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邂逅小美女林悅悅

雙手被反綁著,我也不知道緊不緊,反正只憑手勁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解開。

於是我找到一塊堅硬凸起的地方,靠了上去想通過摩斷繩子來解開雙手。

就這樣過了一會,也不知道夜裏幾點的時候,枝呀一聲,門開了。

聽著聲音知是有人來了,我趕緊坐了起來裝做若無其事。

來人將油燈掛到了牆上,然後又關上了門,我尋著光線定睛一看,來得居然是那個女土匪,他們剛才有人叫她悅悅……

這是個機會。

於是我站起來面帶訕笑道:“麻煩悅悅姑娘行個方便,松一下……。”

“你給我老實點……想套近乎,你想鬆綁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

這女人竟賣了個關子,她深夜來找我,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還是說這女匪有什麼特殊癖好,我嘿嘿的笑著。

接著話回道:“不過什麼?”

“你是大夫?”

好傢伙,我明白了,一定是剛才那個人私下和她說了我剛才的話……

這才來找我的,我就說這女的也不像是隨意之人。

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不過這也說明這女的有孝順之心。

而且對我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先從她身上下手,來打入這幫土匪之中。

“對啊,大夫、醫生我都是。

中醫,西醫,西醫你聽說過嗎?

手術,麻醉,打針那個,我什麼都會……。”

我也不知道她聽懂了多少,像她這種山裏人,父親又是土匪出生,甚至連字都有可能不認得。

至於西醫她可能聽說過也可能沒有,我見她著急,便開口道:“別耽擱了,你爸爸傷的很重,再不讓我去看看,會出事的。”

我煞有介事的一通說詞再配上誇張的表情。

果然令這女子緊張兮兮,“那你跟我去看看。”

眼見著她要我出去卻不給我鬆綁……

這是想白嫖啊……

那哪成。

於是我“呐”了一聲示意她給我鬆綁。

“鬆開可以。

不過別想耍花樣,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這姑娘估計自認為有點身手……

所以才會沒把我當回事,像她這種刀尖上求生存的人,有兩把刷子也很正常,說著對我伸了一個拳頭示威。

接著才解開了我的雙手。

竟敢威脅我,鬆開了手,我活動了一下手腕,心想對付你這個花拳繡腿還不是輕而易舉,便扯開了嗓子道:“我晚飯還沒吃呢,你先去弄點吃的過來,不然我可沒力氣幫你。”

她心裏自然是不悅,倏的朝我輪了一個拳頭過來,沒有了手腳的束縛……

這次被我接住了。

被我握在手裏,她的力氣又沒有我大,我握住她的拳頭慢慢放了下去,朝她微微笑著道:“女人不可輕易動手,否則會吃虧。”

她瞪了我一眼,沒占到便宜將手縮了回去,來武的不行她就沒在繼續,我見狀又提醒道:“我猜你父親可能是中彈了,耽擱一分鐘就會多一分痛苦哦……。”

“哼……你等著。”

這女子心中不悅,但也不敢多耽擱,轉身出去應該是給我弄吃的去了。

這女匪很有個性,看著她離去,不免心中思索起來,漂亮的女人好像都有點潑辣啊……

那高家的高小姐……

這個叫悅悅的土匪頭子的女兒,但媽媽好像就不是,她比這兩姑娘加起來還美一些,怎麼就不那麼任性呢……

沉吟著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媽媽來。

不過還好這女子的出現及時打斷了我不該有的想法。

姑娘端了三個窩窩頭和一碗高粱米稀飯進來,怕我再生事端做了個歉意的表情,意思是只找到這麼多。

這種形勢下也不好多說什麼,我確實餓了,吃的雖然不多,但暫且充饑吧。

我一邊狼吞虎嚥著,姑娘就站在那裏雙手抱胸,一邊看著。

我一邊吃,一邊斜睨著眼睛觀察,透過油燈的絲絲光線,發覺這女的著實漂亮。

只見她高高的個子身材修長。

如果穿上一件制服,還能有女強人的影子。

可能是晚上了,她紮起來的頭髮已經解開了……

那烏黑的長髮一直披到後背,顯得蓬鬆而又有氣質,她要是能溫柔點……

那就更完美了。

我心想她現在反正有求於我,乾脆不掩飾心中的意淫,一邊吃一邊盯著她看……

這樣一來,饒是強悍的女人也感覺到了不自在。

不過她拿我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氣的催促道:“你再不快點,就別想吃了。”

