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操心誰操心,你是妹妹我才操心。”席婧壓下了一字腿,她雙腿修長,白皙無暇,這一字腿壓得又低又直,完全在一條直線上,席沅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佩服姐姐的身體柔韌性依然很好。

席婧接著道:“我今天給我們小區招一個泳池清潔工,沒想到幾百號人來應聘,我就想著你們公司那些爛保安搞破壞,你也要清理他們,我就在這些應聘的人中選了五十多個條件好的留給你,你自己再慢慢篩選。”

席沅拿起資料,瞄了兩眼:“你給多少工資。”

“六萬。”

席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比剛才張得還大:“你有沒有搞錯,怪不得有幾百人來應聘,六萬的工資我們公司給不起,我們的保安主管月薪才一萬二。”

席婧冷笑:“你死腦筋,還好意思吹噓自己是行業尖兵,我看你就是一個目光短淺的小主管。”

席沅尖叫:“席婧。”

席婧拿出了她干練的勁頭:“你信不信,我跟這些應聘的人說給他們一萬的工資,讓他們去你們的廣告公司做保安,他們多數會去,因為你們的公司是正規大公司,各方面有保障,我們這里的清潔工是沒保障的,雖然工資高,但說不準干得三五天,他干得不好,我們隨時可以炒掉他,我們這里沒福利,沒醫保,你們公司有完善的一系列福利,這是不一樣的。”

席沅翻翻大眼睛:“說不過你。”心中卻是對這位精明能干的姐姐佩服之極,席婧撇撇嘴:“不識好人心。”

席沅露出了很燦爛的笑容:“好好好,我的好姐姐除了不夠我漂亮之外,什么都好。”席婧豈肯讓妹妹討嘴上便宜,反擊道:“你姐姐我結婚了,孩子上大學了,你還獨守空閨,還是個老處女,誰更漂亮一目了然。”

席沅目光凌厲,重重地哼了一聲。席婧冷笑:“有本事你就找個男人結婚,狠狠打你姐姐的臉呀,哼什么,老處女。”

如此傷尊嚴,席沅哪里能待下去,大臀部一扭:“我走了。”可剛走兩步,她突然折返,猛翻那些應聘資料,焦急問:“來你這里應聘的,有沒有一個叫沈賓的男人。”

席婧一臉茫然:“沒聽說這名字,后面來了很多人,我都不要了。”

席沅繼續翻看資料,還比劃著:“他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身高,頭發短短的,眼睛賊亮賊亮,呃,對了,他皮膚是很勻稱的古銅色,挺精神的。”

“哦。”席婧輕輕頷首:“好像有印象,應該是最后一個應聘者,他是這里物業帶來的,名字我沒問,我一聞到他身上的汗臭味就馬上打發他走了。”

席沅聽到這,頓時笑彎了腰:“就是他,就是他,他真的好臭,哈哈。”席婧莫名其妙:“你認識他。”

席沅急忙放下手中的應聘資料,放下手袋,幾個碎步跑來,很親膩地擁抱席婧:“是不是我的好姐姐。”

“搞什么鬼。”席婧猛轉眼珠子,她好久沒有得到妹妹這么熱烈擁抱了,姐妹倆不算很相似,但各自美到極點,她們都擁有一雙動人心魄的大眼睛,都是鵝蛋臉,姐姐的臉蛋稍微豐腴些,畢竟她比妹妹年長六年。

席沅搖晃著席婧,罕有地撒嬌:“你是我好姐姐的話,又想幫我的話,就聘用這個人。”席婧大感意外:“為什么。”

“是這樣的,兩年多前,我有一天車子沒油了,臨時坐公車……”

席沅把兩年多前坐公車時,如何被沈賓摸屁股,公車司機如何把公車開到派出所,沈賓如何被抓,一直到沈賓判坐牢,以及早上因為車子壞了坐公車時,又巧遇沈賓,誤會沈賓的過程細說了一遍,就如同講故事那樣,聽得席婧目瞪口呆:“原來還有這么曲折的事兒,也不見你跟我提起,哎喲,這么說,他做過牢。”

席沅急道:“他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壞蛋,只是個誤會。”

席婧還是不放心:“他摸過你屁股,肯定好色。”席沅卻很不以為然:“這世界的男人哪個是好東西,哪個不好色,我敢說,他比我的風流姐夫老實多了。”

