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呀……”時先生坐在馭者的位置上,看了看天。馬車靜靜的劃過天際,拉車的駿馬胸前鑾鈴搖晃,卻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車廂內少女問道:“他傷的很重吧?”

時先生還沒說話,就聽那銀發少年明瑯道:“我來看看。”

少女令道:“你呆在車廂里,不許出去!”

話音才落,明瑯已憑空消失,車前傳來了他洋洋得意的聲音:“車里悶都悶死了!此刻馬上到家,雪又停了,為什么不能出來透透氣?”

時先生笑了笑,拿過斗笠,給他戴上,說道:“你若不肯戴假發,就得戴上帽子。你方才那般隨隨便便跑出去,若被別人看見了,我可不能留一個活口。”明瑯戴上帽子,嘴里卻道:“我就是不喜歡遮遮掩掩!誰看見了怨他倒霉!”那少女怒道:“明瑯!你看我下次還帶不帶你出來!”

明瑯見她生氣,登時軟了下來,笑嘻嘻道:“姊姊,我戴著斗笠的……咦,這個人傷的好重呀!”

時先生點點頭,說道:“筋脈穴道全都破碎,妖力散于百骸不能交融,就剩著一口氣了。”

明瑯拍了拍云炫的臉,說道:“喂!丑八怪,你叫什么呀?”

那少女道:“此人生得丑陋么?你別胡亂叫人家。”

明瑯看了看云炫,只見他蓬頭散發,鼻青臉腫,滿面都是血污,便道:“丑得很!”

少女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明瑯見云炫昏昏沉沉的不能言語,便問道:“時先生,你最會妙手回春,多半可以幫他復原吧?”

時先生哈哈一笑,說道:“保他一條小命,有何難哉?但是延駁筋脈,重筑穴道,這才棘手得很。”

明瑯拍手道:“你說棘手,那就是終究還有希望。你快快將他治好,我缺一個隨身小廝,就讓這丑八怪來做!”

時先生問道:“你為何要個丑八怪做跟隨?”

明瑯笑而不答,心里卻想:哼哼,那幫死妖蛾子再敢取笑我,我便祭出這丑八怪,嚇也嚇死她們!

他正想得高興,耳邊傳來時先生清越的聲音:“坐好!到家了!”

明瑯反手握住了車軾。馬車前面的空間仿佛被水化開,忽然彎曲扭動起來,泛起圈圈透明的漣漪。拉車的駿馬徑直步入虛空,緊接著,整輛馬車也象沒入一個與地面垂直的湖泊,一點點消失在半空之中。

空氣中里的透明波動晃了幾晃,須臾消弭,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云炫!”君輿猛的睜開了眼,卻聞到一陣沁鼻的幽香。一個美貌少女本來正鼓起勇氣,想偷偷親一下昏睡中的君輿。眼看紅唇就要挨到他的嘴唇,卻不料他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登時嚇得呆住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片刻,那少女啊的叫了一聲,滿臉羞紅,猛地立起身來,只聽砰的一聲,腦袋卻重重撞在床頂眉板上。連君輿都感覺到了床板震動,愣道:“姑娘……”那少女皺起眉頭,眼角迸出淚花來,但慌慌忙忙間也顧不上疼,扭身就往外跑。過門檻的時候跨的急了,蓮足一絆,身子往前就是一傾。

君輿只見她哎呀呀一陣亂叫,雙手舞得跟風車似的,好不狼狽才穩住身子,沒摔一個狗啃泥,正要出聲安慰,門卻啪地一聲,被她急急的從外面關上了。君輿瞥見不妙,慌忙喊道:“姑娘!別走!”那少女聽到他聲音,更慌得如同受驚的麋鹿,拔腿就跑。君輿閉上眼睛,耳中只聽布帛斷裂的一聲長響,苦笑著將伸出去阻攔的手垂下。

那少女回頭看時,才發現裙擺被夾在那門縫之中,自己茫然不覺間,竟拉扯了長長一道口子。她一咬牙,嗤拉一下將裙裾撕下,再也不敢停留半刻,飛也似逃離了院子。迎面卻碰到了一個女子,對她叫道:“唐翩!你跑什么?”

