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徐家小姐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鐵浪拍著胸脯,一溜煙跑出了后院,站在走廊上,腦子里還浮現出徐階女兒那豬一般的面容,想起來就是一陣惡心,讓他又沒有什么食欲了,只是他還不知道那只不過是徐階女兒應付嚴嵩之子嚴世潘的計謀罷了。

不想去打擾老奸巨猾的徐階,可以斗嘴的夏少楓又不在,加之被徐階那恐龍級別的女兒嚇到了,鐵浪直接走出尚書府,客棧里有三個美嬌娘加一個總是被自己調戲的徐半雪在,他難道還要留在這里嗎?晚上又要在后院巡邏,估計沒多少睡覺的時間,鐵浪還是決定回去補充睡眠。

走至集市中心,又有人在議論采花魔,更說采花魔又犯下了一案件,問清楚案發地點后,鐵浪忙朝案發地點跑去。

出事的是一農家,此時家門外已經被幾個護衛把守著,夏少楓和一仵作正在屋里檢查尸體,鐵浪道出自己身分后也走進了屋里。

“翹嘴巴。”鐵浪叫出聲。

一聽到鐵浪的聲音,夏少楓簡直想用劍把他的嘴巴削下來,頭也不回地問:“你來這兒干什么?”

鐵浪笑了笑,道:“徐大人讓咱們一起追查采花魔的事,你忘記了嗎?”

“你能懂什么?純粹是來看熱鬧的吧?”夏少楓冷冷道。

鐵浪動了動鼻子,問道:“你吃杏仁了嗎?”

“在桌上,你要就自己拿去吃。”夏少楓不滿道。

鐵浪有點嘴饞,見桌上擺著一大候杏仁,就想拿幾顆來剝,拿起一顆剛要咬開,夏少楓卻挖苦道:“這是案發現場,別破壞現場!”

鐵浪有點郁悶,只得將杏仁放回原處,看著虛掩著的床鋪,問道:“采花魔大白天的也出現嗎?”

“仵作還在檢查尸體,沒得出結論。”夏少楓答道。

“如果大白天都出來奸殺,那我應該盡快趕回去才是。”想起客棧的四女,鐵浪真的有點擔心了。

這時,仵作退了出來,躬身道:“稟夏護衛,已確定是采花魔所為,可讓人收尸掩埋了。”

“又一條人命。”夏少楓鼻息變得有點重,轉身就要走出去。

“等等!”鐵浪突然叫出聲,面色陰沉。

“你又想干什么?”夏少楓有點不滿。

“我想看一下尸體,可以嗎?”鐵浪問道,一直盯著仵作的臉,見他神色有點慌張,鐵浪露出有點冷的笑容。

“隨你。”夏少楓冷冷道:“我在外面等你。”

“我陪他吧,不懂的,我還可以告知。”仵作客氣道。

鐵浪動了動鼻子,便用衣角捂著鼻子,將床簾拉開,看著床上那具性器官同樣被撕裂導致下身血肉模糊的裸尸,手已經伸過去,將她那緊閉的上下顎強行掰開,看著裸尸那血紅的口腔,問道:“仵作大人,請問這是什么現象?”

“噢,這啊。”仵作思考了一下,答道:“估計是受采花魔侮辱時反抗導致的吧,這無關緊要的,單看這殘忍程度便知是采花魔所為了。”

“確實啊,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下這結論的,呵呵,這結論很好下嘛。”鐵浪瞇眼笑著,笑得仵作臉都有點發青了。

“沒問題了吧?”仵作躬身道。

鐵浪手在死者嘴巴前搧了搧,吸了點氣,道:“看來她生前很喜歡吃杏仁啊,呵呵,這習慣不錯,我也覺得杏仁很好吃,我看看。”鐵浪仔細看這死者喉頭處,又將她頭歪左歪右,看著口腔內黏著的杏仁殘渣,就笑出聲,“我估計她是在吃杏仁時被施暴的吧,真可憐,還有那么多的杏仁沒有吃下去。”

“應該是的。”仵作都不敢正視鐵浪了。

“你和她熟嗎?”鐵浪問道。

“不認識。”

“好了,我沒有問題了。”鐵浪起身便走出去,仵作緊跟其后。

站在門口的夏少楓見鐵浪出來了,就問道:“晚飯打算吃什么?”

