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986年7月1日。法國《隊報》文章對此次世界杯的進程簡單做了個描述:

『……第一階段的比賽勝負基本正場,只有蘇聯和丹麥讓人感到眼鏡一亮。八分之一決賽中蘇聯隊和丹麥隊分別被比利時和西班牙擊敗,東道主墨西哥隊2-0淘汰保加利亞,歐洲冠軍法國隊戰勝衛冕冠軍意大利隊順利晉級,英格蘭、阿根廷、西德、巴西也殺入八強。

四分之一決賽中,馬島戰爭使阿根廷與英格蘭不共戴天,英阿的世仇之戰也從此開始。下半時第5分鐘,馬拉多納利用上帝之手打入一球,4分鐘后,馬拉多納從中場開始帶球狂奔50多米,利用出眾的盤球技術連過英格蘭隊五名防守隊員,打進了世界杯賽場上最精彩的進球。最終,阿根廷憑借球王馬拉多納的進球以2-1殺退英格蘭隊進入半決賽。巴西隊在與法國隊表演了一場精彩的對攻戰之后,以4-5被淘汰出局。而比利時淘汰了西班牙,西德戰勝了墨西哥。

在半決賽中,法德之戰重演四年前一幕,法國隊雖然擁有普拉蒂尼,但他們最終不敵西德隊。阿根廷則以2-0剎住了歐洲紅魔比利時。決賽中,阿根廷隊在馬拉多納的帶領下開場不久就以2-0領先。已經讓人習慣了反敗為勝的西德隊10分鐘內將比分扳成2-2平。就在比賽即將結束前,阿根廷布魯查加射入致勝一球,阿根廷以3-2戰勝對手……』

『……昨日世界足聯主席頒發了個人獎項:本屆比賽中球王馬拉多納馬拉多納輕而易舉地摘走了最佳球員的桂冠,英格蘭的紳士射手萊茵克爾以6個入球獲得最佳射手……』

相對于足球的穩重,歐洲的博彩業卻瘋狂了起來,原因很簡單卻具有爆炸性的新聞價值:有一個小孩在6月30日英國博彩公司取走了整整30億英鎊的支票。

『……上帝啊!您肯定在眷戀您的信徒,不然為什么這個小孩能猜中包括八強、前四、最佳射手的全部名單呢?難道他擁有無與倫比的好運?是的,除了您的神跡顯現,我們再也不能想象其它的可能性……』

『……據在場人士報,這個小孩一進公司就被經理直接請到了貴賓室。他大約10歲,130公分,金發帶墨鏡,穿著全是名牌。最終,經理向本家報社獨家透露,此人可能是某個皇室子弟,他那高貴的氣質、精通數國語言的才華、談吐時的大方得體無不證明了這點……』

于是,整個歐洲的眼光都放在了尋找一個大約10歲的帶有貴族血統的金發男孩的行動之中。

身為事情作蛹者的我,此時卻悠閑的在查看日內瓦可以購買的土地。我準備等奶奶的病根除了后,就接她出來療養,在一個小湖旁邊建立出一個莊院,是非常好的選擇。

對我我身份泄漏的事情,我并不擔心。一來我不但染發、還特意墊高了5公分,另外身上的那套行頭是我三個月之前陸續買的,在存錢完后就焚燒了;再者我存錢的瑞士國立銀行是瑞士最大的銀行之一,他們自然貫徹“銀行保密法”得透透徹徹的。

其實只要想到美國在21世紀初抓到薩達姆后,要求瑞士銀行清還他的存款給伊拉克人民,卻被瑞士政府硬邦邦的頂了回去,就知道他們的“銀行保密法”精神所在了。我的錢雖然是30億英鎊(稅后),但和薩達姆總統的錢比起來還算是九牛一毛,而且博彩又不是偷搶……所以銀行方面根本不用擔心。

我選來選去,終于決定在日內瓦湖畔的小城格朗購置了一套面積20公頃的土地,擁有一大片樹林的這塊地一直延伸到萊芒湖畔,湖對面就是巍巍的阿爾卑斯山。記憶中,這和未來的車王邁克舒馬赫的豪宅很相似,呵呵,希望我不要把車王的地盤占了吧!

