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鐵梅一驚,同時目光落在了丁長林身上,只見他一臉坦蕩,證明這個年輕人確實想做實事,并不是刻意來找她告狀的。領導其實很忌諱下屬在自己面前靠上司的黑狀,就算上司確實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做下屬在背后談論上司的不是,也是不成熟和嘴壞的表現。

“崔金山、李五一和方勝海怎么會在一起呢?”呂鐵梅淡淡地問了一句。

“呂部長,這個我也不清楚,昨天下班無意間看到了崔金山和李五一的車去了郊外的方向,當時方書記就坐在李五一的車子里。

今天崔局長開會時態度和昨天不同,我自己猜的,如果說錯了,請呂部長多多包涵。”丁長林如此說著,他肯定不能說自己跟蹤了崔金山。

“這個李五一啊,難怪我有天看到他從方勝海辦公室出來,胳膊底下還夾著東西,雖說是用報紙包著的,一看就是煙。高明書記對他不錯,他要是真往方勝海那邊倒,有他吃虧的。

方勝海和梁國富之間的微妙,你應該清楚吧,而且我聽說方勝海的小妻子最近對你盯得很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說說看。”呂鐵梅直視著丁長林說著。

事到如今,丁長林覺得整個市政府大樓他能相信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文思語,一個就是呂鐵梅,所以他決定繼續賭,賭呂鐵梅值得信!

而丁長林于呂鐵梅而言,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還是一個年輕人。雖然一副眼鏡于她而言實在算不上行賄受賄,但是丁長林的用心,是她最看重的。

丁長林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包括殺手給了他u盤,u盤里面的照片以及u盤不小心落進下水道,還有章亮雨去他辦公室找他,以及她拍在他辦公桌上的那張通話單,全部告訴了呂鐵梅,直覺他必須相信呂鐵梅,否則他想要把馮道墓打造好,幾乎是不可能的。

等丁長林把所有的經過講完后,呂鐵梅沒想到事情這么復雜和棘手,梁國富還真是他殺,而且殺手和丁長林還有這么一曲,他被章亮雨盯上也就在情理之中。

“這些情況,除了我,還有誰知道?”呂鐵梅看著丁長林極慎重地問。

“呂部長,除了您,我誰也不敢說。梁市長的事情對外一直說是自殺,雖然大家都在猜測梁市長不是自殺,但是這個蓋子市里至今也沒揭開,就連齊書記,我也沒敢多說什么。”丁長林趕緊如此回應著。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去修繕馮道墓對你有利,資金方面我會幫你爭取的,只是馮道墓怎么修繕,你現在有意向沒?”呂鐵梅關切地看著丁長林問著,她已決定要幫這個年輕人了!

丁長林一感動,差點就要起身給呂鐵梅鞠躬,被呂鐵梅制止住了,說了一句:“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客氣,有什么一定要說什么。”

“好的,呂部長,那我不客氣了。馮道最重要的精神是他的‘不倒’,而且他的很多文章很有意思,我會請人或者自己仿寫他的文章,做成碑文,還有我聽長樂村的老人講過,那個地方很邪乎,去視察過的官員都高升了。

呂部長,等我去長樂村安頓下來后,您也去視察下,墓里面夏天很是涼爽,而且傳說馮道臨死前把玉璽藏在他的墓里,所以他的墓還是很有價值的。

我還想去省里找找這方面的專家,多聽聽專家的意見,對我打造這個墓有幫助的。”丁長林把自己的想法大膽地講了出來,他現在要在工作能力上征服這個女部長,整個大樓里,她是最能支持他,也最能幫到他的人。

至于齊高明,丁長林還是有隔膜,不知道是不是章亮雨的話,總讓他覺得齊高明捉摸不透,靖安市發生這么多的事情,作為一把手,說他沒一點責任,是不可能的。

呂鐵梅一聽丁長林的這番話,很是驚喜,丁長林對她昨天的提示完全理解了,馮道墓交給他去打造,還真能做出一番事來,再加上長樂鎮的山水,形成一個旅游景點,就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了。

當然了,馮道墓的邪乎,呂鐵梅也聽說過,她是不信的,可丁長林說得這么傳神,特別是秦方澤,視察完馮道墓后,就傳出了要去省里任副省長的消息,雖然有他老婆姜美麗的努力,但是與馮道墓多多少少還是有關聯的,這種風水的地方,信則有,不信則無。

“小丁啊,你的這個想法很好,就按照你的這個想法一步一步去做。另外,給我的這個份報告,你拿去送給高明書記,畢竟你是他推薦的人,無論你內心是怎么判定高明書記,表面上,你一定要讓他認為你是他圈子中的人。

靖安的圈子很多,雖說我讓你跟事不跟人,但是你多向高明書記匯報,請示,從他身上學你該學的東西,無論他和榮川市長之間如何,他們身上都有你應該吸取的東西。”呂鐵梅淡淡地笑著說道,完全是一副長者的樣子。

丁長林很快明白了呂鐵梅的用意,一邊站了起來,一邊說:“呂部長,我會把您的話牢牢記住的。我這就去齊書記辦公室找他,您提示得太及時了,這會指不定李秘書已經把我在您這的消息告訴了齊書記的。”

“嗯,去吧。知道怎么回應高明書記吧?”呂鐵梅揮了一下手,關心地問了一句。

“我知道。”丁長林說完,便退出了呂鐵梅的辦公室。

而此時李五一確實就在齊高明的辦公室,他借回復齊高明材料送給了呂鐵梅,然后給齊高明茶杯里續水時,輕輕地說道:“老板,剛剛在呂部長辦公室遇到了長林局長,挺意氣風發的。”

“咦,這小伙子不是剛去文物局嗎?”齊高明抬頭看了一眼李五一,如此問道。

李五一聽不出來齊高明話里是什么意思,齊高明臉上沒什么表情,這讓他更加地難以捉摸透這個服務了幾年的老板。

就在李五一思索要不要告丁長林一狀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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