“大魚大肉,再來些好酒,最好再叫幾個漂亮的姑娘陪我。”鐵浪嬉笑道。

“哼!你還真懂得享受,看來之前關于你的傳言都是假的了,你不過是個登徒浪子!”夏少楓冷傲道。

“至少我憑一己之力救回徐將軍,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鐵浪回擊道,對于楊追悔以前的功績,鐵浪是不想再有所沾染了。

“我又未親眼看到。”夏少楓昂起了頭。

鐵浪眼中閃過精芒,已浮現笑意,道:“現在就讓你看一個事實。”鐵浪手忽然抓住仵作肩膀,直接將仵作推進屋里。

“少俠這是為何啊?”仵作忙叫道。

“喂,你干什么?”夏少楓忙沖進來。

“麻煩將門關上,我不希望他敗壞了衙門的形象。”鐵浪示意道。

夏少楓只得將門關上,他倒要看鐵浪玩什么把戲。

“首先,我來說一下化學物氰化鉀的常識,這種化學物非常的毒,只要吸入少量,就在十幾分鐘內會斃命,如果一下子吸入太多,那人會瞬間死亡,這被稱為閃電式死亡,它還可以透過受傷的皮膚進入人體內,同樣也會導致死亡,也許就連仵作都不知道氰化鉀是什么吧?琢磨著,應該是和鶴頂紅差不多的一種烈性毒藥吧。”鐵浪笑出聲。

“小人知罪!”仵作嚇得差點尿褲子了,忙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這是怎么回事?”夏少楓聽得懵懵懂懂的。

“仵作常年接觸案發現場,當然知道如何掩飾死者的死因,我這人對杏仁情有獨鍾,但是聞到空氣中那股和杏仁氣味有所出入,又見仵作表情很怪時,我就知道這里面大有文章了。還有,死者看上去是被采花魔奸殺,但是傷口和上一個尸體比起來有很大的差異,她的上體被劃破的部分皮沒有外翻,如果是一邊被采花魔奸殺,皮膚應該會外翻的,所以可以確定死者是死之后才被劃傷。還有死者口腔呈血紅色,很明顯是氰化鉀中毒。綜合一下,就得出一個很簡單的結論。”

頓了頓,鐵浪冷冷道:“有人謀殺了她,再讓仵作替其掩蓋事實,從她完全沒有掙扎的跡象來看,應該是一個和她很熟悉的人的杰作了,說吧,是誰?”

仵作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抖道:“小人一時財迷心竅,還望兩位開恩,都是她丈夫指使我做的,兩位開恩啊,開恩啊。”

“朝廷敗類!”夏少楓怒道,拔劍就要刺死仵作。

鐵浪阻擋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一個卑賤的仵作想多賺點錢也無可厚非,但一個以耕田為生的農夫又能開出什么價讓你鋌而走險呢?”

“采花魔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他又說會將尸體偽裝成采花魔所為,所以小人一下動了貪念。”

“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銀兩?”夏少楓問道。

仵作抬起頭,滿臉都是淚水,顫巍巍地豎起食指,小聲道:“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還是黃金?”夏少楓叫道:“一個農夫怎么可能那么富有,這根本不可能的,我把他抓來!”鐵浪還沒來得及阻止,夏少楓這急性子已經跑了出去。

當鐵浪跑出去時,他就看到農夫已經倒在了地上,倒不是夏少楓殺他,而是服了早已準備好的氰化鉀。鐵浪忽然注意到一個看上去約二十歲左右的藍衣少女從人群中走出去,鐵浪倒不是被她的美貌迷住,只是她轉身時的笑容實在是詭異,輕蔑且傲慢!

