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嬌弱魔女

天機子負手而立,顯得十分得意,看著那顆燃火金蛋,將白幡置于一旁,從衣兜里抽出一張畫滿梵文的道符,嘴里念念有詞,道符上的梵文便發出微弱靈光。隨手一拋,道符便飛向金蛋,繞著它快速旋轉,一個個梵文便從道符飛出,不斷擊在金蛋上,隨著時間流逝,那股烈火已有熄滅跡象。

正打算和夏瑤歡好的鐵浪心神一緊,胸口似乎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讓他瞬間感到呼吸滯礙,忙跳下床。

“怎么了?”夏瑤側身問道。

“我有點不安。”盯著窗戶方向,鐵浪疾步而去,推開窗戶,看見三顱鳳凰留下的金蛋完好無損,不由得放心了幾分。這時,鐵浪看到上次替自己算命的天機子竟出現在數步之外,正拿著白幡,神色有點慌張。

“公子,世界之大,未曾想我們又見面了。想必那日你有聽老道的忠告,早早離開京師了吧?”天機子表面是笑得很燦爛,心里卻忿恨不已,若不是鐵浪突然出現,他早就盜走金蛋了。

“呵呵,好有緣分啊。”鐵浪似笑非笑道。

“老道還有事,就此拜別。”說完,天機子拂袖而去,加之涼風點綴,那身影看上去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錯覺。

“那我繼續睡覺啦!”鐵浪喊道。

見天機子不理自己,鐵浪便多看金蛋兩眼,將窗戶關上,人卻一直站在窗戶邊,透過夾縫看著三顱鳳凰遺留下的金蛋,似乎預想到了什么。

看著鐵浪,夏瑤有些郁悶,軟聲道:“你還不睡覺嗎?半夜三更的。”

鐵浪回頭嬉笑道:“你想我了嗎?”

“不想!”夏瑤馬上轉過身,閉眼不再理會鐵浪。

像雕像般站在那兒足有一刻鐘,鐵浪還是未上床睡覺。

夏瑤勉強睜開眼,很不想理會這個色胚,可還是忍不住想和他說話,再次側身,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哪根筋出問題了?”

“你先睡,我還不困,我正在與金蛋做思想上的交流。”

聽到鐵浪的瘋言瘋語,夏瑤就知道他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干脆沒好氣的將床簾放下,冷哼一聲,斷了和鐵浪說話的念頭,悶悶地睡著了。

兩刻鐘剛過,鐵浪便看到天機子再次出現,不停朝上面張望,目光老是盯著金蛋。

(老子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半夜三更不睡覺,就絕對是做賊!)

鐵浪知道天機子在打金蛋的主意,心里非常的氣憤,可他不知道天機子底子如何,貿然動手,恐怕倒霉的還是自己。沙包啊,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沙包啊。見天機子從衣兜里掏出一張法符,鐵浪已經知道他打算對金蛋下手了,雖然那顆金蛋不是自己生的,可它是傻鳥的遺物啊,就算賠上自己這條性命,鐵浪也不會讓天機子得手,不過硬碰硬可不是鐵浪的作風,做人應該多用腦子才行。

鐵浪快速回過身子,點上了蠟燭,便大聲感嘆道:“今天難道是不眠之夜嗎?”

“你到底搞什么鬼?”快睡著的夏瑤又被鐵浪吵醒。

鐵浪沒有理會夏瑤,走至窗戶前,推開窗,快速掃視四周,天機子那妖道又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了,盡管看不到天機子,鐵浪卻知道天機子絕對在暗中觀察自己,便深吸一口氣,感嘆道:“我親愛的三顱鳳凰,你的死讓我徹夜難眠,如今你只剩下一顆可愛的蛋蛋了,我真的好希望它能早日孵出,好消解我的饑渴,唉!翻來覆去睡不著,我還是決定不睡了,我要陪著你,讓你在黑夜里不寂寞,更希望你能用那團烈火將我點燃,喔,我這是怎么了,難道我深深愛上你了嗎?天哪……”

夏瑤全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嘀咕道:“他絕對中邪了。”

感嘆完畢,鐵浪露出一絲詭異笑容,提高嗓子道:“你的光明將徹底照亮我的心,所以我手里這點光明實在算不了什么,還是讓它滅了吧,放心,我會一直站在這兒默默注視著你,直到第二天的初陽落在你的臉上,”說完,鐵浪便將燭火熄滅了,依舊站在那兒。

