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們是黑社會

集裝箱貨車帶著一身的塵土,在周飛面前扭了一下屁股停在那裏,屁眼“吱咯吱咯”的被推開,緊接著從裏面跳下十多個男人。

隔了一會兒,又從另兩輛麵包車下來十多個,其中一個走上前沖著周飛說:“凡哥,你要的人都到齊了,加上我一共二十五個。”

――周飛囑託過劉小悅不要跟他們幫派的人透漏自己的身份,結果劉小悅就讓手下用他的真名稱呼他。

不過也好,這個世界對他來說,用“周飛”這個假名別人知道是指誰,而用了真名“徐凡”別人反倒不知道了。

跟他說話的是個光頭,二十多歲,從劉小悅給他的資料上知道他是幫裏的二幫頭,人稱小七。

周正掃了一眼眼前的這二十多號人,腦袋一陣大,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旁邊的小七:“那個,小七,你們幫有沒有那種,嗯,像你這樣膀大腰粗、滿臉橫肉的那種小弟?

就是,嗯,看上去就能唬人的那種?”

“凡哥,看你就是個實在人!

那我也實話跟你說,現在幫派不好混了,以前吧我小時候那會兒,我爸跟俺說,那時候他們混,出去砍個人什麼的,回來也就給盒好煙什麼的。

現在世道可變了啊凡哥,固定工資,紅包,加班費,醫保,連她媽給馬子打胎給兒子割包皮都得幫會給報銷…”

“嗯,我知道,可我問的不是這個…”

“哦,凡哥,我想起來了…我就實話跟你說吧凡哥,你要的那種人快要絕種了,他們要不是已經拄柺進了養老院,要不就是還在幼稚園含著棒棒糖泚著尿窩玩呢凡哥…”

小七一邊指著眼前這群小弟一邊說:“凡哥,你知道,現在是韓流的年代麼,流行這類的陰性美…”

“我知道了…”

周飛忙打斷這個小七,他開口前還真不知道這麼一個膀大腰粗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竟然是個話癆,如果任他這麼一直說下去,周飛相信他有本事把眼前這些人都說進棺材裏。

他指著這些個“韓流”又問:“我不是說要有幾個穿搬家公司工裝的麼,怎麼這一色的黑色中山裝?”

“哎呀,凡哥,是不是搬家公司的工裝,還不是‘搬家公司’那幾個字的事,這不全寫上了麼…”

周飛走近一看,可不是,他對這些小弟胸部那片白早就覺得有些奇怪。

這走進仔細一看才知道,感情是用粉筆寫上去的幾個字:“搬家公司”,字寫的非常潦草,已不像凡人所為,有些可能是寫字的人寫累了,乾脆就只在上面描了幾個圈。

周飛不禁皺皺眉,卻聽身後小七說:“那個凡哥,其實吧,我也覺得字寫的有點小…要不在身後再寫些大的?”

“別!別,就不用再麻煩各位兄弟了!

那。

那個我說的頭套也帶了吧?”

“這個絕對會讓凡哥滿意的,老三,把剛買的頭套拿上來給凡哥過過目!”

看著眼前一袋子的肉色絲襪,周飛一時有些頭暈,恍惚裏聽小七說:“那服務員都說了,這是國內剛上市的款式呢凡哥,賣的好著呢…”

“那我要的那種可以躺人的箱子在哪兒?

放哪兒了,我瞧瞧?嗯?那,那付棺材不會就是吧?”

“那個,小七,我想問你點事…你確定你們是黑社會?”

宮樹梁宮校長最近春風得意、桃花遍地開,高二級部的那個英語老師趙小騷逼這還在嘴邊掛著呢,前幾天又把大學校友的原裝老婆給吃了。

趁情兒今天回老家看望父母,宮校長把這位新歡叫到家裏好好的又胡天胡地了一番。

這天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宮校長躺在客廳沙發上,想著那位老校友在他面前板著的馬臉,再想想新歡的那種羞中含媚的騷勁,下麵不由的又蠢蠢欲動起來,大聲感歎著:“哎,真是妾不如偷啊!”

又引申著聯想到回家去看父母的那位嬌豔的情兒:“哎,妻不如妾啊!”

再聯想到被冷落家裏好長時間的嬌妻,頓時有些落寞:“哎,女人三十如虎啊!”

正感歎著,忽的一陣電話鈴把宮校長從幻想裏拽了出來――是身旁的坐機。

“這又是哪個孫子打來的?”

