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 ~血腥的青銅面具~

這個房間狹小,一共只有一桌一椅,都很粗劣。房間里面沒有電燈,只在墻壁的一角,插了一束牛油火把,照的房間閃耀著一種陰森的氣氛。

一邊的墻壁上掛著一條鞭子,一根鉻鐵和兩件形狀奇怪的東西,但一望而知,乃是刑具。地面上沒有任何雜草紙宵,但一塊一塊的干涸凝結的紫紅痕跡,分明是血塊。整個房間中凝聚著一種陰森凄慘的氣氛。

這設計房間之人,真是個用刑兼折磨人的設計天才,在這樣簡陋的工具,狹隘的空間中,卻讓人感到如此的緊迫與恐怖。

海俠只覺得有種壓迫感,讓他透不過氣來。他知道這個房間中,一定發生過許許多多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用刑經過,才會有這種陰森詭異的氣氛。

一個只穿一個短褲的精赤男人,臉孔上戴著羔羊面具,被反綁在椅子上,面具下面的嘴巴里,可能是被塞住了東西,所以叫喊不出來,只是拼命掙扎搖頭,從面具的眼孔中,露出來一雙驚恐懼怕的眼睛。

他掙扎也沒有用,他越掙扎,綁住他的牛筋最是深入肌體之內。

一個戴青銅面具的男人,同樣精赤著上身,只穿了一條古代鄶子手行刑時才會穿的青色流襠褲,手中拿著一根剛在火把上燒的通紅的鉻鐵,站在羔羊面具的男人面前,似乎正想向羔羊面具的男人精赤的身上按下去。

戴青銅面具的男人的鉻鐵,并沒有按上去,他只是站在那兒,臉孔向著房門,側耳聆聽著。

海俠馬上明白了,這個戴青銅面具的男人,為什么沒有把鉻鐵向那個羔羊面具的男人按下去的原因——他是在等外面的古典音樂響起來時,他才把燒紅的鉻鐵按在羔羊面具的男人裸露的皮膚上,欣賞那冒起來的青煙和燒焦皮膚的焦臭味道。

海俠的血液一下子都沖到了腦子里!

海俠不是沒有殺過人,他雖然不喜歡殺人,但是有殺人必要時,他會干脆利索的把人殺死,盡量讓被殺者少受苦痛折磨。

但是這種以折磨人體為樂的變態行為,卻是讓人最感到恐怖和憤恨的,更何況,這個以折磨人體為樂的人,在對人體用刑時,還要以古典音樂,以二胡的優雅、憂傷、緩慢的音符,做為他殺人的背影音樂!

這個人簡直是個變態的瘋子!

海俠忍不下去了,他的手揚起來,準備發出鋼針。

戴青銅面具的男人,雖然也是赤裸著上身,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氣派很大,顯然平時也是個手握大權,呼風喚雨,生殺予奪之人。

他等著外面房間的音樂響起,只等音樂一響起,他的鉻鐵就會向那個羔羊面具的男人身上按納下去。

但是他等了一會兒,燒紅的鉻鐵都慢慢冷卻下來了,外間的音樂還沒有響起來。

他暗中皺了皺眉,起步向門口走去,看情形是想打開房門,看看演奏音樂的人,怎么還不演奏。

海俠驀地把天花板的板塊一推,閃出了更大的空間。

戴青銅面具的人聽到聲音,警覺的抬起頭來觀看。

海俠手中的鋼針,從天花板閃出的空間,發了出去,正中戴青銅面具的男人的喉結。

戴青銅面具的男人,哼也不哼一聲,就撲通一聲,爬在地上。

海俠從天花板閃出的空間,跳了下去,走到戴青銅面具的男人面前。

他蹲下身來,看了看那個男人,打開他青銅面具。

這是一張四十左右,養尊處優,保養得法的臉孔。

海俠不認識這個人,卻知道這個人平時可能一句話,一個動作,就可以左右他人的生死和命運,此時卻緊閉雙眼,任人宰割。

海俠把這個男人喉結上的鋼針取了下來,插在衣袋里。

他沒有要這個男人的性命,雖然他痛恨這種人,卻并不想奪去這種人的性命,何況現在情況不明,他更不能輕舉妄動。

他站起身來,走到那個坐在椅子上任人宰割的羔羊面具男人的面前,猶豫不決。

他想救出這個男人,卻知道現在還不是時侯,他現在對這個地方的情況,還是一無所知,不明白狀況,別說救出這個男人,就是他自己的生死,現在還是不可測知的。

他也不能放開這個男人,任他自生自滅,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一定逃不出去,如果被抓住,不但這個男人活不成,他海俠的形蹤也會敗露。

那個戴著羔羊面具的男人,看到來了救星,拼命搖頭,眼神中閃出焦急、惶恐、渴求、恐怖各種感情交融的表情。

海俠猶豫了一會,終于嘆了口氣,對那個男人說:“如果有機會,我會救你的……”

他沒有打開那個男人的羔羊面具,他不忍心看,他明白,這個男人的命運,可能早已決定了。

海俠長身而起,從天花板的空隙中,又躍上了通風管道。

他現在知道了,這個二樓的每一個房間里,都在行進著見不得光的黑暗罪惡的勾當,所以才沒有安裝監視器。——這也無意中幫了他很大的忙,使他在短時間內,不會敗露出形蹤。

但他也明白,這樣的情形,不會持續太長時間,所以他要快點行動。

他迅捷靈活的在通風管道中爬行,一會兒,就到了另一個房間的天花板上層。

他輕輕的揭開一塊天花板的板塊,從上面向下窺視。

他一看之下,腦海中血液上涌,差點暈眩過去,一幕血腥、殘暴、慘絕人寰的情景,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間房中燃著燈光,只不過這個房間中,沒有雪白的墻壁,明亮的燈光。這個房間中的燈光,是一束牛油火把發出來的,火苗發出青藍的光纖,照的房間中陰森凄慘。