鐵浪忙擠出人群,藍衣少女已經走到巷子口,正和一黑衣美婦碰頭,隨后消失在拐角處。

鐵浪忙跑過去,一拐彎,卻再也找不到她倆的身影,藍衣少女的樣貌他記住七分,那個黑衣美婦的樣貌卻完全看不到,蒙著黑色面紗,委實神秘。

跟丟了,鐵浪只好轉回去,站在人群里看著護衛將兩具已經慧不上白布的尸體搬走。

讓護衛將屋子貼上封條后,夏少楓就和鐵浪并肩而走,走了足有一刻鐘,兩人都未開口說話。

走到品香樓樓下,夏少楓動了動鼻子,道:“這兒的酒香,我們兩個上去喝兩杯?”

“晚上幾時巡邏?”

“你亥時過來吧,采花魔一般是子時行兇的。”

“那倒可以喝點,回去再睡一覺,晚點再過來調戲婢女。”鐵浪又想到了長得跟豬差不多的徐階女兒,胄口似乎差了很多,還是跟著夏少楓走進品香樓。

要了三樓一誾僻靜小閣樓,兩人依舊沒有怎么說話,等到酒上來了,夏少楓就替鐵浪斟滿,舉起杯子,非常主動地和鐵浪碰杯。

三杯下肚,鐵浪還面不改色,這種酒精濃度低的女兒紅根本難不倒他,想當年高中畢業慶典上,他可是憑一己之力灌倒輔導員和校長。

“其實你挺厲害的,小細節都會注意到。”夏少楓打了個呵欠,人已經有點搖晃,拿起筷子夾花生,鐵浪看著他夾起一顆花生,還沒送進嘴巴里就掉在桌上,又去夾第二顆,連續八顆都未能送進嘴巴里。看到夏少楓這失常舉動,鐵浪就知道他酒量非常的差,調侃道:“翹嘴巴,你現在喝醉了,晚上巡邏怎么辦?”

夏少楓見夾不起花生,就有點野蠻地捧起整盤花生往嘴巴里倒,大部分都滾到了地上,只有少部分被他吃了下去。扔下盤子,夏少楓有點迷醉地望著鐵浪,笑道:“就算喝下酒樓所有的酒,我也不可能喝醉的,你別以為我人在搖就是醉了,我告訴你,我現在腦子比你還清楚,我還知道你叫楊追侮呢!”

“然后呢?”鐵浪端起酒杯,聞了聞,酒味很香,就一飲而盡。

“喂,我說啊,你是我偶像,怎么能那么的無恥,你不知道以前我是很崇拜你的嗎?我老是在徐大人面前夸你,還以為你是一個鐵面無私的俠客,卻沒想到你是一個喜好玩弄女人的敗類,討厭死你了!”

聽到此刻夏少楓那娘娘腔般的聲音,鐵浪全身汗毛都差點豎起來,那“討厭死你了”五個字更是在鐵浪腦海不斷播放著,讓他不僅僅豎起了汗毛,全身更是起了雞皮疙瘩,一時問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清醒時非常剛正不阿的毒拳夏少楓了。

夏少楓趴在酒桌上,有點慵懶的目光盯著鐵浪的臉,問道:“到底女人在你心目中算什么東西?”

“就是女人啊。”鐵浪直言道。

“難道不是……”夏少楓摸了摸擱在一旁的佩劍,“不是一件東西嗎?可以隨意玩弄,再隨意丟棄,少了一個也不會傷心,多了一個也不會滿足,你心里難道不是這樣子想的嗎?”

“我們還是談談晚上巡邏的事吧。”鐵浪想扭轉話題。

“你先告訴我女人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啊!”夏少楓已經嘟起了嘴巴,伸出舌頭舔著嘴角。

“我有事先告辭了!”鐵浪拿起酒壺,咕嚕咕嚕就將整壺酒都喝了下去,倒也有幾分醉意,舉步就跑,是被夏少楓那娘們樣嚇到了。

跑到樓下,吩咐老板叫人送夏少楓回府,鐵浪就頭也不回地跑出品香樓,跑出一里多,鐵浪才放慢腳步,嘀咕道:“媽的,前面碰上比豬還丑的千金大小姐,現在又碰上一個長著胡渣的同性戀,我這命怎么這么的苦,如果徐階也是同性戀的話……”鐵浪打了個寒顫,都不敢再往下猜測了,就怕猜到最后,連當今的嘉靖皇帝都會變成同性憑。

