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傳來滴滴聲,李子彬訕訕一笑,放下筷子,從褲兜里拿出手機,查看剛收到的短訊,只看了一眼,便臉色大變,他三兩下吃完飯,急匆匆回到東廂房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撥通了宮亦白的手機:“小白,明晚要去吃飯?”

短訊是宮亦白發來的,她沒想到李子彬這么快就打來電話,身邊還是五個要好的室友,都圍著宮亦白。

“是啊,我……我請客……你……你不會拒絕吧。”宮亦白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這不是她的主意,是群策群力,也不是她一個請客,是六個人一起出錢,目的只有一個,打敗其他覬覦美男子的對手。

“我……我……”李子彬懵了,他還在思考明晚如何應付朱美嫣和葉貝娜,這下又加了宮亦白,真恨不得自己變成三個人。

宮亦白聽到李子彬沒拒絕,不禁松了一口氣:“說好啦,明天晚上六點半在野鴿子餐廳見,具體地點發你手機了,不見不散喔。”

“不見不散。”李子彬無奈,只能應承下來,掛掉電話,他一頭倒在床上,苦惱不堪。

蘇元緯欣賞李子彬的書法去了,小如收拾飯桌,蘇涵涵多了個心眼,她悄悄來到李子彬的房門,側耳偷聽了一下,沒聽到動靜,便推門進去:“怎么了,子彬。”

“沒事。”李子彬從床上坐了起來,頭發有點亂。

這模樣哪會沒事,蘇涵涵沒有再問,一雙漂亮的鳳目盯著李子彬,李子彬被母親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結結巴巴地透露一點:“媽,明晚我要請人家吃飯,是正正規規的請。”

蘇涵涵抿嘴一笑,坐到李子彬身邊,柔聲說:“好事啊,如果媽媽沒記錯,你是第一次正正規規請人吃飯,別忘了帶夠現金,刷卡你還不老練,讓人家看了笑話。”

李子彬耷拉著腦袋:“無論如何都會被人家笑話了。”

“說說到底怎么了,媽媽給你出主意。”蘇涵涵溫柔地幫李子彬理順了一下頭發,李子彬訕訕一笑,很難為情地把加入幾個社團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聽得蘇涵涵眉開眼笑:“喲,我兒子要么不請,一請就同時請三撥女孩。”

李子彬羞得又把頭發抓亂了:“媽還笑我,我腦子好亂。”

“這有什么好亂的。”蘇涵涵撲哧一笑,豎起蔥白的食指一一點撥:“你把三個社團的主要成員集中在一起先請了,然后找時間再逐個社團單請,這不就結了,誰都不得罪。”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李子彬從床上彈起,興奮地抱住蘇涵涵:“媽,這個主意太棒了,我怎么沒想到,我好想親你,就親臉。”

蘇涵涵嗔怪:“嘴都是油,也不知擦一下。”取來紙巾輕拭幾下李子彬的嘴,蘇涵涵把嬌艷如花的臉湊了過去,李子彬不禁心神激蕩,嘴唇緩緩地碰了下去,剎那間,蘇涵涵有觸電的感覺,她芳心劇顫,紅著臉看向李子彬,見他呆呆地望著自己,蘇涵涵趕緊站起,要李子彬過去陪大姥爺,自己則迅速離開李子彬的房間。

遠處的鐘聲敲了兩聲。

夜深了,空蕩蕩的大床上,蘇涵涵又一次輾轉反側,水紡蠶絲睡衣里蘊育著火一般的渴望,她想打電話給李淮,但很快便放棄了,滾燙的身體無法等待,一分鐘都不能等待,蘭花般的纖手滑過小腹,停在淺色的鏤空小絲物上,只是稍加停留后,便直接挑開小絲物,玉指尋探方寸地,萋萋柔草軟卷曲,粉紅嬌嫩尤多汁,這里是最炙熱的地方,也是最敏感地帶。

蘇涵涵深深地喘息著,空泛的腦海里出現一個模糊影子,是男人,有點像李淮……

揚州自古人杰地靈,盛產美女。

楚菱兒是超級美女,她母親蘇夢婕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有人形容她像夢露,楚大長可不這樣認為,他認為蘇夢婕像自己的媽媽,明星是屬于大眾的,媽媽只屬于自己,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媽媽長什么樣,但楚大長認為蘇夢婕就是母親的藍本,媽媽就應該是那樣子,美麗溫柔,細心體貼,可畢竟蘇夢婕不是他楚大長的媽媽,相處的六年里,他從沒敢喊過蘇夢婕一聲媽。

蘇夢婕確實有點像夢露,尤其是那雙充滿誘惑的眼睛,左臉也沒有夢露般的美人痣,整張臉白皙無暇,愛用頭花束馬尾。楚大長有時候很納悶,為何義父楚關山有這么漂亮的妻子還要調戲別的女人,這問題一只縈繞在楚大長的腦海,可他從未問過楚關山。

