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雪山血案

紅蝶腦海中昏昏沉沉,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因為掛在墻上的火把差不多燒盡時,包括中村榮的幾個野獸,又再把她輪奸了一遍,最後的記憶,是眼前突然金星亂冒,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迷糊間,紅蝶的眼皮透著一點亮光,直覺是有人拿著火把站在身前,有心張眼一看,可是一點氣力也沒有,要動一下也不行,身體四肢也是完全不受控制。

耳畔好像有人說話,留神一聽,認得是那兩個牢婦的聲音,心里一松,不知是悲是喜,喜的當然是自己還沒有死去,悲的卻是仍然身陷牢籠,苦難還沒有結束。

“怎麼還沒有醒來的?”

“也許永遠醒不過來了!”

“為甚麼不能醒來?”

“給那些野獸輪奸了一晚,難道不能奸死她嗎?”

“你少擔心吧,有些婊子一天接幾十個人客,也死不了的。”

“她又不是婊子。”

“是比婊子還不如,對她來說,昨夜也許快活透頂了。”

“傷成這樣子,還會快活嗎?看,奶頭也差不多給咬下來了!”

這時紅蝶的胸前傳來劇痛,麻木了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知道兩婦正用濕布揩抹她的身體,不知是誰,還用指頭扭捏峰巒的肉粒。

“別饒舌了,快點給她抹乾凈吧,頭兒會罵人的。”

有人抬起粉腿,開始動手揩抹下陰了,紅蝶知道一定傷得很重,否則是不會痛得這樣利害的。

“肛門也爆裂了,那幾個賊囚可真兇狠。”

“這是淫賤蹄子的報應嘛,誰叫她陷害總捕頭的!”

“醒來了沒有?”

也在這時,紅蝶聽到錢彬的聲音,知道是他進來了。

“還沒有。”

“可有洗乾凈里邊嗎?”

錢彬問道。

“里邊這樣臟……她醒來時,該會自己洗乾凈的。”

“誰知道她甚麼時候才會醒來,還是讓我親自侍候她吧。”

錢彬不懷好意地怪笑道。

“這一趟她該招供了。”

“無論招不招,也要讓她歇幾天的。”

錢彬說。

“為甚麼?”

“她現在這個樣子,再問會弄壞她的。”

錢彬答道。

紅蝶感覺錢彬拿著濕布在下體亂抹,不禁又羞又氣,但是自念阻止不了,而且自己奸也給他奸過了,還能計較甚麼。

“待她復原後,恐怕又會變得口硬了。”

“那便再送她入死牢便是。”

“這一趟可不用那麼麻煩了,有一個死囚毛遂自薦,保證能讓她說話,那些點子也很有趣,也不會弄壞她的。”

錢彬淫笑道。

“甚麼樣的死囚?不怕他借機鬧事嗎?”

“是一個采花賊,那些是死囚全是廢了武功的,怎能鬧事。”

錢彬不以為然道。

紅蝶心里暗喜,知道可以拖延幾天了,錢彬說的采花賊一定是中村榮,那是李向東的主意,助她拖拖拉拉,等候援兵的,思索時,發覺下身一痛,原來錢彬正用濕布包著指頭,捅進飽受摧殘的風流肉洞里。

“招供後,是不是要殺?”

“三老還沒有作出決定,二長老堅持要待總捕頭回來作出決定,大長老和三長老卻擔心總捕頭面慈心軟,力主要殺。”

錢彬掏挖著說。

“總捕頭的人這麼好,饒了她也不會有人奇怪的。”

紅蝶又恨又怕,暗里詛咒時,錢彬的指頭已經移到股間,朝著菊花洞挖進去,使她禁不住痛哼一聲,張開了眼睛。

“醒了嗎?”

錢彬胡亂挖了幾下,抽出指頭道。

紅蝶怨毒地別開粉臉,沒有做聲,凄涼的珠淚,卻是汨汨而下。

“現在肯招供了嗎?”

錢彬森然道。

“說話呀!啞了嗎?”

牢婦扯著紅蝶的秀髲,從床上拉起來道。

“看來她還是不識死活哩。”

另一個牢婦怒道。

“沒關系,遲早她也會說的。”

錢彬冷笑道:“給她上點藥,讓她好好地想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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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老淫蟲離開的背影,姚鳳珠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架,甜酸苦辣,一起涌上心頭。

那個老淫蟲未來時,姚鳳珠夜夜孤寢獨眠,常常輾轉反側,難以入夢,縱然睡著了,整晚做的,凈是想想也會臉紅的綺夢,很多時間,李向東還會在夢中出現,一覺醒來,玉手總是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叫她耳根盡赤,不知如何是好。

後來那個老淫蟲終於出現了,姚鳳珠在狼窩的黃老九安排下,裝成初出道的婊子侍客,竟然中規中矩,還迷得他失魂落魄,樂不思蜀,足足留了半月,遠遠超過李向東訂下來的七天之期。

