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與欲

張雅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心情,暗想:“夫妻之間當以和為貴,我何必計較這些面子之事,鬧得大家不開心。等下他回來之時,我要好好向他道歉,好好跟他說,讓他以后別再跟任敏來往就是。”

這樣一想,思緒豁然開朗,躺在床上睡過去,可轉眼到了下午,張雅丹去把陳倩接回家的時候,陳江仍然沒有回來。張雅丹免不了又是一陣煩躁,陳倩一個勁地問:“爸爸到哪里去了,他說要帶我去吃肯德基的,怎么沒回來?”

張雅丹沒好氣地說道:“他指不定又到哪里去鬼混了,咱們自己去吃飯,不等他了!”

陳倩眼圈一紅,瑩淚奪眶而出,叫道:“不,我要吃肯德基,爸爸騙人。”

張雅丹無奈只好說道:“要不,你打個電話叫他回來。”

陳倩點頭,接過張雅丹的手機,可是只聞彩鈴響不聽人接,陳倩扁扁嘴說道:“爸爸怎么不接電話的?”

張雅丹說道:“我哪里知道。好了,媽媽帶你去吃,好不好?”

陳倩這才破涕為笑。

張雅丹和陳倩剛吃完,就接到陳江打來的電話。張雅丹干脆把手機遞給陳倩,氣呼呼地說道:“你騙子爸爸打來的。”

陳倩接過手機,問道:“爸爸,你在哪里?”

陳江答道:“爸爸在公司,媽媽呢?”

陳倩轉頭對張雅丹說道:“媽媽,爸爸要找你說話。”

張雅丹說道:“你跟他說,我現在沒空。”

陳倩依言而行,父女兩個絮絮叨叨一陣后,陳倩走到張雅丹跟前說道:“媽媽,你生氣了嗎,怎么不跟爸爸說話?”

張雅丹看著陳倩誠惶誠恐的表情,佯笑道:“沒有啊,寶貝,你爸爸跟你說什么了?”

陳倩說道:“他說剛才在開會所以沒接電話,現在要和公司的人去吃飯,要晚點回來。”

可是等到晚上十點還不見陳江回來,張雅丹生氣之時也有些焦急:“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拿起手機給陳江打電話,一聽他說話語氣也還正常,揣著的心放下的同時火氣上來了,暗想:“好不容易才出差回來,又跑到外面去花天酒地,還將不將我放在眼里了?”

這么想著,問道:“什么時候回來啊?”

陳江說道:“快了。”

張雅丹不再多說,把手機掛了。

陳江走回酒席,腦里猜測張雅丹的語氣,任敏見他接完電話后表情飄忽不定,盈盈一笑,問道:“雅丹姐催你回去嗎?”

陳江尷尬地笑笑不答,這時席中李明說道:“陳江可是有名的妻管嚴呢,公司有句話不是說,目不斜視,晚不過十嗎?”

任敏笑道:“什么意思啊?”

李明說道:“陳江走在路上,眼睛都不敢向別的女人看;晚上在外的時間不能超過十點。”

酒桌上的人哄然一笑,李明得意洋洋地說道:“陳江,愛老婆是一種美德,可是老天把你長得那么帥,可不是只給你老婆一個人的,你可要把自己貢獻出來,讓天底下更多的女孩分享,這才不辜負上天的好生之德啊!”

任敏嬌嗔道:“胡說八道,我說李明,你也老大不小了,說話別這么幼稚看看。”

李明說道:“我這不是為你得到他提供理論依據嗎,這樣一來,他的罪惡感會少很多,才讓更容易讓你得手啊!”

任敏美目含情,深深望一眼陳江,見他對李明的話毫無反應,不由微覺失望,說道:“少來,你是為你自己出軌找借口是真。也不怕出去被雷劈。”

李明說道:“我要是有陳江這種條件。老天都舍不得劈我。呵,天下美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那才叫爽!”

任敏說道:“無賴。”

一直不說話的任江說道:“行了。大家散了吧,要不,陳江回去進不得房門,明天要抱怨我們了。”

陳江一個晚上人在外面,心中牢牢記掛張雅丹,恨不得長上翅膀飛回去,此刻見任江如此說,正中下懷,求之不得,可表面不得不接話說道:“任總真會開玩笑。”

一行人離桌向外走去,任江乘著酒意拍拍陳江的肩膀說道:“小陳啊,男人最重要的還是事業!維系婚姻的不是愛情而是面包!”

陳江心中一凜,說道:“任總,我明白。”

任江說道:“你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有些時候要做出事業總會拋棄一點東西,可是你總要知道,拋棄是為了更好的擁有!”

任敏挽著任江的手臂,說道:“爸爸,你是不是醉了,說話跟念佛經似的,我都聽不懂。”

任江哈哈一笑,說道:“我是醉了。好了,陳江醉了,恐怕開不了車,你送他回去吧。”

陳江怕任敏送回去,被張雅丹看見又生麻煩,于是說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明天再過來提車,你送任總回去。”

任敏知道他的心思,只好幫他攔下出租車送他回去。

陳江頭重腳輕地回到家,發現屋中漆黑不見五指,晃悠悠地走進臥室,恍惚中袋中手機響起,抓起看是任敏,皺皺眉,退到廳里,壓低聲音說道:“你到家了嗎?”

