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夏的陽光懶洋洋地照在四周,天氣已經變得炎熱了,四周的蟬在炎熱下高聲歌唱,荷花在歌聲之中悄悄地成長,等到開放的那一天,在蟬鳴之中,傳來一聲幽揚的簫聲,簫聲充滿悲傷,如同深秋寒風,給四周帶來一絲涼意。

鳴蟬在簫聲之下,也停止了鳴叫了,四周瞬間安靜,只剩下幽揚的簫聲如輕煙一樣在森林穿梭,啟坐在巨石旁邊,手中握著木簫,輕輕地吹奏著。他緊閉雙眼,清秀的臉上充滿著悲傷。

啟突然睜開了眼睛,望向遠方,一道耀眼的火光從陶澤城那邊出現。火光如同一個惡魔一般在陶澤城搖曳,啟的簫聲一停,他耳朵似乎傳來了凄厲的叫喊聲,他自嘲地笑了笑,繼續吹奏起來。

一曲結束,啟站起身來,將簫用麻布裹著,藏在了巨石下面。在他進入陶澤城的第一年,他跪在了下卿師甲的門前,整整三天,才進入師甲家學習樂器。

他無法忘記,那是寒冬,陶澤城下了整整三天的雪,大雪落在自己身上,被體溫融化為水,將全身打濕之后在化作了冰,寒冷如同一只調皮野獸,一點點的咬噬著自己的肌膚。

在他每次要昏倒之前,他就想會想到那一襲白衣,然后心中出現一團火焰,他咬緊牙運行長生訣,這才沒有寒冬奪去生命。

在巫師家里,巫師告訴他,若是自己再在雪中待上三個時辰,就算神仙也難以救活了,那一次他用了一個月,才恢復了健康,在他第一次吹響簫的時候,他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會樂器這樣自豪的事情,卻被啟壓在心里,除了師甲之外,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自己的簫聲,除了仙子之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聽。

他藏好簫之后,開始回陶澤城,進入城中之后,他一個孩子遞給他一個包袱。他保持自己那一貫的微笑進入了府里,沒有多久,一個丫鬟趾高氣揚地來到他的房間,插著腰說道:「啟,夫人要你去見他。」

啟微笑地說:「桃兒姐姐,這是我從女兒國商人買的胭脂,你看可還滿意?」

桃兒微笑接過了胭脂,笑著說:「啟弟弟,你要小心一點,夫人對于今天你沒有去看火刑有一點不樂意。」

啟無奈地說道:「我這不是為諸位姐姐和夫人去買東西去了嘛,姐姐你是知道的,這女兒國商人,十年難得一見,如今到城中了,我怎么能夠不去看呢?而且小姐那邊,我真的不忍心看。」

說到后面,他聲音有一些低沉了。

桃兒用手遮住了啟的嘴,對他說:「弟弟呀,別怪姐姐沒有提醒你,你要是想在府里待下去,就不要再說小姐了。」

啟嘆息一聲,無奈地說:「好姐姐,我知道了,我最近看到貫胸國商人來到城里,聽說他們打的發釵十分漂亮,到時候我倒要買來給桃兒姐姐你看看,是不是徒有虛名,不過那發釵再漂亮,想必也比不過姐姐你,姐姐你說是不是。」

桃兒臉一紅,害羞地說道:「啟,你就會說這些漂亮的話,趕緊去夫人那里吧,免得夫人生氣了。」

啟拿著一個盒子離開了這里,到了夫人的房間,夫人瞧外貌不過三十多歲,真是榮光煥發的時候,精心打扮下來還是頗有姿色。啟沒有看夫人,而是低著頭,五體投地跪在地上,對著夫人說道:「衛士啟見過夫人。」

夫人冷冷地說道:「啟,為什么今天沒有看到你,你莫非對那個小丫頭心中有愧疚了吧。」

啟磕頭說道:「夫人容稟,小的今天是為了去購買東西,這是東海上鮫人珠,小的曾經記得,夫人想要鮫人珠,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于是沒有前去看。」

說著,啟將木盒拿了出來,一個丫鬟將盒子拿了過去,夫人打開了木盒,只見一顆如同眼淚一般的珍珠躺在盒子里面。夫人拿起了珠子,然后這顆珠子如同眼淚一般地落在了盒子里面,再次變成了珍珠,