沒走幾步,又遇上冷風,鐵浪酒勁已經上來,只能怪夏少楓嚇到他了,害得他將整壺酒都干了下去,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客棧,又搖搖晃晃的走進了葉夢嵐屋里。

此時葉夢嵐正在替徐半雪梳頭發,教她一藝護理常識,聽到腳步聲,都轉了過來。

“夢嵐。”鐵浪一下就抱緊了正拿著木梳的葉夢嵐,手在她身上亂摸著,也不管徐半雪的驚愕,就隔著面紗親吻著葉夢嵐紅唇。

“楊公子,你這是怎么了。”葉夢嵐忙推揉著,嘴唇卻已經被鐵浪咬住了,正被野蠻吮吸著,發出“嘖嘖”的聲響。

聞到酒味,徐半雪就叫道:“你這色狼,你這大變態,喝了酒就原形畢露了啊。”說著,徐半雪就替葉夢嵐打抱不平,費了點力氣才將醉酒的鐵浪推開。

見鐵浪步伐不穩,葉夢嵐忙扶住鐵浪,呢喃道:“楊公子酒量不好就少喝點,會弄壞身子的。”說完,葉夢嵐就將鐵浪扶到床上。

“我要和你雙修。”鐵浪淫笑著。

“楊公子先休息吧。”葉夢嵐怕鐵浪又會做出什么超乎她想象,更讓徐半雪難以忍受的動作,連忙幫他蓋好被子,放下了床簾。

“我要雙修嘛。”鐵浪嘀咕了數聲才安靜下來,沒一會兒鼾聲大起。

“葉姨,我看我們還是和楊追悔這色魔分開南下吧,我真怕他會再次輕薄你。”徐半雪拉著葉夢嵐的手,卻不知道葉夢嵐早已是鐵浪的女人。

“楊公子只是酒后亂性罷了,清醒后便不會如此了。”葉夢嵐安撫道。

“可是……”徐半雪又想起當初鐵浪用妹妹要挾并摸她奶子的情景,心里越發不安了,只想早點逃離鐵浪魔掌,跑得越遠越好,又想去看外公海瑞,她天真地以為只要見到了外公,鐵浪就不可能對她做出什么色色的事情了,可鐵浪會放過徐半雪這等刁蠻尤物嗎?他還想著要用什么辦法折磨她呢!

“好了,沒什么好擔心的,你到小月房間休息,等他清醒了,我再過去叫你,你也不希望待在這兒吧。”葉夢嵐笑道。

“那葉姨你呢?”

“我留在這兒照顧他,放心吧,不會出事的,他若輕薄我,我就大聲叫出來,你在隔壁也會聽到的。”

“那好吧,葉姨你保重,小心那色魔!”徐半雪忙跑出房間。

葉夢嵐關好門,坐在了床邊,看著時不時摸著下體的鐵浪,葉夢嵐很溫柔地將他的腰帶解開,將褲子和里面那條短褲一起褪下去,淫龍頓時昂起了頭,馬眼微紅。

“妾身也很想夫君你了。”葉夢嵐呢喃了一句,已經爬上了床,握著鐵浪那頭好像在咆哮著的淫龍,張嘴含住,緩慢吮吸著,并輕輕揉著鐵浪睪丸。

已經睡死的鐵浪還會本能地挺著臀部,老是將肉冠插到葉夢嵐的喉頭。

吮吸了一會兒,葉夢嵐將裙子掀起,手伸進去將褻褲脫下來,站在床上看著鐵浪的淫龍,自己那名穴已經流出不少的蜜汁,正像荷葉上的露珠般下墜,滴在鐵浪肉冠處。

跪在鐵浪雙腿間,葉夢嵐扶正肉莖,身子慢慢沉下,肉冠頂著蜜穴口,葉夢嵐顫抖了一下,身子繼續下沉,當肉冠一點點地沒入名穴中時,葉夢嵐忍不住發出了低微呻吟聲,又怕被徐半雪聽到,只得咬著牙關。