一刻鐘后,見大街風聲蕭蕭,并沒有天機子的影子,鐵浪稍微放心,折回床上,抱緊夏瑤,有點困意的他似乎不想再調戲夏瑤了,軟軟的肉莖貼著夏瑤彈性十足的玉臀,鐵浪便閉上了眼。

“你剛剛是不是發瘋了?”夏瑤小聲問道。

“噓,睡覺,別說話了。”怕被天機子聽到的鐵浪小聲道。

夏瑤覺得今天的鐵浪非常的不正常,也懶得多想,瞌睡蟲已經啃食了她的思想,張嘴打了個呵欠,便睡了。

其實鐵浪還未上床前,天機子就已經離開了,反正時間還有很多,他就不相信自己沒有機會再下手!

“姑姑,這就是我娘要的鳳凰蛋嗎?”站在屋頂上的月蟬問道,依舊是身藍衣,月光灑在她身上,曲線分明,那對被包裹得十分嚴密的玉乳蘊含無限活力。

站在她身邊的黑衣美婦點了點頭,杏眼寒冷,道:呈一顱鳳凰乃神鳥,絕對不能讓上清宮的人得到它。邵元節派來邵元鶴,卻被那小子戲弄了一番,真是快哉。”

“姑姑,那我們該什么時候行動?”月蟬問道,雙乳隨著她的呼吸而微微顫抖著。

“那小子色性極深,月蟬你若能犧牲一點色相,也許更容易得到孵出的三顱鳳凰。”黑衣美婦看著這個剛滿十八歲的教主之女,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長得亭亭玉立,卻還殘留著童女的稚氣,又是名穴之女,誰能得到她呢?

月蟬吐了吐舌頭,道:“那種事應該姑姑你上,上次你不是迷死那頭淫獸了嗎?我不行,我還太嫩了。”

“姑姑老了,他是不會看上眼的,月蟬長得如此標致,他絕對是對你毫無戒備的,而且姑姑還會暗中保護你,你不用擔心。”

月蟬顯得有些為難,指著不遠處的金蛋,問道:“我們現在把它拿走不就可以了嗎?”

“拿不走。若可以,邵元鶴早就拿走了,又怎么會使用道符呢?這鳳凰蛋非同一般的鳥蛋,它周圍終日燃燒烈火,這烈火正是三顱鳳凰孵化的絕對條件,熄滅了,這蛋也將死亡,所以剛剛邵元鶴只想用道符先抑制烈火,并不打算將火熄滅。”頓了頓,藍衣美婦繼續道:“就目前看來,這蛋已經認定那小子是它的主人,所以才會一直跟著他,但孵化時,三顱鳳凰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才是它最終主人,所以月蟬你就做一次犧牲吧,等到三顱鳳凰認定你是主人時就可以離開了。”

“那如果我不小心失身了該怎么辦?我會被我娘打死的!”月蟬叫道。

“這也是測試你定力之時,從那火苗燃燒程度來看,應該還有三、四天,三顱鳳凰就孵化了,你盡量早點混入他們之中,讓他們失去防備,不過切不可動殺機,我們神蟒教暫時還不想和中原各派發生沖突,知道嗎?”

姑姑執意讓她羊入虎口,月蟬只得苦著臉點頭,望著懸空明月,嘀咕道:“如果他敢動我,我絕對會讓他沒了后代。”

“能忍則忍吧。”黑衣美婦發絲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幾根發絲還淘氣地撫摸著她的面頰,那雙露出幽光的瞳孔正注視著烈焰金蛋,瞳孔似乎被烈焰點燃了,正慢慢擴大,變得越來越深邃……

一覺醒來,鐵浪便推開窗戶,見金蛋完好無缺,他稍微放心了,不過還是很擔心那妖道會再次出現。

吃完早點,打點一番,確定馬已經被喂飽后,一行六人便朝南門行去,想起北門那三個白癡,鐵浪不禁暗笑,自語道:“我現在就跑路,看你們怎么找我拿壯陽藥!”