唐翩識得正是她表姊薛靈蕓,慌忙搪塞道:“他、他醒過來了。”

薛靈蕓奇道:“他醒過來你流什么眼淚?”

唐翩勉強舒開秀眉,擠出一個笑臉:“喜淚……”

薛靈蕓說道:“傻丫頭!咱們叫上慕瑾,一塊去看看他。”唐翩答應一聲,跟在薛靈蕓后邊。她偷偷摸了摸頭,手指登時觸到一個大包,痛得她齜牙咧嘴。然而痛是小事,她想到夢中情人醒過來后,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自己如此難堪的西洋鏡,登時小嘴一扁,眼淚汪汪,若不是薛靈蕓在身旁,恨不得了立刻找個僻靜處,大哭一場。

君輿躺回床上,胸口一陣大痛,額上冷汗涔涔。他眉頭緊皺著回憶了一下,只記得自己施計毀了那道人的天魔花種子,被他一掌劈在胸口,就此暈厥。卻不知道如何來到了這屋子里。我昏睡了多久?君輿暗暗想道,云炫不知有沒有逃到九成山。適才又夢到他跑了回來,好在著急之下,立刻醒了。剛才那少女……又是什么人呢?

正想著,門吱呀一聲推開了,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跨進門來,邊走邊朗聲笑道:“兄臺,你終于醒了!”

君輿見他雙目清澈晶瑩,為人謙和有禮,心中大有好感。再看他身后跟著兩名女子。其中一個就是剛才那個撞頭的少女,另一個少女身材略略高挑些,眉毛纖細,嘴角含笑。

君輿慌忙起身,卻牽動胸前傷口,痛得一口氣轉不上來。那青年扶他躺下,說道:“你傷很重,快快躺下,不要逞強!我們開始都擔心你活不下來,好在你的根基深厚,看起來一天好似一天了。”君輿休息了一下,拱手施禮道:“在下點蒼符箓方君輿見過三位同道,不知如何稱呼?”

那青年還禮道:“見過方兄。我姓周,名慕瑾。這是我的未婚妻子薛靈蕓,這一位是她的表妹唐翩。”

君輿啊了一聲,道:“原來是你!久仰大名!今日終于得見周兄真容了!”

原來周慕瑾乃是正教六仙之一逸塵真人的關門弟子,逸塵真人少年時曾追隨正教首領昆侖掌門薊子,得到薊子不少指點,兩人因此有師徒之緣,世人便將周慕瑾視為薊子徒孫。

周慕瑾天資極佳,雖在師門中入門最晚,卻最得逸塵真傳。小小年紀便在正教的論道大會上嶄露頭角,引人注目。

他十七歲那年云游至須彌山,恰好遇到妖魔道三大尊者之一明琊登門挑戰須彌山主木儁同。木儁同那天剛好不在,明琊以為他不敢應戰,便挑戰他的徒弟,準備殺一兩人激他現身。當時,須彌山上,無一人是明琊對手,誰也不敢輕易應戰。周慕瑾見同道有難,挺身而出。

明琊見他年紀輕輕,便號稱在三招之內將他打敗。結果周慕瑾全力而發,竟一口氣攻了十招,才被明琊擊飛。他敗而不亂,氣度森然,守緊門戶,暗藏反擊之勢,隱隱有大將之風。明琊大驚,問他是何人。慕瑾心思機敏,稱自己是木儁同最不入流的小弟子。

明琊長嘆道:“管窺已自不凡,況全豹乎!”他自忖修為尚有不足,徑自遁走。須彌山這才避免了一場血雨腥風。

木儁同回山后,對周慕瑾大加贊賞,青眼有加,恨不得從逸塵手上將他搶過來,真收了做自己的弟子。他對慕瑾道:“你自稱我的小弟子,雖是為了智計退敵,我卻不能白白委屈了你。”便傳了他絕學須彌十九劍。這一番佳跡傳開后,慕瑾聲名鵲起,隱隱成為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連薊子嫡系傳人也將他認作薊子徒孫了。

