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九個字的便箋

夜色祥和,因為星星閃爍,月亮皎潔。

秋夜有點寒意,所以安逢先把車速降了下來:“沫沫,還是你來騎好不好?”

夏沫沫在猶豫,無論在前在后,都逃不了被安老師輕薄,坐在后面只有前胸被輕薄,坐在前面則幾乎全身都被輕薄,所以夏沫沫在猶豫:“為什么?”

安逢先把車騎得很慢,他的語調也很慢:“你是這輛機車的主人,這輛機車才是真正的香車,你也才是真正的美人,所以還是你來騎吧!”

抑揚頓挫的話又一次在夏沫沫心中激起漣漪,她有些恍惚,安逢先把機車停靠在荒涼的路邊,奇怪的是,夏沫沫緊緊地摟住安逢先,是忘記了?還是不愿意松手?安逢先無從得知,不過他露出狡猾的微笑。

夏沫沫的鼻音銷魂蝕骨:“安老師。”

安逢先也用上鼻音:“怎么了?”

夏沫沫幽幽問:“醫院的那位病人是席酈嗎?”

“是。”

“她是不是病得很嚴重?”

“是傷得很嚴重。”

“吃不了東西嗎?”

“水都喝不了。”

“有危險嗎?”

“百分之二十的生還希望。”

“你喜歡她嗎?”

“像喜歡夏沫沫一樣喜歡她。”

夏沫沫觸電似的從后座跳下來,繃著鵝蛋臉:“胡說八道,我來騎。”

安逢先笑嘻嘻地把駕駛位讓給夏沫沫,還沒等夏沫沫發動引擎,安逢先就舒展雙臂抱住夏沬沫的小蠻腰,身體一貼,嘴唇輕輕地觸到夏沫沫敏感的耳朵,夏沫沫大吃一驚,連忙掙脫安逢先的摟抱,從機車上跳下來,那雙比星星還明亮的眼睛惡狠狠地瞪向安逢先。

安逢先也從機車下來,走到夏沫沫面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夏沫沫摟在懷里,又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夏沫沫的紅唇。

“嗚……嗯……”

安逢先的舌尖只掃了一下紅唇,就被夏沫沫推開,經常騎機車的人,手勁特別大,夏沫沬把安逢先推開兩步,安逢先反而向前三步,再次把夏沬沫摟在懷里,又再次吻上夏沫沫的紅唇,可惜又被夏沫沫推開。安逢先鍥而不舍,如此反覆摟抱、親嘴、被推開的動作不停重復,十幾個回合后,夏沫沫已氣喘吁吁,這時,安逢先的舌頭終于等到機會,他輕松地挑入夏沫沫的香唇,一陣追逐,柔軟的丁香也被擒獲,服服貼貼地接受吸吮。

哇!多軟的舌頭、多甜的口水啊……安逢先陶醉其中。

夜色還是那么祥和,因為星星依然閃爍,月亮依然皎潔。

已經吻了好長時間,荒涼公路邊的一男一女還不情愿分開,要不是安逢先偷偷把夏沫沫騎士服的拉鏈拉下,把手伸進騎士服里,夏沫沫也不會推開安逢先:“安老師,我想回去了。”

安逢先后悔不已,但還是點點頭:“好吧!”

羞澀的夏沫沬把拉鏈拉好,迅速地發動引擎,紅色YAMAHA飛馳而出,安逢先緊緊地抱住夏沫沫,這次夏沫沫不但沒有半點責怪,還抿嘴偷笑,幸福浮上她美麗的鵝蛋臉,全身燥熱的安逢先很不老實,他的嘴唇在飛舞的秀發中,準確地找到夏沫沫雪白的脖子、飽滿的耳垂,還有纖細的粉頸。

“安老師……我在騎車耶。”

夏沫沫全身滾燙,老練的安逢先有二十種方法可以挑起少女的情欲。

安逢先笑道:“那就停車。”

夏沫沫反而加快車速,如果不是安老師摸她的胸部,夏沫沫不會急著回家,安老師越來越過分了:“很晚了,爸爸沒見到我,會到處找我的。”

“好吧!”