從褶子鎮回到揚州,楚大長便辭去婚慶公司的工作,買了去京城的機票。臨行這天,蘇夢婕親自給楚大長收拾行李,楚大長的東西不多,蘇夢婕特意在行李包里塞滿了揚州醬菜,這是楚菱兒最愛吃的,蘇夢婕擔心女兒在京城吃不習慣,有醬菜佐餐,胃口能好點。

“婕姨,我走了,家里就剩你一個人,會不會很孤單?”斜靠在沙發邊,楚大長看著忙碌的蘇夢婕坐在沙發上擺弄行李包,眼睛不時盯著蘇夢婕豐腴的身體,棗紅色毛衣很緊身,把她胸前兩團飽滿高高撐起,身下是一條彈力保暖褲,緊緊地包裹著碩大的肥臀。楚大長眼熱,心熱,某個地方炙熱如火。

“又不是沒孤單過,等處理完一些單位上的事情,我就上京城去找你們。”蘇夢婕飄一眼楚大長,不知道為什么,蘇夢婕覺得這次楚大長從褶子鎮回來后,有了很大的變化,不是長相身體的變化,而是眼神不一樣了,憑直覺,蘇夢婕知道楚大長在盯著她看,這幾天,楚大長都是這樣看。

蘇夢婕沒有一絲反感,只是感到詫異,她喜歡楚大長,在蘇夢婕的眼中,楚大長再成熟,也還是個十九歲的男孩,這個男孩愛笑,可每次他笑起來總帶著淡淡的壞,不羈的眼神有時目光清澈,有時流露出野性的兇狠。蘇夢婕不怕這種兇狠,她反而極喜歡這種兇狠,丈夫逃匿后,家里就只有她們母女倆,強烈的不安全感直到楚大長來到這個家后就變得微弱了,那時候,楚大長才十三歲。

兩年前,有三個盜賊趁夜摸到了蘇夢婕所住的教師住宅樓行竊,被楚大長發現了,一輪追打,三個盜賊悉數被他打暈在地,警察來了,他們幾乎不相信這是楚大長一人所為,那時候的楚大長遠沒有現在這般結實。

“婕姨,你不是說要去褶子鎮陪楚伯伯嗎。”楚大長坐到蘇夢婕身邊,心中隱隱不舍。

“說是這樣說……”蘇夢婕幽怨一嘆:“可那地方連一條像樣的街都沒有,我哪住得習慣,我又不是逃犯。”

楚大長深以為然,他是從褶子鎮長大的,可如今叫他在褶子鎮住久點,他都難以習慣,一個偏僻多山的小鎮,哪比得上繁華富庶的揚州,只是義父楚關山對他楚大長恩重如山,他才每年抽點時間回去陪陪他。

“都過了幾十年,楚伯伯打點了好多錢,他又不是殺人放火,現在回家應該沒什么問題吧。”楚大長很為楚關山叫屈。

蘇夢婕早已不當楚大長是外人,見講到這份上,她便說出實情:“迷奸可是大罪,沒有白紙黑字赦免他,他哪敢回來,萬一前腳進家門,后腳就有警察來把他逮走怎么辦,打點的錢還是有用的,前些年法院那邊有人捎話來,說不會通緝關山,只要他不被人舉報,司法機關也不會忙活,要關山好自為之。”

語氣一轉,蘇夢婕悻悻道:“再說,他在那邊生活慣了,也不是很愿意回來。”

楚大長手臂一展,摟住了蘇夢婕腰部,很認真道:“等我賺到了錢,我就在京城買一套房子,把婕姨和楚伯伯接到京城去,我們一家人開心開心在一起。”

蘇夢婕莞爾,也不在意楚大長攬她的腰部,反正都習慣了,三年前,楚大長就開始摟蘇夢婕的腰,起初蘇夢婕覺得別扭,可摟多了,蘇夢婕就不覺得別扭了,有時候上課累了,回到家被楚大長一攬抱,蘇夢婕就干脆靠在他身上。

“京城的房子可比揚州的房子貴好多倍,你能賺到錢,婕姨當然高興,可你眼下別想其他,就好好地陪著菱兒,照顧菱兒。”蘇夢婕柔聲叮囑著。

楚大長猛拍胸口,信誓旦旦說:“婕姨請放心,沒人能欺負菱兒姐,我楚大長什么都不會,打架不含糊。”

蘇夢婕在楚大長的腿上打了一巴掌,嗔道:“誰叫你打架了,人在外地,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能忍讓就忍讓。”

“好,我聽婕姨的。”楚大長捏了捏蘇夢婕的腰,覺得有點緊,便建議說:“還有點時間,我給婕姨按按……”

