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險

「轟……」遠離市區的一條廢棄公路已被封閉,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激蕩清朗的夜空。

穿著一條超短裙的貝蕊蕊緊張地注視眼前急速飛馳的一輛輛機車,她已無法辨認出哪輛是夏沫沫的紅色YAMAHA。

這是貝蕊蕊第五次來看夏沫沫進行非法機車比賽,她一直不明白夏沫沫為何喜歡這種超級危險的成人游戲。如果僅僅是為了獎金十萬港幣,身為創豐集團董事長夏端硯的寶貝女兒,夏沫沫絕對會不屑一顧;如果是為了見見那些帥氣又叛逆的機車小子,夏沫沫也沒有給這些痞氣十足的男人留下過任何幻想,她的紅色機車至今只有兩個女人坐過,一個是貝蕊蕊,一個是喻美人。

「都最后一圈了,這條臭魚怎么還沒來?真是的……加油,沫沫!加油,沫沫……」貝蕊蕊不停揮舞手中的小雨傘,雖說天氣晴朗,但夜晚露水重,小雨傘也能擋秋風、擋霧水。

不遠處的黑暗角落里,一名成熟帥氣的男子正注視著貝蕊蕊,他的眼神像烈火般炙熱。公路旁忽明忽暗的光線絲毫不能遮掩貝蕊蕊的絕色容貌,她揮舞小雨傘時,胸前晃動的乳浪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只是興奮的貝蕊蕊沒有察覺而已。

「哇……這樣也敢超噢……」人群中突然爆發出呼嘯的尖叫,一輛紅色YAMAHA像一道閃電飛馳而上,連續避開了三輛機車的緊貼,在一個S彎道上急煞,催油,再急煞,再催油,巧妙地切進內車道,一記漂亮的平漂,紅色YAMAHA滑出一道漂亮的C線,超越了占據第二位的藍色寶馬,又迅速擺脫藍色寶馬的糾纏,向一直排名第一的黑色ACCSATO發起強力沖擊。紅色YAMAHA似乎越戰越勇,兩輛風馳電掣的機車一度只相距半個車身,無奈賽程已盡,黑色的ACCSATO還是率先沖過終點。

榮譽只能給第一,現場所有的歡呼聲、掌聲都送給了那輛黑色的ACCOSATO。

人群漸漸散去,紅色YAMAHA默默地兜了幾圈后緩緩停在貝蕊蕊面前,身穿深色機車騎士服的夏沫沫摘下安全帽,一頭如云似瀑般的秀發彈散而出,露出完美的鵝蛋臉,她的大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

「沫沫,你好棒噢,嚇死人了,那么拼命干什么?」貝蕊蕊站在紅色機車前直跺腳。

「嘻嘻,再給我兩圈,我一定干掉那家伙。」絕美的鵝蛋臉已現疲累,畢竟夏沫沫還只是一名十六歲的少女,但她還是倔強地強裝笑顏:「美人呢?」

貝蕊蕊氣鼓鼓地擦住小蠻腰:「她……她都沒來。」

夏沫沫大感意外:「什么?不會出什么事吧?把電話給我。」

貝蕊蕊聳聳小香肩:「我打過,關機。」

夏沫沫疑惑地盯著貝蕊蕊:「真莫名其妙,我每次比賽,她什么時候缺席過?是不是蕊蕊你惹她啦?」

貝蕊蕊瞪大了眼睛:「我哪有惹她,就算我惹她,也與你的比賽無關呀!」她的大眼睛同樣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

