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沒有錯就是錯

很久沒有睡到自然醒了。睜開眼睛,看著房間里的一切,好半響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賓館里。剛想起身,就看到了眼前的小雨那黝黑的長。

可能是夜晚空調涼,此時我身上已經蓋上了被子,身體側躺,左臂伸直,墊在小雨的脖子底下,我剛一動身,懷中的玉人身體一陣輕顫,本來抓著我左手的那只小手也不由自主的緊握了一下,然后慢慢松開,身體卻緊繃起來。看來,小丫頭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沒好意思動彈。小雨轉過身來,把我摟住,滿面緋紅的把我拉下去爬在她的身上,深情的看著我說道:“哥,你把我要了吧,我沒事的,再也不喊疼了!”

我笑著吻了吻她的臉蛋,搖頭說道:“傻妹子,哥是想要了你,但不是今天,也不是這種環境。我要跟我的小寶貝先在一間很大的房間里吃上一頓豐盛的晚餐,當然要喝上一瓶紅酒,然后放一曲悠揚的音樂,跳一曲纏綿的舞蹈。最后才能抱著我的寶貝上床,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

小雨臉上更加紅潤,目光中卻流露出無限向往,喃喃說道:“如果是燭光晚餐,那就更好了!”

我抬頭說道:“好,就燭光晚餐!”

小雨摟著我的脖子認真的說道:“哥,我等著,我給你留著!”

我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道:“謝謝你,妹妹。我們起床吧。”

吃過早點,把小雨送回了醫院,順便取來我的級戰將。跨在摩托車上,看到小雨站在住院部的樓下對著我依依不舍的招手,我微微笑了一下,這個小姑娘,經過昨晚的裸裎相見,對我似乎更加貼近了。跟她約好下次請她看電影,小丫頭這才放我走。

小雨注定是我的。這是我的感覺。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理,很多女人,我見過幾面之后就會感覺到,她會跟我上床,好像命中注定的,誰也擺脫不了,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自然而然的生,不催化也不阻攔,我享受這種隱隱期待的感覺。所以,我昨晚放過了她,我很驕傲,真的是有一種自豪感。柳下惠算什么?坐懷不亂很牛逼嗎?讓他跟一個美女脫光衣服躺在床上,能夠全身而退那才叫牛逼!面對一個美女保持不動心很簡單,但是,如果面對一個不穿衣服的美女繼續保持淡定,那就是大智慧了,除非是個陽痿男。

本來想回趟家,換身衣服,雖然現在賓館都配有吹風機,這種天氣衣服晚上洗早上就能穿,可天天穿一身衣服總讓人覺得不舒服。可一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辦,干脆掉頭回公司算了!隔離欄空擋瀟灑的來了個調頭,還沒等加油門,路邊突然出來一聲清脆的擴音器叫聲:“9452靠邊停下!”

好熟悉的數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輛交警巡邏白色寶馬摩托出現在我的身旁,逼著我停到了路邊。靠,原來是我的車!我咋了?難道又違章了?莫名其妙的下了車,看著從寶馬摩托上下來的交警,心里一陣忐忑,別再扣分了,再扣的話老子駕證驗審都是個難題!等那交警一摘頭盔,我樂了,“兔兔,你咋巡邏了?”

兔兔是我高中時候的同班同學,四大校花之一,大學畢業后進了交警隊,一直是辦公室工作,沒想到今天居然上街巡邏了。兔兔看到是我,也吃了一驚,道:“鋼子,怎么會是你?”

我苦笑著說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今天這事…”

兔兔粉臉一扳,掏出本子說道:“公事公辦!違章調頭罰款一百,扣一分!”

“別介!”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一把摁住她要撕的罰單,哀求著說道:“老同學,你就這么對我的?再扣分我可審不了駕照了!再說了,這里也沒有禁止調頭的標識啊,你們這不是坑人嗎?”

兔兔哼了一聲,道:“怎么沒有?那不是嗎?”

說著,戴著白絲手套的玉手一指,我一看,鼻子差點氣歪了,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把標識牌給撞歪斜了,正好擋在了直行標識的后面,怪不得我剛才沒看見!我堆起一張笑臉,給兔兔拋了一個媚眼,異常溫柔的說道:“兔兔啊,你看,就罰款,不扣分,行不?”

兔兔小銀牙一露,對我呲了呲,瞬間板起臉道:“不行!公事公辦!”

我也急了,喊道:“我看是你們交警隊缺錢了吧,故意想這個招吸老百姓的血?”

兔兔臉上像下了一層霜,惡狠狠的盯著我說:“死鋼子,你違章還有理了?該罰就罰!誰來也不講情面!”

我也豁出去了,手一甩叫道:“好!給你罰!想罰多少撕多少,老子就當交錢養豬了!”

兔兔的小臉頓時氣的更加蒼白,指著我想罵:“李鋼,你…”

可惜這丫詞匯少,罵人的話更是極端匱乏,同學那么多年,我就沒見她跟誰翻過臉,現在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來,于是氣焰更加囂張,撇嘴說道:“你說我講的不對?我問你,標識牌歪了不止一天了吧?就算你沒看到,我就不信你們隊里沒有接到過投訴,這么多日子你們都不弄好它,故意讓來往的人看不見,有人違章你們就跳出來罰款,不是故意訛詐是什么?可真夠鐵面無私的!”

