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嶄露頭角

龍宇新看著云兒的睡相,他嘆了口氣:“唉,幸虧自己有那個病,要不然這可讓我怎么睡呀?”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他想趕緊起來,可一動身子,才發現只穿著三點式的云兒竟枕著自己的胳膊,整個人依偎在自己的懷里。她的那白嫩的小翹臀正頂在自己的下身處。自己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身上,他的那只手不偏不倚地還摁在她那高聳的乳房上。

龍宇新嚇得可不輕,摟著美人睡,這對自己是無所謂,可云兒的名譽吶?他急忙撥拉醒云兒:“哎,大小姐,你睡哪兒來了?”

云兒長長的眼睫毛抖動了半天,她才睜開眼睛,盯著龍宇新看了半天,身子又往龍宇新的懷里扎了扎,閉上了眼,嘴里不情愿地嘟噥說:“今天不是星期天嗎?就不能讓人家多睡一會兒呀?快睡吧!睡醒了我做飯,你別管了!”

龍宇新氣得哭笑不得:“誰不讓你睡了呀,可你總不能睡到我的懷里吧?”

云兒什么也沒說,伸出小手拽住龍宇新的胳膊重新拉到她的身上,把小翹臀又往后邊靠了靠,緊貼在龍宇新的身上,然后閉上眼睛,半天沒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撲哧”一聲笑了:“我說今天這覺咋睡的這么香吶,趕情是讓新哥摟著睡的呀,這感覺可真好!”說著她坐了起來,瞪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后咱們就這么睡吧,挺好的!反正你也沒什么損失,別太小氣了,像個哥哥樣好不好?”

“笑,還知道笑?你見過哪個當哥哥的摟著妹妹這么睡的?你露著身子睡在人家懷里,就不怕我這大色狼把你就地正法了呀?你尋思我是那個當不起男人的柳下惠呀?真有個三長兩短,你今后還嫁不嫁人了?不要你的名譽了?你讓我怎么對柳伯伯交代?”

龍宇新這一喊,云兒到愣住了,半天她才低聲說:“對不起,我一躺下就作噩夢,總夢見那個人還在扒我的褲子,他那個女人還在摁我的胳膊!拉著你的手,躺在你的懷里,我的心里就塌實了,睡得也香了!你總不能讓我天天提心吊膽吧?再說,我還能再嫁別人嗎?”

龍宇新也愣住了:“什么扒褲子摁胳膊的?你都遇見了什么人呵?”

云兒哭了,她抽抽噎噎地說:“我父親在上海有兩家大型服裝商場,本來我父女倆生活的很好,可幾個月前父親病逝了,父親去逝前請來農村的叔叔,讓他幫我管理商場。剛過了半年,叔叔說我有設計服裝的天分,張羅著送我上北京來學習服裝設計。我也真想再學一學,就和叔叔還有叔叔的兒子一起來到了北京。走到一家茶社前,我那個哥哥說他渴了,非要進里去喝茶。誰知道進去后七拐八拐的來到一間屋子里,一進門,我就被幾個大漢給摁住了,然后把我捆了起來。我罵,我掙扎,我叫我的叔叔。可我那個叔叔卻一面從那矮胖的老板手里接過錢,一面說‘咱們可是講好了,人死在這里沒關系,千萬別讓她跑出去!’那老板一面點頭說‘進了這個門,她這輩子也見不了天了!別說她,比她再厲害的也沒出去露過面!’說完他們就把我塞進了一間地下室里。我這才知道,我這個叔叔把我賣到了這家叫小濤茶社的窯子里!到晚上,那個叫什么濤的矮個子老板和他那個姓楊的老婆把我拽到了一個屋里,一個按著我的胳膊和上身,一個扒我的褲子。我趁著那男人自己脫褲子的時,拽住他的頭發,一腳蹬在他的襠處,他沒命地嚎叫,我還想再來一下,可他那老婆拿菜刀就給了我一刀,接著,他老婆又找來人把我吊起來打,打到半夜,見我不動了,他們就到我鼻子前探探有沒有氣,我就憋住氣裝死,那女人說‘死了,扔出去吧’,就讓人把我拖到了后門口。那個老板來了,他說‘別,我花了三萬塊吶,怎么也得過把癮!’他們就把我松開了,放到旁邊的床上。那老板湊到床邊,掏出他那個東西,大概是讓我踢的吧,他怎么擺弄也沒擺弄起來,他就說‘先撂到這,等我緩過勁來再收拾她!’他們吃飯去了,我就跑了出來!”