君輿雖然居于深山之中,卻也聽了不少慕瑾的傳聞,心中對他欽佩已久。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名不虛傳。相談之下,才知道薛靈蕓和唐翩都是碧落仙居的弟子,她們的師傅南溪若雖是女流,卻與逸塵真人、木儁同等同忝正教六仙之列。

那薛靈蕓父親乃朝廷的西南鎮守使,一方大員。她出身豪門,得逢名師,人又長得仙女一般,在父親轄地里有如公主,引人注目。曾有一次,她打獵歸來,滿身是汗,便在馬背上略略將衣衫扣子松脫了一兩個,雪痕般的酥胸上露出了一抹紅色肚兜。進城之后忘了扣上,登時惹得人頭涌動,爭相觀看。

那些不要命往前靠的浪蕩子,險些還被馬踏翻了幾個。結果次日,竟成風潮,全城的女子都微啟衣襟,略略露出些肚兜兒的上緣——尤以紅色為多。

薛靈嬌生慣養之下,雖有股大小姐脾氣,但依然不知是多少正教子弟的魂牽夢繞之人。慕瑾偶然間邂逅了薛靈蕓,兩人竟一見鐘情,再加上彼此師長有意撮合,終成為情侶,羨煞了無數少男少女。眾人艷羨眼紅之余,也不由暗暗點頭:卻只有這二人,才能這樣般配。

那一日,慕瑾來看未婚妻,唐翩也順便向他請教修煉上的問題。他們正談笑間,就看到了君輿求救的火箭。

三人知道同道有難,即刻馳援,路上碰到了南溪若率領的一干弟子,便合力殺上了點蒼山,將君輿救了。南溪若的碧落仙居全是女弟子,不適宜收留君輿養傷。慕瑾便將君輿帶回了薛府調養。

君輿知道前情之后,正要答謝,卻聽慕瑾問道:“你屋外許多妖怪尸體,都是你一人殺的么?”君輿道:“慚愧。還有一名師弟,我當時見情況危急,就先將他送走了。適才你說我昏睡了十多日,那想必他此刻應該在九成山我師叔那里了。”

慕瑾問:“我看你胸口所中傷勢極重,差一點就震斷心脈,無藥可救。是妖怪中來了什么厲害人物么?我們卻好像沒碰到這廝。”君輿登時想起那個鬼臉道人來,便道:“周兄,你可知道天魔花種子再現人間了么?”

慕瑾面上變色,道:“這種害人的東西,不是已經絕跡了么?”

君輿搖了搖頭,便將自己與那鬼臉道人相斗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

慕瑾雙眉緊皺,聽得入神。聽到君輿施計毀了那一袋天魔花種子時,他振臂而起,大叫道:“燒得好!”說完對著君輿深深一躬,說道:“方兄臨危不亂,舍身除穢,令在下深深折服!若那一袋天魔花種子還在,我正教不知多少名宿高人就要被這奸賊所暗害!方兄此舉,無異于力挽狂瀾。”

唐翩偷偷的看了君輿一眼,心中對他的愛慕又加深了幾分。

君輿道:“我卻納悶,這鬼臉道人究竟是何身份?他將氣勢掩藏得很好,難以判斷他是人是妖。”慕瑾沉吟了片刻,道:“此賊必潛伏在我正教之中!”君輿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道:“我與周兄所見略同!”兩人相視而笑,頓生知己之感。

君輿坐了一會,引發傷勢,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慕瑾慌忙道:“你傷勢重,這兩天才見好了些,快快休息吧。等你身子好了,我們抵足而眠,聊個痛快。”

