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像鬥雞一樣對峙。

“這就走了啊你？”女孩氣急敗壞，柳眉倒豎。

孟小凡覺得有點可笑，心一動決定逗她玩兒。

“怎麼，想把我留下啊？”說了戲謔的眼神看她。

“沒素質，沒教養！”女孩咂摸他說的不是好話，但也不敢狠狠罵他，小聲嘀咕兩句。

孟小凡不怒反笑：“我怎麼就素質沒教養了啊？

我主動道歉，你反倒罵我，到底是誰沒素質沒教養？”

女孩說：“你撞了我，不應該道歉嗎？”

孟小凡走到她跟前：“我撞了你是不錯，但是你也撞了我啊！你罵我眼睛長哪兒去了，你的眼睛呢？

要長得好還會眼睜睜往我身上撞？

再說了，女孩罵人前得想想，別張口就來。”

現代女孩經多見廣而且特敏感，一見孟小凡這樣說，馬上意識到他嘴裏又沒好話，嚇得不敢再接孟小凡的話，但卻心有不甘。

“你賠我的腳！”

“怎麼賠你？”

“我的腳崴了！”

“你的腳崴了，我怎麼賠？”

“你給我揉！”

好事還真找門兒裏來了！

孟小凡趕緊收斂笑容，裝作愁眉苦臉的樣子：“非得要我捧著你的臭腳丫子揉啊？”

“非得！”

這小女孩有意思。

孟小凡原本的抑鬱不樂，被這小女孩逗得雲開霧散。

他讓女孩坐在草地上，開始兢兢業業給她捏腳，捏得真誠而下力氣。

女孩的面色和緩了，臉上露出一絲頑皮的笑：“做了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

孟小凡認真地回應：“是，是。”

“哎，看你也是個大好青年，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還真是個天真無邪的女孩，一點也不知道人間險惡。

孟小凡想搖頭歎息，但是馬上意識到那樣是不對的。

“行啊！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我求之不得！”

“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女孩挺可愛，樣子長得也挺有味道的，高翹的小鼻頭，睫毛很長，臉色是白裏透紅的那種，顯出健康來。

女孩和孟小凡交換了電話號碼，說她叫朱依琳，是本市第十一中學的學生，剛高一。

“卓依琳？

好，我最喜歡的歌星就是卓依琳。”

孟小凡隨口奉承。

別說，這女孩長得還真有點歌星卓依琳的味道，圓臉大眼睛，一笑腮幫上倆酒坑，一臉的甜蜜蜜。

“聽清楚了，我叫朱依琳！不過呢，我也喜歡唱歌，喜歡卓依琳。

我嗓子很不錯的，要不要我給你來一首？”

“好啊！”孟小凡敷衍。

“憑什麼我要給你唱啊！我告訴你，本姑娘的歌是要以後賣錢用的，能賣天價，我怎麼能隨便就唱給你聽？

如果……如果你請我喝杯咖啡，嗯，還是可以考慮為你一展歌喉的！”

孟小凡這會兒心情大好，不假思索答應：“好，我請你！”

孟小凡說了，站起身來朝山上仰望，等朱依琳穿好鞋子，然後陪她走到路邊的一家小小咖啡館坐下來，給她和自己要了咖啡和小點心，對臉兒吃喝起來。

現在的高中生，和他那時候的高中生又不一樣，更加開放和外向隨性，讓孟小凡有點想唏噓感概。

不過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陪著自己，挺好，讓他想起了以前。

以前就像還在眼前，但卻又已經遠去。

他正遐想，朱依琳卻從桌子上趴過腦袋來，神秘兮兮地向他打招呼：“喂！”

孟小凡被她逗得又想笑。

“別笑！我和你說認真的，我想和你交朋友，好不好？”

女孩一臉嚴肅。

孟小凡說：“可以啊，不是說過了嗎？”

“不是那樣說，是真正交朋友，男人和女人那樣的朋友，行不行？”小女孩一臉渴望。

這可真是大出孟小凡意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你這個人挺好的，很成熟，我想交的就是很成熟的朋友，班上那些小屁孩，覺得沒意思。”

這個孟小凡可不敢隨便答應她，一本正經地教育她，她現在處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階段，是不可以胡思亂想的，說得小女孩很不耐煩，把一只小點心叨嘴裏起身就走。

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扭頭看孟小凡。

“謝謝你的咖啡！就普通朋友也罷，以後慢慢發展，走了！”

說完一陣風卷走了，丟下目瞪口呆的孟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