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女人的煩惱

許薇薇這兩天很煩。

研究生馬上就要畢業了,老媽開始不停地給她找相親對象,還說再不交男朋友,就要成剩女了,于是她天天躲在學校宿舍不回家,免得老媽老是在耳朵邊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可是住在宿舍也很煩,同寢室的李芳經常帶男朋友回來,一呆就是幾個小時,兩個人情到濃時,卿卿我我,旁若無人,讓許薇薇深受其擾,有一次從實驗室提前回來,不小心看見了他們親熱的樣子,讓許薇薇郁悶了好幾天。

男朋友,男朋友。難道自己真的要交一個男朋友了嗎?

坐在足球場邊的臺階上,看著足球場上的一對對情侶,許薇薇不禁反省自問。

從十五歲開始,她就不停地七收到男生的情書。長的、短的,含蓄的、大膽的,深情雋永的、豪放不羈的,如果把所有情書堆在一起,恐怕也有一人多高了吧。可惜,沒有一個是自己的菜,每次想到這里,許薇薇就總會自嘲的笑笑。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走進她的心靈深處,讓她魂牽夢繞。

但是,自打從青山鎮回來后,她每天都會痛罵一個男人幾百次,每次罵的時候,臉色酡紅,身體酥軟,神情恍惚。

那個男人很強,能夠徒手打死一頭三百多斤的野豬。

那個男人很壯,背著一米七的自己翻山越嶺游刃有余。

那個男人很憨,為了救自己他寧愿自己被三百多斤的野豬撞飛。

那個男人很傻,為了自己的一句話就從三樓跳了下去。

可是,那個男人很色,他竟然偷偷地舔自己的腳趾頭,也不嫌臟!而且他竟然讓自己……

哦!又來了……該死的羅平,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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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煩惱也發生在劉桂花身上。

青山鎮沒有跑步機,劉桂花也沒有跑步的習慣。

所以,她的煩惱只能用手解決。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三根手指,最后,竟然是四根手指,在金鳳出生的甬道里捯飭。

水潺潺,聲切切。

有幾天夜里,羅平經過劉桂花的房門口時,聽見劉桂花隱約在呼喊他的名字。

敲了敲門,卻再也沒有聲音。

茫然離去的羅平卻不知道當時的劉桂花正雙腿繃得緊緊地,兩眼翻白,一直纖纖素手竟然直接覆蓋在秘處。

劉桂花的煩惱比許薇薇的更嚴重。

許薇薇可以逼自己不去想羅平,可以用瘋狂的運動減輕身體的反應。

劉桂花天天都能看見羅平,天天都能看見那凸起的一大團,她是過來人,知道那里是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金彪也不在了,自己還能怎么樣?

她也恨羅平,她恨他為什么不在夜晚偷偷鉆進自己房間來,恨他為什么老是撩撥自己又不見行動,恨他色色的眼睛老是往自己衣服里面鉆卻有不親手掀起那薄薄的幾片布。

難道這個色胚是在等自己去他,脫光了站到他面前嗎?

我呸,老娘才沒有那么賤!

真是該死的色胚!

哦,該死的,又來了……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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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也有煩惱。

自從薇薇姐走了以后,幾乎天天夜里,她都能聽見桂花姨的哭喊。

開始幾次她沒聽清楚,后來悄悄的趴在門外總算聽清楚了。

桂花姨竟然在喊平哥哥的名字。

難道平哥哥在里面?

秀秀在門外守了大半夜,直到第二天看見羅平從外螟來,才確信他沒有留在劉桂花房間里。

那桂花姨在里錨什么喊平哥哥的名字?秀秀沒敢直接問她,夜里悄悄用鑰匙開了劉桂花的房門,透過門縫,秀秀驚訝的發現桂花姨竟然在做那羞人的事。

于是,她知道桂花姨其實也喜歡平哥哥。

在山上的時候,秀秀不止一次聽那些嬸娘們說起男人和女人的那點事。

所以,她懂桂花姨。

該死的金彪已經死了,桂花姨是個正常女人,也有女人的需要。

可是平哥哥是自己的,是薇薇姐的,難道要分給桂花姨一點嗎?

平哥哥那么色,他會不會有了桂花姨就不要自己和薇薇姐了?

難道書上寫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秀秀越來越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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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于敏的煩惱比起來,這些煩惱實在算不了什么。

于敏的煩惱讓她幾乎想要喝毒藥自盡了。

一個星期前,那個女人的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未婚先孕,連孩子都出生了,先是怒不可遏,可是當她聽說那個男人是青山鎮的副鎮長后,大喜過望。

她開始不停地騷擾于敏。

她說你一個下不了蛋的女人老綁著男人干什么,要是的話滿大街的男人都可以去找,隨便來一根蘿卜都可以塞滿你的騷洞,為什么一定要死綁著自己女兒的男人不放。

難聽的話于敏整整聽了一個禮拜,先是電話里聽,后來就直接上門了,不讓她進屋就在門外喊,幸好她家單門獨院,旁邊的鄰居也挨得遠。

于敏給吳杰明打電話,他說他也管不了,讓于敏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是于敏本來就已經痛苦不已,現在每天還要忍受這樣一個潑婦的騷擾,她真的不想活了。

于是,一件驚動了全青山鎮人的大事發生了。

“于敏自殺了?”

