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 ~又遇情人~

海俠說:“我也排隊了,被人擠出來了,掉下了羅湖橋,費了三年的時間,才爬上岸來,上岸后就趕快來找你。你看,我還渾身濕淋淋的。”

鮑芳說:“你的嘴巴還是那么貧!這次到深圳來做什么?來幾天了?什么時候回青島?”

海俠笑著說:“有一天,我在家中靜坐,忽然心血來潮,想到深圳還有一個小芳子,所以就馬上坐飛機趕過來了。(唱)我為你著了魔,你必須獎勵我!”

鮑芳笑:“沒有一句實話,你會為我專程來深圳?”

海俠笑嘻嘻的伸過手去,握住鮑芳的手,說:“我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你美麗臉蛋,明亮的眼睛,細膩的皮膚,還有你高超的——功夫!所以情不自禁就趕來了。”

鮑芳臉頰緋紅,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下海俠的手,嗔怪說:“少胡說!這兒人多。”

海俠用力握住鮑芳的手,眼睛溫柔的直視著鮑芳,溫柔的說:“咱們三年沒有在一起了,今晚陪我!”

鮑芳咬著嘴唇,好像是很想接受海俠的邀請,內心卻在掙扎著,終于搖了搖頭,說:“今晚不行!明天,明天我陪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我給你打電話。”

海俠皺眉道:“為什么要明天?今晚是不是要陪你男朋友?”

鮑芳說:“我還沒有正式男朋友。就是有,你來了,我也會陪伴你的。今晚,真的有事。”

海俠說:“什么事,能比咱們重逢更重要?小別勝新婚,咱們可是一別就是三年,勝過幾個新婚啦!”

鮑芳咬著嘴唇,溫柔卻固執的搖頭說:“今晚真的不行!明天,明天我一定陪你。明天我把自己交給你,隨便你處置好么?”

海俠笑道:“我還能怎么處置你?大不了就是多讓你滿足幾次。你真的忍心今晚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

鮑芳把手放在海俠的手上,溫柔的說:“我看到你,整個心都軟了,如果沒有事,怎么會不陪你。好小海,明天,明天我會讓你滿意的。”

海俠看出鮑芳明明很想今晚和他在一起渡過,卻始終不懈的堅持今晚不行,他的好奇心動了,想要知道鮑芳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海俠笑瞇瞇的握住鮑芳的雙手,說:“今晚不陪我也行,不過,你要把不能陪我的理由說出來,如果不說,我就不放你走。”

鮑芳不忍強行拒絕海俠,卻又不愿說出來理由,只是拼命搖頭:“不能說!不能說!你不要問了,真的不能說!”

海俠說:“你不說,我就不讓你走!”

鮑芳還是搖頭,她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來,說:“十點半了,我真的要走了。”

海俠拉住鮑芳的手,說:“說出理由,不然,你休想走!”

他本來不是強人所難的人,但是現在真的被鮑芳勾起來好奇心了。

他的笑容是那么溫柔,卻又是那么固執,鮑芳軟下心來,無耐的嘆了口氣說:“你還是那么愛胡鬧!好,我對你說了,你要放我走。”

海俠把鮑芳按在凳子上。

鮑芳說:“我要到一個地方去。十一點以前,必須趕到。”

她說這話時,臉色有點蒼白,神色卻很神秘,眼睛還向四下望了一眼,仿佛怕被人聽到。

海俠的好奇心更大了,卻裝做不在意的說:“那是什么地方?如此神秘!”

鮑芳說:“你不要問下去了。”

海俠說:“我和你一塊去。咱們再一塊回來。”

鮑芳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身子顫抖起來,說:“不要!你不要去!”

海俠感到事有蹊蹺,笑道:“看你嚇的那樣。好,我不去。你對我說,那是什么樣的地方?是人間的地獄,還是人間的天堂?”

鮑芳說:“那即是人間的天堂,也是人間的地獄!”

海俠感到他握住的鮑芳的手掌,在微微顫抖,說明鮑芳的內心有著恐懼和激動。

海俠沒有問下去,他巧妙的轉移話題,說:“你去哪兒做什么?”

鮑芳說:“我是去哪兒,為那些人演奏樂曲。有些人喜歡聽古典音樂。”

海俠說:“你是怎么去的?”