君輿笑著答應。慕瑾三人起身告辭,唐翩邊走邊拿眼四處打量,仿佛在找什么。忽聽君輿聲音道:“唐姑娘,請留步。有兩句話想和你說一說。”慕瑾和薛靈蕓知道唐翩在君輿傷重之時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已生了情意。當下互相眨眨眼睛,偷笑著徑直走了。

唐翩嚇了一跳,怔怔站著,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羞得滿臉通紅,回頭望著君輿道:“你要和我說什么?今日我……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面色有無好轉……”

君輿默默看著她,只見這少女烏檀一般的劉海下,一雙美麗的杏眼正又慌又羞的看著自己,心中道:其實她的美貌也不在她表姊之下。

唐翩見君輿不說話,心中更加慌亂:他定是惱了我!這可如何是好?

忽然,君輿探手入懷,拿出一幅裙裾來,說道:“唐姑娘,這是你的。拿去吧。”

唐翩這才知道他剛才下床幫自己把半截斷裙收了起來,頓足急道:“你傷怎么重,怎么能下床呢?”

君輿笑了笑,說道:“不礙事。我怕別人看到了,對你不是很好。”

唐翩咬了咬嘴唇道:“我不要了!你收著吧!你好好休息,我,我走了!”

君輿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已經逃到門外去了。只聽唐翩哎喲一聲叫喚,哐啷啷一聲又把一個花盆給撞碎了。

君輿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

唐翩啊了一聲,慌忙道:“我,我沒事,你別擔心。我走了。”

她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隔著窗子叫道:“你不許起來收拾了,我去叫下人來打掃!”說完,急急跑了。

君輿苦笑著搖搖頭,看了那裙裾一眼,嘆了口氣,暫且放入懷中。他傷勢并未大好,又說了半天話,精神疲倦,不由倒在枕頭上,慢慢睡著了。

薛靈蕓在閨房之內,卻被慕瑾摟在懷中,溫柔相吻,片刻才戀戀分開。慕瑾輕輕在薛靈蕓耳邊笑著說了一句話。薛靈蕓滿臉羞紅,在他胸上咬了一口,慕瑾吃痛,卻依然笑個不停。薛靈蕓丟開櫻口,瞪了他一眼,燒著臉低聲問:“真的大了些么?”

慕瑾笑道:“我也吃不準呢。需得摸一摸才知道。”才說完,手便撫上了薛靈蕓的酥胸。薛靈蕓嬌喘一聲:“別這樣!”

慕瑾根本不吃她這一套,笑道:“那便這樣?”手就去解她扣子,薛靈蕓嚇了一跳,說道:“天氣冷,不要。”慕瑾袖袍一揮,屋子里紅光一閃,登時暖洋洋的。

薛靈蕓啐道:“你師父要知道你用丹陽訣來做這事,仔細他扒了你的皮!”

慕瑾道:“學以致用,有何不可?”抱起她放到床上,扯開她的衣襟,露出光滑如玉的肩頭來。

薛靈蕓喘道:“你又要那樣?你……你能忍的住么?”慕瑾氣息有些粗,卻不說話,又去脫她裙子。

薛靈蕓任他寬衣解帶,只抓住了肚兜和褻褲,羞道:“內衣別脫了……”

慕瑾自己解了腰帶,脫得赤條條的上了床。一把將薛靈蕓嬌軀摟在懷中,薛靈蕓嘆息般呻吟了一聲,肌膚摩擦的火熱觸感讓她陶醉。

她伸手攬住了慕瑾,綿軟的手掌用力的撫摸慕瑾身上結實的肌肉:“慕瑾哥哥,我……我好喜歡這般摸你……”

兩人在床上挨挨擦擦,擠壓間撩動了情欲,彼此喘息越來越粗重。

慕瑾忽然把薛靈蕓雙腿頂開,薛靈蕓呀的輕輕喚了一聲,腿心處已經頂過來一根火熱的玉莖。

慕瑾雖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那微陷的肉凹。見薛靈蕓半張著嘴,眼睛中柔波迷蒙,白玉一般的臉頰上飛起兩團動情才有的紅暈。