本以為說了這些話,兔兔會馬上翻臉給我撕罰單,誰知半天沒有動靜,我扭頭一看,這丫頭正歪頭看著標識牌出神呢,不會是被我罵傻了吧?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兔兔轉頭過來很認真的對我說:“你說的對,我們有錯在先,這次不會罰你款了。”

我靠,這么簡單?我真是有點喜出望外了,這丫頭過了這么多年脾氣一點都沒變,心思單純的很,又特正直古板,什么事情都要先計較對與錯,讓她做交警真不知道是找對了門,還是入錯了行。

“不過…”

兔兔語氣一變,扭頭看著標識牌說道:“你又不是外地人,這段路不能調頭你應該知道,就算我們沒有放好標識牌,你也不應該違章,可以不罰你款,不扣你分,但是你要將功補過!”

“怎么將功補過?請你吃飯好不好?”

我有點心虛的看著她說道。兔兔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白了我一眼說道:“吃飯是必須的,不在懲罰之內,我現在要你和我一起把標識牌弄好!”

我松了一口氣,心想,只要不扣我分,我把標識牌扔了把你插上去供著都樂意!

在旁邊一家商店里借了一把鐵鍬,她扶桿子我刨坑,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況就是立一個標示牌,也算不上什么活,幾分鐘不到就弄好了。接過兔兔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把你電話給我,晚上我打你電話,再叫上幾個老同學,怎么聚一聚!”

兔兔爽快的把手機掏了出來,我拿著她的手機拔了一下我的號碼,然后掛掉,對她說:“你把你那幾個姐妹都叫過來吧,我也叫幾個你認識的,咱們晚上玩痛快點。”

兔兔白了我一眼說道:“給帶老公不?”

我哈哈大笑起來,道:“不怕礙事你就帶,我反正不帶老婆!”

兔兔皺著沒有嗔道:“礙什么事啊?同學聚會而已啊,還想怎么樣啊?”

我說:“你也知道是同學聚會,要是你那老公實在不是個敞亮人,那你就帶上吧!”

一回到公司,我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頭!好像我成了眾人的焦點,一個個想看又不敢看,羞羞答答含含蓄蓄,沒事偷窺我兩眼。怎么了?我臉上有花?

倒是馮麻子,站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看著我從身邊路過,陰陽怪氣的打著招呼:“哎呀,大忙人回來了?”

我一直覺得馮麻子的長相屬于天生沒事找抽型,但是人家也沒有實質性的挑釁,我也不可能對他飆,只能沖他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什么貴客,怎么能勞馮副經理親自迎接呢,這得耽誤您喝多少茶啊!”

馮麻子最討厭別人叫他副經理,偏偏我把這個字咬的很重,這令他頓時血壓升高,整張臉漲紅起來,對我冷哼一聲說道:“誰有空迎接你,我只是想通知你,安總找你。”

安大慶找我?我想起前段時間郭麗對我說公司清查我賬目,不由流了一身冷汗,難道查出點什么了嗎?再也不看馮麻子那張幸災樂禍的臉,轉身敲開了總監辦公室的門。

安大慶五十多歲,戴著一副眼鏡,雖然頭花白,卻從未焗染。身上衣服不常換,也就那兩身,但很干凈,誰也看不出他是年薪五十萬的高級白領,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人很實際,不浮夸。我平時對他㊣印象也不錯,他沒有偏袒過誰,有幾單利潤比較大的生意還是他給我介紹的門路,所以對這個頂頭上司,我還是比較尊敬的。

“安總,您找我?”

我把門關上,對他打了一聲招呼。安大慶點點頭,用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然后繼續埋頭敲著桌子上的計算器,這個模樣不想是業務總監,而像個會計。過了一會,他終于抬起頭來,沖我淡淡說道:“小李,翔鵬的合同怎么樣了?”

我如實答道:“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等會我把合同拿進來,您過目一下,下午我送過去,他們簽字蓋章就0k了。”

安大慶點點頭,拿起剛才自己一直擺弄的一疊單子看了看,往我眼前一遞,道:“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來一看,竟是我上半年的所有業務訂單和出差憑證!

“安總,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心里隱隱有了怒火。老子天天在外面跑來跑去,半年內為公司拉了不下三百萬的生意,現在居然要調查我!雖然早就聽郭麗說過,但此刻真的得到了證實,心里還是極度不爽。安大慶把雙手支在辦公桌上,樣子像個認真聽講的學生,眼鏡后面的目光像是要穿透我的內心,緩緩說道:“小李,不要生氣。公司每半年都會對員工的業績做一次評估,這個慣例你是知道的。”

我心說我當然知道,但那種評估都是部門經理做的,交由財務部門審核,然后逐級上報到老總那,什么時候由您這個業務總監全權負責調查?不過這話我沒說,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安大慶到底是想怎么樣對我。

安大慶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你的賬目沒有任何差錯。”

我心說有差錯就怪了,我李鋼從來不為這點錢動腦筋!“可是…”

安大慶話鋒一轉,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語氣壓低了一些繼續說道:“沒有錯就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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