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異樣

為了迎接鋼琴考級,小姨子本周會利用中午的時間到我家里來練琴。喬的公司離家里比較遠,她中午一般不會回來。

小姨子今天穿了件淺色碎花圖案的無袖長裙,更顯出她苗條修長的身材。今天不像平時那樣扎著根馬尾辮,而是讓秀發有如瀑布般自然地披撒而下,再加上那清澈的眼神、微翹的嘴角,更顯得她清麗脫俗、氣質優雅!看得我有點不知所措。

咳咳,我調整了下情緒:「小姨你請自便咯,冰箱里有飲料,我就不打擾你練琴了。」

小姨子緩緩坐下,調整好坐椅的高度,翻開樂譜,從容的開始彈奏。只見她白晰的雙臂上下飛舞,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歡快地跳動,美麗的音符頓時彌漫在四周。

彈到酣處,只見小姨子閉上雙眼,微翹的睫毛輕輕抖動,情緒完全融入到樂曲的氛圍之中!我倚在琴房的門邊,跟隨小姨閉上了雙眼去聆聽,感受美妙琴聲所帶來的那份獨特的意境!

「姐夫,我彈得好不好?」小姨子的話音將我從夢境中拉回到了現實。

「彈得真好,看得出你是用心在彈奏而不是一味的賣弄技巧,考級一定會順利通過的!」我由衷的說。

「那就承你吉言啦!」小姨中途休息時還不忘拿了根冰棍,和我坐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看到搞笑的環節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拿著冰棍,另一只手使勁地往我大腿上拍!

「我說小姨子,你怎么說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LADY,注重下個人形象好不好?這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我大腿被她拍得生疼,趕緊發出了抗議,還把屁股往外挪了挪!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還來?我身體機靈地往旁邊一閃,這次沒拍著。這小妮子完全無視我的發言。她一邊笑嘴唇上還沾滿了雪糕,和她今天這身優雅的裝扮還真是格格不入……

「諾」,我為她遞過去一張紙巾。

「怎么了?」小姨子不明所以。

我嘆了口氣,伸手為她將嘴邊的雪糕殘漬輕輕擦拭著,小姨望著我,突然臉上飛過一抹紅霞,垂下眼簾不敢直視我。

看著她嬌羞可人的模樣,望著她那性感的雙唇和潔白的貝齒,我不由得心猿意馬,居然鬼使神差地將頭伸了過去,想要去親親她那可愛的小嘴。

小姨子臉龐漲得通紅,長長的睫毛不住的顫動,上身更是繃得緊緊的。她的雙手抓住了裙擺不安地揉搓著,可是居然沒有任何想要回避的意思。

叮叮……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來得可真是時候。」我心中嘟噥著,但也暗自慶幸總算是懸崖勒馬了,要不待會真不知該如何收場啊!

過了幾天……

「姐夫,明天是周末陪我去打網球!」小姨子打來了電話。

「可是網球我不會啊,羽毛球倒還湊合。」

「看了李娜奪冠的比賽,更加堅定了我學打網球的決心,而且你看打網球的運動員身材都好棒啊!」原來是為了身材……

「我明天可能有事……」我隨口找了個理由,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有點害怕見到她。

「請注意我的句式,我不是在諮詢你的意見,我是在向你提出一個要求!這是肯定句!」小姨子兇霸霸的說。

認慫保平安……

周六妻子是要上班的,因此我陪小姨子倒也是神不知鬼不覺。何況喬一直鼓勵我不要整天躲在家里,應該多出去運動運動,還說到了我這個年齡,要多注意身體了。

我跟小姨子走進了網球場,一個陽光帥氣的小伙子迎面走來,「昀昀你來啦!哦……還有張哥?你好!」是之前見過幾次面的潤杰,他是小姨子的學長,看來他們一早就約好了的。

「我擔心兩個人打球太悶,所以叫上我姐……我朋友!」

小姨子反應神速,知錯就改,要不然可就露餡了。這姐夫跟小姨子出雙入對的總不是啥好事,還是低調些為好。

「這樣很好啊,人多熱鬧點,張哥打網球一定是高手吧?」潤杰笑著說,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我是來打醬油的,網球我是真不會,你們打吧,我邊看邊學。」我不禁老臉一紅。

潤杰相當耐心的給小姨講解了一番要領,雙方就你來我往的開始打球了。小姨子雖然初學水準不高,但勝在姿勢舒展,潤杰又配合著給她喂球,加上她身上那緊身束腰的小短裙,還有那雙白皙的長腿在場地上游走,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小姨子和潤杰倒也算是郎才女貌了,不知小姨子對他是否有意思?」我邊看邊思考著,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絲酸溜溜的感覺。

「不行了,我得歇會,老張你上!」小姨子香汗淋漓跑到我身邊。「你們打著,我去下洗手間。」小姨子拿起瓶礦泉水離開了。

「你去吧,我們兩個爺們好好練練!」潤杰笑著說。

「杰仔你可手下留情哦?」我笑著說。

「沒問題!」

打了幾回合之后我開始發現不對勁了,這小子原來剛才是陪著小姨子在玩呢,完全沒使出真本事。潤杰打得相當專業,擊球力道十足落點刁鉆,我被打得全無還手之力。我不由暗暗佩服,這小子果然厲害啊,年輕氣盛,打球又有腦子,看來在學校應該相當受女生歡迎。

