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云南竹杠

抱著一大包東西回到屋里,高桂心情大好,來到這個異世界,有錢花,有妞泡,生活快樂無邊,若是一直這么下去,倒也舒坦得緊,只是,他也不知會否如愿,方怡沐劍屏二女倒是出現了,建寧公主便在皇宮中,倒是容易得見,但是,曾柔,阿珂,雙兒,還有蘇荃這些美女們,個個都是在外邊遇得的,若是就這么躲在皇宮,只怕怎也見不到了。

心中矛盾著,猶豫半晌,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什么都不說,自古英雄愛美人,我高桂雖然不是英雄,但一夜御七女,大床大被同眠,還是應該做到的,不然活在世上還有何味道。

正想之間,小郡主掀開床簾,探頭出來,瞧見是高桂,喚道:“你回來了?”

高桂將包袱放在桌上,眉開眼笑走了上去,道:“怎么樣?想我了么?”

小郡主臉一紅,道:“哪個想你了。我師姊有話和你說。”

高桂笑道:“我老婆要和我說什么?”

床上方怡的面色好得多了,睡了一晚,面色紅潤,想來那百轉還魂膏還是很管用的,不愧是清宮秘制,高桂如是想。

“誰是你老婆了!”

方怡嗔道,忽然想到昨晚被這小孩子占盡了便宜,眼圈一紅。

高桂急忙道:“你別哭,別哭,我老人家最怕看到小姑娘哭鼻子了。”

小郡主在一旁笑道:“師姊可比你大了許多,你是老人家么?”

高桂笑道:“人都要老的,待我老了,不就是老人家了么?”

說著,坐到床沿,向方怡道:“方姑娘,你要和我說什么?”

方怡輕輕嘆了口氣,問道:“我們昨晚進宮來的同伴,不知有幾人死了,幾人給拿了?遭難的人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么?”

高桂立時反應過來,她問的,大概就是劉一舟了。心中卻也不泛酸,這劉一舟也是命苦,被老子捷足先登了,老子給他戴了一頂三米高的綠帽子,看他拿什么和自己爭。

“我卻不知,不過,我可以幫你去打聽打聽。”

沐劍屏在一旁笑道:“尤其要打聽一個姓劉的,看看他是否平安脫險了。”

高桂笑道:“是否劉一舟?”

小郡主和方怡一齊吃驚,那方怡更是面色驚愕,失聲道:“你怎么知道劉師哥的名字?是不是劉師哥他,他已經死了?不會啊,昨夜我親眼見到劉師哥給三名侍衛打倒了,一名侍衛按住了他,多半是給擒住了,既然已經被擒,又怎么會死?”

高桂見她面色慘白,心中一軟,道:“別擔心,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我能掐會算,我能算到的。”

說著,五根指頭磕磕碰碰,做出掐算的動作來,煞有介事地道:“他還沒死,不過被捉了,而且還有兩個人一齊被擒,只是我還算不到他們的身份和名字,哦,對了,有個人老是搖頭的。”

倒不是他故意裝作謙遜,實是他早已忘了另外兩個人叫什么了,但卻知道有個叫做搖頭獅子的,故而有此一說。

小郡主驚訝道:“你,你居然這么厲害!”

被倆美人兒用崇拜的眼神觀賞著,是男人都會飄飄然的,高桂心中得意非凡,方怡道:“你算得真準,那個喜歡搖頭的,多半是我們的吳師叔了。”

頓了一頓,又道:“你有這等本事,為何呆在皇宮做了……做了……這差事?”

方怡本欲說出太監二字,只是想到,或許這是人家的痛處也未可知,便改了口。

哪知高桂不以為意,笑道:“做這個比較有前途啊,要不然又怎會認識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小老婆呢?”

也不知怎么,方怡這回沒太大反應了,只是輕嘆一聲,道:“你還小,不懂得那么多,你做了,做了太監,又怎么,怎么娶,娶老婆呢?”

高桂見她語氣惋惜,心中一暖,知道她是關心自己,本想捉住她手,讓她摸摸,驗明自己正身,又想此舉太過猥瑣,猶豫了片刻,方怡卻以為是自己觸動了他痛處,心中內疚,道:“對不住,我,我是無心的。”

高桂呵呵一笑,眨巴著眼睛,道:“大老婆你的意思,是不是若我不是太監,便能娶你當大老婆了是么?”

方怡臉上一紅,正待呵斥他幾句,卻是不愿再挖人家的瘡疤,笑了笑,不置可否。高桂心中好笑,暗道:你哪能飛得出我手掌心!

身上懷有圣諭,高桂不便多待,出了門去,帶了四名隨從太監,騎馬去西長安街吳應熊在北京的寓所。

吳應熊聽說欽差到了,忙出門磕頭迎接,將高桂請進門去。高桂見他身為一個在云貴兩省呼風喚雨的世子,何等尊貴的身份,見了自己也要磕頭,心中大樂。

高桂一進門便道:“皇上吩咐我,拿點東西來給你瞧瞧。小王爺,你膽子大不大?”

吳應熊道:“卑職的膽子是最小的,受不起驚嚇。”

高桂一怔,笑道:“你受不起驚嚇?干起事來,可大膽的很吶!”