他禁不住聳動起來,肉棒仿佛一根烙鐵,反復在那軟肉上來回廝磨。

薛靈蕓內衣質料上好,輕盈菲薄。才幾磨間,她蜜穴里就漏出蜜液來。將褻褲打得潤濕,緊貼在肌膚之上。肉棒愈覺滑溜,竟在那薄布上磨出些漿液白沫來。

慕瑾難以滿足,便在薛靈蕓耳邊喘道:“靈蕓,我脫了你褲子好不好?我不進去,只在外面碰碰。”

薛靈蕓美目迷蒙,呻吟道:“你……你千萬別進去了……”

慕瑾見她答應,心中大喜,便去脫她褻褲,薛靈蕓抬起臀部,順著愛郎的動作將一條嫩如蔥白的美腿屈起,從褻褲中褪了出來。慕瑾不再褪另一條腿,任由那薄薄小小的褲子在膝彎處松松的卷著,肉棒早貼著那軟肉,在那凹陷里磨了起來。

薛靈蕓才想罵他一句猴急,卻被他磨的直起脖子,重重的嬌呼了一聲。慕瑾見她脖子后仰,顫顫巍巍的酥胸挺起,伸手就扯了她的肚兜。

薛靈蕓啊的一聲,一對玲瓏玉乳輕輕搖晃,已寸絲不掛。她的胸不大不小,卻十分嬌挺,兩只乳尖纖細秀美,乳暈嫩嫩的粉紅,一看就知道是個處子。

慕瑾伸出舌頭去舔她乳尖,薛靈蕓推著他的頭,叫道:“不要!”慕瑾知道,她這個時候說不要根本無需理會,只專心含弄著,讓那乳頭漸漸在自己口舌中變硬。

薛靈蕓魂兒都要飛出體魄,卻感覺一個圓圓鈍鈍的硬東西輕輕的頂著自己的蜜穴。碰一下又離開,又碰一下。

忽然慕瑾呼吸急促,那硬東西竟對正了自己的蜜壺嫩口就要擠壓進來。

她慌忙嬌呼一聲:“不要!不可以!”伸手捉住了慕瑾的肉莖,慕瑾哀求道:“我就進去一點點,保證不破了你的身子,一點點就好。我忍不住了!”

薛靈蕓拼命搖著頭,一只小手握緊慕瑾的肉莖,另一只手掩著自己的蜜穴。

她酥胸不斷起伏,雙腿依然被慕瑾頂成大大張開的樣子,蘭指卻恰恰擋著那蜜洞開口,慕瑾從她指縫看過去,只見軟軟的柔毛調皮的鉆出一小撮來,一縷透明的蜜液順著她春蔥般的指尖流下,滴在螺旋緊致的菊輪之上。

雖是無心之舉,然而這清純處子此刻竟說不出的淫靡誘人。

慕瑾道:“今日你不給我,我可就要死掉了!”薛靈蕓喘道:“我叫你不要玩,你偏不聽……”慕瑾見她堅決,便哄道:“好妹妹,你象上次那般幫我弄出來好不好?”薛靈蕓見他難受,心中不忍,便爬起身,跪在他雙腿之間。用絲巾擦了擦慕瑾的玉莖。張開櫻口,慢慢的吞了下去。

