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滿是心思地來到來到「老奴才」花蜂住處。

既然已經知曉了「百花仙宮」底細,且清楚了「花仙選賓」大會是怎麼回事,自然就不想拜這「老奴才」為師了。

只是如何快速地修煉「先天一氣純陽功」,卻是沒有辦法,此事也只有另尋機緣了。

只是讓我拜這齷蹉的「老狗」為師,說什麼我都是不願意的。

跟「老奴才」說明了不想拜他為師,「老奴才」氣得臉都黑了,他哼哼道:

「氣死我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以為老子願意收你這臭小子為徒啊!

如果不是你娘……,哼……不說了,遲早你會拜老子為師的。」

難得見這老狗如此生氣,我不由得心情大爽。

只是從他話語中透露出的意思,好像他收我為徒,與娘有關。

難道是娘懇請他收我為徒?我心中疑慮大生。

於是便問道:「我娘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夫人讓我好好教你武功。」

老狗賤笑道。

「哼,我才不要你教呢,你的武功只會害人,不學也罷。」

說完就不再理他,直接回到我的書房,多看這老狗一秒鐘,我都會覺得心煩。

在書房中練了幾幅字。

由於心煩意亂,字帖上到處都是繚亂的筆跡,我氣惱地抓起字帖揉做一團。

娘的事情怎麼辦呢?我苦惱不已。

我想向娘說明,昨天晚上我聽到了來人與娘的對話,讓娘不要答應他們。

但是這可行嗎?爹的身體越來越差,隨時性命不保。

我左右為難,兩只手狠狠地揪住頭髮,心中越發地責怪自己,只恨自己實力不行。

如果我有聖人的修為,誰人敢暗算我家。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我說「進來」。

管家福伯推開了門,向我行禮道:「小少爺,「張公子」來訪,要不要把他迎進府中。」

我想了想,說道:「不必了,我去府外見他。

福伯,不知我娘現在可好?」

「夫人,飲食起居都很正常,小少爺不必擔憂。」

福伯說道。

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挺欽佩我娘的,我娘每臨大事,都會從容不迫,就是男子也不能與之相比。

出了府門,遠遠地就能看見一「臉色灰白」,身形發福的青年男子。

他叫「張昭遠」,是洛陽大商人「張進財」的獨子,此人不學無術,貪杯好色,但是為人卻很義氣。

說起我和他是怎麼相識的,卻是因為一樁事。

本門「天意樓」控制著「崤山」

一處佳地,該處盛產名藥「山陽參」,此參用途極廣,不但可以補腎壯陽,還可煉丹。

當然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都有著自己的地盤,有些門派善於煉丹,就會在地盤上中上草藥,有的門派善於經商,就會在地盤上建立商鋪,有的門派則會在地盤上收租……不然,這些門派靠什麼養活自己?

在每十年一度的「山陽參」競價大會上,「張進財」獨佔鰲頭,以大價錢贏得了經銷權,從此我們兩家就有了來往,但我和「張昭遠」的關係卻很一般,說實話我有些看不上他。

但卻因為一樁事情,令我改變了對這傢伙的看法,前兩年這小子在洛陽「青風樓」看中了一位花魁,花重金贖出,安置在城中一處府邸裏。

從此這傢伙沉迷於美色,樂不思蜀,三天兩頭往美人處跑。

卻不想被他夫人知曉,這下可捅了簍子,他夫人身份可不簡單,出生於「清河崔氏」,江湖四大豪門之一。

此女容貌一般,但卻善妒,容不得自家夫君在外「紮花惹草」,當下便帶領著娘家僕從殺了過去。

這小子也是機靈,連忙找到了我,請我幫忙,我雖然看不上他,但也不能見死不救。

如果沒人管這件事,那「花魁」定會香消玉殞。

我和他在那處府邸中,飲酒下棋,花魁站在我身後為我按摩。

不到片刻,他夫人便闖了進來,看到此中情景,不由得心生疑慮。

也不管有外人在場。

只見這悍婦沖上前去,揪住張昭遠的耳朵,大罵道:

「好你個薄心郎,當初我不嫌你家門第低,下嫁於你,只盼夫妻間能恩愛,可你呢?整日不見人影。

可是與這小婊子來相會,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這小婊子?」

花魁「如詩」嚇得臉色蒼白,抖索著靠在我身上。

我打著哈哈道:「嫂夫人,誤會了,「如詩」是「小弟」的侍妾。

張兄最近迷上了棋道,因此才常來「小弟」的別府,與小弟切磋棋藝。」

「是……是啊,我與「江少」志同道合,都對這「棋道」甚感興趣,我有「夫人」如此佳人,怎會對這「庸脂俗粉」感興趣呢?」

張昭遠一臉正氣凜然地說道。

崔氏冷笑道:「是嗎?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江流雲……你很好……和這「薄心郎」一起欺瞞我這婦人,你倆都不是好東西。