400萬英鎊的購地費,加上豪宅的施工、硬件設施等一套下來,估計預算是2200萬英鎊。我委托了一家瑞士很有信譽和保密措施嚴密的服務公司幫我全權處理。同時,因為買了這塊地,我和奶奶也具有了申請瑞士永住權的資格,這事也請他們幫著辦。

到了年底12月初,我的豪宅終于修好了。在這真正寸土寸金的超豪華宅院里,綠化面積達到26%,有獨立主居室六棟、健身室兩個、一個小型籃球場、一個室外一個室內兩個游泳池、一個小影院,一個大型停車庫。除此之外,我還修了面積不下于地面的地下豪華建筑,因為地基都是鋼筋水泥構成,所以沒有坍塌的危險。

這個豪宅還有兩個特別的東西。一是在湖畔有一個小的私用碼頭,旁邊停放著三艘英國皇家船廠定做的游艇;二是在我為奶奶預備的一棟樓旁邊,我特意要求布置了一個如同農田一般的一畝地,它的不一般在于下雨時可以電子調控從地下冒出頂棚,覆蓋住整體。至于要種什么的,那就隨奶奶高興了。

房間里面的東西也堪稱奢華。家具全部是加拿大硬楓木的,值得一提的是其中包括十六把HermanMiller公司的AeronChair辦公座椅,這椅子所有關鍵部位都能調節;嚴格按照人體工程學原理設計,有利于奶奶坐得更舒服。這可是一代名椅,長期在紐約的現代藝術博物館作為工業設計的精品展示,價格是2000英鎊一把。家電全是從德國西門子定作,電話、傳真、打印機、電腦、34英寸電視、投影儀,包括電燈在內的所有家電都有著“LIU”符號;草皮一定要從英國專業農場買來,并且一年一換;修路的碎石則是從巴西運回來的。

唯一簡單的是保安的聘用。因為這一帶的居住者都是貴族和超級富豪,所以統一由瑞士最有名的XX保全公司統一派三組120人每天24小時不間斷的在房子外面巡邏,如果有需要,按下特別的按鈕,3分鐘之內保全公司的彪形德國大漢肯定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價錢也不貴,按我的豪宅面積算下來,一年40萬英鎊。

一句話,進入了這個豪宅,就是進入皇宮的感覺,爽呆了!

可是服務公司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卻給我辦砸了。原因是我要他們辦的是瑞士的永久居住權,但他們卻自作主張的把我和奶奶的國籍轉成了瑞士的。在他們想來,能脫離貧窮的中國,加入富饒和平的瑞士,是天大的幸事,哪有人還拒絕的。

我可不干了,立刻讓他們給我改回來,不然就扣錢。可是事情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出中國國籍容易,只要有人接收就好,可是要入中國國籍,特別是那種已經加入他國國籍的華人,要想重新加入中國國籍卻是比登天還難……政府怕你搞特務。

聽到報告后,看著幾個老頭在我面前一副要哭的樣子,我還是軟了心,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容易,況且就算是扣錢也不能讓我重新成為中國國籍……算了吧,以后有機會再說了。只要我血管還留著中國的血,做著中國人該作的事情,一個形式上的東西也不必那么刻意去追求。

但是我還不愿意這么饒了他們,逐要求他們再免費幫我推薦幾個最好傭人過來,除了會說中國話這條首要條件外,就只有一個要求:從管家、傭人到花匠,都只要女的,不要漂亮的,只要能做事就行――奶奶現在還比較怕外國男人,可不能嚇著她老人家了。

這般人的悔過之心還算赤誠,才3天就給我推薦了30個來,她們都是從外國來到瑞士打工的,所以素質都比較好,我挑了12個。

把奶奶接到豪宅里住下,還頗費了我一番功夫。政府再怎么好,也不會出錢給你買這么大的豪宅療養吧?于是不得已之下我只得向奶奶承認,我在偶然的一個機會,買了一張獎票,中獎100萬,所以才有錢搬進整個屋子里。

“這個屋子其實不貴的,因為在鄉下,所以就賣了10萬……那些個小船?都是木頭做的,就幾百塊!……那些外國女人?那是醫院的義工,就像常去孤老院的那些學生一樣,義務來照顧您這個中國人的……嗯,知道!等明年奶奶您病好了,我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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