現在老淫蟲走了,姚鳳珠便好像看見一個還會行走的死人,因為知道他受害極大,不用多久,便要死在李向東手里。

老淫蟲盡管好色,可沒有李向東那般頑強,然而姚鳳珠天生荏弱,難堪風浪,與他在一起時,仍然高潮迭起,既得到肉慾的滿足,更不會生出吃不消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還是害怕回到李向東身畔,姚鳳珠竟然奇怪地有點兒失落。

姚鳳珠最可惜的是獨自在這里待了好些日子,還沒有機會向九幫十三派暗通消息,也曾動念對老淫蟲吐露內情的,但是此人邪里邪氣,好色如命,不敢魯莽,幸好如此,才沒有誤事。

原來老淫蟲多天沒有前來狼窩尋歡,是回到雪山派議事,議的正事修羅教重出江湖的消息,消息是來自少林,邀各派九月廿日前赴少林商量對策,雪山派竟然決定置身事,力倡此議的正是老淫蟲。

此事是老淫蟲無意中透露的,當不會有假,至於他為何作出此議,姚鳳珠也無心探問了。

知道各派已經生出警覺,姚鳳珠可安心了許多,現在要做的,是設法讓他們修羅教的機密和虛實,只是此事談何容易。

“珠珠,馬匹準備好了。”

姚鳳珠還在呆坐沉思時,門外有人叫道。

說話的是狼窩的黃老九,也是修羅教在塞外的暗樁,肥頭大耳,一副奴才相,活脫脫是妓館的老板。

“知道了。”

姚鳳珠冷冷地說,珠珠是她在狼窩里的花名,黃老九可不知道她的來歷,知道老淫蟲要走後,便立即向李向東報告,奉命前往預定地點會合,遂著黃老九備馬。

看看時光不早,姚鳳珠不敢耽擱,收拾心情,上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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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鳳珠來到約定的小丘時,已是黃昏時份,看見李向東還沒有見人,於是下馬休息。

等了一會,便有兩騎隨著一輛馬車馳至,李向東坐在車上,駕車的是一個花容月貌,神色木然的黑衣女子,姚鳳珠直覺地相信又是一個可憐人。

騎馬的是美姬和闊別已久的柳青萍,兩人四目交投,齊齊生出如見親人的感覺。

“見過教主。”

姚鳳珠下馬見禮道。

“這一趟你做得很好。”

李向東點頭道:“她是方佩君,是新月盟的,也是本教的僵屍魔女。”

姚鳳珠點點頭,算是招呼,知道新月盟是完了。

“大家吃點東西,天黑後,我們便去拜候雪山派。”

李向東道。

“是要他們交出鎮山之寶嗎?”

美姬笑道,只道李向東是像對付南方九個幫派那樣,要雪山派交出鎮山之寶,以示歸順。

“我要他們的命,一個不留!”

李向東森然道。

“就是我們幾個嗎?”

美姬心怯道:“雪山派上下有六百多人哩!”

“我們有鐵屍嘛。”

李向東不以為意道。

姚鳳珠早料到李向東命自己對付老淫蟲,是要向雪山派下手,聞得他要大開殺戒,可不太擔心,因為己方只有寥寥數人,相信只有他和天狐美姬會全力出手,就算加上那個不知是甚麼妖人的鐵屍,如果雪山派懂得使用降魔寶帕,舍命迎戰,該不會一敗涂地的。

“就算她們幾個用心盡力,我們的人手還是太少呀?”

美姬著急道,姚鳳珠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鳳珠辛苦了許多天,可不用出手了。”

李向東似笑非笑道:“你負責堵截漏網之魚,青萍和佩君留在我的身邊聽候差遣……”

姚鳳珠難以置信地看了李向東一眼,暗道那個甚麼鐵屍究竟是甚麼人,怎會讓他如此看重。

“他行嗎?”

美姬吃驚道。

“走著瞧吧。”

李向東從車上跳下來道:“佩君,再給鐵屍喂一次奶。”

這時姚鳳珠才看到車上盛著一具棺材,不禁奇怪李向東殺了甚麼人,竟然沒有棄屍不顧。

思索之間,更奇怪的事發生了。

只見方佩君揭開棺蓋,從棺里抱出一具黑黝黝的屍體,放入懷里,然後解開胸衣,掏出肉騰騰的奶子。

“咦……”

姚鳳珠突地失聲驚叫,原來那具猩猩似的屍體是活的,還把方佩君的乳房含入口里。

“他便是鐵屍了,有空便和他親近一下吧。”

李向東詭笑道。

看見鐵屍恐怖的樣子,姚鳳珠有點害怕,暗念別說和這個怪物似的妖人睡覺,就是像方佩君那樣抱著他,也叫人受不了了。

方佩君喂了幾口,便掩上衣襟,暗念咒語,鐵屍便直挺挺地跳下地上,木頭人似的站在一旁。

這時姚鳳珠也看清楚了,鐵屍腹下那根毛棒固然使人寒心,然而看他全無生氣地動也不動,身體四肢僵硬,眼珠青光閃爍,接著還發覺他的胸脯靜止不動,好像不用呼吸,禁不住恐怖地叫道:“他……他是活人嗎?”

