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校園審判

風間的一雙眼睛都綠了,第一個還好對付,可是第二個,那不是等同于裸奔嗎?可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還是要看那個阿龍是死是活。而這個阿龍的死與活跟1百萬這個大水貨還有著一定的聯系。如此想著,風間也只好答應了一百萬的要求。

恰好這個時候,照顧他的女護士走了進來。

一身潔白的護士服穿在她的身上,樣子蠻可愛的,見風間醒了,便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

風間禮貌地回了一句。

「那就好!」

護士笑了笑,轉身就要走,風間將她叫住問道:「等一下,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啊!」

「喔,您說!」

「有沒有輪椅幫我準備一個,我身子有點虛,走不動!」

風間如此解釋。

女護士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兒的工夫,又折了回來,她推著輪椅進了特護病房,望著風間說:「坐上來吧!我推你走走!」

……不是啊,該推的是我啊!一百萬老大十分不高興,它腦海里不覺閃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嘿嘿,如果讓這個女護士推著自己轉幾圈也是蠻不錯的選擇嘛,想著,剛想對風間說。風間卻對女護士笑了笑說:「我自己可以,真是麻煩你了!這么照顧我,我有點過意不去,我自己可以的,你忙吧!」

「喔,那你自己小心。」

說著護士便走了。

風間喘了口氣,瞪著空中的一百萬說:「來吧,大水貨!坐上來!我推你I去!」

「主人,你的態度很不友善喔!」

一百萬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

「好好好,我親愛的嚕嚕大人,來吧!讓小子侍奉您老人家出去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這總成了吧!」

風間一陣懊惱,究竟誰是誰的主人啊?一百萬可不管他的模樣,坐在輪椅上,吼道:「坐車的感覺,爽……」

「爽你個大頭鬼!」

風間推著一百萬走出了特護病房。特護病房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大約有一百公尺的距離,風間推著輪椅,緩緩地走著,他來來回回地推著一百萬轉,心里卻志忑不安,還是去急救室看看吧。

想著風間推著一百萬拐了一個彎,左繞右拐地來到了通往急救室的走廊,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幾個阿龍的手下站在那兒,神色焦急,惴惴不安。而林雅馨也斜靠在墻邊,顯然有些疲憊,哈欠連連。

風間推著輪椅緩緩地,心里有些緊張地向那兒走去。

林雅馨突然發現了風間,急匆匆的走向他,「間間,你醒了!怎么樣,沒么事情吧!」

「一切良好!」

風間笑了笑。

「咦,你推輪椅做什么?」

林雅馨不解地問道。

「推空氣玩玩!」

風間不忘記開一句玩笑,林雅馨立即睜大了眼睛,用手摸了摸風間的額頭,皺了皺眉說:「間間,你不會是喝壞了腦袋吧,推空氣……」

「沒有,我很正常!」

風間說了句,便問道:「馨馨,阿龍怎么樣?」

唉,林雅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醫生已經替他洗了胃,用了藥!還需要觀察二個小時看看情況,才能確定是不是脫離了危險期。」

「這么嚴重?」

風間張大了嘴。

「都怪你!喝那么多做什么啊?」

林雅馨嗔怪地瞪了風間一眼,風間一臉無辜地說,「馨馨啊,我還不是為了你!我也差點掛了啊!」

「對了,有件事情我還沒有問你呢!」

林雅馨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風間,疑惑地說:「我就納悶了,同樣是喝了伏特加的兩個人差距怎么這么大?你怎么跟沒事人一樣?」

「我也很納悶!難道我天生對酒精不過敏!」

風間可不能讓林雅馨知道是一百萬那個家伙搞的鬼,只好裝做迷糊地說著。林雅馨想了想,說:「看來,以后我要替你做一些檢查了。看看你小子身體到底是什么構造。」

「這個,這個就免了吧!」

風間可不想自己被當做怪物一樣研究,只是他不知道林雅馨的心里可是充滿了未知的困惑,對風間的身體已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向急救室靠近。

待到急救室的門前,那幾個阿龍的手下都向風間投來兇狠的目光。

風間低下了頭,林雅馨感覺有些累了,又打了兩個哈欠,她一屁股坐在了輪椅上。啊,一聲尖叫聲響起,風間頓然一驚,眼見一百萬被林雅馨壓成了一張紙,不覺腦袋嗡了一下。

「咦,誰的聲音?」

林雅馨皺了皺眉頭,她坐在那兒,猛然聽到這聲尖叫,奇怪地問著。一百萬痛苦地呻吟著,「主人,主人,你快點讓這女人從嚕嚕身上下去,好疼啊,好疼啊!」

「活該!」

風間幸災樂禍地說。

「你要是不幫忙,嚕嚕就繼續叫,弄出一個靈異事件,你就開心了嗎?」

一百萬在心底跟風間溝通著,風間想想也是,這個大水貨如果真叫出來,那還真會被認為是靈異事件。

想著,他便說:「我的聲音,剛剛有點肚子疼!」

「喔!林雅馨點了點頭,她緩緩的從輪椅上站起,輕輕地扶了扶風間:「沒事吧!」

「沒事,沒事,可能是著涼了!好了!」

趁著風間說話的時候,一百萬那紙一樣的身形飄啊飄啊地飄進了風間的身體里,終于可以大叫了,嚎個沒完沒了,風間被一百萬吵得煩,將他關了個禁閉,陪著林雅馨站在那兒靜靜地等候著阿龍的消息。