說著還要來奪最後一個窩窩頭。

說實話,我並不怕她會怎樣,面對這樣一個烈性的女子,反而生出一副征服欲。

在城裏,像她這樣打打殺殺的姑娘還真不多見,我突然生出特別想溜一下這匹野馬的情緒來。

於是決定不如先陪她玩玩再說。

吃完抹了抹嘴巴,我隨她進了一個竹子搭建的房間裏,推開了門……

那老大躺在床上,面容看起來有些憔悴,推測是失血過多所致,但別人清楚不清楚我就不知道了。

“不在你房間好好呆著,大晚上還來,我都說了沒事,你怎麼還叫他過來。”

“爸,我剛才又審問了,他是大夫,能幫你看傷口。”

這父女好像溝通過,但又好像沒溝通好,我不知道接下來他會不會讓我給他看一下,只能如實道:“我是大夫,中醫和西醫都懂一些。”

“上來的時候摔了一跤被割斷的竹子撐了個口子,就是普通的小傷,我還那麼精貴……”

這中年男人還想拒絕。

不過身邊的女兒先一步道:“爸,你別動,我來。”

她沒等老父親阻攔掀開了他腰部上的一片衣服……

那裏血已經結塊止住,但傷口還在。

姑娘朝後瞅了我一眼,我示意她靠後自己上前看了看,又在傷口上摸了摸……

這哪里是劃了口子這麼簡單,明明是被子彈打中了,老大這情況可不容樂觀,他應該是強撐著才沒出事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抬頭想說什麼,他卻一把拉起了我的手。

接著和我對了個面,看著我搖了搖頭,好像是要示意我不要聲張。

我看出了他的為難,有些心領神會,後面的姑娘並沒有發現我倆的小動作。

於是我起身道:“老大只是受了點皮外傷,現在血雖然是止住了,但急需要的是消炎,不然化膿發炎就麻煩大了……”

接著又轉頭朝姑娘道:“那個,你們山寨裏有備的藥嗎?”

這女子似懂非懂的搖了搖頭。

也罷,就這些鄉鄙粗人來說,哪里會懂這些啊,我連忙又道:“你這寨子裏條件不夠,需要儘快下山找藥。”

“下山?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下麵都是敵人,再強悍也終究是女子,她還是露出了艱難之色。

“山下才能找到藥,你這裏又沒有……。”

我還做了個撇嘴的表情,“當然你若不在意……

那就算了。”

“喂,誰不在意了。

可山下都是人,你怎麼下去啊?”

“我自有我的辦法了。”

行軍打仗需要嚴格的紀律……

這在軍閥中都不容易實現,更何況是保安隊這種烏合之眾,我料定這大晚上的,他們的站崗能力必然會很差。

“你有什麼辦法?

還是說你想找機會逃跑。”

這姑娘毫不示弱,我也用上了激將法,“那你大可和我一塊嘛。

當然你要是不敢也不必勉強。”

“誰不敢了。

不過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管用?”

“那當然,事不宜遲,還是趕緊出發吧。”

我想這麼做,也不都是為了救人……

而是想找個機會探探路,看看怎麼才能先逃過眼下這一劫再說。

至於別的。

如果能找點工具把他身上的子彈取出來……

那是最好的。

當然這會很困難,可以試一試再說。

她推門進去,應該是和她父親說了一些話,然後又出來了。

乘著夜色,大夥還在睡覺時,我們出發了。

漆黑的大山裏,還好山上的廟裏,供奉用的油燈一直亮著,依稀伴著天上的星光。

雖然路上看不太清,也不至於完全摸瞎黑。

穿過一道道樹林和一條條山溝溝,我們很快到了半山腰的地方,遠遠的看著地上篝火燃起的灰燼。

那裏果然有一兩頂簡易的帳篷,外面還有兩個站崗的,說是站崗的,兩個人坐在地上靠在一顆樹幹處,人已經東倒西歪的打起了鼾聲,他估計根本就不會相信夜裏會有人敢硬闖下來……