心裏罵著宮校長拿起電話,裏面一個男人柔情似水的問:“請問是宮先…”

“我操你老祖宗!!!!!”

宮校長勃然大怒,沒讓對方有時間“生”出來,吼完後直接扣死。

“她媽的這些個混帳保險公司!

這些個狗東西!!

從下午,她媽我跟小芳恩愛的時候就開始騷擾,一直騷擾到現在,這雞巴操的那會兒還差點搞得我陽萎…還她媽人身意外險,這雞巴瘋了,我她媽會有什麼意外?!

誰敢讓我意外?!

我只會讓你媽意外!!

真她媽纏人,跟這雞巴說多少遍了,除了把他媽媽叫過來我操我是不會買的,這她媽還是一遍一遍的打!

這幾天得跟物業說說,這狗屁的家庭固定電話號碼怎麼就落保險公司手裏去了?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有沒有隱私了?!

這雞巴要是敢再打,我她媽就讓你過來,看我怎麼操死你!!

我操!

我操!

我操…”

宮校長正“操”著,忽聽外邊有人在開門,大吃一驚:“俺家妾這麼快就從娘家回來了?!”

一輛麵包車停在西城一處住宅樓前。

車裏周飛放下手機,沖周圍靠上來的幾個腦袋擠出點笑,紅著臉尷尬的說:“人在…兄弟們趕緊準備準備,開始幹活了。”

既然假扮搬家公司是不可能了。

那個集裝箱除了裝幾個人也沒別的什麼用處,周飛就讓它與另一輛麵包車拉了些人先去了郊區那處廢棄廠房。

只帶了七八個人來到宮校長的這位情婦家樓下。

“老張,老劉,小孫,小周,你們跟我上去…小七你就別上去了,走!

大家記得把帽沿壓低,低頭跟著我走,別抬頭四下亂瞅,明白了麼。”

“你們一切聽凡哥的!”

小七沖著那幾個人說,又摸摸光頭:“不過,凡哥…

這個小劉你可必須給帶著,要知道,這些人裏也就他會開個鎖…嗯?

凡哥你該不會想敲門進去吧?

要是人家不開怎麼辦?”

“我帶的鑰匙!”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誰給你們的鑰匙?!

你們是誰?!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宮校長連滾帶爬的從沙發裏站起身,一臉大義的沖著這幫不速之客大聲斥問。

耳聽站在最前面臉上有個長刀疤的那個說:“老張、老劉,把他打昏!”

口音很是熟悉。

屋內頓時響起一連串的棍棒與肉體的敲擊聲和掙扎的慘叫聲,周飛忙一個箭步上去,伸出一指把已經給打慘了的宮校長點昏,回頭跟那兩位強調說:“是打昏!

不是打死!!”

又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白酒,打開後灑了大半瓶宮校長身上,喝了一口把剩下的遞給那四個說:“好了,大家每人來一口!

接下來你們負責把這胖子抬下去送車裏就行了…對了,有人問的話,就說是喝多了,要送醫院。”

周飛把各個屋挨個查看了一下,又把主臥室牆上的開關鈕開,把裏面的竊聽器取了出來。

回到客廳看到那四個人還沒下去,而宮校長躺在地上,只給抬起了一小半屁股。

歎了口氣周飛對四位已累的一身汗的兄弟說:“大家辛苦了,來,還是我來吧…”

上去把宮胖子扔到自己肩上,走到門口,回頭對大眼瞪小眼的四個人說:“兄弟們,臨走時別忘了把門隨手帶上!”

宮校長在一片黑暗裏給一杯涼水澆醒,慢慢抬起頭,見自己四周圍著一大圈的人,清一色的肉色絲襪頭中一個黑色頭套頭站在最前面,尤其的鶴立雞群。

正要伸手擦臉上的水,發覺手腳全給綁在一把椅子上,驚恐裏又湧起一股怒氣:“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們老大是誰?!

你們知不知道警察局長跟我什麼關係?!”

宮校長一時不停的喊了十多分鐘,周圍的人一聲不吭,靜靜聽著他的咆哮。

等宮校長終於累了,大口喘著氣不說話了,周飛走過去,蹲在宮校長前面,盯著他的眼,長吸一口氣,然後壓著嗓音說:

“宮樹梁,56歲,漢族,生於…,小學…,中學…,大學…,曾就職於…,父母現住……,現在住址…,女兒就讀…,情婦…育有一私生子,就讀……你認識警察局長?