這時候我的一個回球挑高了,只見對面的潤杰高高躍起,用力扣殺,嘣的一聲響,網球居然鬼使神差地直接打在了我的額頭上。我只覺得頭部劇痛,眼前金星亂冒,無力的坐倒在了球場上。

潤杰趕緊飛身跨過球網,邊攙扶我邊連聲說著對不起,滿臉的歉然之色。

「沒事沒事,你也不是有心的,運動有點小傷在所難免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姨子回來看到我額頭上紅腫的包包急得直跺腳,一邊給我涂藥油,一邊連聲的責怪著潤杰,搞得他面紅耳赤,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

「是我自已反應遲鈍才沒能避開,怪不了人家潤杰,昀昀你別怪他了!」我趕緊打圓場。

小姨子氣憤的瞪了潤杰一眼,「有張哥求情就饒了你這次,要不然今天可有你受的。」沒想到小姨子發起火來還真是嚇人。

潤杰如釋重負,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非要請我們吃午飯。

趁著潤杰去買單的時候我輕聲問小姨子,「這小伙子還不錯嘛,對你也挺好的,有沒想過跟他發展一下?」

小姨子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沒興趣,我只當他是哥們,他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看來小妮子要求還蠻高的。

過了幾天小姨子打電話給我,說是幾本學習資料拉在我家,要我送到宿舍給她。

走到樓梯口正好碰上潤杰,他熱情的跟我打了聲招呼。「張哥要找昀昀呢?她還沒睡醒呢,昨晚我倆玩得比較晚!她是早上才回學校的……」吉杰略帶羞澀輕聲的說。

我聽后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心情感到一陣失落。一夜沒回校?兩人這都干啥去了?年輕人干柴烈火的還能干些什么?雖說小姨子也算是成年人了,像她那么漂亮,現在交了男朋友也挺正常,不過一想到她和男生在外邊過夜,我的心里還是感覺很不好受。

潤杰看著挺優秀的,人品也不錯,小姨子跟著他應該可以放心吧?我今晚要不要向妻子匯報這件事情呢?喬對妹妹的私生活一直挺在意的,擔心她會被男同學給騙了。我滿懷心事的敲開了宿舍門,小姨子的室友開門放我進去,一邊掩著嘴輕笑,接著識相的離開了。

小妮子這會躺床上睡得正香呢,我將資料放在她的床頭柜上,站在床邊默默的注視了她好一會,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還有那微翹的嘴唇,我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正準備轉身悄悄的離開,「姐夫,你來啦!坐一會再走唄!」小姨子忽然拉住了我的手。

原來她早就知道我進來了,一直在裝睡。

「聽說你昨晚玩得比較晚,不敢吵醒你夢周公啊!」我酸酸的說。

「哎呀,姐夫你消息咋那么靈通啊,這么快就收到風了?」小姨子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我。

「那還用說,你可是咱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我和你姐在廈大早就搭通了天地線,眼線布滿了學校里的各個角落,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們雪亮的眼睛!以后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哦!」我笑著說。

小姨子吐了吐舌頭,「人家不過是陪朋友聊天聊了一晚上而已,時間太晚害怕路上會不安全,所以才沒回學校睡覺。你們用不著擔心。」

聊了一晚上?我看是瘋了一晚上吧!現在熱戀中的年輕人玩起來肯定是昏天黑地的瞎搞,哪像我們那代人那么的含蓄。一想到小姨子躺在別人的懷里,我的心里就蠻不是滋味,我這種想法是不是有點畸型了?煩人!

「姐夫,好姐夫,這件事你別跟我姐說好不好?我怕她著急然后又要教訓我了!羅羅嗦嗦一大堆,我聽著就煩!」小姨子看我低沉著臉不說話,還以為我生氣了,趕緊拉著我的手輕輕搖晃還陪著笑臉。

「我沒生氣。你們也算是成年人了,可以享受自已喜歡的生活。不過你是女孩子,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懂得保護自已啊!更加要注意安全。你懂我的意思吧?」我總不能直接跟她說做愛時要記得戴套吧?反正苦口婆心說一下,也算是盡了我做姐夫的職任和義務了。

「保護自已?哦……我會的。」小姨子瞪大眼睛看了我一會,似懂非懂的回答我。

「姐夫,那天打完球回到家,我姐有沒有問你額頭為何多了個包包?」昀關切的問。

「當然有了,我說是打球時不小心弄傷的,你姐還因此笑話我呢,說我一點運動細胞也沒有。」

「嘻嘻,沒事就好,下禮拜我們接著去打網球哈!」

我為之氣結,做勢欲打她,小姨子忽然叫了聲,「老師您來啦!」

我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準備上前跟老師寒暄幾句,這才發現后邊一個人影也沒有……又被這小妮子給耍了!

小姨子在嬌笑聲中躲到了床角,笑得眼角都閃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