所以才這麼放鬆。

雖然那兩個人已經睡著了,但手裏都握著槍。

如果有動靜難保不會驚醒。

躲在一塊石頭後面……

那姑娘示意我想從另一條路下去,但是這樣一來肯定會耽誤時間。

而且繞開這部分人說不定別的路上還是有人把守。

我沒有贊成她的意思……

而是示意她在這裏躲好,等我解決了前面的人再出來。

她可能還不知道我的手段,對我的膽子有吃驚,但她自己也沒有膽怯,跟在了我身邊,似乎想看我到底有什麼手段。

我從地上撿了個堅硬的樹枝,又折了個鋒利的尖頭出來握在手裏,姑娘顯得錯愕,有點不敢相信這也能當作武器。

我讓她在石頭後面呆著,她卻不想聽我的,可能是想幫我,但才抬腳卻被一支藤條拌倒在地,還弄出了一陣聲音。

這下不得了,面朝這邊的一個小嘍嘍被聲音吵醒了,他打了個哈欠醒了,有些好奇的端著槍走了過來。

我兩已經低頭躲在了石頭後面,眼見著腳步越來越近了,急中生智我丟了個石子出去……

那人可能以為有什麼小動物跑了過去,聽到聲音轉過了頭想去看看。

我這時乘機一躍而出,摸到了那人身後,捂住他的嘴巴將鋒利的樹枝朝他的喉嚨狠插了進去,很快鮮血就冒了出來。

那人表情痛苦直蹬著腳,我又用力扭了一下他的腦袋,等脖子斷了才放開了他……

這人倒在地上一陣抽搐很快殞命。

解決了第一個,另一個還在打呼嚕睡覺,我彎腰繞道他的身後,對第二個人如法炮製,很快兩個都解決了。

確認了安全,我才朝她擺手讓她趕緊過來。

這是軍中必備的格殺技能,不是他們這種土匪山賊的小打小鬧,她肯定沒見過這種征仗,已然驚的沒了話語。

“快點啊!”

我忍不住小聲招呼了一句,好在她也知道我們要幹什麼,趕緊隨我下山了。

一路上雖然趕得有些急,但當真正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天還是快要亮了。

她也認得這鎮子上的光景,處處顯得有些警惕,街上已經有三三兩兩早起的人了,我怕她被高家的打手們撞上認出來,便一路帶她來到了我的醫館裏。

打開了門又關上,她也想到了什麼,便疑惑著問道:“這是你開的?”

“還能是誰開的,都說了我是醫生,你們還不信。”

“醫生會殺人?”

“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們……”

她估計還在計較剛才的事情,我便不由的反諷起來,“呵呵,你也是土匪,莫不是還起了同情心?”

“狗屁,我只是奇怪你一個醫生怎麼會碰巧出現在山上?”

才一個晚上,她對我不信任也無可厚非,我卻懶得和她解釋什麼,不耐煩的回道:“我怎麼就不能在山上……

那山又不是你家開的,合著誰在山上還需要你同意。”

這姑娘在山上肯定也是刁蠻的主……

這回卻被我懟的啞口無言,只能悻悻然道:“你確定我爸用了你的藥就能好?”

她父親身上的子彈若不取出來,難保不會有個三長兩短,我還真不能把話說死,不然到時候這女人別怪在我頭上……

那可就麻煩了,便模棱兩可的回答起來,“我可不敢確定,所謂某事在人,成事在天……

這個也要看各人造化。”

“那你還帶我來這破地方,早知道就應該把你關在牢裏繼續拷問。”

女人說著就一副氣衝衝的樣子。

“急什麼,我也沒說不行啊。”

我說話的時候,也已經在架子上找齊了幾種需要的藥品。

“那你最好給我快一點,我們還能趕回去。”

這姑娘神色一直顯得緊張,估計是著急回去,但現在是白天,想回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即使我們現在回去,上山的希望也不大,你也感受到了,他們人多,現在是白天,我們最好還是等到晚上再行動。”

“你要是怕死,把東西給我,我自己回去。”

女子說完伸手想奪我的東西,但被用手擋了回去,“你要是被他們抓住……

那就可惜了,不僅救不了人,保不准那些個男人還會對你做點什麼。”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姑娘嗔了一聲,就彎腰坐了起來,不再理我了。