“也曾活過的!”

李向東哈哈大笑道:“不要大驚小怪了,告訴我,老淫蟲每天要干多少次?”

“……一次。”

姚鳳珠粉臉低垂道,不敢再看那不知是人是鬼的鐵屍一眼。

“肏得你過癮嗎?”

李向東淫笑道。

“還好。”

姚鳳珠靦顏道,明白要是不答,只會招來更多的羞辱。

“快活便行了。”

李向東點頭道:“美姬,吃完了飯,你先走一步,在雪山派周圍設下禁制,別跑了一個,然後留下我的名帖和老淫蟲的首級,讓他們準備領死。”

姚鳳珠暗暗吃驚,想不到李向東喚作老淫蟲的冷面閻羅前腳一走,便為李向東所殺了。

吃過乾糧後,美姬便捧著冷面閻羅的首級先行動身,等到天黑,李向東才命三女換上戰衣,藏起車馬,與鐵屍起行。

在路上,姚鳳珠雖然遠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領先前行的鐵屍,但是也情不自禁地暗里偷看,發覺他可不像活人般走路,而是膝不曲,腿不抬地一蹦一跳地往前跳,跳動時,同時雙手平伸,尖利如劍,綠得發亮的指甲在黑暗中閃閃生光,更是說不出的恐怖。

鐵屍跳得很快,一躍尋丈,眾人要使出輕功才能趕得上,不用多少時間,便來到雪山派的莊子,只見莊子里燈火通明,鑼聲大作,好像亂糟糟似的,當是發現了李向東的帖子和冷面閻羅的首級。

“教主。”

美姬從暗處出來迎接,她也換上戰衣了。

“你以天狐飛遁繞著莊子急行,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不論男女老幼,見一個便殺一個。”

李向東下令道:“其他人隨我來吧。”

於是李向東在前,柳青萍姚鳳珠左右相伴,方佩君和鐵屍緊隨其後,一行五眾施施然地直趨莊前。

“甚麼人?”

守在門外的四五個莊丁發現這個奇怪的行列,喝問道。

“修羅教教主李向東!”

李向東長笑道。

眾莊丁該是收到李向東來襲的消息,立即鳴鑼,手執兵器,嚴陣以待。

不一會,一個中年人從門里走出來,拱手道:“敝派掌門恭請李教主入內奉茶。”

“又是以前那一套麼?”

李向東大笑道:“吃的是藥茶,喝的是毒酒,還有暗器弓箭,當年你們也是這樣招呼尉遲元的。”

“教主不要誤會,敝派沒有歹心的。”

中年人變色道。

“沒有安著好心才是。”

李向東高聲道:“當年尉遲元就是吃了冷面閻羅送上來的一盃毒酒,方會含恨退走,後來也因為毒性未清,才不能擊破九幫十三的圍攻,追源禍始,你們罪大惡極,人人該死!”

“那有此事,教主不要聽信謠言呀!”

中年人急叫道。

“是真是假可不重要,無論如何,今天你們一個也活不了的。”

李向東目注方佩君獰笑道:“殺!”

方佩君呆了一呆,看見李向東猙獰的臉孔,芳心劇震,不敢拖延,暗里念出了“殺”字訣。

聽到李向東“殺”字出口,姚鳳珠可不知道該不該動手,再看柳青萍滿臉憂色地目注方佩君,暗叫奇怪的時候,突然頭上生風,鐵屍從身後躍出,快如閃電地撲向門前各人。

“李教主……”

中年人驚叫一聲,往後退去,可是退不了一步,鐵屍已經揮出鐵爪,硬生生撕下了他的半邊身子,立時送了性命。

眾莊丁還沒有看清楚敵人的臉目,便先後發出驚心動魄的慘叫,轉眼間幾人便橫屍門前。

鐵屍殺了最後一個莊丁後,僵硬的身體亂跳了一會,便寂然不動,好像知道沒有其他人了。

“你慢吞吞的,是不是想惹惱我?”

李向東瞪視著方佩君說。

“不……不是的。”

方佩君顫聲道。

“沖!”

