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男人感受到的一切

七星傳說之魚歌江湖

黃瓏 2520 12-23 14:03
“那么,你又感受到什么?”這回輪到吳詩真問,無涯先生答了。

“邱云松提勁迅速,但痕跡太重,顯然是強通‘天道’,盡管一時躋身‘天道’境界,但想再上一步、自成一派,就有點像空中樓閣——猶是夢里事,嚴格講,他還不能算是‘天道’高手,而且還很難真正悟入‘天道’境界,比一般尋常人都難,這就是強入‘天道’的后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憑著‘通天紅掌’,就想通達‘天道’——等下輩子吧!”無涯先生幸災樂禍地評論道。

“人家能不能悟入‘天道’,關你什么事?,快接著講。”吳詩真啐了無涯先生一句,催促道。

“‘燦爛’是‘通天紅掌’的重要招勢,承前啟后,前面的‘生霞’,借得彩霞滿天,霞光彌布,壯麗而不失溫柔,不知不覺中侵入你的軀體,留下一些隱患,侵蝕、瓦解你的防疫力,從內部腐化你的體質,就算是百煉鋼,也會化成繞指柔……”無涯先生接著說。

“那不就像美麗的女子嗎?——尤其就像我這樣美麗、嬌媚的女子……”吳詩真自鳴得意地插話道。

“溫柔殺人,是不是?”無崖先生有點取笑意味地幫她說完。

“要你多嘴,再接著講。”吳詩真嬌叱,接著又催促道。

“接著‘燦爛’把這種侵蝕推向極限,同時攻破你的心防,勾動你的心魔,好內外夾攻,人必自敗而后人敗之嘛,再接下去……”

“再接下去,就是發動那招‘驚天動地’的‘天威’是不是?”吳詩真又插話問道。

“對,接下去發動那招也不見得就‘驚天動地’的‘天威’”,無涯先生糾正道,“但這才是‘真正’的‘一泄而空’,不留余地、不留變化、不留后路的‘天威’,真力、內勁甚至心力、神志都作雷霆霹靂般一擲千金的豪賭,這根本就是殺身成仁的愚蠢壯舉嘛。”

“所以你就手下留情,兼給足了面子……”吳詩真又顯示她的聰明插話說,接著等無涯先生繼續話題。

“不全是為了那招‘天威’,旁邊不是還有那個‘折扇白衣’伺候著?我得先留下個伏招,裝作喪失戰力,以應不時之需,突出奇兵;再者,我們示弱,或許可以淡化這道梁子,緩解這次矛盾,因為畢竟是兩敗俱傷,而且我們吃虧較大,其實邱云松這次沒有十天半月,很難緩過氣來,另外我們隱藏點實力,也好應付接下去的交鋒,對了,記得通知詩兒、真兒最近不要回來,眼前這段公案了了再說。”無涯先生解釋道。

“聽說南京金陵城里最近也發生了不少事,‘安詳居所’的主持人‘布衣智者’尤剎,動極思靜,突然想退隱江湖,甩開一切繁雜事務,好好享受一下悠閑的晚年生活,不再充當江湖的救火隊了,不再哪里有什么紛爭,就到哪里去救火——息解那些無聊的紛爭,如此草根性十足而又孜孜不倦的智慧賢良,也會心灰意冷,或者說疲憊成這樣,最終選擇逃避,拋開一切,不管世事,去過幾天悠閑的晚年。”無涯先生一向推崇尤剎,現在不知是在表示惋惜,還是表示欣慰,欣慰尤剎老人終于可以不用勞心勞力,安享晚年。

“這下南京金陵城里的各方勢力,又要出現一番重新的整合,‘碧海青天樓’必定會受到其他三巨頭的共同牽制,誰叫他平時太過強勢,就必定會成為其他三方的共同敵人。”無涯先生有點幸災樂禍。

“無涯啊,說不定這一次‘紅煞堂’強奪我們的產業,就是為了布置因應這次的變故,尤剎老人智慧天成,而且各方服膺,他的動向、想法,一向是各方關注的焦點,退隱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才突然決定,肯定早有傳言,只是我們不是身處南京金陵,更何況我們一向自得其樂,從不過問江湖事,關心江湖只是為了消遣,如今啊,我看不得不重出江湖,再次卷入紛爭的江湖恩怨中,重拾刀劍,再用尺筆,過一番當年的豪情生活。”吳詩真說著說著,感慨良多,接著又豪情澎湃起來。

“你還想用當年的那雙‘春秋筆’?”無涯急了一下,忙問。

“是啊,干嘛不用?我還想看你的‘天涯咫尺’還能不能‘天涯咫尺通靈犀’呢。”吳詩真一點都不緊張,反問無涯先生。

“你不用‘春秋筆’行不行?”無涯先生簡直是懇求。

“干嘛不用?當年的事,都已經過了那么多年了,就算還有人記得,也已經物是人非了,有什么關系?再大的事,當年不都扛下來了,今天,我們還會怕什么?”吳詩真反問道。

“不過今天有‘豬頭’、‘牛眼’、‘鶴腳’、‘肥貓’他們,還有‘小星’、‘小雪’、‘小媚’、‘小梨’她們,還有……”無涯先生突然頓住了。

“我知道,還有……”吳詩真也突然頓住了,悄無聲息,朝無涯先生笑了一下,眼神一對接,相互感應、靈犀相通,再回以一個默契、曖昧的笑容。

“所以……”無涯先生接著說。

“所以就……就少惹事端,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吧?”吳詩真又插嘴說道。

“聰明!太聰明了!”無涯先生歡呼贊嘆道。

“少來啦,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吳詩真乘機‘機帶雙敲’地揶揄了無涯先生一下。

“我天天守在你的旁邊,還不知道你肚子了有幾根腸子?首先,你想讓我放棄使用那對筆,當年的血腥的確不想,也不愿去回憶,而那對筆會勾起那段回憶;其次,你不想讓他們(她們)……,還有他們,卷入不可知的血腥中去;還有,你還是想拍我的馬屁。是不是?”吳詩真解釋說。

“聰明!”無涯先生還是那句話,以不變應萬變,絕不會說錯話。

“如果碰上不知道是誰的他們,夜里偷襲我們,那怎么辦?”吳詩真提出了難題。

“犯者立仆、殺手無情。”無涯先生果斷地說,露出斬立決的無情殺機。

“這下,你可滿意了吧!”無涯繼續拍馬。

接著又解釋道∶“暗箭傷人,不僅兇險萬分,而且卑劣不堪,以牙還牙,殺手無情,這種江湖手段不可棄之不用,否則我們怎么在江湖立足?”

“如果碰上性命相拼,用上那對筆,應該合情合理吧?”吳詩真又設問。

“你就是想用那對筆是不是?我看你也悶了十幾年了,昨天你又翻出來擦拭過,是不是?”無涯先生問。

“對啊!連你的‘天涯咫尺’我都幫你擦拭過了了,還是風采依舊當年。”吳詩真也拍了無涯先生一下馬屁,但不知是不是拍對了地方。

“謝謝!”無涯先生客氣地謝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客氣。”吳詩真又揶揄了無涯先生一下。

“折扇白衣”究竟是什么背景、來歷?正因為不知道,才顯得可怕,他獨樹一幟的“不可逾越之空”,滴水不漏,而且不露痕跡,揮灑自如,對無涯先生和吳詩真始終是塊心病,但他們什么也沒說、沒問,因為彼此明白對方想什么,也知道對方知道自己想什么。

第二天清晨,無涯先生和吳詩真就偷偷跑到“仙人峰”上去試筆和尺,結果如何?不得而知,不過看他們的心情,似乎還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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