安逢先壓制旺盛的欲望,雖然他知道不能急,但美人已經妥協,他總有一點心有不甘,貼著翹翹的小臀,安逢先沖動地把手摸上夏沫沫的胸部,這是豐滿結實的胸部,少女的乳房就是彈性十足。

“安老師,你的手……”

夏沫沬放慢車速,她無法不放慢車速,因為少女的身體是最敏感的,從來都沒有讓男人碰過身體的夏沫沫,怎么能忍受安逢先的挑逗?

她難過的騎騎停停,停停騎騎,才總算到家了,但安逢先還是在無禮的糾纏。

“沫沬,安老師喜歡你。”

安逢先一邊甜言蜜語,一邊揉搓結實豐滿的乳房;夏沫沫有點魂不守舍,更有點意亂情迷,她跌跌撞撞地下了車,還是被安老師緊緊抱住,皎潔的月光下,那張絕美的鵝蛋臉竟然帶有一絲笑意。

“安老師……別這樣啦,會被我爸爸看見的。”

夏沬沬在哀求,因為安老師居然拉下騎士服上的拉鏈,握住了結實而滑膩、高聳而豐滿的奶子,這只豐滿的奶子一只手無法掌握。

“你爸爸早睡覺了。”

安逢先駕輕就熟地吻上紅唇,一邊吻,一邊輕輕地揉弄夏沫沫的乳頭。夏沫沫吐出渾濁的鼻息,她已經無法控制靈魂和肉體,她的嬌軀在顫抖,甚至小便的地方也開始分泌。

一道身材高大的黑影挾著晴天霹靂般的怒喝突然從天而降:“你這個混蛋,我沒睡覺一直在等你,你放開我女兒,我要殺了你。”

憤怒的夏端硯舉起手中的高爾夫球桿瘋狂撲向纏綿中的男女,夏沫沫一聲嬌呼,轉身就往小洋樓跑,安逢先卻沒有跑,雖然他也嚇得渾身哆嗦,但他知道跑沒有用,因為他的積架XK還停在小洋樓門前。

“怎么是你?”

夏端硯放下高爾夫球桿。

“是我。”

安逢先只能苦笑。

小洋樓的客廳里光亮如晝,歐式宮廷風格的豪華裝飾盡顯華麗色彩,每一個細節都體現了品質的完美,每一件飾物都有內在的文化,華麗的地毯上,一套三件組合的華麗沙發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夏端硯,一個是安逢先。他們表情嚴肅,不言不語。

沉默了良久,還是主人夏端硯開打開沉悶:“你們有多長時間了?”

“剛剛開始。”

安逢先低著頭,顯得畢恭畢敬,他現在只能盡量讓夏端硯的怒氣稍減,畢竟夏沫沫才十六歲,這對一位父親來說,安逢先的行為簡直就是無恥。

“做過出格的事了嗎?”

夏端硯的眼神如刀。

“沒有。”

安逢先慌忙搖頭。

夏端硯冷笑道:“那還算發現及時,早上見安老師,還覺得你為人師表,老實誠懇,哪知你人面獸心,居然做出這種哄騙幼女的事來,夏沫沬才十六歲,你忍心對她下手?你真令我失望,令你的學校蒙羞。”

安逢先苦著臉:“真對不起,夏先生,其實我并沒有那么壞,我本人也剛被評為我校有史以來第一位全國優秀教師,這么多年來,我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嚴防道德底線,從未做過敗壞風氣的事情。前天,我還舍身去救了夏沫沫,從這點上,夏先生就應該知道我的為人。”