江流雲,你娘那風騷的妝著,就連婊子都自歎不如,可見你們全家都是藏汙納垢之地。」

聽到此言,我勃然大怒,我最恨別人侮辱我娘,正欲出手教訓這悍婦。

啪……啪……啪,卻見「張昭遠」狠狠地抽了這婦人幾個耳光。

張昭遠大聲地叫罵道:「臭娘們,你罵誰呢,江流雲是我兄弟,你罵她娘,就是罵我娘,你這個不知尊卑的賤婦,我忍你很久了,回去我就休了你。」

「張昭遠,你敢打我,好……好……,看我怎麼收拾你,「熊叔」給我狠狠教訓這兩人。

至於那個婊子,就殺了吧。」

崔氏恨聲道。

「是,小姐。」

只見一華髮蒼顏的雄壯老者從人群中走出,他揮掌劈向「如詩」。

我一見不好,運起掌力迎了上去。

「砰……」

我連退七步,方站穩身體,嘴角微微有一絲泛紅,我受傷了,這老匹夫武功遠在我之上。

老匹夫正欲結果了「如詩」。

卻見張昭遠拔出了身側的短匕,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慘笑道:「江少,如詩,我對不起你們。」

說完他又看向崔氏:「夫人,此事因我而起,請放過「江少」和「如詩」,我以性命向夫人賠罪。」

他緩緩地用匕首抹向自己的脖子,崔氏大驚道:「昭遠,不要……,你快放下匕首,此事好商量。」

張昭遠的脖子以被劃破,鮮血湧出,他慘笑道:「夫人答應放過「江少」和「如詩」,我自不會尋死。」

「好……好……好,我什麼都答應你,快放下匕首,我來給你包紮傷口。」

崔氏緊張地說道。

最後「崔氏」放過了「如詩」,說實話我挺佩服這小子的。

如果「崔氏」是個狠心女子,他這條命就交代了。

當然「崔氏」還是很愛他,但我卻對「崔氏」

很不爽,她侮辱了我娘。

不管我娘在外人眼中是怎樣的不堪,但在我心中,娘始終是一位聖潔的仙子。

張昭遠見到我,連忙拉住我的手,高興地說道:「江少,好久不見,可想死兄弟了。」

「去……去……去,別噁心了,你想的應該是哪個「青樓的美人」吧?才多長時日,你卻是又胖了些。」

我笑罵道。

「呵呵……心寬體胖嘛,別說,經過上次事情,我家那只母老虎溫馴多了,兄弟偶爾逛逛妓院,她也不說什麼了。」

張昭遠肥胖的臉上快笑出朵花來。

「那「如詩」,你是怎麼處置的?」

「唉……「如詩」那邊我是去不成了,母老虎雖然默許我逛青樓,卻不允許我「金窩藏嬌」。

我把那處宅子的房契送給了她,還給她留了一筆錢財。

嘿嘿……不如我把「如詩」送給你怎麼樣?聽我說阿,如詩那床笫功夫可是一級棒,那「吹簫」的技術……嘖嘖……,便是做神仙也不換呐!告訴你阿,「如詩」向我透露,她有些喜歡你。」

聽到此言,我心微微顫動,想著「如詩」那熟媚的身體,充滿風情的玉容,我的下身有些發硬。

可是又想到那可惡的「先天一氣純陽功」,不由得興致全無,我心裏不停地詛咒著「花蜂」這個狗奴才。

我失落地說道:「算了吧,「如詩」畢竟曾是你的人。」

「你這麼說,「如詩」可是要傷心的哦,既然現在你沒有興致,等以後再說吧,「如詩」隨時歡迎你去。」

「呵呵……那以後再說吧,今日找我不會又有什麼破事吧?如果是上次那種事情可別再找我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不會,不會,今日兄弟來,是告訴「江少」兩件好事。」

「什麼好事,還兩件?」

我奇怪道。

「第一呢,「清風樓」在三日後舉辦「花仙選賓」大會,第二呢,今日「聚寶閣」舉辦拍賣大會。

「哦,「花仙選賓」大會我有些清楚的,但張少是怎麼知曉的,貴府可不算江湖門派?」

我臉色古怪地說道。

張昭遠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低語道:「前幾日,敝府收到一封邀請函,我爹最近不在府中。

於是我便拆開看了。」

「難道張少準備參加?」

我語氣不善道。

張昭遠沒有覺察到我語氣變化,他歎氣道:「我是想參加阿,「花仙」美若天仙,床技無雙,聽說這次舉辦「花仙選賓」大會的花仙可是近百年來「百花仙宮」最美的,沒有之一。

可是……唉!」

「怎麼了……?」

我奇怪道。

「卻是難以啟齒,兄弟我……唉!」

張昭遠臉色有些不自然。

「張少,你我兄弟間,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說的呢?」

「唉!「百花仙宮」花仙一個個都是天仙玉人,卻不是青樓妓院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可恨……可恨我爹沒有把我生出那等粗大的事物,唉……徒歎奈何!」