李向東厲叫道。

方佩君不敢怠慢了,趕忙念出咒語,鐵屍便一蹦一跳地跳進門里。

這時姚鳳珠明白了,鐵屍是方佩君以咒語指揮,而方佩君卻是聽從李向東的命令行事的。

鐵屍入門後,門里便殺聲震天,還有人大叫放箭,但是更多的卻是慘叫的聲音。

“我們進去看看吧。”

李向東舉步道。

三女可想不到只是一句話功夫,門里已經變了一個修羅場,周圍盡是殘肢斷體,血流成渠。

進門不久的鐵屍來去如風地追逐著驚惶失措,狼奔豕突的雪山派門人,所向披靡,鐵爪過處,非傷即死,殺得眾人呼爹喚娘,鬼哭神號。

殺了一陣,那些武功較高的已經穩住陣腳,把鐵屍團團圍住,有人以重武器硬砸他的要害,也有人以暗器箭矢遙攻,雖然暫時擋住,卻不能壓下他的兇威。

原來鐵屍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無論擊中那里,最多是把他逼開,就是頭臉要害,也不懼箭矢暗器,分毫無損,而他只攻不守,無畏無懼,鐵爪大開大闔,兇毒殘忍,轉眼間,又有多人受傷送命。

這時屋里也有一群人趕來救援,這些人武功不凡,領頭的老者武功更高,他一手執劍,一手拿著一方紅帕,電光火石之間,便連刺鐵屍三劍,發覺不能傷他後,立即改以紅帕進攻。

說也奇怪,軟綿綿的紅帕落在鐵屍胸前時,他竟然吱吱大叫,害怕似的往後急退,撞翻了兩個人,還順手把另一個開膛破腹。

老者趕步上前,繼續以紅帕攻擊,盡管打得鐵屍左閃右避,兇威大減,還是不能使他受傷,靈機一觸,大叫道:“用火箭!”

李向東進門後,一直是與三女站在一旁,默不做聲,由於三女裝束怪異,鐵屍又吸引了大部份人手,就是有人看見,也沒有人有膽子上前挑釁。

見到老者叫出使用火箭之後,還以紅帕阻擋鐵屍傷人,李向東冷哼一聲,喝道:“吐!”

“甚麼?”

方佩君記得李向東說過屍毒中人必死,“吐”字訣正是要鐵屍吐出屍毒,心有不忍,裝作聽不懂道。

“賤人!”

李向東怒罵道:“沒有你也行的!”

李向東的語聲甫住,一縷黑氣便從鐵屍口里疾射而出,老者雖然及時扭頭避過,卻嗅到了陣陣惡臭,接著腦中一昏,便給鐵屍抓破了胸膛。

“掌門人!”

驟睹老者倒地慘死,雪山派群雄齊聲驚叫,原來老者正是雪山派的當代掌門。

鐵屍殺掉雪山掌門後,可沒有停下來,繼續追殺剩余的門人,慘烈的屠殺又再開始。

“我……我剛才是沒有聽清楚!”

方佩君驚魂甫定,發現李向東臉色森冷,暗叫不妙,急忙解釋道。

“聽不清楚嗎?”

李向東看見有人動手燃點火箭,心中一動,冷笑道:“接著是尿尿,聽清楚沒有?”

“在……在這里嗎?”

方佩君恐怖地叫。

“不,還要走上幾步,讓大家看清楚!”

李向東抱著方佩君的柳腰,動手揭開腹下的掩體說。

這時有人已經射出火箭了,箭矢正中背心,還是傷不了鐵屍,可是箭頭的火焰卻燒著了烏黑色的長毛,燒得他就地狂跳,也無暇傷人了。

“繼續放箭!”

“燒死他!”

眾人終於發現鐵屍的弱點了。

“可要我幫你一把?”

李向東使力把方佩君往前推去說。

鐵屍又中了幾支火箭,身上接連著火,也開始擴散,好像一個火人似的,雖然沒有人知道會不會燒死他,但是最低限度,已經沒有威脅了。

雪山眾人才舒了一口氣,便看見方佩君了,周身嫩黃色的魔女戰衣固然觸目,然而光裸的下身更使人目定口呆。

“那妖女沒有穿褲子的!”

不知是誰大叫道。

方佩君雖然羞得想一頭碰死,卻也知道不容耽擱,悲叫一聲,便念出了“尿尿”的咒語。

才念出咒語,方佩君便感覺膀胱漲得爆破了,一泡尿水隨即失禁地奪腔而出,一縷金泉射上半空後,立即化作一團水霧,有靈性似的罩向鐵屍身上,尿到火滅,解去鐵屍的焚身之苦。

滅去火焰後,鐵屍竟然沒事人似的再次逞兇,或許是身上為尿水濕透,接著射來的火箭,可不能使他的身上著火了。

“回來!”

方佩君呆若木雞地看著鐵屍追殺雪山眾人時,耳畔卻傳來李向東召喚的聲音,無奈退了回去,臉具之下已是淚下如雨。

“噴!殺!”