你告訴我…警察局長即便是你爹,他能幫你守著上面每個人麼?”

宮校長愣在那裏,汗隨著胖臉慢慢流了下來,周飛回過頭輕輕的吩咐說:“上豬!”

十幾個人費了老半天勁才把一頭公豬趕到宮校長面前,按住,宮校長迷惑著與公豬對視幾眼後,又看看周飛,聽這個男人接著說:

“宮校長,我很敬重您,再者說了,我們出來混的,講究個井水不犯河水,嗯,我今天跟您交待點事,嗯,你們學校趙小雅趙老師是我馬子…我現在只跟您提一個小要求…請把您用手機拍的我女人的照片一張不落的全交出來…”

周飛盯著那張還迷惑著的臉。

接著說:“不然的話…宮校長,您看到這頭豬了麼?

這脖子比您的粗吧?”

話音剛落,只聽“嗖”的一聲,手起刀落,整頭豬由脖頸處分為兩半,血噴了按豬的小弟們一身。

周飛瞅了眼自己身上也給噴了一身血的緊身衣,頗為後悔――這效果是好,只是太費衣服了。

“看到了麼宮校長,你…”

他回過頭見宮校長已經昏死了過去。

“凡哥,好刀法!

凡哥,這豬買的你還滿意吧,跟你說凡哥,這麼壯的豬我們老家十裏八村也難找…

嗯。

那個凡哥,你這摧得急,事先又沒說,我們兄弟去買的時候還給人家宰了一下子,多花了好幾千呢,您能不能把這事跟我們頭說說,別到時不給報銷?

要知道兄弟們都是有家有口的人…”

“好了…明白…

那個小七,還是按咱們說好的,這胖子醒來後你可千萬不能再搭腔明白麼?

你這樣太破壞氣氛了知道麼?!

老張,把他撥醒!”

宮校長再次悠悠醒來,瞅了瞅身前那灘豬血,便閉眼又昏死過去…

“凡哥,這傢伙應該是暈血!”

小七語氣堅定的說。

周飛瞅了他一眼:“謝謝兄弟提醒我!

兄弟們!

快把這兒打掃乾淨!”

“你是說你這個手機裏的照片就是全部的?嗯?那個,你沒有作個備份什麼的?

然後把備份藏哪個保險箱或什麼隱蔽的地兒?

也沒有拷貝複製放哪個秘密的郵箱裏?”

宮校長還是疑惑的搖著頭,邊搖心裏邊想:“聽聲音這傢伙也不像個傻子呀?

怎麼淨問些雞巴傻問題呀?

就這麼幾張雞巴照片至於搞得跟地下黨一樣的麼?!”

耳聽面前這個男人咬著牙說:“跟你說,宮胖子,你在污辱我的智商你知不知道?

感情你把我當傻子了?

就這麼好騙?

你這麼睜著眼說瞎話,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啊?!是不是卸你只手你才會老實交待啊?!那好!老張、老劉你們幾個來,把他胳膊、手給我按住了…別,別,兄弟們,不用這麼多人。

那個,你們兩個把手拿開,對,就是這樣,讓點縫我好下刀…”

周飛舉起刀,上下沖手腕比劃了一番,又說:“宮校長,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跟我說實話――拷貝件到底藏哪兒了?!!”

椅子上,宮校長昏在那裏,襠部以下整張椅子、以及椅子下地上全濕成一片。

“凡哥,我覺得他沒撒謊!”

盯著那一大灘尿,小七語氣更加堅定的說。

周飛再瞅上一眼:“兄弟,你感覺的太對了!!

宮胖子呀宮胖子…”

他在心裏喃喃自語:“你真個是污辱了我的智商…宮胖子,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破手機我費了多大勁?!

這十多天來沒睡上一個囫圇覺――光你宮胖子那破房事就聽了四次,辦公室還去了兩趟,家翻了五遍,連你女人跟女兒也各操了一遍…我容易麼?

到頭來就這破手機裏這點破照片,我這還一直不敢幫你給刪了,怕打草驚蛇…搞了半天你這原來不是條蛇,是根雞巴!

再者說了,我就奇怪了,你宮胖子混到現在這地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應該這麼不經嚇呀?

――早知道第一天就上刀了…

這雞巴,竟她媽還暈血,有意思,暈血你她媽的還亂搞女人,搞個處兒還不暈死你?!!嗯?到底問題是出在哪兒呢?