夏沫沫噘著小嘴,恨恨地把安全帽扔給貝蕊蕊:「走,現在去她家,把她揪出來。」

貝蕊蕊接過笨重的安全帽,把小腦袋套了進去,然后揮舞著小雨傘大叫:「嗯,揪出來。」聲音婉轉,如鶯燕啼鳴。

夏沫沫白了滑稽的貝蕊蕊一眼,忍不住咯咯嬌笑:「先去吃串燒,吃飽了再去找美人算帳。」

引擎響起轟鳴聲,貝蕊蕊爬上紅色機車的后座,像一只無尾熊似的抱住了夏沫沫,兩人親昵的神情令人嫉妒。

一名滿身酒氣的邋遢男子突然擋在機車前:「我知道有一家燒烤店的串燒很好吃。」

「請讓開。」夏沫沫不討厭邋遢,愛運動的她有時候也挺邋遢,但她厭惡滿身酒氣的男人,何況這個男人不但滿身酒氣,眼神還色瞇瞇的。

「能不能認識你們?」邋遢男子很紳士、很誠懇,語氣里還帶著乞求,通常這個時候女人都會心軟,少女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夏沫沫依然不為所動,她連「請」字也省了:「讓開。」

「沫沫,別這樣嘛,一起去吃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呀!」貝蕊蕊扯了扯夏沫沫的騎士服,情竇初開的她發現邋遢男子不但帥氣,身上還有一股邪氣和玩世不恭。

「你給我閉嘴。」夏沫沫雖涉世未深,但她只看一眼邋遢男子的眼睛,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懷好意。

「是啊!一起去吃燒烤,大家交個朋友。」邋遢男子有一絲得意,他是情場老手,貝蕊蕊曖昧的眼神令他充滿了幻想,幻想能一箭雙雕。

「我再說一遍,讓開。」夏沫沫的眼神已異常凌厲,很難想像這是一雙純情少女的眼睛,不少人開始圍觀,夏沫沫不想與陌生男子糾纏下去,她連續催動油門,紅色YAMAHA響起急促的轟鳴聲,這種250CC的機車馬力強勁,時速六十英里就可以輕易撞死一頭牛。

「你敢撞過來?」帥氣男人沒有了笑容,深邃的眼睛閃過一絲暴戾。

貝蕊蕊嚇得心怦怦直跳,她可不想因為唐突的寒暄而引起沖突,摘下笨重的安全帽,貝蕊蕊拉了拉夏沫沫的袖子,小聲問:「沫沫,真撞啊?」

「你坐好了,抱緊我。」夏沫沫沒想過要撞人,她只想開出一條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見邋遢男子文風不動,她冷笑一聲,突然放開離合器,紅色YAMAHA猶如脫韁的野馬,疾射而出,邋遢男子大吃一驚,倉皇跳躍躲閃,慌亂中踩到一塊凸起的石頭,身子一歪,重心已失,整個人向身側摔出,額頭剛好撞到一排疊放的木頭上。

貝蕊蕊花容失色,手一抖,安全帽也掉了:「沫沫,你闖禍啦!」

夏沫沫將車熄火,回頭狠狠瞪了貝蕊蕊一眼:「叫你別穿那么暴露的短裙來這種地方,你偏愛現,現在遇到色狼了吧?還怪我,真是的。」

夏沫沫話剛說完,圍過來的人群都盯住了貝蕊蕊秀美的大腿和高聳的胸部,十幾個人擋在機車前,夏沫沫已無法逃離,有兩個流里流氣的小子甚至站在貝蕊蕊的左右兩側,一個摸她的大腿,一個抓她的胸部,貝蕊蕊左推右擋,上衣還是被扯開,露出前扣式胸罩,這種胸罩最容易被脫掉,貝蕊蕊雙手拼命護在胸前,也無濟于事,胸罩竟然硬生生被扯落,頓時乳浪滔天,春光大泄,有人大喊:「快看,奶子露出來了,好大!」周圍頓時響起一片瘋狂的口哨聲和尖叫聲。

場面有些失控,夏沫沫焦急得想哭,幸好摔倒在地上的邋遢男子緩緩站起,罵走了兩個調戲貝蕊蕊的小流氓,這時,大家才發現鮮血從他的額頭流出,沿著帥氣的臉頰滴到淺色的襯衣上,淺色的襯衣很快就沾滿鮮血。