席婧發飆:“你再說天澤,我就不聘他。”席沅一聽,罕有地順從:“我不說,我不說了。”

席婧翻翻大眼睛:“怎么聯系他。”

“我有他的電話。”席沅興奮得不行,忽然,她目光如炬,嘴角掛冷笑:“哦不,這家伙蠻傲氣的,如果他知道是我推薦,他說不準就不來了,他不是認識你們的物業嗎,叫物業找他。”

席婧也翻動她的大眼睛:“先說好啊,如果他有什么不規矩的地方,就算我這個做姐姐的給妹妹面子,別人也不認賬,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叫他滾蛋。”

“那當然。”席沅嬌笑著親了姐姐一口就告辭了,席婧也深知妹妹是工作狂,也不挽留了。

送走席沅后,席婧打電話到小區物業處,讓楊四月找沈賓明天來上班,這消息把楊四月樂壞了,他趕緊給沈賓打去電話,那是千叮囑,萬叮囑,要沈賓明兒早上準時九點到天賜小區,千萬別遲到,沈賓沒想到峰回路轉,心里也很高興,自然是滿口答應。

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沈賓卻不見得有多高興,他拿著席沅的名片愣愣出神,兩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現眼前,沈賓依然對席沅那大肥臀有清晰的手感,他不知道席沅的年紀,兩年前的席沅沒有現在這么豐腴豐滿,卻似乎更有韻味了,大肥臀更挺更翹。沈賓是孤兒,孤兒的內心對年長成熟的女性有天然的偏愛,對豐乳肥臀有天然癡迷,他忽然很想去席沅的公司做保安,哪怕薪水遠遠不及泳池清潔工。

“那趙夫人有點眼熟。”

沈賓想起了席婧,他還不知道席婧的芳名,只知道她叫趙夫人,沈賓覺得‘趙夫人’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困意襲來,累了一天的沈賓昏昏睡去,他洗了澡,他絕不是臭男人。

回到公司的席沅也洗了澡,洗了很長時間,仿佛要把早上在公車上遭受的玷污洗干凈。

見席沅洗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洗完,在辦公室里等得不耐煩的伊娃疑惑道:“你是不是心理有陰影。”

席沅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在從辦公室的一只壁柜里拿出了新衣服,她有強烈的潔癖,在街上臨時買的衣服這會也扔了,連高跟鞋,以及內衣內褲,統統都不要了,她沒隱瞞:“換你也有心理陰影。”

伊娃搖頭嘆息,她也有潔癖,不過,跟席沅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定定地看著席沅換衣服,心跳加劇,她喜歡席沅的身材,喜歡席沅的渾圓臀部,喜歡席沅的高聳挺拔的乳房,這是伊娃見過最美的乳房和臀部。

從英國威靈頓時裝學院畢業,伊娃就進入了SMT公司,是總公司的資深設計師,后來調來了中華分部,擔任設計主管,她的資歷甚至比席沅還老,年紀也比席沅大一歲,但她心甘情愿做席沅的下屬,因為席沅有能力,有魅力,還很美麗,她的美麗不僅吸引男人,也強烈吸引伊娃,她們相處愉快,工作配合,交情深厚,也許因為她們都有潔癖,也許她們都眼角清高,以至于三十多歲的了,她們還是剩女,兩顆超級鉆石剩女。

換好了白領的標準制服,席沅在她的極美櫻唇涂上了淡淡的口紅,這是她唯一的化妝,她不需要別的化妝,一直素顏,她天生麗質,絕色非凡,在這一點上,伊娃同樣甘拜下風,她沒有絲毫嫉妒,而是崇拜席沅。

“你說,他是去你姐那邊做清潔工,還是來我們這里做保安。”伊娃饒有興趣問。席沅一愣,放下了唇膏,潤了潤美麗的櫻唇,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他來我們公司。”

伊娃兩眼放亮:“你還恨他嗎。”席沅露出溫婉的笑容:“我從來沒恨不過他。”伊娃好奇追問:“你討厭過他嗎。”席沅想了想,還是搖頭:“說不上討厭。”伊娃有點不信:“他摸你屁股,你不討厭?”