吳應熊道:“公公的意思,卑職不大明白,還請明示。”

昨晚在康親王府中,他自稱“在下”今日見他奉旨而來,眼見他趾高氣揚,隱隱覺得勢頭不好,連聲自稱“卑職”高桂笑道:“昨晚你一共派了多少刺客進宮去?皇上叫我來問問。”

昨晚宮里鬧刺客,吳應熊已聽到了些消息,突然聽得桂公公這么問,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雙膝跪倒,連連磕頭道:“皇上待微臣父子恩重如山,微臣父子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皇上的恩典。我父子二人甘為皇上效死,決無貳心。”

高桂笑道:“起來,起來,慢慢磕頭不遲。小王爺,我給你瞧些物事。”

說著解開包袱,攤在桌上。

吳應熊站起身來,看到包袱中的兵器衣服,不由得雙手發抖,顫聲道:“這……這……這……”

拿起那張口供,見上面寫得明明白白,刺客是奉了平西王吳三桂差遣,入宮行刺,決意殺死清廷皇帝,立吳三桂為主云云。饒是吳應熊機變多智,卻也不禁嚇得魂不附體,雙膝一軟,又即跪倒,驚駭道:“桂……公……公……公,這……這決不是真的,微臣父子受了奸人……陷害,萬望公公奏明圣上,奏……奏明……”

高桂道:“這些兵器,都是反賊攜入宮中的,圖謀不軌,大逆不道。兵器上卻都刻了貴府的招牌老字號。”

吳應熊道:“微臣父子仇家甚多,必是仇家的奸計。”

高桂沉吟道:“你這話,本來也有三分道理,就不知皇上信不信。”

吳應熊道:“公公大恩大德,給卑職父子分剖明白。卑職父子的身家性命,都出于公公所賜。

高桂道:“小王爺,你且起來。你昨晚已先送了我一份禮,倒象早料到有這件事似的,嘿嘿,嘿嘿。”

吳應熊本待站起,聽他這句話說得重了,忙又跪倒,說道:“只要公公向皇上給卑職父子剖白幾句,皇上圣明,必定會信公公的話。”

高桂暗笑,道:“這件事早鬧了開來啦,索額圖索大人,侍衛頭兒多隆多大人,都已見過皇上,回稟了刺客的供狀。你知道啦,這等造反的大事,誰有天大的膽子,敢按了下來?給你在皇上面前剖白幾句,也不是不可以。我還想到了一個妙計雖不是十拿九穩,卻多半可以洗脫你父子的罪名,只不過太也費事罷了。”

吳應熊大喜道:“全仗公公搭救。”

高桂道:“請起來好說話。”

吳應熊站起身來,連連請安。

高桂道:“這些刺客當真不是你派去的?”

吳應熊斬釘截鐵道:“決計不是!卑職怎能做這等十惡不赦、罪該萬死之事?”

高桂道:“好,我交了你這個朋友,就信了你這次。倘若刺客是你派去的,日后查了出來,那可坑死了我,我非陪著你給滿門抄斬不可。”

心中卻想,即便是真的,也不可能滿門抄斬,自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滿哪門子門啊。

吳應熊道:“公公請放一百個心,決無此事。”

高桂道:“那么依你看,這些反賊是誰派去的?”

吳應熊沉吟道:“微臣父子仇家甚多,一時之間,實在難以確定。”

高桂道:“你要我在皇上面前剖白,總得找個仇家出來認頭,皇上才能信啊。”

吳應熊道:“是,是!家嚴為大清打天下,剿滅的叛逆著實不少,這些叛逆的余黨,都是十分痛恨家嚴的。好比李闖的余逆啦,前明唐王、桂王的余黨啦,云南沐家的余黨啦,他們心中懷恨,什么作亂犯上的事都做得出來。”

高桂點頭道:“什么李闖余逆啦,云南沐家的余黨啦,這些人武功家數是怎樣的?你教我幾招,我去演給皇上看,說道昨晚我親眼見到,刺客使的是這種招數,貨真價實,決計錯不了。”

吳應熊大喜,忙道:“公公年紀輕輕,卻是大智大慧,此計大妙。家嚴仇家極多,各人的武功家數甚雜,只有沐王府武功自成一家,很容易認得出來,沐家拳在云南流傳已久,卑職曾學過一些,不知能否派上用處?”

高桂笑道:“世子學識淵博,那可好得很了。”

吳應熊謙遜了一番,拉開架式,慢慢的一招一式使將出來。高桂心不在此,隨便學了兩招,他賭術甚精,記憶力自然好,沒用多久便學了個架勢十足。

吳應熊大喜,道:“桂公公使這‘橫掃千軍’與‘高山流水’兩招,深得精要,會家子一見,便知是沐家的拳法。桂公公智慧過人,一學便會,我們吳家滿門百口,全仗桂公公了。”

高桂笑道:“算不得什么,雕蟲小技。”

心中想道,這小漢奸家里錢多得數也數不過來,自然是不用自己開口了,客氣了一番,向他告辭,吳應熊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大封袋來,雙后呈上,說道:“桂公公,你的大恩大德,不是輕易報答得了的。不過多總管、索大人,以及眾位御前侍衛面前,總得稍表敬意。這里一點小小意思,相煩桂公公代卑職分派轉交。皇上問起來,大伙兒都幫幾句口,微臣父子的冤枉就得洗雪了。”

高桂笑著接過,道:“世子放心好了,有這錢上下打點,再加上我剛剛學會的那兩招,皇上非信了我不可。”

吳應熊恭恭敬敬地將他送到門口,上得轎去,迫不及待地取了信封出來看,竟是足足十萬兩銀子,高桂嘿嘿一笑,果然還是當太監比較有錢途啊,想了想,取了五萬兩出來,自己藏妥了,一邊哼著周杰倫的“雙截棍”一邊吆喝著轎夫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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