急救室的燈忽然滅了。

幾個醫護人員將阿龍推了出來,只見阿龍鼻子上掛著氧氣管,緊緊地閉著眼睛,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單。阿龍的一個手下,一把抓住剛剛為風間救治的那個男醫生說:「說,我老大怎么樣了?」

「哎喲!」

那男醫生一陣吃痛,臉變得扭曲起來。

保鏢松開了手,「快說。」

此時風間跟林雅馨的心繃得緊緊的,神色顯得緊張極了,這個結果可是關系到他們的命運啊,風間的手心更是沁出汗液,目光呆呆地注視著那個男醫生。林雅馨更是全神貫注,想著,如果這個阿龍真的死了,這幫阿龍的手下肯定會爆發的,自己還是戒備一些,逃吧!

麻煩啊,也不知道自己的武技能不能抵擋住這幾個大漢,看樣子他們也蠻厲害的,唉,還有一個拖油瓶風間。

男醫生甩了甩手,「他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身體還是很虛弱,需要在醫院調養一段時間。」

聽著男醫生的話,風間跟林雅馨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有些虛脫。

剛剛那個阿龍的手下,嗯了一聲,說:「準備你們醫院最好的病房,跟最好的護士,細心照顧我老大!要是有所怠慢的話,我會帶兄弟平了你們這家醫院。」

「是是是!」

男醫生連連點頭,看著那兇神惡煞的打手,一身的冷汗。

林雅馨喘了幾口氣,對那個打手說:「阿龍沒事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打手望了林雅馨一眼,想著,這個女人可是老大的心肝寶貝!不能為難他們,還是先放了吧!等老大醒來,再來定奪這件事情,「對不起,林小姐!剛才的事情有些抱歉,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嗯!」

林雅馨點了點頭說?.「阿龍的醫藥費,我會代繳的!如果他醒來,替我問一聲好,我會來看他的!那,再見……」

說著林雅馨拉著風間的手,快步地向外面走去。

那打手用眼神掃視身邊的其它兩個大漢,那兩個大漢追隨風間跟林雅馨而去。

走出了醫院。風間跟林雅馨都是同一個動作,那就是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凌晨的新鮮空氣。兩個人相視一笑,風間張開雙臂,贊嘆道:「活著真好,唉!一種四九年的感覺油然而生啊,嘿嘿……」

「四九年是什么感覺?」

林雅馨問了一句。

「解放了!」

風間哈哈地笑著。林雅馨白了他一眼說:「解放什么啊!后面還有一大堆麻煩的事情要處理呢,你以為阿龍的手下會這么輕易放過我們啊,除非阿龍醒來后不追究我們的責任,否則他的手下肯定會跟蹤我們的。」

「不會吧!」

風間張大了嘴。

「你可以回頭看看!」

聽著林雅馨的話,風間猛然間回頭望去,果然兩個阿龍的手下正悄悄地跟在自己跟林雅馨的后面。風間頓然又陷入到三七年的感覺,東北淪陷了。

「好啦!肚子好餓,我先去開車,然后我們一起吃點飯吧!」

林雅馨說著,走向了醫院的停車場。她將自己的跑車開到風間的面前,示意風間上來,風間坐了進去后,林雅馨一踩油門,車子向前飛馳而去。

在他們車子后面緊緊地跟著另一輛黑色的奧迪車。

吃過了飯,兩個人都感覺很累。林雅馨帶著風間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區,一進房間,便拿出換洗的衣物洗了個澡,風間感覺自己滿身的酒氣,跑到另一個浴室里,洗過了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無力跑回自己的房間,一頭栽倒了床頭,埋頭大睡。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早上四點半訂的鬧鐘都沒有聽到。

大約是八點的時候,風間的房門前傳來了敲門聲,風間明顯地沒有聽到。敲門的是高圓圓。高圓圓一大早起來,無聊地翻看著雜志,有一點餓,奇怪的是,風間并沒有起來做飯,好像連給北島姐妹上課也都忘記了。

她等到八點,方敲起風間的門,眼見風間沒有回應,高圓圓還以為風間一早就出去了呢!她輕輕地推開了風間的房間,看見這頭死豬睡得正酣,不覺得火氣上揚,沖到風間的床頭,拎著他的耳朵,「起床了!」

風間一陣吃痛,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見是高圓圓,睡眼惺忪地說:「讓我再睡一會兒,再睡會!」