這會兒外面天已經大亮了,現在上山無異於往槍口上撞,她也知道這是事實……

所以默認了等到晚上再回去。

看她坐在那裏沒動靜,我也樂得不用去管她,開始在架子上找了找酒精燈,一把止血鉗子和一把手術刀,又拿了一條白布和藥品打包裹了起來。

這一通操作卻引來了女人的注視,她肯定好奇我在幹什麼,便不瞞她說,“別驚訝,你父親中槍了……

這是給他取子彈用的工具。”

人中槍大多會死,姑娘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正欲開口,我又緊接著補充道:“是他不讓我說的,應該是不想讓你擔心……不過你也別太著急……

這子彈取出來說不定就沒事了。”

她坐在那裏臉色不太好看,對我的話也是將信將疑,我想岔開話題,便做輕鬆狀說起來,“和你說了這麼多,那你也給我說說你們這些土匪的故事唄……”

“做土匪的能有什麼好故事。”

她不想說我也不再問她,一天要過去還早,她此時需要平靜和休息一下,就讓她進裏頭躺一會,她已經沒了注意,只得暫且聽我的安排……她睡下後,我關了門獨自出去了。

遠遠地,街上圍了很多人……

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便順著人群擠過去瞧了瞧。

原來是那天摔下馬被抓住的那個土匪……

這土匪手腳被綁在了木頭上動彈不得,旁邊不停的有人在拿鞭子往他的身上抽,男人胸膛上已經留了好幾道血痕,他啊啊的叫著,被打的很慘。

“媽的,敢搶高家的東西……

這就是和高家做對的下場。”

“上次讓你跑了……

這次看誰還能來救你……”

“實不相瞞,你們這幫土匪的老槽就要被連鍋端掉了。”

“父老鄉親們、街坊鄰居們,昨天高老爺派出去的保安隊已經圍剿至山頂……

這幫土匪就快完蛋了,你們以後就不用擔心山上的土匪了,只要不和高老爺做對,大家都可以過上安穩日子……”

那打手耀武揚威的在路中央吆喝著……

這路邊則有人小聲嘀咕起來,“聽說那土匪頭子林耀東是個厲害角色,咋還真能被消滅……”

“這次不同於往日,高家可是下了狠手了,聽說不僅縣裏派了保安隊過來,他又從礦上調了許多人手……這林耀東再有能耐。

可是他的槍少啊,我看這次也懸。”

“這你都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堂弟就是礦上的人,是他親口和我說的,還要我沒事這幾天都不要進山……”

“哦,怪不得聽采藥的人說,山上一直有槍聲,鬧得都不敢進山了。”

“唉,沒了這些個土匪攪局……

這高家又不得囂張到什麼程度。”

“這誰說不是呢,現在只能懇求他慈悲一些,給人少收點租稅了……”

兩人嘀咕了一會就散了……

那打手這麼大張旗鼓的,無非就是搞心理戰殺雞儆猴,我見也沒什麼可看的,也擠出人群回去了。

姑娘睡的很死,中午的時候我也沒喊她起來。

只是給她留了點吃的。

今天沒人過來看病,我也難得清閒一會,就搬了板凳出來,一頭靠著門雙腳撐地眯起了眼睛打盹。

也不知就這樣休息了多久,沒想到這下午的時候,高小姐又找上門來了。

而且身後還跟了幾個打手一起過來。

還好我聽到異響的時候就及時醒來了,她看我的眼色裏似乎很不高興。

當然她並不知道我昨天至今天的遭遇。

只是氣衝衝的道:“昨天我母親又來找你了,你居然又不在,我還以為你死在哪里了。”

這下倒令我吃驚了,真沒想到媽媽又來找我了,暗自慶倖辛虧跑得早,不然就麻煩了,但我又怕她看出什麼來,便趕緊解釋道:“我昨天出診去了,就是旁邊那個村子裏的孫老太,還有那個楊老頭……”

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懷疑,反正隨口扯了幾個人出來。

他懷疑我有鬼但又說不上來什麼,見我虛掩著門便開始往裏頭走,“大白天的不開門迎客?

段啟生,我開始懷疑你來歷不明。”

這我來歷明不明管你什麼事情,辛虧你不是我親妹妹,要不然我真懷疑你腦袋有問題。

我心裏暗自不爽,但也不能發作,萬一惹出事端就不好了。

只見她進到屋裏頭隨處瞄了瞄,不一會卻對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看你文質彬彬的,還以為是個書香子弟出生,沒想到也是個浪蕩之人啊……這屋裏的女人不會是你從哪搶來的吧?”

