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章、義父現身命星貪狼

回到洞府中的袁承志沒有任何心思再書架之上的修煉武功,雖然都是武林之中的人夢寐以求的神功秘籍。他腦海之中滿是那個神秘女子的赤裸身體,在自己身下的嬌婉啼轉,心中對她的思念日益高漲,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她了……

今天,袁承志看見陳舊書架的一個腳柱已經傾斜了,并且它所在落靠地面也凹陷下去了,就將書架往中間搬撤。可當他使出六層內力,也沒有將書架移動一分一厘。他喪氣地坐在書架之前,呆呆地想著原因。

獼猴看著主人垂頭喪氣的表情,就在袁承志面前不斷地轉動身子,仿佛自己知道其中的因果一般。

袁承志開始也沒有想它動作的意義,以為又是在嘲笑自己,僅僅笑了笑,突然靈光一現,自己還有一種方法沒有使用出來,對著獼猴問道:“你是叫我使用旋轉的方法?”

獼猴高興地手舞足蹈地不斷點頭。

袁承志看它一副邀功的表情,拍拍它頭部,說道:“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呢?我還以為是你想出來的呢?原來你看過老主人搬動書架。但看你表現還可以,我就給你吃上一顆仙果。”

他起身旋轉了一下書架,接著“咿呀”一聲,書架就以凹陷的腳作為支點,如同一扇門般緩緩地轉開了。放眼望去,書架后的洞壁上有一塊突兀的封泥,與周圍的泥巴顏色不同,明顯地是后來才貼上去的。

袁承志運轉至剛至陽的九陽真氣,一拳打上了封泥所在的地方。“轟”地一聲,現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口,里面的穢氣斷斷續續地飄散了出來。

袁承志屏住呼吸,運轉陰陽兩種內力,雙眼清晰地看見一條狹長通道從洞口向里面延伸著,而洞中隱約可見動物爬行過的痕跡。

于是他慢慢地爬了進去,爬了十多丈遠的時候,通道就漸漸增高,再前進了丈余距離,已能夠可站立行走于洞中。他挺一挺腰,向前走去,通道忽然轉彎,他不敢大意,功力凝聚于雙掌,防備暗中的偷襲;這樣走了兩三丈遠,前面豁然空闊。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洞穴,原來是一座石室。

發現里面有活人的氣息,袁承志迅速地停下腳步。身子剛站定,他就聽見了一個沙啞而語帶驚喜的男子聲音:“二哥,是你回來了嗎?我死前還能夠見你最后一面,老天爺沒有辜負我金蛇郎君啊!”

“啊,金蛇郎君!”聽見洞中之人就是金蛇郎君夏雪宜,袁承志驚訝地叫了起來,可轉念想到他話中的“二哥”很可能是自己的父親,直接稱呼他“金蛇郎君”,很不禮貌,也閉口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袁承志連忙彎腰躬身,語氣恭敬地回答道:“里面的是夏叔叔嗎?我是袁承志,亡父字崇煥。”他的話還未說完,里面數十枚金光閃閃的東西就分上、中、下三路劃破空氣,向著石室門口打了過來,也將袁承志身體所有重要穴道全部籠罩住在了暗器之中。

“金蛇錐!”袁承志心中苦笑道。同時思量著自己要使用什么功夫,讓他能夠相信自己的身份,又可以完美的接住所有暗器,讓他明白自己功夫的深淺。

袁承志雙手十指彎曲,逐漸地變成兩副爪子,同時使用出領悟出的輕身術,于電光火石之間閃躍于金蛇錐各路之間,用九陰神抓將暗器抓到了手里。

石室里面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洞府照射得如同白晝一般。袁承志剛好將所有金蛇錐抓到了手中,也仔細地打量起對面的一代怪杰。他雖然盤坐在石上,可腰板還是挺得直直的,仿佛在像天地抗爭著命運的不公平。俊朗臉龐略顯清瘦,臥眉星目,隨意飄散的長發,一襲青色長袍。

袁承志邊走邊想:“難道所有邪異之人都喜歡穿青色衣服嗎?他是如此,東邪黃藥師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兩人誰更邪異。”

距離他還有十步距離的時候,一陣冷得如同尖冰的聲音讓他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你轉過身來,將長發披到胸前,我要看看你的背部。”

轉身,還是不轉身。兩個念頭在袁承志腦海中不斷盤旋著,讓他難以取舍。他可能是自己父親的兄弟,他必定是想好好地看看自己,難道自己身上也有胎記之類印記,可自己怎么不知道啊?轉身的話,自己的背部就留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他是敵人,自己必然受到致命的一擊,自己護身罡氣是否能禁受得住無尖不催的偷襲呢?

“哈哈!你的本錢真是不小啊?將來必定是一個閱盡花叢的風流郎君。不雅的東西在我面前昂然抬頭,不斷示威,你怎么不感到害羞呢!難道讓我看一下你背后的那一顆小星星,你就難為情了嗎?”金蛇郎君仿佛也知道袁承志的戒心,語氣溫和地說道。

“什么,我的背上還有一顆小星星,我怎么不知道啊?”袁承志一直就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這樣的秘密,轉念一想,就明白那是象征著自己本源的貪狼星。

他轉過身,讓金蛇郎君看了自己的背部,確認了確實有那樣一顆星星,他才高興地說道:“好!好!好!承志長大之后是如此英俊不凡,除了眉毛臉龐,全部都繼承了你母親的優點。如果長得與你父親一般,也只有如同你母親一般的傻女人才會看上你。快給你義父說說你這些年是怎么過的。”

從自己父親當年出站遼東,經寧遠,到最后抄家滅族;從逃離出來,經秦淮到華山學藝,期間的種種,袁承志都娓娓而道。

石室一陣沉默。袁承志聽見義父稱呼自己母親為傻女人,也明白他知道自己母親的事情,也就開口問道:“義父,我的母親當年……”

“哼,你不要給我提那個笨女人,如果不是她慫恿二哥到邊關與后金作戰,他哪里會舍生忘死地抵抗后金,哪里會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維護那些豬的江山社稷之上。一切都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女子所做的孽。”聽見袁承志的問話,金蛇郎君火氣一下就冒了起來,也呵斥著袁承志。

袁承志卻難以開口,在旁邊默不做聲地聽著;父母親的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他們不求同年同日生,卻能夠同年同日死。他們真心相愛,志同道合,立志抗金,可是趕上沒落時期的大明和生性多疑的崇禎,落得了慘使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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