夫人臉上出現了笑意,對著啟說:「這一顆鮫人珠想必你付出了不少代價吧。」

啟恭敬地說道:「小的能夠有今天,全靠夫人和老爺的恩德,區區一顆鮫人珠,無法報答夫人萬一。」

夫人聽著他說得真誠,對著丫鬟說:「去庫房點麻布,讓人做成衣服送給啟吧。啟,府里的侍衛每年都要買幾件新衣,我看你進府兩年,似乎就兩套衣服。」

啟跪在地上說道:「因為這兩件衣服,一件是老爺送給小的,小的穿在身上,時刻銘記著沒有老爺,就沒有現在安穩的日子,而另外一件是夫人賞給小的,小的穿著,提醒自己,不能忘記夫人對我的恩德,要盡心為夫人效力。」

夫人聽后,臉上的笑容更加濃厚了,對著啟說:「很好,很好,這次也多虧你告訴我,這才避免了家風被辱,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賞賜。」

「這是小的應該做的,小的怎么能夠要賞賜呢?夫人剛才賞賜小的一件衣服,小的已經感激不盡了。」

「聽說你已經進入大人級了,這樣吧,小姐已經不在了,你就當我的守衛吧。」

「多謝夫人,夫人大恩,小的沒齒難忘。」

「就這樣吧,你下去吧。」

啟恭敬退了出去,然后很快就換上布甲,站在夫人的門前,為夫人守衛起來。

在天亮的時候,啟聽到了開門聲,跪在地上說道:「夫人,你醒了。」

夫人看著啟,再看到了一旁瞇著眼睛的護衛,微笑的說道:「你昨晚在這里守了一夜?」

「是的夫人,昨晚管家告訴我要我夜晚守護夫人。」

「你去休息吧,以后你白天守護就行了,不要太勞累了。」

「多謝夫人,小的告退。」

啟回到自己房間,看著自己大腿上被自己掐出的紅印,苦澀的一笑,昨天要不是這樣用疼痛刺激自己,自己怎么能堅持一夜。

他睡到下午,草草地喝了一碗粥,然后離開這里。

啟到了城中西北的一個破爛的街道,這里面居住的雖然都是國人,但早已經沒落了,他們多是戰斗中負傷,沒有了生活來源,或者因罪而貶為貧民。只能靠著出城采集野果為生。他們唯一能指望的事自己的孩子十四歲之后,可以進入書、祠堂或者軍營,重新得到補給。

啟走到街道上的時候,一群小孩子立馬為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著。

「啟,張婆婆沒有糧食了。」

「啟,我爺爺的老毛病又犯了。」

「啟,你說給我帶的彈弓呢?」

……

啟微笑的看著他們呢,對他們說道:「好了,你們一個個的來,小二,這是兩貝錢,你帶著你的幾個小兄弟,去幫張婆婆買點秫回來。」

然后啟拿出自己制作的彈弓,對著一個小孩說:「小雞,你們幾個拿去玩吧,記著不要對著人射,要射鳥。」

啟將周圍的孩子的愿望一一滿足之后,然后到了一個破舊的房間,一個老人躺在床上,望著啟進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又要麻煩大人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門老,你是長輩,你叫我啟就可以了,而且說不是麻煩,我在認識你的時候,就已經幫你當做了我的祖父了。」

啟說著,握著老人的手,將自己那不算粗壯的真氣治療這門老的內傷。真氣在老頭身體運行兩圈之后,啟已經滿頭大汗了,而門老的臉色已經紅潤了很多,門老混混沉沉的睡了出去,啟將茅草好好的蓋在老人身上,然后悄悄的離去了。

啟繼續處理這些雜事,等他離開的時候,身上已經空空如也了,他一個月的俸祿,還有體內的真氣都已經沒有了。他迎著月光走在街上,任誰也不敢相信,這個穿著粗糙麻衣的人會是上卿的護衛,啟的一個月俸祿比起城里的士都高,但是啟卻過著貧民的日子。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也是自己誓言里面那些舍棄的。

在啟成為夫人門衛第三天,上卿苦叔從國都回來,他知道自己女兒死的時候,整個人都老了幾分,而夫人卻絲毫不在乎,整天帶著啟去參加宴會。

這一個月的時間,啟對陶澤城中所有貴族都認識的差不多了,也看到陶澤城主,鶉尾國的子爵姜源,姜源修行的是金行功法,是真人位高手,啟第一次見到姜源的時候,就像見到了一把劍,他吩咐啟一定要保護好夫人,他作為哥哥,不愿意見自己唯一的親人受到傷害。