席沅微笑站起,緩緩走向伊娃,她穿著高跟鞋,不是那種職業白領的黑色高跟鞋,而是精美時尚的高跟涼鞋,腳上涂著天藍色腳趾甲,和手指甲同一顏色。SMT公司規定,所有女員工都可以在上班時間化妝打扮,穿漂亮衣服,因為她們的公司是以女性為主的廣告公司,公司提倡隨意打扮,張揚女人的美麗和性感。

只不過席沅身為公司的運營主管,她低調得多,端莊得多。

“第一,當時他還是個小男孩,第二,他不難看,第三,嚴格來說,他不是摸,就是蹭兩下,是那種很小心,偷偷的碰兩下,今天那老奶奶說得有道理,我屁股這么大,穿稍微緊一點的裙子,確實有點誘人犯罪,總的來說,我不討厭這個沈賓。”

席沅輕輕落坐在伊娃身邊,她屁股碩大,沙發深陷,伊娃居然拍了拍席沅的臀部,嬉笑頷首:“對,如果在辦公室,在我們公司,或者在街上都無所謂,在公車上,男人見了你的大屁股,難免起色心。”

席沅深深嘆息:“我也這么想,兩年前的那一次,我當時反應過度了,害了他,今天又差點害了他,要是沒有那位老奶奶指證別人,后果不堪設想。”

伊娃細思恐極:“以你席沅的性格,如果沒有老奶奶指證,你席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又是剛出獄,有口難辨之下,恐怕成了屢教不改的慣犯,再被抓回監獄,他這輩子就完了。”

席沅心有余悸:“對啊,所以我內疚極了,我很想幫他,來彌補我心里的內疚。”伊娃不想氣氛這么壓抑,她輕松調笑:“不如以身相許唄。”

“這怎么可能。”席沅打了伊娃一掌,反譏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看上的話,我可以做紅娘。”

伊娃吃吃嬌笑:“你席沅看不上的男人,就像扔臟衣服那樣仍給我呀,他還是個坐過牢的,你席沅當我伊娃是什么人。”

席沅揶揄:“你伊娃是大美人,英國威靈頓時裝設計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有幾萬個男人追求,這得了吧。”伊娃驕傲得一點都不客氣:“你說的都是大實話。”

席沅忽然興奮道:“不過,以我席某人專業的眼光來看,這沈賓身上好有一種野性不羈的氣質,很有男人味,他棱角分明,鼻挺唇薄,基本上配得英俊不俗四個字,你可能沒注意,他頭發是卷的。”

“卷的?”伊娃瞪大眼珠子,好生意外:“我沒注意,如果是卷的,倒是少有,我只注意他的古銅色皮膚,好勻稱,好有光澤,很標準的古銅色,比小麥色更陽剛。”

席沅連連贊同:“對,很性感的古銅色,我沒想到,他笑起來特別有味道,他一直不笑的,就是見你的時候笑了。”

“什么呀。”伊娃大羞,芳心鹿撞。

“真的,他見你才笑的。”席沅擠擠眼,接著說:“他身高應該在一百八十公分左右,這可是你伊娃擇偶的首選標準喔。”

伊娃臉紅紅的:“又來了,他看起來頂多就二十五,小男人一個,我都三十四了,你開玩笑也有個譜,還越說越起勁。”

席沅很不以為然:“哎哎哎,現在流行男少女大配,年紀不是問題,關鍵看緣分,再說了,男女之間,不一定非得是夫妻才能有超友誼關系。”

一番話,羞得伊娃趕緊轉移話題:“別扯遠了,說說保安吧,我是越來越怕他們了。”

席沅的臉色漸漸嚴肅:“近期必須清理保安,都騎到我們頭上來了,公司里都是嬌滴滴的女人,整天被這些保安動手動腳,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以后公司還怎么運作。”

伊娃蹙眉:“安吉拉是什么意思。”

席沅悻悻道:“安吉拉說要上報總公司,拖拖拉拉的,我們這位財務主管就一個冰美人,沒男人撩她,沒人調戲她,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們不是開始招聘新保安了嗎。”伊娃不安問。

哪知席沅哼了哼:“以我的觀察,這些新招的保安,以及來應聘保安的人底子都不好,他們準是宋波光派來,而且是黑社會,估計這些人的資料都做假,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大學生,恐怕連高中生都不是,如果招這些人進來,等于換湯不換藥。”

伊娃花容失色,想起了好幾次被公司的幾個保安東摸西摸,她深深擔憂著。席沅壓低聲音:“你先別說出去,我們公司有一些其他部門的人也和保安部勾結。”伊娃略有耳聞,緊張道:“是不是攝影師。”

席沅輕輕頷首,伊娃驚呼:“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