出城倒是簡單多了,護衛注意的是進城的人,所以不用多說什么,他們六個就出了城。這次負責駕車的是夏瑤,比起在馬車里對著色胚鐵浪,她更喜歡獨自一人,依舊那男兒身打扮,只是沒有再貼著那張假臉皮,看上去就是個俊俏小生,超級的小白臉。當然,為防止被人認出,她的乳房還是用白布裹緊,想起昨晚鐵浪對自己說過的一番話,夏瑤心里疑惑,難道下面不長毛就是因為沒有喝男人射出來的東西嗎?

“好惡心!”夏瑤嘀咕了一聲,猛地揮動馬鞭,受到虐待的可憐馬兒朝前狂奔著,那顆烈焰金蛋也以同樣的速度和軌跡跟隨著馬車。

中途停留兩次,一次因為徐半雪要噓噓,第二次是因為車輪有些松,需要修理。

接近晌午,馬車便停了下來,鐵浪找了些嫩草給馬吃,然后就和她們五個一起啃干糧。

“我覺得我真不該出來的,簡直就是活受罪。”過慣了大小姐生活的徐半雪抱怨道。

“你娘就是知道你還欠缺歷練,所以讓我帶你出來感受感受老百姓的疾苦。現在只是讓你坐在車里顛簸,如果我讓你套上繩套,負責拉車,你絕對累死!”鐵浪鄙夷道。

徐半雪看著手里那塊咬掉一大半的燒餅,感慨道:“我突然想起了華伯伯做的叫化雞,香極了,我真該和他在一塊的,那樣我就不愁吃不到好吃的了。”

想起叫化雞,鐵浪便想起那次徐半雪帶著秦修身、秦修性想搶走自己叫化雞的情形,想到此,鐵浪又想好好戲弄徐半雪一番,要不怎么解心頭之恨呢?干咳一聲,鐵浪便問道:“雪兒妹妹,你現在要去噓噓嗎?”

“別叫得那么惡心,我有名字的。”

“半雪妹妹。”

徐半雪垂著腦袋,苦著臉道:“你這樣子叫,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還是連我姓氏都叫出來吧!要不然我真的不習慣。”

“沒事,以后你一定會習慣的,”笑了笑,鐵浪又問道,“要去噓噓嗎?”

徐半雪還是個姑娘家,鐵浪如此直白地問,徐半雪有點不好意思,只得搖頭。

“我們預計要傍晚才能趕到長江邊上,若趕不到,晚上便要在荒郊野外露宿了。據我所知,前面這段路很多山賊,如果你現在不去噓噓,待會兒更不可能去了,你覺得你自己有能力一直懲到日落嗎?如果出了意外,可能天黑還到不了目的地,就要一直趕路了。”鐵浪正經道。

被鐵浪這么一嚇,徐半雪似乎有點兒想噓噓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心理作用,看了看身邊的葉夢嵐,徐半雪問道:“葉姨,你能不能陪我到那邊去?”

葉夢嵐見鐵浪眼神有些怪異,就知他在打什么歪主意,怕徐半雪受到傷害,葉夢嵐這個心腸超好的女人便道:“嗯,走吧。”

“給你!”徐半雪馬上把剩下的燒餅塞到鐵浪手里,開心地跟在葉夢嵐身后,還拉著她的手,看來徐半雪的戀母情結還是很重。

她們走開后,施樂問道:“你想做什么壞事就趕緊去做,要不等她們回來你就沒有機會了。”

“呵呵,看來你還是很了解我嘛!”望著前方那片齊身高的草原,鐵浪一直注意著兩女走向,見草叢不動了,鐵浪就知道徐半雪已經準備噓噓了。

“你還是那么的無可救藥。”坐在馬車上的夏瑤半瞇著眼,已有困意。

“這叫增加旅行的趣味,你是體會不到的。”說完,鐵浪已經走進草叢,沿著兩女所走的路線,輕腳慢步,連呼吸都十分的小心,腦子里還在計算著自己與徐半雪之間的距離。

走了二十多步,聽到左前方傳來聲響,鐵浪愣住了,這里距離徐半雪噓噓的地方應該還有些距離,難道她已經噓噓完畢了?仔細一聽,卻是一女子略帶痛苦的呻吟聲,正在嚶嚶哭泣。

撥開擋住視線的雜草,鐵浪完全愣住了,其他的方先不看,單單那張臉就知道此人是上次拿蛇鞭斗淫獸的月蟬!她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步?