當肉莖完全插進去,葉夢嵐已經沒有了力氣,趴在鐵浪身上大口大口喘息著,輕輕搖了搖下體,感覺到鐵浪肉莖在蜜穴內滑動時,葉夢嵐又忍不住哼出了聲,將鐵浪上衣解開,溫柔地吻著他的胸膛,呢喃道:“這輩子,只有你才是我的男人,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不管你以后還會有多少個女人。”說罷,葉夢嵐猛地挺起雪臀,又用力坐下。

啪唧!

淫龍蠻橫地頂開淫濕花心。

“啊!”葉夢嵐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接著就捂著嘴巴開始以一定的頻率挺動雪臀,享受著這偷情般的性刺激。

還不到一刻鐘,葉夢嵐就在這偷情般快感刺激下達到了高潮,混著陰精的蜜汁順著交合處噴出,灑在了鐵浪陰毛上。

“妾身不行了。”葉夢嵐喘息著,抱緊了鐵浪,鐵浪卻還是睡得像豬一樣,連讓葉夢嵐高潮了都一無所知。

溫存片刻,葉夢嵐再次挺起雪臀,讓鐵浪那好像更加硬挺的肉莖從蜜穴內滑出,高潮才剛剛結束,塞滿蜜穴的肉莖又摩擦著淫肉,葉夢嵐都快被鐵浪搞死了,她這才知道鐵浪在她人生中的意義,若不是鐵浪的出現,她恐怕要在靜月湖孤獨終老吧,也正是因她的一時好心,鐵浪才開始了一段完全不同的獵艷人生!

擦拭干凈淫濕下體,葉夢嵐就穿好褻褲,下床梳理著早已散亂的發絲,確定不會露出破綻后,葉夢嵐再次坐到床邊,低頭吮吸著鐵浪肉莖。

吸了足有半個時辰,葉夢嵐才感覺到鐵浪肉莖跳動著,一股龍漿射進葉夢嵐嘴巴里,都被她吞了下去。

一謬鐵浪射精后,葉夢嵐總算松了口氣,擺正他那已經軟下的肉莖,又拿著毛巾擦干凈他下體的殘留物,替他穿好褲子后,葉夢嵐再次替他蓋好被子,趴在他身上,聽著他的心跳聲,葉夢嵐紅唇微微翹起,好像泡在蜜罐里的蜜蜂般。

醒來,屋內已經掌燈,不知道是什么時辰的鐵浪直接跳了起來,就覺得小雞雞有點酸,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抓了幾下就下了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頭發凌亂得像神經病一樣,他連忙整理著,意識也漸漸清醒了。

一出門,見小月她們房間的燈還亮著,鐵浪就敲響了門,得到同意后走進去,看到葉夢嵐正在教她們三個繡花。

“楊公子,你終于清醒了。”葉夢嵐呢喃道。

“大色魔!”徐半雪瞪著鐵浪。

“現在什么時辰?”

“應該亥時了。”葉夢嵐答道。

“那我先去尚書府了,晚上不回來睡覺。”說了聲,鐵浪拔腿就跑。

“喂,楊公子,你還沒有吃飯。”葉夢嵐喊出聲,鐵浪卻已經跑到了一樓,正在算帳的老板娘還想和他聊上幾句,感謝他制作的乳罩,嘴巴剛張開,鐵浪已經像一陣風般沖出了客棧,朝尚書府奔去。

沖進尚書府,鐵浪便問夏少楓去向,知道他已經在后院巡邏后,便也跑到了后院,只見夏少楓正在和兩名護衛說一些巡邏細則。

等到他說完后,鐵浪才上前問道:“我是不是遲到了?”

“還好。”夏少楓打量了一下鐵浪,問道:“為何你沒帶武器,你難道想用樹枝和采花魔搏斗嗎?”