龍宇新吃驚地說:“你的腿都折了,你是怎么跑的?”

“那時我是真激了,左腿使不上勁,我就一跳一蹦地跑,后來實在跑不動了,我就躲到一個垃圾箱里,看他們追了過去,我才出來又跑!誰知道他們又追來了,我就什么也不顧了,瘋跑起來!誰知道剛跑了幾步就又摔倒了,我尋思這下子完了!就這時,我看見一道燈光奔我來了,我就爬起來喊救命,可我什么也喊不出來,一著急就又昏過去了!醒來就見你在看我的大腿---”云兒說著,臉上已經是梨花帶雨了。

“噢,你就拿我當色狼了?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了我一巴掌,賞了我一腳!”

“你委屈啥,你可是第一個看我身子的男人耶!”云兒嬌嗔地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那今后我可不敢再看你的身子了,練功時你還是多穿點!”

“就那么練,這是規矩!你敢欺負我,小心我再踹你!”說完竟格格地笑了起來,一臉的春光燦爛,停了一下,她又說:“就這么睡,你也不丟什么少什么的,誰讓你是我哥哥呢!”

吃完飯,龍宇新開著車和云兒來到了公司,龍宇新看見員工怪怪地眼神,他知道,既然他要和云兒共同生活在一起,他就得向員工有個交代。

趁開會的時候,龍宇新把云兒介紹給大家:“這位是我柳亦然大伯的女兒柳若云,也是我的小妹妹,今后就和我生活在一起,希望大家多多關照!”

看著她的驚人的美麗,員工們肯定要胡猜亂想,不過,眾口悠悠,想堵也難,不如干脆挑明!一個大男人領著一個小女孩,不讓人有想法也是不可能的!誰愛怎么想就由著他們想去吧,反正他龍宇新是個廢人,也不能把云兒怎么樣,至于病好了以后,走著看吧!

會后,龍宇新把云兒領到了模特隊,讓她看了隊員們半天的訓練。

臨下班時,工廠試做的樣品出來了,龍宇新就讓云兒穿上按她意見修改的衣服,試著走起了模特步。云兒在上海跟著學過些日子,雖然算不上正規訓練,但云兒已經能走出七七八八的了,現在經教練幫她糾正了一個多點,再走起來就順眼多了,竟有了以假亂真的感覺!

那教練很高興,為自己隊里能有這么好的人才樂得也盡心地指導著,云兒學的也特別賣力。

而她那種人衣合一的神韻和那幾件衣服式樣的新穎,竟讓在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

龍宇新可沒看出什么特別的地方,他一揮手說:“這衣服歸你了!算我這當哥哥送你的吧!江副總,你從我的工資里把衣服錢交給工廠,對了,還有你買的那幾套衣服一塊算吧!”

云兒氣得沖他噘起了小嘴,他只當沒看見,誰讓他有這么一位小妹妹吶!

千代子在東京就知道龍宇新沒發生什么事情,她想:“可能是我們多心了!”

下了飛機就不顧竹下登和迎接他們的思華常務經理大平彥芳的再三約請,帶著四個保鏢就住進了前門外的一家賓館,她是為了能有機會去看看龍宇新,因為她就是為他才來的呀!

而竹下登則帶著人住進了思華商廈,那里是他的根據地,有他的心血。

本來定的龍騰一家給美國客戶進行服裝表演,但客戶卻突然決定,要同時看百浪公司和龍騰集團兩家的服裝表演,而且把龍騰排在后邊。為此,表演場地也改在了紡織總會的禮堂。

沒辦法,誰讓是買方市場吶!盡管龍宇新憋了一肚子氣,他還是接受了魏德曼的安排。龍騰的模特隊事先不知道發生了變動,老早就過來了,云兒就跟他們在訓練廳里等著。

百浪集團的服裝隊開始表演了,看著他們那凡凡的服裝,龍宇新心里有底了,坐在那里閉上了眼睛,開始想著他的下一步的開拓計劃。

突然,旁邊的江月茹捅了他一下:“宇新,你快看,他們怎么有我們的衣服樣子呀?”

他睜開眼睛:“媽呀,臺上走的模特怎么穿著我們的服裝出場了?”

龍騰集團的八種新服裝,竟有七種絲毫不差的穿在百浪的模特身上。

龍宇新和他的幾家廠長、設計師也都愣住了:“這怎么可能,我們的保密制度一直是挺嚴的,怎么可能會泄秘吶?難道真的有巧合?也太巧了吧?”