似乎正中下懷,反正行李收已收拾完,離去機場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蘇夢婕便欣然同意,讓楚大長等等,她自個走入臥室,給柔軟的席夢思鋪上兩層毯子,又打開了暖氣,便喊了楚大長進去,楚大長走進臥室一看,見蘇夢婕已趴伏在大床的毯子上,小腹下有股炙熱的感覺如排山倒海而來,尤其是蘇夢婕只穿著貼身的長秋褲,身上也是貼身的薄秋衣,曲線優美,肥臀很翹。

楚大長脫下外衣鞋子,用熱毛巾擦了擦雙手便爬上了床,熟練地從腳足開始為蘇夢婕按摩,先從左腳到右腳,再從左腿到右腿,然后到肩脖,如此按摩已有五年時間,動作順序早已被蘇夢婕熟悉,她很享受,以前她也曾經給丈夫楚關山按摩過,可比起楚大長的手藝,楚關山竟然差了許多。

蘇夢婕知道自己丈夫是一位出色的外科醫生,對穴位很了解,這些年,楚大長就是從他丈夫身上學了個精通,沒想楚大長的手藝青出于藍勝于藍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楚伯伯在那邊有多少個女人。”蘇夢婕夢囈般問。

“沒有。”楚大長雙腿一分,他騎上了蘇夢婕的背部,雙手掐住蘇夢婕的肩膀,準確地捏揉她的頸椎穴位,蘇夢婕輕輕地哼了哼,懶洋洋說:“婕姨生氣了……”

楚大長只好坦白:“就一個。”

“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長什么樣?”蘇夢婕依然懶洋洋問,沒有一絲激動,似乎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一個曾經迷奸女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外邊幾十年里不碰女人,她甚至不相信楚關山只有一個女人,不過,她知道楚大長跟楚關山情同父子,能招供一個已是不錯了,沒必要再追問下去。

“一個姓張的寡婦,沒工作,模樣長得比婕姨差遠了。”楚大長這次沒老實,張寡婦可是長得非常漂亮,要不然他們爺倆也不會迷戀她。

“哼,那窮旮旯還能有什么好看的女人。”蘇夢婕心里舒坦了些,四十五歲了,她依然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楚大長手指用上了勁,蘇夢婕陣陣愜意,聲浪高了不少:“喔……關山什么都沒教好你,就這按摩手法把你教出彩了,菱兒叫你辭掉工作去陪她,多半是這個原因,她走臺步多,容易腳疲勞。”

楚大長一聽,臉兒掛上了淡淡的微笑,竟意外走了神,眼前浮現出一位美麗冠絕的女孩,蘇夢婕感覺脖子上的動作有所停頓,馬上搖了搖身子,楚大長回過神來,繼續揉捏:“婕姨一天站著給學生上課,也容易腳疲勞。”

蘇夢婕抱怨:“何止腳疲勞,老師的職業病多了,我腰也疲勞,頸椎,脖子,手肘關節都容易疲勞,兩天不給你捏捏就難受,你去褶子鎮的那幾天,婕姨渾身不舒服,睡都睡不好……”

楚大長心生關切,小聲說:“要不,我遲兩天再去京城,等婕姨辦完事了再一起去。”

蘇夢婕想了想,還是搖頭:“現在我們全家就看菱兒了,你還是先上京城,我做媽媽的了解她,她很需要一個親人陪在身邊,這幾天她都催了好幾次,你也不是不知道菱兒的脾氣,小心她收拾你。”

楚大長嘆道:“怪了,婕姨這么溫柔,楚伯伯這么隨和,菱兒姐怎么就這個脾氣。”

蘇夢婕咯咯嬌笑:“她脾氣是大了點,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聽她話。”

楚大長見肩脖捏得差不多了,緩緩地從蘇夢婕的身上下來,脫下了她的貼身秋衣,輕撫她的雪一般的柔滑玉背:“在京城我要聽菱兒姐的話,在家我要聽婕姨的話,不過現在婕姨要聽我的話,最好把你的胸罩扣扣解了。”

“為什么,一直都不用解的。”蘇夢婕止住了笑。

“解開扣子再按,能一氣呵成。”楚大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

蘇夢婕猶豫了足足一分鐘,才懶洋洋同意:“好吧,你來解,我沒力氣。”

楚大長沒有笑,解胸罩后扣的雙手也很穩,可他的心臟跳得劇烈,給蘇夢婕按摩好了幾年,這還是蘇夢婕第一次同意解開胸罩的后扣,吊帶勒印清晰,楚大長的手指壓了上去,蘇夢婕深深一呼吸,懶洋洋問:“你也給菱兒這樣按摩過?”

“沒有。”楚大長有些失落:“菱兒姐只讓我按她的手腳和脖子,有時候叫我按她的頭部,她不讓我碰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