看看,到時候會有什么效果呢?」

「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

鄭義大氣,推了風間一把,「剛剛我還為你百般辯解,千般維護,你有點良心沒有?」

「好了,好了!沒想到你這小子到關鍵時刻,還真夠意思!」

風間笑呵呵地說:「說吧,想吃什么?今天晚上我請客,是麥當勞,還是肯德基,必勝客也是可以考慮的。」

「靠,那些垃圾的食品誰吃啊!」

鄭義一副不以為然地樣子,說:「我要吃澳洲的龍蝦!」

「龍你個頭,我扮成龍蝦看你吃不吃!」

風間懶得理他,進了教室,內心里在滴血,雖然對張小紅仗義了一把,但那畢竟是五千塊錢啊,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下課了,李老師走了。

李翔、宗靈等人都圍在了風間的身邊。李翔說:「風間同學,你真是我的英雄!」

宗靈俏皮地一笑說:「風間同學,你是學校的楷模。法律系一班因為有你而風光喔。」

風間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抱著拳頭,連連說:「哪里,哪里!」

鄭義也湊了過來,大聲地說:「當然,我們的風間同學是充滿無比的愛心。舍已為人,英雄救美!他是我們學校的驕傲,為了表示對這位大英雄的敬仰,今天大家一起慶祝一下吧,去吃麥當勞怎么樣?」

「同意,完全同意。」

李翔第一個贊成。

「我也沒有問題!」

宗靈笑瞇瞇地說。

全班同學紛紛舉手贊成,風間坐在那兒里有點不安,他靜靜地望著鄭義,從多年來的了解中,他覺得這小子肯定還有下文,該不會,該不會今晚的麥當勞我請吧?乖乖,這可是沒有一二千塊錢解決不了的啊。

他剛想說話,卻被鄭義打斷了,「同學們,誰請客啊?」

「他……」

刷刷刷,從所有同學的舉動來看,風間終于知道為什么李老師會說,這個班級很團結。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真夠團結的,無數指頭都對著自己,他猛然間站起來義正嚴詞地說:「麥當勞是油炸食品,吃了不健康!當然客我是一定會請的,不如一人一碗陽春面吧,那才能表現我們當代學生艱苦奮斗的優良品格……」

「切!」

所有的指頭都變成了大姆指,而且向下豎著。

「對了,風間同學!」

宗靈忽然開口說:「明天我們可是要去圣瑪麗亞女子學院!還需要準備一些節目,你對那里最熟悉了,先透露一點兒那兒的情況,咱們好知已知彼啊!」

「宗靈啊,你也真是的,你這不是揭風間同學的傷疤嘛!別忘記了,這小子可是被扔出來的。」

鄭義的一句話讓風間窘迫不堪,宗靈也喔了一聲,「但是,風間同學應該知道那里的學生都穿什么樣的衣服吧?是校服,還是……」

「校服!」

風間說道。

「喔,那就好!」

宗靈神秘地一笑,風間不解地問道:「好什么?」

「嘻嘻,秘密!」

宗靈說完,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她回過頭跟張寒談了幾句話,風間也不在意,其它同學也都散了,鄭義坐在風間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哥兒們,啥時候去你住的小區看一看?」

「我尿急,先閃了!」

說著風間便溜了。乖乖,要是讓這小子到了小區里,他八成會再說,我要你的住處看一看,到時候可不好辦,一定要把這小子的想法抹殺在搖籃里,一定。

一下午也沒有什么課業。放學后,一大批的「食客」全跟在風間的屁股后面。雖然是一碗陽春面,可是畢竟是不花錢的東西,大家都希望品嘗一下。風間一直在想,這幫家伙都是餓鬼投胎嘛,連一碗面也要白吃!