“我好像沒有武器,原本以前有一把,現在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那是把好劍,現在一般的我都看不上眼了,比如你那把。”鐵浪嬉笑道。

“哼!”夏少楓冷哼了聲,道:“你到二樓巡邏吧。”

想到如豬般的大小姐,鐵浪打了個寒顫,道:“我還是在一樓巡邏吧!”

“你太晚來了,區位早已分配好,你輕松點,就負責二樓,若發現一樓有異常情況,記得說聲。好了,我繼續巡視了。”說完,夏少楓提劍離開。

“喂,這……”鐵浪無奈了,不禁覺得自己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被當作奴隸使喚的。

夏少楓停住腳步,回頭道:“大小姐在休息,絕對不能打擾她,更不可進入她的房間,知道嗎?”

“你給我十個虎膽,我也絕對絕對不可能進去!”鐵浪強調道。

“像你這種把女人當作東西的男人,誰會相信你的話!”冷哼了聲,夏少楓已經走開。

夏少楓那話又讓鐵浪想起下午他喝醉酒時那娘們樣,又打了個寒顫,嘀咕道:“希望他不是同性戀,否則我就要離他遠一點了。”

走上二樓,鐵浪懶得靠近大小姐的閣樓,就趴在護欄處望著今晚特別明亮的皓月,似乎看到了月餅,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

想起白天天機子說過的一番話,鐵浪倒是閞始認真思考了。京師是龍穴之地,這無可厚非,可為什么他要說嘉靖皇帝不是真龍呢?這簡直就是叛黨的言論嘛,難道天機子是想讓自己變成叛黨不成?鐵浪雖有打算推翻嘉靖的統治,卻沒有想過要加入其它黨派,要就獨攬大權!

“飛龍在天,大人造也。”鐵浪念叨著。

“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一道清脆悅耳聲音傳入鐵浪耳中,“看來公子也是熟讀《易經》之人,呵呵。”

鐵浪扭過頭,口水差點流出來了,只見一妙齡少女盈步而來,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清麗的臉蛋上顯出稚嫩的青澀,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令鐵浪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

青絲翩垂纖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云髻,輕攏慢拈的云鬢里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

“公子是?”妙齡少女問道。

鐵浪回過神,完全被這仙子般的淑女迷倒了,他干咽了口口水,正經道:“楊追悔,前來巡視,希望能擒下采花魔!”

“呵呵,看來是夏護衛的朋友了,呵呵,我是府邸大小……”

“大小姐的丫鬟吧。”鐵浪馬上下了結論。

“何以見得?”她已經走至鐵浪身前,纖細玉指擱在紅木護欄處,正學著他的模樣望著當空皓月,星眸顯得分外明澈。

鐵浪皺著眉,偷偷瞄了眼全身裹得密不透風的少女,側面嬌美,朱唇微翹,一看就是個隨和的人,想到這等尤物竟然在服侍長得跟豬差不多的大小姐,鐵浪嘆氣道:“你這么的美,去服侍長得那樣子的千金大小姐,應該很難受吧?”

“什么?”少女疑惑了,她其實就是徐階的女兒徐悅晴,鐵浪卻說她是丫鬟,她不覺得奇怪才怪呢!這也只能怪鐵浪戳窗看到她戴豬皮面具了。

“難道要我講得很白嗎?”鐵浪問道。

“公子請講,小女子不明白。”

“就是……”鐵浪掃了眼依舊未熄燈的悅晴閣,道:“就是你們家的大小姐啊,長得多可怕,我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長大的,竟然能長得跟豬差不多,你服侍她,你難道就不怕她嫌你貌美,而把你毀容嗎?”

徐悅晴掩口而笑,雙峰微微顫抖,裹得這么嚴密,還能抖得起來,看來她的咪咪也不小啊!

