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樹欲靜而風不止

孟小凡和葉小紫私自出行,差點兒惹動軒然大波。

兩個人回到家裏,就被孟火光揪住耳朵,要他老實交代去了哪里?

孟小凡一口咬定去同學家玩了,玩久了就在他家裏睡了,然後第二天接著玩,所以現在才回來。

孟火光問他去哪個同學家玩了,姓甚名誰?

他要調查核實。

如果發現孟小凡撒謊,一定要把他打個皮開肉綻。

但是孟小凡咬緊牙關,就是不告訴他,把孟火光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毫無辦法。

在歸途中孟小凡和葉小紫訂立攻守同盟,決定回到家裏後,就說是去同學家玩了,咬緊牙關絕不能老實交代。

因為他們也知道,如果老實交代了,後果絕對不可設想。

而孟火光也絕對想不到,兩個屁豆兒一樣大的小男女,竟然敢去到一百里地開外的大山裏面瘋玩!

他就是想著孟小凡是到同學家玩了,但是到了晚上孟小凡還不回家,孟火光和杜雲萍才著忙,到處找尋不到,杜雲萍急得要撞牆,被孟火光罵得狗血淋頭,跑去派出所就報了警。

員警出動,首先到學校找老師調查瞭解情況,誰也不知道孟小凡到哪里去了。

正調查瞭解著呢,葉小紫的爸爸媽媽也找到學校來,說他們家的葉小紫也不見了,員警叔叔頓時傻了眼。

員警和學校的老師們冷靜後,坐下來分析情況,但分析來分析去,分析不出來這兩個學生的可能去向。

這一對小男女莫不是私奔了?

案情分析會上,員警叔叔鼓勵老師們暢所欲言,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但是當一位老師提出這樣一個看法時,全場鴉雀無聲,全體老師啞口無言。

這個可不能亂說的,假如判斷失誤,引起的後果將是十分嚴重的,關係到兩個孩子的前途和名聲。

所以,即便事實證明孟小凡和葉小紫真的私奔了,也是要保密的,處理起來也是要慎重滴。

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孟小凡和葉小紫回到了家裏。

學校方面責成孟小凡和葉小紫的班主任老師楊小昭,去找兩個孩子瞭解情況,然後再慎重處理。

不用楊小昭多做工作,孟小凡就向她坦白交代了自己和葉小紫的行蹤。

楊小昭也很吃驚,她覺得現在的孩子真了不得,怎麼就敢跑到那麼遠的山裏去,而且還在外面睡了一晚上!這要是發生什麼事情,那可怎麼辦!

楊小昭狠狠批評孟小凡,告訴他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警告他以後千萬別再做這樣的事情,太可怕了!但是,楊小昭支持孟小凡說謊。

因為她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讓家長知道真相。

因為,一旦這真相傳揚開去,不管怎麼慎重處理,孟小凡和葉小紫的心理陰影,是再也不能消除的。

還有,兩家的家長,說不定也會因為此事矛盾糾紛不斷,嚴重影響安定團結。

楊小昭一方面讓孟小凡和葉小紫繼續欺騙家長,一面向學校領導作了彙報,彙報得輕描淡寫,只是說兩個孩子分別到同學家裏玩,玩得久了就睡在同學家。

孟小凡和葉小紫同時失蹤,碰巧而已,沒有什麼可深究的。

一場及其可能發生的軒然大波,就這樣被楊小昭按捺下去。

事情是已經過去了,但學校領導不是傻子,知道楊小昭對學校並沒有實話實說。

當然對她這種做法,校長和老師們暗地裏還是很讚賞的,都覺得她是一個對孩子們負責任的好老師。

而且,這兩個孩子馬上畢業考中學,離校在即,丟下一樁醜聞而去,不但對兩個孩子不好,對學校而言,也是極端不光彩的。

但是,在校務會上,大家一致認為,學校的有關這方面的教育,是應該使勁抓一抓了,不抓就會出大亂子,出了大亂子誰都要承擔責任的。

校長和老師們很負責任地提出問題,覺得現在的社會狀況是十分令人憂慮的,男孩女孩們的青春期,根本不像教科書上說的那麼遲,有的個體根本不到十歲就已經開始,這是一個不得不引起重視的大問題。

君不見男孩女孩的問題,已經從社會蔓延到學校?

不但蔓延到大學,而且蔓延到中學,大有向小學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蔓延的趨勢,易小林和馬丹霞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四年級時候的易小林和馬丹霞,也才只有十來歲,居然就開始嘗試造小人兒的工作,可怕不可怕!

易小林和馬丹霞之後,校園裏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的。

就在孟小凡和葉小紫私自出行前的一段時間裏,好幾個班級裏同時發現有男生給女生寫情書的現象。

情書還寫的很有樣子,滿紙的情呀愛的,毛兒還沒長出來的小屁孩,已經會大大咧咧地說“我愛你!”

這讓老師們怎能不頭疼?

而且遞送情書的方式也很隱秘而狡黠,不寫自己的名字,而寫成別人的名字。

這樣做的好處是,那些被鍾愛的小女生收到情書後,可以從字跡上辨別真正的小情人是誰,而這情書一旦落入老師手裏,是可以抵賴的。

這些情況,是再也不能自流放任下去的,校長和老師們一致認為,得進行一次或者多次的整頓,對小男生或者小女生之間過火或者不規範的行為,要堅決制止並加強管制。

但孟小凡和葉小紫們,已經不關他們的事了,小學階段很快結束,然後進入長長的暑假,暑假之後,就要上中學。

葉小紫和孟小凡私自出遊後,更認定了孟小凡就是自己一輩子要追隨的人,所以就一點也不避嫌疑,繼續找孟小凡在一起玩耍。

特別是在假期裏,沒有了學習任務,更能恣意妄為。

但是,葉小紫卻發現,孟小凡對她越來越沒有興趣,那次遠山之行,一點也沒有拉近他和自己的距離。

讓葉小紫百思不解的是,孟小凡如果真的討厭甚至仇恨自己,為什麼還要和自己一起出去玩?

為什麼還會多方面呵護自己?

為什麼在意識到有潛在危險的時候,奮不顧身挺身而出?

而如果他想和自己好,為什麼總是要做出那種不屑一顧的姿態,為什麼要無數次冷淡推拒自己?

那次在山裏,那個小車站的小房子裏,她是準備為他而獻身的。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且那般主動挑逗他,他卻無動於衷,這是為什麼?

葉小紫感覺,在她玩弄孟小凡那串小東西的時候,孟小凡那裏是明顯發生了變化的。

但是當她問他“想不想這個,這個……那個,那個……”的時候,孟小凡隨即就拉掉她的手,一點興趣也無的表現。

為什麼呢?

葉小紫不知道,這時候的孟小凡。

雖然早就已經有了性意識,但包括劉八一在內的小女生,都不是他的性幻想對象。

因為她們還都不是女人,不值得他認真去想。

孟小凡心裏,想的還是自己的遠房嫂子楊小昭。

他一直設想,假如和自己光溜溜躺在一起的,不是劉八一或者劉航空,更不是葉小紫,而是楊小昭,那會怎麼樣?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早熟,但是卻知道,也到後來,也就是楊小昭明令禁止,不許他再看她洗澡之後,他就越來越想楊小昭。

想楊小昭的時候,身體就會發生奇異的變化,兩腿之間的小玩意兒,原本低頭哈腰綿軟無力的,但其時隨著他想像力的展開,變得興奮起來昂首挺起,像要出航的船首那樣高高翹起。

終於,在孟小凡上到初中二年級的時候,楊小昭入他的夢裏來,並讓他的處男生涯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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