夏沫沫與貝蕊蕊倒吸一口冷氣,這種血腥的場面她們還是第一見到,兩人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月光下,邋遢男子的面目變得無比猙獰,他向圍觀的人群大聲嚎叫:「一滴精十滴血,我流了那么多血,這兩個小妞至少得陪我十天半月,兄弟們,我說得對不對?」

「對……」不少圍觀的人歇斯底里地附和,聲音響徹整條廢棄公路,大家都驚訝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更多人開始替這兩名如花似玉的少女擔心,因為她們讓德宗社的舵主文陽流血了。

夏沫沫與貝蕊蕊從未見過這種場面,面對黑壓壓的人群,兩名稚嫩少女在微涼的晚風中瑟瑟發抖。

「別亂來,我……我們會報警的。」夏沫沫感覺到事態嚴重。

「報警?」文陽抹一把臉上的鮮血,他看起來更猙獰了:「是你企圖撞我,害我躲閃時受傷,你報警我也不怕,但你想好了,只要你報警,你一輩子就別想玩車,甚至一輩子都別逛街,只能永遠躲在家里,我絕不相信你要上街時,也想被員警跟著。」

「那你想怎樣?」夏沫沫臉色大變,要她不賽車、要她天天待在家里,那不如去死。

帥氣男人露出邪笑:「第一,做我的馬子,當然,你們可以不答應,這是法律社會,我總不能拿槍逼你們做我的馬子。第二,你們給我干一下,反正女人都是給男人干的,這里很多女人想讓我干我都不愿意,我見你們兩個與眾不同,就把機會給你們,干了以后大家恩怨兩清。」

「你……你渾蛋,你敢?」夏沫沫勃然大怒。

「沫沫,你先忍忍啦!」貝蕊蕊一邊整理凌亂的上衣,一邊焦急地勸夏沫沫。

「呵呵呵……」文陽仰天大笑:「你們不常來這里,我不怪你們,但現在我要告訴你們,這條賽道是我文陽用六十多個兄弟掛彩的代價搶回來的,從這里一直到乳泉山的高速公路全是我的天下。」

「文……文老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請文老大多包涵,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貝蕊蕊的小嘴兒在發抖,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反而激起文陽強烈的占有欲。

「平湖屯的二少用瓶子刮傷了我的手,我就打斷他兩條腿。沙角圍的莊勇捅了我一刀,我就搶了他的女人、占了這條賽道。所以,沒有人能讓我文陽流血,要我流血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錢我要,人我也要,你們別無選擇。」

夏沫沫突然冷靜下來,出色的賽車手越到關鍵時刻越冷靜,她壓低聲音:「蕊蕊,快發簡訊給安老師。」

「嗯。」貝蕊蕊輕輕應了一聲,身體愈加貼緊夏沫沫。

「你們最好不要報警,如果你們報警,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會找到你們,把你們的雙手砍斷,記住,不是打斷,是砍斷。」見兩名小女孩竊竊私語,文陽惡狠狠的威脅確實令人膽顫心驚。

「嗚……」貝蕊蕊似乎被嚇哭了。

「這條死魚也不知道去哪里,還說是好姐妹,哼!」夏沫沫無助地看著圍觀的人群,此時她真有點惱恨喻美人,雖然她們三人年紀小又貪玩,但她們很有心機,每次和陌生人玩,到陌生的地方去,她們三人中總會有一個假裝互不認識做策應,以防不測。她們曾私下商量,一旦遇到麻煩就找安老師,安老師在高一2班的同學心里比父母還值得信賴。

「好臭、好臭的死魚。」貝蕊蕊哭得更傷心了。

三年前的綠草莓游樂園,正好是立秋的晚上,貝蕊蕊、夏沫沫、喻美人三名同齡小女生一同燒香拜天地,永結金蘭。喻美人八月生、貝蕊蕊九月生、夏沫沫十月生。

喻美人雖然是年長一月,但她看起來最稚嫩,因為她身材嬌小,只有一百六十三公分,而夏沫沫和貝蕊蕊的身高都是一百六十六公分,所以喻美人像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妹妹,而夏沫沫看起來更像姐姐。