慕瑾啊的低聲長叫,雙手捧住她的頭,就把玉莖深深往她柔嫩口腔中深頂。

薛靈蕓干嘔了一下,忙不迭吐出那濕淋淋的玉莖,纖手撫胸,好容易才止住喉頭痙攣,嗔道:“再這樣我不幫你了!”慕瑾慌忙軟語安慰。

薛靈蕓蘭指捏了一下他肉莖,罵道:“壞東西!壞死了!”慢慢低下頭去,又將它吞入櫻口之中。

她知道慕瑾喜歡用龜頭去碰自己喉頭嫩肉,便忍住惡心,伸直玉石一般光潔的脖子,慢慢吞落。

慕瑾頓覺敏感的肉菇上突然異常暖熱,被不斷蠕動的嫩物擠壓包裹著,立刻舒爽得長聲吸氣。

薛靈蕓見他忍了許久才如此快美,心中生出憐愛來。螓首來回進退,吞捋著那一根火熱堅硬的玉莖。玉手托起他沉甸甸的肉袋,輕輕玩弄著那兩粒鼓囊囊的肉丸。

她不斷將肉棒深深吞入喉間,不時口頰收緊吸吮,鼻中輕輕的唔唔有聲,宛轉輕哼。

慕瑾被她吞捋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再也受不了那種柔膩軟滑的包裹,低吼道:“我要射了!”慕瑾修煉時經常吞服芝蘭等物,精液并無異味,反而有一絲甘甜。

薛靈蕓嘗過幾次,只覺得皮膚都變得更加嫩滑些。當下唇舌并用,吸著慕瑾。臉上做出焦急柔媚的表情來,嬌哼著催他快射。

慕瑾突然一陣顫抖,玉莖挺得鐵硬,雙手抱著她頭,狠狠一頂,收緊臀肌,猛烈地在她口里射出精來。

薛靈蕓不動,任他射得淋漓盡致,這才用柔舌慢慢掃舔,將馬眼處最后一滴精液都掃入嘴中。骨碌一聲咽下。又在他龜頭上溫柔纏綿的慢慢親吻。

見慕瑾像個大孩子般疲憊而滿足的看著自己,全沒有平日里那種意氣風發少俠派頭。心內不由一甜,想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只有我才能看到呢。

見慕瑾伸手來抱自己,順勢滾到他懷中,由得他肆意愛憐。笑道:“這下不難受了吧?”

慕瑾輕輕揉著她的嬌乳,喘息道:“你師父樣樣都好,就是不該管這事。”

薛靈蕓摸了摸右臂上的守宮砂,笑道:“師父是為了我們好,才定下這般規矩。生怕我們遇到些登徒子,始亂終棄!”

慕瑾埋怨道:“我對你如何,你心里不知道么?”

薛靈蕓把頭埋在她懷里,柔聲道:“我知道!你若不是對我好,又怎么能強約束著自己,也要保護我的身子呢?慕瑾哥哥,我們別再這般熬著了,你什么時候……來娶我?”

慕瑾道:“我也想早點娶你!但下個月就是論道大會,需得等這盛會開完,才能到我們的喜事。”

薛靈蕓知他所言不虛,點頭道:“我是怕你熬得辛苦……”

慕瑾在她乳上摸了一會,問道:“怎么里面有塊不軟不硬的東西?這一邊也有。”

薛靈蕓道:“我也不清楚,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有了。該……不會是……我們這般弄出來的吧?”

慕瑾嚇了一跳,遲疑說道:“不是吧。”

薛靈蕓道:“我注意它有一陣子了。如果不是用力去壓,它不痛也不癢的,也不增大。卻隨它去,過段時間再看看。”

慕瑾毫無經驗,只得嗯了一聲。沉吟了片刻,卻道:“我明日需離開一段時間。”薛靈蕓道:“你要去哪里?”

慕瑾道:“甘南道有幾個好朋友,一連給我寫了好幾封信,說他們綠蟻酒好了,催我去飲。飲酒卻是小事,只是這些朋友一個個慷慨豪邁,如推脫不去,倒生出生分來。”

薛靈蕓嘟起嘴巴,道:“你去吧!即刻就去,別來纏我!”

慕瑾見她發起大小姐脾氣,慌忙低三下四地說著好話。半晌,薛靈蕓才道:“明明是你嘴饞想喝酒,卻推什么朋友交情!早去早回吧!別誤了論道大會。”

慕瑾見她松了口,樂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真是我的好娘子!”