說著,他拉過一個枕頭,繼續睡。高圓圓見風間這般模樣,拿起風間床頭柜上放著的礦泉水,就往他頭上倒。

啊啊!風間猛然站起,「干嘛啊,MASTER!」「干嘛!」

高圓圓把眼一瞪,「都八點了,你不用上學嗎?」

「八點?」

風間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可不是八點多了嘛,他迅速地床上站起,「SORRY,SORRY!我睡過頭了!」

「快起來吧,上課去!」

高圓圓不高興地走出了風間的房間,風間拿起書包,眼看就快要遲到了,連忙招了車,飛速地向自己的學校趕去,唉,這個月的車費啊!想著,風間已經哈欠連連,迷迷糊糊又進入了夢鄉,最后還是司機將他叫醒。

九點了,已經上課半個小時了。風間無精打采地走到教室門口,感覺教室里很安靜,奇怪了,平常都是鬧哄哄的,今天怎么變樣了?見教室的門開著一條隙,風間順著門縫向里面觀看,見大家都安靜的坐在那兒,認真地看著書本,講臺上也沒有老師。唉,居然忘記了,今天第一節課是自習課。不錯不錯!就算遲到了,也沒有事情!想著,風間又打了一個哈欠,推門而去。

啪!一個大水桶從門頂上掉下來,正扣在風間的頭上,一大桶的冰水將風間澆成了落湯雞。他渾身打了一個顫,從嘴里吐出兩口水,用手將水桶取了下來,吼道:「誰干的好事?」

耶!教室里呈現出來瘋狂的狀態。

風間預感到事情不妙,轉頭便跑,當的一聲,他又撞到了門板上。鄭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門口,將門關了起來,風間揉了揉鼻子,望著鄭義,氣呼呼地說:「你干嘛?」

「我干嘛!」

鄭義瞪了他一眼,「小子,昨天的事情你以為完結了嗎?現在可逮著你了。」

「昨天什么事情啊?」

風間故做不知,鄭義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拖到講臺前,指了指黑板,「自己看!」

風間抬起頭,盯著黑板,只見上面寫著:風間的五大罪狀。

「第一條,賣班求榮!不以法律系一班團結為已任,獨搶風頭,居然坐到了女子學院陣營……」

「第二條,重色輕友!有認識漂亮的妹妹,竟然不與大家一起分享……」

「第三條,卑鄙無恥!居然厚顏無恥地親吻天使妹妹……第四條,背信棄義……第五條,狼子野心……」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風間站在那里,有心辯解地說:「我哪有賣班求榮啊!這怎么可能,我生是一班的人,死是一班的鬼。我是獨闖敵陣,是多么的大義凜然!重色輕友?這點更不可信,我是為了保護漂亮的妹妹,不被色狼騷擾……」

一大堆書本砸向了風間,當然又是男生的所為。

風間退后兩步,靠在黑板前,繼續說:「你們不能這樣!我哪有卑鄙無恥了,又不是我想親啊,那是一場意外的事故,我是無辜的。」

「無辜個屁!」

鄭義站在風間的一旁說:「我怎么覺得就沒有那么無辜,老實交待問題,說,你跟那兩個天使妹妹怎么認識的?」

「啊!」

高圓圓啊,你干嘛把我叫起來上學啊!就知道今天一定沒有好事兒,唉!想著,他可沒有回答鄭義的問題,而是說:「同學們,身為法律系的高材生,你們應該知道,對我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侵犯人權的行為,我完全可以起訴你們的!但是,我是一個以團結班級,友善同學為根本,一個無比善良的人,因此我放棄起訴權……」

「切!」

一陣噓聲響起。

「坦白交待,不要避重就輕!」

李翔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說:「你今天早上有沒有去那兩個天使妹妹的家啊!靠,你這小子也太厲害了吧,這么漂亮、這么溫柔、這么可人的北島姐妹,居然,居然邀請你到她們的家里……對了,她家是什么樣?」

當!宗靈的一個響指打在李翔的頭上。

鄭義看了一眼李翔,又望了望風間說:「對,風風!你給我坦白交待,你今早有沒有去北島姐妹的家!另外,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二女侍一夫……」

呼……女生們的書本絲毫不比男生扔得差,只是目標卻換成了鄭義。

「我是無辜的……」

鄭義抱著頭,吼道,「風風,你趕快說!今天早上有沒有去北島姐妹的家,對了,北島姐妹的家在哪兒啊?」

「沒有,沒有!」

風間連連解釋,「我昨天去喬東大酒店喝酒去了,直到凌晨才回到自己的住處!一大早睡過了頭,這不剛剛趕來嘛,我哪有時間去啊!不信的話,你可以聞聞我的身上有沒有酒味。」

不待風間說完,鄭義已經發揮了他靈敏的嗅覺。

「靠,喝酒去!你這小子居然還酗酒……喬東大酒店,那可是五星級啊!你這小子真他媽的有錢,說,跟誰去的,跟誰喝的……」

「我……」

風間發現越描越黑,干脆還是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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