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回到酒店,李雪書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休閑服,從浴室出來,見黃嬋如死狗一樣賴在自己的床上,提起玉足就踹了她一下,“去洗洗,一身汗賴在床上,別弄臟我的床。”

黃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嘴里哼唧道,“雪書姐,我身上疼,不想動。”

“誰叫你逞能,那么多男生都半路下來了,你一個女生下著雨還非要往上爬!”

李雪書瞟了她一眼,想起她一路上跟林明有說有笑,還一起爬到了山頂,心里就隱隱覺得堵得慌。

“我沒有爬,林明他背著我!”

“那你叫什么疼。”

聽到她讓林明背了一路,李雪書心里更憋氣了。

“我下面疼啊,今天在山上我都快被他折騰散架了!”

“你……你怎么什么都依著他!”

黃嬋只以為她是替自己生氣,渾不在意道,“被他插進來,魂兒都被他帶飛了,哪還想那么多啊。”

李雪書知道那種感覺,想起自己昨晚紅花初落,屈身在那個男人的胯下,即使聲嘶力竭,卻仍舊翹著雪白的大屁股,想要承歡他更多的恩澤,那種欲罷不能的滋味兒幾乎深入到骨髓里,一時再也說不出責怪的話來。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了?”

“喜歡不喜歡不都一樣?”

黃嬋沒有覺察到李雪書話里的吃味兒,撐著雙臂坐了起來,“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還問這種傻問題。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啊,家里不會同意的,我也不想過得太累。”

“就為了玩玩?”

李雪書才不會相信這么蹩腳的借口,“你雖然喜歡胡鬧,卻也是個人精,沒有特別的原因,我才不相信你會做出這么離譜的事來。”

黃嬋沉靜了下來,臉上少有的露出鄭重的神色,“雪書姐,你還記得我們當年高考的時候,有一天我找你哭了很久那件事嗎?”

李雪書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天中午你哭著跑過來,我問你怎么了,你什么也不肯說。你那天是怎么啦?”

“那是我這輩子經歷的最恐怖的事。”

黃嬋的思緒回到七年前夏日的一個夜晚。

一個不大不小的路邊公園,一個少年嚎叫著同三個流氓廝打在一起,完全不顧自己性命的以傷換傷,護著一個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少女。

一個不到五十米的花園小徑,就像是地獄里的魔窟,沾滿了少年的鮮血。少女最后逃掉了,少年卻被打殘了,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天才醒過來,傷還沒好,就收到了公安局的逮捕文書。

為了自己的清白,少女沒有站出來,少年又剛好年滿十八歲,半年的牢獄之災就這么地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為我錯過了高考,坐了牢,我真是把他害慘了。”

黃嬋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以他的成績,本可以考上一個一流的大學,然后找個好工作,不用再忍受別人的嘲笑的。可是,這些都被我一時的懦弱毀掉了。所以,相比他失去的,我的處女身又算得了什么。”

“真想不到他那么一個呆子還能見義勇為英雄救美呢!”

李雪書沒想到這其間竟然有這么曲折的故事。

“他的成績其實很好的,只是跟我們比起來不那么出色罷了。

他這種山溝溝里出身的,能考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這種千金大小姐,一出生就擁有天底下最好的東西,自然理解不了。”

“我是千金大小姐,你不也是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富有同理心了?”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自然要為他說幾句好話。”

黃嬋擦了擦眼淚,“再說,我其實喜歡他很久了。”

“花癡!”

李雪書白了一眼,忽然覺得心里沒先前那么憋氣了。

黃嬋并不生氣,想著這幾日同林明在一起雖大多都是在做啪啪啪的健身運動,卻有一種淡淡的甜蜜。

“那今晚還去他房間?”

“不去了。”

黃嬋吐了吐舌頭,從床上下來,在浴室門口解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雪白扎實的皮肉,“下面真的受不了了!”

李雪書看著她腿心里通紅腫脹的下體,連忙催促道,“快去洗一下,要是感染發炎了你就等著哭吧!”

黃嬋嘻嘻一笑,分著腿用一種怪異的姿勢走了進去。

浴室里響著水聲,李雪書倒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小月啊小月,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意念一動,一顆珠子飄了出來。

珠子銀光閃爍,并不懂人的語言。

叮叮,一聲輕響,李雪書收了寶珠,拿起手機一瞧,是林明發過來的短信:“今晚過來嗎?”

“混蛋!”

只幾個字就將李雪書已經平靜的心緒再次攪得波浪淘天,她咒罵了一句,心道不知他是怎么弄到自己新的天訊號的,關了手機,沒有理他。

“雪書姐,說誰呢?”

黃嬋光著身子蹦到了床上,撲到了李雪書的懷里,“蕭塵嗎?”

“你怎么這么快?”

李雪書一驚,死死地將手機護在懷里。

黃嬋見她緊張成這樣子,更加好奇,“跟蕭塵聊騷啊,說什么啊,讓我瞧瞧?”

“去你的,三句不離下三路。”

連忙刪掉聊天記錄,李雪書舒了一口氣。

“心里沒鬼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黃嬋湊上前去,小聲道,“是不是蕭大才子孤枕難眠,終于忍耐不住,想讓姐姐你過去侍寢啊?哈哈,姐姐盡管去,我不會笑話你的!”

“你就當是好了。”

李雪書不想在這問題上跟閨蜜瞎扯,一句話就堵了黃嬋的嘴,隨后轉移了話題,“嬋兒,你說林明是一個怎樣的人啊,我剛才躺在床上,發現自己高中三年對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原來是在想那個大雞巴男人啊!”