到了小滿,姜源在城主府設宴,苦叔一家人也參加了,而啟也跟著去了,他雖然進入大殿,卻只能和其他衛士一樣,站在墻邊,看著四周觥籌交錯。

首先是祝酒,大家都祝賀著城主,姜源志得意滿的望著一切,看著姜源,啟幻想自己坐在那里,接受著敬酒,案幾上放著一只鼎。

祝酒完畢,然后就開始了宴席,等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大家放松地聊著。在其樂融融之中,一個刺耳的聲音說道:「城主,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故事,不知道城主有興趣聽嗎?」

「張卿,你說吧。」

「這個故事嘛,是發生在很遠的子虛山,山上有一對恩愛的豹子,他們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但是不幸的事,雌豹病死了,而這個時候山中大王老虎看中了雄豹,于是以自己大王的身份,將自己的妹妹許配給了那個豹子,豹子無奈,只好娶了。

不過雄豹沒有想到,這只雌虎竟然為自己生了一只老虎,愚笨的他不明白,他怎么能讓老虎懷孕,這個孩子壓根不是他的,而雌虎有了自己的孩子,對雄豹的女兒越加看不順眼。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于是她乘著雄豹覓食的時候,將那個小雌豹咬死,更加污蔑是獵人所做所為,那個獵人聽說之后,告訴了我,讓我去替他解釋,小臣又如何能解釋,只好詢問英明的城主。」

姜源聽著張卿的話,臉上越來越難看,手上的青銅爵也被他捏扁了,而這時夫人紅著臉,如同暴怒的老虎一樣,張牙舞爪的說道:「放肆,張伯,你兒子勾搭我女兒,讓我女兒慘遭火刑,我沒有找你張家說理,你竟然還敢在這里污蔑我。」

張伯冷笑說道:「是不是誣蔑,苦姜氏你心里明白,你兒子懷胎不足十月,這是大家知道的,若非你有一個好哥哥,你已經早已經進入豬籠了。」

張伯說完,就看見一個侍衛拿著一把木劍向自己刺了過來,他好歹是至人位,雖然事發突然,但是還是舉起了案幾,擋住了這一劍。

木劍刺透了案幾,在張伯臉上流出了一道血痕。

「大膽。」

姜源滿腔的怒氣瞬間爆發了,他長袖一揮,啟被擊飛,落在地上的時候,啟嘴角已經出現了鮮血了。

「啟,你干什么?」

這時候夫人才看到了,責問啟。

啟跪在大殿中間,對著大殿中間的姜源說道:「城主,所謂主辱臣死,如今張上卿出言極度無禮,我只能殺了他,用他的血來洗刷我家夫人的侮辱。」

姜源聽到這話,臉色陰沉地望著夏啟。

「你應該知道,張卿已經到了至人位,十個你都不夠他殺。」

「啟稟城主,剛才張上卿那一番話,小的已經不能活了,無論生死,一定要洗涮夫人的恥辱。」

啟抬起頭,用堅定的目光望著姜源,姜源笑了起來,他對著張伯說道:「張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張伯看著啟,看著他那視死如歸的眼神,佩服的說道:「很好很好,苦姜氏雖然不是一個東西,但是有一個好護衛,我答應應戰。」

張伯答應之后,走到大殿上的空地外,張伯拿出一把劍,然后對著啟說道:「你也換上兵器來吧,」

「小的修行的是木屬性功法,只能用木劍,張上卿,你請吧。」

張伯看著啟謙虛有禮,心中更是嘆息一聲,這樣的明珠怎么會落在了苦姜氏手了,他也不在多說什么了。

啟讓張伯先攻擊,張伯修行的是火屬性功法,他手中的長劍每一次攻擊,都充滿了熱氣,而啟依靠長生訣,謹守門戶。張伯也不愿意傷他,一時間兩人還能斗的難解難分。

不過啟的修為還是比張伯弱,很快就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而張伯還是一如平常,大家都知道啟這個大人位難以獲勝至人位,心中也不充滿了期待。