李向東接著沉聲叫道。

此刻方佩君羞慚欲死,彷如行屍走肉,思考的能力也蕩然無存,渾渾噩噩地先後念出“噴”和“殺”的咒語。

鐵屍又再噴毒了,這一趟更是利害,包圍著他的雪山高手,立即倒了一大片,使他彷如猛虎出籠,無人能攖其鋒了。

雪山門下已是士無斗志,紛紛狼狽逃奔,武功差的只能奪門而出,武功好的便翻墻遁走。

李向東佇立門前,連殺七人後,剩下的知道此路不通,唯有掉頭往屋後狂奔。

翻墻的更慘,才上墻頭,便碰壁似的掉下來,沒有人能逃出鐵屍的毒手,原來美姬早已設下禁制,整個莊子在妖法的籠罩下,再無逃路了。

鐵屍殺光了院子里的活人後,仍然沒有住手,繼續沖入屋里,見人就殺,莊子里頓成修羅地獄。

柳青萍等瞧的目定口呆,想不到鐵屍如此利害,聽到不斷傳來的慘叫聲音,不約而同地感覺武林的末日已經到了。

“悶死人了。”

美姬突然出現在李向東身旁,不滿似的說:“我使用了你傳授的寸步難行,沒有人能越雷池半步,後門聚集了一些老弱婦孺,要我進門動手,殺光後,便沒事可干了。”

“很好,鐵屍也快要完事了。”

李向東點頭道。

“烈火能燒死鐵屍嗎?”

美姬好奇似的問道。

“他可不是活人,怎能一死再死。”

李向東怪笑道。

“他的身上燒得七零八落,沒有影響嗎?”

美姬追問道。

“多吃幾次奶便能復原了。”

李向東搖頭道。

“可惜佩君那泡尿撤得晚一點,否則也不會燒壞他了。”

美姬抱怨似的看了方佩君一眼道。

“我會讓她得到教訓的。”

李向東冷冷地說。

“除了尿尿,還能尿甚麼?”

美姬幸災樂禍地說。

“尿精!”

李向東哼道:“要是鐵屍傷的利害,陰精便是靈丹妙藥。”

“讓她尿一趟吧,看看有多少。”

美姬調侃似的笑道。

“你會看過飽的!”

李向東陰惻惻地說。

方佩君聽得通體生寒,害怕又要受辱,有點後悔剛才的沖動,不獨改變不了雪山派的命運,自己還要獲罪。

鐵屍渾身是血地回來了,一步一步地跳回眾人身畔,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恐怖的血印,那些血自然不是他的,因為僵屍是不會流血的。

“殺光了嗎?”

美姬又問了。

“當然了,我們沒有下令召喚,如果不是一個不剩,他是不會回來的。”

李向東答道。

“他如何知道殺光了?”

美姬不解道:“要是他們躲起來怎麼辦?”

“躲不了的,鐵屍有眼有鼻,只要有活人的氣息,便逃不了了。”

李向東信心十足道。

“他真是了不起。”

美姬由衷地說。

“佩君,你知罪嗎?”

李向東終於發難了。

“教主,婢子剛才真的是沒有聽清楚,不是有心抗命的。”

方佩君害怕地跪倒李向東身前說。

“沒有聽清楚也不行!”

李向東冷笑道:“你差點害了鐵屍,便讓他教訓你吧!”

方佩君還想再說,卻發覺腥風撲鼻,原來是鐵屍跳到身前,腹下的尾巴勃然而起,禁不住害怕地慘叫一聲,然而叫聲未止,鐵屍已經抱起她的身體,尾巴從戰衣的孔洞刺了進去。

“放我下來……嗚嗚……求求你……我不敢了……我以後也不敢了!”

方佩君慘叫不絕道,同時反覆念咒,意圖解開這恐怖的奸字訣,然而試了許多遍,鐵屍的雞巴還是堅硬如鐵,知道這一趟可要苦死了。

“鐵屍會尿嗎?”

美姬驀地記起一件事,笑問道。

“那家伙只是你的尾巴,又不是真正的雞巴,要尿也尿不出來的!”

李向東哂道。

“那可要樂死她了!”

美姬格格笑道。

“改天也讓你樂一趟好嗎?”

李向東大笑道:“走吧。”

“回宮嗎?”

美姬問道。

“是的,回去休息兩天,便要動身上兗州了。”

李向東答道。

“我還道回去後,立即便要上路了。”

美姬不解道。

“去到那里,還是要待王杰領來無敵神兵,著急也沒有用的。”

李向東搖頭道。

鐵屍動了,仍然是一蹦一跳地隨著李向東踏上歸途,方佩君卻慘了,狐貍尾巴隨著鐵屍的跳躍,也冷酷無情地在桃源洞里一蹦一跳,開始了受苦受難的旅程。

目睹方佩君發狂似的在鐵屍身上嘶叫掙扎,柳青萍和姚鳳珠兩女更是心驚肉跳,不知道這樣的苦難甚麼時候,也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鐵屍劇戰了半晚,或許是累了,也或許是把方佩君抱在身上,走動不便,跳躍明顯地沒有來時那麼快,眾人可沒有走得那麼急,然而對方佩君來說,卻好像是永遠沒有盡頭的吃苦之路。

李向東發覺鐵屍愈走愈慢,看看周遭一片漆黑,知道是黎明前的黑暗,止住腳步,扭頭問道:“現在你可知道利害了麼?”

“知……知道了……嗚嗚……饒了我吧……婢子知錯了!”

方佩佩號哭著叫。

“尿了沒有?”

