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啟輝伸出雙手,一手去扶一個,但見兩人,雖淚痕滿面,卻猶如梨花帶雨,嬌柔萬分,惹人喜愛。

啟輝禁不住多看一眼,微微一笑道:“兩位弟媳快快起來,你們也是講理之人,不要跑到爹的靈前來哭訴,惹惱了他老人家,那可不是玩兒的。如今六弟、七弟已去,少不得我給你們做主。你們有啥話,有啥想法,都給我說,我不怕得罪人。”

兩人本來年輕,雖三十多歲,卻長得苗條多姿,早被啟輝看中,聽了啟輝的話,都連連道:“全憑大哥做主。”

啟輝大喜,忙命一家丁道:“你帶兩位少奶奶到廂房休息,切忌不能打擾她們的安靜。等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打發幾個人去把六少爺、七少爺的后事超辦超辦。”

老七媳婦聽得喜歡,朝啟輝恨恨地道:“大哥,既然是那狐貍精,咱們就去把她拿住,替我家那口報仇。”

老六媳婦也應了一聲道:“出對,不替我家那口報仇,我心里不甘。活生生的一個人,就被她迷得不知事項。我倒要看看,這騷貨有幾分的本事,能賴活得了我們。”

啟輝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吵鬧。

老七媳婦忍不住喝道:“大哥,你是不是不愿跟我們做主?你要不愿,你就明說,我們自己找那賤人理論去。”

啟輝佯作沒有聽見,一旁和道士們商議,讓先起經,再去找陰陽先生。道士們都很為難,陰陽先生不來,他們決意不起。

啟輝暗想,這些道士還真有些古怪,難道和陰陽先生串通好了?我如今加他們幾錢銀子,想必他們便會聽我的話了。他主意打定,朝帶頭的道士道:“只要你們每晚按時起經,我加你們的工錢。”

那道士有些不愿,年輕的那個卻道:“師父,加錢的活你不敢,那你想讓你的徒弟們都喝西北風啊?”

道士只得允了,每晚按時起經。

啟輝心里暗笑,心想有錢能使鬼推磨,再說不假。只是老六、老七這兩個媳婦,也不知平時是什么心性,我倒冷落她們一番,看她們怎么區處。

啟輝吩咐家丁,命兩人到廂房休息。

他一邊辦著家里的事,一邊派人打聽,看兩人有沒有什么新的舉動。一面命人替老六、老七排好期,讓老二趕做棺木,連夜刷漆,選定勉強可以下葬的日子,將兩人埋了。

老六媳婦聽說啟輝已把老六安葬,可她又無所出,沒法守著孩子過日子,總要為自己的下半輩子計議。

她便對老七媳婦道:“我說老七媳婦,咱們兩個怎么那么苦命,半輩子過去了,都沒能給那口生個一男半女的,我們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老七媳婦嘆息一聲,望著樓板,不出一言。

老六媳婦湊到她跟前,低聲道:“老七媳婦,我說你人也年輕,難道就不能傍一根大樹?”

老七媳婦冷笑一聲道:“六嫂,虧你想得出來,你看看屬牛媳婦,是什么下場?如今活不活,死不死的,難道你想學她?咱們女人,跟著了個好的男人,就指望著他過日子,跟不到好的男人,這輩子就得踩在刀口上過。”

老六媳婦嗤了一聲,不以為然地道:“老七媳婦,你這人怎么這么木頭?如今咱們都死了男人,又沒孩子,難道就不能為自己打算打算?”

老七媳婦繼續盯著樓頂的木板,搖搖頭道:“六嫂,這事我可做不來。我愿回到我和老七住個的屋子,守著那屋子過一輩子,也不會做出對不起老七的事。只恨老七死前都說一輩子守著我,怎么會鬼迷心竅,對那賤人起了歹心。”

老六媳婦將身子湊到她跟前,冷冷一笑道:“可見男人都喜歡新鮮,只要抓住他們的弱點,咱們就有機會成為人中人。老七媳婦,我可提醒了你,不要以后到處乞討過日子了,暗罵六嫂沒提醒你。”

老七媳婦淡淡地道:“我什么都看透了,六嫂。你不用勸我,我知道該怎么做。你看大哥前幾日看你的眼神,似乎對你念念不忘。不如你就順從了他,做一個小,吃香喝辣,不在話下。”

老六媳婦白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像他那樣,我看虛得很。我要再找,起碼也得找個像老九那樣的。只可惜老九現在生死未卜,可能早隨著他六哥,一起去了。”

老七媳婦冷哼道:“你心里總是想著老九,難怪六哥要到外面玩呢。”

老六媳婦毫不示弱,將了老七媳婦一軍道:“你家那口好,你還不是沒有管住他?咱兩大哥不說二哥,兩個都差不多。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還不是偷偷的打著對門楊曉楠的主意。只是人家不理你,你和老七做那事的時候,想的恐怕也是他吧。”

老七媳婦聽完,紫漲著臉,怒喝一聲道:“六嫂,我看在六哥的份上,稱你一聲六嫂。我是有事說事,沒有的事絕不會瞎編,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老六媳婦嘖著嘴,斜睨著眼,道:“要是沒有這事,你跟我急什么急?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何必狡辯呢?”

老七媳婦啐了老六媳婦一口,喝道:“六嫂,你再胡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老六媳婦將衣袖挽起,瞪著老七媳婦道:“想打架怎么滴?我怕了你啦?你自己想想,當年你和楊曉楠那點事,有誰不清楚?只有老七瞎了眼,才娶你這賤人。”

老七媳婦將眼一橫,回想當年的往事。要不是煙斗錢一家橫行霸道,她又怎會嫁到這里來?