張昭遠滿臉遺憾之色。

「哦?還有這等事,不知張少可否把「邀請函」給兄弟一觀。」

我裝作不知情地說道。

「自然可以!」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粉色信函」,遞到我手中。

只見信函上寫著「百花仙宮」四字,我從信函中取出一張「粉色的玉帛」,仔細看去,「玉帛」上列明瞭「花仙選賓」大會舉辦的時間及地點,大會中的節目,入選者的條件。

我很憤怒,按照信函所述,是要將我娘當作妓院最下等的妓女對待呀。

我壓制住情感,打趣地說道:「難道張少那事物……,呵呵……這「百花仙宮」可是真能折騰。」

張昭遠臉色羞紅地說道:「唉,父母沒給我這幅本錢,卻是無福銷受美人恩嘞!」

他看了看我,突然眼睛一亮,連忙拉住我,就要脫我衣褲。

我被他嚇了一跳,連忙閃到一邊,大叫道:「你瘋了,我可不好此道。」

「莫怪,莫怪,是兄弟衝動了,我是想看看「江少」那事物有沒有達到信函所述的條件。」

「那也要勃起啊,難道讓我對著你,讓它勃起來。」

「哈哈……是兄弟太急了,不如我們去找「如詩」,讓「如詩」好好侍候你。」

張昭遠淫笑道。

「還是別了,我自家的物件,我自家清楚。

難道「張少」想讓我去「花仙迎賓」大會?」

「確是如此。

如果「江少」條件適合,就替兄弟去一趟,只消回來告訴我此中細節即可。」

想不好他還有這種愛好,我的本錢確也是不錯,勃起來也有六寸半。

只是讓我參加我娘的募賓大會,心中卻是有些古怪,同時也有一絲興奮感。

我娘雖以年近四十,但歲月並未帶走她青春的痕跡,如緞般的白嫩肌膚,豔光四射的玉容,魔鬼般的身材,顰笑間風情萬種,加上她暴露的妝著,能使天下男子都為她瘋狂,包括我。

我暗思道:「去一下也好,到時情況不對,我就算拼去性命,也要護得我娘周全。」

我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道:「兄弟本錢倒是夠了,只是那一萬兩白銀卻是難辦。」

「錢財包在我身上,就算「江少」要爭那一朵「金花」,也不在話下。」

張昭遠充滿豪氣地說道。

「有勞了,只是「金花」就算了,兄弟自幼苦讀詩書,卻也有幾分文采,那「銀花」倒是可爭上一爭。」

「「江少」的才學,兄弟是信得過的,那就如此辦。」

說完他取出一打銀票塞進我的手中。

每一張銀票都是一千兩,我掂了掂手中銀票的厚度,估計不少於五十張。

「「張少」,你給得太多了,一萬兩就夠了。」

「不多,不多,嘻嘻……以後你去「如詩」處,給她買些「首飾」,什麼「乳環」阿,「陰環」阿。」

張昭遠淫笑道。

「你這色胚,早先你怎麼不給她買?」

我笑罵道。

「還不是我家那母老虎,本來我已經說服「如詩」給她穿環,還準備給她紋身的,連洛陽「飾身樓」的大師都請好了。

可惜啊……兄弟未竟之事業,還請「江少」繼續。」

張昭遠遺憾地說道。

「這傢伙還有如此「性趣」。

不過給「如詩」這風騷美人穿環,紋身,卻也是別有一番情趣。」

我思道。

「江少,還請上車,「聚寶閣」拍賣大會午後即開始,有些趕時間。」

我奇道:「聚寶閣」平常也就是拍賣一些名家字畫,古物奇玩,再加上一些精品首飾,「張少」為何急著前往。」

張昭遠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見無人在此,他才低聲說道:「最近皇宮遭賊了,此賊偷取了聖上最喜歡的三副「春宮圖」,如今落到了「聚寶閣」處,此次「聚寶閣」就要拍賣這三幅「春宮圖」。」

「不就是「春宮圖」嘛,有必要如此著急?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一般的「春宮圖」倒是無所謂,可這三幅「春宮圖」卻是不凡,聽說是畫聖「吳道子」一生的精品之作。

「吳道子」畫完這「春宮圖」後,天天留戀在青樓妓院,卻不知是怎樣的女子令他如此失態。」

聽他這般說,我也很好奇。

於是便與張昭遠坐上馬車。

車夫揮了一下鞭,馬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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