一番粉飾后,安逢先見夏端硯的臉色有緩和的跡象,他趕緊再動之以情:“今晚的事情我很遺憾,畢竟我也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夏沫沫雖然才十六歲,但已亭亭玉立,與她朝夕相處久了,自然產生愛慕之心,這是人之常情,不應歸類為人面獸心,所以謹希望夏先生原諒我一時糊涂,我安逢先將來有機會一定舍身報答夏先生。”

安逢先的話合情合理,何況夏沫沫并沒有失身,夏端硯也漸漸恢復理智,他嘆了嘆:“唉,其實你說得也有些道理,沫沫現在越來越漂亮了,看起來也不像十六歲,男人喜歡她很正常,加上你曾經救過她,小女孩一時沖動也不奇怪,但你是一位成熟的老師,你應該知道克制嘛!”

安逢先很誠懇地認錯:“對、對,是我沒有克制自己。”

夏端硯沉吟了半晌:“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你去做一件事情,我不但不追究,還允許你跟沫沫繼續往來,不過沫沫十八歲以前,你不許對她做出出格的事情!”

安逢先滿口答應:“哦,那就請夏先生吩咐,不過殺人放火,我就沒這個膽子了。”

夏端硯冷冷問:“你剛才不是說舍身嗎?”

安逢先心想:真叫我殺人放火,那還不如讓你繼續追究算了,反正到時候我就一口咬定沒做過對不起夏沫沫的事。想到這里,安逢先為他的承諾辯解:“我的意思是,如果夏先生遇到危險,我一定舍身抵擋,就不知道夏先生遇到危險了嗎?”

夏端硯臉色鐵青:“不僅僅遇到危險,還遭到羞辱。”

安逢先拍拍胸脯,拿出對付文陽的豪氣:“有這樣的事?好,夏先生請說遇到什么危險、遭遇什么羞辱,我雖然沒什么本事,但如果有人想害夏先生,那我一定舍身幫夏先生對付那個人。”

夏端硯的眼中充滿怨恨:“好!我要你誘惑一個女人。”

安逢先很意外:“誘惑一個女人?”

夏端硯說道:“這個女人安老師應該見過,就是貝蕊蕊的母親,叫安媛媛,恰好與安老師同姓。”

安逢先大吃一驚,原本以為貝家與夏家關系融洽,如今看來倒像仇深似海的一對仇家,他不禁小心詢問:“見過,很美的女人,但為什么要我去誘惑她?就算我答應夏先生,我也不一定能誘惑成功呀!”

“什么原因你不要問,不成功我不怨你,如果成功了,我除了同意你繼續跟沫沫交往外,還送你價值一百萬的創豐股票,如果沫沫真的喜歡你,那讓你做我的女婿也不是不可能。”

夏端硯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

是什么原因令他那么憤怒?

原來晚上夏端硯并沒有與江蓉在一起,而是與貝靜方見了面。

貝靜方明確告訴夏端硯,取消借種的計劃,但答應華興銀行會繼續支持創豐集團,為了彌補江蓉被侮辱的損失,貝靜方答應從百分之四十的利潤回扣中拿出百分之五給江蓉,相當于四千萬,就連見過大世面的貝靜方,也感嘆與江蓉的一次交歡代價不菲。

但夏端硯不這么想,江蓉是他的妻子,而且貝靜方當著他夏端硯的面干了江蓉,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面子和尊嚴的問題。當然,對于夏端硯來說,面子和尊嚴也是有價的,但絕不只區區四千萬。

所以夏端硯無法咽下這口氣,他要報復,狠狠報復。

可是,現在創豐正處在關鍵時刻,夏端硯不敢與貝靜方翻臉,不過,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如果安逢先成功勾引了安媛媛,那夏端硯就會借機到處宣揚,毀掉貝靜方名譽,嘿嘿,或許還能拍個艷照光碟,讓北灣市的市民人手一張,到那時候貝靜方與安逢先就一起完蛋,呵呵,這真是個一箭雙購的好主意。

“我答應你。”