李向東問道。

“尿……尿了!”

方佩君泣叫道。

“尿了多少趟?”

李向東冷笑道。

“一……兩趟!”

方佩君流著淚說。

“夠了麼?”

李向東殘忍地問道。

“夠……夠了……我不敢了!”

方佩君哀叫道。

“告訴你,下一趟可沒有這麼便宜的。”

李向東冷哼一聲,鐵屍便把方佩君放下來。

“沒有……一定沒有下一趟了。”

方佩君站也站不穩地倒在地上喘著氣叫。

“看看你的騷穴!”

李向東寒聲道。

方佩君趕忙掙扎著坐起,張開粉腿,還好像害怕李向東看不清楚似的,主動擘開紅撲撲的肉唇,任由白雪雪的液體掉在地上。

“尿得不多嘛!”

李向東蹲下來,舉起火把照射道。

“讓鐵屍走路回宮,便會多一點了。”

美姬訕笑道。

“算了,你背著鐵屍上路吧。”

李向東站起身子道。

“為甚麼不讓鐵屍走下去?差不多要到了。”

美姬不解道。

“快天亮了,太陽一出,鐵屍可走不動的。”

李向東解釋道。

“原來如此。”

美姬恍然大悟道,總算明白鐵屍雖然利害,也不是沒有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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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方丈大覺禪師召開的誅魔大會終於舉行了,丁菱來得最遲,年紀也最輕,只能叼陪末席。

會議中可說是惡耗頻傳!

“圣女受傷未愈,不能領導我們對抗妖人之事,靜虛師太已經告訴大家會面的經過了,九幫十三派或許只剩下我們與修羅教決一死戰。”

大覺長嘆一聲,也不待眾人追問,臉有憂色道:“江都派闔派為毒龍真人殘殺的慘事,相信亦早有所聞。

“南方的三幫六派,根據柔骨門丁菱的消息,隨同鐵劍門祝義赴毒龍觀問罪的高手,盡數伏屍黑霧山下,無一生還。

“祝義死後,鐵劍門固然是亂糟糟的,三幫六派也群龍無首,人心惶惶,老衲已經去信命本寺駐錫南方的弟子,盡快回報各派近況,再決定是否邀請他們共抗妖邪。

“其中的三水幫,最近幫主焦孟暴斃,幫里四分五裂,各自為政,看來是完了。

“巴山派最近與新月盟再為設立關卡之事發生糾紛,幾番爭斗後,新月盟一敗涂地,盟主陸丹夫婦失縱,巴山派新任掌門亦為陸丹所殺,師叔劉廣接任掌門,此人行止不端,難分敵我,所以老衲仍沒有發信相邀……”

“老叫化這幾天接到敝幫南方弟子的幾起快馬急報,傳言各派已經歸順修羅教,有人還獻出了鎮派之寶哩。”

丐幫幫主桑樹打斷大覺的話說。

“還有是雪山派來信,表明不參加結盟,相信是冷面閻羅對老衲當年大力反對選舉武林盟主一事還有芥蒂,才拒絕參加的,遲些時老衲會再去信相邀,希望他能諒解吧。”

大覺待眾人為桑樹的話而引起的議論開始靜下來後,才繼續說。

“冷面閻羅心胸狹隘,行事偏執,大師不要放心心上。”

鷹爪派高手譚端道:“我與他有舊,待這里議事完畢後,我立即趕去雪山,希望能勸他回心轉意吧。”

“有勞譚施主了。”

大覺點頭道:“此外,金輪幫,當陽幫和排教也沒有回音,老衲可不知道他們有甚麼打算。”

“金輪幫與當陽幫為了爭奪地盤鬧得不可開交,最近還劍拔弩張,他們該沒空參加的。”

六合門門主葉能道。

“自從排教的老幫主去世後,現任幫主吳華生排斥正人,倒行逆施,還與妖人過從甚密,不用指望了。”

七星幫幫主孫不二冷笑道。

“何止過從甚密,老朽收到的消息,星云子現在是排教的軍師了。”

葉能氣憤地說。

“星云子是五妖之一,精擅迷魂亂性的妖術,吳華生不是著了他的道兒吧?”

祝融門門主程康搔著頭說。

“我與星云子碰過一次頭了,他的迷魂妖術只是旁門左道的功夫,尋常人或許會為他所算,要是遇上心志堅毅之士,或是內功深厚的高手,也沒甚麼了不起的。”

崆峒派掌門無心道長輕視地說:“排教也有一些祖傳異術,吳華生既然與他交往,當然早有防備,豈會為他所算。”

“據貧尼所知,星云子的迷魂妖術要是輔以藥物,威力是不能小覤的。”

靜虛補充道。

“星云子事小,修羅教和李向東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桑樹沉聲道:“慈云庵遇襲,南方諸派先後生出亂子,一眾高手被殲,看來亦與他脫不了關系,正是大變的先兆,要不早為之計,恐怕會養虎為患的。”

“老叫化,這話會不會是危言聳聽呀?”