“姑娘,你這是怎么了?”鐵浪問道。

月蟬此刻動作極為勾魂,身穿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絕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及腰的長發因被風吹而漫天飛舞,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前面,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垂于右肩。頸上戴著一條蛇眼水晶,微微發光,襯得皮膚白皙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芙,膚如凝脂,領如蟾躋,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目光中純潔似水。不對!她是在流淚!

月蟬嚶嚀而泣,嗚咽道:“小女子被毒蛇咬傷,腳已麻痹,恐怕命不久矣。”

“這么可憐?”鐵浪驚詫道,想起月蟬是神蟒教的人,崇拜蟒蛇,又怎么可能會被毒蛇咬傷呢?就算咬傷了,那絕對也有解毒辦法,再退一步來講,月蟬都敢與淫獸搏斗,又怎么可能會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呢?綜上所述,月蟬絕對有陰謀!管他陰謀陽謀,鐵浪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再說。

走過去,鐵浪便問道:“哪里被咬傷了?”

“下……下面……”月蟬輕聲道,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無助,可心里卻在咒罵姑姑,要殺要打的她都樂意,可為什么要她裝弱女子呢?試問神蟒教上下有幾個弱女子?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騙到了鐵浪,可惜她不知道鐵浪在京師就見過她兩次了。

千丈之堤,潰于蟻穴,道理非常的簡單。

鐵浪蹲在地上,看著月蟬的三寸金蓮,見裙角沾有幾絲血跡,鐵浪便將她的裙角慢慢往上拉,看到她那嫩藕一般的小腿上有兩個小牙印,黑血正慢慢冒出。

鐵浪故裝著急,問道:“這可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月蟬還在裝傻。

料想這絕對不會致命,鐵浪便裝得大義凜然,手在其小腿上輕輕撫摸著,感覺到那層細滑,鐵浪不禁懷疑這女子是不是白蛇轉世的,思考間,他已經俯下身。

“公子,不能吸那里。”月蟬呻吟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吸?我只是聞一聞,看氣味如何。”

聽到這話,月蟬像被澆了涼水,非常的郁悶,咬牙切齒,還要裝得很可憐。那傷口確實為毒蛇所咬,但剛剛月蟬已經涂上了解藥,只要讓黑血全部排出來即可,若用嘴巴吸,也只是加快復原的速度而已。

聞到月蟬肌膚傳來的清香,鐵浪便吻住傷口,開始吮吸著。

月蟬像被電擊了般,一種好像滲透身體的麻癢讓她忍不住哼出聲,感覺到鐵浪那條靈活的舌頭在傷口附近舔著,月蟬有些不知所措,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她完全不知道被人吸傷口會是這種感覺。

吸出一口黑血,鐵浪便將之吐到一邊,如此重復著。

一會兒后,見流出的血已是鮮紅色,鐵浪稍微松了一口氣,不管月蟬安的什么心,這點舉手之勞鐵浪還是愿意做的。

撕下白袍一角,細心地替月蟬包扎好傷口,鐵浪便問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叫寒蟬,我家人都被倭寇殺死了,我一人逃到了這里,又被毒蛇所咬,還以為死定了,所幸能遇上公子。公子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寒蟬現在也沒地方去了,能否跟著公子?”月蟬眨著那雙大眼睛,裝得無比的清純可愛。

面對這個說謊的尤物,鐵浪倒是有點顧慮,這月蟬武功了得,應該不會想對自己下手。若是真要下手,她直接硬來就好,根本沒必要裝神弄鬼,那就說明她是另有目的,也許是沖著金蛋來的。

鐵浪的猜測完全正確。他笑了笑,道:“我與我的幾位摯友要趕往潮州,你若不怕旅途勞累,可以跟著我。”

比起她的勞累,鐵浪也許更應該考慮可憐馬兒的承載能力。

“那謝謝公子了。”月蟬伸出柔芙般的手,微紅著臉:“麻煩公子拉我起來。”

握著月蟬的手,柔若無骨,又纖細,觸手十分舒服,讓鐵浪都不愿意松開了。

將她拉起來,知道她絕對要說自己連路都走不了,鐵浪干脆彎下腰,道:“姑娘行走不便,我背你吧!”