安逢先欣然接受條件,他沒有理由拒絕這種好差事。

氤氳的浴室里,橢圓的鏡面蒙上厚厚的水氣,殷校長用毛巾擦了擦鏡面,卻看見鏡子里有一張充滿恐懼的臉:“殷同名啊殷同名,你現在該怎么辦?席酈要去美國了,萬一她能醒過來怎么辦?天啊,席酈為什么還活著?那么高的山崖怎么會摔不死她,我該怎么辦……”

偷聽了安逢先在醫務室里的談話,殷校長就一直心驚肉跳,他又想起了那天夜晚……

那天夜晚,在綠草莓游樂園門口,席酈拿著一張飄香的便箋暗暗好笑:這逢逢又搞什么鬼?居然搞留字條的把戲,想給我驚喜還是想給我浪漫?哼,等會兒如果不驚喜又不浪漫,看我怎么收拾他。

席酈收到的那張便箋上寫著十九個字:晚十點,綠草莓游樂園門口見,不見不散!安老師。

便箋上的香味似乎很好聞,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席酈把便箋放近鼻尖,一邊聞,一邊笑,如果沒猜錯,安老師一定想做那件事情,席酈的月事剛好結束,據說女人月事要來的時候性欲高漲,而男人的欲望卻在女人月事結束后特別強烈,因為男人忍了一個星期。

其實席酈也期盼月事的結束,忍了一個星期,席酈也很難受,她習慣讓安老師摸奶子才能睡著,習慣被安老師吸吮腳趾頭,還習慣被安老師壓在教室的走廊里,從后面插入……啊!想到這些,席酈就全身火燙,她期待色色的安老師能早點來赴她的性子急,安老師經常笑席酈連做愛都急,席酈不怕安老師取笑,因為她的小穴永遠保持潮濕、濕滑,就算急匆匆插入也沒什么問題。

“不遠、不遠,走路半小時就到。”

老頭一邊說,一邊從車里拿出一根煙,也許真的老了,他哆嗦的手居然好幾次都沒把煙點燃。

“老先生,麻煩你別抽煙好不好?我最討厭人家抽煙了。”

席酈露出厭惡之色,她想拉開車窗,可怎么拉也拉不開:“什么破車?車窗都拉不開,真是的。”

老頭干咳一聲:“老了,不抽煙精神上不來,開車就沒注意力。”

“不許抽,我這么漂亮,難道提不起老先生的精神?”

席酈野蠻地推了一下司機的座椅,把老頭嚇了一跳,手一抖,打火機掉到車里。席酈有點不好意思,吃吃笑起來,她果然非常漂亮。

“呵呵……漂亮、漂亮。”

老頭表情怪異,他干笑兩聲,踩下油門。

豐田轎車的速度很快,半小時不到,就上乳泉山的山間公路,車窗外一片寂靜,席酈有些奇怪:“老先生,你不是說走路半小時就到嗎?現在坐車都過半小時了,怎么還不到?”

約。

可是,過了十點,安老師還是不見蹤影,這有點討厭,因為不是周末,十點剛過,綠草莓游樂園二十年如一日,準時打烊。絢爛的燈光和魔幻的霓虹漸漸熄滅,除了大門前的那兩盞白熾燈外,整座綠草莓游樂園沒有多余的光源。

焦躁的席酈冷笑不已:“哼,安逢先,你死定了,居然膽敢遲到?”

一輛豐田轎車慢慢駛來,停在焦躁不安的席酈面前,司機是個滿臉胡子的老頭,他從車窗里探出腦袋:“小姑娘,你是不是叫席酈?”

席酈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老頭遞來一個信封:“有一位安老師叫我把信給你。”

席酈疑惑不已,她接過信封,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有一張飄香的便箋,便箋上同樣寫著十九個字:上豐田車,司機會帶你去一間神秘的餐廳,安老師。

“無聊。”

席酈罵了一句,就拉開車門,上了豐田轎車,她一點都不懷疑,因為便箋一模一樣,字跡一模一樣,就連便箋上的香味也一模一樣。

“喂,老先生,要去哪里,遠不遠?”