無心道長冷笑道:“慈云庵只有靜悟師太一個高手,孤掌難鳴,南方各派,除了祝義有點斤兩,其他的大多是徒負虛名之輩,沒有人親眼看見,誰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李向東難道比得上尉遲元嗎?”

“甚麼危言聳聽?牛鼻子,當今五妖已經夠頭痛了,李向東就算不及尉遲元,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的。”

桑樹惱道。

“兩位不要吵了。”

大覺止住兩人爭執下去道:“大方師弟為了威武堡,曾經與李向東交手,聽聽他怎麼說吧。”

“李向東比五妖利害得多了……”

大方念了一聲佛號,含恨道出慘敗的經過,最後說:“老衲自問就是武功共非其敵,妖法更不用說了,如果沒有圣女的降魔寶帕,恐怕今天見不到諸位了。”

“經此一役,我看百草生該會投靠修羅教的。”

智慧老人陳通沉吟道。

“老衲還懷疑老虎和那個妖艷的女郎,可能是五妖里的惡虎倀妻,加上天狐,這些妖人亦不易對付的。”

大方長嘆道。

“一個不知從那里冒出來的後生小子,不會這麼利害吧?”

程康半信半疑道:“武功也還罷了,最可慮的還是那些妖法。”

“大多妖法不外是障眼法,加上毒藥暗器,除非是尉遲元復生,像五妖那樣的妖人可沒甚麼了不起的。”

無心道長沒有心放心上地說。

“妖法要是容易應付,也不用圣女的降魔寶帕了。”

桑樹自言自語道。

“現在要緊的是團結一致,共謀對策,最逼切的還是要及早找到慈云庵群尼的下落,是生是死,也要早作了斷。”

大覺恐防無心和桑樹又吵下去,趕忙亂以他語道。

“丁菱,有她們的消息嗎?”

靜虛早想問這個問題了。

“晚輩上慈云山走了一趟,也曾在山下探問當地的居民,沒有人發現有大批女尼下山,看來她們應該還在山里的,只是掃墓期近,沒空仔細尋找,遂在清遠調來官兵搜山……”

丁菱答。

“搜到了沒有?”

靜虛急不及待地問。

“老衲也曾派人在山里走了一遍,除了燒毀了的慈云庵,該沒有地方容得下這許多人的。”

大覺懷疑道。

“晚輩重九掃墓時,竟然為李向東截擊,也與天狐交手……”

丁菱道出遇險始末,及竊聽李向東與美姬對話道:“事後晚輩送出兩頭信鴒,一頭通知本門掌老,設計擒拿紅蝶,另一頭飛往慈云山,令官兵立即退走,只是留下密探監視,果然發現李向東走進一個山洞,雖然洞里甚麼也沒有,但是晚輩懷疑那里便是魔宮的出入口,慈云庵的姊妹或許是囚在里邊。”

“為甚麼不進去救人?”

無心哼道。

“牛鼻子,你說得容易,誰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不明就里地攻進去,不是送死嗎?”

桑樹罵道。

“晚輩自問武功打不過李向東,也對妖術束手無策,所以沒有輕舉妄動。”

丁菱苦笑道。

“對,謀定而後動,才是智者所為。”

大方若有所指道。

“當年我們也曾攻進魔宮,結果怎樣?”

譚端嘆氣道。

看來當年群雄一定傷亡慘重,許多人齊聲附和,有人還臉露懼色。

“李向東難道比得上尉遲元嗎?”

無心抗聲道。

“就算比不上,我們也不宜魯莽的。”

靜虛點頭道:“何況她們陷身魔掌已有數月,急也不急著一時。”

“丁菱,你有甚麼主意?”

陳通問道。

“晚輩以為無論多困難,也要營救那些落難的姊妹的,但是其中有幾個問題,實在難辦。”

丁菱嘆氣道。

“是那些問題?”

靜虛追問道。

“先師告訴我,魔宮共有廿四個門戶,圍殺尉遲元後,我們在圣女的指點下,以霹靂火毀掉其中六個,要是慈云山的魔宮便是當年的魔宮,就算以降魔寶帕破去攔門妖法,我們也是救不了人的。”

丁菱沉聲道。

“應該不是的,當年圣女也曾駐錫慈云庵,要是山上有出入魔宮的門戶,豈能逃得過她老人家的法眼的。”

靜虛思索著說。

“這便對了,因為晚輩記得李向東喚那里做豬欄,應該不是魔宮。”

丁菱如釋重負道。

“為甚麼叫做豬欄?”

葉能奇道。

“晚輩也不懂,該不是好地方。”

丁菱嘆道:“但是他能在山腹筑建居室,妖法當不弱於當年的尉遲元的。”

“這正是關鍵所在,此人高深莫測,手下還不知有多少能人,可不能硬拚的。”

陳通點頭道。

“已知的有天狐美姬,惡虎倀妻,還有百草生,單是這幾個妖人,已經不易應付了。”

大覺憂形於色道。

“也許還有一線希望的。”

丁菱沉吟道。

“怎樣才能救人?”