一陣晚風吹過,吹起夏沫沫瀑布般的秀發,秀發遮住了迷人的鵝蛋臉,只露出意外的眼神,因為有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從圍觀的人群中走了出來,這名年輕男子幾乎所有人都認識。

文陽也很意外,上個月那場慘烈的廝殺已令他名震江湖,至少在方圓百里之內,沒有人敢觸他的鋒芒,可眼前的年輕男子竟然想阻止他把兩個女孩帶走,怎么回事?莫非這年輕人瘋了?

「小凡,你知道你這反抗會有什么后果嗎?」文陽叼著一根香煙,他脫掉已經染紅的白襯衣,露出健美的身體,一看就知道,這樣的身材需要持之以恒的鍛鏈。

小凡名叫向景凡,說不上有多英俊,但他的賽車技術在業余車手中絕對是翹楚,這幾年來,無論是同輩還是后輩賽車手都無法撼動向景凡的地位。但今天,他的黑色ACCOSATO就險些被一輛紅色的YAMAHA超越,向景凡當然知道紅色YAMAHA的主人就是夏沫沫,這位長發飄飄、身材苗條、美貌絕倫的少女早已聲名鵲起。

「文哥,我向景凡不是不知好歹,但這兩名小女孩都是我朋友的妹妹,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們吧!我保證,我和我的車隊以后都用你的賽道,賽后分紅,你文哥多抽一成,你看能不能給我向景凡一點薄面?」

向景凡盯著文陽,他和他ABC車隊的十六個隊員都如臨大敵。

上個月的火拼,德宗社損失慘重,幾十個受傷的弟兄至今還有一半躺在醫院里,身為一名老大,文陽的腦子異常清醒,他不會在自己最孱弱的時候再樹強敵,向景凡雖然只是一名業余賽車手,但他人緣不錯,道上的朋友也不少,加上他ABC車隊的隊員個個強悍,哪怕人數不多,實力也不容小覷。

文陽挑了挑眉:「小凡的面子是一定要給,你和你的車隊確實能幫我賺到錢,現在又讓我多抽一成傭金,我怎能不給面子?別跟我說她們是你朋友的妹妹,這種廢話對我沒意義。這樣吧!你一定是喜歡騎機車的小妞,你可以帶走她,也只能帶走她,這個條件不容商量,我已經給足你面子,希望你不要多事。」

向景凡確實更喜歡夏沫沫,那是基于夏沫沫非凡的機車駕駛技藝,但貝蕊蕊的美貌同樣令他熱血沸騰,熱血沸騰的男人不會害怕,哪怕是面對兇悍的德宗社老大也無所畏懼,可惜,雙方的實力太過懸殊,向景凡只能退而求其次,能保護到心儀的女人就已經很不錯了:「文哥如此爽快,我感激不盡,那我……我就謝了。」

文陽做了一個請隨便的手勢,其實他很不情愿向景凡把人帶走,無論是夏沫沫還是貝蕊蕊,都是文陽縱橫江湖十幾年來從未遇見過的絕色美女,這樣的美女只要是男人都想據為己有。可惡的是,ABC車隊的隊長向景凡卻橫空攪局,這個仇不可不報,文陽的眼里充滿暴戾。

「我只能帶一個人走,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走。」向景凡走到紅色機車前,滿懷深情地看著夏沫沫,他希望夏沫沫能感動地把手伸給他。

很可惜夏沫沫沒有感動,也沒有把手伸出來,而是異常的冷漠,她堅定地拒絕了向景凡:「謝謝你的仗義,你能這樣我已經很感激了,但我不能跟你走,因為我不能丟下我姐姐。」

「沫沫,我愛死你了,回家后,那條你最喜歡的裙子歸你了。」貝蕊蕊鼻子一酸,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下來,好像流不完似的。