唉!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風間只好到了學校的餐廳每人叫了一份陽春面,好說歹說算是把這些家伙甩掉。本來,他是想回到教室上晚自習的,想著張寒或許會在,可是一進教室里,才剛想跟張寒說話,就見宗靈從自己身后跑了進來,拉著張寒就走了。

失落的風間只好背起書包回家了。

進了家門,風間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心里想著,高圓圓姐妹兩這是怎么了,都給自己發了條短訊說今天不回來了。嘿嘿,不過不回來也好,自己可以好好地、美美地睡一覺了。

邊想著,風間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由于這段日子風間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難得放松下來,這一下睡得很沉,大魔鬼一百萬也沒有出來搗鬼,直到第二天凌晨四點,風間才舒服地起來。

看了看時間還早,他便跑下了樓。

剛在小區轉了一圈,一個熟悉的面孔便出現在風間的眼前,正是昨天早上遇到的那個老伯伯。眼見這老伯伯騎著自己的自行車,愜意地慢慢騎著,風間感覺很有意思,他追上了老伯,跟在后面說:「老伯早啊!」

「喲,風間小友啊!早啊!」

老人一邊騎著車一邊說:「這么早起來了?呵呵,我老頭子很喜歡你的自行車啊,騎一騎感覺年輕許多,也可以鍛練一下啊!」

「嗯嗯!」

風間點了點頭,笑呵呵地說:「鍛練鍛練也是好的啊!這樣好了,老伯騎車,我跟在您的身后跑,正好我也鍛練鍛練。」

「嗯,呵呵,你叫我老頭子就好!」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騎著車。風間跟在后面跑,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只跑了兩圈便實在是跑不動了,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不行了,不行了!實在是跑不動了!」

風間連連擺手,老人倒顯得興致勃勃,他騎著自行車,居然松開了手把,這可把風間嚇壞了,連忙從地面站起,沖到老人身旁用盡力氣停穩車,「老,老頭子!你可不能這么做啊,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好。」

「放心!」

老人笑呵呵地說:「年輕的時候,老頭子我可是個車技高手啊,現在老了,身子骨不靈光了,否則,什么松把啊,旋轉啊,都是可以的!」

「嘿嘿,那我表演給你看!」

「好好好!」

老人笑得雙眼瞇成了一條隙,從自行車上下來,望著風間。風間一笑,有心想露一手道:「老頭子,你看好了喔!我先來個金雞獨立!」

說罷,他飛身一躍跳上了自行車,賣力地登了兩下自行車,車子速度加快,然后風間一捏手閘。

自行車一個急停,前輪立即停了下來,后輪由于慣性猛然間翹了起來。

啊……風間一個跟頭從自行車上飛了出去,正好落到了草地上。

「你沒事吧!」

老人趕緊到草地上扶起了風間,風間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演砸了!」

「呵呵!」

老人笑得前仰后翻,很久沒有這么開心地笑了,「好一個金雞獨立,空中飛人,還真是高難度。呵呵!」

嘎嘎,風間學了兩聲鴨子叫,以此打破自己尷尬的局面。看了看手機,快五點了,該去給北島姐妹上課了,想著,風間跟老人打了個招呼,騎著自己的自行車走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老人笑瞇瞇地搖了搖頭。

他來到北島姐妹的房門前,按了門鈴。

北島真希打開了門,一把將風間拉入到客廳當中,看著風間那歡樂地模樣,調皮地說:「風老師,有什么好事情嗎?怎么這么開心,請說出來跟真希一起分享吧!」

「沒!呵呵!」

風間笑了笑,見北島友理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這時他才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北島姐妹今天的裝扮別具一格,好像在哪里見過,不過卻記不起來了。只見北島真希一身酒吧里調酒師的打扮,顯得可愛極了。

北島友理則是一身白色的連身裙。

「風老師,友理漂亮嗎?」

北島友理彎下腰,對風間扮了一個鬼臉。那嬌美的模樣讓風間很是受用,連連說:「漂亮,漂亮!嗯,開始上課吧!」

「不啦!今天不上課!」

北島真希笑嘻嘻地說。

「為什么?」

風間不解地問。

北島姐妹相視一笑,北島真希去了廚房,不一會兒手里拿著一個冰淇淋甜筒出來,望著風間。

干什么?不會是想請我吃冰淇淋吧!不過,這兩姐妹一直都很會搞怪,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如此想著,風間靜靜地盯著真希,見她坐在沙發上,而北島友理則是打開客廳的液晶電視跟音響,放了一片光盤在DVI里。