鮑芳本來不想說,經不起海俠的軟硬兼施,只好慢慢的說了出來。

“我是在一年前,被他們找上的,他們對我說要我去一個地方演奏音樂,每個月最后的一個星期天都要去。他們特別強調,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不然,我的下場會很慘。他們開出來的酬金很豐厚,我雖然知道不是好事,也很危險,卻抵受不了豐厚酬金的誘惑力,答應了他們。每到星期天,我都會到對面那個拐角處,那個拐角處,有一個汽車,汽車上的司機,不認人,只認牌。因為汽車上的司機,經常換人。”

鮑芳從衣服里面,取出來一面精巧的牌子,拿給海俠看。

那是一個用青銅鑄造的牌子,是一個面具,上面涂著一層淡淡的紫膠,森冷、猙獰、陰涼、恐怖。

“上了汽車后,司機會把一個黑布給我,讓我自己蒙上眼睛。我不敢偷看外面,也不知道汽車把我拉到的是什么地方。只感到車子開了很久,到了一個地方。司機拉著我的手,把我拉進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大廳里面,才把我的眼罩拿下來。然后,又有一個人發給我一個面具,是白色的,像是鐵鑄的,又不像,質地很特別。還有一個人把我引領進了一個房間。這樣,我就開始演奏樂曲了。我對那個地方,雖然很好奇,卻也很恐懼,所以,從來沒有偷看過路線,也沒有窺探過那個地方的隱私。不過,我感覺到……”

鮑芳反握住海俠的手,她的手在顫抖,掌心里面沁出了冷汗。

她的聲音也顫抖起來:“我感覺到,那里,對某些人來說,是人間的天堂,對某些人來說,也是人間的地獄。”

說到“人間的地獄”這幾個字時,鮑芳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

海俠用堅定有力的手,穩定著鮑芳的情緒,溫柔的說:“你都看到了什么?”

鮑芳用顫抖的聲音說:“我什么也沒有看到。我是感覺,我不敢看……”

她看著海俠的眼睛,說:“我今天對你說的一切,你千萬不要對別人說。不然,不但我會有危險,你也會有危險。我感到,那些人,勢力很大,那些人,都是大人物!”

他們在說話時,聲音很低,他們的周圍,也沒有客人,所以不會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鮑芳卻仿佛感到有一雙冷酷殘毒的眼睛,在盯住她一樣。

她不時的四下望著。

海俠輕輕攬著鮑芳的腰肢,溫柔的說:“你太累了,你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說到這兒,他放在鮑芳腰間的手,忽然溫柔卻有力的一拂,鮑芳真的沉沉昏睡了過去。

他扶持著鮑芳的身子,招手叫來侍者,對侍者說“鮑小姐太累了,你扶他找地方休憩一下。”

他掏出來一百元錢,放在侍者手中,讓侍者把鮑芳扶了下去。——他有信心,鮑芳至少也要在三個小時以后清醒過來,等她清醒過來,海俠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他早已巧妙的把鮑芳的那個青銅面具取在手中。

他的好奇心被強烈的勾了起來,所以,他想代替鮑芳,到那個神秘的地方看看。

他雖然對古典音樂和二胡不是很精通,卻在和鮑芳相處的一段日子里,學到了不少。

他有信心可以演奏二胡,甚至還可以演奏幾首古典音樂。

他取過桌面上鮑芳的二胡,輕輕的背在肩上。

他的動作嫻熟,三年前,他和鮑芳相好時,在閨房調笑時,他常常背上鮑芳的二胡,戴上墨睛,充當賣藝的江湖藝人,然后摸索著把手伸向鮑芳的胸膛。

他結了帳,走出了“望島咖啡廳”他看了看手表,現在是十點五十分。

他按鮑芳所說的,走到街道的拐角處,那兒,果然停著一輛汽車。

海俠的心頭不禁跳的快了起來,手掌心也沁出了汗水。

他雖然經歷過很多很危險很復雜的事情,但是像鮑芳說的那個地方,卻還沒有經歷過。

他的好奇心雖然被勾起來了,但是他也知道其中的險情。如果他的形蹤敗露,不但他會有殺身之禍,鮑芳也難逃其綹。

所以他要步步為營,處處小心,才有一線機會可以瞞天過海。

海俠最是感到有危險性,最是興奮。

他天生喜歡冒險,喜歡刺激,喜歡不可預知的事情。

海俠整了整衣衫,背好那把二胡,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向那輛汽車走了過去。

他先走向汽車的后面,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沒有看一眼司機,也沒有和司機說一句話,就仿佛他對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經常去那個地方一樣。

司機冷冷的、靜靜的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也沒有詢問海俠一句話。

海俠坐在座位上之后,不等司機開口,就從司機的背后,把那個紫色青銅面具遞給了司機。

海俠的手鎮定如恒,沒有一絲的顫抖,但是他的心中,卻緊張在微微發抖。

司機頭也不回,接過青銅面具仔細的看了一眼,就放在駕駛室前面的一個小抽屜里面,又從那個小抽屜里面,取出來一條黑色的布條,遞給海俠,然后,起動馬達,開動汽車。

海俠接過黑色的布條,主動配合的罩在眼睛上面。

自始至終,海俠和司機兩個人沒有一句交談。

整個過程,說來麻煩,其實用了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司機就已經開動汽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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