龍宇新也不知道毛病出在哪里:“怎么辦,我們的服裝隊再穿上出場,不可避免會引發一場官司,別看我們是設計者,可人家既然敢拿出來,那就一定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龍宇新扭頭看著百浪總經理楊懷順臉上掛著的那得意的笑容,手敲著座椅的扶手,翹著二郎腿,嘴里哼著小曲,他知道,楊懷順覺得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坐在后排的竹下登看到大局已定,他笑瞇瞇地站起來看看正在表演的T形臺,挽著戴著大框墨鏡的秀子邊往外走邊問:“你看這個百浪公司跟龍騰公司斗下去結果會怎么樣?”

“龍宇新還是心無介蒂,他不會防備人的!就是不知道百浪的實力怎么樣?”秀子問。

“現在不如龍騰公司,不過,他們的經理楊懷順是東京大學的高材生,有戀日情結,

他幾年前曾經干過一件弒兄偷嫂的丑事,當時我幫了他一把,現在咱們完全可以左右他,而且他這人忒好色,只要給他點甜頭,他就會成為一條忠實的走狗!”竹下登低聲說。

“那不正是您物色的合適人選嗎?”秀子笑著說。

“那就看你能不能把他掐在手里了!”竹下登冷冷地說。

秀子嚇了一跳:“什么,你讓我去?爺,你不疼秀子了?”

竹下登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你這樣的美人在身邊,是爺的最大的幸福,可惜我們的開拓大業比我們倆的卿卿我我更重要,消滅龍騰的勢力,占領并獨霸中國的服裝市場,是我們的第一目標,為了實現這一目標,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得不惜一切代價呀!這可是為了你我的明天呀!”說著,他摟住秀子削瘦的肩膀,和秀子一起鉆進了一臺豐田車里。

龍宇新看見楊懷順的囂張樣子,氣得渾身哆嗦,他罵道:“媽的,肯定是內部出了叛徒!怎么辦?難道我們就放棄了?不,這大筆生意不能丟!可----”

龍宇新覺得自己的頭漲得有兩個大了,他已經亂了分寸,坐在那里渾身像長了刺,不知道如何應付好了!他從來沒有現在這樣感到自己的無能,他知道,現在一切已經無望了!

突然他耳邊響起了云兒那猶如黃鶯初啼的聲音:“新哥哥,他們穿的是咱們原來的樣子,那樣子雖好,可缺點不少,我們是可以反敗為勝的!新哥哥,你讓我出場吧,我就穿按我意見改動的服裝,我們不會輸給他們的!你相信我,龍騰一定會把這筆生意拿到手的!”

龍宇新一聽拍了一下腦袋:“看,我讓他們給氣糊涂了!成天說每臨大事要有靜氣,怎么臨到自己頭上竟這么沉不住氣?他還有云兒改動過的衣服可以一搏吶,剛才看也確實不錯嘛!或許真有轉機也說不定!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讓她出場試一把吧!”

他馬上對江月茹小聲吩咐了一下,江月茹站起來拉著云兒就朝后臺跑去。

百浪的表演,贏得了一片掌聲,美國大洋公司的總裁魏德曼高興地直喊:“OK!OK!我要的就是這個樣子!聰明,太聰明了,完全體現了我們的意圖!”

他回頭讓秘書把百浪的服裝樣品取過來,手里抖著那些衣服,瞇縫著眼左看右看,似乎欣賞不夠了:“恩,有那個意思了,看來我們可以和他們合作了!不虛此行呵!”

楊禿子得意洋洋地拿著個牙簽剔著牙,邁著八字步,走到龍宇新身邊,拍了一下龍宇新的肩膀:“龍經理,對不起了,兄弟我可是搶先一步了!今天我已經給工廠下了單子,每件下了二十萬套!二十萬套呵,加起來可是一百四十萬套呵,我估計北京市的服裝市場份額也就這么大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我們的設計師竟有這么高的水平,我們的產品竟會是這么火爆呵!慚愧,慚愧,今天兄弟在吐魯番餐廳擺桌,算是賠個人情吧!”

龍宇新氣得咬緊了牙沒理他:“媽的,真不要臉,既當婊子還想立牌坊,都是他的了!”

龍騰的服裝表演開始了,T型臺上,姑娘、小伙子們開始亮相了。

春裝的新穎,夏裝的艷麗,秋裝的典雅,冬裝的瀟灑,也居然贏得了一片掌聲,不過這些都不是魏德曼所定要的樣式,所以他也提不起興趣,看了一會兒,他竟閉上眼睛,開始養起神來了。他這次來華的任務已經實現了,他心里有底了!

