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8章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

陸豐看周文好像有一點生氣了,便用安慰的語氣道:“不管怎么說,既然已經這樣,算了算了,就讓給安澤西好了。”

這話聽了周文的心里很不高興道:“又不什么東西,什么讓不讓的,我弄不明白,吳麗為什么會喜歡安澤西。”認識這么久,安澤西惟一讓周文心服口服的優點是安澤西,個子高了一點。可是,用現在一米八標準身高衡量,我們都不合格,有什么好稀奇的?

陸豐翻了個身說道:“安澤西比你真誠,這一點對于女人來說非常重要。”

“你說我不真誠?我哪里不真誠了?”周文很不服氣地抓著陸豐搖。

“放手,”陸豐轉了回來道:“你真誠,真誠到擺出那么一副面孔給荷海燕看?”

“荷海燕幫你那么多?”周文知道荷海燕向來把陸豐的馬屁拍得很到家。

“荷海燕幫再多,也比不上親自操刀幫你,人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惜了,遇人不淑啊!”陸豐把那么兩個南轅北轍的成語糅在一起,好像還覺得力度不夠,加上一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人。”

周文終于氣結,轉過身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陸豐推了推周文道:“其實,荷海燕人真的挺不錯的。”

周文沒有打算理陸豐,陸豐有點生氣了道:“那你說,今天下午撲到荷海燕身上去干什么?始亂終棄。”

靠、周文簡直不敢相信那四個字從陸豐嘴里說出來,笑死我了:“不是我撲的,是荷海燕先來抱我的……!”

陸豐打抱不平道:“反正結果都一樣,那我問你,你心里有沒有那么一點特殊的感覺呢?”

周文答不出來,那一瞬間周文終于明白,下午的擁抱并非出于愛情,所以周文才會后悔,才會對荷海燕發皮氣,周文知道荷海燕對自己好,而周文卻沒有辦法去回報荷海燕,所以只能趕荷海燕走。

周文沉默了,陸豐的確沒有說錯,自己是個沒良心的人,只能怪荷海燕倒霉。

周文痛下決心道:“我要跟荷海燕講清楚,我和荷海燕是不可能的。”

“哼,想得到是美啊,男女之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扳不回來了。”陸豐不失時機地張開烏鴉嘴。

不管如何,周文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扳回來,否則,叫周文以后怎么去面對荷海燕呢?

第二天,在門口碰到荷海燕,荷海燕站在哪里猶豫了一下,想來拉周文,周文卻閃到一邊去了,把兩只手都牢牢地***褲口袋里。

周文和荷海燕都無語地一起回去,周文搶先幾步,然后猛然轉過身,這樣,周文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荷海燕。

此時在高荷海燕兩級的臺階上,周文說道:“我有些話跟你講。”

周文把事先想好的話一口氣說完,大致無非是昨天發生的那一場是個誤會,希望荷海燕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說到一半,不知怎么,周文有些結巴了,原先設計的臺詞也忘了個一干二凈,開始亂七八糟的說。

荷海燕的臉色嚴肅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周文看,盯了好一會,抿抿嘴唇,看看周文,把包往肩上一搭,轉身就走了。

周文現在心里著急了,周文講了這么多,荷海燕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這算什么態度?

后來的一段時間,周文和荷海燕見了面誰也不理誰,剛開始的幾天還好,后來就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直到某一天,周文剛剛下班回去,荷海燕會很“湊巧”地遇到周文,然后一起回家,周文和荷海燕鬧翻后,荷海燕就再也不“順路”了。

可是,今天晚上周文真的有點懷念那些“湊巧”,因為從四點就開始下雨,一直到下班都還一點沒有減小的趨勢。

周文坐在辦公室前,時不時看一眼外面,心里盤算著就這樣跑回去會淋到什么程度。

突然,周文發現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回過頭一看,是荷海燕。

荷海燕兩手放在后面握成拳頭,朝周文咧開嘴笑了笑,眼睛卻盯著日光燈,“我正好路過,順便問問你要不要搭車。”又立刻補上一句聲明道“:算了,反正我是順路。”

回想起來,周文應該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有點喜歡荷海燕?因為,那個時候的荷海燕的確很可愛。

那天搭荷海燕的車回家,荷海燕問周文道:“你真的只當我是普通朋友?”

周文很肯定地回答說道:“嗯。”

荷海燕點了點頭道:“明白了。”過了好一會兒,荷海燕突然又說道:“我等你。”

“你不要等。”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等不等是我的事。”

周文轉過頭去看荷海燕,荷海燕也正好看著周文,荷海燕在等我;我,我又在等什么呢?

九月,周文收到了安澤西發來的信息,里面談了一些回家的經歷,最后一行是:“還有,一直想告訴你,我和吳麗戀愛了。”

日,豈有此理!周文敢擔保是從吳麗那里知道周文去過雁蕩山,所以才非告訴周文不可了,居然還跟周用“一直想告訴你”!

周文想都沒想就立刻給安澤西撥電話說道:“你終于舍得告訴我了?”

安澤西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本來是想早點告訴你的。”

周文用憤怒地語氣道:“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又是半天的沉默,安澤西終于說道:“不意思。”

那句“不好意思”把周文徹底逼急了。

那一瞬間,周文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問題,安澤西倒是并不回避自己“奪人所愛”,可是,他究竟“愛”不“愛”?

周文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幾乎是用吼的語氣問道:“你告訴我,為什么要把以前給李素秋的圍巾送給吳麗?”

安澤西沒有回答,周文又問了一遍。

安澤西還是沒有回答,直接掛上了電話,可是,幾分鐘后,安澤西又打電話過來,只說了一句話:“周文,對不起。”

周文傷心的抱著話筒,心里是說不出的疲倦,明明早已鑄成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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