「萬木爭春。」

啟耳邊響了一個聲音,啟還不猶豫的,使出了萬木爭春,反攻過來,而張伯一時間沒有想到他會反攻,被木劍刺中了左肩。

「枯藤纏樹。」

啟再次按照聲音的指示,將劍丟到左手,然后右手有蛇一樣纏上了張伯的右手,這一招十分兇險,若是啟不能將張伯的手絞斷那么他就會被張伯刺死。

而啟身上出現了一道強烈的真元,白光一閃,張伯右手被絞斷了,張伯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是金行真元。

「百花齊放。」

啟左手倒懸,木劍刺了下去,這時候張伯強忍劇痛,也一劍刺了過來,兩人都刺入對方體內。只不過一個刺中了肋骨,一個刺中了心臟。

啟強忍著劇痛,將劍拔出來,然后也將張伯松開,跪倒在地上,向苦姜氏說道:「小的不辱使命,以血洗刷了夫人的恥辱。」

啟說完,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啟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后,四周彌漫這草藥的味道,他小腹層層裹著白布,敷在傷口上草藥如同一條冰冷的小蛇,從傷口鉆進體內,讓啟又癢又疼。

「你終于醒了,不要亂動,若是那劍再刺深一點,你這小子就已經到了鬼國了。」

啟臉上露出了笑意,他心中暗道:「怎么可能會死,張伯那種人十分正直,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就一定不會下死手,我若不是算準了這一切,怎么敢出手,而且還有姜源在一旁,他是絕不會讓自己死的。」

啟想到一切都按照自己計劃而行動,臉上的笑容更加濃厚了,這一下姜源應該注意到他,他可以按照計劃進行下一步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半個月他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姜源召見了他,在姜源旁邊坐著苦姜氏。

啟對著兩人恭敬的行禮,靜靜的跪在地上。

「你叫啟吧,你那天做的很好,我準備提拔你為鐵甲衛士,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啟心頭一顫,天下一共有四種衛士,金銀銅鐵,金甲衛士是守護天子,銀甲衛士守護五帝后人,銅甲衛士守護國主,而鐵甲衛士守護就是各國城主。

「多謝城主賞識,啟修為淺薄,擔心無法勝任,啟只愿意守護在夫人身邊。」

聽到啟這么說,苦姜氏臉上充滿了笑容,然后笑著說道:「啟,你就算成為鐵甲衛士,也能夠守護我。」

「小的知道了,小的定當秉忠貞之志,報城主賞識之恩。」

姜源點點頭,然后讓啟離開了。

在啟離開之后,姜源握著苦姜氏的手,對著苦姜氏說:「苦清不過是一個女子,你又何必要殺了她。」

「怎么,哥哥你是怪我了?」

苦姜氏不悅地將手給抽出來,而姜源見到這個情況,將手放在了苦姜氏的乳房上面,姜源熟悉的捏著,對著苦姜氏:「好妹妹,哥哥怎么會怪你呢?」

姜源低下頭,吻著苦姜氏的鎖骨,這是苦姜氏的敏感點,姜源每一次舔舐,苦姜氏身上都酸麻酸麻的。

苦姜氏忍不住呻吟起來,姜源的手將衣帶給解開,苦姜氏那成熟的身體就完美的展現在姜源面前。

碩大的乳房上兩個紅點已經高高凸起,雜草叢生的牝戶已經濕潤了。

姜源先用手指去試探,嘴也慢慢游了下來,如同嬰兒一般吮吸這雄偉的高地。

苦姜氏自然也沒有閑著,熟練的將姜源衣服脫下,用手握住那個讓她欲生欲死的寶物,她保養得到的手,沒有一絲老繭。

她輕車熟路,先是上下套弄,然后拇指和食指形成一個圓圈,慢慢箍緊,一上一下。

姜源也慢慢硬起來了,對著自己妹妹說:「用口。」

苦姜氏白了姜源一眼,但還是低下頭,張開檀口,將這根還算不錯的肉棒給含了進去。

苦姜氏的舌頭靈活的在上面游走,用舌頭拍打著龜頭,然后將肉棒吐出來,順著肉棒游走,到了睪丸。

她一口含住一個,開始輕微的搖晃起來,然后吐出來,再將另外一顆給含了進去。

在苦姜氏準備再次含肉棒的時候,姜源搖搖頭,讓苦姜氏躺好,然后將自己大肉棒插了進去。

進去的那一瞬間,苦姜氏頓時發出一聲呻吟:「哥哥,你終于又進來了。」

亂倫的背德感,帶給他們極為強烈的快感,姜源如同一頭奮力的老牛,耕耘著這一片禁忌土地。

「妹妹,我這個做哥哥的如何?」

「太爽了,妹妹要死了,啊,再深一點,再深一點。」

……

啟回到了府邸,隨便收拾了一下行李,他也沒有什么行李,就一件衣服和一床棉被,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了。