龍宇新的心都涼了:“完了,龍騰白為人家做嫁衣了!大局已定,云兒也無力回天了!”

他想站起來離開大廳,他的心里亂糟糟的,都要碎了,他受不了這沉重的打擊!

突然臺上的燈光一變,T型臺上亮起了柔和的淡粉色的光,后邊的天幕上出現了蔚藍的天空、潔白云朵、嫩綠的草地上盛開著的鮮花、一對一對美麗的蝴蝶在花間飛舞。

室內響起了令人神往的《梁山泊與祝英臺》小提琴協奏曲:

---------無言到面前與君分杯水,

清中有濃意流出心底醉,

不論怨和緣,莫說蝴蝶夢,

還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

萬世千秋雙雙對對蝶雙飛--------

音樂聲中,云兒穿著她改動設計的衣服,邁著輕盈的步子裊裊亭亭地走出了場------是仙女下凡?還是西子重生?這是人間的服裝嗎?怎么這么漂亮?人們都驚呆了!

云兒剛定下一個優美的造型,屋里的人們就呼的一下子都站起來了,攝影和攝像記者都搶到了前邊,瘋狂地搶起了鏡頭。人們轟動了,一雙雙眼睛看得如癡如醉,不知誰不自覺地發出嘖嘖地贊嘆聲,竟立即招來了一片白眼和幾下不友好的輕碰。

魏德曼也跟著擠了過去,瞪大了眼睛看著,口水居然都流了出來。

會場靜極了,人們都呆住了,一個個屏住了呼吸,惟恐打攪了臺上的表演。

直到云兒走進了幕后好一陣子,屋里才突然響起了暴風雨般的掌聲。

“OK!太好了!這才是服裝,這才是藝術,是服裝的藝術,藝術的服裝!”魏德曼搖頭晃腦,露出沉醉在其中的神態:“好好,沒想到在中國能看到如此高雅的服裝表演!”

剛要離開會場的龍宇新松了口氣:“這真是有心種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陰呵!這個云兒,真虧了她了,總算給穩住了局面!”他恨不得再獎給她一頓狂吻!

一次接一次的表演,云兒出場了八次,謝了十六次幕,屋里掀起了三十二次風暴,楊禿子擦了六十四次汗,魏德曼激動了一百二十八次。形勢已經急轉直下,朝龍騰方向發展了。

云兒最后一次謝幕,竟被一群記者給圍了起來,又是詢問,又是拍照,鬧得龍宇新都挨不上邊,還多虧江月茹擠上前說:“總經理讓你馬上去上海表演,飛機就要起飛了!快走吧!”硬是把云兒從包圍圈里拉出來,在龍騰的幾個大漢的護衛下跟著江月茹匆匆上車走了。

魏德曼見云兒走了,他就拽住龍宇新說:“怎么,她是你的夫人?你的眼光太棒了!你這八樣服裝,每樣給我加工一百萬套!咱們馬上就簽單子,我現在給你百分之四十的定金,價格可以再重新商談!貨出來,我們在你們庫里驗貨,驗過貨就付款!不過,這八種衣服你們在三年內不準再接受其他國家的訂單,也就是說,我們買斷了!明年要多少,咱們再談!”

會后,楊禿子追著魏德曼的秘書問:“咱們什么時間簽合同?”

他的秘書聳了聳肩:“我們的頭兒不讓訂了!你們服裝和龍騰集團的服裝的差距太大了!老楊啊,還是在設計上多下點功夫吧!”

楊禿子氣得臉都綠了,牙咬碎了好幾個。

當然,柳若云一炮走紅了,街頭到處掛起了她的彩照,龍騰新注冊的‘若云’牌女裝也立刻在全市風行起來,龍騰幾家廠子黑白加班,還是滿足不了需要!股票交易大廳里龍騰服裝股也出現了強勁的勢頭,大有壓過服裝界龍頭老大的氣勢。

百浪偷走樣子生產的一百四十萬套服裝,無可奈何的擺進了早、夜市的小攤上,價格一降再降,還是無人問津。

楊懷順這天正在他的辦公室里摔盆打碗兒,發泄著心中的怨氣,門一開走進一位漂亮得讓他眼暈的美女,他看著女人那笑顏如花的臉呆住了。

女人朝他伸出了玉手:“楊經理,我們談一下合作的問題吧!“

天上掉餡餅,砸得楊懷順暈得找不到北了,直到摟著那女人進了被窩,他還覺得像是在做夢吶!

(本書VIP版在翠微居發表,請關注。魏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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