薛靈蕓啐了他一口,想到要和他分別,心里平添了幾分惆悵。

初冬時節,北地已經飄雪,南方的碧湖上,依然波光瀲滟。只是那湖邊的楊柳枝椏禿瘦,落葉紛飛,方顯出一股清冷暮敗之氣來。然而酒榭歌臺繁華之地,爐紅似火,人美如月,任憑窗外寒風蕭蕭,屋內一派春意融融。

此刻已是傍晚,幾個乞兒又冷又餓,抖抖嗖嗖的擠在一堵高墻下的背風處,相互取暖。

一個顏面俊秀的少年路過看見,探手入懷,掏出一把銅錢撒在地上,笑道:“拿去買糖果子吃。”見乞兒一哄而上,爭搶銅板,少年哈哈笑著就要離開。忽然瞥見墻內閨樓之上,仿佛有人正在看他。

他順著目光望去,只見一個小婢陪著一個少女正站在窗旁,剛好看到他施舍乞兒,目露嘉許之意。兩人容貌脫俗,體態輕盈。那少女正是蜜桃初成的時候,酥胸聳立,身姿挺拔,淡雅高貴之中更增甜美,她身邊的小婢看起來年紀相似,胸脯卻更加鼓漲些,青絲烏黑,睫毛翹長,紅潤的嘴唇水嫩嘟嘟的,眉目間帶著股野性。

少年看見兩個女子的相貌,登時身子酥麻了半邊,滴著口水暗道:好一對嬌娘美婢,如能玩個雙飛燕,神仙也不過如此。當下整理衣冠,做出種種風流姿態來,頻頻以目挑之。

那少女正是薛靈蕓,她看見這少年色迷迷擠眉弄眼,心中不悅,剛想發作。那美婢卻被惹得惱了起來,變了臉色狠狠啐道:“狗眼睛看什么看?回家關上門看你娘去!”啪的一響,將窗戶緊緊關上。

那少年嗬了一聲,心道:好個火爆的小辣椒!他碰了一鼻子灰,毫不在意,笑吟吟看著那窗戶,心中暗暗籌劃。

那小婢關上窗后,鼻中哼了一聲,道:“還以為是個好心的書生,沒想到整一個浮滑的浪子!”薛靈蕓噗嗤一聲笑,說道:“阿蘊,你好粗魯!”

那叫阿蘊的美婢笑道:“我自然沒有你那慕瑾哥哥斯文。你是不是恨不得將我換做他,天天陪著你。”

薛靈蕓罵道:“死丫頭!當心我撕爛了你的嘴!”做勢欲打,阿蘊嘻嘻哈哈逃到一邊笑道:“你若不想他,怎么臉紅成這樣?可惜呀,人家拋下你走了。卻不知道他會不會也這般想你呢?”

薛靈蕓被她說中心事,又羞又惱,生怕阿蘊利嘴再說出什么難堪話來,一招瑤仙敬酒便去捂她的嘴。阿蘊嚇了一跳,薛靈蕓拜南溪若為師的時候,她也跟著過去伺候,南溪若便收她做了個記名弟子,傳了她一些道術武功。此刻阿蘊見薛靈蕓攻來,以為她又要和自己切磋,側身低頭,蘭指一張一拂,化了她的招術。

薛靈蕓本是做個樣子,并未認真,沒想到阿蘊跟著進逼,圈上了她的右臂便是一卸。若是敵人,這一條手臂從肘至腕兩個關節,立刻就要被阿蘊卸脫。她不敢真用力,在薛靈蕓肘上,腕上各捏了一下便松手,意思是:我贏了,你關節已經被我卸掉了。

薛靈蕓好勝心起,斥道:“好阿蘊!接招!”雙掌一前一后擊向阿蘊。阿蘊道:“你無賴,你右臂分明不能動了。”

薛靈蕓聞言,垂下右手,左掌劈來,道:“不能動便不能動!左手也打得贏你。”阿蘊斜斜閃過,薛靈蕓翩然追擊。

阿蘊在招式上全不如薛靈蕓精妙,被她單掌逼得招架不住,眼看要輸。偏偏她也是個不服輸的性子,見薛靈蕓一掌擊向自己胸口,靈機一動,偷笑道:反正你不運靈力,看我敗中取勝。