羅平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氣喘吁吁的馮笑笑。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鎮上已經傳開了,今天于老師沒有去上班,她的同事去家里喊她,發現她倒在客廳里,口吐白沫,人事不省,手邊上還有一個農藥瓶子。”

馮笑笑小嘴干凈利索地說完一長段話,不帶打嗝的。

直到馮笑笑離開辦公室,羅平依然沉浸在震驚中不能自拔,喃喃自語。

“于老師,自殺了?”

不到半天的時間,這件事就傳開了,下午,吳杰明在外包養小老婆而且已經生育一子的事實也大白天下。

于敏經過搶救,總算活過來了,而吳杰明因此被停職檢查,等候處理。

鎮醫院里,羅平拎著保溫瓶推開于敏所在的病房房門,走了進去。

于敏已經醒了,正坐在看書,見羅平進來,微笑著說道,“小羅,你怎么又來了,昨天不是告訴你不用來了嗎,我已經好了。”

羅平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打開保溫瓶,從里面取出一碗清粥和幾碟小菜,笑著說道,“我剛才問過醫生了,你還要住院觀察幾天,看看會不會有后遺癥。只要你在醫院住著,你就是病人,就需要人照顧,來,先把粥喝了。”

于敏趕緊放下手里的書,從羅平手里接過稀粥,羞紅著臉說道,“我已經好了,自己能喝。”

這幾天,自打于敏醒過來,羅平就跟秀秀經常來看她,端茶倒水,洗衣喂飯,細致周到地照顧著她。

有時候,學校里的同事來看望于敏,聽說羅平是秀秀的哥哥,都對他的舉動大加夸贊,說他真是尊師重教的楷模,于敏卻始終羞赧不已,看見羅平她就會想起那個的夜晚,想起他強壯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時的場景,從來沒有跟吳杰明之外的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她,對那天夜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印象太深刻了。

等于敏吃完飯,羅平收拾好碗筷,又從兜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于敏,說道,“吳杰明他已經簽了字。”

看著面前的離婚協議書,于敏閉上雙眼,淚水慢慢沁了出來。

“這次的事鬧得很大,陳書記本來想保他,結果有人捅到縣里去了,告他貪污受賄,縣里昨天已經下來人,正在對他進行調查。”

聽著羅平的話,于敏輕輕搖了搖頭,閉著眼睛說道,“以后不要跟我提他,對我來說,一切都結束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中午再來看你。”

羅平嘆息一聲,起身出了醫院。

這件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吳杰明是陳開明的心腹愛將,這次鬧了這么大的一個笑話,陳開明雖然怒不可遏,把他狠狠地批了一頓,但是暗中壓了下來,還是想保住他,結果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直接捅到縣里,說吳杰明既然有錢在縣里買房養小老婆,經濟方面肯定有問題,在縣里的某位領導的親自過問下,縣集正式派人下來對吳杰明展開了調查。

陳開明再想保住他,難了。

即使吳杰明沒有經濟問題,想再上一步,那是再也沒有可能的。

陳開明煩了。

麥光強樂了。

羅平剛進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響了,接通后,電話里傳來麥光強洪亮的聲音。

“小羅,你的那個報告寫好了嗎?”

羅平楞了一下才想起來麥光強說的是什么報告,這些天先是帶龍正東上山,后來又出了于敏自殺的事,他的報告雖然早就寫好了,但是一直沒有交上去,正放在抽屜睡大覺。

“哦,是麥書記啊,報告已經寫好,您現在有沒有時間,給我先看看?”

“你趕快拿來,我先看看。”

說實話,對于是誰把吳杰明捅到縣里的,羅平懷疑過麥光強,因為一旦吳杰明倒下了,他是最直接的受益人。但是羅平也不敢斷言就是他干的,在麥光強痛風發作那幾天,羅平天天晚上跟他下象棋,兩個人聊了很多,對這個地道的農民出身,一步步成長為青山鎮的副書記的麥光強,羅平覺得他雖然文化不高,但是為人爽直,不是搞陰謀詭計的那種小人。

不過官場中的鬼蜮伎倆多得數都數不過來,他麥光強在這個泥潭里廝混了一輩子,沒學兩招也說不過去。

這件事對羅平最大的觸動,就是在官場中混,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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