笑了片刻,徐悅晴語道:“我家小姐雖長得不堪入目,但心地善良,你與我家小姐多加接觸就知曉了。”

“我沒那褔氣。”鐵浪搖了搖頭,道:“就算心地再善良,也彌補不了她的缺陷。”

“公子如此注重人的外表嗎?”徐悅晴問道,明眸一直在鐵浪身上掃視著,見這男人年紀輕輕,氣宇軒昂,又如此好親近,心里便拿他和嚴世潘做比較,每方面都把那肥頭大耳的嚴世潘比下去了。

“我并不是那么的注重,只是人若長得太離譜,就算心腸和觀音一樣也沒用的啊。我覺得你家小姐以后最好是找一個瞎子嫁了,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卻又愿意娶你家小姐,估計都是沖著徐大人家產來的吧。”

“我家確實家財萬貫,公子生得如此俊俏,估計我家小姐會喜歡的,要不我替你引見,也許你會成徐家的乘龍快婿呢!”說到此,徐悅晴忍不住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謝謝你的好意,我無福消受。”鐵浪摸了摸肚子,真的有點餓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好繼續餓著,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做丫鬟,以你的美貌,估計去哪里都不愁吃不愁穿的。”

“因為小姐對我很好,所以我愿意陪伴她一輩子。”

“真可惜了。”

“可惜什么?”

鐵浪搖了搖頭,道:“跟你說不清楚。”

“對牛彈琴嗎?”徐悅晴問道,梨渦浮現,煞是可愛,那笑容猶如剛剛開始成熟的青蘋果般的青澀。

“絕對不是!”鐵浪拍了拍胸脯,道:“我只是覺得你在這兒太浪費了。”

“那小女子應該去哪兒?”徐悅晴繼續追問道。

“哪兒?”鐵浪很想說跟著自己混,又覺得這實在是太唐突了,掃了紗衣美女一眼,鐵浪色心大起,胯間淫龍已經挺起,看來修練淫龍九式導致的最基本后果就是看到美女翹雞雞啊!

“嗯,哪兒呢?”徐悅晴似乎喜歡跟鐵浪閑聊,一想到鐵浪誤認為自己長得跟豬一樣,徐悅晴一點都不生氣,倒是覺得很好玩。

鐵浪偷偷瞄了眼這等尤物,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停頓片刻,還未開口,他的肚子又開始打鼓了。

徐悅晴掩口而笑,說道:“小姐房中有些甜點,擱著也浪費,公子進去吃點吧。漫漫長夜,公子身子會吃不消的。”

“不用了。”鐵浪怕一看到長得跟豬一樣的千金大小姐,就會沒了食欲。

“那我進去拿點給公子吃吧。”

“好啊!”鐵浪猛地點頭,險些脖子抽筋。

“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取。”徐悅晴很有禮貌地屈膝,爾后走進悅晴閣。

片刻后,徐悅晴從屋里走出,兩手空蕩蕩的,朝鐵浪招手,示意他走過來。

礙于肚子餓,鐵浪只得走過去。

“我家小姐想請公子到屋內做客,不知公子可否賞臉?”

“免了吧。”鐵浪搖了搖頭。

“沒事的,我家小姐也有考慮到公子的感受,所以會以簾子隔著。”

“那……好吧。”

“請。”徐悅晴馬上讓在一邊,讓鐵浪走進去,隨后將門關上。

這悅晴閣布置極為樸素,彩貝鑲嵌梳妝臺,上邊擱有木質梳篦、粉盒以及一些鐵浪從未見過的飾物。右邊窗下放著一張蒙著白紗的古琴,旁邊還有一張雪梨木書桌,堆著幾本書籍,一本還攤開著,毛筆小心翼翼地擱在上面。環視一圈,墻上掛著數幅臨摹名畫,可以看出閨房主人應該是一個知書達理、熟知琴棋書畫之女。鐵浪最后將目光落在昏紅幔帳處,隱約可見一女子坐在床邊,徐悅晴則站在幔帳前,道:“這位是我家大小姐,這位是我剛剛向小姐介紹過的公子。”

知道那長得跟豬差不多的大小姐就坐在床上,鐵浪頓時覺得她真不該住在這里,簡直是對這屋子的侮辱,想到她的手在琴上彈奏著,又拿筆書寫,鐵浪膽子都快被嚇出來了。

“公子好呀。”幔帳內傳來沙啞聲音,還帶著傻傻的笑聲。

“好。”鐵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甜點在桌上,不用客氣。”