難道是我太聰明了,已經不能容於這個社會了?”

二十多號人,人人身穿黑色中山服,頭套肉色絲襪,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倉庫裏一片寂靜,過了良久,小七走到嘴裏還是喃喃不休的男人身邊。

“凡哥,要分屍麼?”

“分屍?嗯?你說什麼?

分食吧?分食什麼?豬麼?

嗯,當然,當然得讓兄弟們分了,扔了怪可惜的…”

周飛回過頭呆呆看著小七。

“分屍!”

小七拿手做刀狀狠狠的比劃了幾下說:“是這個分屍!!

凡哥,你怎麼啦?

你怎麼迷迷糊糊的現在?”

“分屍?!”

周飛眼大睜著盯著小七,過了一會兒又問:“你以前經常分屍麼?”

“也不怎麼經常…”

小七給周飛瞪得有些不好意思:“沒是沒。

不過心裏想過很多次了…我這不是看凡哥這麼為難,想幫凡哥出出主意麼,要知道一個好漢三個…”

“小七啊,好,沒分過就好。

聽哥一句話,以後你如果要分的話,哥告訴你――也千萬別當著這麼多人面分,知道麼?”

看小七點點頭,指著椅子上的宮校長又接著說:“麻煩兄弟給找件衣服給人家換上,嗯,隨便什麼他能穿得上就行,另外把人家身上尿味洗洗,再跟他好好替我道個歉,就說這全部是誤會,讓他大人有大量別放心上…

最後別忘了把人家客客氣氣送回家,哦,還有,跟他說,他手機不小心給我踩壞了…別看了,我知道沒踩也沒壞――我只是讓你跟他這麼說…哦,差點忘了,這鑰匙順便兒幫我還給人家…我家裏還有人等,得先走一步了兄弟們…”

“作人啊…也許還是簡單點好!!”

周飛回到家裏已經夜裏近十二點了,進門見二叔與媽媽面對面坐在客廳沙發上。

媽媽回過頭紅著眼對他說:“小飛,快過來,你二叔這都等你兩個多小時了。

你跟小悅聊的還好吧…也不知道你們這幫孩子怎麼回事兒,非要聊到這麼晚,明天這還要上學呢,再說什麼事有比你二叔更重要?”

“嫂子,這麼晚了,你先去睡吧,你明天也要上班。

我跟小飛單獨去書房聊會兒。”

媽媽看了眼二叔,又看了眼周飛,眼眶又紅了紅,定了定神,輕輕說:“小飛,跟你二叔好好聊,媽媽先去睡了。”

“聽你媽說,你們學校一個姓趙的女老師住你們家?

叫趙小雅?

你是給她找的工作吧?”

“對,二叔。”

“嗯,工作的事現在倒有個機會,最近警隊一個大隊長,女的,想換助理,她不想要警局內部的人,另外,也想要個女助理,我覺得你這趙老師倒挺合適。

明天就週五了,你讓她明天去警局找我,我領她過去見個面,看合不合適――這事成不成也不一定,聽說那邊已經看了好幾個了,都不中。

待遇呀什麼的明天再談。

不過,這事即便成了,暫時她也不是正式職工,不可能分到單身宿舍,只能先住集體宿舍。”

“二叔…那個…”

“怎麼啦?

什麼事說,老爺們的說話別吞吞吐吐的。”

“那個,我爺爺留給你的那老屋還空著,能不能讓趙老師先住一段時間?”

“…”二叔緊緊盯著周飛,周飛一陣的頭皮發麻。

二叔低下頭吸了口煙:“小飛,你就要過十八歲生日了,要成人了,過了生日我就把那房子轉到你名下…”

“那怎麼成二叔?!

那是爺爺留給你結婚用的,我可不能要。

再說我媽也不會同意的。”

“房子的事,我已經跟你媽說了,她也同意了。

小飛,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二叔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二叔結婚怎麼辦?”

“你二叔即使結了婚,婚後也可以住單位的房,你就不要替我擔心了。”

兩個人靜靜的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周飛壯著膽子問:“二叔…

那個,你怎麼還不找一個啊?

光我知道的,你們局裏就有好幾個看上二叔的…”

“小飛,管好你自己的事。”

二叔打斷周飛:“行了,那屋鑰匙你媽手裏有一套,另兩套在我手裏,改天你去我那裏拿,嗯,你趙老師去老屋住的事,你最好跟你媽說一下…至少不能讓她最後一個知道,明白了麼小飛?