“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親的!”月蟬呢喃道,如果是熟悉月蟬潑辣性格的人看到她此時的言行舉止,估計會將好幾天前吃下的食物都吐了出來。

在鐵浪一再要求下,月蟬有點扭捏地爬到鐵浪背上,一直很自由的乳房受到他脊背的壓迫,月蟬都覺得自己是在干很無恥的事,難道為了三顱鳳凰的蛋就要出賣色相嗎?隨著鐵浪的步伐,月蟬的乳房在他脊背上上下下蹭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覺得體溫瞬間升高了,只得埋首鐵浪肩丘,享受著這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感覺。

鐵浪則是用兩只魔手去感覺月蟬雪臀的彈性,這時候哪里還講究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反正月蟬是自己送上門的,不摸白不摸,只是鐵浪還不敢胡來,就怕被這神蟒教教主之女反咬一口。

背著月蟬走出去,徐半雪和葉夢嵐已經回到原地,鐵浪想要戲弄徐半雪的計劃泡湯了。

見鐵浪不知從哪里搞來這一純情姑娘,在場的五人都呆住了,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月蟬盯著金蛋,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笑容。

“怎么回事?”說話從來不經大腦思考的徐半雪叫道,“你不是去噓噓嗎?怎么帶了一個大活人出來了?”

葉夢嵐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到這姑娘的月腿受傷了,便問道:“她怎么了?”

“被蛇咬了,不礙事。”鐵浪笑道。

夏瑤有點不可思議地盯著月蟬,她明明就是神蟒教的人,武功了得,怎么可能會受傷?剛要質問,鐵浪已經先開口了,“少楓,麻煩把寒蟬姑娘扶進車內休息,她爹娘都死了,需和我們同行,記得要照顧好她。”

夏瑤現在是丈二“尼姑”摸不著頭腦,見鐵浪在眨眼睛,她只好裝作認同了鐵浪的話,將月蟬扶進車內休息,之后就便向鐵浪問清楚事情的原委。鐵浪一一解釋著,夏瑤也就差不多明白了。只是有點不放心讓神蟒教的人同行,深怕中途發生意外,但又反駁不了鐵浪,只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鐵浪掀開簾子,問道:“寒蟬姑娘,這是燒餅和水,你將就著吃點,我們還要趕一下午的路呢!”

“謝謝公子,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月蟬笑著接過燒餅和滿壺的水,細嚼慢咽,非常的做作,看來她一點都不適合演戲。鐵浪就完全不一樣了,要扮演什么角色都沒問題,當然,如果是扮演被人雞奸的角色,那他寧愿直接勒脖子自殺。

“楊追悔,你叫我追悔就成。”鐵浪看了一眼月蟬那估計是D罩杯的挺乳,囑咐道:“若有什么不適,和我說一聲,我會幫助你的。”笑了笑,鐵浪便放下了簾子。

之后,鐵浪又對夏瑤交代了幾句,不知道鐵浪葫蘆里在賣什么藥的夏瑤只得點頭。

休息一刻鐘,鐵浪便讓她們幾個都上了馬車,這次輪到鐵浪駕車了,他也該讓夏瑤好好休息了,要不然累壞了可不好,畢竟她也是個極品女人嘛!那洗澡的模樣超級的銷魂,一想起,鐵浪口水都流出來了。

(穿越好呀,美女多呀,恐龍少呀,完美呀,小雞雞也變大了呀!)

“駕!”

吼聲震天,駿馬嘶吼一聲便繼續盲目地朝前方奔跑,車里六個女人,外加一個鐵浪,還要算上馬車本身的重量,這匹馬也夠可憐的,誰叫鐵浪桃花運那么旺呢?

當最后一抹殘陽被無情的黑暗吞噬時,鐵浪他們勉強到達了目的地,一個遠離世俗紛擾的漁家小鎮,視線所及有十幾戶人家,都是清一色黑瓦土屋,家家都亮起了燭火。

下了馬車,一陣冷風襲來,鐵浪不覺打了個咚嗦,嘀咕道:“怎么有種不祥的預兆。”

“挺好的!”施樂深吸一口氣,舔了舔紅唇,便從馬車上跳下來,感嘆道:“濕濕的感覺真好,還可以聽到水聲,魚腥味也在往我鼻子里鉆,我迫不及待想吃魚了。”

“姐姐,扶我一把!”小月伸出手,借著施樂的手跳到地面,表情和施樂差不多,看來這兩條巨乳人魚還是適合待在水邊。

“我不喜歡這種味道,很惡心。”徐半雪皺眉道。

夏瑤則將月蟬扶下車,她很郁悶,為什么她要答應鐵浪照顧這個來者不善的教主之女呢?