壞了,她一定是看到那個叫悅悅的姑娘在我屋裏了,我也忙跟著進了正屋裏。

只見悅悅姑娘可能是太困了,又或者是出於女性的良好習性,她並沒有脫下鞋子。

只是將大半個身子躺在床上,腳連著鞋都露在外面。

按理說她是誰都不應該是個問題,有錢人花錢買女人玩是常有的事情。

雖然這姑娘並不是,但是我怕她會醒過來,又怕她和高小姐起衝突,目前還是少節外生枝為好,我便急著腦袋開口道:“當然不是……

這……這是我新處的對象,上午過來的。”

“真的假的,就你這樣的人,也有對象?

我倒想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瞎了眼。”

就這樣我倆一句一句的把床上的女人給吵醒了……

那姑娘伸了伸懶腰,然後坐直了身體,一邊看著外面一邊可能在想弄清楚剛才是誰說她『瞎了眼』,兩個女人對視著看了看,都是一愣一愣的。

“悅悅,你醒了啊。”

這是個不省心的主,我怕她整出事來,忙上前去扶她起來,一邊猛地使眼色讓她注意。

“這位姑娘能看上你,呵,倒是你這傢伙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那語氣很不屑,大有癩蛤蟆吃了天鵝肉的意味在裏頭。

這兩女人都很年輕漂亮,高小姐一貫大小姐趾高氣昂的脾氣,說話也很沖……

而這土匪出生的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怕形式不對頭,連忙在悅悅姑娘耳邊提醒道:“外頭是高家高小姐,來看病的。”

聞言是高家小姐……

這姑娘也是一驚,好的是這兩女人彼此並不認識對方,不然可就麻煩大了。

外頭還有幾個打手在……

而她也是個會察言觀色之人……

這才配合著沒有惹事。

“高小姐,還請麻煩你讓你母親以後別過來了,待到春暖花開,她的身體自然會好的……。”

她估計就是想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再躲著她母親,我只好這樣說來打消她的疑惑。

“你以為你是誰啊,放心,我已經將你的身份告訴母親了,就你這種啷當醫生,我想她也不會再來找你了。”

“那就好……。”

嘴上說著其實我心裏是有失落的。

不過為了送她走,我還是給她取了一些備用的藥材,她這才作罷帶人離開。

高小姐前腳才走沒一會……

這姑娘就暴跳起來,一邊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直罵我流氓要占她便宜。

這不算,當她意識到我和高小姐貌似有來往,自然是害怕我和她是一夥的,對我又是一番質問。

女人向來多疑,我大可不必理會,反正就她父親這件事情上來說,她反正也離不開我,更何況我對她並沒有惡意……

而以她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

等她快要口乾舌燥了,我把剩的乾糧拿了出來,又倒了杯水給她,她肯定也餓了,才消停了下來。

被高小姐耽擱了一大會,下午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我自己也填了一些肚子,才打算離開。

習慣了看時間……

這表不在身上很不方便。

於是我朝她想把懷錶要回來……

這姑娘可能還怕耽擱時間別久了,又或者是怕我不回去了。

當然她自己其實也用不著……

所以不情願但還是將懷錶掏出來給了我。

傍晚行動的好處就是不用等天黑摸上去,出發的早了點……

所以到半山腰的時候天才開始黑下來。

經過一個白天的時間,發現那幫人的包圍圈又往上縮小了一大截,照這樣發展下去,山上的人要不了多久就都成了甕中鱉。

情況很糟糕。

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敵人已經開始紮帳篷了……

這時候的戒備還沒有多嚴。

而且重點用在了防止上面的人下來,忽視了下麵的人會上去。

由於昨天晚上遭到襲擊,他們今天晚上的防備定會加強……

所以能避開他們還是繞道為妙,離開了上山的大路,我們摸了一個人可能會少的路線上去,沿途走著我還留意了一下路線。

這條路狹窄且山勢略顯陡峭,我似曾想到了什麼,像是要驗證一般,走到了一個偏僻難行的小道上,其實我也不確定能不能上去,但可以要試一試。

姑娘肯定也不知道這條路的存在,她不置可否的跟在我後面,一點也沒有示弱,連走帶攀登,我們還真上去了,並且一路無人。

而且由於路途比較近,沒花多長時間,我們就回到了營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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