「蕊蕊,別哭,我們是結拜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很少哭的夏沫沫也被貝蕊蕊的情緒所感染,而一旁的向景凡尷尬萬分,眼見兩名美人落淚,楚楚可憐,向景凡竟無所作為。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大家各看各的口袋,一陣騷動過后,那電話的鈴聲依然響個不停,本來悠揚的鈴聲很動聽,可此時卻顯得格外刺耳,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人家都想知道誰這么不會看狀況。

「是……我的電話。」貝蕊蕊畏畏縮縮地舉起了小手。

「接。」文陽傲氣十足。

貝蕊蕊接通了電話,但很快就把電話遞給文陽。

喻美人有點憂傷,她在輕輕嘆氣:「我心胸并不狹隘,與沫沫和蕊蕊的競爭也只是一句戲言,事實上我是為我家里著想,我不像沫沫,她有一個董事長爸爸,我也不像蕊蕊,她爸爸是銀行家。她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我和媽媽就必須為房租、水電帳單、瓦斯帳單,還有一大堆帳單發愁。我已經長大了,應該幫媽媽分擔壓力,只要我能做學校的形象代表,我就能賺錢,我不想讓媽媽太辛苦。」

安逢先暗暗嘆息,他仔細了解過喻美人的家庭情況,她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家里就一個母親,母親也是難得一見的超級大美人。

安逢先假裝很納悶的樣子:「你爸爸不是財政局的副局長嗎?」

喻美人狡黠一笑:「那是我杜撰出來的,那個局長剛好也姓喻。」喻美人笑了,猶如春風徐來。

「我明白了。」安逢先心中所有的困惑頓釋,看著眼前這名既幼稚又成熟,既無知又懂事的美少女,他不禁感慨萬千。

記得那天早上的第二節課,剛好沒有課的安逢先偷偷跑到學校的魚塘邊解解煙癮,魚塘向來禁止學生靠近,所以安逢先不擔心被什么人發現,他一邊詛咒禁止老師在學校里吸煙的新禁令,一邊享受吞云吐霧的快感,待吸到第二根時,忽然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安逢先趕緊把香煙扔掉躲起來,他驚訝地發現,一名漂亮的女生竟然跑到魚塘邊放聲大喊:「夏沫沫、貝蕊蕊,你們有什么了不起,你們只不過比我高一點而已,憑什么我要被淘汰?憑什么……」

安逢先馬上就認出這個發瘋似的女生就是喻美人,他沒有打擾喻美人的發泄,而是靜靜地傾聽,等喻美人喊累了,安逢先才出現在她面前,他冷靜地向喻美人保證,選拔形象代表完全可以逆轉。

喻美人先是驚慌,但隨后她也很冷靜地告訴安逢先,只要能獲得北灣一中的形象代表,她愿意付出一切。

客房里響起浪漫的音樂,興奮的安逢先單刀直入:「小喻,我的理解是:只要你能獲得北灣一中的形象代表,你就愿意和我上床,對嗎?」

喻美人一愣,她沒有想到安逢先這樣直接,猶豫了一會,她輕輕點頭:「對。」

安逢先的笑容很親切:「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

喻美人柔聲反問:「安老師,我承認我答應了你,但這一切不應該包括我的生命吧?」

安逢先大笑:「呵呵,當然,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先不說要你的命會犯法,就算不犯法,我也下不了手。」

喻美人無辜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狡黠:「那我的貞操等于我的生命,你也要嗎?」

「啊?這……」安逢先笑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小陷阱。

喻美人眨眨眼:「只要不做愛,我愿意為安老師做任何事情,包括上床。」

安逢先好不泄氣:「哪有上床不做愛的道理?」

喻美人晃了晃小腦袋:「上床可以做很多事情呀,比如說睡覺、講故事……」

安逢先哭笑不得:「講故事?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喻美人很認真地說:「我像開玩笑嗎?」

天啊!難道煮熟的鴨子要飛了?突然,安逢先靈機一動:「等等,你是說,只要不做愛,我叫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喻美人又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是的。」