連續敲了幾戶人家的門,都不見有人來開門,雖都有掌燈,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肚子餓得實在受不了的鐵浪真想一掌劈開這些門。敲到第十二家的時候,門終于裂開了一條細縫,一張皺巴巴的臉探了出來,那雙深深凹陷的眼珠子打量著鐵浪,沙啞著聲音問道:“哈事啊?”

“老婆婆,我們想找個地方借宿,方便嗎?我們七個人。”

“不嫌俺這臟,你們就進來。”老婆婆咳嗽幾聲,將木門完全拉開,駝背的她走路都有點不穩,一邊敲著腰一邊往回走,將油燈放在木桌上。看著他們陸陸續續進來,便問道:“你們幾個應該還沒有吃東西吧?”

“我們趕了一個下午的路,都還沒有吃呢!”鐵浪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老婆婆豎起食指一個一個地數過去,自言自語道:“七個,呵呵,等著,我去拿吃的給你們,餓壞了可不好。”

老婆婆走進廚房,鐵浪就讓她們六個圍著木桌坐下,都在等著豐盛的晚餐。

聽到廚房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施樂咽下口水,手做禱告狀,道:“那位好心的阿婆一定是在殺魚,然后做出鮮嫩嫩的魚肉給我們吃,喔,我都有點等……”話音剛落,坐在廚房正對面的施樂,心中的向往頓時消失,看著老婆婆端出來的饅頭和油條,郁悶道:“這算什么啊?”

“真是大餐啊!”徐半雪也開始抱怨了。

“有得吃就是福,知道嗎?小雪!”葉夢嵐諄諄教誨道。不知為什么,多日相處下來,葉夢嵐都有點覺得自己是徐半雪的娘親了,所以教育她是非常必要的。

老婆婆依舊笑容滿面,將饅頭和油條擱在桌上,道:“就這些了,你們吃慢點,沒水喝的。”

“這里不是漁鄉嗎?臨近江邊,怎么會沒水呢?”鐵浪吃驚道。

“俺們這兒的水很貴的,窮人們根本喝不起,海里的水就更不能喝了,都是黑色的,連魚都不能吃,誰吃誰就死。剛剛聽這位紅衣姑娘所言,俺都不敢把這吃的拿出來了,真是上不了臺面,幾位將就著吃吧。呵呵,幾位都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公子吧?如果吃不下,你們可以到前面去,那里有一家大宅院,里面有能吃的魚,能喝的水。”

看著骨瘦如柴的老婆婆,鐵浪便站起身,扶著她坐在凳子上,問道:“老婆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理論上不應該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唉,說來話長,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俺們夕漁村可以說夜不閉戶,直到有天……”老婆婆開始講述著三年前夕漁村的遭遇,省略一些冗長的廢話,鐵浪大致了解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三年前,一滿臉膿瘡的男人來到了這里,請鄉親們幫他建造房子,給了非常豐厚的工錢,可是隨著那間大宅院的竣工,整個夕漁村的命運發生了本質的變化,一夜之間,夕漁村方圓百里之內的水都變成了黑水,人喝人死,畜生喝畜生死,同時,那些夕漁村賴以維生的水產都變成了黑色,只有那男人家里有純凈的水和各種干凈的水產,但需要花重金買,一兩白銀只能買到一斤重的魚,還是最多骨頭的那種,一桶水更是要花三兩白銀才能買到。只有一點還算人道,就是不管用多大的桶裝都行,只是只允許一個人搬走,并且在出他家門前不能落地,否則要交雙倍的錢。

七人都聽得迷迷糊糊的,鐵浪歷史雖然學得不好,卻也知道一兩白銀在鐵浪的世界值三百二十元,這魚也太他媽貴了吧?還有那水,一桶竟然要接近一千元?

鐵浪都有點無語了,這種賺錢方式真的是超級暴利,而且不用什么本錢!

