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無憂誕生

“出來了,出來了,又是一個男孩,雙胞胎呀!”

朦朦朧朧中我聽到耳邊有人說話,不由得睜開眼來: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頭髮挽了個髻,用一個木制的發簪斜斜插過,穿著一身古裝,正用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看著我。

“你是誰?”

我想問,可一張口,卻是嬰兒的啼哭聲,“怎麼回事?難不成……”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媽呀!我真的變成了嬰兒!真真怎麼搞的?

我不久前還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現在卻變成了嬰兒?”

眼前一道金光閃過,幻真俏生生地出現在我面前,“老公,還滿意嗎?

我知道你從小沒有父母的關愛,所以特意讓你好好體會一番。

我現在的力量都用於架構這個世界,所以不能進來陪你一起歷險,你要好好努力哦!

對了,還有一件事,若你在這個世界被殺就會直接被傳送出去,再也進不來了,你要記住呀!好了,我就說這麼多,我走啦!”

她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微微一笑,倏而不見。

“喂,等等!真真!”

我的口中又傳來一陣陣啼哭聲,那個男子道:“素素,這個孩子怎麼一直在哭啊?”

耳邊響起一個動聽的女子的聲音,“也許是餓了,五哥,把他給我,我來喂他吃奶。”

“素素?五哥?莫非我成了張翠山夫婦的兒子?雙胞胎?

我成了張無忌的弟弟?”

正想像間,我被一雙手接了過去,聞到一陣幽香,口中也被塞入一個柔嫩的乳頭,眼前出現了一個美麗女子的臉,她柔聲道:“寶寶乖,不要哭,媽媽喂你吃奶。”

這幾天和幻真的共同生活,讓我越來越喜歡女子的身體,現在有飛來豔福在身,豈能輕易放掉!我伸出小手,抓住臉前的玉乳,小嘴貪婪地吸吮著。

張翠山歎了口氣,欣慰地道:“果然是餓的,這下子不哭了。”

不一會兒,我吃飽了,畢竟是小孩子的胃,吃不了太多。

殷素素見我不再吮吸,就把乳頭取了出來。

我大為不滿,畢竟自己含得挺過癮的。

於是,我立即放聲大哭起來。

殷素素嚇了一跳,趕忙又把乳頭放入我口中,我止住哭聲,繼續含著。

殷素素笑道:“這個孩子,明明吃飽了,還不肯鬆口。”

張翠山也笑道:“就是,小小年紀就知道享受了,知道媽媽的乳頭是好東西,不舍得鬆口。”

殷素素橫了張翠山一眼,嗔道:“討厭!”

張翠山笑笑,“這兩個孩子長得不太像,別的孿生兄弟一生下來就一模一樣,長大之後若穿得一模一樣的話,還真不好分辨,這下咱們倒省心了。”

“哪有父母怕認不出兒女的!瞧你這個當爹的!”

頓了頓又道:“老大吃飽了就睡,小的卻不一樣,這半天一直就沒有睡意,小眼睛一直在骨溜溜轉,好奇心倒不小。”

張翠山笑道:“你這個當娘的這麼快就開始偏心啦!”

“哪有,我只不過是覺得他挺討人喜歡的。”

“危險哦!”

張翠山目視一邊熟睡的大兒,道:“老大你將來可要加油嘍!小心媽媽被弟弟搶走了。”

殷素素不依地道:“討厭你……”

過了一會兒,謝遜端了盆熱水進來。

張翠山便替我們洗澡,我借此機會瞅了瞅謝遜,他長得相當魁偉,滿頭黃發,散披肩頭,雙眼自然已經瞎了。

三人經過一番生死搏鬥之後,再加上兩個孩子的出世,彼此之間心情都輕鬆下來。

過了一會兒,張翠山夫婦請謝遜收兩個孩子為義子,大的承襲謝遜死去的兒子之名叫無忌。

當輪到我時,殷素素不願謝遜再給兒子取個不吉利的名字,搶先開口道:“大的叫無忌,小的便叫無憂罷,沒有憂愁,快快樂樂的。”

張翠山和謝遜一聽,相當滿意,齊聲說好。

我當時聽得一愣,這不就是我自己的名字嗎?莫不是幻真在暗中影響她的思想?接下來三人越談越歡,和原書中一樣,義結金蘭。

自此,我十年的冰火島生涯正式開始。

數年時光彈指即過,我和哥哥(張無忌)也順順利利、健健康康地長大。

這幾年,我整天膩在母親(殷素素)身邊,三歲了也不斷奶,整天含著乳頭,害得哥哥總取笑我,當然我也會使心計對付他。

我的心智可不是小孩子,再加上天天泡在這麼一個聰明絕頂的母親身邊,自然整得他沒話說。

每當我們打鬧的時候,便讓父親(張翠山)相當頭痛。

因為義父(謝遜)疼愛哥哥,母親偏向我,所以父親這個中間人做得相當難受。

我們兄弟到了四歲,母親開始教我們識字,五歲時跟著父親學武。字也就是當今的繁體字和文言文,我自然是學得相當快,學起武來我也相當盡心,這在現今是很難學到的。

於是打鬧時,哥哥便更不是我的對手了。

當然,兄弟間打鬧也從不動真格的,我只是借此感受一下兄弟間的感情,溫暖一下心靈而已。

八歲時,我們開始和義父學武,傳授時他沒要父母旁觀,我心中怪他太過死板。

於是偷偷找父親幫忙指點,我知道義父武功是好的,可他教徒弟的本領啊,還真是不怎麼樣!