安逢先似笑非笑地盯著喻美人的紅唇:「那親嘴算不算要你的命?」

喻美人一愣,脹紅著臉說不出話來,計畫并沒有照她預想的去發展,這位看起來只會講歷史故事的安老師比想像中要狡猾得多,怎么辦?反悔?耍賴?不行,形象代表的資格還沒有完全到手,合約也還沒簽,這個時候絕不能得罪安老師。可是安老師竟然想親嘴,親你個烏龜呀!真可惡,唉,沒辦法,只能犧牲一下啦!喻美人想了半天,才難過地搖搖頭:「你……要先刷牙。」

只用一分鐘就刷好牙的安逢先把喻美人擠到沙發的角落,已經無路可退的喻美人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和小嘴兒。

安逢先的舌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挑開喻美人的紅唇,安逢先有點著急:「你的嘴老閉著,這哪是親嘴?」

聽到安逢先的抱怨,喻美人睜開眼,自從接觸到安逢先的嘴唇,喻美人的心就一直撲通直跳,這是她的初吻,她想不到自己的初吻居然被安老師奪去,而且安老師的手還摟住她的柳腰,他們之間已緊緊地貼在一起。

喻美人從來沒有與男人如此緊密接觸過,她有些暈眩,難過的是,喻美人還聞到酒氣:「安老師,你真的刷牙了?」

安逢先卻幾乎被喻美人身上的處女香熏倒:「當然刷了。」

喻美人擰了擰眉頭:「怎么還有酒氣?」

安逢先有些迫不及待:「酒氣怎能刷走?來吧,為了你的諾言。」這次安逢先的動作異常迅速,他抓好時機,在喻美人的紅唇閉合之前再次吻了上去,舌頭終于鉆進喻美人濕濕的口腔,令喻美人大吃一驚,想閉上嘴唇已來不及,她只好推開安逢先的身體,但這無異于蚍蜉撼大樹,不但沒有推開安逢先,反而還被安逢先越抱越緊,幾乎快要窒息,喻美人只好徹底張開小嘴呼吸,任憑安逢先的舌頭四處吮吸和挑弄。

處女的口水如美食,安逢先津津有味地吞咽著喻美人的口水。

喻美人無奈,只好放棄掙扎,她知道事已至此,掙扎也沒用,因為這是交易的一部分,她只希望安老師能夠遵守諾言,不要破壞她的處女之身。

安逢先注意到喻美人的身體已漸漸柔軟,這是好事,當年的邢愛敏就經歷過激烈的反抗后才接納安逢先,對付少女,尤其是處女,安逢先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他放棄不跟喻美人做愛的承諾,對于這種狗屎承諾,只有笨蛋和單純的少女才會相信。

「嗯……安老師,你的手。」喻美人忽然全身顫抖,敏感的乳房觸覺神經清晰地感受到被侵犯了。

安逢先向喻美人眨眨眼:「難道摸奶子也會要了你的命?」

「不……不會……但那地方我自己都很少摸耶。」喻美人想把安逢先的手從上衣里拉出來,但安逢先豈能讓喻美人如意,手不但沒有被拉出來,還結結實實地揉搓了幾下,手感真不錯,細膩嫩滑。

喻美人抖得厲害,連小腿也開始亂踢。

安逢先輕笑:「你奶子好大,說很少摸,老師有點不相信。」

喻美人的臉紅到了脖子:「真的啦,安老師……你別摸了。」

安逢先板起了臉:「那我問問你,你洗澡時摸不摸奶子?」

喻美人嬌羞地點了點頭。

安逢先又問:「你穿胸罩時摸不摸奶子?」

喻美人只好點了點頭。

安逢先接著問:「你脫胸罩時會不會碰到奶子?」

喻美人想了想,又無奈地點了點頭。

安逢先笑了:「你一天至少摸三次奶子,怎么能說很少摸呢?你一天可以摸三次,安老師才摸一次,你就那么大反應?」

喻美人噘起了小嘴:「奶子是人家的,又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