這個房間中的墻壁上凸凹不平,裝潢成一間石頭堆砌的粗糙的牢房。

在房間的正中間的空地上,放著一個很大很大的鐵桶,桶里面裝滿了沙子,沙子里面卻露出一個男人的頭顱。

這腦袋上面戴著一個羔羊面具,面具上只露出一雙眼睛,此時這一雙眼睛還在轉動,充滿了驚恐、痛苦、凄厲。

他的口中雖然沒有塞住濕布,但因胸膛以下,都被埋在土中,所以只是張大嘴巴,卻叫喊不出聲來,那種惶恐、欲叫無聲的表情,讓海俠心膽俱裂。

一個赤裸著身子,里面什么都沒有穿,只是披著一件腥紅長袍的男人,戴著猙獰而怖的青銅面具,用一種舒適的姿勢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欣賞著前面的演出。

這個男人雖然赤裸著身子,但是坐臥之間,氣派很大,那件腥紅長袍,仿佛是歐洲中世紀教皇的打扮,更讓他平添了一份肅穆卻詭異的氣氛。

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兩個戴淡黃色面具的服務人員,都只穿了一條滾襠褲,精赤著健美、絕無半分贅肉上身,頭上扎了一條青巾,打扮成正要行刑的鄶子手。

這兩個服務人員,都站在一張椅子上面,一個手中提了一個鐵桶,一個手中掂了一把尖刀。

手持尖刀的服務人員,提起刀來,不顧羔羊面具男人的頭顱亂擺,一手按住羔羊面具男人的頭顱,一手用尖刀在羔羊面具男人的正頭頂,用刀劃了個十字型號。

鮮血立刻從羔羊面具男人腦袋上流下來,模糊了羔羊面具。

這個服務人員用手把男人頭頂被劃開的頭皮,拉開一條縫,另一個服務人員立時把鐵桶中的水銀,從縫口倒了下去。

羔羊面具男人痛不欲生,用力扭動身軀,身軀一點一點,從沙土中向上升起。

兩個服務人員并不停手,仍舊面無表情,一個繼續拉著十字肉口,一個緩緩的倒入水銀。

羔羊面具男人升起的身軀,從頭頂處,肌肉和皮膚已分開來,升起來的,只是血肉模糊的一團肉塊。不久,羔羊面具男人已掙扎出雙手。

他的雙手一出來,兩個服務人員就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后退了一下,不讓羔羊面具男人的雙手抓到自己身上。

羔羊面具男人痛苦的嘶叫,嘶心裂腑。

兩個服務人員無動于衷,眼中閃動著冷酷的笑意,冷冷的看著羔羊面具男人的頻死掙扎。

由于水銀的比重很高,很快就把皮膚和肌肉分開,羔羊面具男人越掙扎的快,肌肉和皮膚的分開就越快,不多一會,羔羊面具男人的整個血肉模糊的身子,就脫開皮膚,血淋淋的跳出沙土面,跳出了鐵桶。

在羔羊面具男人跳出鐵桶的一霎時,一個服務人員手中的尖刀,無聲無息,閃電一樣劃過羔羊面具男人的脖子上的大動脈,鮮血立時噴濺而出。

羔羊面具男人掉落在地面上,掙扎了兩下,血肉模糊的身軀仍在一抽一抽,不久就不動了。

另一個服務人員在羔羊面具男人掙動的時侯,跳下椅子,從地下取出羔羊面具男人的人皮,仔細的疊好,恭恭敬敬的走到坐在椅子上披著腥紅長袍的男人面前,恭順的跪了下去,把人皮雙手呈獻上去。

那個披腥紅長袍的男人仍然坐在椅子上,伸手取過人皮,仔細的觀賞著,眼神中露出非常滿意的表情。

海俠只看得心膽皆裂!

他來到時,那個羔羊面具男人的人皮已經脫落了大半,他就是出手相救,那個面具男人也活不成了,所以他才強忍著,沒有出手相救。

這恐怖、殘忍、血腥的一幕只看得他心膽皆裂,口中胃腸都是苦水,精神幾乎崩潰。

幸好他的堅忍不拔的耐性,才讓他強忍住沒有暈眩過去,才強忍住沒有出手殺死下面這三個殘暴毒惡的人。

他不忍再看下去,強忍住翻騰的胃腸,在通風管道之內,向前爬去。

來到下一個房間的天花板上層,他還沒有打開天花板的板塊,就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錚錚琮琮的琴聲,和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

看到了那幕慘無人道的殺戮之后,海俠的神經變得堅強了很多,他悄悄把天花板的板塊移動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向下觀看。

這個房間的墻壁雪白雪白的,強烈的燈光照耀之下,更是白的耀眼。

房子里有兩個人,一個人戴著羔羊面具的男人,全身赤裸,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身上都是一條一條的鞭痕,血淋淋的。

一個戴有猙獰青銅面具,卻頭戴文生帽,穿了一件月白色長衫,打扮成古代書生模樣的男人,正在一手持鞭,一手持筆,他的面容雖然隱藏在面具的背后,看不到面容,但是他長衫之下的身軀,卻挺拔瘦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瀟逸,說不出的灑脫,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帶著一種冷狠決斷的果敢。

墻壁上掛著一張白色的宣紙。下面的一張桌面上,還放置了很多潔凈的白色宣紙。

此時,外間傳來的是悠揚清雅的琴聲,彈奏的正是古代的傳世名曲《陽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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