「第一次我說愛你的時候,呼吸難過心不停在顫抖……」

居然是光良的那首《第一次》風間不明白這兩姐妹要做什么,只是愣愣地看著北島友理拿起麥克風,輕輕地唱了起來。

「風老師,你看過這個MTV嗎?」

北島真希問著。

「當然,當然看過!」

「嗯,那就好,MTV里面的情節還記得吧!嘻嘻!那么跟真希一道演一下吧,來呀!拜托了!」

真希坐在風間的身旁說:「我姐姐唱歌,我們演里面的男女主角,好不?」

「……」

「看著真希的眼睛,說你喜歡我!」

真希坐在那里舔著冰淇淋,笑嘻嘻地說。風間搞不明白這兩姐妹要做什么,不過,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還是配合一點為妙,便神色不安地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真希。

好美啊!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北島真希,她身上那一縷幽香傳入風間的鼻息里,讓風間神色略顯得不安。眼望著北島真希的眼睛,帶著一點可愛跟一絲溫柔,她小巧的嘴唇輕輕舔試那冰淇淋。

北島友理甜美的聲音響起,竟然唱得讓風間有些陶醉,他把頭轉向北島友理,見北島友理身穿一身白色的連身裙靜靜地站在那里,深情的歌聲,跟那柔美的身體渾然成一體,風間不覺呆了。

「喂,發什么呆喔!」

真希有些不高興地說:「風老師,您應該看著真希的眼睛,對真希說喜歡我呀,快點嘛,拜托啦!」

「喔喔喔!」

風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望著真希,傻呵呵地說:「我喜歡你!」

「風老師!」

北島真希嬌嗔地說:「您應該專注一點兒,深情一點!拜托啦!要入戲喔!」

「深情一點兒,專注一點兒!」

風間搖了搖頭,唉,這兩個姐妹啊!還學人家演戲,真是個孩子啊!想著,風間望著北島真希,眼里流露出款款情意,原來他以為自己只是裝出來,可是伴隨著北島友理那絲毫不比專業歌手水平差的歌聲,風間只覺得眼里的北島真希真的好美。

眼波流轉之際,別有一番風情。

「我喜歡你……」

風間竟然脫口而出,北島真希原來還舔著的冰淇淋的動作忽然停了一下,然后裝做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著。見北島真希沒有反應,風間學著MTV里的樣子,繼續說:「我喜歡你!」

「呃……」

北島真希手里的冰淇淋忽然掉在地上,她跑向了遠方。風間呆呆地站了起來,忽然北島真希猛然間一回頭,臉上掛著一層嬌羞,秋水般的眼眸眨了眨,「我也喜歡你……」

啊!風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死死地盯著北島真希。

她,她也喜歡我!不會吧!風間竟然忘了自己是在演戲,呆呆地坐在那兒里想著。不行啊,我,我可是喜歡張寒的啊!怎么可以這樣……忽然間音樂停了,北島姐妹站在一起,笑瞇瞇地望著風間,「風老師的演技好棒喔!」

喔!風間這時才想起自己在配合這兩姐妹演MTV,拍拍屁股從沙發上站起,傻呵呵地笑道:「那個,你們姐妹也不錯!沒有想到友理的歌唱得這么好聽。妹妹的演技也不錯喔!」

「謝謝!」

兩個姐妹彎腰,「還請風老師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指教那就不敢當了!」

風間說:「那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了?」

「嗯!」

兩姐妹點著頭,風間抬腿就往外走,一不小心踩到剛才掉落到地面上,已經融化的冰淇淋上,腳一滑,他一個站不穩,摔倒在地面上。唉喲,風間呻吟兩聲,從地面上站起。

「請問風老師,這是不是就是昨天你教給我們的那句成語『無病呻吟』呢?」

北島真希期望地說著。風間真想哭,看來自己昨天白費了一大堆的勁,這成語竟然讓這妮子這樣用的。「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了!」

風間從地面站起,看著自己滿身臟兮兮的,真想哭。北島友理溫柔地彎下了腰,「真的抱歉,讓風老師摔跤了!不過,請風老師幫忙將地板清潔一下,拜托了。」

兩姐妹開心地笑了起來,風間不覺在想,按照北島真希對成語的解釋,這就應該算做「哭笑不得」吧,想著,他跑到了廚房拿來帚把,又當了一次義工……

(其實人類才是最大的魔鬼!嚕嚕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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