你媽想事情很簡單,總是把這個世界、把所有人看得很單純…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受不了騙,受不了傷…你明白麼小飛?”

“我明白二叔。”

周飛給盯出了一身冷汗。

“沒別的事,二叔就走了。”

二叔那邊正要起身。

“等會兒二叔,我還有點事…”

周飛去自己屋裏拿來一把鑰匙,跟宮校長鎖在保險櫃裏的一個模樣――是他複製的。

“二叔,能不能幫我查查這鑰匙,咱們市哪些社區有?

應該不多,配鑰匙的師傅也說這鑰匙咱們市並不多見。”

“不用查了。

這應該是城東區陽山社區――前幾個月那裏發生過一起入室殺人案,當時我們對這種鑰匙有過調查…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別的省市的。”

在周飛與二叔在書房的時候。

旁邊屋裏關著燈,趙小雅坐在床上,窗外幾縷路燈光打在她白皙俏麗的臉頰上,泛出些不安。

但更多的是身處幸福中的那種安祥。

她從下生起就沒見過自己的生身父親,由單親媽媽一手帶著,在姥爺的老房子裏跟舅舅一家住在一起,這種寄人籬下的情況讓她一直以來對生活缺乏安全感,單親、貧苦的家庭狀況也讓她打小就有很深的自卑感。

好不容易在念大學時,她的那位前男友給了她一點安慰和自信,可沒想一轉眼就從她生命裏消失了,什麼也沒留下來,只是在心裏又加了一道傷疤。

男友離她走了,母親也永遠的去了,剩下唯一的親人舅舅,在她舅媽的摻合下,已經讓她感覺不到有多少親情的存在。

正在她絕望的時候。

那個男人從天而降…“他真壯”,黑暗裏趙小雅嘴角輕輕勾出一絲笑意。

那個男人光著屁股從天而降的那個畫面,經常在她腦子裏閃現。

“他是很霸道,可這不就是我一直渴望的麼?

不是一直以來就想著能有一個強勢的男人來左右我的生命麼?

可有時他又太孩子氣,像個調皮搗蛋的弟弟,讓人罵也不是疼也不是。

…嗯,這個男人也喜歡我用嘴幫他,可他的那個東西太大了,第一次的時候感覺嗓子都給撐裂了…以前的男友說他的是班級男生裏最大最粗的,可跟他比起來跟個沒發育的孩子一樣…

那次在小湖亭子裏幫他之後,回到宿舍竟然發現下麵內褲幾乎全濕透了,洗了好幾次都沒把浸出的圖案洗去。

最後只好買了條的新的還給了他妹妹……

那之前,可從來不知道舔男人那兒竟也可以讓女人流淫水,而且可以濕成那個樣子,難道我天性就是淫蕩的麼?”

“好幾天以前我就為了他買了條情趣內褲想想自己當時在店裏的樣子,現在臉上還是有些發熱…可,為什麼他一直就不摸我下麵呢?

――難道我做錯什麼了?

每次他親我的時候,下麵都會癢的難受,想要他摸我乳房的手可以向下伸…想要他在親完我之後能把嘴巴送到我下麵去,去含一下――前幾天小麗電話裏說那樣可舒服了…”

――趙小雅這樣寂寞難耐的一直等到快十二點半,才等到男人的敲門聲。

她坐著沒動――這間屋門插鎖壞了,從裏面根本沒法鎖上。

男人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合上門後站在門口直直的盯著她,盯得她有些臉熱,問:“二叔走了麼?”

男人也不答腔,徑直走過去把她撲倒到床上,含上她的嘴唇把舌頭勾到他嘴裏,右手習慣性的從睡衣下擺伸進去,放到了右邊一只桃乳上,狠狠抓了一下,又輕輕的揉捏了起來。

聞著那一股子的男人味,趙小雅下麵馬上濕了起來,心裏面不停的說:“摸我下麵…快摸我下麵…下麵癢…”

可男人只是親著她的嘴,摸著乳房,就是不朝下麵去,趙小雅全身燥熱感覺快喘不過氣。

過了很長時間,終於男人放開她的小嘴說:“寶貝!

大功告成!!”

趙小雅心裏的石頭一下子著了地,問:“宮校長答應放過我了麼?”