司機剛發動車子,席酈就迫不及待地問,老頭笑道:“就快了、就快了,嗯,有點困……我吸口煙。”

席酈好不厭煩:“那我下車,等你吸完了我再上車。”

老頭笑容和藹,但眼神凌亂,他還到處找打火機:“何必這樣麻煩,我就吸兩□。”

席酈大怒:“停車、停車,我要小便。”

老頭無奈,只好把車停了下來:“好吧!”

席酈猛拉車門卻發現連車門也打不開,她悚然一驚,看了看老頭,再看看車廂里的繩索,席酈發出一聲尖叫:“快開門,不然我馬上報警。”

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

老頭大吃一驚,他忘記如今和十五年前不一樣,那時只有叩機,他迅速從駕駛座轉身,撲向驚慌失措的席酈,席酈已來不及撥打求救電話,只能拼命拳打腳踢,可惜席酈畢竟是小女孩,老頭雖然瘦小,但力氣比席酈大得多,眼看席酈就快被老頭壓制在座位上,情況緊急,席酈突然奮力一推,把老頭推離身體,腳下一蹬,正好踢中老頭的下襠。

“嗷……”

老頭怪叫一聲,捂住下體,痛苦地倒在一邊,席酈乘機爬到駕駛座,從駕駛座打開車門跳下車,一路狂奔,席酈大喊救命,萬籟寂靜的山間公路上一片漆黑,只有呼呼的風聲和詭異的蟲鳴,公路的另一邊竟然是幾十公尺高的山崖,沒有人聽到席酈的呼喊。

席酈跑累了,她想停下來喘一口氣,可是豐田轎車追了上來,席酈恐懼萬分,重新拔腿狂奔,嘴上凄厲的尖叫撕破了夜空,在山間公路上回蕩不已。老頭臉色大變,雖然是山間公路,但難保沒有其他車來,已容不得再考慮,老頭加快車速,撞向奔跑中的女孩。

“砰”左躲右閃的席酈還是被豐田轎車撞中,整個嬌小的身體騰空而起,摔倒在路邊,席酈沒有死,她還喘著氣,只是嘴角都是血。老頭驚恐地跳下車,在車燈的照射下,他拿走席酈的手機和信箋,最后,老頭像扔垃圾似的,將席酈扔下漆黑的山崖,席酈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

狡猾的老頭仔細地擦掉地上的血跡,又用車上的純凈水沖洗了六遍,直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才離開,他還堅信干燥的秋季天氣很快會把水跡蒸發干凈,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砰”的關門聲,把殷校長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殷校長知道,蘭小茵又出去了,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殷校長無從得知,他只知道蘭小茵對他恨之入骨,想起十五年前那個立秋的深夜,貝靜方奸淫了蘭小茵三次后,殷校長才有機會把陰莖插入蘭小茵的小穴,可惜還沒有得到高潮,蘭小茵就醒了。

殷校長竭力阻止蘭小茵自殺,他拿出所有與蘭小茵交流的信件,證明自己就是“青黛如眉”并發誓會愛蘭小茵一輩子。痛不欲生的蘭小茵沒有想到心中英俊瀟灑、平日開幾百萬港幣豪華車的“青黛如眉”竟變成一名面目可憎、猥瑣瘦小的中年人,而這名中年人竟然還是學校的教導主任。

那時殷同名確實還是個教導主任,為了獲取校長職務,他需要得到各方面強而有力的支持,于是,殷同名想到了學生貝靜方。因為貝靜方的家族實力雄厚,光捐贈給北灣一中的款項就數目不菲,所以貝靜方的家族在北灣一中和教育系統里很有影響力,只要貝靜方的家族點頭,北灣一中校長之位就屬于殷同名。