他進入到了城主府,到了一個小院子里面,這里面住著四個衛士,因為陶澤城是一個小城,城主只有二十位鐵甲衛士,五人為一小組,輪流值班。

啟到了時候,看著房間里面睡著的四個衛士,悄悄的將床鋪好,然后將他們丟在地上,已經充滿了汗臭的衣服收拾好,然后拿去洗了。

等著四個衛士醒來的時候,啟已經在晾著他們衣服了。

「大哥,沒有想到我們這里會來一個小娘子,可惜這個小娘子不怎么漂亮。」

「宋三,別惹事,這是苦姜氏的人,沒事少惹他。」

那個叫大哥的呵斥了宋三,宋三也知道苦姜氏,頓時收斂了神情,不敢再說笑了。

那個大哥走到啟的身邊,看著洗干凈的衣服,也幫忙晾了起來。

「多謝這位兄弟幫我洗衣服了。」

「大哥,你客氣了,這都是小弟應該做的,我們能生活在一起,就應該互相幫助,就應該如同家人一般,哪有哥哥對弟弟說謝謝的。」

啟說著,對著四位彎腰說道:「小弟啟,今天新來,日后還希望諸位哥哥多照顧了。」

四人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用對他有了好感。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面,四人對啟親密得不行,為首的那個大哥叫陳勝,喜歡喝酒,以前他的俸祿一般都花在了酒上面,而啟到來之后,隔三差五就為陳勝買酒,而且還不是買陶澤的酒,大荒內外的酒,啟都有辦法搞一點來。陳勝喝得大為過癮。

而老二叫周季,喜歡玩下棋,不過在外面下棋幾乎是輸多勝少,啟因為學校里面學習過,經常指點,周季也不笨,平局也漸漸多了起來。

至于宋三,愛好尋花問柳,而每一次異國女性來到此地,啟都會告訴他那個女子好,讓宋三這個自詡花叢老手的人,也甘拜下風。

至于老四曹叔,他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習慣,只是在前年,因為保護城主而中對方的寒冰箭,因為他修行的火屬性功法,每次箭毒發作,他都生不如死。

而啟每次都運功為他壓制水毒,這讓曹叔十分感動,這樣運功幫別人治療傷勢,最消耗真元,啟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就算每天修煉,五年之間還在大人位的原因。

到了初一,開始發送俸祿,啟也分到了一尺長的肉還有三百貝,他讓廚房將肉弄成肉粥,然后自己離開了,他再次來到城西北角,看到他到來,一群小孩子就圍了過來,一個小孩拿著一瓶酒,遞給啟。

「啟,這是君子國煉制的竹葉青,三貝,你剩下的兩貝,我幫周叔買了一點黍。」

「啟,這是龍族商人買的海東珠,十貝,這是剩下的五貝。」

「啟,三天后,有黑齒國人來,聽說他們有一個好貨色,一夜要十三貝,不過我聽說他們想要大人國的障目葉,除了可以換這個女子外,還可以得到他們的寶物。至于寶物是什么,我們就不知道。」

啟聽著他們匯報自己需要的情報,微笑著拿出兩百貝,然后讓他們是去買自己需要的物品,然后再次拿出五十貝遞給一個比較大的人,對著他說道:「哪家沒有食物了,你就拿去買東西。」

啟再次用真氣將四周協助這些老傷兵治療傷痛,然后到下午的時候,他帶著海東珠,到了苦叔府,門衛沒有攔住他,啟到了后花園,苦姜氏真在喂魚,見他進來,微笑的詢問說道:「啟,你來了。」