“嗯,今天跟宮校長面對面好好的聊了聊,這才知道,其實吧宮校長這人挺通情達理的,他知道你身世後當時就哭了,還罵自己一時給情欲眯了眼簡直豬狗不如,這不,怕你不放心連手機都要我轉交給你…”

過了會男人又說:“不過,宮校長建議我們寶寶最好還是換個單位――他怕看到你忍不住又動了心思…前些日子讓二叔幫你聯繫工作,現在終於有了點眉目,一會兒我留個電話、地址,明兒你過去找二叔。”

說完就狠狠捏了捏手裏的桃乳,扒在她耳邊輕輕的問:“既然大功告成,今天老公可以親親寶貝的妹妹麼?”

趙小雅心裏又是喜歡,又是緊張,在男人身子下脹紅了臉,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又聽男人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說:“求你了,寶貝,就親一小下…”

她羞怯的點了點頭之後,忙閉上了眼。

呆了一會兒,趙小雅忽然覺得眼前一陣大亮,嚇了一跳,急忙睜開眼,見男人已經把床頭燈給打開了,直直的盯著她的臉,嘴唇在燈光下幹幹的,不停的抖著,眼一閃一閃的,像只發情的野公牛。

她一時大羞,忙又閉緊眼,等了好一會,見男人還是沒一點動靜,只好把眼眯開條縫,見他還是直直的盯著,心裏不由的有了些怨氣:“不是說要親我下麵麼?

臉…有什麼好看的呀?!”

又愣了一會兒後。

男人終於俯下身開始脫她的睡褲,趙小雅剛準備抬身好讓他脫得容易些,忽的想起自己穿的是那條開襠的內褲,便猶豫了起來,猶豫間還是讓男人脫了個乾淨。

男人把她睡褲扒去後,一時愣在那裏,不由的又低了低頭,見一條黑色內褲,中間分了一個大大的叉,把整個陰戶露了出來。

趙小雅在他的注視下下麵又濕了些,裸露在空氣裏逼戶頓時有些涼。

男人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微張著嘴,像是要問什麼卻又找不著合適的詞。

趙小雅又是一陣的大羞,閉著眼喃喃的說:“幾天前買的…我一個姐妹說…說你們男人都喜歡這個…”

她還沒說完。

男人已經撲了上去,在她臉上一陣的亂吮亂舔,喘著粗氣說:“寶貝,你對我太好了!”

趙小雅卻只是羞怯的想:“沒有呀,沒,沒有你對我好啊!”

又覺男人下麵褲檔處鼓起一大片,硬硬頂著她的大腿,不由的又一陣羞,喃喃出聲:“好大啊!”

趙小雅迷迷糊糊裏只覺男人腦袋重新移到了她下麵,聽他忽然大叫:“你長了個好淫蕩的逼啊寶貝!

太淫了!”

她給他盯住的那處地方,只覺又悶又癢、又麻又脹,只想著男人能上去摸一摸或是親一親,不由的喃喃說:“親親…快幫我親親…”

下一刻,只覺下麵逼處酥的、麻的、悶的、脹的全集在了那個豎起的陰蒂尖上,然後被男人猛的吸到嘴裏,咽了下去。

趙小雅大叫一聲,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跟男人說:“快,快,快別了!

你媽,媽妹妹…

她們會聽到的!”

下麵男人卻仍是不停的吸著,趙小雅只覺陰蒂越來越脹,越來越麻,越來越酥,一大股液體從身體深處湧了出來沿著腿根流到了床上。

“別,別吸了…床,要弄髒了…”

男人把床邊毛巾塞到女人下麵,急急的又俯下身。

趙小雅緊閉著眼,只覺下麵男人那舌頭一時不離自己的穴口,不斷舔刮著逼縫,發出“嘩嘩”的聲音。

腦子裏一片的昏沉,只覺那舌頭像根燒紅的烙鐵,把她整個逼戶給點著了,不由的又嗚咽著哀求說:“求你了老公,媽媽會聽到的…老公,求你了…”

卻不知那聲“老公”讓男人喘的更急,更加賣力的在上面長長的吮了幾口,趙小雅禁不住捂嘴大聲“唔”了起來,只感覺全身每塊地方都酥了,耳聽男人說:“你是我老婆,誰來了也不怕!”