良久,鐵浪才問道:“那你們就組織人去更遠的地方取水啊,總比將白花花的銀子扔給他要來的好。”

“沒用啊,一拿到夕漁村就變成黑水了。”老婆婆嘆氣道。

“那就想辦法把那男人趕走!”施樂叫道。

“沒用的,這些年我們什么方法都試過了,剛剛開始是組織了十幾個壯丁去和他理論,結果沒有一個人出來,還有人說看到了他們的陰魂,后來還請了道士來,但那道士還沒進去就說里面有煞氣,拍拍屁股就跑了。”

看著老婆婆那張蠟黃的臉,鐵浪根本不敢想像人如果離開了水會是什么情形,那種極不人道的悲哀讓他一點食欲都沒了。

“這些年,大部分有手有腳的人都離開夕漁村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孤殘,有些人渴得不行就去喝黑水,那就等于自殺啊!尸體在江中飄著,被那些黑魚啄著,別提多惡心了,哎,俺也是快進棺材的人,只希望臨死前能再喝一口甜甜的水。”

鐵浪握著老婆婆的手,堅定道:“老婆婆,不只是一口,我會帶一大桶的水給你喝!”

“那大浪費了,還是別去買了。”老婆婆搖頭道。

“這一切就交給我了,老婆婆,你不用太擔心,呵呵,我肚子餓,我就不客氣了喔!”說完,鐵浪抓起一根油條,津津有味地吃著,知道這食物來之不易,鐵浪就更覺得鮮美無比。

“老婆婆,沒有水,這饅頭和油條又怎么做出來呢?”細心的夏瑤問道。

“每天村長都會挨家挨戶送一點,聽說買那水的銀兩都是村長那在青樓賣身的女兒換來的,真是太可憐了。”

“明白了。”夏瑤嚼著饅頭,緩緩吞下。肚子是有點飽了,可她覺得非常的氣憤,有種想揍人的沖動。

吃完飯,鐵浪便和老婆婆一起整理床鋪,這房子雖小,卻有三個房間,勉強還是可以睡得F。整理完,鐵浪便讓諸女好好休息,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夏瑤便喊住了鐵浪,道:“你一個人不行的,我跟你去。”

“我要去噓噓,我有手,可以把它抓出來的。”

“去死!”夏瑤罵道,轉身就將門用力關上。

看著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門,鐵浪嘀咕道:“明知有危險,怎么可能讓你去冒險呢?男人是可以頂起一片天地的,你就等著我頂進你身體吧!”淫笑了一聲,鐵浪便朝前方走去。

鐵浪一離開,潛藏暗處的部元鶴(天機子)便伺機行動,盯著不停旋轉著的金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看來他不得到這顆金蛋,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根據老婆婆指示,鐵浪很快找到了那個大宅院,規模比鐵浪想像中的還要大,竟然和將軍府一般大小,只是少了緊挨著的民宅。這大宅院和那些民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猶如皇宮和草屋的對比一般,看得鐵浪、上生悶氣。

走至大宅前,金色牌匾書“秦府”一一字。

“秦府?”鐵浪皺起字眉,似乎非常不喜歡這個姓,抬手正欲敲門,門卻自己打開,發出一串冗長聲響后,門已經完全打開,院內陰森森的,陣陣冷風襲來,鐵浪連續打了好幾個咚嗦,比射精時還多。

走進去,緊閉的屋內便傳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你要買什么?”

“水。”鐵浪答道。

“你不帶桶,拿什么裝水?”

“呵呵,那你能不能額外蹭送我一個桶呢?越大越好!”鐵浪調笑道。

“可以,不過要再加一兩白銀,合起來是四兩白銀。”

“沒問題,請問……我該去哪里拿桶提水呢?”鐵浪已經走進了院子,正望著眼前那排緊閉著的朱木紙窗。

“你把銀兩放在井邊,我自己會去拿。那里有桶,你自己隨便挑,但如果你未放好銀兩,你的身體和靈魂都將永遠留在這里。”

聽到神秘人的恐嚇,鐵浪收斂笑容,道士說這里有煞氣,鐵浪更覺得這里有戾氣,那男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的渾厚,每個音調甚至都混著內功,看來絕對是個世外高手!堂堂的世外高手卻在這里欺凌漁民,鐵浪覺得他完全不配做一個男人!

“請問水井在哪邊?”鐵浪問道。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只要是夕漁村的人都知道,你卻不知道,而且你還會武功,與這小漁村格格不入。你若要活命,現在就滾!若不滾,就準備受死吧!”

“呵呵,格格不入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在這里一天,就有人會因為你的貪念而死去,所以要離開這的人是你不是我,喔不……”鐵浪露出有點邪惡的笑容,一字一頓道,“應……該……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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