啟跪在地上,行禮說道:「今天小的在集市上看到龍族的商人,看到他們在賣海東珠,見這珠子十分美麗,于是買了一顆,希望夫人能夠喜歡。」

啟說著,拿出木盒,將海東珠拿了出來,遞給夫人,丫鬟接過木盒,苦姜氏打開,發現里面渾圓寶珠,然后丟在池塘里面,只見這珍珠一遇水,就出現五彩光芒,池水被染上了五色,說不出的美麗。

苦姜氏看著絢麗的光芒,對著啟說道:「你真是有心了,可惜你進入鐵甲衛士時間不長,否則我一定會讓哥哥你安排你成為統領。」

「能成為鐵甲衛士,小的已經十分知足,小的知道自己的能力,就這樣已經很好了。」

啟說完就告辭了,他回到城主府的時候,廚房已經準備好了,看著啟到來,廚師微笑地說道:「啟,你來了。」



「庖丁,你放心吧,我下一次一定將魚腥草帶給你。」

「啟,你做事我放心,只不過我家里有一點事,你知道的,我的俸祿不過十貝。」

「沒事,我送給你,我們之間,何必這么客氣,不知道你家事情嚴重嗎?」

「唉,我弟弟娶妻,現在還差一對大雁。」

「這是兩貝,你拿去買大雁吧,婚姻大事,耽誤不得。」

庖丁連忙說謝看,啟帶著他弄好的食物,一道肉食,還有三道炒菜,和一鍋闋菜湯回到房間。

看著這么豐盛的菜肴,陳勝等人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啟呀,你這么照顧我們,我們怎么好意思呢?」

「大哥,我都說過,我們住在一起,都是一家人了,何必這么客氣呢?來來,大家吃,對了,這是竹葉青,是君子國煉制的,大哥試試。」

啟拿出酒菜,大家其樂融融地吃了起來,在吃完之后,陳勝醉眼醺醺地說道:「啟,你真是一個好人,你這個兄弟,我這一輩子認定了。」

其他三個人都附和起來,看著四個至人位的鐵甲衛士認可自己,啟輕輕的喝了一口湯,臉上的笑容更加濃厚了。

在聚會后的第三天,黑齒國的人果然來了,啟還沒有和宋三說,宋三已經高興的拉著他前去了。

「啟,你不知道吧,這次黑齒國的商人可是抓了一個好貨色,好像是女兒國的一個大官的女兒,不過那人因為謀反,而全家貶為奴隸,商人花了整整五百貝才買了這么一個女人。」

宋三興高采烈的帶著啟前往到了城外,黑齒國的商隊沒有進城,十幾個帶著面紗的女子站在牛車外面,眼中含笑的望著站在地上的男人,這些女子都穿著簡陋,在季夏的陽光中肆意的露出自己的白皙的皮膚,如同春天的花朵一樣,吸引采食的蜂蜜。

宋三沒有理會這些女子,花叢老手的他對這些野花興趣不大,他走了過去,看著一臉笑容的黑齒商人說:「我想見白蘭姑娘。」

商人看著宋三穿著鐵甲,帶著腰牌,臉上頓時布滿了如夏日烈陽一般的笑容,充滿了熱情和溫暖,他彎腰恭敬的帶著他們進入到了一個帳篷里面,帳篷里面的案幾按照圓形分布,一共三十二張,在啟他們進去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兩張了。

啟和宋三看了一眼,都是陶澤城的貴公子,宋三也沒有懼怕,這些人的父親見了他,還要禮貌的行禮,更別說這些公子了。兩人坐下沒有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吵鬧之聲,很快,一個男子帶著玉佩走了進來,望了望四周,指著啟說道:「小子,你站起來。」

那男子看著啟穿著麻衣,身上除了一把松木劍之外,就沒有什么亮眼的地方了,于是高傲的說著,那商人看著宋三,只見宋三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啟站起身,對著宋三微笑的說道:「我站著也無妨,這位公子,請。」

啟恭敬的對著那個公子行禮,然后站到了宋三的身后,用手拍了拍宋三的肩膀。商人避免在多生事端,很快就放下了簾幕。

一個穿著絲綢的女子抱著一把五弦琴走了進來,只見她身姿飄逸,如輕柳隨風,雖然帶著白紗,但是一雙如秋水的眼睛勾魂攝魄,在座的三十二位男子魂魄都沉浸在里面了。

啟還是保持著平靜,他看著女子眉間有著深深的憂愁,嘴角微微上揚,作為小姐她淪為奴隸,怎么也不可能開心起來吧,啟看著聽著她彈了一首韶春,不由暗自點頭。這時候宋三悄悄地詢問:「她彈的怎么樣?我應該怎么稱贊呢?」