然後,又是一陣輕吮。

趙小雅躺在床上。

感覺陰蒂在不斷的脹痛裏,又有著讓人想就這樣死去的快感,下麵身子不由的輕輕向上挺動,想要更多的快感,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感覺身子越飄越高越飛越遠,漸漸已不是自己的了。

男人忽然把整個逼戶含到嘴裏,大力的吸吮起來,趙小雅只覺全身的力氣被男人一吸而空,屁股離開床面向上猛的舉起,穴道深處湧出一股暖流,向穴口處噴去…

趙小雅用力咬著牙,仰著脖子長長的唔鳴幾聲,只希望可以不顧一切的放聲大叫,那樣才能釋放身體裏的一陣陣燥熱。

趙小雅全身顫抖長聲嗚咽的時候。

男人一直緩緩撫著她的身子,她慢慢的靜了下來,全身無力,一根指頭也懶得抬,感受著男人在她身體上游動的那只手,只覺它所到的地方,一片的溫馨愜意,不由的流下了淚。

“這就是高潮麼?”

趙小雅在心裏輕輕問。

耳聽男人喃喃的說:“你怎麼又哭了寶寶?

真是水作的――下麵這剛哭完,上面又哭!”

趙小雅癱躺在床上,在男人不斷的撫摸下,身體慢慢又熱了起來,下麵逼戶深處,一陣陣的麻癢難耐。

只想把手指伸進去撓一撓,不由的夾緊雙腿,反復的摩搓了起來,帶著哭音的跟男人低聲說:“來,來老公,來插我…來插我…”

男人的手一下子停住了,顫抖著把腰帶解開,褲子連同內褲一起扒掉。

趙小雅從下麵看去,只見一條跟她小臂一樣粗細的雞巴一下子跳了出來,在她頭頂上面擺了幾下後,直直的挺在那裏。

趙小雅紅著臉盯著那件大物,眼再也拿不開,又是害怕,又是歡喜,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男人俯下身把雞巴放到她穴口,輕輕劃動著細細的逼縫。

她頓時感到那穴口處一陣舒爽,耳聽龜頭與逼縫不斷傳來“叭叭”的摩擦聲,羞紅的臉更加的熱。

逼戶深處像慢慢的沸騰了,一時癢得狠不能用手把肉逼扒開一個大洞,然後把裏面逼肉翻出來狠狠的撓一撓。

正要哀求男人別再折磨她了,快把雞巴插進去幫她在裏面撓撓,卻聽男人喃喃的像下了一個很大決心說:“不行,這麼好的一個小逼,決不能就這麼倉促的給破了!

一定得選個黃道吉日!!”

說完盯著她說:“寶貝,快躺下,老公要插你的小嘴!

快,快,我雞巴快炸了!”

喘息裏竟也帶著哭音。

趙小雅嘴大張著躺在床上。

男人跪跨在她脖子兩邊,顫抖著緩緩把雞巴塞進她嘴裏。

她嘴巴瞬間給塞得滿滿的,可還是盡力讓舌頭活動起來,不斷舔舐著肉柱下沿。

男人輕輕撫著她額角的秀發,輕輕的說:“寶寶,你又長進了,我,我真想死在你嘴裏!”

趙小雅抬起頭,看到男人眼裏一片柔情,不禁眼淚又流了下來,小舌舔的更急,這一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讓他舒服!

我要讓他舒服!!”

在男人的不斷抽插下,趙小雅下麵竟也像給插了一樣,慢慢不再像最初那麼麻癢難當。

插了幾十抽。

男人把雞巴從口裏拔出,從床上跳到地上,站在床頭,挺著雞巴喘著粗氣說:“寶寶,快爬到床頭來,快…你仰著我插不進你嗓眼裏…”

男人按住她的後腦,把她輕輕卻又不可抗拒的向他胯處按去,一邊喃喃有聲:“寶寶!快!快含上寶寶,快炸了,快炸了…哦,哦…嗯,嗯…好寶貝,真舒服…”

趙小雅張大嘴,在小舌的不斷舔舐中,只覺嗓眼處給雞巴緩緩的撐開,眼前留在外面的雞巴越來越少,仿佛雞巴已經進到了胃裏。

正覺呼吸困難,耳聽男人低聲驚呼:“寶貝!

全進去了!

全進去了寶貝!”

――聽那口氣完全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昏暗的床頭燈下,一根雞巴,一張嘴,幾句嗚咽,幾聲喘息…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趙小雅舌頭頓了一下,口裏嗚嗚幾聲,要男人趕緊停下。

男人卻抽插不停。

一會那敲門聲又傳來,又添上一個女孩輕輕的聲音:“哥哥…”

是亭亭。

趙小雅只覺全身一片冰冷。

男人可能感覺到了,低頭輕輕的安慰她說:“不要緊的寶貝!