黃嬋一副我明了的表情,頓時來了興致,“你李大小姐金枝玉葉,他一個山溝溝的窮小子,你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他當然不會在你眼里了。”

“好好說話行不行,別跟個女流氓似的。”

李雪書瞪了她一眼,“他是我同班三年的同學,我竟然沒跟他說過話,你不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嗎?!”

黃嬋點點頭,“你們是沒有說過話,不過有一次你向我問過他,不過也就只是問問。”

“我問過他?怎么問的?”

“你就問我坐在你身后的人是誰。”

“他……他坐在我身后?”

李雪書更吃驚了,“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高三呀,他坐你身后一個月,之后就調開了。”

“那以后呢?”

“以后?什么以后?”

李雪書心里想死,“我就只問了這一句?”

“廢話,你那天跟個神經病似的,只知道傻笑,問你笑啥你也不說,誰知道你在想什么。對了,你既然提起來了,我倒想問你了,你那天笑啥呢?”

“我……我不記得了。”

“我……我……我真想掐死你!”

“真的,我真的不記得有這回事兒,騙你是小狗。”

“那你怎么突然說起林明了?”

“還不是你一直在我耳邊嗡嗡嗡,我就對他有點兒好奇。”

“哦,除了那次,我沒見你跟他說過話,你們身份差這么多,他又不是什么帥哥,學習也不算多優秀,你不關注他也挺正常的。”

“這還正常呀,他坐在我身后一個月,我就是再清高再驕傲也不會到目中無人這種程度吧!”

“看來你還有點兒自知自明,雪書姐,你不但清高自傲,還爭強好勝,若不是長得漂亮,肯定討人厭的很。”

“死丫頭,我什么時候爭強好勝了?”

“所以這才最氣人呀!什么活動都是你贏,冠軍獎拿在手里,還說自己不想爭,這還不氣人?雖然你的確沒爭的心思,但每次贏的都是你卻是事實啊,一副清高孤傲的樣子,真的很欠扁。”

“我……我懶得跟你說。”

“哼,我也不想和你說話。今天累死了,睡覺了。”

睡死你!李雪書心想。

夜已經深了,李雪書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以往這個時候她早已經睡了,可今晚不知怎么的,十二點了,還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睡了嗎?”

點開蕭塵的頭像,李雪書打了個招呼,等著他的回信。

這一等就是十分鐘,雖然心里早有預料,李雪書卻還是微微有些失落,看了一下旁邊熟睡的黃嬋,偷偷點開林明頭像,同樣的話發了過去。

“沒呢,我一般睡得比較晚。”

幾乎是秒回,李雪書立刻就收到了回信。

李雪書嘴角微微一翹,臉上露出可愛的表情,“你在干嘛呀?”

“想你呀。”

一根筆直硬挺的肉莖突兀地出現在屏幕上,嫩紅的表皮如銅鑄鐵澆,上面攀附著的青筋如騰起的青龍。

雞蛋般大的龜頭,如一顆閃閃發光的紅寶石,豆眼兒大的馬口滲著一滴透明的液滴,陽具的外形十分完美。

看著這根雄壯挺拔干凈清爽的古銅色陰莖,李雪書的目光立時濕潤了起來。

“不準你在心里面淫我。”

嘴上說著,李雪書心里卻喜歡林明的大膽。

在她的記憶里不論是官家大少,還是豪門公子,每一個在她面前都是畢恭畢敬,從來沒有男人敢調戲于她,只有林明,膽大妄為,一次又一次地讓她驚慌失措,心亂如麻。

先是被他趁虛而入,奪了處女之身;然后又光著身子被他抱著在走廊過道里肆意奸淫,最后更是讓他抱回房間弄上大床騎在胯下淫玩了整整一夜:只是被他睡了一晚她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心里想什么你也要管。”

“我就是要管,再說手淫又不是什么好事。”

“這你也知道,你懂得的還真多。”

林明按下一行字,思索了一下,心驚膽戰地又按下了一行字,“不讓我在心里淫你也行,那你現在過來讓我淫呀!”

看著屏幕上火辣辣的字,李雪書被刺激得渾身發麻,不同于同蕭塵戀愛的平淡如水,同林明在一起,她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不行,我不能再跟你一起了,我現在已經很有負罪感了。”

“那你就當是又被我強奸了一次,反正你本來就是被我強奸的,不是你的錯。”

林明厚顏無恥地說。

“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沒有你這個壞蛋,我才不會像現在這么煩。”

“嘿嘿,有什么好煩的,我房間的密碼你知道,想過來挨肏的話就快點過來,不然我可要睡覺了。”

“我說了,我不會去的。”

李雪書發過去一個敲打的表情,“被人看到就完蛋了。”

“那我過去強奸你,你把你的房間密碼告訴我。”

李雪書貝齒咬著紅唇,怔怔地看著手機,只覺林明發過來的短信似乎有著某種魔力,牢牢吸引著自己的心神,“想死了你,嬋兒才剛睡著。”

林明立刻發過去一個大笑的表情,“不怕,你的好閨蜜我也已經上過了,她若是醒了,我就讓你們兩個大美女就一起光著屁股趴在床上挨肏!”

“就你還想齊人之福?”

聊了一會兒,李雪書沒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習慣林明的節奏,立刻還了一把帶血的刀子,兇巴巴道,“若是我和小嬋你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那還用想,當然選你!”

“你可真絕情!”

李雪書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難不成你喜歡濫情的男人?”

李雪書說不出話來,扔了手機,閉了眼睛平復著激蕩的心緒。

久久等不到李大校花的回信,林明頹喪地倒在床上,心道自己和她終究是兩路人,除了葷話,就不知道和她說什么了,自己這些年墮落得還真是厲害!

原來那個在學業上刻苦用功的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個每天泡在黃片里的宅男!

這樣的自己還怎么跟蕭塵爭啊?癡心妄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