「三哥,我也不懂樂器呀。」

看著啟也是苦瓜臉,宋三無奈嘆氣說道:「唉,啟,我還準備羞辱一下這些小子呢?」

宋三才說完,不少學校學習過的公子就高聲贊嘆起來。

「白蘭姑娘,著曲群韶春真是得了春之意,花開流水,美哉美哉。」

「白蘭姑娘,我學樂三載,這韶春最后的挑音,總是不得要領,還請白蘭姑娘多多賜教了,小生在這里先謝過了。」

「……」

白蘭一一的回應著四周,讓在場的貴公子感覺如沐春風,他們不斷賞賜貝錢珠寶,希望白蘭再次彈奏一首。

「多謝諸位公子厚愛,小女子只好獻丑了。」

說著白蘭再次彈奏了一首曲子,這首曲子悠揚悲傷,如果韶春是歌頌春天的美好,而這一首就是訴說秋天離別的悲傷,在場的眾人似乎看到兩個相愛的人無奈的離別,不少貴公子潸然淚下,他們的心感覺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

啟也是滿臉淚水,在白蘭彈奏完畢,他靜靜的看著白蘭,心中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但是很快又如同有寒冰一樣,冷的讓自己顫抖,最后這冰冷的感覺,全都化作了春水,在胸膛澎湃,他深呼吸三次,才將自己翻涌的思緒壓下去。

宋三不是多情的人,他是最先從曲子里面醒過來的,他對著商人說道:「你這奴隸你準備賣多少錢?」

商人搖頭說道:「啟稟大人,白蘭不賣的,當然可以交換,誰能那給我障目葉的話,我不但將白蘭送給他,還將芳一并贈送。」

芳就是這商人頭牌了,春宵一夜十二貝,在場的貴公子都知道,但是這障目葉十分難得,是大人國少有的物品,將障目葉放在眼睛的時候,就可以讓自己隱身,除了仙位的高手無法發現。

大家只好說聲掃興,有的回去了,有的則留下來尋歡作樂,宋三知道啟不近女色,也沒有強留。啟出門帳篷,對著商人說道:「不知道我能否和白蘭姑娘說上幾句話。」

說著,啟遞了五個貝錢過去。

商人見啟剛才讓位讓自己避免了難堪,外加這五個貝錢的面子上,于是點頭同意了。啟跟著商人到了白蘭的馬車里面,然后退了出去。

「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嗎?」

白蘭的聲音如同泉水一般清冽,清澈而冷清。

「白蘭姑娘,我不是公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你可以叫我啟。」

「啟?你就算不是公子,能認識鐵甲衛士也想必身份不凡吧。」

白蘭想起了,剛才唯一一個站在帳篷里面的人,她看了看啟,發現啟果然穿著如同平民。

「我想問白蘭姑娘,白蘭姑娘最后彈奏的一首曲子是從何處學來?」

「啟,你不覺得這樣問很失禮嗎?我從何處學來,又何你有什么關系。」

「的確和小的無關,但是姑娘能夠告訴我的話,我就可以給姑娘自由。」

白蘭看著啟,見他眼神堅定,有一些疑惑的說:「你一個平民能夠找來障目葉?」

啟點點頭,眼中充滿了堅定的神情。

「是一位仙子吹奏的,我陪伴了她三天,她見我可憐,于是傳授給我的。」

啟渾身的肌肉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心如同小鹿一般跳動,他再次感覺到自己要窒息了,他心中充滿了甜蜜和希望,他小心翼翼的詢問說道:「她是不是一襲白衣,簫的上面雕刻著一朵花。」

「你怎么知道?你認識那位仙子嗎?」

啟心好似要爆炸了一般,全身的血液瞬間集中到了心臟,然后再次迸射到全身,那一瞬間,他腦海之中,只剩下了那個清麗如仙的影子,還有無數聲音回蕩在自己耳邊。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你沒有事吧?」

白蘭看著啟滿臉的喜悅,還有那雙無神的雙眼,擔心的詢問。

啟沒有回答,如同一只歡喜的鳥兒一般走出了鳥籠。

「白蘭姑娘,明天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