我們又沒幹什麼壞事!”

頓了頓又說:“不要吭聲…亭亭耐性不好,等會兒她就走了…”

可還沒等男人說完,只聽房門那邊“吱”的一長聲,他妹妹走了進來。

趙小雅抬眼急急的往門口那邊看,可視線讓男人身子擋的死死的。

耳聽亭亭站在那裏說:“哥。

剛才我去你屋,沒找著你…”

男人還是插個不停,邊插邊扭身沖著門口低聲說:“亭亭,快去睡你的覺!

你在這裏你趙姐姐會不好意思的!”

亭亭卻不再吭聲,一步步的慢慢向床頭走過來,從她的角度應該只能看到她哥哥的兩個大黑屁股。

“啊!”

亭亭站在趙小雅身邊,看著她哥哥的雞巴在她趙姐姐的嘴巴裏緩緩的全身沒入,停了片刻又一寸一寸的給提了出來,帶出一片一片的唾沫,向地下落去,再低頭,見那裏已經集了黑黑的一大灘。

亭亭用小手捂著小嘴,大瞪著大眼,盯著哥哥那根雞巴、趙姐姐那張嘴,仿佛見到了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趙小雅被她看得有些窘迫,嗚嗚的要求男人停下來,可頭給男人緊緊把著,只好重新調整呼吸,大張開嘴,集中精力,任由那雞巴在口裏大進大出,只怕一分神會讓牙齒刮疼男人。

“哥哥,都進去了麼?”

亭亭突然問。

男人沒吭聲,仍然喘息著插趙小雅的小嘴。

“哥哥,趙姐姐真厲害!

妹妹可是連頭頭都含不進去呢…”

亭亭又說。

趙小雅吃了一驚,嘴裏含著雞巴只覺腦子裏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不斷在說:“怎麼可能?!

怎麼可以?!!

亭亭含過她哥哥的雞巴?

他們可是親兄妹啊!!”

她愣在那裏,舌頭也停了下來。

男人拿雞巴輕輕打了一下她的臉,說:“怎麼停了寶貝?

我快來了呀!”

這一雞巴仿佛把趙小雅打醒了,慌忙把它重新含進嘴裏,正應了書上那句古話:“雞巴面前是不容思考的。”

隨著男人的不斷抽插,雞巴與小嘴的配合也越來越好――在她摒息裏,雞巴在嗓眼深處大進大出十幾下後,會馬上全根抽出,放到唇邊。

這時她會急急的換幾口氣,邊換氣邊飛快的舔弄那龜頭下沿,然後再摒息張大口…

男人的抽插速度越來越快,喘息聲也越來越重,地上的唾液也越集越多。

旁邊亭亭的小嘴似乎也是越張越大…終於在一個高速的峰點。

男人猛的低吼一聲,雞巴只來得及插到嗓眼處,精液便兇猛的噴射出來,由於太急太多,趙小雅給嗆了一下,大聲的咳嗽起來…

男人急忙把雞巴從她嘴裏拔出來,示意旁邊的妹妹趕緊蹲下,然後急急的把雞巴尖塞到芭比娃娃般大小的嘴裏,擼著雞巴,身子接連的幾個抖動…亭亭也隨著哥哥的抖動,小嗓處不斷的蠕動,把哥哥噴射進去的精液一滴不漏的吞下去…

男人把雞巴提離妹妹的小口,在空中又大擼了一陣子,用力擠出一滴精液,掛在龜尖上,送到妹妹口邊,鄭重其事的說:“快亭亭!

還有一滴!

趕快舔乾淨了好補補乳…”

趙小雅無力的躺在床上,心裏一直重複著兩個問句:“精液補乳麼?

妹妹可以含哥哥的麼?”

日子到了這年的5月30號,週五,晚上六點多鐘。

周飛坐在一間西式速食廳裏,正等著那個他叫“爸爸”的男人。

他不明白,這個好幾年都沒怎麼理睬他的爸爸,最近腦子到底出了什麼毛病,不斷的約他出來,說上一大堆的沒有營養的話,地點還總是選在這種只有小孩子才會喜歡的地兒。

他對“周飛”這個軀殼的爸爸,一直有著本能上的抵觸,可如今這位爸爸卻是出乎他意料的神經大條,一次次的熱臉貼冷屁股,只可謂百折而不撓…

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

難道男人們都學會犯賤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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