任敏笑道:“到了,謝謝關心。你呢,到了沒?”

陳江“嗯”一聲,任敏又問到:“你老婆沒罵你吧?”

陳江笑道:“我是什么人啊,她敢罵我嗎?”

任敏笑道:“你就吹吧!我還不知道你什么人啊。”

陳江說道:“行了,先這樣吧,我要睡了。”

掛斷電話,突然覺得面前一切好是陌生,讓他有一種驚懼的感覺,往常這個時候,張雅丹早已迎上來,噓寒問暖,小心伺候,可如今陪伴的卻是黑暗和冷風。

陳江在心底暗嘆,孰不知張雅丹也在床上嘆息,她早在陳江進門的時候就想起身,但不知為什么面前總好像有一堵墻,讓她不能邁出半步,艱難下定的決心又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擾亂,聰明如她當然知道是誰打來的,她想:“有人關心你,自然就用不著我了。”

想到丈夫可能與別的女人有染,她不自禁為之黯然,他另有關心之人,而今往后,我又該向何處去取暖。

猛然想到許劍,一顆心怦怦直跳,俏臉有點發熱,明知道不該,可又忍不住想到:“他真的有那么在意我嗎,可是都好幾天沒他的訊息了,想必他另有新歡了吧,看來天下男人都一個樣。”

正想得入神,陳江已經爬上床來,一股熱氣隨之向張雅丹蔓延,她一陣發顫,期盼他的雙手摸到自己身上來,可是只聽到陳江一陣不知所云的咕噥后,就響起鼾聲一片,顯然已經進入夢鄉。

張雅丹悄悄移動身子想和久別的丈夫來點接觸時,沖入她鼻子的是一陣酒氣,讓她一下響起那個夜晚,也是一張散發酒氣的嘴唇在自己的身體每一寸角落流連忘返,奪去自己的貞操,不由一陣感傷:“我的身子已經被人所污,縱然他不知情,可捫心自問,我還有資格做他老婆嗎?”

林青去,唐娜,許劍三個人正在吃飯閑聊,這時許劍出席接電話而去,林青去看著唐娜,問道:“如果不是我親耳所見,真不敢相信在這個時代還有像你這樣一個女人能允許自己的男人在外面風流快活,唉,早讓我發現你有這個優點,我早就追你了。”

唐娜說道:“幸好沒被你發現。”

林青去笑道:“難道你就不想領略不同男人的風味嗎?”

唐娜美目流盼,說道:“男人能有什么不同風味?”

林青云說道:“所以說你沒經歷過就不知道,因為身體構造不同,技巧經驗不同,在床上帶給女人的快感也是不同的,你如果不信,一試就知。”

唐娜笑道:“你這算是勾引我嗎?”

林青云說道:“碰到你這樣的妙人,不勾引豈對不起自己。”

唐娜說道:“你也不怕許總知道,剝你的皮?”

林青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無外泄可能,咱們只言性愛,不談感情,如何?我可是深深為你抱不平啊,他在那邊盡閱世間美色,卻讓你獨守一人。”

唐娜含笑道:“你和他啊,是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

林青云笑道:“我可沒有限制我的女人追求她的自由啊,你說這個世界也真不公平,只許男人亂搞,不許女人亂玩,真是悲哀啊!”

唐娜忍俊不禁,反問道:“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新鮮的話,照你的意思,又該如何?”

林青云道:“正所謂普天之下,眾生平等。咱們人類應該放開思想,去盡情享受情愛,這才不枉到世間一趟啊。”

唐娜道:“切,你明知道是男的占便宜,當然會這樣說。”

林青云說道:“一聽你這句話就知道你又是一個被封建思想嚴重束縛的人,所謂貞節,只是封建時代男人強加給你們女人的一個思想手銬,是用來鎖住你們女人的思想,以達到防止你們女人出墻的目的,想想看,同樣是人,為何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沒有貞操之說,把下流說成風流?所以照我來說,你們女人要反抗,要打破這個束縛,去追求自由性愛!”

唐娜格格笑道:“林總,你的思想可說得上是驚世駭俗了,我大大的接受不了!”

林青云說道:“我可是站在你們女人的角度看這個問題,試想一下,跟一個男人和跟幾個男人做愛有什么區別呢,你說是不是,愛一個人是用心去愛,不是用身體去愛,只要心交給對方,身軀只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皮囊而于。”

唐娜說道:“你這話要是放到網上去,保管你蓋房不用買磚頭了。”

林青云嘆道:“舉世所見,都是自私的男人和愚昧的女人。只有你,唐娜,是懂得大愛之人,甘心奉獻男人與大家同樂,這種精神真是難得啊。”

唐娜說道:“林總,你今兒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哪個女人刺激腦子壞了?”

林青云說道:“我沒事,唐娜,我今天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不知我們能不能深入了解下?”

唐娜說道:“林總,你都是這樣泡妞的,技術也不差了吧?”