薛靈蕓本來預著她躲閃,此招乃是誘招,心中早盤算好了如何封堵,如何截擊。然而纖掌一陣盈軟,竟滿滿的印在阿蘊飽翹的乳峰之上,她心中一愣:這死丫頭胸長這么大了!阿蘊早已搶上,一邊大笑,一邊在她腋下腰上哈著癢癢。薛靈蕓身體敏感懼癢,登時笑得亂顫,反手也去搔抓阿蘊。二女嘻嘻哈哈,鬧做一團。

忽然阿蘊跳到一邊,全不見了先前的潑辣模樣,羞道:“不玩了!不玩了!你老碰人家的胸干什么?”

薛靈蕓笑道:“阿蘊別動!”湊近身來,手一下便滑進她的衣襟下擺,掏摸到她光滑的小腹上。

阿蘊嚇了一跳,慌忙隔著衣衫捉住,道:“做甚么?”

薛靈蕓道:“怕甚么?讓我摸摸你的胸。”阿蘊呀了一聲,薛靈蕓纖掌早已游進了她的褻衣,握住了她圓圓翹翹的一只乳兒。

她托了一托,頓覺沉手,一只手掌竟不能盡覆,忍不住說道:“你怎么長這么大?”

阿蘊扭捏著羞道:“我怎么知道?”

薛靈蕓問道:“你娘親是不是也這樣?”阿蘊被她摸得正心慌,渾身軟熱,隨口答道:“好像沒這般大。好了沒有?”

薛靈蕓卻發現了新的問題:“你的胸里……怎么摸不到那丸東西。”

她細細揉捏無果,又去抓摸另外一邊。薛靈蕓纖掌柔若無骨,溫潤細膩的摩擦著阿蘊的酥胸。阿蘊只覺乳峰之上傳來陣陣的酥麻感覺,乳頭漸漸硬立,忽然引得一絲酸癢自腿心升起,讓人好生難抵,禁不住夾緊了雙腿,無力的推著那薛靈蕓的手,喘道:“甚么東西?”

薛靈蕓反復摸索未見,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來摸摸……”

阿蘊大概知道她所說何物,卻依然伸出手去,隔著衣衫摸了一摸,道:“甚么東西……”薛靈蕓羞道:“需得象我摸你這般才能摸到。”

阿蘊輕輕解開她的衣襟,探手進去。薛靈蕓啐道:“死丫頭!手這般冰涼,被你浸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阿蘊心道:還不是叫你弄的!手慢慢摸了上去,輕輕一揉,果然在薛靈蕓雙乳內各摸到一塊核桃大小的半硬不軟的乳塊。

薛靈蕓喘道:“輕些!就是這個東西……”阿蘊抽手出來,卻不說話。

薛靈蕓又將手伸到阿蘊衣內,揉著她飽滿的圓乳道:“奇怪,你怎么沒有?阿蘊,你……你的奶尖變硬了?”

阿蘊再也不能忍耐,掙脫開來,咬著嘴唇,羞紅著臉整理衣衫。薛靈蕓忽然也紅了臉,慌忙掩上自己的衣襟,兩人一時尷尬無語。

阿蘊輕輕咳了一聲,道:“那個東西……以后自然會沒有的。”

薛靈蕓道:“真的么?你的是怎么沒有的?”

阿蘊慌亂答道:“我也不知。眼看就要開飯了,我們下樓去吧。”

阿蘊和薛靈蕓走了一程,說道:“小姐,我到后院去了。”薛靈蕓道:“去吃飯吧。不用陪我了。”

阿蘊和她告了別,拐過一個月亮門。左右看看四周無人,便悄悄的跑到一間偏僻廂房。進了房間,因跑得急了,上下喘息不已。

半天才順了氣,又等了一會,心中卻焦躁起來:那人怎么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