靜虛著急道。

“如果豬欄不是魔宮所在,李向東當不會以此為家,晚輩行前在慈云山周圍設下暗哨,守株待兔,監視出入人等,另一方面,本門三老正努力勸說紅蝶投誠,希望能知多一點魔教的虛實……”

丁菱說。

“知道又怎樣,還是救不了人的。”

無心哂道。

“聽完再說吧。”

桑樹不滿道。

“晚輩打算與清遠守將借調五千兵馬,再廣邀高手在附近埋伏,有機會便乘虛而入。”

丁菱繼續說。

“不行,江湖事江湖了,我們豈能借助官府的力量。”

無心惱道:“而且那些酒囊飯袋也不管用的。”

“雖說除暴安良是官府的責任,但是此事也該自行了斷的。”

孫不二也不以為然道。

“是晚輩孟浪了,但是李向東夜襲慈云庵一役,動員的人手可不少,事後也像眾姊妹般不知所蹤,極有可能是在豬欄匿藏,人少了可不行的。”

丁菱沉著氣說。

“不錯,根據僥幸逃回來的弟子報告,那天少說也有近千魔徒圍攻,不借助官家力量如何能敵?”

靜虛皺眉道,原來那兩個弟子,以為李向東以淫獄鎖魂旗招來的惡鬼也是魔徒,只見到他們利害無匹,想不到是厲鬼化身。

“修羅教有這麼多人嗎?”

葉能難以置信道。

“據晚輩的手下回報,黑霧山下的戰場,也留下大混戰的痕跡,該不是毒龍真人下手,倒像是給人圍攻的。”

丁菱耐心地說。

“我們動員各派力量,也能與他們一戰的。”

無心還是不服氣地說:“當年尉遲元的修羅教也是人多勢眾呀。”

“但是當年有圣女力敵尉遲元,今天那一個對付李向東?”

孫不二心灰意冷似的說。

說到圣女,人人冷了一截,不禁大為沮喪,深感勝算大減。

“所以目下不宜硬拼,與修羅教斗智不斗力,待時守分,圣女傷愈後,便是妖人的末日了。”

陳通努力振奮人心道。

“不錯,只要我們同心協力,當能斬妖除魔的。”

大覺正色道:“九幫十三派以外,還有許多正教高手,奇人異士,我們得道多助,妖孽一定不能橫行無忌的。”

“除非我們甘心為妖人奴役,否則有沒有圣女,還是要拼下去的。”

無心激動地說。

“牛鼻子,你說了半天,只有此話深得我心,對,肯拼便有希望了,要是能救回慈云群尼,該可以壓下李向東的氣焰的。”

桑樹拍掌叫道。

“丁菱,剛才你說守株待兔,待候機會。”

靜虛問道:“究竟等甚麼機會?要等多久?”

“這個……這個晚輩也不知道。”

丁菱粉臉一紅道:“說實話,晚輩只懼李向東一人,只要他離去,我們便有機會了,相信不用等太久的。”

“胡鬧!這簡直是緣木求魚,浪費時間。”

無心憤然道。

“除了這樣,晚輩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丁菱慚愧地說:“但是李向東與紅蝶分手時,曾經說過要返回魔宮,至今仍然沒有在慈云山出現,要是沒有回去豬欄,便是我們的機會。”

“很好,貧尼帶來了本門十二個高手,我們與你走一趟吧。”

靜虛毅然道:“如果找不到救人的機會,我也可以往三湘走一趟,希望能說服唐門老太太答應與我們一起斬妖除魔。”

“老夫與你們一道走吧。”

陳通點頭道。

“老叫化也去。”

桑樹附和道。

“大方師弟,你率領十八羅漢,代表本寺去吧。”

大覺道。

“貧道可沒有這麼多的閑功夫。”

無心哼道。

“丁菱,你以本門的煙霧彈脫身,看來這些小東西還是有用的,我再贈你幾枚,以作不時之需,可不與你們上慈云山了,因為我還有要事要辦。”

程康笑道。

“程康,你可真小氣,幾枚煙霧彈有甚麼用,沒有霹靂火嗎?”

桑樹不滿道。

“沒有了,霹靂火太是歹毒,誅除尉遲元後,便停止制造了,我回去正是要他們再次動工,用作招呼修羅教。”

程康搖頭道。

“老夫打算走一趟雪山,看看冷面閻羅。”

譚端道,葉能和孫不二也各尋藉口,表示不參加救人。

“如果不是與李向東硬拼,這些人盡夠了。”

大覺點頭道:“我們便以當年誅魔盟的通信之法,互通消息吧。”

眾人繼續議定其他事情,靜虛也把早已準備的伏妖靈符分發各人,用作抗敵,陳通卻沒有再提出讓丁菱主持大局,該是明白不是適當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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