林青云說道:“我從來都是這么赤裸裸,不加掩飾的。像許總這樣拐彎抹角,只怕要追到一個女人都要幾年甚至幾十年,唉,人生苦短,經不起這樣揮霍啊!”

唐娜笑道:“林總句句璣言,你總得指點下我們許總啊。”

林青云說道:“沒問題。不過你可得幫我一件事。”

唐娜笑道:“只要我能幫的,你盡管說,可是不許打壞主意啊。”

林青云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和你姨牽下線,我幫你把她從許總身邊弄開,好不好?”

唐娜一怔,說道:“你以前見她不都雙腿發軟,今兒酒壯人膽,起賊心了?”

林青云說道:“我以前是看她正兒八經的,成天沒事臉上都罩著寒霜似的,就怕一不小心撞到她的槍口上就不好了。”

唐娜說道:“哪你現在就不怕?”

林青云說道:“實話不瞞你,我現在只要想到她,就想像著她光著身子和我在床上翻騰打滾的樣子。這個血啊,就不住沸騰!”

唐娜噘噘嘴說道:“她跟許總好,那是我們許總的本事,你啊,說不定沒說上一句話,就被崩了。”

林青云說道:“這放以前我還信,現在不會了。”

唐娜問道:“何以見得?”

林青云說道:“人生下來本是純潔的,后來為何變壞,是因為后天環境把他熏陶壞了;女人也一樣,剛開始的貞操的觀念會讓她守身如玉,知節守禮,可一旦這層束縛被打破,她離蕩婦就不遠了。你姨既然能拋卻所謂婦道和許總廝混這么久,你想她對自己的身體還會像當初那么愛惜嗎?”

唐娜道:“那你盡管試,我精神上支持你。”

林青云說:“所謂一個好漢三人幫啊,如果沒有你,我成不了事。”

唐娜早就對洪文麗分去許劍對自己的愛,略有不滿,只是一直忍著不說而于,這時聽林青云能把洪文麗從許劍身邊搶走,她又不用擔責任,當然樂意,于是說道:“怎么幫你啊?”

林青云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泄露,等我找到機會再告訴你。”

唐娜嗔道:“切,不會是下藥吧?”

林青云才要說話,看到許劍回來,才端起茶杯,許劍笑道:“難得見你們變得這么投機啊,在談什么?”

唐娜說道:“林總在教我如何擄獲一個男人的心。”

許劍說道:“林總什么時候也對男人有研究了?”

林青云說:“男女之道,本是同源,強分不同,乃是人為。”

許劍舉起酒杯,說道:“林總高論,我敬你一杯。”

林青云說道:“現在有什么好喝的,等到將雅丹弄到手,咱們再來個一醉方休。”

許劍苦笑道:“這個……唉,難啊。”

林青云說道:“你呢,就是人太正。你應該積極創造機會,實在不行,就來個英雄救美唄,雖然土點,對好多女人還是有效,至少也要讓你形象大為改觀吧;唉,我之前是因為太看低雅丹了,要不然,她現在都已經是我床上玩物了,我再給我一個月,搞不定,我可要出馬了,如此尤物,怎么能如此浪費。”

唐娜叫道:“林總,你可就積點德吧,瞧你已經禍害多少個女人,拆散多少對夫妻了?”

林青云道:“我禍害很多女人不假,不過我可沒有拆散一對婚姻啊。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講,我還是很能遵守第三者的職業操守的,我一般只是和女人簡單進行肉體上的交流,讓她們充分意識性愛的偉大。不像某些人,玩別人的妻子,還要拆散人家家庭,太沒素質了,所以現在大家一談到第三者就恨得直咬牙,都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

唐娜笑道:“天底的好事好像全讓你做盡了。”

林青云道:“唉,沒辦法啊,你讓我看著一個女人天天欲求不滿的樣子,我也難受。”

許劍哈哈一笑,說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林青云開車中,忽然接到唐娜電話讓他等等。

林青云把車停到馬路,不一會,看到唐娜走出來,說道:“現在送我回家,沒意見吧?”

林青云說道:“怎么,你想和我深入一下?”

唐娜笑罵道:“去你的,不想好事。許總和我姨約會去了,讓我一人回去,我懶得等車。”

林青云一聽,忙問道:“許總和洪局長約會去了?”

唐娜回答說是,林青云趕忙說道:“現在機會來了,來,我跟你說說。”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唐娜說道:“這行不行啊,他正和我姨約會,我把他騙出來不是找罵嗎?”

林青云說道:“你的借口不會找好點的啊,再裝的像點,你就說你病了,要上醫院什么的,總之把他調離你姨身邊,其它的事,我來做。”

唐娜點頭道:“好的,先送我回去吧。”

林青云笑道:“遵命!”

林青云看著唐娜離去的身影,挺翹的臀部隨著走路搖來晃去,拿起手中尚有唐娜體溫的鑰匙送到算中,深吸一口氣,一股少女特有的體香直入心田,讓他心馳神搖,暗想:“美人,我先把你姨搞定,再來弄你,看看你們身體究竟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