在那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老七媳婦和楊曉楠一起到河邊捉螃蟹。老七媳婦見他身材高大,為人豪爽,家境又不算太差,兩人又經常一起割豬草,一起放牛。今天又正好遇著他,便和他一起下河。老七媳婦心里無比的高興,也曾給她父母提起過,等再大一些,就嫁過去。兩人得了雙方父母的許可,整日間都膩在一起玩耍。

陽光明媚,照在兩人的身上,河風吹來,一陣涼意。

楊曉楠望著老七媳婦,眸子里閃爍著光芒,柔柔地道:“小會,你好美。”

老七媳婦第一次聽見楊曉楠夸獎她,不由得紅了臉,低下了頭。

楊曉楠見她低頭,又伸手在她的胳肢窩里撓了撓道:“小會,我要你做我的媳婦。”

陽光順著蘆葦,照在小會的臉上,一陣灼熱。小會突然站起身,朝河邊的小路上跑去。楊曉楠急了,忙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小會道:“小會,我愛你。你爹娘都答應了的,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媳婦。”

小會突然間覺得楊曉楠寬大的肩膀多安全,多么令人情不自禁的倒在他的懷里。小會閉緊雙眼,將臉蛋貼到楊曉楠的臉上,幽幽的道:“曉楠,我也愛你。”

她說出這話時,只覺整個臉蛋,像沸騰的水一般貼到了冰塊上。她想掙脫,想逃避,想盡快讓這句話消失在空氣中,可這句話,久久回蕩在她的心田里。

楊曉楠伸手在她的胸前輕輕的撫摸,她不自禁地向外一讓,卻又不舍地貼了過來。他的手,肆意地不停的晃動。

楊曉楠低下了頭,將寬厚的嘴唇,貼到了她的櫻桃小嘴上,一陣風吹過,強烈的刺激,讓兩人陶醉。

小會轉過身,面對著楊曉楠,雙手抱緊他道:“曉楠,我愛你,曉楠。”

楊曉楠的手沒有停,繼續進犯著她的身體,緩緩的摸向她的桃源深處。小會伸手將他的手抓住,示意他不要再摸下去。

可楊曉楠的手,始終沒有停。小會已知自己將是他的人,便沒再阻止,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撫摸。

她被楊曉楠的手,摸得連連叫喚,輕輕的劃開他的唇,低聲嬌羞地道:“曉楠,我想。”

楊曉楠輕輕掀開她潔白的裙子,那還是她娘前年找人給她定做的新裙子,一直沒舍得穿。他的手,別扭地將她的裙子褪下,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酮體。

楊曉楠有些緊張,兩人的心跳,都急劇的加速。

兩人倒在蘆葦叢里,顫抖著,等待下一刻的到來。

楊曉楠將自己身上的長衫褪下,俯下身,將小會的雙腳抬起,將那物頂了進去。小會一陣呻吟,一陣抽搐,可就在那一刻,她覺得撕心裂肺的痛,卻又讓她難以忘記。

小會伸手抓緊楊曉楠的手,貪婪地望著他高大的身軀。她是第一次仔細打量一個一絲不掛的男子,偉岸得結實。

雖然疼痛,但她卻沒有感到滿足,或許是由于懼怕,也或許別的原因,只覺楊曉楠的那物,不到一分鐘,就有黏黏的液體迸出,鉆進她的桃源深處。

楊曉楠伏倒她的身上,不停的喘息。

良久,兩人才坐直身子。小會朝胯下望去,留了一小攤血,不禁神色慌張地道:“曉楠,怎么會出血?”

楊曉楠柔聲道:“小會,沒事的,一會就好了,你不用擔心哈。”

小會沒有擔心出血,可她擔心懷上孩子,要是懷上了,她會被家人活活打死。小會望著楊曉楠,望著他又伏倒在自己的身上,甜甜睡去。可她,卻沒能安然入睡。

蘆葦叢里,響起了幾聲青蛙的鳴叫聲。小會輕輕的理著楊曉楠散亂的頭發,撫摸著安靜入睡的人兒,就像母親撫摸孩子一般。

兩人深夜才回到家里,家里人都等不及了,四處尋找。等兩人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向未卜先知一般,詫異地望著兩人。

才過了兩天,楊曉楠便帶著媒人到她家來提親,可剛到她家門口,便被人堵住了。一個叼著煙斗,將近六旬的老者,帶著幾盒甜點,不時的吐出煙圈,不讓張曉楠和媒人進她家的家門。

小會急得哭了,去告訴她奶奶,可她奶奶也不敢發話,只得摸摸她的頭,低聲無助地道:“孩子,認命吧,誰叫我們生在窮人家。”

小會搖搖頭,顫聲道:“不,奶奶,您不是說,我遲早都是楊家的人嗎?爹和娘都答應了的,奶奶。”

小會跪在地上,不愿起來。

可奶奶無奈地望著小會,搖搖頭,便走了出去。

小會看出了***無助,也看出她的不舍,可也只能這樣。

小會很快就從她爹的嘴里得知來的那人便是煙斗錢,是來為他家的老七提親的,她搶上前去,朝煙斗錢大吼道:“我不嫁你家的兒子,我要嫁給楊曉楠。”

小會她爹急了,上前便給了她一耳刮子。

小會摸著五個血紅的指印,恨恨地望著她的父親,慈祥的父親,從來沒舍得打過她一下的父親。

小會冷冷地,眼淚嗖嗖的直流,良久她才說出一句話來道:“我已經是楊曉楠的人了。”

小會家里的人,都為之震驚,一時間屋子里鴉雀無聲。都望著煙斗錢,望著他凝神沉思的恐怖臉色。

當時的小會,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是要全家人性命的一句話。

可她現在明白了,但還是無奈的嫁給了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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