島上無事可紀,日月去如流水,轉眼又是一年有餘。

這天晚上,我正在睡覺,卻被父母搖醒,叫我們去聽義父講故事。

我心道:“來了,肯定要講屠龍刀的事了。”

雖然在書上看過一遍,但聽人講肯定更有意思。

於是我便興致勃勃地跟去了。

我們坐下來之後,義父便開始講了:“我在十歲那一年拜在一個武功極高之人門下。師父對我青眼有加,將他的絕藝傾囊相授。

我們師徒情若父子,五弟,當時我對師父的敬愛之情,大概和你對尊師毫無分別。

我在二十三歲那年離開師門,遠赴西域,結交了一群大有來歷的朋友,五妹,令尊白眉鷹王,就是在那時結交的。”

我插口道:“義父,你和外公的功夫,哪個厲害些?”

“這個……”

義父道:“你這個孩子,還真的把我難住了,我們功力大概差不多吧。”

父親斥道:“無憂,別多口,聽義父講話!”

我扁了扁嘴,吐了吐舌頭,頑皮地一笑。

義父繼續道:“在我二十八歲那一年,我師父到我家來盤桓數日,我一家竭誠款待,哪知這位武林中的成名高手,竟是人面獸心,在七月十五日那日酒後,忽對我妻施行強暴……”

父母二人同時“啊”了一聲,師奸徒妻之事,武林中聞所未聞,可是天人共憤的大惡事。

“我妻子大聲呼救,我父親聞聲闖進房中,我師父見事情敗露,一拳將我父親打死,跟著又打死了我母親,將我甫滿周歲的兒子謝無忌……”

哥哥聽到提到自己的名字,奇道:“謝無忌?”

我阻止他道:“哥,義父說的不是你。”

義父道:“是啊,我那親生孩兒跟你們名字一樣,也叫謝無忌,我師父抓起了他,將他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團。”

哥哥忍不住又問:“義父,他……他還能活麼?”

我忍不住捂住他的嘴,“哥,你安心聽,別總插嘴。”

母親贊許地向我點點頭。

義父出神半晌,才道:“那時我瞧見這等情景,嚇得呆了,突然間他一拳打向我胸口,我糊裡糊塗也沒想抵擋就此暈死過去,醒來之後,我師父早已不知去向,但見滿屋子都是死人,全家一十三口,盡數斃於他的拳下。”

“我憤激之下,便到處作案,殺人放火,無所不為,每做一件案子,便在牆上留下了我師父的名字。”

父母一齊“啊”了一聲,義父道:“你們知道我師父是誰了罷?”

母親點點頭,“嗯,你是‘渾元霹靂手’成昆的弟子。”

……

就這樣,一個講,四個聽,義父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始末講給了我們。

相信直到此刻父母才明白,義父為什麼苦思焦慮的要探索屠龍刀中的秘密,為什麼平時溫文守禮,狂性發作時卻如野獸一般,為什麼身負絕世武功,卻是終日愁苦……

我自然知道屠龍刀中的秘密,但卻根本不能跟他們說,而且沒有倚天劍在,刀劍中的東西卻也無法取得。

自那晚之後,義父再不提此事,但督促我們兄弟練功卻變得嚴厲異常。讓我們背些武功要決經脈穴道。

說老實話,我對他這種武功文教非常的不以為然。

不過小胳膊扭不過大腿,該背還是得背。還好我在孤兒院那會兒就常看些文言文章,而且記憶力一直都不錯,這才免過了皮肉之苦。

可哥哥就不一樣了,身上經常青一塊兒,烏一塊兒的,讓母親相當心痛。

不過卻沒有辦法,只得囑咐我私下裏多教他幾句,我點頭答應,也只好這麼辦了。

如此又過了半年,我們開始結紮木排,做回返中土的準備。

父親和義父砍伐樹木,母親使用樹筋、獸皮來編制帆布,搓結繩索,我們兄弟奔走傳遞。

木排紮了兩個多月,方始大功告成,而豎立主副桅,又花了半個多月時光。跟著便是打獵醃肉、縫製存儲清水的皮袋。

待得事事就緒,已是白日極短,黑夜極長,但風向仍未轉過,我們在海邊搭了個茅棚,遮住木排,只待風轉,便可下海。

過了不久的一天夜裏,風向果然轉北,大家興致勃勃地準備出航,結果義父突然說不回去,接下來就像是書裏寫的那樣,把我們一個個扔上了木排,逼著我們遠駛,我們無奈,和他揮淚作別。

哥哥哭得筋疲力盡,我也是滿面淚痕,畢竟相處了十年,我也從他身上體會到一些親人的溫暖。親情,真的是好珍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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