貝靜方是左右家族決定的關鍵人物,因為他是貝家十代單傳,所以殷同名極力巴結、討好貝靜方。

貝靜方學習成績優秀、英俊瀟灑,他還有一個嗜好,就是迷奸少女,他迷奸過多少少女連他都記不清楚。殷同名當然投其所好,他甚至把相戀已久的筆友蘭小茵送給貝靜方迷奸,作為回報,因此殷同名不到一年就坐上了校長之位。

蘭小茵見身已被玷污,加上殷同名軟硬兼施,逼迫她不許聲張,無奈之下,蘭小茵只好忍氣吞聲,委身給殷同名。殷同名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蘭小茵會忘記被玷污之事,真心真意地做校長夫人,哪知蘭小茵的刻骨仇恨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有絲毫減弱,反而仇恨越積越深,似乎有爆發的跡象,殷同名也有所察覺,所以他整天活得心驚膽戰,加上席酈沒有死,他真苦不堪言。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席酈必須死,殷校長的眼里閃出一道歹毒的兇光,他走進睡房,從一隱秘的抽屜里拿出一套女人的衣服,有假發、假胸,甚至還有高跟鞋。

半小時后,殷校長的家里走出了一名短發的中年婦人,她腳穿高跟鞋,身穿女式風衣,手腕上還掛著一只精致的手提包。

重癥病人觀察室內,席悅默默地看著病床上包裹成木乃伊似的女病人,她眼睛已紅腫,但還是不停地流眼淚。明天要隨上司出差了,席悅是來向妹妹告別:“酈酈,聽醫生說你可以去美國治療,我高興死了,真沒想到學校對你這么好。這次我出差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到時我一定想辦法從貝總裁那里借到錢,然后去美國照顧你。你放心,去美國前,我一定替你報仇,一定讓安逢先痛苦地死去。”

席悅的眼神變得無比怨毒,她肯定妹妹身受重傷一定與安逢先有關聯,這個推論不容置疑,也不需要任何證據,因為席悅知道妹妹與安逢先熱戀中,并且有了性關系,席悅斷定,是安逢先要拋棄席酈,但席酈不愿意,所以安逢先就下毒手,把席酈推下山。

安逢先當然不知道席悅埋藏在心中的誤會,他甚至只是聽說過而沒有見過席悅這個人,每次去醫院探望席酈,安逢先都盡量選在深夜,盡量避免與席酈的家人碰面,就算白天去醫院,他也只去醫生辦公室了解席酈的病情和繳納醫療費,因為安逢先覺得愧對席酈的家人,無論是作為席酈的戀人,還是作為席酈的老師,他都沒有照顧好席酈。內心充滿愧疚的安逢先,要不惜一切代價挽救席酈的生命。

為了避免引起猜疑,安逢先委托向景妮以學校的名義幫助席酈遠赴美國治療,不明白內情的席悅只感激學校,卻痛恨安逢先,安逢先卻不知道死亡的威脅一天天臨近。

從夏沫沫家出來,已是深夜,安逢先又想到席酈,不久后席酈將遠赴美國,也許席酈永遠無法再回來,所以安逢先希望多看席酈一眼,哪怕只看到木乃伊似的人形。

一通電話鈴響讓安逢先放慢車速,他不用看,就猜到是誰。

“我爸爸有沒有打傷你?”

“沒有,他一下都沒打我,你呢?你爸爸有沒有罵你?”

“沒有。”

“有沒有想老師?”

“胡說八道,掛啦!”

見夏沫沫真的掛斷電話,安逢先笑了出來,他找到了戀愛的感覺,雖說他也瘋狂地喜歡喻美人和貝蕊蕊,但感覺完全不同,或許因為喻美人和貝蕊蕊都很美,所以才喜歡;或許是因為要利用喻美人和貝蕊蕊才去接近,但對于夏沬沫來說,安逢先的感覺完全不是這樣,他從夏沫沫身上找到了席酈的影子,感謝上帝把席酈送回來。安逢先舔了舔嘴唇,上面還有夏沫沫的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