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章初戀如夏花般夭折《上》

然而,那天晚上,李素秋和足球隊那幫人一起吃飯,喝的有點多了,什么事也沒發生。

半年過去了,在杭州一個小城市度過的第一天晚上,周文和陸豐抱著被子,頭碰頭躺在空蕩蕩的家里,陸豐突然問周文:“你說安澤西那小子現在正在干什么?”

周文在旁邊打哈哈道:“我日、你這個大流氓。”

“我什么也沒說啊!”陸豐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湯的樣子,兩個人眼神色迷迷地笑成一團。

在周文和陸豐幾個人當中,安澤西是最不想來浙江,安澤西可以說是被李素秋拉來的,陸豐是最想來浙江的一個,陸豐覺得好女人都在浙江,周文談不上想不想,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在這個他鄉的某個角落,也許可以找到屬于自己的一份幸福。

周文和陸豐都想錯了,幾天以后,安澤西從杭州打來電話,電話里泣不成聲,原來,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要和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分手了。

安澤西在電話里傷心的樣子,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告訴周文和陸豐,李素秋在杭州這半年里,已經另外有了一個男朋友,是和李素秋同一個公司,更糟糕的是,李素秋已經跟那個人同居了,李素秋一把安澤西安置好就跟安澤西攤了牌。

陸豐在電話里叫了起來道:“那李素秋不早說?你可是為了她才去那個地方的!”

安澤西在電話里哭哭啼啼的說道:“李素秋說是怕我受不了打擊。”

陸豐頓感無語:“額、李素秋以為現在告訴你,你就不受打擊了嗎?”

“其實那個男人長得也沒什么好看,還戴了副眼鏡!”安澤西在電話里一再重復這句話,好像問題的癥結所在,并不是李素秋移情別戀,而是李素秋居然愛上了一個沒安澤西好看、還戴眼鏡的男人。

周文接過電話惡惡地罵起來道:“這個死三八太不是東西了,忘了當初離開的時候她自己是怎么說的?還有那個王八男人,竟然來勾引人家的老婆!靠,你告訴那個男人,要把李素秋搶過去,先打斷自己一條胳膊!不行,你把李素秋電話號碼給我,既然她拎不清,我現在就打過去幫她把腦子拎拎清!”

以周文的個性,退回幾百年去絕對是個“大俠”的料子,可是,周文實在不善于安慰人。

陸豐搶過電話說道:“你別太傷心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哭也沒有什么用,再說,這也未必就一定是壞事,安澤西只是傷心得更加厲害”。

安澤西在電話李說道:“當初自己口口聲聲說,要對那個女人負責,早知道,那個時候我就跟她……讓她對我負責好了!”

陸豐和周文暗暗在心里慶幸安澤西那個時候沒有干出那么沒出息而愚蠢的事情,安澤西卻竟然在后悔。

這一通電話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安澤西平靜下來說道:“我打算去別的城市,越快越好,最好就是明天,我沒辦法在這里面對李素秋他們兩個。”

陸豐離開說道:“好啊,說不定你還能去個更好一點的城市。”

安澤西終于在電話里停止了哭泣道:“我想去雁蕩山那邊看看,我現在就去聯系那邊的朋友。”

擱下電話,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但是周文和陸豐都被安澤西搞的睡意全無了。

陸豐說:“荷海燕今天打電話來你怎么不接啊?難道你就真的那么討厭人家?”

周文的對著陸豐不耐煩道“接什么接,我都快煩死了,幾天一個電話,又沒什么話說。”

陸豐轉過頭來道:“你對荷海燕很不好噢。”

周文對著陸豐氣呼呼道:“難道我有責任要對荷海燕好嗎?”

陸豐一副安慰的空氣道:“你對荷海燕不好,那是因為你知道荷海燕喜歡你,你卻不喜歡荷海燕,男人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都是冷酷無情。”

周文突然想了起來道:“她喜歡誰,關我什么屁事?你覺得安澤西和荷海燕會不會般配?”

陸豐瞪了周文一眼道:“你少來了,你以為你在賑災啊?”

周文內心糾結地道:“我覺得安澤西現在很可憐,需要一份新的感情。”

陸豐面無表情地道:“那也不應該是荷海燕啊,荷海燕對你的愛得正瘋狂,就好像大海的水一樣,已經差不多快淹沒整個城市了,馬上就要一路淹到你這里來了,你要荷海燕中途改道?你這是不是在做夢啊。”

周文聽陸豐這么說,頓時白了陸豐一眼,心里又突然想起了吳麗,荷海燕幾天一個電話,吳麗卻沒有一點音信,難道,吳麗她的“希望”,只是客套話?

第二天一早,周文給吳麗發了個信息,周一文說有個同學打算去你那邊,請吳麗幫忙打聽一下那里有房子,周文很高興安澤西的事給了周文這樣一個借口。

結尾的時候,周文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雖然周文知道吳麗很可能會回一個信息,卻依然暗暗盼望吳麗打電話來,周文想聽聽吳麗的聲音。

在按下“發送”的前一秒,周文猶豫再三,終于在信息最前面加上一句“一切還好嗎?”

第二天,吳麗打電話過來說道:“我這里暫時沒有房子。”

是嗎?周文的臉一下熱起來,周文慶幸自己找了一個好借口,卻沒去想想它成立與否。

周文聽吳麗在電話那邊說沒有房子,便在電話這邊說道:“噢,其實我那個同學目前只是有這個打算,想了解一下情況,其實你也見過他,他叫安澤西,跟我們一起來的”。周文慷慨地替安澤西撒了個彌天大謊,

“是這樣。”吳麗的聲音很溫和,頓了一下問道:“周文,你好?”

“好。”周文一直在等吳麗問這句話,吳麗問了,周文卻只說得出一個“好”字,周文的氣呵在話筒上,熱熱的。

周文問吳麗:“你們那里怎么樣?”

吳麗的回答好出乎周文的意料:“很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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