“我這人平時不客氣的,可這次……”由于肚子餓,鐵浪只得拿起一塊松花糕,有點狐疑地聞了聞,張嘴想吃,幔帳內的“大小姐”卻開口道:“上面幾塊我有拿過,公子吃下面點的吧。”

鐵浪忙松開手,松花糕跌在桌上,已經散開,他忙陪笑,快速拿開上面幾塊,從最下面挑選了幾塊開始吃,松花糕味道雖好,可幔帳內有那肉食性恐龍在,鐵浪真的沒有什么胄口,又怕餓得斗不過采花魔。

“公子,好吃嗎?”大小姐問道。

“挺好吃的。”

“嗯,那就好,我還怕公子適應不了呢,呵呵,忘記和公子說,這松花糕都是我親手做的,若合公子口味,明兒我再做點。”

“親手?”鐵浪只覺胃海翻騰,又吐不出來,忙放下手中半塊松花糕,道:“我先告辭了。”

“公子,其實有句話我想說,你愿意聽嗎?”

“你說吧,說完我就去巡視了。”鐵浪忙道。

“其實……其實……其實我……”她猛地掀開幔帳,露出豬腦袋,性饑渴般沖向鐵浪,叫道:“其實我已經愛上你了,抱我吧!親我吧!蹂躪我吧!我的衣服為你敞開!我的身體是屬于你的!”

“啊!”鐵浪好像看到了一只雌性豬八戒朝自己跑來,雙腿都發軟了,她快接近時,鐵浪掄起拳頭就砸在她臉上,轉身落荒而逃。

“小曲,你怎么樣了?”徐悅晴忙扶起丫鬟小曲,將套在她頭上的豬皮面具摘下來。

小曲摸著臉蛋,吐氣道:“幸好這豬皮面具彈性好,要不就出事了,那公子下手真夠狠的!”

扶著小曲坐在床上,徐悅晴忙揉著小曲那有點發青的臉,道:“都怪我不好,不該這樣嚇那位公子的。”

“誰叫他說小姐你長得難看啊,就算把小姐放在皇帝的后宮三千佳麗里,小姐也是最漂”兄的!喲!真的有點疼了!”小曲苦著臉。

“好啦,別說了,趕緊揉揉,要不腫起來真像豬了噢。”徐悅晴露出貝齒,笑得非常閞心,想到鐵浪那副糗樣,徐悅晴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作為徐悅晴的貼身丫鬟,小曲很少看見小姐笑,便問道:“小姐難道看上他了?”

“小丫頭,別亂說!”徐悅晴敲了下小曲的腦袋。

“哎喲,好疼噢,干嘛打人家啊。”小曲一臉的無辜,郁悶道:“剛剛被那位公子打了一拳,小曲臉都快爛了,小姐不憐香惜玉,還打小曲腦袋,小曲會變成傻子的。”

“好啦,好啦,我出去看看那位公子,你好好休息吧。”說著,徐悅晴已經走出屋子。

“這面具真好玩!”小曲抓起豬皮面具,捧腹大笑著,笑了兩下,又覺得臉很疼,忙捂著臉輕聲叫喚著,又將豬皮面具戴上,對著鏡子做鬼臉。

徐悅晴見鐵浪已經跑到了走廊另外一頭,就加快腳步走過去,道:“公子,嚇到你了,真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就是那樣子,見著帥哥就會變傻,請不要介意。”

鐵浪早就被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再次見到如此美-麗動人的丫鬟,都快感動得流淚了。長得跟豬一樣的大小姐給他的是入地獄般的感覺,這位丫鬟給他的卻是上天堂的感覺,如果她就是徐階的女兒,那該有多完美啊!心里這樣吶喊著,鐵浪卻不敢說出口,只是苦著臉道:“我剛剛跑出來,把吃的糕點都吐出來了,你家小姐真夠嚇人的,幸好我吃得不多。”

“其實她只是一個丫頭——”

“呀!”悅晴閣突然傳來小曲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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